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每个做企业的都会关心自已公司的发展前途,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把握好这个发展方向。当然,这并不是说这些做企业的智商有问题,而是很多企业为了忙于眼前现状,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抢占眼前的市场,而忽略公司长远走向,最终导致自已一直处于被动之中。
刘总在工艺界混了这么多年,现在有了自已的开发部门,有了自已的稳定客户,说起来也算是相当成功了。但这几年来,从事工艺品的企业却象雨后的春笋,单单泉州一下子就冒出了两三千家,他也慢慢觉得企业的发展,也给自已带来了很大的压力,特别是每年参加广州交易会的时候,看着多如牛毛的厂家和琳琅满目的工艺品,觉得自已象是沧海一粟,此时他听程烨谈起工艺品的末来走向也就来了兴趣,对程烨道:
“说祥细点,那你对我们公司的发展有什么看法。”
“这是我的个人看法,我觉得我们公司以后除了开发,主要应该放在贸易上,程烨道:“因为我们多了一个客户,就等于多了一份市场,就象轻工贸易一样,她靠的就是是庞大的客户群,而且我们中国现在正加入世贸组织,以后那些客户群体,就会慢慢变为民间贸易,直接来跟我们工厂合作,所以,现在也是形势给我们的一个发展机会。如果我们现在经营的是日常生活用品,树立起一个品牌,那将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他们又聊了一些开发上事,最后刘总道:“看不出来你这小子还蛮有去钻研的,好吧,你先好好的做你的理想梦去吧,到时老板当不成的时候,再来给我当手下。”他停了停,又道:“哦,对了,你去和月霞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叫你家人也来玩一下,一起把你们的事情先定了。”
程烨听了,还以为自已听错了:“您……您……我……我……”结巴了好久才道:“我可以跟着月霞喊您爸爸了?”刘总看他激动成那个样子,知道他是为了女儿的缘故,打趣道:“你说呢?”程烨高兴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唿”地一下站起弯下腰对刘总就是一鞠躬,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爸爸”,忽又觉得这种样子很呆板,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刘总看他刚刚还象一个大男人,这时候却象个小孩子,对他点了点头笑道:“去吧,去跟月霞说一下,叫她晚上多炒几个菜。”
程烨忙不迭失地点着头,当他快恨出房门的时候,忽然转过身对刘总道:“爸爸,您真好。”才转身跑了出去。
他兴冲冲地来到月霞房间,见刘太太正和月霞在聊天,也上去行了个礼,乖乖地叫声:“妈。”刘太太疼爱地对他点了点头,月霞被他们弄得呆了呆,又马上反应过来,对程烨大吼道:“你叫什么?”
程烨见有刘太太的支持,自然不怕月霞发雌威,得意地道:“当然是叫妈了,爸爸还叫你晚上多炒几个菜呢。”月霞见程烨不但不怕自己,而且还厚着脸皮叫得那么亲热,只好扑进刘太太的怀里撒娇道:“你看,你看,他象个赖皮,恶心死了,我才不肯嫁给她?”
晚饭结束后,两人出来走了好长的一段路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程烨看离自己的住处还有点远,便问月霞道:“累不累,要不要叫车?”不知道月霞有没有听清楚,只听她简单地道:“不要。”
又走了一段,月霞可能也无法忍受这种沉寂的气氛,忽然叫道:“喂,哑巴啦?你平时的那张乌鸦嘴呢,怎么不见了?”程烨被她一喊 ,反倒变得轻松起来,笑道:“没办法,我天生怕老婆,老天爷忽然送给我这么个漂亮的老婆,我自然给吓得连话都讲不出来了。”月霞虽然知道他百分百的不正经,但听他称赞自己漂亮,还是觉得很受用,白了他一眼道:“就是油腔滑调的,早知如此,就让你在门口多坐两天,看你还会不会信口胡扯。”程烨听了不遐思索地道:“早知道会有现在这般情景,就是让我再坐二十年也愿意”月霞见他说的那么轻巧,恶作剧地道:“好啊,只要你真的这么有耐心,我会给你机会的。”程烨见月霞真得又要拿自已开战只好举手求饶。
到了程烨的住处,开了门,月霞见里面黑乎乎的连走路都看见,更不用说爬楼梯了,一时竟不知要如何下脚。
程烨牵过跌跌撞撞的月霞:“我看你真有点象老太婆了,连走路都看不清楚了。”月霞虽被程烨牵着,她一手摸索着墙壁还是看不清脚下的楼梯,双脚只能凭感觉乱踩,嘴上不服气地道:“你还说呢,住在这种鬼地方还有心情吹牛。”
好不容易才摸到三楼,进了房间开了灯,月霞见程烨握住自己的手还不放,便停了下来不无怀疑地笑道:“喂,你刚刚牵我上楼梯该不会是想乘机占我便宜吧?”
程烨不能说完全是阴谋,但多少牵着心上人柔软的小手,还是觉得挺舒服。见月霞当场点破不得不放开她,红着脸讪笑:“谁叫你以前那么小气,叫我连碰一下的机会都没有……”月霞有点怀疑地望着程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就算打死她,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被人公认的老江湖,竟会是如此反应,她刚要开口说话,眼光已被房间的凌乱所吸引。
地板上摆着两双似乎还在奔跑运动的运动鞋,几双不同颜色的袜子堆得象座小山,床上被子还是保留着人刚从里面钻出的痕迹,床头和床边的柜子到处堆放着书,让人一下就看得出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个只求方便,不讲形象的懒惰家伙。
帮心上人整理内务本是女孩子乐此不彼的天性,月霞又爱又怜地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好,嘴上也不停地唠叨着:“一个大男人,却把自己的房间弄得跟狗窝一样,如果朋友朋友来了,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啊。”
程烨见她已整理得差不多了,把唯一的一张椅子让给月霞,月霞一边吸着可乐,一边看着坐在床边的程烨若有所思地道:“你这人很复杂,总让人看不透。不过总体来说人还可以,不象有些人表面看起来还可以,当真正品尝之后却食之无味。”
程烨指着桌上那一堆书拍拍自己的脑袋,并夸张地道:“这还用说,因为我这里面装的是墨水,汗水,苦水,血水,所以调出来的东西当然也是五味俱全了。不过对于这杯水,你最好不要用品尝的心态去对它,不然时间长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味道都会变得淡然无味的。”
月霞自然听出了程烨话里的酸味,不满地道:“我看你有点神经过敏,讲话时总是神秘兮兮的,以后不准你这样糊思乱想。”
程烨看着温文秀气含着嗔怪的月霞有些发怔,认真地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够坚强了,但在你面前我却显得那么渺小,那么脆弱,连我自已都明白道底是怎么回事……”月霞看着眼前这个傲视天下的狂徒,竟被自己弄得魂不守舍的,心里一阵内疚,牵起他的手把他拉到身边,把头慢慢地靠进他的怀里,动情地道:“我们都是一个凡人,所追求的都是一个梦想,只要我们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相亲相爱,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幸福了。”
11点多,两人走出程烨的住处街上的行人已经显得很疏散了,偶尔从身边呼啸而过的一两辆机动车,倦起白天遗留下来的片片落叶和纸屑,象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月霞偎依在程烨怀里走着路脑中默默地想着,难怪美玲这个小姑娘会那么早投入张建荣的怀抱,说实在这种被呵护、被关怀的感觉还真不坏。
第二天傍晚,程烨吃过晚饭,正考虑着要不要去找月霞,月霞已经先打电话过来:“喂,晚上有没有空?”从跟月霞相识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打电话给自己,忙问道:“什么事?”月霞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这边有一封罗小扬的辞职报告,还有一封关于李翎的信。”一听是关于李翎的信,程烨又紧张起来,慌忙地道:“她说什么?怎么会有她的信?她可能又要搞什么名堂,你千万别信她……”月霞听他吓成那个样子,觉得一阵好笑:“别紧张啦,罗小扬的信中已经说清楚了,那一天晚上纯粹是一种阴谋,你过来看一下就知道了。”
程烨只粗粗地流览了一遍,第一封信的大体内容是说罗小扬想换个新环境,再加深一些技术等。第二封信是跟他有直接关系的,他不得不认真地看起来,只见上面写道:
刘主管:当你看完这封信的时候,对我的辞职就不会感到有什么意外了,关于前几天你与程烨的误会,我不得不承担起一些责任,一种是出于我们男人之间的忌妒,另一种我不得不承认与我现在的女友——李翎有关。你与程烨关系一直是李翎关心的话题,这就是我妒忌和怀恨的开始。昨晚你与美玲出去找程烨的时候,也是我向李翎“告密”的,所以当你们还没见面的时候,李翎以一个意外把程烨先骗走,在东湖影院门口,你与美玲的“跟踪”李翎也早已发现,她的一连串“亲热”举动,目的就是为了加深你与程烨的误会,是一种报复程烨的手段。我对她已执迷不悟,但她对程烨一直耿耿于怀,我的精神无法承受这种双重折磨,所以只能选择离开……
第十节 陌生的城市
这些时间来,程烨的初稿整理进展速度并不快,从早上八点开始上班,到晚上十点下班再到电脑室,12点半又必须回去休息以作第二天的精力不被影响。一个人要同时做这么多事情,现实中也是不可能。特别是和月霞进入恋爱阶段后,两人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短短的一个来小时,根本就做不出什么事情。
这天晚上,程烨又按时来到电脑室,见月霞已等在那里,便开口笑道:“我们要不要节省摆空架子的时间?”
这个“空架子”的名词在这电脑室里,两人都已不陌生,原因就是经常为了一个故事或者一个话题,整个晚上一个字也没动,除了面前摆着工作的架式以外,剩下的就是欢笑和快乐。
月霞见程烨说笑,也不客气地顶回去:“只要你不说是红颜祸水,我又不要天天对着一个工作狂,那当然更开心了。”对于这项整理工作月霞知道程烨有专门安排时间,所以也忍心看着他忙的那么累。再加上她那种富家小姐天生爱耍小脾气,够可以把生活调整理有滋有味。在这方面上,程烨认为生活本身就是一种情趣,每次对着月霞的小脾气,在对她又哄又骗又逗她的开心的时候,他也在这欢笑中,找到人间最宝贵的爱与被爱的最大满足。随着整理工作最后的结束,程烨又该走出了人生的另一步。
如果人生还有折磨的话,对程烨来讲乘长途汽车可算得上是一大折磨了。
记得早在七八年前,自己在社会上抢地盘,争名利的时候,当警察抓他逼供的时候,他就会暗自窃笑:你们这堆傻瓜,电棒和用刑有什么屁用,如果你知道我的老底,把我扔在公共汽车上颠簸几天,都不用你们管我死活,我的精神防线自已就会崩溃,那就没必要因跟我斗气而被气的束手无策了。此时想来当时的思想虽然有些幼稚可笑,但也足可以证明自己对乘车的惧怕了。
为了今天去深圳的事,月霞昨晚就开始担心了,可能是那一次去黄金海岸自己如大病一场的情景她还记忆犹新吧。那一次才40分钟,她不敢想象程烨被汽车闷了八九个小时后会是什么样子。担心之余竟跟他又耍起脾气来,把程烨已整理好的行李扔得整个床铺都是,叫他干脆就不要去深圳了,要不就干脆带她一起去,说她无论如何一路上也可能照顾他。
这些事情程烨并不是没有想过,但想到自己去深圳是迟早的事,在事业方面来说,自己早一时熟悉深圳,也是等于早一点打好基础,对自己长远计划都是有帮助的,特别是当今这种跟时间赛跑的社会中,要有可能在同一时间内可以同时完成的事,都必需尽早完成,免得等机会来临的时候自己却手忙脚乱的没办法把握。让月霞同行的事自己更是不敢妄想,就凭着自己那一点可动用的两、三千元,自己都不敢肯定是否能在三千元花完之前,做好自己应该做的那些事,更不用说是两人同行的开支了。还有一点不能让她同行的原因是,这一次去深圳是为了打天下,不是去观光旅游的。程烨深切地明白,一个人要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奋斗,不知要付出多大的艰辛和无奈。他不想,也不忍心让月霞去跟自己受那份苦。
经过一段省道,大巴已进入泉广的高速公路,每小时以120公里以上的速度行驶着,路边的景物飞一般地向后倒退。他觉得这种感觉很好,他揉了揉身子把头靠在背垫上,脑中模模糊糊地想着:可能是那几颗“最好的晕车药”发生效应了吧。
想起那颗最好的晕车药,现在想来还有点好笑。昨晚跟月霞一起出去买车票的时候,她可能听了自己以前吃什么药都没用,所以一进诊所就问医生:“有没有最好的晕车药?”
那个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的医生,听她问得很孩子气,打趣道:“什么是最好的晕车药?”
月霞见那医生跟自己开玩笑,怕他没引起重视,认真地道:“就是那种吃了之后,不管坐多长时间,坐多远的路,都不会再头晕和呕吐的药。”那医生边抓药边道:“任何药只能相对而言,如果谁敢说某一种药,一定能治好某一种病,那这个制药公司就闻名世界了。”
月霞见他当医生的都没把握,自己更是没了信心,边接过药边耍赖道:“我可不管那么多,如果他明天还会晕车难受的话,我会回来骂你的。”那医生见她竟是担心她身边的那个大个子,心头微微一热,有点被她的纯情所打动。他重新看了一眼程烨,脸上露出长辈赞赏祝福之色,安慰她道:“他有你这几句话,就算他明天晕的不省人事,吐得半死不活,也不会觉得半点难受,而且快运大巴一般都不会有事的。”月霞见被他说中心事,脸上一热,挣脱程烨偷偷扯她衣角的手,对他嗔骂道:“谁叫你呢,上次不是跟我说第一次只坐两个小时的车,连血都吐出来了么?”程烨边把月霞拉向门外,边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说不定明天一点事都没有,还可以一路看风景呢。”月霞当然不想信他的鬼话,但也无可奈何。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了两个多小时,还是在高速公路上行驶,迎面扑来的空气,也由清新逐渐变得炎热,程烨开始觉得脑袋有点沉,他准备好好地睡上一觉,因为睡觉的时间是最容易过的,时间过了也等于自己被折磨的时间缩短了。
中午汽车停下加水,服务员说休息半小时,让大家抓紧吃饭。程烨的老毛病已经开始发作,肚子上虽然觉得有点空空的,但却没一点食欲,他起身靠在车窗上,拿出一个苹果用手擦了擦,也顾不上卫生了,张开嘴轻轻地咬了一口慢慢地咀嚼着,一股清新甘甜的水果味透过胃部湿润着全身。人也随之精神一爽,他掏出手机给月霞挂了个电话,电话里面很快传出月霞焦急的声间:“喂,你现在到了哪里了,没事吧?”
程烨向车内扫了一眼,见外面是高矮参差的建筑。回话道:“没事,只是头有点晕,这里好象是一个小镇吧,没看到标志牌,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月霞道:“你有没有吃饭……” 但想到他恳定吃不下饭改口道:“饭吃不下,就多喝点汤也好……”程烨见她关心自己,感动之余,便安慰道:“没事的,我现在正在吃你为我准备的苹果,感觉挺好的。”月霞明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是悬挂的心也终于有点落地了。
下午,大巴一样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程烨却得到了不一样的感受,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胃里残渣几乎都变成了胃酸,阵阵翻腾之后,一股如粘稠般的酸液,只好被动荡不安的内脏逼出了体外,内战一暴发,倾刻间便转为排江倒海式,经过一阵紧过一阵的牵肠括肚,那些不知来自何方的暴乱分子,在肚子中折腾了一遍又一遍,确信肚中已无任何可以捣乱破坏之后,才逐渐平息。程烨的躯体象在战争中经过一阵残酷争夺的战场,渐渐转入平息之后,留下的只是战后的疲惫,他拿出一张面巾纸,拭去余留在嘴角的苦水,用手指敲击着疼痛欲裂的额头。尽量用意念延长下一次内战的来临。
战战停停,停停战战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内战洗礼,到最后程烨脑中闪出一个奇异的念头,随你怎么难受,我把你当作是一具死透的人皮,这样不管什么痛苦,就不存在太大的意义。人的感觉也随着他思想放松了许多。
到了深圳市郊,他们接受了边防站的检查后,汽车又行驶半个小时便到深圳汽车站。
停车时,程烨依然静静地躺着没动,看他们都快走光了,才迅速地提起背包,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种可怕的大巴车。
走出车站踩在坚硬的水泥地板上,一种踏实自在的感觉又回到了身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虽然还有点闷热,但跟闷在车里相比真是天差地别了。他拿出地图确认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马上去做最想做的也是最需要做的事,就是找一个地方把自己安顿下来,再向月霞报个平安,然后好好地睡上一觉。凭着经验,越冷清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