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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没有立刻上前、先留在原地观察;如果她有意被那两个男人纠缠,那他自然不会去破坏她的好事。
    对街的她本来是一脸笑容,然后她的脸色越来越不耐烦了;再来,他看到她被那两个男人前后包抄想走却走不了,他微微一笑,踏上斑马线。
    ※※※
    “我再说一遍,我不想跟你们老板去吃宵夜!”宋小雅懊恼着该如何拒绝看上她的阔佬的约会。怎么那么倒霉?!今天遇到那个男人,现在又被人缠上。
    “小姐,你应该明白我们老板不只是要约你吃宵夜而已。”一个男人说道。
    “那又如何?!”她又不是刚出来唱歌,这种事她也遇到过很多次了。她比别人更麻烦的一点就是她多了夏可瑄的光环,沾不上夏可瑄,找她这个“小夏可瑄”过过干瘾也好。
    “我们老板是很有诚意的,如果小姐肯答应的话,该有的礼貌一点也不会少。”那个男人又道。
    说得真文雅,还礼貌哩!用膝盖头想也知道,所谓的礼貌不就是钱嘛……钱啊!她有些心动,后天要赎父亲的五十万在哪里啊?
    “等等……你们老板会给我多少钱?”她毕竟还是问出口了。她的清白跟父亲的安危相较之下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那两个男人显然以为她刚才的拒绝只是推托之词,果然没有多久就露出她的贪婪了。
    毕竟只是一个在舞台上搔首弄姿的小歌女罢了。
    见到他们的一脸鄙视,她的心凉了大半。但一想到后天要还的五十万,她终究还是忍下来了。
    “这个要由我们老板自己跟你说,我们老板还没有吃完饭,他要我们先带你过去。”一直没说话的男人拨了个电话给他的老板。
    先带她过去?过去哪里?饭店、宾馆、汽车旅馆?
    他们甚至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而他们的老板是谁、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她也没有一点概念,她开始后悔刚才话说得太快了。
    “我想……我想还是不去了。”最后一刻,她反悔了。
    “什么?!你刚才不是说好的吗?!”她临时改变主意让他们大感惊讶。
    “我又没说好,我只是问问看嘛!”是呀,她明明就没有答应嘛!
    “不行,我们已经通知老板了,你一定要去!”一个男人拉住她的手。
    “我不要……”脚下的厚底靴真碍事,要溜也溜不掉。
    她又急又气的跟他们拉扯,没多久便落居下风。
    “别逞强了,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吧!”
    “我不要…”
    她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挣开了他们,却也让自己往后踉跄倒去。
    真是碍事的厚底靴!她暗自口咒骂着,退了几步,她跌进……不,应该说她被挡住了,被什么挡住了?她往旁一瞄,晤,一堵内墙。
    “当众调戏别人的女朋友,你们的胆子还真不小。”内墙开口了。
    “别人的女朋友……”咦?肉墙的声音有点印象。
    “你们老板是谁?竟然敢碰别人的女朋友。”肉墙扶好她,向前走了一步。
    抬眸瞄向那堵肉墙,哇!是他!没想到她千方百计想避开他,终究还是功亏一篑。
    这两个男人不认识韦同,又看他穿的一身服装不算名牌,只能算很雅痞很整洁,心里猜测他应该不是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当下口气就大了起来——
    “我们老板很有势力……”
    他截断他们的话:“很有势力就更怕事情被抖出来吧?不要到时被冠上强抢民女的罪名,那可是很难洗清的。”
    他淡淡的说,没有一丝压迫,他只是把事情丢回给他们去想,事情的严重性就由他们去判断了。
    两人想想后,觉得也不需要为个女人惹事,回去报告给老板知道就行了,不然还能真抢吗?人家的男朋友都出现了。
    “算了吗?”韦同靠在墙壁上凉凉的说。
    “你……你是做什么的?!”一个男人忍不住回头问,至少他要知道是什么人破坏他们老板的好事吧?
    “我……”他笑得莫测高深,“我不过只是一个画画的。”
    “喔。”一个长长的尾音拖完,两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好像他不够资格和他们再搅和下去。
    终于走了!她吁了一口气。
    “好险!”她拍拍胸口。“谢谢你。”
    她以为他这么帮她一定不会给她冷眼,但,她头一抬起,他的脸也转过来盯着她。他的脸色变得可真快,那一脸的淡漠——
    “你利用过多少次夏可瑄的名气于这种事?”他的语气冷得快让这个夏夜下雪。
    “干……干这种……什么事?”她讶异他的转变如此之快,他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第一次见到你,你冒充夏可瑄的名字帮人签名;第二次再见你,你甚至想以“小夏可瑄”这个称号赚钱,夏可瑄的名声都被你搞坏了!”
    他不屑、鄙视的眼神让她好难堪,他的注视仿若染了毒液的利剑,一剑一剑刺在她身上。
    “我并……没有做什么……”她回避他的眼光。
    “等到你做了还得了?”他看着她低垂的头,“你那么需要钱吗?如果你刚才去赴约,可以拿多少钱?”
    瞧他把她说得像是一个只要钱、完全不顾尊严的拜金女!反正说也说不清,他们只不过见过两次面,怎么可能了解她的生活?她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充其量,他的出手相救也不过是见不得她利用夏可瑄的名气在外头招摇撞骗而已。
    “你应该有一个公定价吧?”他以自己的想法说着,认定她就是那样的人。
    活到快二十岁,这是宋小雅觉得最受侮辱的一次,她甚至不需要辩解,一切他说了算。
    “我承认我差点就答应了,但最后我还是没去啊!请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们歌舞女郎。我们也有自尊的。”她低着头说完,却又后悔了。说了,他会信吗?他信了,那又如何?
    热热的泪水蓄满眼眶,她提醒自己,再不争气点,她脸上就会多出两行泪来弄花她的妆,到时她会变成一个小丑玩偶。
    不行!她得找个地方避开他,将心情稳住。
    她转身走进便利商店,取了一瓶矿泉水、夹了两颗茶叶蛋放在柜台。
    “一起算吧。”
    由她身后伸出一只手,放了一个三明治在柜台。
    一起算?算谁的?
    她闷闷的往后瞄瞄不知什么时候也跟进来的男人。
    “当然是算你的,为了找你,筵席的菜我可是吃不到几口就溜出来了。”
    别为了他的话胡思乱想!说什么为了找她,找她的最后目的还不是为了夏可瑄!
    别想、别乱想……,最终她还是没能克制好,鼻子吸了又吸,嘴唇抿了又抿,闷不吭声的替他付了帐。
    店员将三样东西放进塑胶袋交给她,她提着塑胶袋走出便利商店,从脚步声判断,她知道他也跟来了。他没有开口要三明治,是在等她开口跟他说话吧?他这个人挺会算计别人的心思,他刚才说了,他是个画画的,画家都像他一样充满攻击性吗?不是吧?她看他倒比较像个商人,充满艺术家气息的商人。
    商场如战场,她怎么胜得了他呢。
    “你的三明治。”她从塑胶袋里拿出三明治递给他。
    “你需要钱。”他拿过三明治,没放开她的手,他还没得到答案呢。
    “你都知道了呀!”他都说得那么肯定,干么还要问她?
    “你需要多少钱?”
    “不知道。后天需要五十万,下个月说不定需要三十万。”她轻叹,因为完全无法掌控父亲会再丢什么难题给她。
    “以你刚才的歌声,要存到五十万很困难吧?”他借机讽刺她荒腔走板的歌声。
    热辣的灼热感布满她双颊。其实不用他说她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歌声有多吓人。
    “我唱歌很好听的。”
    “是吗?”谈得不能再淡的语气说明了他的怀疑。
    “真的!”她连忙点头,她可以接受说她复制了夏可瑄的外表,但她拥有好歌声确是千真万确的;外表可以整容,歌声总不可能吧?
    他忽然扯住她的手,将她拉着走。
    “你……要干嘛啊?”她怯生生的问,这男人的性子实在很难摸得透。
    “带你去一个地方,证明给我看,是你歌声烂还是我太挑剔。”
    “我们……我们只见过……两次面,我连你……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不能跟你去任何地方。”该死的!她怎么又结巴了。
    听了她的话,他只是挑挑眉,然后说道:“你会结巴。”
    “我……那个……”她结巴的程度更严重了。
    “我叫韦同。这样我们可以走了吧?”撂下名字,抓起她的手便要往前走。
    “等等!”
    “你还有什么问题?!”他有点不耐烦。外表明明是超级新人类打扮,怎么个性却那么像隔壁的阿婆!
    “你……你是夏可瑄的男朋友吗?”她小心翼翼的问。她喜欢夏可瑄,如果他是夏可瑄的男友,说什么她都不想和他沾上关系。
    “我啊……”他只是笑而不答,那笑容中有着太多的含意,他不说,相信没有人能弄懂。
    她屏气凝神的等他给她答案。
    “不是。”他摇头。他这么说是有他的用意,他明白自己跟夏可瑄的爱情是系在互惠的基础上,他迷恋她,但是,爱吗?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他爱她有几分,或者……她爱他又有多少。
    她本没有想要呼口气的,但那口带点放了心意味的气就这么顺溜的从她嘴里呼出来;她看到他正盯着自己看,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没有问题了吧?”他拉着她大步往前走。
    傻傻地注视着拉着她的他的手,只见过两次面,她的手却被他拉了两回;也不是不喜欢,而是那种肌肤相触的感觉好奇特,不想抽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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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你真的是画画的?”坐在一家PUB内,宋小雅朝四周左张右望。这种地方她并不常来,感觉起来并不讨厌,惟一让她不习惯的是那震声隆隆的音乐声。
    韦同喝了口调酒,听不清楚她说了些什么,他摇摇头后又指着耳朵,表示他听不见。
    “我说,你真的是画画的吗?”她只好放开喉咙大声问。
    就这么巧,她一说完话,音乐声也停了,全场只剩下她的声音。
    她张大眼睛瞪着四周投射过来的讶异眼神;舞台经验是足够了,但碰上这种状况,她还是很难化解尴尬,只好看向他,希望由他替她解围,哪知道笑得最开心的人就是他。
    这下子,她不只尴尬而已,还觉得极难堪,看来这地方根本不适合她来。
    “我是画画的没错。”他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赚很多钱吗?”她灌了一大口柳澄汁,灌进口里后才后悔,她应该慢慢喝的,这杯柳澄汁是他请她的,一个画家想来也没能赚多少钱,她就这么咕嘈一口喝掉他的血汗钱实在太说不过去了,只是喝都喝了,总不能叫她再呕出胃里的柳橙汁吧!
    他看到的就是她抿嘴又怕别人看见的模样,他又有想笑的冲动了。
    “还过得去啦!否则我也不能请你吃这一桌菜。”他指指桌上的小菜。
    对喔!她胃里塞得饱饱的食物也是用他的血汗钱买的,刚才饿到昏头了,哪想到这么多,筷子一拿,先喂饱了肚子里的馋虫,酒足饭饱之后,也没想到她花了他多少钱,直到现在。
    她半懂半不懂的点点头,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钱。
    “吃饱了吗?”
    “饱了。”她连忙点头,以为他们要走了。
    “吃饱了,那么准备一下,要上台了。”
    “上台?干什么?”她不解的问。
    “唱一首歌证明给我看,到底是不是我太挑剔。”他抬抬下巴,“差不多了,你可以过去了。”
    她缓慢的转动颈子看向那个附设的小舞台。哇!舞台好小,聚在舞台前的客人却好多!如果他们都在吃东西就好了,那样至少可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她喜欢唱歌,也爱表演,但是叫她在这种舞台唱歌还是头一遭,难免怯场。
    “我可不可以下次再唱?”她问。
    “就在这里唱。”他不给她回拒的余地。
    她跳下高脚椅,然而还是没有勇气上那舞台。
    “上去啊!你不是很会唱歌?难道你都是唱对嘴的吗?”他讥讽。
    “才不呢……”
    “那就上去啊。”
    “那要唱什么歌?”
    “随你高兴。”
    他的眼神告诉她:她已经拖太久了,再不上台,他会很不高兴。不想白吃他这一顿,更不想被他说她唱歌是靠对嘴,心一横,便往舞台走去。
    她身上穿的是今晚表演的那套红色迷你短裙,她本来想换穿T恤牛仔裤的,只是那套衣服被她放在机车的置物厢里没有拿出来;而她脚下穿的也还是那双白色厚底靴,更不用说她脸上还没卸的浓妆。
    现在的情形很像她平日工作的情形,只不过舞台变了,看表演的客人不同罢了。
    幸好PUB里的灯光昏昏暗暗的,所以没有人以为她是化了大浓妆的夏可瑄。
    他们可能以为她只是个穿得很骚又爱出风头的辣妹而已吧!她这样自我心理建设,硬着头皮,抓起麦克风便说:“现在我为大家唱一首歌。”她转头向乐队轻声说了歌名。
    听到歌名,乐队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之前他们已接获了老板的指示,于是,彼此对了对调,便开始奏出前奏。
    听到前奏响起,她不由自主的摆出舞台架势,并配合旋律舞着,这对她而言很正常,只是换了表演的场合;但她的行为可就和PUB的格调不搭了。但宋小雅光控制自己紧张情绪都来不及了,哪还有空注意其它。
    “闪烁的灯光,迷人的歌声……”她一开口,受不了的笑声开始爆出来,甚至还有人笑到跌下椅子。
    她觉得好难堪,这首“歌声恋情”有什么不对吗?挺符合这里的气氛啊!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想冲下台。而就在她要付诸行动时,四周的灯全暗下了,只剩几盏小灯泡。
    “停电吗?”不对,停电不会停得这么“不均匀”。
    “会唱夏可瑄的‘还你一颗心’吗?”
    有个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她知道那个人是韦同;
    她点着头,很用力的,深怕他在黑暗之中看不到。
    “那你就唱这首吧。”
    她感到一张椅子靠近她脚边,肩头被人用力一压,她便坐下来了。
    “坐着唱,不必跳舞。”他叮咛着,他不要她用原本工作的架势唱歌,虽然人都有惯性,一时半刻改不了,但,现在就是不行。“自然一点的唱。”
    他拍拍她的肩膀后走下了舞台,舞台上又只剩她一个人。刚才目睹她不同凡响演出的客人这时全聚精会神的盯着舞台。虽然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可刚才被嘘的情形还是很令她介意,唱了那么多年,她第一次有落跑的念头。
    “想落荒而逃的话就说一声。”音乐声已经响起,但她听得更清楚的是他的声音。
    他看得出她的不安,于是又上台了;如果她是个只靠身材和脸蛋的草包,那么她一定会落荒而逃的,她是不是呢?他正等着看。
    “我……”闭上眼睛,轻轻吐了口气。这种机会难得啊!这样的舞台也许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第一个字的节拍落下,她的声音也跟着唱了出来很自然的,那整段歌词一字不漏的浮现在她脑海,她假装自己是夏可瑄,而不是长得很像夏可瑄的宋小雅她是个超级偶像,而不是一个整日跑场的歌舞女郎。
    假装得很成功;她的声音咬字清楚的唱出每一个字,声音里的感情成功的攫住所有人的注意力,从吵杂的嘲笑声到讶异的惊叹声以至最后的无声无息,她以一首“还你一颗心”催眠了无数颗心。
    一曲唱毕,安可声不断,她难掩兴奋的想告诉韦同:瞧,她没骗他,她真的很会唱歌不是吗?
    然而,她既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也没看到他的人在掌声中,她步下舞台;她是唱给他听的,他不见了再唱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她走到刚才坐的吧台前的高脚椅,以为他会在到里,“请问刚才跟我来的那个男人呢?”她没看到他于是问了酒保。
    “走了。
    “走了?”难道是嫌她唱得难听?
    “他留下这个给你。”酒保拿出一张纸。
    她拿过那张纸,“支票?他给我支票做什么?”五十万!她看了看支票上填的数字,“他有说什么吗?”她以为他会留下讯息。
    “他什么都没说。”酒保摇摇头。
    既然从酒保那里问不出什么,她也只好自己解这个谜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