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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别急,慢慢找,户籍科的人说要等几天。”周震说。
“这次你没有撒谎。”梳子起来穿衣服,新的内衣内裤穿在身上很合身。
“你怎么知道我撒谎没撒谎?”周震按住她穿外套的手。
梳子笑着说,“觉得呗,我觉得撒了就撒了”继续穿衣服。
周震脑子里冲过一股激流,迅速弥漫全身,抱起梳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放在床上,坏语气的说,“现在感觉如何?”
梳子抱着头,气喘道,“现在感觉很晕。”
周震大笑,“还有呢?”
梳子哇哇道,“还有感觉可以吐出十五个芒果布丁。”
说完果然就去厕所吐了,摇晃着喝醉了摔了一跤后到了马桶跟前,房间里弥漫着奇异的芒果混合中药的香气。周震看着她,光脚的梳子,瀑布般的长发,凄凉讨好的笑容,伤心的皮肤和她自作聪明的陶醉。
梳子走到阳台,看夜景。梳子从小就喜欢在高处看晚上的灯光,
周震在一边陪着,抱着她瘦弱的身体,抱起来,作抛状…“扔下去好不好,把你扔下去好不好?”
梳子凝固住笑容,“哥哥?你是哥哥?”
周震放下她,“我是叔叔,不是哥哥,你叫我哥哥也可以。”
“哥哥,我想你。。。。。。”梳子扑到周震怀里哭着,“哥哥,他们要抓我扔下火车,哥哥,妈妈在哪里?”
周震不知所措,看着这个家伙把眼泪鼻涕都哭在自己最昂贵的那套西服上,然后看她抽泣着清醒的说,对不起叔叔,我梦见我哥哥,和你说同样的话,说要把我扔下去。刚才激动了。
原来这样,周震拿了毛巾擦去梳子的眼泪,道,“出去吃饭吧,累了吧。”
下电梯的时候顾晓悦也在,周震顺便把西服脱下来,道,麻烦带去洗衣房,谢谢。
顾晓悦接了,疑惑的看着梳子。
梳子吃的很开心,散步回酒店时对周震说,“叔叔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周震说,“你问我啊?”
梳子说是啊。
周震看着天,无奈回答道,“我问谁啊?”
到酒店,陪梳子看完圣斗士星矢,梳子倒头要睡。周震说,我回家了明天来看你。
梳子说,别,我怕,我一个人很怕。
周震说,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坏人。
说完关了灯,躺在梳子身边,抱着她说,“等你睡着我再走行吧?”
那种奇异的体味是周震从未体会过的,忍不住凑过去闻了闻,梳子说,你知道当学生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吗?
周震说,不知道。
梳子说,是做梦梦见考试醒来后果然在考试。
周震哈哈的笑着,“你到底睡不睡?”
不睡,等我睡了,你就要走了。梳子说。我不要你走。
(十二)
周震吻过去,小心翼翼的品尝着梳子粉色的嘴唇,梳子睁开眼睛看着。
“喜欢吗?”梳子问。
“喜欢什么?”周震问。
“我口水的味道?喜欢吗?”梳子的头埋在周震的脖子里笑着,象一条小小狗。
周震是善解人衣的男人,如广州举行脱女人衣服比赛,他肯定名列前茅。梳子象鱼,光溜滑腻带着可口的甜腥,床是木板,屠夫的武器气势汹汹,屠夫的眼神无限怜悯。
“你害怕吗?我是个坏人。”周震说。
“你撒谎,你不是坏人。”梳子拿手挡住脸。“请你轻轻的,电视里那些女人似乎很痛。”
屠夫在宰鱼时从来都不会留情,周震也是。梳子尖叫,安慰着自己,第一次总是很痛的。一会就过去了。生活就是如此,你想怎样,你就会得到怎样。所以,第一次果然很痛,屠夫的刀是锋利坚硬的,一刀一刀,一下一下,屠夫得到了杀的快感,鱼得到了被杀的快感。鱼是痛的,鱼是快乐的。你不是它,你怎么知道她不快乐。
周震睡了,梳子也睡了,血流了一小滩,在黯淡的月光下,慢慢凝固,在清晨的太阳照射下,慢慢由鲜红变成暗红。
周震醒了,梳子也醒了。
周震下床,点了一根烟,看见床单的血。“你是我的了。”周震说。
梳子光脚下床,爬到周震身上,“我是你的了。不要离开我。”
周震请假,上午陪着梳子,用梳子给梳子梳头,看见镜子里的裸体性致勃勃。帮梳子扎了辫子,用的是老粉红绸缎带流苏的发圈。周震说,这么旧了扔了给你买新的。
梳子摇头说,不,不,这是哥哥买给我的,扔了哥哥会生气。
沉默。周震从后面抱着梳子,吻游走,手游走,灵魂游走,肉体游走,温柔夹杂着残暴的吻。梳子坐在梳妆台上,象童装店的模特。
进去的时候梳子安慰周震道,我是你的,我不痛。
周震摆布着她的身体,象摆弄棋盘,一切随心所欲,一切顺其自然。
下午,周震打电话请假,陪着梳子。一遍一遍的重复,屠夫变成奴隶,屈服于年轻的肉体,梳子感觉奇妙,感觉被需要,感觉被充满,感觉被占有,感觉被征服,感觉上天入地,感觉奇妙。
晚上,去李晴家吃饭,正欲走,李晴躺在床上说,你过来一下。
周震说我累了。李晴照例跨在他身上玩骑马的游戏,依旧性趣索然。李晴低头亲吻,说,怎么有中药的味道?
周震坐起来,“是的,最近有种中药配方的壮阳药,浸泡两个星期,其间不能过性生活,对不起。我是为你以后好。”
谎言,越是荒谬才越有人相信,李晴穿好衣服,送周震出门。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回到鸣泉,看到梳子在抽烟,抽的是他烟灰缸里剩下的烟,冲过去,一把扔到床上,吻了。性趣昂然,小弟弟着魔似的冲刺,汗珠从额头渗出,梳子的手指冰冷,尖锐的指甲刮着周震的背,一道一道血痕。梳子呻吟着,周震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动人的呻吟,是真正的呻吟,周震知道李晴在撒谎,真正的舒服的叫的声音是从心底发出来的,不是从嗓子里。
“痛,别抓。”周震嘿休嘿休说。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女人在做爱的时候使劲抓男人的背。”梳子继续认真的抓着。
因为很想笑,所以周震一下子结束了,从梳子身上下来,捏着她的脸说,拜托下次在办正事的时候不要逗我笑。
梳子捏着累昏的小弟弟说,拜托下次在办正事的时候不要逗我叫。
7度的广州的冬天,许多乞丐冻得受不了,回家准备过年去了。梳子穿着周震买的新衣服,欢天喜地的逛着,手里捏着彩色气球,到游乐园坐过山车摩天轮旋转木马。梳子说,你对我真好。
哪里哪里。周震牵着她的手。
这里这里。梳子指着自己的心脏,“我的心里知道。”
周震叹了口气,道,“回酒店吧,晚上自己在房间吃饭,我晚上有事晚点回来陪你。”
顾晓悦走上前,微笑着对周震说,“您的房间到一星期了,您看要不要继续。。。。。。”
周震停下来,梳子躲在周震后面,习惯动作。周震说,“这么快到一个星期了?再开一个月吧。。。。。。”
顾晓悦笑着,这个月房间的任务总算完成了。
签字完毕,电话响了,周震对梳子说,你跟姐姐回房间,我有事情先走了。
梳子从背后出来,跟着顾晓悦上楼。
顾晓悦说,“你很厉害!你是做什么的?”
梳子看着她,什么也不回答。假装没听见。
“他喜欢你什么,你个小丫头。”顾晓悦继续问。
“他喜欢我是我。”梳子抬头看了505的门牌号。开了房间门。
“为什么?”顾晓悦不解。
“我不是十万个为什么。”梳子关了门,顾晓悦发誓再也不问她任何问题。
晚上九点,脚步声渐近,梳子跑过去看猫眼,除了顾晓悦,还有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梳子正准备穿衣服。门被打开了。
李晴怒气冲冲的看着屋子里的女孩。
顾晓悦有点内疚似的看着梳子。关了门出去了。她虽然讨厌梳子,也不至于告密。李晴跟踪到这里,瞒不住了,只有带上来。李晴打了电话说病了,叫周震去家里看她。看着周震上车,从酒店一侧进来,当然,还有自己的哥哥,广州市某区刑警队李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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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哥,就是她。她身上有中药的味道。”李晴发狂似的大喊。
李和运冲过去,踢翻了梳子。踢在周震最心疼最娇嫩的部位,“说,你是干什么的,身份证呢?”
梳子有气无力的说,“你是干什么的?”
李晴拿起床边的电话,“打电话!叫他回来。”
梳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李和运抓起梳子的辫子,拖到电话旁边,一只手拨号码,“打!打电话!”
梳子拿起电话,通了,平静的说,“你回来。”
周震接了电话,“我要晚一点,你乖乖呆着,吃饭了吗?”
“他们会打死我,你回来。”梳子挂了电话。拿起外套准备穿。
周震回来的时候,路过大厅,顾晓悦一边跟着走一边说,说周生对不起,李小姐早就跟踪过来了。
二人推开门,梳子爬起来,抓着周震的手道,我是谁?你说。
周震后背全是汗,破了的皮肤剧痛。
李晴笑着说,她是谁?
周震推开梳子的手,“她,是。。。。。。酒店的按摩小姐。”向顾晓悦使了个眼色,李晴吁了一口气说,“果然是只鸡,年纪这么小你也上,你的品位到哪里去了?”
扇了梳子两个耳光,狠狠的对周震说,“你玩我不管,结婚后再这样别怪我翻脸。”
梳子放开手。呆呆的说,“你撒谎!你撒谎!”
顾晓悦点头说是,算作了证明,李和运瞪了周震一眼道,“这么大人了,快和我妹结婚了,还闹这个。”打了个电话,叫谁谁谁带几个人过来。
梳子指着李和运对李晴说,“他是你哥哥吗?”
李晴没好气的说,“是啊,怎么了?”
梳子叹气说,“你有哥哥真幸福。如果我哥哥在,不会让你们打我的。”
梳子戴着手铐穿了自己的破口袋棉衣,新买的衣服放在床上,走之前看了周震一眼,梳子用手指指自己的心。周震眼睛红了,这次李晴没有看见。
梳子在派出所里很冷,蹲在地上,接受审问。关了一个星期,审问她的女警察看她可怜,也问不出什么来,给放了,给了梳子二十块钱,梳子在过年前成了广州市的流浪人士。打电话给周震,停机。打车去鸣泉,顾晓月叫保安赶了出去。
梳子在路上走着,念叨着,哥哥,放过他吧,他是好人。求你放过他吧,他是好人,他喜欢撒谎,但是他是好人。
梳子睡在天桥下,下着雨。乞丐的头子发现了梳子,很喜欢她,认梳子做干女儿,教她乞讨的技巧。梳子很乖,每次钱都如数上交,不象有的乞丐拿回扣。梳子业绩很好,梳子知道广州市盒饭最便宜的地方,买了放在垃圾桶里吃,好心人会给钱。
梳子的头发因为不洗而打结,晚上偶尔有老鼠会在头发里窜,睡觉不冷,乞丐头给了被子给梳子,一点也不冷,偶尔感冒了,自己买便宜的药吃,裹被子在天桥睡一天,身边的人走来走去,给钱扔在地上--他们以为梳子快死了,其实没有。
梳子的指甲长得很长,像妖怪一样长,天黑吃完晚餐,梳子就会到天桥上看灯火。
周震陪怀孕的李晴逛街,走天桥到对面的童装商场,路过躺着的梳子身边,扔了一张一百元。
李晴笑着说,你对小叫花子真大方。周震说,我为我的孩子积德。
周震认不出来梳子,或许,想认出来,不敢认。
梳子磕头念叨,好心人,好心人有好报。
认不出来周震,或许,想认出来,不敢认。
(十四)
过年前,公安便衣交警城管纷纷出动,清除一切有损市容市貌的人、事、物、狗。梳子亲眼看见一个穿制服的城管,抓住一只狗,一分钟不到狗就死了。嘴角流血,脖子卡擦一声断裂,那男人说,这叫人道毁灭。
梳子怕自己比狗死的还快,世界上再卑贱的动物,也希望活下去。梳子爬起来,乞丐作鸟兽散,谁也顾不上她,乞丐头子在混乱中摔了一跤,有人踩着他的头和脸,有人踩着他的脚,几分钟过后,苍蝇钻进尸体的鼻孔,鼻孔里面流血,黑红,耳朵里也流,谁也不认识这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他的子女在哪里,无从寻找。尸体被人拖走,埋在哪里不知。
梳子走到广州妇联家政市场,这是个庞大的交易中心。过年之前,保姆都回去过年了,买东西的比卖东西的多。梳子填了表,不用交钱,在一个位置上等着。
没人光顾梳子,凌乱的长发,虱子咬头皮,梳子用长指甲去抓,越抓越痒,头皮流血,指甲缝隙里也是血,仍然很痒,梳子一个月没有洗澡,身上原本好闻的中药味变成死去老鼠的腐臭味,谁也不喜欢这样的保姆,甚至不象个保姆。主妇们摇头,捂着鼻子,梳子若无其事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对自己说,这里人多,我不冷。
一个老太婆走到梳子面前,问道,“你多大?”
梳子抬头,老太婆穿着红色的丝棉小衣,和蔼和气和善,老实回答道:“我15岁。”
“什么时候出生的?”老太婆的指甲也很长,灰指甲,黄牙齿,白头发。
“农历六月十三日。”梳子记得清楚。
老太婆递过自己的身份证登记,对工作人员说我要找个人看房子,就是她了。交了200块钱,梳子被带走了。
梳子跟着她走。穿过有圣诞树的喜气洋洋繁华的大街,走过天桥,乞丐早已经一哄而散,破被子,袜子和脸盆散落一地。老太婆说,你叫什么名字?
梳子说,“我叫梳子,婆婆,你要了我干什么?”
老太婆道,“看房子做饭。”
房子在老城区,独门独户,两层楼。牌子上写着关宅。梳子进去,关敏冬正在看电视,这是第十个保姆,他看也没看梳子一眼,习以为常。老太婆拉着梳子参观,楼上是客房,没什么人住。关敏冬是关宅的主人,老太婆是关的母亲,关敏冬去年冬天丧妻,除了看电视,什么也不做,所幸家里还有积蓄。养到下辈子都没有问题。关母年纪大了,腿脚不便,所以找个保姆打扫做饭。
梳子懂事的点点头,对老太婆说,“婆婆,我一定把家里打扫的干净。”
厨房上煲着汤,香气漫溢。
洗澡出来,穿着略肥大的衣服,散发硫磺的味道。饭桌上,梳子偷偷打量关敏冬,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不苟言笑,梳子一边小口小口的喝汤,一边问:“婆婆,这是什么汤,很好喝。”
关敏冬说,“果子狸。”
梳子第一次听他说话,硬邦邦的,接话道,“关叔叔,我叫梳子。我十五岁了。”
关敏冬的眼睛亮起来,看着梳子,“你是六月吗?”
梳子得意道,“是啊,我是六月生,哥哥说六月生是有福气之人。”
关母道,“是啊,有福气之人,好啊!”
(十五)
梳子洗完碗,和关敏冬坐在一起看电视。关老太先睡了,对梳子说,你就睡楼梯下的小床。
小床白色的床单,枕头是鲜艳的血红,梳子有些害怕,又忍了,别人家里,什么都不能太多要求。
电视演着无聊的警察抓劫匪,关敏冬睡了。梳子轻轻的走到他的房间给他拿毛毯,随便对一个男人表示关心--这是梳子愚蠢可爱的表现之二。
关敏冬的房间挂满同一个女人的照片,大约是他的亡妻。眉毛细细的,牙齿雪白,披肩长发,象个公主。梳子叹口气,到床上拿毛毯,掀开床单。枕头也是红色的。
被子下面铺满了女人长发。黑色直发。
梳子回头,关敏冬站在身后,面无表情命令说,“去衣柜里把剃刀拿过来。”
梳子打开衣柜,整整齐齐摆着九个光光的人头,齐喉结切断的痕迹,如理发店的用来供学徒练习的人头模特。依稀辨认出都是女人,第一个睫毛很长,看得出死去很久,头显得小而干,她们都闭着眼睛,象集体睡觉。
梳子拿了剃刀,递到关敏冬跟前,跪下来。“这样我很快就能见到我哥哥了,请你动手。”
关敏冬的手扶着梳子的头,“你是第一个没有反抗的,很乖,很好。”
关母打开门,对梳子说,“你进来做什么,本来你可以晚点死,我们屋子很久没有打扫了。”
“你是有福气的人。”关敏冬微笑着。
梳子看自己的头发缕缕落地,不哭闹,这让关敏冬诧异,梳子不怕死,梳子只是怕火化,很热,也很臭。
关母把梳子的头发整齐铺在床上,出去,关门。
关敏冬把梳子脱光,轻轻放在满床的头发上,关敏冬道:“别恨我。”
梳子的腿分得很开,关敏冬伏在她身上,他的很烫,梳子说:“你要先奸后杀,不如先杀后奸。”
关敏冬停止动作,为什么?
我会在你嘿休的时候逗你笑你会不爽,你杀了我我就不会说话了。梳子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