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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
简策生的要胁,她立刻大声吼回去。
“你这疯丫头!”简策生顾下得鲜血肆流的伤口,发狂似地往前扑去。
封天晓慌张地往后退去,却不慎跌跤,连刀子都落到了地上。
简策生捡起刀子,看着封天晓面露惧意地往后爬缩,他笑得张狂极了。
“哈哈哈……这下子,看你往哪逃!”简策生甩了甩小刀,指向封天晓骂道:“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乖乖跟我亲热,二是我把你杀了
再扔进河里!”
他说得得意,封天晓却是静了下来。
“你作梦!两条路我都不选。”封天晓拍拍衣服,重新站了起来。
她扯扯衣服,将半露酥胸掩住,原本恐惧满脸的神情此刻已然消失。
“你……”简策生没想到封天晓会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一下子愣住了。
这女人真不怕死吗?
正当他努力思索着是该拿刀冲上去要胁,还是直接抓人比较快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高声呼唤……
“天晓!”
这声音,他们两个都很熟悉。
“啧!向君庭那家伙,怎么老挑这种时候……”简策生瞪着越走越近的人影,终于明白封天晓为何突然态度一转。原来她是有恃无恐!
“如果你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们原本打算小罚一下便放过你的。”封天晓吐出轻音,随后又摇了摇头,“没想到你却是丧心病狂,像你这样的人,留你在世上只是祸害,念再多书都没用了。”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中!”简策生进出轻哼。
“那把柄,一样可以用来治你。”封天晓难得地扬起一抹笑意。
她的笑太柔也太媚,令简策生一时看得出了神。
";你等着受死吧!简策生。”封天晓说罢,便走到了河边。
“你……你想干什么?”简策生突地回神。
现在可不是发愣的时候啊!这女人不会是想跳河吧?他都还没尝到味道就让她落水,岂不暴殄天物?
“天晓?”向君庭已看见封天晓与简策生正站在河边,而简策生手上甚至还带着刀!心头一拧,向君庭立刻出声大喊,“天晓,别做傻事
!”
但是封天晓并没有理会向君庭,只是朝简策生吐出一句得意的回应,“我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借刀杀人?”
“什么?”简策生拧起眉心,沉声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封天晓在河边来来回回地踱步,尔后突然伸出纤指,往简策生身后一指,笑道:“我的刀来了。”
“什么……”简策生纳闷地回头,这才发现向君庭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是韩轨与秋爷!
“简策生,你这辈子就等着吃牢饭吧!”封天晓说罢,便转身往河里一跳!
“什么……封天晓!你这疯女人!”简策生万万想不到封天晓会以死陷害他,这下子他岂不是当场被活逮,脱不了身了?
看着封天晓在河里挣扎了下,很快地便没了顶,简策生霎时感到全身僵硬。
槽丁!死了!这下向君庭等人一定会说人是他害死的,该死!没想到封天晓会来这一招,他真是失算了!
这下子死无对证,就算他想反咬封天晓等人一口,说她女扮男装混进学堂,又与夫子在野外交合,有碍风化,那些都无从查证了!
混乱的思绪交错在简策生的脑海里,让他忍不住甩掉带血的刀子,半跪在地上发狂似地大声吼叫……
“封……天……晓!”
☆☆☆ ☆☆☆ ☆☆☆
简策生以刀胁迫、谋害同窗逼使封天晓自绝投河,如今虽尚未寻获封天晓的尸首,但却在河川下游岸边找到封天晓被撕裂的染血外袍一角
,因此认定封天晓已死亡。
念在简策生年纪尚轻,因此重打一百、流放边关,有生之年不得回到京域,但此举等同于断了简策生将来的官途。
原本只要是有心向学的学子,入了青山学堂之后,应该都会在将来飞黄腾达,或是成为品德兼优的谦谦君子,可简策生却因为心术不正,
白白断送了大好将来。
这刑罚,还是看在青山学堂的面子上从轻量刑了。
只是,流传在大街小巷之间的议论,却没有因为青山学堂道一案的完结而中断;至于年纪轻轻便失了性命的封天晓,则由夫子韩轨代为将
遗物转交封家爹娘,并告知此事……
“然后呢?”
微风透入窗内,将书页翻起,而后又轻轻翩落,向君庭一边啜饮着韩轨自封天晓故榔带回的竹叶香茶,一边问道。
“还好意思问,真亏你能狠心将这差事丢给我。”韩轨无奈地摇摇头,“封伯父听了这消息,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而封伯母则是当场晕
了过去。”
“两个人都没事吧?”向君庭露出淡笑。
“能算是没事吗?”韩轨回想着当时的情况,仅是叹了口气。
“发生什么事了?”向君庭稍稍挑高了眉问道。
“封伯母醒来后,也顾不得什么秘密了,气得大骂封伯父说都是他害死了她的女儿,原本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若不是封伯父一心求子,说
什么再看不到儿子出世,他一定会死下暝目,她才扯谎骗他,否则的话,天晓老早就找到好人家嫁了,也不会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长长一串话说完后,韩轨双手一摊,干笑出声。“所以,两个人吵得可凶了。”他当时站在一旁,还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然后呢,你就这么丢下他们?”向君庭斜睨了韩轨一眼,语气真大有“你这样实在是很没义气”的责备意味。
“没、我哪敢丢下两个老人家自己吵架?当然是好生劝慰了一番。”韩轨忍不住啐了一声。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向君匠说服的,为什么好好的京城不待,却要接下这个烂摊子去收拾?
“后来呢?”向君庭这才拉回视线,没再用眼神攻击韩轨。
“后来啊,也许是因为深感懊悔吧,封伯父反倒开始安慰起封伯母来。”韩轨露出苦笑,“你也知道的,怎么说,到最后还是只有他们二
老相依为命。”
封天晓既然身故,留下的自然只有两个老人家,此时不互相安慰,岂不是更增伤感?
“听以是和好了?”向君庭满意地点头。
“我想他们不会再吵了。”韩轨笑着应声,虽然跑这一趟是有些累人,但总算帮上了点忙。
“看来计画挺成功的。”向君庭将茶饼递上,示意韩轨吃一点。
“当然了,计画可是我想的,所以从头到尾都很完美!”韩轨笑得开怀,大口地咬着茶饼。一边夸赞道:“倒是你家奶娘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饼的滋味真好。”
“多谢韩公子夸奖。”奶娘自书房外跨过门槛,端了两碗熟甜汤放到两人面前,笑容满脸地应声。“不过呢,这饼、这汤,都是我们家夫
人亲手做的!说是要给韩公子慰劳一下,感谢韩公子特地为她跑这一趟……”
奶娘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娇俏的身影已经跟着踏入书房内。“奶娘,你这么说,可要让我不好意思了。”
清亮的嗓音吐露,勾得向君庭与韩轨同时抬头望去--
“天晓,个把月不见,你还好吧?”韩轨笑得爽朗,彷佛那些倦意都下算一回事了。
“没了压力,天晓这些日子睡得可舒服极了。”向君庭拉过封天晓的手。引着她到身旁坐下。
“说起来,这都要归功于韩夫子的计昼呢!”封天晓笑得开心,漂亮的脸庞上已寻不到当日扮为男子时的些许愁丝。
那天她虽是投河了,可事实上,她十分精通水性,也早就让奶娘备好替换衣物在河岸边的隐蔽处等她,所以换了衣袍之后,她将旧衣割破
,染上些许鸡血,丢入河中,等候旁人误认为她而打捞上岸……
然后,封天晓便这么死了,她换回女儿身,高高兴兴地住进了向家,也理所当然地成了向君庭的妻子。只是,对于爹娘,她依然存有一份
歉……
所以今日一听见韩轨归来,她立刻下厨弄了些点心,以示感谢。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计昼,而且若非简策生那小子,原本应该不必这么劳师动众才是。”韩轨大口地啜饮甜汤,脸上净是满足的笑容。
“不过这样也好,给他个彻底的教训,才下至于让他再去危害他人。”向君庭对于简策生依然存有芥蒂。
“反正他已经被判刑了,所以……韩夫子,先告诉我爹娘的事好吗?他们是不是安好?”封天晓追问。
“放心,你那个秘密啊,已经不再是秘密了!”韩轨指指向君庭笑道:“详细的情形,我都跟君庭说过了,你问他便是。”
“咦?夫子这意思是……”封天晓看往向君庭,有些惊喜地问道:“我爹娘他们不会再生我气,也不会再要我扮男人了吗?”
“嗯!”向君庭宠溺地轻抚着封天晓的发丝,柔声说道:“我的好娘子,从今以后,你再也用不着扮成男人了!”
“真的吗?”封天晓活了十几年,从没像如此快乐过,她欣喜地抱住向君庭,几乎要喜极而泣。“太好了!那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
当你的妻子
她等这一天不知等了多久,如今,萝境总算成真,她不再是封公子,而是封姑娘了,甚至,在不久之后,她就要成为向夫人了!
“咦?你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哪来名不正言不顺的问题?”韩轨在旁听得纳闷极了。
“我们是成亲了,不过,封家那边还是得找个好时机让他们知道女儿还活着,然隆再正式上门提亲一回,才算安心啊!”
向君庭向来重礼数,加上封天晓嚏亦想将她找到好夫婿的事告知爹娘,让他们不再伤心难受,所以早有了决定。
“原来如此,不过,封家那边你们打算怎么交代?”韩轨这下可听懂了。
“这个嘛……”向君庭微眯眼眸,笑得有些诡异,望向正张大口吞着茶饼的老友,沉声说道:“轨,这事可非你出面不可了。”
“什……”韩轨差点没把茶饼给全喷出来,他连咳了几声,驳道:“怎么又找我?这回应该下关我的事吧?”
“怎么不关你的事?将来我们成亲,你就是大媒人,红包少不了你的。”向君庭说得理直气壮。
“你你你……你这……”韩轨瞪着好友,开始有一种误交损友的感觉。
“放心,不是什么难题,这回我保证事情轻松,再者,我听说天晓的家乡多美人,你若帮这个忙,我就请封家代你觅个好对象,然后奉上
大礼,并且替你的娘子找来全京城最好的布料、缝出连皇后都要嫉妒的嫁衣,让你将她风光迎过门,如何?”为了说服韩轨,向君庭可是什么
说词都想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韩轨眼睛一亮,大掌往向君庭肩上一拍,放声大笑起来。“就这么决定了,一切就包在我身上吧!这回啊……不管是
什么忙我都帮!”
第十章
春花新绽,被雪包围的群峰,如今已重新披上一身翠绿,苍茫野原亦是蝶拜花绽。
而原本被淡薄哀伤围绕的封家,如今却是喜气洋洋--
“来了!看见轿子了! ”封母倚门张望,殷段盼望的眸光突现喜色。
她匆匆回到屋里拉了封父,急急忙忙地出了门外,指向不远处敲锣打鼓的车队,欣喜道:“咱们的天晓回来了啊!”
“天晓……我看不见,在哪儿呀?”封父迫不及待地张望,却因为距离尚远,依然识不清形貌。
他们的女儿!封天晓……
到底几个月了啊?自从他们得知封天晓落河过世,然后娘子又因争执而说出封天晓其实是女儿身的秘密,他就没有一天不是活在懊悔与思
念中的。
可如今,他们的女儿却活着回来了!甚至还嫁了个夫婿哪!
虽然最初女儿嫁人时他们没能在旁,但是至少将她以轿子抬回娘家,让她一路上接受大家的祝贺,也好略尽心意……
“就快到了,伯父、伯母,先进屋等着吧!轿子要戴新娘子,总是走得慢些。”韩轨笑看两老互相紧握的手掌,忍不住感叹起来。
唉!早该如此了!那么封天晓也不用绕这么一圈,多受劳苦。
不过,如果没绕这么一大圈的话,封天晓说不定也遇不上向君庭吧?
“这说的也是,咱们先进屋候着吧!”封母拍拍封父,知道他身体没那么硬朗,于是推着他进屋歇息。
“那……夫子,你也一块儿来吧!让我好好再谢谢你啊!”封父示意韩轨一同进屋。
“别那么客气了,封伯父。”韩轨苦笑道。
打从他前来通知,告诉封家说封天晓还活着的那一天,封父封母便对他道谢个不停。
他们感激他,可却不知道他心虚得很哪!
因为封天晓会“投河自尽”,有一半都是他出的鬼主意,而且他会来通知封天晓“落水被救起、失忆得良缘”,也是图着日后向君庭允诺
他的大……
所以封家的这一声谢,他实在是不敢收啊!
“可是我们封家真的受你照顾很多……”封父让封母扶着进了屋,在桌旁坐下,才抬头对韩轨说道:“老实说,我本以为这辈子没机会对
女儿道歉,害她受了那么多苫,没想到……”
“这是她福大命大。”韩轨笑道:“而且我也没料到,我那友人会正好救起天晓,还跟她成了亲。”
“是啊!若不是夫子你发现她长得跟天晓神似,我们这辈子也没机会再跟天晓见面了!”封母端上茶水,脸上满是笑意。
“这可不是谢我,要谢君庭才是,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在河里救起一个失忆的姑娘,甚至后来还结成亲。”韩轨摇摇头,又笑应道:“君庭
他呀,对妻子可是很挑的,所以才会直到这年纪还没成亲,没想到他的红线却是跟天晓牵在一起。”
“失忆也不打紧,只要女儿能活着,我们二老就高兴了。”封母说着,泪水又不争气地涌上眼眶。
“别哭啊,今天可是女儿的太好日子哪!”封父拍拍封母安抚道。
韩轨在旁陪笑劝慰,心里却是不得不佩服向君庭,亏他能想出这主意来!
跟着他那个落水失踪的主意之后,向君庭干脆叫封天晓假装失忆,然后要他到封家来报讯。
至于报讯的详细情况嘛……这就是他佩服向君庭高明扯谎功力的地方了!
向君庭要他谎称他到向家拜访时,看见向家新夫人长得像封天晓,但却没了从前的记忆,一问三不知,一问之下,新夫人被救起的情况与
封天晓的际遇极为相似,所以便推测她是失踪的封天晓。
如此一来,封天晓就不用再面对从前的尴尬,封家父母也能画兴地疼爱这个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女儿。
起初韩轨对这个主意半信半疑,不过当他将消息带到封家之后,封家父母果真是喜出望外,还央请韩轨带上几样封天晓从前喜欢的点心,
请他转交,确认看看那位向夫人是否便是封天晓。
所以,他也就理所当然地将好消息带回向家,然后再告诉封家,说他已确认过向夫人真是封天晓没错,只可惜记忆片段、模糊不清,但她
希望能见见爹娘。
这消息自然令封家父母欣喜至极,于是立刻替女儿张罗起婚事,准备在家乡为封天晓办个喜气洋洋的婚礼。
而他这辛苦奔波的夫子呢,自然就是等着收煤人礼的大功臣了!
所以他此刻才会陪着封家父母,在封家等候向君庭沿途敲锣打鼓地把新娘子送回家来。
望着门外来参加喜宴的宾客好奇的张望,韩轨忍不住叹起气来。
啧!向君庭真不愧是个商人,撒这漫天大谎却能面不改色,甚至连前因后果都想好一套说词给他;哪像他,说起来还是有些心虚的。
不过,这事怎样都好啦!只要向君庭跟封天晓能幸福,他也就功德圆满了!
至于那事后的承诺……他自然会找向君庭讨的,现在呢,就让他跟着凑凑热闹沾一下喜气吧!
☆☆☆ ☆☆☆ ☆☆☆
“爹跟娘真的都好开心呢!君庭。”
旧房新布置,墙上贴着鲜红的“喜”字,原先的书桌不见了,倒换上镜台给封天晓,让她感到啼笑皆非。
爹娘还真是极端,把她当儿子养时,天天要她用功念书,将来进京赴考如今知道她是女儿了,绫罗绸缎、镜台胭脂就立刻堆得满屋。
“虽然要你伪装失了记忆是有些残酷,伹是这方法却挺不错的。”向君庭替他的新娘子把发簪取下,望着镜里的她,轻轻往她头顶一吻。
“我没关系的,只要爹娘过得好,不再难过,我又能跟君庭相守,我就毫无怨尤了。”封天晓摇摇头,站起身,惦起脚跟往向君庭唇上亲
了下,笑道:“所以……我现在真的好开心,君庭。”
“过些日子,等咱们回京城时,去一趟月老庙吧!”向君庭可没忘了,他们还来不及向月老道谢还愿呢!
“嗯!如果可以的话,也许我们应该连韩夫子一起带去呢!”封天晓笑道。
“这倒是好主意,教他自己去向月老说说,看他想要个什么样的如娘当妻子,说不准用不着我们代为介绍,他下山就遇上了!”向君庭忍
不住跟着发笑,谁叫月老庙如此灵验,教他们想不信都不成啊!
“哪!君庭,如果韩夫子也顺利找到好姻缘,说不定我们还能将此事代代相传,教大家都去月老庙那儿,诚心地拜上一拜,然后人人都能
寻到好对象、人人都美满呢!”封天晓晓拉着向君庭,开心地在房里绕起圈子来。
若是人人皆有好姻缘,那么就不会再有痛苦了,多好啊!
“这倒是好主意。”向君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