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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黑儒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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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别怕,过一会你便习惯了!”
  一双怪手,摸上身来,丁浩本能地向后退缩,但对方的手似有上股吸力,使他丝毫也不能动弹。
  洞中人把丁浩周身摸探了一阵之后,突地哈哈狂笑起来,笑声如裂金帛,加上洞窟回声,只震得了浩耳膜欲裂,如置身惊涛骇浪之中。
  久久,才敛了笑声,道:“天从人愿!天从人愿!”
  丁浩可不明白对方语意何指,但他直觉对方不是什么好路道。
  洞中人又道:“现在闭上眼,叫你睁开时再睁开!”
  丁浩依言闭上双目。
  洞中人跟着说道:“小子,你一身粮骨奇佳,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材,可传老夫衣钵。”
  丁浩心想,不出所料,果然又是那句话。心念之中,道:“老前辈如何称呼?”
  “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
  “老前辈的意思是……”
  “收你为徒,这是彼此的造化,各得其所。”
  “可是……晚辈无意习武……”
  “小子,收定了,由老夫不由你,这是绝地,你走也走不了,武林中盛传的‘无回谷’,便是这地方!”
  丁浩心神皆震,原落对方之手,看来只有听任摆布了,但倔强的性格,不能使他立即就范,抗声道:“老前辈,收徒拜师,必须两厢情愿……”
  洞中人冷哼了一声道:“老夫不作与这一套,现在可以睁眼了!”
  丁浩双目一睁,时惊得连连倒退,眼前坐着的,是一个怪物,长发纷披,胡须虬结,所能看到的,是那双精芒闪闪的眸子。
  如非经过一段时间的交谈,乍然见到的话,真要把人唬坏。
  洞中人冷冷地道:“拜师!”
  丁浩抗声道:“不拜”
  这样顶撞,他以为这怪物会大发雷霆,但事实完全出乎意料之外,洞中人不但不发火,反而哈哈一笑道:“有骨气,老夫很欣赏你小子这付性格!”
  丁浩双手一拱,道:“晚辈告辞!”
  洞中人点了点毛茸茸的头,道:“你走吧,想回来时再回来!”
  丁浩心想道:“我死也不回来!”但他口里并没表示什么,转身便朝洞外走去,他一刻也不停留,立即下峰,落到谷底,已是薄暮时分,他吃完了身边最后一点干粮,喝了些洞水,然后寻了处干净的石隙过夜。
  这一夜,他想得很多,他从有记忆时开始回想,直想到现在,娘生前不断挂在口头的一句话,又响在耳边,“孩子,这是命,这是命啊!”沾沾地,在流血。
  幻除消失了,周遭仍是无边的黑暗。
  他记起他娘自尽前叮嘱的话:“……云找竹林客,便什么都明白了!”
  竹林客,竹林客是谁?何处去找?
  他出了一身冷汗,几乎把这件大事给忘了。
  “回去,为了枉死的娘,不能死!”
  他抬头望了望那座高入云表的孤峰,理智告诉他,乘着还有一丝力气,赶快上峰,答应洞中人为徒。但执拗的个性却阻止他回头,他离峰时,曾暗中发誓死也不回头的。他躺着没有动,心里乱得像一团麻。
  又是一天的开始,饥感之感倒不怎样剧烈了,只是腹内空虚得难受,他站起身来,一阵晕眩几乎使他栽倒,他努力定神,挪步向坠谷的方向走去,希望能有奇迹出现,他想,那头灵鹫必然会入谷搜寻自己下落的。
  脚下虚飘飘地,一点不着力。
  只走了四五丈远,眼前金星乱进,双腿一软,瘫了下去,再起不来了。
  他知道死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两天,甚或三天,但必须一分一秒的挨过。
  现在,即使想回头,已无力攀升那千仞高峰了。
  不久,他在虚脱的状态中沉沉睡去。
  醒来时,又是黄昏,谷道上空,出现了几颗寒星,他忆起儿时在望月堡中,展在娘的怀里,数天上的星,听娘说天上的种活,曾几何时,一切都幻灭了。
  “娘啊,等我,孩儿快来了!”
  断肠的呼喊!绝望的叫唤!
  本来已经麻木的饥饿感,又告抬头,肚腹里如虫行蚁咬,他欲哭无泪,挣扎着匍匐行向涧水,一滑,从石上栽了下去,意识一阵模糊,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度醒来,沉得暖暖的,睁眼一看,自己躺在一堆火旁火光照下,可见鳞峋不整的洞壁,心里登时一震,莫非已回到了峰顶石窟中?
  侧头,转目,可不是,对面正坐着那毛茸茸的怪物。定是自己昏迷之后,洞中人把自己救上峰来。
  不知那来的一股力气,他翻身坐了起来,怵声道:“是老前辈救晚辈上峰?”
  “不错,你身旁有东西,先吃些吧?”
  丁浩低头一看,是一只烤山雉,当下不说什么,抓起来便啃嚼。他差一点连骨头都吃下去,吃完,精神立刻便恢复了一半。
  洞中人冷冷地道:“你与灵鹫姥姥是什么关系?”
  丁浩一愕,道:“老前辈问这话……”
  “今天下午那只江湖尽人皆知的灵鹫曾来谷中搜寻。”
  “哦!”
  “是找你吧!”
  “可能是的!”
  “你是姥婆婆门下?”
  “不,一面之识”说着,把经过前情述了一遍。
  洞中人颔了颔首,道:“老夫不勉强你,你要走可以再走!”
  丁浩一连数转,突地下了决心,道:“晚辈不走了!”
  “你愿意拜老夫为师?”
  “原意,不过……”
  “不过怎样?”
  “虽有师徒名份,但将来晚辈不得乱令。”
  “何谓乱令?”
  “有饽天理人道的命令,晚辈不从。”
  “可以,现在就拜师吧!”
  丁浩站起身来,隔火堆面对洞中人恭谨地行了三跪九叩之礼。
  洞中人受了礼之后,严肃地道:“现在你是老夫传人了,记住,从现在起,你必须尽力模仿老夫的动作、言词、声音,办得到么?”
  丁浩虽无法付度洞中人的用心,但料想这倒无害,当下点头道:“办得到!”
  “好,现在你歇息,明日一早开始练功。”
  “遵师父之命!”
  洞中还有洞,丁浩被指定在靠里的一个小洞中安身,洞中铺一些干草,其余什么都没有,丁浩躺在草上,索性什么都不想,反正想了也没用,徒增心神的不安。
  第二天一大早,丁浩吃了些野果当早餐,食毕,随同洞中人到窟外的石坪上,洞中人取出三粒红丸,命丁浩吞下,然后道:“要为人上人,必须要吃苦中苦,你懂这意思?”
  “徒儿知道!”
  “首先要为你脱胎换骨,洗髓伐毛。”
  “现在就……”
  一句话尚未说完,一股热流直冲喉头,把话声堵住了,接着丹田穴中,热流滚滚而生,直透四肢百骸,浑身如火焚似的,筋肉胀得难受。
  洞中人大喝一声,劈出一掌。
  丁浩被震得离地飞起,惨号声中,栽落三丈之外。
  洞中人弹身越前,手掌再挥,丁浩又被震回原地,一股血箭,射出八尺远。
  “师父……这……这”
  “老夫要好好教训你!”
  说完,又出掌猛劈,如此往复来回。
  丁浩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满腔的怨毒,使五内皆炸,想不到碰上了这狂人,今天非死在他掌下不可。
  先时还惨号出声,五六掌之后,便没声息了。
  “砰!砰!”声中,丁浩失去了知觉。
  洞中人停了手,另取出三粒药丸,塞入丁浩口中,然后返身入洞,自愿自歇息去了。
  不久,丁浩醒来,发觉痛楚全无,浑身舒泰,当下一跃而起,心中大感骇怪,这是那一门子的练功法?
  心念未已,洞中人又告出现,如前拿了三粒红丸,要丁浩服下。
  丁浩余悸犹存地道:“师父,又要打么?”
  洞中人目无表情地道:“当然!”
  如此,每天如法泡制,分上下午两次,丁浩打得每天死去活来两次。
  晚上,洞中人授以打坐心法。
  随着时日的进展,洞中人掌力逐渐加重,而丁浩被击昏的时间也渐告延长,最终,可硬挨十掌而不昏死,但那痛苦就非言语所能形容的了。
  转眼一过一个月,洞中人毫无停止的表示。
  这一晚,打坐练功之前,丁浩忍不住问道:“师父,这种,挨打的练法还要多久?”
  “一共要百日!”
  丁浩咋舌道:“百日?”
  洞中人道:“不错,脱胎换骨要九十日,最终十日是伐毛洗髓!”
  “不能缩短……”
  “不能,你夙根深厚,所以暂定为百日,否则还要增加。”
  “啊!”
  “这只是入门的初步,真的练功还未开始。”
  丁浩倒抽了一口凉气,苦着脸道:“徒儿认了!”
  洞中人哈哈一笑道:“你不认也不行,好的还在后面。”
  丁浩简直无法想像所谓“好的”是什么惨酷的方式,打了一个冷颤道:“师父的练功方式与众不同?”
  “你将来的身手也与众不同!”
  又是一个月过去,丁浩自觉身上产生了一种抗力,掌力上身,会发出反震的现象,不再似先前动辄被震飞,承受一击,至多退四五步。
  晚上内功心法也有显著的进步,已能以意卸气流行周天。
  整整九十天,不多不少,洞中人宣布脱胎换骨完成,接下去是伐毛洗髓。这种练法,真是惨无人道,先用藤条,狠抽一顿,直抽得丁浩叫苦连天,皮开肉绽,之后,被抛入一洼药水中浸泡,药水辛辣,皮肉绽处,如被火灸。
  十天,在丁浩的感受中像是过了十年。
  百日之后,练法改变了,全修内功,期限仍是百日。
  每日十二个时辰,有八个时辰在打坐。
  二个月之后,坐着的身形,能凭一口精纯之气,离地升起三寸。
  这一阶段完了,洞中人才开始传授掌指功夫,身法,步法,以及其他小巧杂技,不知不觉,打发了一年。
  第二年开始,专学剑术,学剑之余。便是文事,洞中人学识渊博,一切均凭口授,而丁浩也能强记领悟。
  师徒相处日久,丁浩渐渐看出这怪物除了脾性古怪之外,为人倒是十分正派,先前对他所持的看法,完全改了观。
  他只知道苦练,但究竟功力到了什么境地?在江湖中是否能立足?他一概不问。
  洞中人同时也利用交谈的机会,向丁浩讲解江湖禁忌,各种规矩,及一些从前未之闻的武林轶事。
  光阴荏再,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丁浩已是十九岁的青年了。
  这一天,师徒俩在石坪上考较了一会功夫,洞中人忽地正色道:“丁浩,你来此多久了?”
  丁浩恭谨地道:“徒儿如没记错,是两年另十天。”
  “不错,你已尽得我学,该出山了……”
  “徒儿……能尽得师父所长?”
  “所差的是经验与火候,经验必须自己去求,至于火候,为师的成全你。”
  丁浩眼圈一红,不胜依依地道:“徒儿……想多陪师父些时日。”
  洞中人豪笑道:“痴儿,天底下无不散时筵席,你必须寻安身立命之所。”
  丁浩垂下头,没有作声,两年的时日不短,但一回首似乎一切都在昨日。
  洞中人大声道:“大丈夫提得起,放得下,不要惺惺作女儿态,我平日如何教你的!”
  丁浩改容道:“徒儿不敢忘,但,人非太上啊!”
  洞中人默然,不错,人性之可贵,一方面是理智,另一方面是情感,虽然也有例外,但那是极少数的,有的侠士,在表面上装得冷酷无情,但内心里并非那么回事,只是为了表现侠土风度不得不然罢了。
  良久,洞中人才又开口道:“两年来,你不知道为师的出身来历,心里有芥蒂么?”
  丁浩一本至诚地道:“先前有,但现在已无所谓!”
  “为什么?”
  “名姓是代表人,徒儿认识师父,这就够了,又何必定要知道名姓呢?”
  “不错,有理,但为师仍要告诉你。”
  丁浩心头大感激动,究其实,他仍是希望知道的。
  洞中人一摆手道:“随我到洞里来!”
  “遵命!”
  师徒俩进入洞中,洞中人盘膝坐定,道:“面向外,在为师的前面坐下!”
  “师父……”
  “不要多嘴!”
  丁浩满腹疑云,仍然遵令坐下。
  洞中人的手掌,突然分别按上了丁浩的“命门”“天突”两大穴,口里道:“抱元守一,注意接引!”
  丁浩立刻意识到是一回事了,急声道:“师父,徒儿不安“胡说,注意接引,否则师徒俱毁!”
  “徒儿不能……”
  “注意,精气神归一!”
  一冷一热两股劲流,分别从“命门”“天突”二穴缓缓注入,丁浩可不敢大意,急收剑心神运起本身内元,循经接引,劲流由缓而急,滔滔滚滚,有如长江大河。
  冷热劲流相交,发生拒斥作用,必须以本身真元接入,使其融合。
  约莫一盏热茶工夫,洞中人轻喝一声:“连行三十六周天!”话声中,撤回了手掌。
  丁浩进入了忘我之境。
  老人须发之交,尽是汗珠,精芒灼灼的眸子,突然变得黯谈了!
  丁浩也是汗如雨落,衣衫尽湿,头上白气蒸蒸,他此刻正处于最痛苦也是最危险的分际,冷热气流,融合了本身真元,撞向生死玄关。
  他脑内“轰”然一响,全身震动,“生死玄关”被掸开了,真气无所不连,畅流全身,再连行十周天,符三十六之数然后收功醒转,只觉神充气足,有一种飘然欲举之感,正在喜不自胜之际,突然想到这是师父牺牲真元来成全自己,心头一凛,忙站了起来,回过身去。
  “呀!”
  他惊呼了一声,连退数步,只见眼前站着一个面目冷漠,木然无表情的黑衫中年文士,师父却不知何处去了。”
  “阁下何方高人?”
  黑衫中年文士用手一摸脸,现出了本来面目。
  丁浩惊声道:“师父,是您老人家!”。
  “你觉得怎样?”
  “谢师父恩典,但徒儿问心难安!”说着,跪了下去。
  “起来!”
  丁浩依言起立,一见师父双目失神,像是突然间苍老了十载,不禁激动得浑身发抖,泪水直在眶里打转,但他忍住不让它流出来。
  “师父,你为徒儿毁了自己?”
  “不,成全自己!”
  “师父,这……这怎么解说?”
  “为了我的声名在中原武林不坠。”
  “徒儿还是不明白?”
  洞中人第一次显出了激越之情。
  “孩子,你将要以为师的面目出现江湖了!”
  “啊!”
  “就是方才的形象。”
  “师父的尊号是……”
  “黑儒!”
  “黑儒?”
  丁浩惊叫一声,呆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师父,这野人也似的老人,便是当年不可一世的高手“黑儒!”
  两年前,听灵鹫姥姥谈武林秘辛,她推崇师父是百年来仅有的第一高手,当时,是当作故事听的,想不到现在成了他的传人。
  “孩子你很感震惊么?”
  “太……太意外了,徒儿做梦也想不到!”
  “你听人谈起过我?”
  “是的,灵鹫姥姥,她说得很详细,一般咸信师父已不在人间。”
  “哈哈哈哈,黑儒能死么?哈哈哈哈,第二个黑儒要重临江湖了!”
  丁浩皱紧眉头道:“师父,您老人家把真元全部赐给徒儿……”
  “不是全部,是八成,为师的保留了两成,而你加上本身这两年的修持与药物之助,功力已超过为师当年了!”
  “师父仅保留了两成功力?”
  “旧的黑儒已死,一个遁世的老人,两成功力已足够自保了。”
  “师父……”
  “这无回谷无人敢闯,你放心。”
  “师父天恩,粉身难报万一!”
  “别说那样的话,这是我传给你的衣钵,记住,黑儒之名不可坠!”
  “徒儿誓死保全!”
  “这就好,我放心了,坐下来说话。”
  师徒俩在洞中相对而坐。
  “孩子,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赶快说?”
  “徒儿想请问师父当年邙山古陵,咸信师父已死,何以“你记得初入门时,百日的脱胎换骨,与后你现在已会的龟息法,你把两样连在一起想……”
  “徒儿明白了!”
  “嗯,还有什么要问的?”
  丁浩抑制住激动的情绪,尽量装得平静地道:“师父的来历?”
  黑儒一点头道:“这点你该知道的,为师无门无派,当年只是个真正的读书人,有次独游北邙,凭吊历代帝王陵寝,忽逢地变,陷落墓道之中,侥幸不死,无意中得到一部上古秘笈,闭门苦修,五年有成,就是如此!”
  “啊!奇缘,与徒儿今日一样!”
  “呃!这缘法二字是有的!”
  “还有……不知当不当问?”
  “你尽管问!”
  “就是关于那九龙令的事?”
  “那是别人冒我之名所为!”
  “师父当年怎不辩解?”
  “辩解是多余,除非能找出真正盗令的人。”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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