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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黑儒传-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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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浩敛了笑声,道:“晚辈很奇怪,别人都喜欢把晚辈与黑儒并比!”
  “这不值得奇怪,二十年前,是黑儒的天下,现在……”
  “现在仍是黑儒的天下!”
  “什么意思?”
  “他是武林第一高手!”
  “你会过他?”
  “当然!”
  “动过手?”
  “是的!”
  “怎样?”
  “论功力,晚辈不是自诩,可以与他分庭抗礼,论阅历经验,晚辈差了一筹。”
  照你这么一说,黑儒的功力已强过当年?”
  “当年事晚辈不知,但目前事实是如此。”
  武林之后目注长空,口里长长地嗯了一声,面上的表情极为复杂,不知这当令武林中,年事最高的一代巨擘,心里在想些什么?是感慨,还是……
  突地,丁浩只觉眼前一花,一条黄色人影,闪现眼前,好快的身法,竟不知其所自来,而且点尘不惊,无声无息,人影立定,丁浩才看出来的是一个黄袍怪人,布套罩头,只露两眼在外。
  四目交投,丁浩心头暗自一震,那目光充满了敌意。
  黄袍罩头人朝武林之后一躬身,道:“太上辛苦了!”
  这太上之称,使丁浩心头一惊,看来武林之后在金龙帮中的地位,恐怕是唯我独尊,又见那边的黄衣老者与两名金龙使者朝这边躬身为礼,这证明了黄袍罩头人的地位也极高,他是谁?莫非就是金龙帮主?
  心念之间,只听武林之后沉声道:“来敌如何?”
  “已被兔脱!”
  “为什么?”
  “该堡太上护法毒心佛的石纹剑,太过玄奇,无人能敌,我方损折了七名弟子,此番来的,皆属该堡一流高手……”
  武林之后似不悦地道:“何以不施特殊杀手制敌?”
  “试过无效!”
  “怎么说?”
  “那石纹剑的光幕,含蕴罡气,任何暗器均被反震而回。”
  “嗯!”
  “禀太上,卑座愚意……”说着,目光朝丁浩一扫、接下去道:“养虎终为患,不如早图之,犯不着冒此奇险!”
  丁浩可测不透对方话意,他也不愿意去深想这无头无尾的话,反正与自己无关。
  武林之后略一沉吟,道:“你退下去,老身自有主意!”
  “是!”
  黄袍罩头人恭应了一声,又深深瞥了丁浩一眼,才弹身飞逝。
  丁浩这才开口道:“老大姐,刚才尊驾许诺能接三拐,便可放过那人……”
  “当然,老身偌大岁数,还会出尔反尔,失信于你。”说着,抬了抬手,高声道:“放他离山,不许留难!”
  那边黄衣老者恭应卫声,示意斐若愚离开。
  丁浩剑眉微微一蹙,道:“老大姐,恕晚辈饶舌,他能安全离山吗?”
  武林之后慢声道:“老身亲口令谕,难道还不作准!”
  丁浩一拱手道:“是晚辈失言了!”
  那边,斐若愚高叫道:“酸秀才,在下承情了!”
  丁浩冷冷地道:“从此两不相欠,下次碰头,凭你的功力保命吧!”
  斐若愚交待完后,弹身驰离,黄衣老者与两名金龙使者也跟着退走。
  武林之后先笑了笑,才道:“酸秀才,你对与本帮合手对付望月堡之议,如何答覆?”
  丁浩为难了半晌,才期期地道:“晚辈要见过帮主千金梅映雪之后,才能决定!”
  “你……很爱她吗?”
  “是的!这一点晚辈不否认。”
  “非要见她不可?”
  “是的,同时也要见见帮主!”
  “你已见过了……”
  丁浩心中一动,道:“噢!莫非方才那位蒙面罩头的,便是帮主?”
  “一点不错!”
  丁浩忽地想起刚才金龙帮主的目光并不友善,充满了敌意,不由大感困惑,既谈合作,就不该有那种目光,看来这件事必须多加考虑,江湖鬼蜮,谁知对方安的是什么心思,再说,此地既属金龙帮范围,梅映雪该主动现身才是,自那次事后,她就不曾再与自己照面,其中恐怕另有文章……
  想起与梅映雪这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不禁大感沮丧。
  脑海中,不期然地浮起了威灵使者古秋菱的倩影,多情、灵慧,一样的天生丽质,但一想到威灵夫人与师父之间,不知是何纠葛时,心冷了。
  究其实,在心目中,古秋菱尚不能取代梅映雪的地位。
  心意转动之间,沉声道:“晚辈现在可以见到梅映雪吗?”
  武林之后断然道:“现在不行!”
  丁浩一颗心顿往下沉,冷冷一笑道:“看来她是不愿见晚辈,那就罢了!”
  “不是不愿,目前她正修习一门武功,必须闭关。”
  丁浩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道:“晚辈有急事待办,谨请准予告辞!”
  武林之后白眉一蹙,道:“酸秀才,合作之事怎么说?”
  “待之异日吧!”
  “你别以为本帮无人,对付不了望月堡,非拉你联手不可,是因你与梅映雪这一层关系,加上敌忾同仇,所以才有此议……”
  丁浩心里记挂着老哥哥,既见不到梅映雪但求早早离去,当下淡淡地道:“晚辈心里明白!”
  武林之后默然了片刻之后,一抬手道:“你可以走了!”
  丁浩双手一拱,回剑入鞘,急朝原来隐身之处奔去,风流尊者上官鹗的尸体,仍横在林缘草丛中,白花花的骷髅头,堆在尸身上,十分刺目,丁浩只扫了一眼,便投身入林,一看,原处已失去了老哥哥的身影,不由一皱眉,暗忖,老哥哥总是如此神出鬼没的,怎么又走了?
  突地,一片殷红,映入眼帘,不由脱口惊呼了一声:“血!”
  这一下,惊魂出了窍,由地上的血渍看来,老哥哥定已遭了毒于,但尸体呢?对了,自己甫现身之时,武林之后曾说了一句话:“你那同伴身手也不弱。”如此看来,老哥哥的行迹,早在对方监视之中。
  想到袭击风流尊者的那蒙面人影,不由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颤、可惜看不真切,不知是否金龙帮主本人,那样的身手,要暗算老哥哥,当然也并非难事……”
  又想到空门叛逆千手客伍天雄,他是朝这方向失踪的,但以他的身手,要对付老哥哥,绝对不会一无动静,除非另有援手。
  想到援手,便想到毒心佛,据金龙帮主说,是他掩护梁山神驼等退出去的,那他可能早已伏匿附近,以石纹剑的威力,老哥哥绝无还手的余地。
  愈想愈不对劲,到底老哥哥是被那一方面的人所暗算呢?
  细看现场,有挣扎的痕迹,证明了所料不差。
  回头望去,武林之后已不知何时离开了。
  丁浩窒在当场,六神无主,手脚有些发麻。
  一时之间,计无所出,老哥哥如真的遭了不测,将是莫大的憾事。
  他努力冷静自己,据理分析,如果老哥哥业已被害,对方不会带走尸体,那他是受伤被挟持的成份居多,老哥哥是空门掌舵,无论那一方得手,都可以利用。
  假使老哥哥是被望月堡的人带走,此刻自己追出山去,必有蛛丝马迹可循,如落入金龙帮人之手,查探就比较难了,但说起来成份不大,因为金龙帮目前亟谋与自己合作,没理由对自己的同路人下手。
  忽地,他想到了斐若愚,如老哥哥被望月堡的人带走,他必设法救父,如他无能为力,也会传消息与自己,思念及此,心安了一半,那目前还是先设法证明是否落入金龙帮要紧。
  主意打定,弹身便朝峰下驰去。
  奔了一程,不由又踌躇起来,如果金龙帮的人故意不现身,又不知道对方舵坛所在,这样盲目奔驰,总不是办法?
  可是,又不能站着等。
  心里想,脚步可不曾停,乱山无路,只能认日影辩方向而行。
  半个时辰之后,来到一座谷口,满目蓁莽,像是亘古无人到过的地方。
  忽然,丁浩一眼瞥见荆束上挂了一条布巾,在谷口内两丈之处,登时心中一动,这像是有人匆匆奔入,不小心已被荆束持破衣袂。
  略一踌躇之后,弹身便朝谷里淌去。
  进入约莫十八丈,突见略为干净的谷地上,俯伏着一条人影,森森剑刃,透出后心两尺有余。
  丁浩头皮发了炸,一颗心几乎跳出腔子来,两个飞纵,弹了过去,一看,死者身着灰衣,赫然是千手客伍天雄,狂跳的心,才算了定了下来。
  尸身俯卧,长剑由胸口直透背心,肩背另有伤痕,但血液业已凝固,尸身前端头的方向,插了五根树枝,呈梅花形。
  丁浩大惹不解——
  千手客伍天雄何以伏尸此处?
  被何人所杀?
  那梅花形的树枝代表什么记号?
  难道是金龙帮杀人的特别规矩?
  想来想去,就是想不透……
  千手客伍天雄的尸身在此,老哥哥的下落呢?
  但转念一想,老哥哥身为空门掌门,空门是江湖中下流的门户,老哥哥对一切江湖玩意,可以说精之又精,当不致如此容易被人所乘,就自己所知,他先后两次失手,都是缘于酒,这山中并没有酒,当初他能游入望月堡深入腹地,发现了九龙令,理可见其身手的一斑。
  这样尽量朝好处想,心里便觉得好过了些。
  就在此刻,七八丈之外的林中,似有人影一晃,丁浩心中一动,闪电般的追扑了过去。
  丁浩一扑之势,快过电光石火,果见一条人影,穿林而去,当下大喝一声:“站住!”
  掠数丈,截在那人前头。
  截获的,是一名黄衣劲装武士。
  丁浩在扑出之际,业已拔剑在手,当即用剑一指对方,道:“报上身份?”
  那武士惊悸地道:“金龙帮巡山弟子!”
  “那名灰衣老者是何人所杀?”
  “阁下的朋友!”
  “什么?”
  “与阁下一道入山的那位老朋友。”
  丁浩不禁意外地一喜,老哥哥不曾遭到意外,便是大幸事了,当下追问道:“人呢?”
  “走了!”
  “你们没留难他?”
  “阁下的朋友,我等奉令不以敌人看待。”
  “这是实话?”
  “假不了的,阁下将来还要见他。”
  丁浩的悬心全放了下来,仔细分析情况,明白了一些,必是千手客伍天雄道逃入林,而老哥哥正伏候在那里,于是,他落入老哥哥之手,老哥哥把他带到这无人之处,正以门规,至于插的五根树枝,想是空门的特殊记号,除此,便别无解释了。此地乱山丛杂,自己与老哥哥定错过了头,他的令符还在自己身边,得赶快追上送还他才行。
  心念之间,又道:“我那老友离开多久了?”
  “半个时辰!”
  “去的什么方向?”
  “南行!”
  丁浩心念疾转,既是南行,是入山方向,老哥哥可能准备横越大洪山,直下湘境,这样,彼此迟早会碰头,当下一摆手道:“没你的事了!”
  说完,收剑疾奔出谷,然后认准方向,朝南驰去。
  一夜不曾停歇,第二天过午,出了大洪山区,到达宜城,这才觅店打尖歇憩。由此到洞庭湖至多七日可达。
  打尖之后,一看时辰还早,便又继续上道。
  奇怪,竟然没老哥哥的讯息?
  这一天,到了华容,这里已是齐云庄的势力范围,丁浩先投店住下,他必须周详考虑尔后的行动步骤。
  齐云庄是南方武林的领袖,自己单枪匹马索仇,并非易事,而这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入夜,了浩独对孤灯,苦苦思索,初步决定,明里登门,在见到庄主天南神龙余化雨之后,便抖明身份,了断怨仇……
  正自思忖之际,门上突起剥喙之声,登时心中一动,道:“外面是谁?”
  一个极其耳熟的声音道:“丁老弟,是愚兄叶茂亭!”
  “哦!是叶兄……”
  丁浩陡地一震,想不到叶茂亭竟已寻了来,也好,与他一同返庄,反而省事,同时也可乘机了解一下齐云庄目前的虚实情况,心念之间,接着又道:“请进!”
  叶茂亭推门而入,双手一拱,热情洋溢地道:“丁老弟,是什么风吹你来的,我们又可盘桓了!”
  丁浩还了一揖,道:“叶兄弟怎知小弟南来?”
  “哈哈,丁老弟未入湘境,庄中便已得到消息。”
  “请坐下来谈!”
  丁浩拉上房门,双方落了座,叶茂亭面上所表现的诚挚与愉悦之色,使丁浩内心感到一丝不安,自己是蓄意寻仇而来,这笑容的俊面,隐藏着是血,生死互见。
  当然,这一念是发自人性,但也可说是妇人之仁,想到家门血案,这一丝意念便被掩没了,以血易血,岂可对仇人发慈悲。
  叶茂亭显得豪兴遄飞地道:“丁老弟此番南下,是办事还是游侠?”
  丁浩心念一转,乘机道:“办一件大事!”
  叶茂亭眉头一扬,道:“噢!不知愚兄能与闻丁老弟所要办的大事否?”
  “当然,还要仰仗叶兄大力……”
  “这一说就见外了,丁老弟的事,愚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小弟先行谢过!”
  “那里话,丁老弟要办的是什么大事?”
  丁浩略一沉吟道:“先不谈要办的事,小弟先行打探两个人的行踪……”
  “请讲,愚兄知无不言,力无不尽!”
  “有一个在岳阳楼前卖卜的半半叟……”说着,目光紧盯住叶茂亭,似要看彻他的内心。
  叶茂亭皱了皱眉,道:“不错,是有这么个人,因为他并无行踪可疑之处,是以本庄对他并不甚注意,他已离开岳阳一段时日了!”
  丁浩紧迫着问道:“不知他去了那里?”
  “这个……便不甚清楚了,愚兄可派人追查。”
  “另外还有一人……”
  “还有……谁?”
  “江湖中有名的武林万事通全知子,他南下失踪!”
  叶茂亭茫然地摇头道:“这倒从未听说!”
  丁浩无法从叶茂亭的神色上看出什么端倪,此刻又不能翻脸相向用强,对方如有意隐秘,是没奈何的事,看来只有等到庄中之后,一并追查了。
  就在此刻,店伙突然搬来了一桌海菜,在房中摆了开来,丁浩蹙额道:“这是做什么?”
  叶茂亭一笑道:“旅途无佳肴,一杯水酒,为老弟洗尘!”
  “这……这怎么敢当?”
  “你我弟兄杯酒谈心,以释旅途劳顿,到了庄中,再痛饮倾叙。”
  丁浩实在不愿叨扰对方,但又不能拒绝,只索罢了。
  酒席摆布舒齐,店伙点上了两根巨灯,房内登时明如白画,叶茂亭坚请丁浩上坐,自己在主位相陪。
  丁浩因有心事,有些食不甘味,但又不能不随和应付。
  酒至半酣,叶茂亭突地叹了口气,丁浩好奇地道:“叶兄有什么心事?”
  叶茂亭面露苦笑道:“一件很棘手的事!”
  “噢!小弟可以效力吗?”
  “将来也许借重,但目前老弟帮不上忙……”
  “可以见告吗?”
  “嗨!这件事使全庄上下,人心惶惶,老弟记得上次光临敝庄时,敝庄主曾提出过婚姻之议而不为老弟接纳那回事吗?”
  “记得的,怎样?”
  “庄主千金余文兰灵慧机智,愚兄前次北返,她留在北方探查云龙三现的下落,不久前忽接她手下弟子急讯,说小姐发生意外……”
  丁浩心中一动,道:“意外,什么意外?”
  “最初传回的讯息是如此,语焉不详,庄中立即派出得力高手北上,结果是小姐与她的几名负责联络的亲信,全失了踪,其余散处各地的手下,根本不知道详情,仅知联络中断……
  丁浩故作同情地道:“这实在是件棘手的事,庄中探取什么行动?”
  “小姐的师父‘草野客’与师母关大娘准备近日北上调查。”
  “哦!”
  “老弟方才说,此番南来要办大事,到底是什么大事?”
  丁浩略一思索,道:“此事与余庄主有关……”
  “噢!与敝庄主有关……何事?”
  “此事关系重大,镇防隔墙有耳,容到贵庄时再奉陈,如何?”
  叶茂亭爽朗地一笑道:“好,我就憋上一夜,反正明天便可到庄了!”
  于是,换了话题,谈些江湖见闻,武林轶事,丁浩很少开口,唯唯诺诺,虚与委蛇,心口直挂着到齐云庄之后的行动。
  叶茂事似已觉察到丁浩有些心不在焉,只道他旅途劳顿,于是结束了话题,叫店伙收拾了,然后起身道:“丁老弟,早些安歇,我们明天一早赶路!”
  “叶兄住那里?”
  “也是这店中,已命店家预备了房间!”
  “如此明晨见!”
  叶茂亭告辞出房,丁浩净了面,吹灭了灯火,和衣而卧,一个人静静地想,关于余文兰那档子事,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听过就算了,仇人之女,见了面也不会放过她,只是叶茂亭的表现,使他为难。
  如果叶茂亭没闻当年的事,便放过他。
  从叶茂亭的神情看来,似乎半半叟与全知子的失踪,他真的不知情,但这也很难说,必须要待事实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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