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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残疾,便是智障,这令他不禁怒火中烧,临死前留下遗命,让其后来收养的孩子以向腾氏家族复仇为使命,世世代代延续他对女子的愤恨!……”紫孤说着,表情有些不屑,“这就是所谓的世仇,可笑吧?”
“不会的,不会的,爷爷说是因为腾家人杀光了我们的族人……”紫妍的表情显得有些混乱。
司月不耐烦的插话,“要是我们腾家人杀光了你的族人,那你跟孤又是哪来的?石头里蹦出来的?既然是这样,那你们也不该姓紫,更没理由向我复仇!”
“亏你想的出来。”紫孤瞥了眼司月,眼神回到紫妍脸上,“紫妍,你我都是这无聊遗言的受害者,别再犯傻了……”他伸出手,似乎是想安慰她。
“别碰我!你只不过是不被承认的私生子,你以为你联合外人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的话吗?”紫妍突然笑了起来,往门口走去,嘴里还念念有词,“爷爷是不会骗我的,我一定要杀光腾家的人……对,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的心仍有些隐隐作痛,为什么那个不成熟的紫家祖先要立下那样的遗言,把他的子孙们害成这样。
“胖妹,你躺下来好好休息。”司月的表情从刚才的冷然,180度大转变,显得有些紧张兮兮的。
他还叫我胖妹?!我不依的抿着嘴,瞪着他。
他紧张的蹙起眉,“是不是哪不舒服?我叫医生来……”他起身,欲按铃通知医生。
我连忙抱住他的胳膊,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不舒服,他疑惑的转向紫孤,紫孤则耸耸肩,说他还有事要办就抛下司月先行离去。
“你到底怎么了?”他忍不住大声吼道,震得我耳朵生疼,心里的所有委屈不期然全都涌上心头,化作泪水。
“别哭啊……”看他的慌张的模样,我竟感觉有丝甜蜜。
现在的我俩看起来就像一对恋人,司月就像是不明白女友为何哭的手足无措的男友……呵呵……
“你又哭又笑的到底是怎么了?”他的耐心所剩无几。
我猜他大概会生气的抛下我,却没料到他不但没离开,反而紧紧将我搂进他怀里,略有几分颤抖的声音是因为他在害怕吗?害怕我会死!我大胆的猜测,却没胆问他,怕他会丢给我一个白眼,再满不在乎的说‘你又自作多情了’,我害怕受到那样的伤害,所以选择了怯懦的窝在他怀里听着他不规律的心跳声。
“司月,以后……”我深吸口气,望进他泛满疑惑的眼中,“以后能叫我曦曦吗?”那梦境真实的像是昨日才发生过一般,我清楚的听到司月喊我的名字。
“叫胖妹不好吗?我习惯了那样喊。”他表情有些别扭,在我以为这便是他的回答时,他却又接着说:“如果你希望我喊你曦曦的话,我就那样喊好了。”
耶?他的意思是……他以后都要好好的叫我的名字,而不是乱叫外号了?
我惊喜的扑进他怀里,却感觉一阵眩晕,呼吸也变得极不顺畅,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断了氧气一般的难受。
“曦曦,你怎么了?”司月紧张的问话声又在我耳旁响起,我撑着身体的不适,想给他一抹笑容,却发现扯动嘴角的动作竟然会是那么困难!
“医生――医生――”
最后我只听见司月拼命大声叫喊医生的声音。
黑暗,再度袭来,然而我的心却感觉暖哄哄的,因为司月终于肯喊我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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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话 故土
好吵……吵得人耳朵生疼……
这是哪儿?司月……他在跟谁吵架?那个拥有一头光泽耀眼的金色短发、深邃的眼窝、深蓝的眼眸的十来岁少年时不时眨动着勾动人愉悦情绪的活力,嘴巴一张一合的,说出的却是我怎么努力拉长耳朵也无法听懂的语言,而司月也是用同样的语言在跟他争执着什么。
“别吵了!”竭尽全身气力,我吼完也虚软的往一旁栽倒。
“白痴!你吼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体有多虚弱?”司月及时扶住我歪倒的身子,絮絮叨叨的模样像极了老母鸡,“乖乖的闭上嘴,好好休息,过一会儿我们就到里昂了。”
里昂?那是什么地方?
司月大概是从我眼中看到了迷茫,没好气的解释:“里昂是法国的第三大城市,也是法国的美食之都……”说着,他顿了顿,脸色不算好看的接着道:“现在带你去那里治病,你要给我争气点,不要死在半路上……”
怎么他越说我越糊涂了呢?我为什么会死在半路上?我不是已经从天堂门前溜达一圈回来了吗?难道说我身上的毒还没解?我先前住的那间病院无法治疗我,所以司月才不远千里带我去里昂治病?可是,世界上拥有先进医术的国家那么多,为什么非要选里昂?
我满心疑惑的望着他,想开口却发现自己连询问的力气也没有,只得在心里犯嘀咕。
“嗨,中国的小美女,我叫威廉·赫斯纳,是克诺若斯家族的管家接班人……”刚才的金发美少年神情兴奋的握住我的手,亲了亲,说的是地道的中文。身子朝我微微靠近,伸手捧住我的脸,我茫然的看着他,直到他的五官在我眼前放大,近到咫尺,才明白他的意图,却无力推开他。
“滚开!”
司月恼火的推开威廉,瞅着我的脸,严肃的说:“他是个牛郎,以后要离他远一点,明白吗?”
牛郎?他自己不是介绍说他是克诺若斯的管家接班人吗?我瞥向威廉,见他一副想上前掐死司月,却碍于某种原因而不能拿他怎么样的懊恼神情,不禁失笑。
“胖……呃,曦曦,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司月大概是想喊我胖妹,却又急刹车似的改了口,摸摸我的额头试探体温。
我正想摇头时,听闻空气里传来一道不容忽略的抽气声,声音的来源是刚才还懊恼万分的威廉、赫斯纳,此刻他那漂亮如玛瑙的眼睛正傻傻的瞪着我,嘴巴微张着,表情十分惊讶。
“你……怎么了?”我咽下口水,艰难的发出声音。
“你-他-你们……”威廉指着我与司月,半晌没说出个完整句。
“没事就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司月恶毒的对威廉说完,还用眼神瞪着他老大天,见到威廉缩缩脑袋,用双手在嘴前打了个叉,才满意的将眼光调回。
“司月……”
“嗯?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他怎么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问我哪不舒服……除了感觉嗓子像被压路机压过一般的肿痛之外,身体其它器官好像都很正常,为什么他要这么紧张?
“司月,我是不是快死了?”虽然我一点也没有临死的感觉,可他的表情却告诉我,我离死很近,近得令他感觉不安。
他的眼神闪了闪,表情瞬间浮现痛楚,声音低哑的让我怀疑他是不是难过的想哭,“你不会死的,别想太多。”
“恩。”感觉他在安慰我,但我仍是听话的点点头,偎在他怀里,感觉心情很平静,哪怕是离死亡只有一步之远。
“少爷……”威廉突然开口,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我们已经进入法国境内,马上就能到达克诺若斯宅邸。”
司月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眼中更是有抹让人无法理解的矛盾。我突然想起曾听紫孤提起过克诺若斯这个姓氏,克诺若斯公爵就是司月的父亲,克诺若斯也是司月的姓,而腾则是他的中文姓,来源于他的母亲。司月他对于回家,抱持着怎样的心情呢?前阵子出现的那位美女几次三番的劝他回家他都没回去,现在他却为了我而回去……
我真的好感动,好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告诉他此刻我心里的感觉,然而我却累的连抬手都没力气,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
*
这是在哪?怎么我一觉醒来就置身在仙境了?难道我已经死了吗?
“曦曦,醒了吗?饿不饿?马上就到了,一会儿叫人给你弄点清淡的东西填填肚子。”
我抬头,望见司月的下巴,耀眼的阳光照射在他脸上,散发出金子般的光辉,然而从我的角度却只能看到阴霾。
“司月,这是你家吗?”我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问他。
他正横抱着我,穿越一片植满金色玫瑰的花园,咦?金色的玫瑰?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难怪刚才就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金灿灿的,晃着眼睛,让我感觉眼前的景致有些梦幻,而不真实,但鼻子却嗅到了一股淡雅清幽的香气,比起普通的玫瑰少了那股浓郁。
司月没说话,紧抿的唇没丝毫松懈。
转眼间,我们穿过花园,来到颇具中国味的回廊,回廊的小柱上是雕刻着凤求凰,看得出来它的设计者具有很深的中国文化内涵,在细至廊檐的地方都挂上了青铜铃,暖风一吹,刹时叮叮当当的好不清雅。
走过回廊,司月抱我进了一幢古色古香的中国式小阁楼,楼外还有一小匾额,匾上题有‘栖凤阁’的绢秀字样,像是一位淡妆佳人闲时所书。
“这是我妈妈曾经住过的地方。”
我讶异的抬头望向司月,他的眼底有丝泪光。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住在他妈妈曾经住过的地方?他家应该很大吧,不会连间客房都没有,可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茫然的望着我。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红了脸,将脸蛋埋得更深,“没什么……”我妄想着自己对司月而言有着很特别的意义,他才愿意让我住进他母亲曾经的住所。
“切。”他轻哼一声。
眼前,是纯粹的中国式阁楼装修,卸下了金漆朱澜的辉煌,却别有一番小家碧玉的清雅、自在。随处可见的花中王后牡丹在楼内悄然绽放,步上二楼后,甚至还惊喜的发现一株红梅,一树盛放的红梅让我傻了眼,结巴的问司月:“梅花好像不是这个季节开放的吧……”
“牡丹也不是这个季节的,你没注意到吗?这个家里的所有花卉都不应该在这个季节里出现。”他将我放置在扶栏旁早已摆妥的一张贵妃椅上,解释道:“我当年离开这里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这么多年了,依然什么也没改变。”
他的父亲一定很爱他的妈妈,才会让一切都维持原样。
“少爷,少爷,达里来看你了。”
威廉动作敏捷的从楼下跑了上来,还抓着一位老先生的手,老先生气喘吁吁的倚在楼梯旁,望向司月时,表情激动无比,颤抖着双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司月面前,眼里盈满泪光,“少爷,少爷啊,您可终于回来了啊。”
“达里。”司月扶住他颤抖的双肩,面色凝重的交待:“你一定要想办法把她救活。”
达里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望着我老半晌才欣喜的哑着嗓子喊着:“少爷啊,您终于带着少奶奶回来了,老头我都盼了多少年了……”仿佛突然被闪电劈中一般,达里僵着脸色,支唔着问:“少奶奶怎么了?难道说,少奶奶和当年的夫人一样患有心脏病……”
“别瞎说,曦曦她是中了毒,我要你把全世界最有名的医生以及巫医们都请来替她治疗,时间已经不多了……”他自觉说错了什么似的不再言语,眼神忧郁的望着我。
达里频频点头,忙不拾的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接连拨打了几个电话,每一通都使用不同国家的语言,我当然只能听懂其中的中文。
在达里离开后没多久,来了另一位白里透金发色的中年男子,他一直站在‘栖凤阁’楼下的玫瑰庭院里,仰着头,费劲的朝我这边探望着。当他的眼神接触到我的时,顿时变得有些慎重,好像在对我进行着什么评估似的。
被司月叫来‘栖凤阁’帮忙的女孩叫卡莲,她告诉我楼下那个人就是司月的父亲-克诺若斯公爵,正当我奇怪他为何不上楼来时,司月冷硬的声音打断了我与卡莲的交谈。
“别理那个人。”他连瞄都不瞄楼下的克诺若斯公爵,习惯性的伸手探了探我额上的温度。
“我没事啦。”我连忙拉下他的手,尴尬的看了看正掩嘴偷笑的卡莲,想起自己还有些问题要问司月,“学校还没放假,我们俩现在却身在法国……”
“我已经替我俩请了一个月假。”他打断我的话,“好好休息,一会儿达里斯会带医生们过来。”
我惊讶的张大嘴,“这么快吗?”我听威廉说司月请了全世界知名的解毒专家,可才一天时间,哪会这么快就能到达?!
“你还想拖个一两个月?你知不知道医生说你最多只能再熬一个月!”他气恼的瞪着我。
我征征的望着他,心脏像被铁锤重击了一下,“原来,我只能再活一个月了……”难怪司月会突然对我这么好……
“你在说什么傻话!等医生们到了,你就不会有事了。”他的神情有些慌乱,手足无措。
“我不会有事的,你别为我担心了。”该紧张的人是我才对,然而此刻我却镇定的不像是临死的人,我最怕的是司月离我而去,现在在他在我身边,我很安心,一点也不惧怕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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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话 夕颜
死亡!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连我这鬼门关与天堂都去参观过的人也有些搞不懂那具体是种什么感觉,沉沉浮浮的就像是被绝望的潮水淹没。
几分钟前,我还信誓旦旦的对司月说我不惧怕死亡,然而此刻我的心中却充满了无助,只能拼命抓住司月的手,害怕自己会被死亡的阴影吞灭,我不想离他而去,惧怕自己没能参与他未来的人生,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遗憾!
“曦曦,撑着点,再扎几针就好了。”司月的勉励声不断传入我耳中,我记得自己拼命的点了头,心里却犯起了嘀咕,为什么在医术如此发达的现代社会里,能救我的却仍是巫医手里的那些金针与祷告文呢?
巫医颂念的祷告文像记忆中西藏喇嘛所念的经文,既烦琐冗长却又让人感觉像是在经历了修罗地狱后又攀升到了超凡脱俗的境地,一切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身体与心灵的疼痛渐渐的离我远去……
唯独脸上感觉有丝轻微的疼痛,像是被人使劲拍打着。
“曦曦,醒醒。”我听到熟悉的叫唤声,那声音充满着焦虑,却也令我心暖。
我微微的抬抬眼皮,眼中映入他模糊却又深刻到令人无法遗忘的不安容颜,想伸手安抚他脸上的急躁,是我此刻唯一想到要做的,抬抬手臂,却艰酸难耐,还是司月手快的握住我的右手,紧紧的,仿佛像要捏碎它一般。
“司月……”我多么想用欢快的语气唤他的名,却怎么也办不到。
他蹙眉,但表情已有些平静,转身大声叫唤着他身后不知何时聚拢的一群医生,其中一位脸上长满老人斑的巫医,执起我的手,把了把脉,接着是冗长的等待,空气里仿佛被种植下紧张的基因,在每一道呼吸间快种成长漫延,直到我们所有人即将被窒息所淹没,他才总算慢吞吞的开口说:“毒已经解了……但是……”
“但是什么?”司月比我更急切的追问他,甚至失态的拎着老人家的衣领,令老人家直吹胡子瞪眼。
“咳咳……司月,你先放开老人家,他都快被你弄得窒息了。”要是没问出结果就把老人家弄死,依司月的个性非得把人家鞭醒,问出他想要的答案不可!
司月瞅了我一眼,松开巫医的衣领,大概是因紧张而颤抖的手握了握拳,呼吸有些沉重。我悄悄的握住他的手,看到他紧蹙的眉微微舒展开。
“曦曦小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老巫医清清嗓子,在众医生的催促下说道:“但是那种毒在人体内逗留的时间越长,危害就越大……”
司月没待老人家说完,又急躁的打断:“你不是说她已经没事了?现在又说这种危言耸听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克诺若斯少爷……”巫医脸上有抹无奈,眼神却是一副过来人的了然。
“司月,你听老人家说完嘛。”以前的他绝不会为了别人死活这种事情而伤神,此刻却为了我而焦躁到这等地步,我该庆幸,即使他真的不爱我,至少我在他心目中并非什么也不是。
“还不快说!”他瞪着对方。
对方嘴角绽开一缕笑,淡定若然的说道:“她需要好好调理一些日子,只要调理好了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了。”
吓!这老人家说话喜欢大喘气,没事就说没事,还说可能会有什么后遗症……
“要是没好好调理,可能会有什么后遗症?”司月倒是紧张的追问他。
老巫医爽朗的笑声让我们所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克诺若斯少爷,若说这后遗症,你也无需太担心,对于女孩子来说可能都巴不得有那种后遗症……”
说了半天,他也没把到底会有什么后遗症说清楚道明白。
“威廉!”司月突然脸色阴沉的喊着威廉·赫斯纳的名,在威廉快速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之后,表情邪妄的吩咐:“把这老家伙扔下楼去。”
嘎?司月的表情看起来异常认真,没人会认为他是在说笑话。
“咳咳,克诺若斯少爷……我说,我说……您就别再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了。”老巫医涨红了脸,尴尬的连忙解释:“这后遗症就是以后怎么吃都吃不胖,因为‘安琪尔之吻’破坏了曦曦小姐体内细胞的某些功能,至使食物的热量无法长时间保留,就不会导致肥胖了……”
所有人的表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