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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年年之谪仙怨+番外 作者:梨灼(晋江2014-05-29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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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雾继续凝合,半透明的琥珀逐渐显露出了清晰的轮廓,妖气随着她的成形愈发浓烈。那是一个人的形状,一个漂亮的女人,呈婴儿在母体内的形状,紫色长发垂及脚面,如海藻般妖娆绚舞,皮肤雪白得在阳光下近乎泛着透明的光泽,双眸紧闭,睫毛长到不可思议,她如同一个羽化沉睡了万年的女仙,缓缓从海底升起,不带一点水珠儿,安静祥和。可是,散发出来的浓郁妖气,又让人不得不相信这的确是一个妖。
  忽而,她的眼眸乍然睁开,像婴儿从美好的梦中惊醒。大海一样神秘的深蓝瞳孔,因阳光刺眼的缘故紧缩了一下,安好的表情在醒后变成了恐惧陌生。她抬起头看到了正在注视着自己的乌压压的天兵天将后,惊恐地下意识就激起三千巨浪直冲云霄。
  那时天兵天将已降至陆上的海岸山山头,几个天兵猝不及防,被那凝成冰魄的海水打了个正着,跌入南海之中。元昊见势,首当其冲举着凌霄剑飞向巨浪的中心,所经之处,亦激起阵阵风浪,一时间,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南海之上,天昏地暗,仙光妖光混为一体。
  “不要!”
  雪凰忽然对着看不清的远处大喊,也不知是在对漩涡里的哪个人说。她知道此刻风急浪大,正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定是听不见自己所喊,便着急的欲往巨大的漩涡里头冲。
  岸上的天兵天将想要拦住她,若是雪凰上神出了什么事,神界可该如何像丹穴山凤凰一族交代。但仅凭几个小兵的力量又怎么拦得住快急得发疯的雪凰,更何况他们怎敢真的对上神不敬,雪凰胡乱扬手甩开七八个欲拦自己的天兵后,头也不回的往海中央飞去。
  她奋力冲破巨浪组成的结界,因是水造的结界,便比破其他结界多费了好几倍的功夫。待到闯进漩涡之内,一场惊心动魄的斗法已经结束,雪凰当头就看见元昊举着凌霄剑直往紫衣女人的心脏处刺去,紫衣女人已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深蓝目光无助的像是一只害怕的小动物,身上有十数处伤口正汩汩流出会发光的血液,场景凄美哀婉。
  凌霄剑的冷光已在她海蓝色的瞳孔里投得越来越亮,她还想躲闪,可是已再无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向自己逼近。
  深蓝色的眼睛最后闭上了,闭上的前一秒,里面是绝望和空洞。
  剑光没有丝毫犹豫的破空而来,执剑者的表情亦是剑光一样的冷厉决绝,元昊眼神于平时不变,依旧温和淡漠,却是连一丝不忍也没有,没有慈悲,没有怜悯,只有无情的平静。
  那紫衣女人大概也料到自己注定是要死了,放弃了死前的害怕颤抖,安静得一动不动,等待自己下一瞬的灰飞烟灭。
  只是,那一瞬似乎过了很久也未至,凌霄剑冰冷的破空之声也消失了。又过了很久,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四遭静了下来,似乎连漩涡流动,海底下鱼儿吐泡的声音都听得见。
  深蓝色的眼眸小心翼翼地张开,打量着这个世界。明明是妖,竟可以清澈得只剩一片幽蓝。大海一样的蓝色里倒映出一个背对自己的纯白身影,纤弱,可又那样奋不顾身地挡在自己面前,她陌生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背影,究竟是谁呢?竟让她这样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卷(2)

    微风拂起的发丝,掠过凌霄剑锋,吹毛立断,立刻变成了三两根缀着晶莹水玉的雪白凤羽,飘飘扬扬,打了一个旋儿随即落入海中,化为海上的泡沫。
  元昊立即薄怒地斥责,只是即便是他的斥责,也是冷静得不动声色:“雪凰,你做什么?”
  “师傅……”雪凰张着双臂牢牢护住身后的人,离凌霄剑的剑锋只有一芥子之差,但她并没有害怕,好像丝毫也不在乎会被凌霄剑伤到,只一心一意地恳求,泪光闪闪,倔强地昂着头,“师傅,别杀她,别杀落灵姐姐。”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反手收回凌霄剑,身上的杀气隐了大半,皱眉无奈地说,“若是凌霄剑收不住,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下场吗?”
  可雪凰却像是从未考虑过自己的安危,不依不挠地一遍遍乞求:“不要杀落灵姐姐。”
  元昊依旧沉着脸,缓缓走上前去,避开她的目光转而看向雪凰身后的落灵:“对不起,师傅不能答应你,落灵已堕落成妖,此时不除,将来必成大患。”
  雪凰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明知自己阻止不了他,跪着苦苦哀求,却还是死死挡住身后的落灵,像一只护住幼雏的母鸟,脆弱又坚强。
  “雪凰……”元昊无可奈何地叫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个麻烦,但他自信自己可以处理得很好,可是现在,自己居然真的因她而心软了。她这样以自己的身体阻挡,自己的剑一旦出鞘便会伤到她,就好像之前那样伤害她,以至于,他现在根本无法让剑出鞘。她为什么这样不懂事,为什么,要这样逼自己?
  雪凰只以为事情有了转机,眉眼里有了一点轻松,师傅向来慈悲为怀,对天下苍生怜悯以待之,一定不会真的对她的落灵姐姐痛下杀手的。虽不知落灵姐姐是怎么堕落成了妖,但是,不管是妖是魔,那都永远是她的落灵姐姐,谁也不准伤害。
  元昊却也只是侧过头闭了闭眼,躲过让自己心软的目光,不拿剑的那只手垂在身旁,修长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指尖萦绕起淡淡的光晕,忽而伸手一扬,光晕脱离便指尖进入了雪凰的额头,像是留下一个烙印。
  哀求的声音截然而止,雪凰睁着眼,直愣愣的倒了下去,凌空漂浮在海面之上,结界如同在水天之间设了一层透明的隔阂。落灵也是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保护自己的人缓缓倒了下去,湛蓝色的眸子,转而泛起血红。
  像是要同归于尽,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落灵爬到雪凰身边用生命的力量仰天大叫,凄厉的叫声犹如鬼哭,惊起滔天巨浪,整片海域都为之沸腾翻滚。以三人为中心,海水逆行,直上重霄,震耳欲聋的爆破声,混着哭喊,听来毫不恐怖,另夹杂着的呼啸的风声,更添了几分阴森。水柱组成的结界里地动山摇,仿佛在下一秒就即将会崩塌。
  狂风把紫发吹得四处飞扬,张牙舞爪得像是有了生命,落灵的眼瞳已完全成了血红,褪去无知与害怕,只剩下专属于妖的阴柔和残酷。她跪在雪凰身边,表情伤心欲绝,可又说不出一句话来。血红的眼睛,流下的一滴滴泪也是血泪,一滑下脸颊就化作了红色的珍珠,一颗颗冰凉滚落。
  凌霄剑又一次出鞘,元昊冷着脸,像是丝毫没有把盛怒之下的落灵放在眼里,趁其伤心之际,直取心脏而去,剑锋破空,铮铮作响。
  一道划破天际的金属相击之声,震耳欲聋,结界破碎出无数道口子,如同蜘蛛网凭空结下了一张巨大的网。
  凌霄剑剑身震了三震,青龙戟亦是隆隆作响,执剑与执戟的主人,隔着几步两两相望,目光同样的寒冷如冰,不带一点感情和情绪。
  待到平静下来,结界不再狂暴地震动,裂纹的破裂之势缓慢的可以忽略不计,周围环境保持着一种脆弱不稳定的静谧。元昊微微抬眼缓然道了一句:“宫息夜魔君。”
  自从数百年前的“神魔大战”之后,佛祖许诺给予魔界日月精华,魔界的发展便越来越光明磊落,除了行事乖张孤僻了些,并无其他不妥。神界和魔界的关系便也不再水火不容,有事无事也有些来往,魔君的地位不断提高,神佛相见时也要以礼相待。
  赤红衣衫飘摇举,虽是魔,却像一朵绽放在海面不染淤泥的洁净红莲,在银甲加身的元昊面前虽显得淡薄了些,所赖红色天生就比其他色彩有气势,再加一双深邃如渊的眼睛,刚毅气度瞬间肆虐充盈。
  宫息夜立在落灵面前,横握青龙戟,先是低头望了身下的人一眼,深情似温柔宁和了一瞬。继而侧头抬起,柔和之气一扫而光,尽是寒凉:“太子殿下,还望剑下留情,否则,青龙戟未必就不敌凌霄剑。”
  “落灵已成妖。”元昊说,好像只是在静静地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除了没有温度的冰凉,再无其他语气。
  宫息夜的嘴角似是一勾,轻蔑嘲讽:“妖魔又如何,神佛又如何?六界之分,不就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神佛说说而已的吗?”
  “不要执迷不悟。小心被心魔所累。”元昊稍微加重语气,银甲下的他线条硬朗,俨然睥睨天下主宰者的气势。
  “本魔君亦不愿铸成大错,只是,若你苦苦相逼,也只能出此下策了。”他说的满不在乎,毁灭和守护的选择,在他说来像是无比简单,“要么,烦请殿下放过落灵,要么,本魔君也也不惧引发第二次神魔大战,本君不才,青龙戟身为上古神器,若真沾染了十足的魔气,恐必会嗜血成性,单只这一柄青龙戟所造成的毁坏,就已非吾等之力可阻止。”
  元昊危险地眯了眯眼,被威胁之下还是不动声色地为六界权衡种种,宫息夜则气定神闲地等待,一心一意低头看着在自己庇护下的人,目光温柔起来,心无旁骛。
  利弊轻重显而易见,元昊自没有花费太多时间,他说:“天界绝不会让苍生遭遇水深火热,落灵,可以活。”他双眸一眯,继续道:“但是,她如今戾气已太重,必须被打入无间深渊。”
  宫息夜冷然而笑,无间深渊是个什么地方,他再清楚不过,那里,就是魔界,就是他主宰的地方。如果落灵去了那里,自己当然能更加好好保护她,只是,魔界里毕竟是贪嗔痴恨爱恶欲汇集的地方,即便与以前相比已是天壤之别,但是,但凡有一点点不好,他又怎么舍得让她去。他强忍怒意说:“是谁逼得她有了戾气?你如今说这话,究竟是谁的错!”
  “是我。”元昊承认,“是我无意让她以为雪凰已死,可是,如今也无力回天。”
  宫息夜冷哼一声,指尖泛出一道光,试图唤醒安详沉睡着的雪凰:“落灵的戾气无力回天?本魔君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回天乏术。”
  光芒被元昊隔空拦住,电光火石之间,一场安静而迅速的斗法结束,四周静谧无声。
  宫息夜浑身杀气栗冽,眼神如同利刃,压抑着的怒意大概在下一秒就会爆发,咬牙切齿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凭什么一次次……”
  “雪凰太在乎落灵,又过于冲动,必会阻拦。”元昊垂眸。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让雪凰远离这些不好的东西,是不想让她承受离别之痛,还是,不想让她见到自己绝情伤害她的一面?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愚蠢了?竟连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清楚了。
  “你又凭什么认为,本魔君就不会拦你?”宫息夜阴惨惨的说,冷笑如霜,黑发乱舞。
  “因为我相信你是真的爱她,真的为了她好。”他的声音平缓自如,若不是有十足的自信是决计说不出这样的语气的,乌黑的眼眸透出天生的骄傲。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卷(3)

    宫息夜瞳孔突然放大,失了安稳镇定,几乎要咬碎牙齿,明明是自己占了上风,怎么须臾间就又成了被逼无奈的那个。爱人,和六界,好一个艰难的选择。宫息夜看向落灵,血红的眼瞳正杀气凌厉,好像情绪只剩下了暴戾一种。早就知道结局定会是一场浩劫,嗜魔之血而生,即便忘却前尘旧恨,又怎么能真的纯净如初,从头至尾,都只是自己存着侥幸心理,一厢情愿罢了。真正害了她的人,是自己,是自己造成现在的这种两难境地,还有什么选择余地呢?他总不可能让自己的错误让六界众生偿还,虽是魔,但也不愿滥杀。落灵,自己必须再对不起你一次,自己能做到的,只是不让你死而已。
  宫息夜做选择的时间比元昊久了许多,仿佛一甲子之遥远,周围只剩下温和海风的声音。他最终还是说不出洒脱让落灵去无间深渊的话来,更做不到自己带她去,那样他会觉得自己是个凶手,可其实,他可不就是那个凶手吗?宫息夜只能沉重地移开脚步,走到一旁背对落灵,不然,他怕自己会忍不住阻止。他不能一错再错,现在,什么是对她好,什么是对她不好,自己心里很明白,又怎么能因为一时冲动,像当年一样毁了她的一切。
  挥洒自如一抬手,结界霎时流光四散,蛛网裂痕迅速扩散,不过是转眼,结界破裂,巨大的声响,惊天动地,透明的碎片漫天旋转飞扬,只不过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秒,就立即纷纷扬扬落入了海里,化为再普通不过的海水,静静融合流淌在无垠南海里。
  支撑的空间一消失,雪凰自然也沉睡着随那些雪花似的透明碎片跌落下去,如一个安详在白色花海里舞蹈的花精,美好而奇幻。纤弱的身影缓慢下落,乌黑的三千青丝与白衣形成鲜明对比,再以湛蓝的海面作为背景,还有无数的花瓣去点缀。
  一道快到来不及看清的光,从半空俯冲下来,直向雪凰追去,元昊从上向下揽住雪凰,动作迅速且漂亮。两人的头发在风中纠结缠绕,剪不断,理还乱。
  隔着厚厚玄冰银甲,他却听见了自己的胸口不同寻常的跳动声。在担心什么?怕雪凰落入水中与本身相冲吗?那么,原因呢,又是什么?
  元昊抱着雪凰在空中旋转,她的睡颜,不谙世事,纯净如雪。那么近地看着她,自己居然在这一刻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自己是谁。
  海面就在身下,白色衣角已经沾湿,元昊这才开始抱着她往岸上飞,单手搂着雪凰,另一只手举着凌霄剑,如同一手温情一手绝情,而他的眼,已不自觉偏向温情一面。
  等到稳当地站到了山崖之上,元昊边扶着依偎在他胸口的雪凰,边看向海面上站立着的宫息夜和因雪凰离开而更加愤怒发狂的落灵,背对天兵天将,冷声道了句:“把落灵,打入无间深渊。”
  落灵本就早无反抗之力,除了狂暴根本不具攻击性,再加耗费了太多力气,只无力反抗了几下就被天兵天将带走了,只是被绑上捆仙索的那一瞬,她回头望了一眼宫息夜,血红的眼眸一点点回转成落寞伤心的深蓝。
  宫息夜便立即觉得心如刀绞,如今她一难过,自己就会承受胜过千百倍的痛楚,这样的惩罚,很好,很公平,以后,她在自己身边,自己心痛的惩罚机会恐怕还会有很多。他捂着心脏位置一直看着落灵被押送远去,像一尊漂浮在海面上的山一样坚屹不动。
  南海的异象解除,元昊立即率兵回归九重天,利落得如同每一次凯旋,不同的只是这一次,手里多了一份牵挂。大约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手里的牵挂让他再也放不下,丢不掉,成为将来不尽的牵念,与日日夜夜的折磨。
  回归九重天,元昊带着雪凰直接到了长乐宫,只不过去的不是书房清净阁,而是自己的寝殿——泠善殿。
  他将雪凰放到架子床上,硕大的床上躺着个纤细的人儿,更显得她不盈一握,惹人怜惜。元昊指尖一道光,轻松将雪凰唤醒,注视着她的眼眸一点点睁开。
  整个世界仿佛都随着雪凰的醒来而慢下来,安静得连呼吸心跳都听得见,甚至,还听得见花开的声音,风流动的声音。
  雪凰渐渐醒过来,眨了几下眼,似有地若无发出一声轻哼,在床上动了一下。良久后才终于彻底醒过来,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然后,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随即又闭上,如此一遍又一遍,不断环视着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自己这是在哪儿呢?自己虽来了长乐宫半年多,可走过的地方也不过就是从门口到清净阁的一段路,呆过的地方也只不过是一个清净阁罢了,对于长乐宫里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是完全陌生的。这里会是长乐宫的哪里?
  看样子陈设装饰到都是极好的。门口两架灯笼华丽精致,隔着帘子看过去朦朦胧胧,不太真切,不过倒也隐隐绰绰得梦幻。帘子一共有两层,一层是晶莹的水晶帘,还有一层是薄纱绣帘,绣帘用金钩挽起,水晶帘则垂下地面,偶尔发出一两声清脆的声响。
  接着转看向自己躺的地方,是一张紫檀双月洞门架子床,床身大得足以纳下七八个人。她正躺在床的一边,枕着个云纹方形绣枕,黑发散在床上,在身下铺了整整三分之一床,白衣像花朵一样绽放在架子床上,如蝴蝶展翅,如雪花盛开。
  雪凰缓坐起身子,双手支撑在身体两侧,低头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接着抬起了头,才发现自己师傅竟一直坐在床边注视着自己。而刚才自己直起身子的动作,差点将头磕到他的下巴上,顿时吓得头脑无比清明,如醍醐灌顶。
  她从未那么近地看过元昊,霎时忘记了反应,保持着离他只有秋毫之差,呼吸间闻得到白檀香味的距离,良久后,才突然触电一样向后一躲。雪凰口齿不清的说:“师……师傅。”
  元昊点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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