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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剑情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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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上房房门徐开,出来了一名体面的仆妇,年约三十上下,脸蛋相当清秀,细皮白肉衣裙整洁,站在走廊上左右张望,轻俏地叫唤:“店伙大哥,店伙大哥。” 
  附近不见有店伙,她竟然大胆地越过天井,走向厢房的廊前。妙极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莲步轻摇,丰臀隆胸有韵律地款摆,摆得坐在廊下的双鬼一蛟眼珠发直,色迷迷地猛咽口水。 
  “店伙大哥。”她站在院子里叫,嗓音十分悦耳动听。 
  远处的林华大惑,心说:“这仆妇怎么这般大胆?老天,她像是存心撩拨那三个色鬼呢。” 
  确是存心撩拨人嘛,她水汪汪地眼睛一转,在双鬼一蛟的脸上瞟过,似乎在低鬟一笑,笑这三个色迷迷的大男人缺乏勇气,然后又叫:“店伙大哥……” 
  “晦!小娘子,有事么?”浪里鬼忍不住了,赶忙接口。 
  “你是……”仆妇拖长着声音问道,那股劲委实又媚又动人。 
  “小的是店伙嘛。” 
  “暧!你为何不早说?” 
  “不算晚哪,小娘子,有事么?” 
  “我家小姐要我告诉店家,吩咐厨下菜肴调味要放清淡一些。” 
  “好哇!小的带你到厨下关照厨子好不好?”浪里鬼一面说,一面走下院子向仆妇走去。 
  “这个……” 
  “走吧,我来搀你一把。妇道人家小脚可怜生,不搀不行的。”浪里鬼一面说,一面淫笑着伸手便扶。 
  仆妇装腔作势地让了让,说:“那怎么可以?男女授受不亲嘛!” 
  “可以的,不必见外哪!小娘子……” 
  他的手尚未挽实仆妇的腰背,仆妇已噗嗤一笑,一指头捺在他的眉心上,腰枝一扭,闪在一旁笑迷迷地说:“你呀!不老实,毛手毛脚,劳驾啦!你去招呼厨下一声,我不去了,你们的厨子全是男人,多不方便?” 
  她一面南过,一面袅袅娜娜地走了。 
  浪里鬼站在那儿发怔,像是傻了,不言不动,被迷昏了头啦! 
  久久,仆妇已经进房去了。水鬼与翻江姣收回目光、水鬼叫:“哥哥,你迷昏了不成?还不回来?人早就走了。” 
  浪里鬼是失了神儿,直了眼,缓缓地举步循声走向廊下。 
  翻江姣尚未看出有异,大笑道:“哈哈哈!男人是泥女人是水,所以说女人是祸水,郝文兄这把泥见水便溶啦!哈哈哈……” 
  远处的林华忍不住叫道:“老兄们,快找郎中,而且要找会会解奇异制穴手法的郎中。” 
  “阁下,你说什么?”水鬼怒声问。 
  “你那位好哥哥,只有片刻可活了,如果不找那种郎中的话。” 
  “你是说……” 
  “那位仆妇的指头上有鬼,眉心穴可是致命的要害。” 
  “你胡说八道……” 
  “砰!”一声大震,浪里鬼不知迈步上走廊,突然绊倒在地。 
  水鬼与翻江蛟大吃一惊,赶忙上前搀扶。 
  “哥哥,哥哥……”水鬼拍着乃兄的脸颊叫。 
  翻江蛟则捏住人中穴,也急叫道:“郝文兄,郝文兄醒醒,醒醒。” 
  浪里鬼醒不了,两眼发直,口吐白沫,眉心一无痕迹,只是昏迷不醒,有点像中风,可是手脚并不抽动。 
  水鬼变色而起,厢房中恰好出来了店伙,店伙一看有人倒地惊叫道: 
  “哎呀!这位客它是不是病了?快去请……” 
  “你给我滚!”水鬼大喝。 
  店伙脑袋一缩,撒腿便跑。 
  厢房中出来了吱声拉门,探视的插翅虎,叫道:“吵吵闹闹怎么回事……咦!” 
  水鬼气急败坏地叫:“丘兄快来,家兄受到一个女人,暗算,剑给我一用,我去找他……” 
  “且慢,我看看?” 
  插翅虎翻动着浪里鬼有身躯,摇头道:“什么暗算?令兄像是中风,让他躺好,不久自会醒来。这时搬动他,一下小心便会成残废,最好替他行推血过宫术。” 
  “那人说是眉心穴被制。”水鬼急接口。 
  “见他的大头鬼! 
  “这……” 
  “他站在那么远,怎知眉心穴被制?你瞧,眉心有没有痕迹?” 
  “但家兄从未犯过中风的病。”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朝夕祸福,人吃五谷烟火,那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 
  “我看……” 
  “那小子懂个屁。我又不是不会点穴术,难道就看不出来穴道被制?你如果不信,可叫神拳郭兄来瞧瞧,他跟武当弟子学过点穴术,比我高明……” 
  已不用叫,神拳与快脚皆已闻声出来了。神拳问明经过,仔细检查浪里鬼的经脉与关节,站起以坚定不移的口气说:“是羊癫疯,不是中风,不久便可醒来。” 
  “是羊癫疯,太离奇了,羊癫疯会如此安静。”插翅虎不以为然地说。 
  “他快醒来了嘛,发疯期快过去了,当然安静。”神拳坚持已见说。 
  “他根本就没发疯,刚倒下的。” 
  “真的?” 
  “谁骗你了?你进去时多久了嘛?” 
  “是呀!我再来看看。” 
  吵吵闹闹拖拖拉拉,拖掉了救人的宝贵时间,神拳抓起浪里鬼的脉门,便惊叫道:“怎么?不跳了?” 
  “什么不跳?”水鬼急问。 
  “脉博不跳了。” 
  水鬼一按乃兄的鼻息,狂叫道:哥哥,哥哥,你……你死得好惨,我……” 
  他去抓插翅虎的剑,插翅虎一把抓住他说:“老弟,不乱来。” 
  “我去找那个鬼女人,凶手! 
  “她如果会用这种神奇的点穴术,你去找她岂不是白白送死!” 
  “我跟她拼了。” 
  “拼什么?一无凭二无据,打官司你也只有乾瞪眼,说不定判个诬告呢。” 
  “这……” 
  “赶快办后事。” 
  五个人向单间看去,廊下已不见林华的身影。 
  林华对浪里鬼的死,感到有点难过,这家伙固然是水贼,调戏妇女也不算死罪,这位仆妇未免也太过份了。 
  本来,他很想挺身而出,可是却看不出仆妇制穴的手法,不敢下手解穴。点穴术千奇百怪,各有妙着。武当门人以该门能集点穴术之大成而自豪,但仍然未能包罗净尽,有些人的手法歹毒无比,武当的元老也不知解法哩! 
  他身有要事,如果解不开,恐怕要惹火烧身,打人命官司呢!他看不出手法,可能没有解穴的把握,因此见那些人不听劝告,只好走避以免惹麻烦。 
  他对那位仆妇心中凛凛,想不到一个仆妇也如此高明。仆妇的主人,岂不更高明,更为可怕? 
  他并不认为那位主婢是身怀绝技的人,想必是她们的长辈,把这位硬如铁的仆妇派来暗中保护她的安全,也许主婢两人皆不知这位仆妇身怀绝技哩! 
  事不关已不劳心,他回房之后,便不再多想,将这件事置诸脑后。 
  店中出了人命案,但并未受到骚扰,因为死者的亲友不愿报官,背了死者匆匆外出,并未惊动官府,店中的旅客,甚至还不知店中会有人暴死。掌灯时分,他从店堂膳罢归来,已有了三分酒意,毫无成心地取出锁匙,在廊下灯笼幽暗的微光下,伸手去抓门锁。 
  门倏然自开,一把寒光闪闪的剑尖伸出,指向他的胸口,低叱道:“进来,不许声张,剑随时可以刺透你的心窝。” 
  他略一迟疑,顺从地跨入房门。院子里的墙根暗影下,窜出两黑影,随从跟入原来外面还有人埋伏。 
  房门掩上,小小的房间多了四位不速之客,两人把住房门,一人用剑控制住他,一人坐在床沿,全是胳膊上可以跑马,拳头上可以站人的粗线条紧焊大汉。 
  坐在床沿上的大汉左须有一条刀痕,斜拉至耳下,有一双眼神可透人肺腑的凌厉鹰目,虎背熊腰粗壮结实。这位老兄狠狠地叮视着他,信手在灯盏上加了两根灯蕊,光度骤增房中明亮。接着用手搬弄着摆在床上的物件。 
  打开了包裹,一些旧衣裤,一双布株,一个钱包,十两重的官银九锭,一枝带囊的萧,一把平常的防身长剑。 
  “你们怎么擅自闯入私室搜查?”他不客气地问。 
  疤脸大汉淡淡一笑,取出一块腰牌在他眼前一亮,悦道:“同知衙门的人。” 
  “咦!同知衙门的人,怎管到城里来了?” 
  “可管到玉城以外百尺地段。” 
  “你们穿的不是公服,在下请你们出去。” 
  大汉淡淡一笑,说道:“你的口气不小,像是见过世面的人,可借你不是地方士绅,说这种话作会闯祸的。当然、在下不想作威作福,也不愿和你计较。此地出了人命案,在下前来查问,听说你是唯一目击的证人所以要找你,请把路引取出在下瞧瞧。” 
  在那年头,如此客气的公人,可说少见了。他也淡淡一笑,指了指在一旁伸来的剑尖说:“公爷,可否把这玩意撤走?我看诸位都很紧张,万一有所误会、失手刺伤了在下,在下岂不倒霉呢?” 
  “呵呵!一个带了剑,而又能看出死者致命原因的人,岂怕剑制?”疤脸大汉笑答,挥手示意同伴收剑。 
  林华探手怀中取路引递过,笑道:“在下不否认是江湖人,尊驾当然也了解江湖人的禁忌。 
  话讲在前面,在下可以将所见的从实回禀阁下;但不上公堂作证,上了堂,在下一问三不知。如何处理,阁下瞧着办好了。在下这位江湖人,决不作奸犯科,路引是真的,信不信由你。” 
  大汉粗眉深锁,将路引速回,有点困惑地说:“这是泥南府所发的路引,确是真的,但路程不对。这上面盖了开封府的查验印,到南京既然走开封而不走汝州间道,为何不走淮安而走武昌岂不是多绕了一个大圈子么?” 
  “在下在贵地访友……” 
  “好,咱们不谈这些。你承认你是江湖人?” 
  “不错” 
  “今天的事你看到了?” 
  “不错” 
  “但你并不能证明眉心穴被制是致死原因。” 
  “对” 
  “你认识双鬼一蛟么?” 
  “不认识。” 
  “他们都是有害的水贼。” 
  “这与在下无关。” 
  “但你帮助他们。” 
  “如果在下帮助他们,为何不声张或出面动手追凶?” 
  “但你……” 
  “在下不能见死不问。同时,那位仁兄固然行为不检。但罪不至死。” 
  “说得有道理,但他们在另一方面的罪行,却足以判处凌迟极刑而有余。” 
  “那不是他活该死在妇人女子手的罪。” 
  “阁下既然不愿作证……” 
  “正是此意。” 
  “好,在下向尊驾有一不情之请。” 
  “请见示。” 
  “请各下勿将此事向江湖张扬,你并未目击书间的事。” 
  “这个……” 
  大汉离床站起,淡淡一笑道:“请记住,在下已请求过阁下了。在下宋少峰,有事可到同知衙门来找我。—— 
  说完,挥手令三位同伴出房,站在房门口转身笑道:“还有一件事,那些女眷们担不起风险的,最好不要去打扰她们。” 
  “呵呵!宋爷似乎还有重要的事未说。”林华含笑反问。 
  “确是不曾说出。” 
  “宋爷请勿见外。” 
  “这……很难启齿。” 
  “说说何妨?” 
  “我看你不是下流人,不如不说。” 
  “小可也许可以猜出一二。” 
  “不会吧?”宋少峰笑问。 
  “小可在江湖已闯了十一个年头了。” 
  “哦!我想你已知道在下要说的话了。” 
  “是要送在下四色礼品。”林华笑答。 
  “什么?送礼?你把宋某看成什么人了?”宋少峰不悦地问。 
  “宋爷少安毋燥,当然这四色礼品不是用来塞小可的嘴的礼物。” 
  “你是说……” 
  “这四色礼品是枣、梨、姜、芥。” 
  宋少峰哈哈笑,说:“你这位朋友风趣得紧。这样好了,不要在城内惹事,在下便省下了一笔钱,不用买枣梨姜芥送你了。”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送走了宋少峰,他倒上一杯茶坐下忖道:“官府的耳邑果然灵敏,鬼见愁在武昌一月,怕鬼的人确是呆不住。” 
  宋少峰既然信任他,不赶他早离疆界(枣梨姜芥),他也就不愿令对方为难,晚上本想出城踩探的,只好罢休。 
  半夜,瓦面上有了轻微的声音。 
  “这些家伙可真不含糊,仍然派人前来监视呢。”他想。 
  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他懒得理睬,安睡如故。 
  窗外又有了声响,他心中冷笑道:“老兄,我倒要看你有些什么法宝。” 
  窗闩移开了,窗门徐开。 
  不久,猫似的钻入一个黑影。房中伸手不见五指,他闭上眼睛装睡,发出平静匀称的轻微呼吸声。 
  火招子亮了,他眼睛留了一条细缝,在火招子一亮一熄的瞬间,看到了一个朦胧的蒙面人身影。 
  “有薰衣香,是女人。”他想。他听到来人在房中轻灵地走动,接近了床,又行离开,住处处走了数次,一无动静、他沉着地以耳力捉摸对方的举动。 
  空中流动着淡淡的幽香,来人确是女的。但房中太黑,看不见形影,因此确定来人是女的,未免过份武断。薰衣香有多种,并不是女人的专用品,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们,谁不薰衣神气一番? 
  怪!不速之客竟然穿窗走了。 
  “这人的身手十分高明,官府之中有这种好人才,委实难能可贵。”他想。 
  来人进出逗留,比一头猫还要轻灵,如果他不事先有所警惕,睡在床中根本不知有人来去。 
  他猜想可能是武昌府大名鼎鼎、名震江湖的名捕头鬼见愁曾隆亲自来了,轻功如此出色,决非无名之辈。但再一想,却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想,死了一个人,一无苦主,二无证人,三不见尸体,小事一件而已,不配劳动鬼见愁亲自出马替他查房问。 
  他不再多想,渐渐地睡意渐浓。 
  又来了人,朦胧中,他一惊而醒。这次来的人差劲多了,笨手笨脚只配列于三流人物之林,共来了两个,居然用上了笨贼探道的手法,先掀窗投入一颗小石问路。 
  两个人都进来了,有千里火的亮光明灭闪动。他不加理睬,暗自留神。 
  两个笨家伙用千里火在他脸上晃了晃,接着,取下他床头的包裹。 
  “好象伙,不死心又来检查啦!”他心中好笑地自语。 
  只要过得去,一些无谓的纷扰他可以容忍,真正高明的老江湖,能屈能伸昼避免与官府打交道,非必要决不与公人冲突,如果不幸弄至案存官府,那就讨厌了。 
  各地官府彼此行文,有案的人很难容身,至少在心里上有所顾忌,限制了行动上的自由,因此必须避免落案,避免落案的有效途径,便是不要与公门中的人公然作对。江湖人与公门中人之间,彼此是相生相克互相倚存的,彼此维持正常关系便相生,过分了便相克,各有顾忌,直等到非克不可时,便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 
  一般说来,官府中人实力妄雄厚得多,对忖散沙似的江湖人,应该毫无困难。话又得说回来,一旦江湖人完全被清除,三教九流的异端份子一扫而净,那就各安生理,天下太平,公门人要来何用?所有公门人的饭碗岂不全被砸破了?为了避免双方的饭碗被砸破,必须双方皆留一条路好走,江湖人得承认公门人的优势,公门人也得承认江湖人存在的价值,物极必反,双方如果不尊重对方的相对地位,那就只好各走极端强存弱亡了。 
  这两个家伙不尊重林华的地位,做得过份了,打开包裹并不检查,却将那九锭银子揣人怀中。然后将各物放回原位,溜之大吉。 
  店后便是政和坊最南端,那儿有一条分隔两坊的小巷,巷南是西阳坊,那一带也是水客们投宿的地段,旅店林立,近城根一带,便是新划不久的教坊巷。 
  两个家伙在空间无人的街巷间急走,在门灯的映照下,可看出是两个青衣中年人,带了匕首他们避过一组更夫,进入了教访巷。 
  这一带的教坊,名义上是官营的,是由出身官媒的韩官媒夫妇操纵设立,先后大大小小共设立了廿户之多。官媒设立教坊,天知道里面究竟造了多少孽?反正那些犯人的妻女,如判决经由官媒发卖的可怜虫,决不会漏掉半个人,全都到教坊里来了。至于其他迫良为捐买卖妇女奴婢的缺德事,在此更是司空见惯。 
  青楼教坊所在地,本来就是不夜街,更是是非之地,进得巷来,灯火便比街上光亮得多,乐声隐隐,半掩的院门内不时传来阵阵燕语莺声。已经是午夜时分,嫖客已不再在街上走动,人行走其中,孤零零地前后不见人。 
  一名大汉轻叩一家乐声的院门,里面有人问:“谁呀?” 
  “是我。”大汉气汹汹地叫。 
  一个黑影从瓦面上一闪而过,隐没在后院中。这是一间简陋的内厅,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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