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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有怎么处理,只是顺其自然罢了。”
“那天‘菲林’的舞会,你们是一起来的,我还以为你和他很有可能呢。”
“哦……‘菲林’的舞会,我们是在摄影棚门口碰到,那天我们弄得不是很愉快,前后说不到十句话,没有跳一支舞,你说能有什么可能发生。现在我是看开了,随缘吧。”
不撮合一下他们,实在有点可惜!梅英若问:“想不想约他一起来听歌?”
“我约他,不一定会来,如果是你约的话他铁定会出现,而且是排除万难,还是你约吧。”
“好啊,你有电话号码吗?”
黎亚宣念了十个数字,梅英若打手机找到蓝京介,他很爽快的答应了,说是待会就到。
“我说的没错吧,只要是你出面,就算是有通告,他也会请假,宁愿得罪老板也不愿错过与你的约会。”
“你在取笑我哦,其实你说的也不一定准,今天他是刚好真的没事,所以你的理论无从证明。”
“以前没约过他吗?”
梅英若摇摇头说:“都是他约我,而我也有空的话才会和他碰面,今天约他出来除了联络朋友之间的感情之外,顺便观察你们之间微妙之处,我是很难相信男女之间彼此真能有纯友谊的知己好友。”
黎亚宣淡笑道:“本来我也以为我做不到,不过现在我相信我可以尽量冲淡自己的情丝,只要少见到他就会好过些。”
“不要太压抑毕竟真爱难寻,如果碰到了不要放弃,有些人就算碰到了却必须因为造化弄人而无法结合,然而他未发,你也未嫁,应该要放肆一下自己,勇敢的去爱。”
她的这段话使黎亚宣十分动容,沉寂已久的情爱似乎又被激起。
“你很会鼓励别人。你呢?和瞿先生准备怎么过下半辈子?”
说到自己的事,梅英若长长的叹了口气,如果她可以不在乎的勇敢去爱,她早已不顾一切的和莫臣说明一切了,而她的事却是如此的难以启齿。
“走一步算一步,我的事比较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决的。”这时她看到了在门口张望的蓝京介,“京介这里……”
蓝京介直接坐在黎亚宣身旁,点了杯葡萄柚汁。
“哇……外头到处都是人群,好在天气不算太热,否则一定闷死人。”
他今天心情似乎特别好。
“我还以为你今天要拍广告片咧,天气这么好,姜老板放你休大假,不心疼啊?”黎亚宣侧头问。“我最近放长假。”
“长假?”
“说长,是有点夸张啦,大约一个星期。”
她不可置信的说:“记得你是工作狂,怎舍得休息?”
“没办法,可能得了职业倦怠症,现在拍片子时,头脑空空,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完蛋,所以我向姜老板请假,他二话不说的答应了,可是要求我归队时要接下八点档新戏的拍摄。”
梅英若瞧他们两人聊得十分投契,明显的可以看得出来,两人根本是爱苗滋长,尤其是京介,从前对她的那一份梦幻的双眼现在已经消失了,起而代之的是对亚宣的情有独钟,可惜两个当事人有点后知后觉。
“记得你说不想接手拍摄的,怎又勉强为之?”
“人算不如天算,还是落在我身上了,后来想想磨练磨练也是好的。”
蓝京介对于见到梅英若竟然失去了悸动感到不可思议,而且只顾着和黎亚宣闲聊,令他不解。“英若,不好意思,来了这么久,只忙着说我自己的事,怎么今天你也有空出来?”
梅英若笑嘻嘻的说:“平常工作太忙了,难得偷闲。我坐在你们俩对面,怎么看,你们都是天作之合,有没有人也这么说?”该是有人点醒他和亚宣的时候了。
她的话像平地一声雷,弄得人措手不及。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因为我们俩今天是生平第一次并肩而坐。”回话的是蓝京介。
黎亚宣望向他,两人相识而笑。
“看来英若是想替我们俩作媒哦。”她语音轻巧的试图掩饰心里的阵阵涟漪。
“是啊,我是很想替你们作媒,只怕你们不领情。”
有时择日不如撞日,恰好今天是天时、地利、人和,经梅英若的顺水推舟,看来他们的情事是大有可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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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再芳自从离开梅家,跟了苏向星,才真是体会到辛苦的日子是怎么一回事。
苏向星顶下早餐店,做不到三个月即认为生意不好,赚钱太慢,执意要收起来不卖早点,十万元押金和租金只拿回来五成,从梅以勤户头领走的十万元也让苏向星给拿去了,以前在梅家她贪归贪,但至少是过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除了不用准备三餐之外,三个低能的孩子她也很少去管他们。
现在不同了,苏向星脾气十分不好,他喝了酒之后,心情不好时还会对她拳脚相向,每次她想离开他,才走到巷子口又回头了,因为她舍不得。而姓苏的是根本不担心她会跑掉,所以酒醒了总是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这是她的悲哀,谁让她这辈子命不好,总是在欠人,她爱的人不是不爱她就是对她不好,嫁的人又是个没出息的软脚虾。
今天她只在中午时吃了一个馒头配白开水,苏向星不知道喝酒喝死到哪去了,昨晚出去到现在还不见人影,都晚上八点多了。她本想出去找,又怕碰到熟人,而她是个好面子的人,不想让认识的人看到她鼻青脸肿的样子。
到了午夜过十二点,她才听到跌跌撞撞的进门声。
她早已饿昏了,灌了几杯水充饥。
“你是死人啊?睡得这么死,老子敲门敲了半天也不出来开门,害老子爬楼梯时被绊倒,你是想我早死是不是?”
林再芳解释道:“我饿死了,所以没力气给你开门,向星你有没有买什么东西给我吃,我好饿,饿得快两眼冒金星了。”
眼冒金星是夸张的话,她是想博取同情心,可惜苏向星满身酒气,就是没有同情心。
“买东西、买东西,如果我还有钱,我不会再买一瓶绍兴酒喝啊,还想叫我买东西。”
“没有钱?我的十万元全给你了,才多久时间,你居然全花光了。”
“你那一点钱能干吗?你以为是十万两黄金啊?走开啦,老子要睡觉了。”
说完苏向星倒头即呼呼大睡,根本不管她的死活,饿死了也是她的贱命。
也许这就是报应,平常她骂梅以勤像骂狗一样;现在碰到了一个骂她也像骂狗一样的人,难道她林再芳总是遇人不淑吗?
她身上连买碗泡面的钱都没有,要向谁借去?
第二天傍晚,林再芳来到梅英若的家门口,苦等她下班回家。
“婶婶,你怎么了?脸色发白成这样。”
她领婶婶到屋里坐下,倒了杯柳橙原汁递给她,林再芳一口气全喝完了。
“这有没有?我还要一杯。”
梅英若又倒了一杯给她,结果是一样的快速解决。
林再芳要求她,“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你家里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给我吃一点好不好?”
梅英若开了冰箱拿了两包饼干先给她充饥,又到厨房下了一碗面给她吃。她从没亲眼见到像婶婶这么饿的人。
林再芳吃完后,梅英若清洗完毕,回到客厅,她已经瘫在沙发椅上似乎快睡着了。
“婶婶,你若是想睡觉,到我房里睡吧。”
“好,我到你房里睡好了,我已经好久没好好睡一觉了,哎呀……全身腰酸背痛。”
就着灯光下,她这才看清楚婶婶的伤势,“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林再芳摸了摸脸颊,羞于见人的指着眼说:“我跟你提过的那个人,苏向星。”
梅英若从护理箱拿了药膏替她擦抹,虽是皮肉伤,但也伤得不轻,看上去像是旧伤未好,又有新伤,而且身上也有好几处的伤。
“你不知道婶婶好可怜啊,所有的钱全被他拿走了,我没钱可吃饭,饿得昏死了。”
真是讽刺,她拿叔叔的钱,苏向星拿她的钱,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呢?
“婶婶,既然他对你不好,那就离开他吧,回家去。”
“我不要离开他,他其实不是坏人,他只是喝醉酒了才会打人,我慢慢跟他讲,他会改变的。”
梅英若力劝她,“婶婶,你不要骗自己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不会为了谁而改变的,就算要改也是很难的,等到他改好时,你很可能会被他打成伤残。”
“不会的,他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他现在只是心情不好,找不到好工作,所以没事才喝酒,等到他好运来了赚了大钱,他就不会喝酒了。我不要回家,我不要离开他,我不要被三个低能的孩子绑住。”
也许她不想被三个孩子绑住才是重点。
“婶婶,叔叔家现在搬到别的地方住了,而且叔叔也有了新工作,三个孩子目前也在上课,以后他们就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你不会被他们拖累的。”
“不要,我恨透了那个家,我永远都不回去。”
“好吧,我也不勉强你,你好好睡一觉吧。”
梅英若不愿再多费唇舌,只好由得她去。
“我身上已经没有钱了,你可不可以给我几千块钱?”
她从皮包里抽了五千元给婶婶,那是上个月的加班费,今天领了六千元。
“婶婶,这些钱你先拿去用吧,我自己这几个月经济也比较紧些,多了我也没有,你自己放在身上,别又给苏向星拿走了。”
“好,谢谢喽,我到房里睡了。”
把五千元收到口袋,林再芳迅速的往房里睡大觉去了,真不知她何时会觉悟。
梅英若想,这件事还是别告诉叔叔的好,免得他又担心难受,不能专心工作。
第八章
乔铭夏早上九点左右来电话联络梅英若,说瞿莫臣昨天和今天皆请假在家休养。
“逸谋告诉我,昨天下班后几个高级主管都上瞿宅探病,你是不是应该发挥爱心也去看看?”
“不是很严重吧?”
“发烧到四十度,转为肺炎,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梅英若听了,心底不免担心,“怎会这么严重?”
“说是被传染的,好像是上个礼拜到北美去吧,回来就不舒服了,总之,我认为你应该去探望瞿老大一下。”
“我觉得那会很奇怪……”
“拜托,你不去看才会很奇怪咧,就算只是朋友也应该去看啊,何况你是他老婆,如果你不敢去的话,我陪你去好了,给你壮胆,如何?”乔铭夏很有义气的说。
她还是有点胆怯,“如果他不见客呢?”
“你又不是客,你是女主人,怎么算是客?”
乔铭夏说得十分顺畅,就连女主人三个字也是自然流露,很像一回事,完全省略这一年多以来所发生的恩恩怨怨。
也许她应该自在些,探个病是任何人都可以做的,她不必太小题大作。“好,我今天下班后会过去看看他,你陪我去吧?”
“OK,我开车载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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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未曾再踏入瞿宅,梅英若有点近家情怯,要不是乔铭夏为伴,她可能转头就离去,不敢进门。
“我来按门铃,阿树可能会吓一大跳。”
结果是阿树嫂来开的门,她见到梅英若和乔铭夏时,不禁喜出望外。
“瞿太太、乔小姐,你们来看先生啊?快快进来,瞿先生看到你们,病一定会好一大半的。”
乔铭夏走在前方,因为不是当事人所以她一点压力也没有,梅英若跟在后头,经过绿意盎然的庭院,愈接近主屋她的脚步愈缓慢。
“瞿太太,瞿先生在二楼主卧室休息,好像睡着了,我上去通知他您来了。”
阿树嫂正要上楼,梅英若赶忙阻止,“不急,阿树嫂,让他睡吧,我们等一会不要紧,他好些了吗?”
“应该是有吧,下午医生来看过,说烧已经退了,真是折磨人,瞿先生很少生病的,一病起来,可是来势汹汹,他瘦了不少呢。”
阿树嫂倒了现榨果汁给两人喝。
梅英若来了一会,没看到阿树的身影。“阿树呢?怎么没见到他?”
“他到车库洗车去了,应该快洗好了。”
“你的两个孩子都念高中了吧?”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是啊,好快呢。瞿太太,你好久没回来了,家里好冷清,瞿先生也长年在国外,你不在家他更少回来,房子这么大,像饭店一样。”
她们闲聊了一会,阿树也加入谈话行列,他看到梅英若十分兴奋。他们夫妻俩是瞿莫臣在和梅英若结婚后,找进瞿宅帮忙的人手,一来他不想让婚后的娇妻太累,再者他若工作太忙时,也有人照应她的生活。由于他们没端什么主人的架子,所以阿树夫妇和他们相处得好比是一家人。
大约一个钟头过去,听到楼上有细微的声音,阿树赶紧奔到楼上去。
过了两分钟他又下楼来,“瞿先生正在洗澡,我告诉他,太太和乔小姐来看他,他要你们到楼上起居室等他。”
梅英若突然想打退堂鼓,她总觉得自己好像不该出现在此,而她的退缩明显的让乔铭夏发现了。
“既来之,则安之,他现在身体虚弱,没有力量和你吵架的,安心啦。”
到了起居室,梅英若发现,家里的摆设和她离开时完全一个样,法国壁画,玫瑰色的大理石地砖,坎在天花板上的彩绘玻璃,就连种植的盆栽还是错兰和紫丁香、山茶花。
“一切都没改变。英若,你看那是咱们到山上拔回来的山茶花,养得真好,难怪他要怕睹物思人,不敢太常回家,这个屋子里充满了你的回忆。”
乔铭夏在等待的同时可也没闲下来,不是这里摸摸,就是那里摸摸。
“早知道生病还有这样的好处,我应该常常生病。”
瞿莫臣洗了头,洗了澡,虽是退了烧,犹有病容。他穿了套亚曼尼的家居休闲服,懒懒的倚靠在门扉上,双臂交握于胸前。
“看来,你不像我想的那么严重嘛,还有力气消遣我。”
一看苗头不对劲,乔铭夏赶紧插话道:“哎呀!你们两人别一见面就斗嘴好吗?明明是想念对方想得要命。瞿老大,你就别刺激英若了,人家她可是鼓起了勇气才来探望你的,就是怕你的冷嘲热讽。”
正当此时,楼下传来女人凶悍的叫嚣声。“阿树,你最好别拦着我,小心瞿先生待会有你受的了,我为什么不能上去?”
“瞿太太和乔小姐在楼上,你别上去打扰人家。”
“为什么她可以上去我却不能上去,你最好少叫梅英若瞿太太,她早已是瞿先生的下堂妻,你拍马屁拍错人了,小心被马踢。”
“阿树,让她上来。”
瞿莫臣想趁今天和尹蔷当着梅英若的面,把关系画分清楚。在大病一场后,他体会到人生苦短,他已经不想和英若玩捉迷藏的游戏了。
“既然她来看你,我……我也不便在此久待,小夏,我们先回去吧。”
他伸手拉住梅英若。“你怕了吗?你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
瞿莫臣故意激她,结果也激发了乔铭夏的斗志。
“英若,我们就留下来看看那女人的嘴脸。奇怪了,谁才是正牌的瞿太太啊?她在此撒野,岂不怕笑掉人家的大牙。”
尹蔷穿了一袭可可.香奈儿风格设计斜纹软呢外套、珠链和黑头双包鞋,手提菱格纹车缝手提包,拾阶而上。
“莫臣,我熬了一盅人参鸡给你补身体,看你病了三天却瘦了好几磅,快快喝了补一补。”
她对梅英若视若无睹的表情激怒了乔铭夏。
“喂!尹蔷小姐,你有没有搞错啊?瞿莫臣是你什么人,还需要你来熬人参鸡吗?对不起,人家正牌瞿太太比你熬得花样更多,不要说人参鸡了,连什么枸杞鸡、灵芝鸡、当归鸡,要吃什么有什么,不劳你多事费心。”
尹蔷冷笑的看了她们一眼,“如果她要熬的话,请问鸡汤在哪?我看她是空手来的吧?真有诚意的话就端出来了,干啥靠你这一张嘴,空口说白话。”
“你……简直不可理喻,没水准。”乔铭夏气死尹蔷这狐狸精了。
“我没水准?真正没水准的人是这个女人,人家不要她了还巴着人家不放,是不是啊?梅英若。”她们当他是死人啊?!“尹蔷,你闹够了没有?在我家不容你开口骂人。若若从没巴着我不放,而且今天是我求她来看我的,不准你再用难听的字眼说她。”
“瞿莫臣,你太可恶了,我对你这么容忍,你竟然如此待我,让这个女人入瞿家的门。梅英若,你为什么不滚出去,厚脸皮,人家请你就上门。”
她指着梅英若大声辱骂,面对这样的场面,梅英若反而觉得清心。说也奇怪,她一点也不怪尹蔷,因为她看得出尹蔷对莫臣确实动了真心,若非如此,她毋需又是鸡汤又是人参的亲自送上门来。
“阿树,阿树,送客。尹蔷,你立刻离开瞿宅,这里不欢迎你。”瞿莫臣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的失去风度。
阿树听到主人的叫唤声,立刻上楼,准备送走这不速之客。
“瞿莫臣,你太过份了。好,不要紧,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到时候你别哀求我让你的孩子认祖归宗。”她投下一颗随时引爆的定时炸弹,自信满满的准备离开。
瞿莫臣没想到尹蔷会用这一招,他连忙端看梅英若的表情,在她的脸上读不出她的想法,这使他心慌意乱。
这下可好,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什么孩子?我跟你什么时候有个孩子,你别丢了一个炸弹就想一走了之。”
他拦在尹蔷之前,不让她下楼。
“孩子在我肚子里,两个多月,怎么,偷吃了不认账啊?男人都是这样的,要的时候什么海誓山盟都敢说,不要的时候,连孩子都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