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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一番,并请这里的百姓纷纷扮作三厉鬼的模样借以混淆视觉,令你们松懈紧惕,不想你们倒还挺配合,成全了本官的这个请鳖入瓮的计谋。”
“原来大人就是当年比对联胜过新科状元的李清远,久仰,久仰!”我听罢心中一乐,忙双手作揖道:“我乃京城唐家二少爷唐小虎,巾帼将军唐莹乃家姐,武林盟主唐莫乃家兄。唐某以为这里面恐怕有什么误会!”
“哦?”李清远神色一惊,道:“你就是唐小虎?”
“正是在下。”我笑,即使不摆出唐莹和唐莫的名号,单凭我爹三朝老臣的名号眼前这厮还不让我三分?更何况本公子还是被冤枉的!
“呵呵,很好,没想到本官一升迁便运势旺盛,今夜真可谓是一箭双雕!”只闻李清远大喝一声:“来人,给我将这个罪臣之弟拿下!”
“什么!”我惊得往后一跳,双手不由地紧握腰间的赤霄剑,不敢置信地瞪着一幅好似要替天行道力争大功的李清远。
“难不成唐公子还不知道前些日子你大哥唐莫已率领武林四大门派脱离朝廷的统治,这不是明摆的反了吗?”李清远向前迈进一步,还道:“如今你们唐家皆已入狱,就差你和唐莫两个好拼齐一个全家福!”
“不可能,唐莫他不会这么做!”我惊恐地将手中的赤霄“乒乓乓乓”一阵乱挥,期间关节扭伤多处,却得以侥幸地退回房间将房门牢牢拴上,就近推过一张大桌子抵在门后,尔后退到窗边只觉心中扑扑直跳。
唐莫造反……爹娘被关起来了……连身怀六甲的唐莹也……
我思绪一片混乱,只听外面砸门的声音接踵不断,敲得我整颗心都快碎了……
为什么?唐莫你这是为什么!一向以孝廉自居以唐家兴旺为重的你为何会做出此等不明智地傻事!
我通过窗户往楼下望去,意外地发现街上竟然人烟稀少没有官兵把手,不知是李清远百密而一疏还是别有目的。
跳下去?抑或不跳?
习惯了养尊处优无忧无虑的我面对眼前复杂的局势却不知所措!逃出去又能怎样?找到唐莫以后加入他的造反军陷家人于危难而不顾?还是苦口婆心地劝说唐莫交出项上人头保家父忠臣的名节?抑或从此隐匿江湖苟且偷生?
古人都说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可我偏偏不忍失去任何一个!唐莫、家人……
“小虎!”忽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回头,只见徐子卿飞身栖上窗棱。
“这里危险,我们走。”他毫不犹豫地向我伸出右手,将我从混乱迷茫中拉出。
“砰——”当他紧抱着我准备反身跃至窗外,大门被人从外面拿巨木桩齐力撞开。
在士兵们的簇拥下李清远款步迈入门槛,待他看清徐子卿的脸神情却为之一愣,好半天挥手才放命:“莫要放箭,抓活的!”
“抓好了,小虎!”徐子卿抱着我往外纵身一跳,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幕憧影之中。
第十六回。
深空中一道银河泻影,落在地上与人交叠,惶惶憧憧。忽然我仿佛发现自己离地上的落影越来越远,眼前的形象朦朦胧胧,虚虚实实,凄凄凉凉。
“小虎,”徐子卿在我耳边叹气:“你不用担心邵安,方才我见他已逃出重围便让他先去城外侯着。”
我靠在他身上低头不语,心中担心的又何止邵安一人?我们唐家一夜之间由万众瞩目的忠臣世家沦为背叛朝廷的阶下囚,如今险棋易举难落,向前向后皆是死棋,我又该如何是好?
“小虎,”徐子卿又道:“虽然我不知你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要相信人活着就是希望,你并非孤独一人,你的身边还有我们!”
我望着他真挚而深邃地目光,那英姿雄风在浩宇下截然展露,疾风般的神速仿佛要冲破漫长黑夜将逝去的落日追寻。
没错!
只要本公子有你们,便能化腐朽为神奇!
出得城门,果然发现邵安带着马车正藏于偏道旁的野草丛中。在那里,我颇为意外地看见了朱颖。
“莫非王爷如今还未尽兴?”我没好气地说道,想玩儿也不挑个时辰!
“王爷?!!”原本站在朱颖身旁的邵安闻言平移十余步,转身晃到我身后。
“你发现了?”朱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也很快恢复泰然,投来的目光中带有几分意味不明地欣赏。
“凤凰飞下枝头依旧还是只凤凰,即便是藏在雀群之中亦不难分辨。”我笑,敢情这王爷还以为自己一直掩饰的很好,殊不知哪有人会成天揣着国库里的金元宝和皇室虎纹白玉四处晃悠?而那小小的断背山寨寨主,即使借他个熊胆他也不敢在知情后冒然地侮辱一个王爷!
若不是本公子恰好缺两个钱花,本公子又怎会顺道陪这个闲来无事的王爷玩玩?
“呵呵,看来本王如今要对唐公子另眼相看了!”朱颖释然一笑,却抬手指向我身后:“你瞧,有贵客来访。”
谁?
我猛地转过身,身后的邵安则顺着我身子转动的方向一并转到我身后。
那人见行踪竟被暴露,为之一惊,定在原地。
“出来!”我道,一手拽着徐子卿的衣袖,以防一旦形势不妙转身关车门放徐子卿。
“唐公子莫要害怕,是本官。”李清远这才现身于月下,双手作揖,脸上的笑容和蔼可亲仿佛与我们乃故友重逢喜不胜言。
“你竟能追上子卿的临波微步!”我惊愕,又补充道:“你若没追来本公子怕个毛!子卿,这里就交给你了!”
我正待带着邵安撤离,李清远却抢先叫住:“慢,唐公子可知本官为何冒险只身前来?”
“因为你手下的那群酒囊饭袋跑得没你快。”我白他一眼,自打方才在客栈中他下令捉拿我,他李清远便光荣地成为了本公子今生第一位敌人。
“错!”李清远正色道:“本官方才特支开手下官兵来此只为向唐公子透露一个消息。”
“本公子凭什么相信你?”
“凭良心!”李清远颇为自信的答道。
“呵呵,良心?本公子是有,只怕李大人却无啊!”我大笑,敌人居然要和本公子讲良心?谁不知刀枪无眼又何来良心?
“唐公子,本官是诚心前来相助,还请唐公子你莫自己断了去路。”李清远也不发作,只是静静地站着,立在那里犹如一棵青松。
听罢,我重新上前与徐子卿并排站着,身后的邵安依旧寸步不离地藏在我身后,只探出个脑袋上下打量着李清远,这理应是邵安第一次看到李清远这个人。
“不知唐公子是否认识这个?”李清远从袖中掏出一个尤为眼熟的小包裹——那不是朱颖,哦不,王爷用十两银子替我买来的药粉么!
“当然,那是我方才遗落在房间里的东西。”我道。
“若本官现在便将这包东西双手奉还,不知唐公子可会相信本官?”
“若真是如此,唐某自会相信大人的磊落!”
李清远听罢嘴角向上一扬,竟真的双手捧着东西一步一步地向我们靠近。
“这里面东西分毫为少,请唐公子过目。方才本官在客栈里也是避嫌之策,无心得罪了,还望唐公子见谅。”李清远将包裹送至我手中,我捧着一包药粉顿时哑然。
这又算什么?是他改性了想借我投靠唐莫?还是他企图放长线钓大鱼?都说官场上的人心思叵测,本公子这次算是领教到了!
“只怕李大人不只是来送东西的吧?”我将包裹反手递给身后的邵安,目光与李清远直视。
“本官此趟前来只是想叫唐公子放心,只要唐莫一天不被圣上的人抓到,唐家的人便会安全一天。还望唐公子早些寻着你大哥,劝他尽快想到两全之计。”李清远竟毫不避讳地坦言透露。
“我大哥唐莫当真是谋反了?”我问。
“这一点唐公子应当比本官更清楚。”李清远避而不答,双眼转而打量着一边的徐子卿似乎忽然想起些什么,却是欲言而止。
“你认识子卿?”我警觉,现在的徐子卿并未带上脸谱面具。
“唐公子可认识本官?”李清远不问反答。
“半个时辰前刚认识,李大人秉公办事、大义凛然的气派足矣令本公子毛孔悚然不免终身难忘。”我答,句句属实。
“这样啊……”李清远不免失望,抬起一只手摸了摸下颚,无奈地轻叹:“才认识也好,总比终身行如陌途来得强……”
“诶?大人可曾认识我?”我吃惊,本公子何时结交过这等厉害人物?
“半个时辰前刚认识,唐公子圆滑事故、厚颜无耻的表现足矣令本官瞠目结舌却也流连忘返。”李清远咧嘴笑答,那幅不合身份地嘻笑模样竟与本公子当年与姑娘们调情的神韵有着几分神似——虽说他嘴里的话一贯毒辣。
慢,这种感觉为何似曾相识?
猛然间,我只觉头中一热,脑顶顷刻间莫名传来阵阵麻痛,愈演愈烈,张开的双唇抖了抖,却迟迟发不出声。
“少爷!”“小虎!”邵安和徐子卿立即发现我的异常,双双将我扶住。
李清远却在此时毅然抱拳告辞:“请唐公子和徐公子保重,恕不远送!”毫不留恋地轻身一跃,消失在黑幕之中,不给本公子留下任何一个提问的机会。
兴许真的是因为李清远从中有意阻止,我们在城外呆了许久也未见有官兵追来。期间我问王爷为何不随李清远回去,朱颖只道:“若是想回去便不必费尽心思出来走这一遭了!现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王爷,就一个名为朱颖的汉子,还望唐公子你们能够继续接纳。”
……
……
“少爷,药煎好了,你看这成么?”邵安双手捧着一碗乌漆抹黑地药糊,我一手捏鼻凑近一瞧。
“你怎么煎的?”我问。
“就像平日煎药那般。”邵安答,眨巴着一双大眼。
我随即挥扇将他脑袋轻轻一敲,“我说了多少遍,这药是要用来敷脸的,你都把它煎焦了叫我们怎么敷?”若不是本公子方才面对李清远时被毒虫蜇了头顶一时半会儿麻痛不已,我又怎会将此事全权交给邵安一人?
“我没有,是方才我去大解的时候请朱公子帮我看了下火,谁知回来的时候就……”邵安愤愤不平地道,一手指着藏在树后的朱颖。
“方才我见药煎了那么就还未煎好,所以就忍不住向里面添了几根柴,呵呵!”朱颖一脸歉意地笑道。
“只是几根?”我挑了挑眉,乜斜着双眼望着他。既然他说这里只有朱颖,那本公子眼前便没有什么王爷。
“好吧,我承认我方才的确是把柴全添了,那个……顺便还用掌风助火。为了以表歉意我把我私人收藏的大内密探之间限量发行地人皮面具送你们怎样?使用效果绝对不比偏方药糊敷用的差!”朱颖从车内拿出几张超薄型人皮面具摆在面前。
“怪不得方才李清远并未认出你,敢情你这张脸竟是假的!”我接过三张人皮面具,略微踌躇了一下,还是命邵安将那堆恶心的东西倒掉——幸亏那十两银子不是本公子出的。
第十七回。
第十七回。
离开知更城距今已有三日,由于我们一直戴着朱颖提供的高级人皮面具这一路上才得以安全通过重重关卡。只是我看着眼前那三张皮面具,心中却难免别捏。
“吁!”赶车的邵安忽然一收马疆,“少爷,前方路旁躺了个人!”
“哦?下去看看。”我这么一说,他们三人便齐齐随我下了车。
“老人家,您这是怎么了?”邵安吃力地将倒在路边一棵古松下的老妪扶起。
“什么老人家?没大没小的!你应该叫俺姑娘!”那人翻了翻眼,恰好瞄到站在一旁地我们,转而吃惊地叫道:“哇噻!竟是罕见的四胞胎!”
“这位姑娘,你这是为何倒在路边?”我上前作揖道,将眼前之人当豆蔻少女般对待。
那人满足地闭上双眼,深深吸入一口气,回忆道:“约莫两个时辰前这里曾有辆马车经过……”
“两个时辰?”邵安忍不住插嘴。
“别插嘴,你这一插俺就会忘了!那个讲到哪里来了?”
“车。”徐子卿答道。
“对,是车,约莫一个时辰前这里曾有辆牛车经过,那车驶得极快,前面拉车的牛简直像疯了般疾驰而过,驾车的是个壮汉,壮汉腰间佩有一把月牙弯刀……”
“老……不,那个,姑娘,您刚才说的是马车。”邵安纠正道。
“你这小子能不能不吵啊!整天唠唠叨叨的简直就是未老先衰!”那人瞪了邵安一眼,邵安顿时备受打击一脸哭丧地望着我,不再吱声。
“等等,俺说到哪来了?”那人又摸不着头脑。
“车。”徐子卿再答。
“对,那个俺再重头说起,约莫半个时辰前这里有辆驴车经过,那车驶得极快,前面拉车的驴简直像疯了般疾驰而过,驾车的是个壮汉,壮汉腰间佩有一把七星宝剑……”
半个时辰后。
“。…。。尔后只见车帘被人从里面那么一掀,一袭红袍倏然从里面飘出,一头乌黑靓丽地长发在风中随意散开,一双星目不怒自威——原来这车中竟坐的是传说中一剑打遍天下无敌手,那个高手之中的高手,裴焕之!”
“姑娘,您说的地方到了。”待马车停下,我上前替她掀开车帘,示意她已到家。
“好,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多谢四位恩人,俺去也!”那人抱拳告辞,拄着根柳木拐杖,步伐蹒跚地缓缓离去。
“少爷,说了这么久她还没解释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昏倒在路边的啊!”见那人离去,邵安这才出声问道。
“哼,她俨然是看帅侠看呆了一头撞到路边的大树上撞昏的。”我解释道,那人说了那么久也只有最后一句话是关键。
“高手之中的高手……”朱颖在嘴里念叨着,似乎从中发现了什么。
只见邵安脸色刹那间一白,我这才想起邵安在知更城里的遭遇。
同是身穿一袭红衣,属高手中的高手。
这两者莫非会是同一人?
鹤泣山庄地处山南,东邻晟水河,北靠枯蝶镇,交通便利,往来宾客络绎不绝。
“少爷,都半个时辰了,前方的队伍怎还没向前挪动一步?再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邵安远眺着近乎没入地平线的车队,心中难免焦躁不安。
之前路上还好好的,只是到了离那鹤泣山庄不到半里路的地方,前方的道路突然被长长地车队堵塞,向前面驾车的人打听之后才知:鹤泣山庄的大公子终于完成长达三年之久的周游列国之旅并于今日归来,众人便特地从四面八方赶来早早地排好长队欲求得一见好在第一时间里间接感受一番异国见闻顺便巴结一下这位鹤泣山庄的二把手,将来也好多个炫耀的资本。
“不行,这么等下去只会浪费时间。”我道,随即将四人成两组:我与徐子卿绕到后门寻找捷径,邵安和朱颖从侧门另想良策,若能得手今晚月圆之时于山庄内的湖心亭旁不见不散。
“少爷,你怎知道山庄内有个湖心亭?”邵安听罢却是疑惑。
“因为……呵呵。”我从衣袖内抽出一张图纸,解释道:“方才我在路上顺手买了张地图,上面清楚地标有鹤泣山庄内部所有对外开放的旅游路线,连哪个院内饲养了几只看门狗以及狗的品种、年龄、属性、未婚否都有极其详细地记载。”
“少爷,其实这次我们可以让守门的下人帮忙通报一声,这画中女子若是真的是山庄内的主人,不会不让我们进去的。”
“呵呵,邵安跟了我这么久果然是愈发机灵了!没错,这个艰巨的任务本少爷就放心地交给你和朱颖去办了,可别辜负了少爷我的一番苦心!”
鹤泣山庄,侧门甲。
心中虽不愿与少爷分开,可主人之命做下人的却难以违背,邵安最终只得与朱颖两人来到鹤泣山庄的侧门。刚到侧门甲两人便远远瞧见两小童立于朱色门扉旁,一左一右的站着,好似一对金童玉女。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除了正门口外被各类车辆挤得水泄不通外,鹤泣山庄的其它三座大门却是门可罗雀,人烟稀少。兴许,这便是所谓的江湖规矩。
邵安与朱颖一齐走上前去,还不待开口说明来因,金童却先开了口。
“两位也是想见大公子的?”
“非也,我们远道而来只为求得庄主一见,只是恰好与你们大公子归来的时间相吻合而已。”不待邵安作出反应,朱颖率先说道。
“好大的口气,竟连本庄的大公子也不放在眼里!”玉女见有人竟无视她英姿飒爽的大公子,心中不免燃起一股怒气。
“这位姑娘误会了,夙闻贵庄大公子博学多才文武双全,在下仰慕已久。只是今日我们的确是有要事求见庄主大人,大事在前,我也不得不放下个人私欲以大事为重,实属无奈。”朱颖如此一说,玉女这才消气,心中又不免升起敬重怜惜之情——此情此意诚可贵,落花又怎晓流水曾为她渗泪?再一想初来乍到的自己对大公子已暗恋了长达两个时辰之久,却只是不见花开无落果,往事如烟不堪回首。
“喂!喂!你怎么又发呆了?”金童摇了摇玉女的衣袖,玉女这才晃过神来,连忙正色道:“好,我们不管你是为何事来访,依照上面的吩咐,你们必须答出我们的题目才得入内!”
“什么题目?”朱颖毫不畏惧,若是能任他自由选择题目他更喜欢在拳脚上比划比划。
“对对子!”金童道。
“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