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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孽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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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清早,雪已下了厚厚一层,冰冷的土坑冻醒了我,稍稍活动了一下双脚,挺好,我下了坑,跌落在地上,“我的左脚”我的左脚怎么了?怎么会一点知觉都没有?哦,想起来了,是被那个恶魔打的,我靠在坑边挽起了裤腿,一看膝盖已肿成了“象腿”,不知是谁帮我敷上了草药。我跳着到门背后找来了一根锹耙当拐杖,我慢慢地移动着,我要取走我所有的东西,我要尽快地离开这让我伤心不已的地方。东西都找到了,相机被划得遍体鳞伤,钱包空空的,公文包也空空的,所有的现金、证件都没了,我傻了,真的傻了,现在这些东西就是我的“命根子”,钱是我用血换来的,这一切都是我为这一场爱付出的见证。吕明你这个魔鬼,你知不知道你还不如杀了我。抚摸着伤痕累累的理光相机恨在我心中膨胀,在我心中燃烧,牙被我咬得几乎要折碎,我不仅仅是失去了一个心爱的女人,更是失去了我的自尊,有些时候男人的自尊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为了这一份爱我耗尽了所有的感情也失去了一切,更是多了一样人生中从未有过更让我痛不欲生的东西,那就是一份永远也无法实现更不敢去兑现的承诺。而正是因为这份无法兑现的承诺时时刻刻都在加重我心中的仇恨,没想到感情竟是如此的脆弱,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真实的存在还是一种虚无飘渺的梦,爱从心动到心碎的感觉几乎要了我的命。仇恨在我心中如火焚烧,仇恨使我健忘了一切,忘了那个女人还是我的妻子,忘了我曾疯狂地为她做过一切;仇恨更迷茫了我的本性,我竟然向铁岭市清河区公安局110报了案,清河局110服务台的人说作案人现在已到了开原地域不属于他们的管辖范围,说我理应到开原市公安局报案。本已是为刚才的举措后悔不已,可是清河区公安局110工作人员的推托让我的恨又多了起来。为了尽快取回我的东西,为了能尽早地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我只得通过电话向开原市公安局报案,开原局的人却说案件地点在清河管辖范围理应由清河局管理。到底是谁才能管?我还是头一回碰到这样的110,我真的有点弄不明白,这就所谓的人民卫士吗?这就是公安部门为了方便百姓而提供的一项便民服务吗?此时我才感到人生有时也竟是如此的无奈和无助,电话本在我手中不停地翻来翻去,我太需要帮助了,我多么希望此时能有一个人来告诉我该怎么做,可是我不敢随便地拨打电话,因为我怕,那种被人拒绝的滋味实在是难受。我还是得向朋友求助,在这个地方我只不过是一个外乡人,吕明的家人永远都只会帮着吕明,我也无法再相信他们,最后我只能孤投一注地把希望寄托在开原市胜利派出所的一个朋友身上,电话通了,朋友正好值夜班,他赶了过来,没有给我任何的意见,临走之时他的话不知是例行公事还作为一个朋友在安慰,他说“何愚。这是家庭内部的事,最好是自己解决,我们也不好插手”。听着这样的推脱,想起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的人民卫士,再看看自己心爱女人的所做所为,看着那些不属于我的家人,我此时再也不能用无助或无奈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了。此时我又能怎么样?这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地方,我只不过是这里的一个过客罢了,在这里没有人可怜我,也没有人关心我,我恐怕连垃圾箱里的一条狗都不如。我问自己,我究竟为什么来到这个不属于我的辽北,是追求、虚荣、真爱、好奇,还是为了逃避,我越来越不明白自己,我要的到底是什么,我究竟在哪里才可以找得到。当年那童真幼稚的我已不复存在,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路,万丈红尘只不过是虚无飘渺的梦,浪迹天涯的游子你要的究竟是什么?爱可以没有结局?生命里有些东西是不是也注定会化为灰尽。我总以为我的选择会让爸爸臣服,可是我错了,我不但迷失了方向,也丢掉了身边所有的一切,更丢掉了自己。

    受迷惑的只是生命的本身,如今一切都已不复存在,我“醒”了留在这里还有何意义?我该走了,我只能舍弃心爱的相机,几家熟悉的摄影器材专卖店,曾自称是我哥们的老板个个都欢迎,可是价钱呢?多的给四百,少的居然开出一百元的无赖价,近万元的名牌相机居然不如他们柜台里的一个“玩具相机”值钱。望着这帮趁火打劫的家伙,想想自己曾心爱的女人和她那些冷酷的家人,再联想到推脱责任的“110”,辽北人纯朴、憨厚、热情的形象开始在我心中大打折扣。我踉踉跄跄地在冰冷的街上茫然不知所措,也许是几天粒米未进,也许是,也许是上天的怜悯,也许是我所受“非难”的遭遇唤醒了吕明妈妈的一点良知。她把我从雪地里背回了家,她给了我车费,她和我谈了许多,她恳求我再去劝劝吕明,她说:“何愚,吕明是最听你的话的,她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只有你才能让她安静,就算妈妈最后求你一次,你再帮帮明明吧?”。我怕,心灵深处恐惧地怕,我的身心又怎能再次承受那种狂风暴雨般的折磨和虐待呢?当我与吕明妈妈那双渴望的眼神相视时,我犹豫了,再三的央求,再三的犹豫,我的防线又崩溃了,我朝她点了点头,吕明妈妈开心地流着泪抱紧我说:“我就知道你心软,多求你几次你就会答应的”。是啊她就是利用上了我的这一点,可是她也并不了解我,吕明毕竟是我曾深爱过的女人,我们毕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虽然她刚伤得我体无完肤,但是她现在这个样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我知道不管我怎样地去保护自己我都避免不了再一次受到她的伤害,既然是最后一次,就算是我为这场爱划的一个句号吧!

    我驱着拐杖先找到了我唯一认识的吕明朋友艾丰华,我知道吕明和她是最要好的朋友,我走了,得有一个人来帮助、开解和照顾吕明。吕明的妈妈是根本进不了吕明的心灵,能救得了吕明的这个人一定得是吕明最知心的朋友,我想艾丰华能,这个世界上目前也许只有她才能帮得了吕明。我在她的工作室聊了很久,她是清楚我和吕明的这段感情的,所以我们在一起非常容易地沟通,她流泪了,是在为我的真情、为我的付出而流的热泪,她是第一个为我这段感情而流泪的女孩。她是一个地道的东北姑娘,可她娇小的身材,白嫩红润的脸蛋,宛如江南女子般秀美。这柔弱的外表并没有隐藏住她那独有的醇厚、朴实,望着这位宛如盛开的山茶花似的东北女孩,我感概世间造物的奇妙与差异。她看完了我写给吕明的信后眼中有泪,那时我没有鉴赏的心情,也不知她是在为何而流泪。她把我安排在她的床上休息就走,我知道她是去找吕明了,浑身的疼痛、近两天没有睡眠,一挨着床就沉沉地睡去。有人给我盖被,我惊醒了,是艾丰华回来了,她的眼角还是有泪,而这泪不是为我流的是一种委屈的泪,我知道她和吕明吵架了。突然我觉得非常对不起她,更觉得自己无颜地在她这里呆下去,我握手向她致谢,艾丰华望着我的背影欲言又止,她的目光送了我好远好远,当我走到小区大院的拐弯处时我都还能感觉得到。

    我试着用爱心去感化吕明,这个女孩必须有一个人走进她的心灵深处,不然她必会极端,更会无法挽救。我找出了准备带回家乡珍藏的那本我与吕明的共同日记。我坐在书桌前整整写下了三十页纸的长信,里面有我诚挚的解释,有我发自内心的忏悔,有丈夫对妻子的呼唤,更有我们相爱时动人的场面,我希望这些能尽量地引导她回忆起那些开心、快乐、幸福的时光。我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这些文字上,希望它能给这个已成魔鬼的女孩带来平静、祥和。吕明看到了这些东西后,六姨立即来电话告诉我们吕明宁静了,她开始有了正常人的生活,我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我立即购买好了启程的车票。走之前吕明的妈妈再三说服我去看看吕明,其实我也是想在走之前看看这个曾让我心动而如今却让我心碎不已的女孩,毕竟我们将要各自天涯海角,我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有缘再见,我也不知道我们的这段婚姻是不是就此结束了。我去了,在门外等了足足六个小时,女孩才出来,女孩看见了我,她朝我走了过来,雪还在飘,老天爷的眼泪真难停下来,它是要送我走后才止住泪吗?寒风透过我单薄的躯体摇弄着那颗本已碎了的心。离我仅一米远时女孩站住了,双眼死死地盯着我,见着这双眼睛我的心就害怕,因为它还是那么残忍、凶恶、那么充满戾气,此时我才知道这个女孩除非生命中再出现另一个可以走进她心灵深处的人,否则她已是无药可救。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雪飘落在身上,我们谁也没有动,雪花已把我们堆成了雪人,大家僵直着,千古一绝的雪地玉雕让这座夜色朦朦的小城显得更加地美,路人们目瞪口呆,没有人发出声音,匆匆地过,匆匆地回头。终于她动了,她在向我靠近,她的手在伸向提着的纸袋,离我一步之远时她的手抛向空中,纸屑在我的头顶上飞舞,苍白的脸、白的衣服、白的雪地,一切都是白的;看清了,那是我们共同的日记,那是我苦写一夜寄以厚望的三十页文字,血好像已顺着我的手指滴在了雪地上,要给这苍白得不能再苍白的世界画上一丁点的色彩。心已不在颤抖,就算是寒风再烈也已无济于事,因为我的心已真正的死。雪风和雪花夹着碎纸打在我的脸上奇痒无比,我没有动,她又动了,重重的一耳光和着寒风沉落在我的脸上,没有心再死,也没有心再碎。她走了,打破了冰雕美的平衡,寒风摧着我节节后退,终于划上了我在这座辽北小城的句号。

    回到单位的我几乎疯了似的工作,所有的业余时间我都垫居在宿舍里发呆。同事们待我很好,尤其是楼上的那几个女孩,每天我一下班就有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等着我,我的衣服刚刚换下来就不见了,等我再见到时已是洗净、熨平、整齐地放在我宿舍的床上,我的宿舍也被她们收拾得有理有条、干干净净。这帮女孩子都来自农村,没什么文化,车间的工作又辛苦,可她们每一个都是那么地开心、快乐,成天的叽叽喳喳不知烦恼的嬉笑怒骂。有时她们会围在我的身边跳起舞,有时她们又会和我赌气,我教她们下围棋、学电脑,时时还讲些人生,每当此时她们都会搬来小凳子,双手托着头昂起来看着我,似懂非懂的听着。有这帮女孩相伴,有她们的精心照料,我左脚的伤好得很快,心中的伤痛更是在飞速的愈合。我开始有了开心、自在的单身生活,女孩们都管我叫哥哥,她们说我的眼中不再有我本来的童真和幼稚,而更多的是无穷无尽的忧郁。

    拼命地工作也许是我忘记伤痛的最好疗药,忙起来的日子我过得的确是开心一些,所以我更加地拼命工作,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我都会呆在工地都会呆在办公室里,因为只有在这里我才没有孤独,才不会想起过去。所有的身心都倾注在工作上,我虚弱的身体终于倒下了,烧得很厉害,女孩们把我抬了回来轮流的守候着,一块块地换着毛巾、一点点地擦着烧酒、一下下地捶着头,甜甜的米粥顺着我的喉管流进了胃里,我开始有了力气,争开眼逗起这帮可爱的小妹妹:“要是在古代,我全把你们娶回家当老婆”,女孩们个个都脸红了,同声娇怒道:“你想得美”。女孩们过了一会又嬉笑着给我喂药,她们的分工是那么的明确,捶头的捶头,换毛巾的换毛巾。不是亲人胜亲人,望着这些女孩我不由想起了吕明,想起了上次我在她家里病的那一次,想到自己竟会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失去家人,一想到这份爱,一想到最心爱的女人给我的伤痛,我早已是热泪盈眶。女孩们惊呆了,她们从没见我流过泪,在她们的心目中我永远都是男子汉永远都不会流泪,她们变得茫然不知所措,她们像哄一个孩子一样的哄着我。我第一次向她们道出了多年来的委屈,女孩们趴在我的身上议论纷纷,她们开始是骂吕明,接着她们又不停劝我离开吕明。女孩们见我不言语都不再说什么了,她们开始给我做饭,望着这帮忙碌、纯朴、善良的女孩们,再想想那个曾让我伤痛不已的吕明,我感慨上天造物真的是奇妙和差异。身边的这些女孩更让我坚定了离开吕明的决心,病好后,女孩们帮我从书堆中找出了那本从未翻开过的《婚姻法》。游历于法律条款时我发现我和吕明的婚姻手续根本就不符合法律的程序,而且吕明患有潜在性精神病,根据我国《婚姻法》规定我和吕明的婚姻是无效的,我完全可以单方面向婚姻登记机关请求撤销婚姻关系。女孩们顿时来了精神,立即把我推到了市里婚姻登记处,我填写了一份申请表,工作人员看完了我材料后告诉我撤销要到原登记处才能办理。我立马通过电话向清河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联系,工作人员似乎知情此事,她搪塞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等我汇报后再答复你好吗?”。岂有此理,明明知情此事,明明任何一个工作人员都可以处理,还弄出一个什么“汇报”,看来我必须亲自去一趟。回到宿舍,我正准备提笔写请假报告,我的手机响了,是那个曾让我见到就兴奋得不得了而如今却是痛恨得不得了的号码“041*-2131610”打过来的,我犹豫了一会还是接了,电话通了,心在抽痉,是她,是那个魔鬼,是那个曾让我魂牵梦萦了两年的声音。我极力的控制自己难以言喻的心,我镇定地问道:“吕明,你好!你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你还好吗?你身上的伤好了吗?你的脚怎么样了?你是不是想撤销我们的婚姻,我告诉你何愚,你别以为自己是谁,你他妈的玩完我就想不要我,我告诉你没有那么容易,你他妈的要是敢再去撤销我就死给你看,然后我还立一个遗嘱,说是你逼死了我,到那时公安局和我的家人都不会放过你的”噼呖啪啦的连珠炮震得我脑袋直晕,根本就容不上我插嘴,最后她还警告我说,“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就把你剁下来一块块地喂狗,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像晾鱼片一样挂在铁丝上晾干,到我老的时候拿来下酒”。手机在我手中滑落,这个魔鬼她又要干什么,她伤害我伤害得还不够吗?现在又要来剥夺我摆脱痛苦的权力,我上辈子是不是欠她的,我是不是这一辈子都注定要被她拖死。愤怒之中我不由又担忧起来,心里更是恐惧万分,她可是一名潜在的精神病患者,一旦人格真的分裂那后果是没有人能预料得到的。哎真是没有出息,我怎么还会去为一个几乎害死自己的魔鬼而担忧呢?请假报告写完了,我到人事部门口转悠了好几回,可我就是怎么也迈不进那道门,我退缩了、胆怯了,一想到吕明手腕上那一道道自杀时留下的疤痕,一想到她拿菜刀砍伤别人时还会很开心的样子,我真的无主了,我不想就这样断送了自己的幸福,可是我也不能不管吕明的死活,我到底该怎么办,老天爷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吗?你要我到底应该怎么办?佛语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佛祖善有割肉喂鹰的美谈,看来我何愚今天也得割舍今生的幸福来喂这个魔鬼,真是可悲、可悲哪。楼上的女孩们为我惋惜的同时更多了一份敬佩,她们口中称赞的所谓好男人让我心痛也更心碎,连着几日我闭门不出,女孩们也都请了假成天的陪着我,任我怎么赶她们也是赶不走,女孩们对我照顾更细微更周到了,有着这帮妹妹的关心爱护,我黑暗而又阴影重重的生活里总算是还有一点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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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妻子”变“女儿”,小作家“福份”不浅
    2001年3月8日,吕明独自一人拖着她所有的“家当”来了郴州,她初到的日子里对我还算是不错,她成天信誓旦旦地对我说要与在这座城市相守一辈子,那时我居然也信了,更是醉了。对于吕明的到来,女孩们并不惊讶,她们只是改变了对我关心、照顾的方式,她们依然帮我洗着所有的衣服,依然每天早晨买好早餐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只是她们再也没有来过我的宿舍,每天早晨一开门我的门口都会放着一个菜蓝,里面会放着我一整天所需要的东西,菜蓝里偶尔还会有一两件新衣服,也偶尔会有一个滚烫的饭盒,我知道她们还是我的妹妹,她们只是在默默地爱护着我,默默地关心帮助着我。吕明是个很小心眼的女人,女孩们的所做所为她一直是耿耿于怀,她认为女孩们这是在抢走她的爱。她开始只是问问女孩们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好,她说一个女人对男人好是有目的的,我不以为然。后来吕明经常背着我扔掉女孩们给我买的东西,我觉得她有点太过分,偶尔的说上一两句,她就大声的和我吵闹。公司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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