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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凌云鲜少参加商业会谈倒是真的,始终保持着低调的行事态度,甚至在公司干了三年的高级主管现在都不知道总裁长什么样,小妹级的人物更不用说了。
唉,大家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看在薪水颇高的份上,一切可以忍受,反正领的是钱,总裁是不是外星人和大家也没什么关系!
上午九点,一向安静的顶楼飘出了咖啡的香气,接下来,是完全于工作无关的闲谈。
“湛,你煮咖啡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有没有兴趣和我投资咖啡厅?”看了一眼杯子里浓郁的赤红色克丽玛,宇文睿赞许的点了点头,从不喝咖啡的湛能凭着直觉弄出这么好的咖啡,确实厉害。
“是吗?”邪美深邃的黑眸若有所思的盯着对方,他轻抿了一口碧螺春,微苦的茶香在口中淡淡化开,有一种隽永的滋味。
睿这只小狐狸打什么鬼主意他还不知道?只不过不想挑明罢了。
“听说最近你家老头逼你相亲?我们家的老狐狸还插上一脚?”唇边噙着惯有的优雅笑容,宇文睿低头闻了一下咖啡,不错,味道正对。
唉,这么多年,殷伯伯已经升级为老头,而他们家的父亲大人也升为老狐狸一级,互相捧场嘛!
“你不在家陪你老婆待产,跑我这里干什么?”慵懒的斜倚在椅子里,他顾自品着香茗,结了婚的男人是不一样,睿狡猾的笑容比以前多了几分幸福的真诚,看了好不习惯。
“不肖有三,无后为大啊!”浅尝了一口克丽玛,宇文睿怀疑的抬起了头,“你不会真的让你家老头后继无人吧?”
“很有这种可能。”薄唇边扯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容,殷湛微微坐直了身子,“睿,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过来一趟?”
睿这只小狐狸,名义上是法律顾问,实际上挂个虚名白领钱而已,每月过来的目的是觊觎他柜子里上等的咖啡豆,这个月喝咖啡的日子早过了,明显是当说客来了。
“说那么难听干什么?大家都是兄弟嘛!我们哥四个现在都有家有业的了,关心关心你这个钻石单身汉还不行啊?”将杯子里的 Espresso一口喝尽,宇文睿瞥了对方一眼。
以前当单身贵族的日子是好,可却没有小桐这样贴心的老婆,何况没几天他就要当父亲了,一想到即成人父,他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自豪的喜悦感。
“恐怕你是为了你的亿万豪宅来的吧!”不屑的冷哼一声,殷湛倒回椅子,“你和我们家老头打赌我不介意,不过牵扯到我的私事,似乎不太好吧?”
两家比邻而居,只要一家有点风吹草动,另一家马上知道,何况睿和他父亲打赌的事情弄得人人皆知,即使他前些天人在美国,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进耳朵,这就是讯息业飞速发展的结果。
“湛,你起码也该有点同情心吧!也不想想这些天是谁帮你处理公司里大小事务的?再说,拿小漠的事情做不结婚的借口应该过时了,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故意报复你们家老头。”被人揭穿事实,宇文睿一点尴尬的表情都没有,相反,拿出平日的犀利,将对方批评了一通。
他大殷湛三个月可不是白大的,学了这么多年的法律,人性的脆弱心理他是了如指掌,别看殷湛平常冷邪得吓人,但只要是人,都有最脆弱的一面。
从小妹离家去找殷湛而被倒卖幼童的人贩子捉走之后,湛一直生活在痛苦的自责之中,这点,所有人都知道,包括殷家老头在内。说实话,小孩子所谓的承诺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根本无涉于爱情,殷湛这么固执己见,无非是报复当年殷伯父送他去美国特训的事,如果湛不去,小妹就不会离家,也不会在台风天里船毁人亡。
“你以为我是会拿这种事报复的人吗?”黑眸里闪过了一抹黯然的沉痛,他冷笑着看向对方,从他三岁时目睹母亲因保护他被仇家杀死后,他就决定不让自己的后代步上这一后尘了。
至于婚事,也许是因为一时被天使的甜美笑容迷惑了罢!让他感觉到人间的温暖,然而,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奢求上天都不满足他,让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刺骨的冰寒。
如果不爱人,那么永远不会感到失去的痛苦,反正爱他的人大多不在这个人世了,虽然冥冥中始终有小漠仍然活着的预感,但见不到人,一切都是空谈。
“好好,算我说错话还不成吗?”微微举手呈投降状,猛药不能下得太多,免得反弹。
“你在美国收购洛克菲勒财团股票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惋惜的看了看空掉的咖啡杯,宇文睿换了个话题。
凌云名义上是个跨国公司的分支,实际上就是天盟的大本营,表面上做着房地产的买卖,私底下洗的黑钱都是从傲世的帐户上流出去的,当年老狐狸和殷老头合作得亲密无间,生意越做越大,现在把他们这些小的累得要死,明显的受害。
大概是从小受他家老狐狸的熏陶罢,殷湛的经商天分要比殷老头高得多,专门挑国外的那些大财团下手,炒作股票,净赚其中的高额利润,其精妙的手法连他那个自诩为商业天才的二弟都佩服万分。
“还好,赚了几亿。”洛克菲勒财团是全球十强之一,他在其中赚点小钱不为过,要不然拿什么来维持天盟的日常开销?何况他父亲动不动就和有钱人打赌。
“没遇到麻烦?”洛克菲勒财团的背景绝对不是有美国政府支持那么简单,据可靠消息,美国黑手党大佬是洛克菲勒财团总裁的座上嘉宾,私底下进行了无数次的不轨交易。
几亿美金,湛说得倒容易,这可不是笔小数目啊!以吃人不吐骨头的洛克菲勒财团来说,这无疑不是笔重大损失,何况在短短三天里就丢掉了这么多流动资金。
“有啊,在我回来的飞机上被人安了定时炸弹。”早就料到对方会来这一招,他直接乘私人客机回来的,而且还是傲世总裁宇文陵的私人专机。
“呃?你不会是故意泄露行踪的吧?”听湛这口气,完全是故意的。
“反正日子很无聊,来点刺激也好。”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殷湛十足的嘲讽语气。
在黑暗世界待长了,他着实有些厌倦这种平淡的生活,和国外的那些黑帮分子打打交道也好,免得天盟在他的手上彻底埋没了名声。
“难怪陵说你惹上大麻烦了呢!”藏在金框眼镜后的黑眸满是无奈,宇文睿摇了摇头。
湛的思维和正常人不一样,别人惟恐麻烦,可湛偏偏喜欢制造事端,他甚至怀疑湛是不是有什么人格扭曲,专门找茬。
“你是说对方在网络上发帖子,出一千万美金买我脑袋的事情?”大概是机场的事情得到FBI的重视,美国黑帮暂时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正如他预料,直接找个杀手解决,一枪毙命,干净利落,一千万美金,亏得对方这么看得起他。
“一般的杀手我就不说什么了,陵说轻易不接买卖的威廉公爵也有意参与其中。”眼中带着忧色,宇文睿暗自叹了口气。
说湛狂妄也好,说不要命也好,不管怎么说也要注意一下别人的感想啊,要知道,他们两家可是邻居,一旦殷家被人放了炸弹他们家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知道,他是在世界杀手中数一数二的狠角色,据说每次杀人都要把对方弄得精神崩溃再下手。”深邃的黑眸中带着不屑的寒意,他喝着茶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不仅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同时也是人贪婪的本性。
“湛,别怪我不提醒你,想杀你的可不止一个,最好小心点。”埋怨归埋怨,他可不想在湛的葬礼上花费一笔。
“嗯,麻烦你转告我家老头,最近我不回去住了,有什么事你代为处理就好。”正好睿来了,省了他的电话费。
“你干嘛去?”俊容一凛,宇文睿老大的不乐意,湛又来这招耍赖,不知道他老婆要生了吗?哪里有空处理这么多事情。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他看了看对方,“睿,如果你还想你们宇文家的老宅安然无恙,最好帮我这个忙。”
威胁人谁都会,别以为他不知道对方愁得是什么,不过,他们家老头不至于无能到连别人放炸弹都不知道的程度吧?毕竟,天盟的保全是一等一的,即使对宇文家的几个兄弟没有太大用处。
“湛,你这次去美国没有什么艳遇?”微笑的对上对方阴黯的黑眸,他调侃地说着,“其实结婚也没什么不好的,婚姻只是爱情的延续,再有个小孩,那就更幸福了,再说,小漠都没了这么多年了,你何必监守着当年的婚约?”
“你没有死过吗?狐狸。”冷然的瞪着笑得十分阴险的对方,他一脸不满,谁说睿是最有人情味的?这么多年,他早就看穿这个家伙的本质了!
“彼此彼此,如果我是狐狸,那你就是一只狠决无情的狼。”湛的阴险手段可是任何人比不上的,这点,他甘拜下风。
“多谢恭维。”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睿想看他笑话,日后有他好看的。
“我走了。”不等对方下逐客令,宇文睿起身走人,咖啡喝过了,信也带到,现在就是回家给老婆做饭,唉,煮夫难为啊!
“不送!”躺回椅子里,他合上眼假寐,诱饵抛出去了,大鱼却没有上钩,真是失误!
现在唯一要考虑的,是怎么对付那些找上门的杀手吧!看来他的日子会更精彩了。
走在明媚的阳光下,宇文睿微笑的拉开了车门,和殷老头打赌湛会在半年内步入礼堂的事情他有十成把握,毕竟,前些天找一个命理大师算过,湛不仅会结婚,还会有三个可爱的宝宝,基于这一点上,他根本不担心对方的安全问题。
第三章
开着一款中古老爷车,殷湛暗自低咒家里老头偷着开走了他的新款跑车,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学什么年轻人开跑车?别以为他不知道老头的驾照是隔壁老狐狸帮忙做的假证,连刹车都踩不明白指望考什么驾照?
埋怨归埋怨,但没有车子代步是不行的,无奈之下,只好随便开着老头最爱的收藏品到处逛,谁让老头偷了他的车,这就是得罪他的代价!
嘎——
毫无预警的,拐角处突然出现的白色人影闯进了他的视线,随着急刹车的声音,一个女人被车子的惯性撞得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路边。
“该死!”使劲敲了一下方向盘,殷湛解开安全带快速走下车子查看,虽然他很确定不是他的过失,但撞到对方却是不争的事实。
“小姐,你有没有事?”盯着晕倒在地上的女人,他俯身碰了碰她,这年头借机诈骗的人很多,天晓得对方是不是故意撞他的车的?
没有得到预想中的答案,他俊容一冷,随即将对方的身子翻了过来,然而,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张有七分熟悉的脸,他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醒醒。”强忍下心中那种说不出的悸动,他拨开她的长发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小脸,过于温柔的动作连他自己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然而,除却一脸的苍白和微弱的呼吸,对方仍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依然是紧闭着美丽的长睫,活像睡着了一般。
不再多说,他一把抱起对方走回车子,踩下油门直奔医院,即使他很讨厌消毒水的刺鼻味道。
海昕医院的豪华病房里,静静的躺着一位美丽的病人,空气里,弥散的是夜兰花淡淡的幽香,而不是医院特有的难闻气味。
“洛,她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在一旁舒适的大椅子里坐了足有十五个小时,殷湛的语气明显的带出了不耐,他要办的事情很多,而不是坐在这里看一个女人发呆。
“不太清楚,病人的脑袋受到了严重的撞击,如果在二十四小时里没有醒过来的话,估计变成植物人的可能很大。”拿着薄薄的病历,一身医生制服的宇文洛淡然的看着床上昏睡的病人,一抹诡异的神色在眼底闪过。
闲着也是闲着,顺便吓吓湛也好,把车开得那么快,不出交通事故才怪?这,就是教训。
“洛,我记得你好像是脑科权威。”深邃的眸子带着一丝森冷,他从椅子里坐起身来,冷冷的语气明显嘲讽对方的无能。
“是又怎么样?我不是上帝。”走到床边,宇文洛熟练的拔下了点滴,然后又温柔的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其亲昵的程度看得殷湛火气大盛。
“别碰她!”想都不想的拍开好友的手,他占有欲十足的宣告自己的所有权,洛已经结婚了,对漂亮女病人这么亲热干什么?虽然床上的那个和洛长得有几分相似,但他看起来极为不爽。
“湛,你在吃醋!”缩回被打痛的手,宇文洛的唇边绽开一抹了然的笑容,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见湛这么有人性!
鼻子里不屑的冷哼一声,他反驳着对方,“我只是不想见你占病人的便宜罢了,毕竟是我撞到她的。”
吃醋,笑话!他这辈子还没有为哪个女人吃过醋呢!何况是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女人?洛为自己开罪的方法未免太强词夺理了。
“湛,你以前误导可可的事我都不和你计较了,现在只不过碰一下这个不知名的女人,你就这么大动干戈?不是吃醋还是什么?”他说的是之前湛乱说话害他老婆伤心的事实,正好拿出来温习一下,满足他的报复心理。
“你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最好注意一点。”冷笑一声,他决定不和宇文家的老三争辩,大概是被白痴老婆传染了吧,连一向冷淡的洛都变得聒噪起来。
“嗯,这个不用你费心,我只是觉得她有点像我。”美丽的水眸盯着床上的病人,宇文洛意有所指。
确实,床上的女人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都和他有几分的相似,尤其是耳朵的轮廓几乎一模一样,完全是家族遗传的共同产物。
不过,再怎么像他也是个男的,而对方又比他多了特有的纯洁清新,看起来像误入凡间的天使,美丽而神圣。
不可否认的,这个女人要比他漂亮多了,毕竟,他从来没见过湛为他发过这么大脾气,唉!酒不醉人人自醉啊,明显的重色轻友。
“别吵,她醒了。”刚要反驳宇文洛的话,殷湛意外的发现床上女人的手指微微的动了下,随即掀了掀长睫,睁开了一双如诉如泣的水漾波眸。
“醒了就好,起码不会是植物人。”淡然的看了殷湛一眼,宇文洛话中隐有责备。
“你醒了?”脸上微微的释然早已散去,殷湛又恢复惯有的阴沉表情,从口里吐出的话冷得吓人。
“有没有觉得想吐什么的?”明明是关心,可话到湛口里就不是那个意思,宇文洛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做着例行的询问。
眼睛茫然的瞧了瞧四周的摆设,再转到面前那张似曾相识的绝美脸庞上,最后,落到了床边的俊美而阴冷的男人身上,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样就好,起码不会有后遗症。”松了一口气,宇文洛点了点头,脑部受创,最严重的就是日后复发什么的,到那时候,想治疗都来不及了。
“罗嗦那么多干什么?人就交给你了,洛。”故意漠视对方那双清亮纯净的眼,殷湛站起了身,口气不悦的说着。
“为什么推给我?人是你撞到的,难道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不满的横了殷湛一眼,宇文洛把手中的病历摔到一边。
“谁让你是医生,我不是?”微扬起眉,殷湛冷笑,不是喜欢英雄救美吗?他就让洛尝尝麻烦。
“是医生怎么?别忘了,是你急着一通CALL我,让我不得已放弃实验下来救治她的。”医院里谁有这么大本事请动他做这种小诊断?又不是想回家吃自己了。
“是吗?”唇角轻扬,他露出了让天下所有少女为之疯狂尖叫的性感笑容,“你自己喜欢下来,我又没说一定是你。”
“湛,我真的生气了。”脸色一沉,比女人还美上三分的容颜带着浓浓的怒意,宇文洛恨不得手里有把手术刀画花对方丑恶的嘴脸。
哪有人这样的,他一直以为湛不过是阴沉了些,现在发现了,完全的人格变态。
“其实你生气的样子也蛮美的,只可惜不是女人。”悠闲地拿起放在椅子靠背上的上衣,他准备离开。
“你——”他最讨厌的是别人拿他的外表做文章,尤其是男人。
“怎么?我说错了?”挑衅的笑了笑,他半是无聊半是调侃。
“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我的头好疼。”两人的剑拔弩张在第三者怯生生的声音里喊停,呃,他们几乎忘了还有病人的存在。
“谁能告诉我这是哪里?还有我是谁?”扶着发疼的脑袋挣扎着坐起,年轻的女子满眼困惑。
“她不会失去记忆了吧?”嚣张的表情在听到对方的话后骤然绷紧,殷湛一脸难看的盯向同样发蒙的宇文洛。
“可能,这也是撞到脑袋的后遗症之一。”反射性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宇文洛点头解释。
“蒙古大夫。”这是殷湛唯一的评价!
第四章
“你真的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吗?”温柔的声音带着催眠般的魔魅,宇文洛微笑地瞧着自己的病人。
“没有什么印象。”想了好一会儿,她茫然的摇了摇头,晶眸里闪过了一丝落寞。
“没有关系,以后就会想起来的,小漠。”轻轻的扣了扣桌面,他的微笑更加灿烂。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困惑的眼看着如同讲述天方夜谭的对方,她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不明白?”盯着那一双楚楚可怜的水眸,宇文洛审视了一会儿,“小漠,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