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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了,请您及早就寝吧!”女侍一再催促。
怜音摇摇头,歉疚地看着她,
“这……好吧!天已经冷了,您别忘了多加件披风御寒。”
待女侍走后,房里恢复静默。怜音倾身抵着窗棂,静静地遥望那幛灯火景明亮、最热闹的宅院。
美眸闪着淡淡的哀愁,怜音在脑海中臆想着,月见此刻在做什么?有着什么样的表情?肯定被婚礼的琐事烦透了吧?但这是值得的,不是吗?
静静地站在窗边,直到东方
她噙着眼泪,默默地向月见遥寄出她的道别,蜇回床边拿起藏好的简单行李,打开门,离开这个有着她挚爱的男子的地方。
“月见,朕在这儿等着。你快去王爷府迎娶新娘回来拜堂。”汉靖帝端坐在将军府的上座,难掩一脸欣喜。
“是。”月见几乎快被婚礼的细琐杂事烦爆了!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他实在不懂,靖帝为什么这么兴奋?众人为什么如此快乐?新郎倌绷着脸没笑,大伙儿倒乐得开心不已。
“驭山、驭河,你们跟着月见一起行动,别忘了注意良辰吉时,一定得在吉辰这前将喜轿迎娶回来拜堂!”汉靖帝甚至比月见还紧张慎重。
这一切,看得随侍一旁的太子李庞统嫉恨不已!他频频向外张望,奇怪了……还在等什么?怎么还不行动?
“将军,请即刻上马。”驭山与驭河催促着月见。
“嗯。”转身跨出大厅。月见不觉向西
厢房的天武阁瞥视。怜音她……此刻
在做什么?有没有好好休息静养?婚礼的嘈杂应该没有打扰到她吧?
“将军?”领着背后大批迎亲队伍,驭山静侍着月见的动作。
重重吐了口气,月见矫健地跃上马背。正待出发之际,他突然瞥见不远处一抹焦急搜寻的身影……那个侍女!不就是怜音身旁的丫鬟吗?他不假思索地当场跳下马背,无视身后众人诧异的眼光。
“怎么了?”月见一把抓住女侍的手臂,
“将……将军!”女侍差点儿没当场吓得昏厥。
“将军,再不出发恐怕会误了时辰……”驭河忍不住提醒。
“快说!”
“我……怜音姑娘她……”慑于月见不威而怒的气势,女侍颤着手脚。不知所措。
“将军,请快上马吧!”
“怜音她到底怎么了?”月见的脸色倏地剧白,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将军……”
“住口!”月见猛地低吼,侧转头怒视驭山、驭河,
“将军!”五虎惊恐的低喊并未阻止月见离去的脚步,反倒是女侍怯生生的低语,倏地止住了他的步伐。
“怜……怜音姑娘她不在房里,我到处都找不到她!”
月见缓缓转身,阴冷地问:
女侍害怕得颤抖不已,
此时,东方突然窜出数十道身影,伴随着一声大吼,“李月见,纳命来!”
数十只刀剑齐攻向月见,他虽诧异,却仍凭借着敏捷的反射神经,及时逃过刺客们的攻势!一身新郎装束的他未能佩戴刀剑,只能暂时采取闪避的策略,避开对方凌厉的攻击。
五虎最先反应过来,
月见伸手接住,瞬间展开他刀刀凌厉的反击!
将军府外,登时陷人一片混战。
在大厅的汉靖帝、李庞统和到宴的宾
客,在听到外头的打斗声时,匆忙奔
了出来。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李庞统的嘴角扬起了笑意。然而,随着月见与五虎身手矫健的反击,以及越来越多的援兵,他的笑容逐渐隐默而直至不见……
为什么不速战速决?依照当初的计划,最初一击就应该杀了李月见的,不是吗?
月见一面挥舞手中的长刃,一面思索。怜音不见了,他得去找她!而中止婚礼唯一的方法……
灵机一动,他刻意松懈攻防,露出破绽,眼前的刺客果然不负月见所望,砍中了他的手臂,划下深长的一记刀伤,鲜血登时染红新郎喜袍!
战斗中的五虎莫不心惊!他们英勇地挥舞手中的兵器,纷纷赶至月见身边,为他挡开所有的攻势。五虎心知肚明,这桩剌杀肯定又是李庞统的计画。为了揪出他,驭火与驭风纵身引诱刺客跃向汉靖帝与李庞统的身边。
“保护圣驾与太子!”驳风假意大吼,却暗中祭出一道暗器直攻刺客的膝盖,
刺客的重心顿时不稳,一个踉跄,居然持刀往李庞统的门面挥去……
李庞统及时移动矮胖的身躯闪过,嘴里却不假思索地破口大骂,“混帐东西!竟然认不出来我是谁吗?”
打斗在几秒钟后结束。
计划失败的李庞统一脸失望,全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汉靖帝与诸位朝中大臣,均震惊而愤怒地瞪视着他。
婚礼当然如月见所愿的中止,因为新郎受了重伤。
至于汉靖帝对太子李庞统企图狙杀月见的审判,与废掉他太子之位的严厉惩处,那是隔日早朝后的事了。
甫离开京城准备南下的怜音,才刚坐进一间休憩的小铺,便听到隔壁桌的人说:“听说天武将军被刺客一刀砍下,受了重伤啊!”
哐啷一声,怜音手中的茶打霎时滑落。破了一地。
店小二立刻上前,“这位姑娘,小心点儿啊,有没有伤着手?”
俏生生的一个姑娘家,可别割伤、留了疤痕,那可就不好了!
怜音焦急地抓住店小二的衣袖,“刚刚他们在说……天武将军怎么了?”一定是她听错了!刺客、什么重伤……一定是她一时听错了,不可能会有这种事的!
“哦,这件事情啊!闹得整个京城众人皆知啊!在天武将军大喜之日,太子竟然和兵部尚书何大人的公子合谋派刺客刺杀将军。结果,天武将军被刺客砍成重伤,听说生命垂危呀!”
重伤……生命垂危……这几个字在怜音脑海里回荡,教她当场震撼不已,匆忙攫起包袱冲出门外,怜音拼命的奔跑着。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萦绕,
她拼命拭泪,
救月见,用她的血救他!
驭风领着怜音急步往月见的房里走去。
“他还好吗?真的伤得很重吗?大夫诊断过了吧?怎么说呢?”怜音轻撩裙摆提步直追,这才勉强赶得上驭风的大步伐。
“这……到了,你快进去吧!”驭风打开门扉,轻轻将怜音推了进去,旋而关上门—;—;及时掩住他松了口气的表情。
“月见?”怜音低唤,却没得到任何回应。她奔到内厅,一眼便看见月见一动也不动的身躯躺在炕上。怜音走到地床边,颤着声再次轻唤,“月见?你醒醒……”
他右手那道长长的刀伤被仔细包扎着,却止不住渗出的斑斑血迹,教怜音看得怵目惊心!她颤抖着小手。想抚上月见紧闭的双唇,却不敢。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怜音伤心地吸着气低哺。这完全出乎她的预料啊!!她怎么也没想到,月见会被刺客一刀砍成重伤。
怜音提了口气,降下指尖,轻触月见的额头。循着他刚毅的曲线,轻抚如羽翼的指尖,缓缓滑过月见的脸庞。可他没有一丝的回应,一向随时戒备的他就这么任由她抚触过他的额、他的颊,却始终没有睁开眼。
怜音心一凛,鼻头一湿,泪水瞬间滑落……对了,她得救他,用她的鲜血救月见!怜音眼一瞟,望见床头旁的小匕首,不假思索,她执起匕首、紧握刀柄,举高正想划下……
“不准割!”
躺在床上闭眼假寐的月见,还在诧异怜音怎么没再温柔的摸他?便偷偷睁开眼,没想到就看到一把月光凛然的匕首,正由上而下对准了怜音的手腕飞快划下,他这一惊非同小可,直觉地伸手为她挡住!
“哎!”又一刀!月见吃痛地低叫,受伤的右手再添一道伤口。
“月见!”铿锵一声,匕首自怜音的手
中掉落,她刷白了俏脸,捧住他的
手,声音哽咽:“你有没有怎么样?”
新伤牵动旧痛,月见咬着牙关忍住右手剧烈的抽痛。他抬起眼,对上怜音泪跟婆娑的美丽瞳眸,一看见她的泪,他的心就不自觉地揪紧。“别哭。”月见左手一勾,将怜音揽入怀中。
“你痛不痛?”抵靠在他壮阔的胸膛上,她止不住心痛难过地直啜泣。
“我要你别哭了!”月见微愠地低吼,还哭!
怜音被他吼得气恼了,“我见你这样,忍不住难过嘛!”这么凶!
她谴责地睇视着月见。他的气焰立刻消了一半,似是为自己的低吼道歉,他俯首轻轻吻上怜音的颊,含住她的耳珠吸吮。“我不要见你哭泣。”
阵阵酥麻感透过耳间的肤触传遍怜音周身,她反手环住月见的颈项,闭上眼感受他炽热的体温,还是忍不住哽咽,
“不这么传闻,你怎幺会回来?”月见收紧双臂,亲昵地寻上怜音的颈畔。
怜音在他怀里一震,简直不敢置信!
“痛!”月见当场吃痛得咬牙。“真的、真的,这是真的!”
就算刺客凌厉的一刀没砍断他的手臂,他宝贵的右手,恐怕迟早也会葬送在她的手上!
粗鲁的举动与强力的拉扯,再次牵动月见的刀伤,丝丝的鲜血又渗了出来。怜音脸色倏地一白,歉疚不已,“对不起!很痛吧?”
月见睇了怜音一眼,将她勾人怀中,对她着实又爱又恨,被他紧钳制在怀中,怜音的鼻息间充斥着月见刚毅的男子气味,她闭上眼,眷恋地深吸一口气……隔着丝绸布料,怜音迟疑着窒声低语,
月见不懂她的意思。
怜音挣开月见的双臂,站离床边,转过身、避开他的视线,她不让他瞧见自己此刻的落寞。
月见隐约间仿佛懂得了,他收紧下颚,
“我不做任何人的妾!”怜音难掩激动。
“所以,你要我娶你为正妻。你要当将军夫人?”月见的声音越来越高。
怜音猛地转身面对他,“我也不要当将
军夫人!”她受伤了……被他语气
中、眼神中的谴责意味所伤。
“那你到底要什么?”月见抑不住火气大吼出声,他倏地上前一步,伸手攫住怜音瘦削的双肩摇晃,
“别碰我!”怜音的眼眸进出委屈的泪水。他不懂吗?她爱地,并不是为了贪图他的名位、他的财富!
月见震憾得无以复加!她居然要他……别碰她!,
“痛……你放开我!”月见不自觉地施力,抓痛了怜音的手腕,她顿时吃痛得泪眼迷蒙。
又一次拒绝他!为什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月见震撼得瞪大了眼。在心中自问。是了,因为他的婚礼!因为他与李苹的婚礼,所以怜音才要离开他……
“我懂了。”月见倏地收回壬,定定的睇着怜音。“如果你不要我这么做……如你所愿!”没多做费词,他坚定地转身开门离去。
“你……月见!”他到底在说什么?怜音诧异地转动瞳眸,当场呆立,直到她回过神,立刻提起裙摆追了出去……
驭风在长廊上拦住月见,“将军,敏王府的李苹公主前来探望你的伤势,此刻正在大厅等候。”
“好极了。”他正想去找她。“我马上过去!”
原来这场婚礼就是怜音离开的原因?那么—;—;他就消灭它!
“不用劳烦将军了,他受了重伤,还勉强出来大厅,我可以进去探望他的。”李苹公主不解她望着驭山和驭河。
“不,这……”驭河求救地看着驭山。
月见好不容易终于等到怜音姑娘自投罹网的回来,只怕两人此刻正关在房里情意绵绵、卿卿我我,怎么能让李苹公主进去?怕她看了不爆断血管伤心掉泪才怪!
驭山缓缓开口,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属下已经派人去请将军过来,请公主暂时在此静候。”
“这……好吧!”李苹屈服地端起茶盅啜饮,偷偷觑了驭山一眼。
他怎么严肃得像棵千年老树啊?比她爹敏王爷还像孔夫子,一副道貌岸然、不苟言笑的模样……
“她在哪里?”
伴随着越来越近的步履声,月见低沉而磁性的声音自内厅传来,李苹立刻自椅子上站起。
“臣妾李苹给将军请安。”她端庄的朝来到大厅的月见福了福身。
“嗯。”月见没有笑容,他只想尽快解决。“虽然还得请示圣上和敏王爷,但是既然你现在在此,我便先告诉你,关于御赐婚礼的这件事,我决定退……”
“月见!”怜音焦急的声音自廊外传来,“我有事要和他谈……”
驭风的阻拦声响起,
“但是我……”
“驭风,让她进来。”月见扬高嗓音下令。
不明所以的李苹侧转身,好奇地望向门外。
怜音纤细的身影如彩蝶一般翩然跃人众人眼里,她的双颊因为奔跑而嫣红,轻蹙的柳眉带点愁虑……
“月见!你……”她倏地停下脚步住了口,与李苹的视线对个正着!
这位标致柔美的姑娘是谁?李苹侧头打量。居然直呼天武将军她夫婿的名讳,她究竟是谁?跟将军又是什么关系?
怜音震撼不已。面对眼前这位粉颊桃红、未唇嫣然、一身贵气的女子,她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女子可
能的身分—;—;李苹公主,她一定就是月见那
位未过门的妻子!
心底传来阵阵刺痛,怜音不由得倒退一步。在这一刻之前,李苹公主对她而言,是个不具实际意义的人物,但是,如今猛然一见,那现实的震惊与梦碎,着实刺痛了她。
“你是……”李苹好奇地跨前一步。
怜音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已经抵拄一道坚实的墙堵,月见的胸膛。他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无视眼前这位未过门的妻子,月见伸手一揽,亲昵地将怜音圈人怀中保护,
“月见!”怜音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她仰头看也,虽然诧异,却难掩心中的甜蜜。
李苹纯真直率得不知该如何反应。
怜音脸色倏地刷白,侍妾?不,她说过,她不做任何人的妾!
感觉到怜音的挣扎,月见收紧了手臂的钳制。“不,她是我的正妻,我,天武将军的夫人。”
随侍在侧的天旗五虎,没有露出大多惊异神色。基本上,以月见的睥气……这算是满正常的反应,虽然可能引发不小的责难,甚至是违抗圣旨的杀身之祸。
李苹越来越迷惑,“那我呢?”
“我预备向圣上和敏王爷要求退婚。”月见字字铿锵,不带一丝疑虑。
不用说,这当然引起轩然大波,而且是“很大一波”。
第八章
汉靖帝勃然大怒,龙须差点儿气得没翘起来!脸上无光的敏王爷也恼怒的扑扑跳,又拍桌、又蹬椅,乒乒乓乓好不热闹!
而这,都是先前的事了。
错愕的汉靖帝,在月见坚决、无转圉余地的态度下暴怒不巳,下令要月见在将军府里闭门思过,静待他的惩处!
这一天,怜音来到月见的书房,再度企图打消他退婚的念头。
“月见,去向圣上与敏王爷致歉,请他们原谅你,重新择日举行婚礼。”
月见扔下手中的兵册,走到书房的另一头。
怜音立刻跟过去,
月见继续避往另一角。
怜音再次不死心的跟进。“月见!你听我说,”她纤细的身影直绕着他的四周转,“你没必要为我牺牲这么多,我不要你为了我而毁婚,更不要你因为我
而触怒皇上和敏王爷!你……”
月见着实被她烦透了,他倏地伸手攫住怜音的柔荑、扣住她的下颚,俯下头,一寸一寸欺近她的脸……
“你要我去娶李苹?”他炽热的气息吹吐在怜音的脸庞上,大掌顺着她的下颚、颈间缓缓来到胸前,坚实的指尖滑过她柔美的胸线……一点一点地挑开她的衣襟,“说啊,你要我去娶她?这就是你心里的愿望?”
怜音咽了咽喉间的唾液,避开月见锐利的眼眸。“是……是的?”
“说谎!”月见的手指益发张狂,隔着丝质布料,在她的蓓蕾处撩拨围绕。
被袄月见紧紧攫任的怜音逃不开,只能在他的钳制下猛打哆嗦。“我……我没有!”
“万一你有呢?”月见眉宇一挑,邪气立现。、他空出左手悄然下移,猛地扣住怜音的臀间,手一使力,她立刻紧贴住他腰间的勃发。“说!万一让我发现你说谎呢?”
怜音顿时羞红了双颊。她推阻眚,却无济于事,只是更加撩起月见的欲火。
“你怕了?”
她错愕地望着他,“什么?”
月见轻柔地托上怜音粉颊,饶富兴味地睇着她,“我说,你怕了吗?怕圣上怪罪下来,斩首的不只我一人,甚至连你也一拼入罪陪葬……怕吗?”
她愤怒地拍开他的手,毫不畏惧地直视月见,让他看见她眼中狂盛的怒意,“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吗?你就是以这种看法在看待我吗?”
污辱!这是他给她最大的污辱。“在你眼中,你就这么认定我,认为我没有限你起死的勇气吗?既然我是一个这样不堪的女人,你又河必为我做如此大的牺牲?我不值得!我说过了,我不值得!”
怜音气愤得浑身发颤。小手握得死紧,眼眸中明明闪着屈辱的泪光,却又倔强得不让它落下。
月见呵笑出声。
“你!”怜音几乎冲动得想一巴掌打掉他脸上碍眼的笑!
月见笑意荡漾地伸手一把将她抱搂满怀,热切地吻上她的唇、她的颈,“既然有一起死的男气,你还动我什么?最糟的,不过就是这一条路而已!”
“你真的这么想?”怜音心折地胰望着月见,瞧见他眼神中的坚定,她激动得伸手搂住他的颈项,“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
她这主动的投怀送抱,再次让月见蠢蠢欲动。他不羁的双手一再造次,顺着怜音的身形曲线,挑逗地滑动揉抚……
“月见?别闹,我在和你说话!”怜音
羞涩地低喊。
“我在听。”
她侧头避开他的索吻,
怜音一再的阻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