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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这些都是奴婢们该做的。”丫环受惊似的福了福身,低下了头。
宁清岚点头笑笑,带着苏嬷嬷与采雪离开夏堂院,会合同样出府的另外两外姑娘,四姑娘宁初柔与九姑娘宁代云,坐上一辆宽敞马车出府而去。
虽然今日长公主府是为了感谢宁清岚救了安平王而设的宴,但请柬是请了勇德侯府里的所有姑娘,三姑娘宁绮萝即将出嫁,不便外出。
所以只剰下宁初柔,还有张姨娘的女儿,十岁的宁香薇,带上她,也算是让她借机见见世面吧,总之这请柬要不是大伯同意,定然是送不到宁清岚手中的,至于让谁陪同她去,她就不必操这个心了。
马车缓缓而行,出了侯府,迎着艳阳,穿过热闹的街道,很快就到了回春堂药馆前。
要来这回春堂,宁清岚不是随便说说,昨日她与苏嬷嬷说起那本山海医经,心中疑惑很多。
山海医经是南巫流传以久的一本医书,但在三百年前就以失传,她在空间灵女古籍上略有所闻,而苏嬷嬷昨日告诉她,当年与山海医一起失踪的,还有南巫灵女的水护法。
现在,黑衣人夜魂持有水形宝玉,魏老神医则送她山海医经,难道他们以前都是南巫水护法一脉之人?
要不然,事情也太过巧合,更有甚者,黑衣人夜魂与魏老神医就是一伙的,夜魂先探知了她的身份,告诉了魏神医,所以才会有送书一事。
对!就是这样。
宁清岚精神一振,事情一定与她所想不差,至于安全,则被她丢到了脑后,她与夜魂即是合作的关系,应该就不会害她。
只是,当她走进医馆,真正见到这位发须皆白,一脸笑眯眯的老神医时,她却改变了这种想法,怎么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山海医经是饵,而她则是那要上钩的鱼。
“宁七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请坐。”
魏老神医一身普通灰衫,坐在一张矮几上,他呵呵一笑,将矮几上的紫沙茶壶亲自为宁清岚倒了一杯,作了个请的姿势。
“多谢。”
宁清岚将茶杯往身前移了移,并未饮下,环顾四周,这是这间十分古朴的屋子,古香古气,气韵雅致,处处透着沉静与岁月的味道。
最后宁清岚将目光回到了魏神医的身上,普通的衣着,慈祥的面容,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却神密莫测,让人不敢小觑。
魏神医大方由着宁清岚打量,神情自若:“不知宁姑娘找老夫,所为何事?”
宁清岚浅笑,内心警惕,此人明明知道她的身份,故意送她医书,为的就是引她前来,现在却做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看来是一只老狐狸啊,她可要小心对付着。
“今日前来,是为感谢神医所送的医书,昨晚回府一观,原来这本山海医经博大经深,是本绝世孤本,上面所述医案奇特,小女子何得何能,能得神医相赠,所以特来求惑。”
“哦,原来是为此而来?”魏神医饮下一口香茗,慢悠悠的放下道:“此书本来就是你的,何来相赠一说啊?”
“你……”
宁清岚大惊,看着静定自若的魏神医,又看了看同样变色的苏嬷嬷,心中咬牙,虽然这里只有她们三人,可如此密事,这老头就这样轻易的说了出来,是想要害她身处险境吗?
魏神医见她如此,摇手笑道:“小丫头,不用害怕,这里除了咱们三人,谁也听不到咱们的话,放心啊。”
说完魏神医向宁清岚挤挤眼,一副痞相,与刚才进屋时的高人模样完全不同。
看得宁清岚一阵无语,看来她的身份这魏神医果然是清楚的,即如此,那明人不说暗话,此时她处于下锋,可不能让他就此得意了去。
宁清岚恢复心神,端起面前的茶,一口饮下:“即如此,那多谢了,告辞。”放下茶杯站起身,向外而去。
“唉,等等!”眼见着宁清岚以走到了门口,魏神医面色一变,急忙站了起来,大声道:“那是不是百线虫?是吧,一定是的吧?”声音又急又快,没头没脑的,但宁清岚还是听懂了。
百线虫?
她站住脚步,转过身,看着抓耳挠腮的白胡子老头,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一点神医高人的风范,若不是她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短短时间里性情变化如此之大的,会是同一个人?
魏神医还在眼巴巴的望着她,宁清岚却轻轻笑了,舒展开的秀眉下眼睛晶亮。
“神医在说什么,小女我听不明白?”
“怎么会不明白?”
章神医快走几步,来到宁清岚身前:“别跟我说孙氏那病与你无关,只是……那明明是百线虫,为何又完全不一样了?不懂,不懂,啊,急死老夫了,你快说吧,你一定要说啊,你倒底要怎样才能告诉我?”
此时的魏神医如老顽童般,似乎不得到答案就要势不罢休。
第五十章 贱人说了什么
古朴的屋子里,苏嬷嬷被魏老神医的举动弄得糊涂了,一代神医,在外人面前道貌岸然,高人风范,原来其实只是是个嘻皮笑脸、喜怒无常的老头子。
不过,现在她也看出来了,这位魏神医应该是位真正的医者,也只有这样怀着热切之心的医者,才能达到医术的至高界,对于稀奇的疾病有着强烈的探索之心,不弄清楚,势不罢休,一代神医,凭借的不就是这份热情与执着?
宁清岚则想得更多,此人果然对她的情况十分了解,不仅知道她南巫人的身份,更知道孙氏的病是因她而起,她明明如此小心了,为何还是让人发觉,她想要隐藏住身份就这么的难吗?
她想了想,微微挑起一边的黛眉,笑道:“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呃,好处?”魏神医没想到她会如此说,这么多年了,他遇人无数,可从来没人这样对他说过,有意思啊,有意思,这小丫头果然与众不同。
“你想要什么好处?只要你说得出,老夫我定然尽力办到。”魏神医白花花的下巴一抬,傲然道,在这北琉他还是有几分薄名的,想要实现一个小丫头的愿望应该不难。
但是宁清岚却摇摇头:“没有,我现在没有什么想要的。”说完转过身,就要出去。
章神医一愣,身形一闪,挡在了她身前:“唉,不能走,你不能走,怎么会想不出来呢?有的,一定是有的……”魏神医速度太快,苏嬷嬷只觉眼前一花,宁清岚就被拉回到了桌前坐下。
魏神医给宁清岚重新倒了杯茶,放在她手上,眼珠一转嘻笑道:“怎么会没有呢?你看,你那母亲身上的皮肤都快烂光了,不出半月,一定没命,你不是真想要她的命吧,只要你告诉我倒底怎么治,我来出手,总比你方便……”
“还有,还有,你即懂毒,又会医,可却师出无名,只能整日呆在后宅,行事不便,要是我收你为徙,你就可以天天出门,还能赚银子,这样多划算……嗯,还有……”
“我有着神医之名,我的徙弟一般人总得给几分面子,可以让你以后更安全,怎么样?这些都是好处吧?”章神医一口气说完,期盼的望着宁清岚。
要收她为徙?宁清岚暗自心惊,这老头发什么疯,竟然想让她拜他师?以他的名望,想收什么样的弟子没有?为何偏偏会是她?难道是有什么阴谋?
只是,他说的几点全都说中她的心思,孙氏的蛊毒她会解,她不想杀孙氏,解药会在孙氏受尽折磨后送去,那时毁了容貌的孙氏可能会加更生不如死吧。
至于出府不便,她确实也想过,整日呆在府里,何时才能找到父亲,可她现在身份如此,宁绮萝那边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她也无可奈何?
对于赚钱,至从昨日见了族人,她心里就有了强烈的想法,她能看得出,南巫族人都过得不太好,生活大多清贫,就连宋婆婆都是一身布衣,更何况下面最普通的老百姓了,今年天灾大旱,没有银钱如何度过难关?更别提以后的复国了。
不过……哼,俗话都说人老成精,果然没错,眼前的魏神医一脸无害的亲切笑着,也许他真的没有恶意,但所说之话却句句点在了她的心间,与这样的人斗心智,她还是太嫩了点。
“此事,容我考虑几日。”
魏神医闻言连连点头,眉开眼笑:“好,好,三日后我等你的好消息,哈哈哈……”
“告辞。”
宁清岚不再多言,带着苏嬷嬷离开,上了马车后直奔长公主府而去。
而在魏神医的屋子里,魏神医欢喜的笑声还未笑完,一个冷冷的声音却将他打断。
“你就这么肯定她会答应?”咔嚓声响起,屋中一个木架子自动向旁移开,一个男子从里面走出来。
“会的,会的,三日后她一定会答应的,这么好的事,她为何不答应?”魏神医看也不看一眼,喜滋滋的品着手里的香茗,喜形于色,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毫不在意。
“哦,那这么说,我很快就要有个师妹了?”男子在宁清岚刚坐的地方坐下,看着桌上那留有淡淡口脂的杯子,眼神闪亮。
魏神医脸一黑,眼一翻:“师妹?哼,你什么时候尊我为师了?你这个时候跑来,就为看师妹喝茶?”
男子不以为意,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你看看。”说完站起身,从来时的密道潇洒离开。
魏神医见他离去,抖开封件看了起来,不一会儿,他的脸色大变:“这么严重?这真是我北琉百年不遇的大天灾啊。”
缓缓站起,魏神医神色凝重,收起之前的随意,多了份无形的威严。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父亲,您在不在?洪庆王府里有人求见,想请您过府一聚。”
“洪庆王府?不去不去,给我回了,正忙着呢,刚一回来就个个上门求见,就说我身体不适,哪都不能去。”
屋子里一阵怒吼,吓得屋外的回春堂馆主魏江海一阵哆嗦,从小到大他最怕父亲,现在听着父亲明显动怒的声音,他连声答应着退了下去,吩咐下人小心照顾,再也不敢来打扰。
此时,艳阳高升,温暖的阳光洒满大地,在离回春堂不过一条街的长公主府上,一间华丽的厅堂里。
一个十七八岁的丫环站在厅中:“回公主,王爷以经起床,更衣完后便会前来,王妃……王妃她说……”
“她说什么?”
静玉公主将手中白玉茶碗往上好的楠木桌上一顿,慢悠悠的看过来。
今日的她一身浅黄带紫的华贵宫装,高高的宫领下修长的脖颈微微侧着,如高傲的天鹅,优雅高贵,只是那精美的面容上,一双寒目带着愤怒与嘲讽。
就在丫环以为她要发怒之时,静玉公主却轻轻笑了出来:“说啊,那贱人倒底说什么了?难道她说她不想来?”
第五十一章 再相见
“不是的,王妃没说不来。”丫环有些惶恐,公主的脾气不好,全府上下都知道,特别是遇到安平王妃的事情时。
一个不小心她们这些下人就有可能会受伤,所以看到坐着优雅品茶,实际上笑得咬牙切齿的静玉公主,她一向灵活的舌头却在打结。
“王妃说……说等她喂过血牙后再来。”
果然,丫环的话音刚落。啪!
桌子被拍的声音重重响起,静玉公主的秀掌用力的拍在桌面上,身体瞬间站起,双眼怒瞪,整个人到了暴怒的边缘。
“好,很好,现在连本公主也叫不动她了,我让她来招呼宾客,她却要先去喂她的狼,堂堂王妃不养猫儿狗儿,却要养狼,野蛮之地来的野丫头,果然都是贱人。”
“公主息怒。”
眼见着静玉公主怒上心头,一旁站着的安嬷嬷说道:“公主,此时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皇后亲自吩咐,每月十五、初一,王爷必须要在王妃屋里过夜,要是现在闹开,对王爷不利啊。”
“不利?哼,跟在安平身边的人一个一个,不是出了意外,就是莫名失踪,小安子才跟了安平三个月就得了失心疯跳湖自尽,那贱人嫁进来一年就闹得府里不宁,我就是安排再多的人,也不能夜夜守着安平啊……”静玉公主说得很快,胸膛起伏,面色通红,显然是即气愤又心痛。
她唯一的弟弟安平王,却要接受仇人安排的婚姻,这让她这个做姐姐的,如何能心安,更为主要的是,那个贱人仗着是皇后的人,从来不将她放在眼里。
公主府与安平王府是紧挨着的两座府邸,中间更有一道小门可以直接通过,可那贱人却很少来给她请安,平日里对安平也不好,整日里冷着一张脸,不知臭给谁看?
五日前更让安平掉进洞中,太监小安子莫名落湖而亡,这一切的一切,让她深深的感到忧心,她知道她的身边以经不安全了,只是那些想害她的人,到底是谁,她还没有查出来。
就算她心有揣测,可以她现在的身份,却也不能奈对方何,静玉公主闭上眼,一张雍容华贵的面容出现在她脑海:“母后,要是您还在该有多好……”
“公主,时机还不成熟,还是再等等再说吧……”安嬷嬷还在劝说着,可静玉公主却一点也听不到了。
只见她摇了摇手,重新坐回椅上,双眼闭合,不一会睁开后,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不见:“知道了,安嬷嬷不必再说了。”
她看向下面的丫环,平静道:“去转告王妃,即然她今日这么忙,那等会儿宴会就不必来了,让她好好照顾血牙吧。”
“是”丫环福身告退离开。
静玉公主站起身,目光中清冷一片:“走吧,去迎宾阁。”
“是”安嬷嬷扶着静玉公主的手,两人向厅外而去,长长的宫裙如孔雀的羽翼般华美。
“宁七姑娘到了吗?”
“刚进府门,想来马上就到了……”
两人远远而去,十几个奴仆跟在身后,形成了长长的队伍……
此时宁清岚确实到了公主府,由着侍女带领着,很快到了今日宴请之地,迎宾阁。
迎宾阁是一个专门宴请宾客的地方,准确的说是一处单独的大院子。
院子里有精美的阁楼,雅致的屋舍,瑰丽花园,小桥流水,无一处不是精心设计而成,是北琉先逝的皇后,瑞亲皇后十五年前就留给静玉公主的宅子,在京城素有美名。
宁清岚看着一路沉默的宁初柔,笑道:“四姐姐今日真好看,这身青霞紫烟缎锦长裙,与你头上的蝴蝶紫钗真是绝配。”
宁清岚笑语嫣然,明亮的双眼一片清亮,宁初柔虽陷害她多次,但现在,她却对她恨不起来,当然,并不是因为她心软。
而是因为在她眼里,宁初柔只是一个猎物,是一个须要精心捕捉的对她有用之人。
她受困于府中,不能轻易行事而泄露了灵女的身份,那么,掌控这些能为她所用之人,就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了,宁绮萝如此,宁初柔同样如此。
她要张开一张巨网,将敌人慢慢的,慢慢的全部困在其中,只到死都不知害他之人是谁。
“哼……”宁初柔愣了愣,宁清岚何时也会如此说话了,平日里要不是低着头,就是冷冷淡淡的,不过,这样的话她喜欢听。
今日来此,她对自己可是很有信心的,不过,她才高兴没多久,宁清岚的下一句,就将她所有的好心情打破。
“只是,怎么会是蝴蝶呢?也不知上次母亲那支蝴蝶金钗要回来了没?唉……”宁清岚看了眼她头上的发钗,一脸的感叹。
宁初柔一愣,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瞬间白了,神情变幻十分可笑。
而正在这时,远处一行人向这边而来,当先一人一身白衣,墨发黑瞳,整个人身上除了黑就是白。白色的宽松长袍,白玉般的面容,黑色的墨发,黑亮如星辰的眼睛,一身仙气,俊顔无尘,飘然而来。
当看到宁清岚几人时,那漆黑的眼眸大亮,粉嫩的红唇好看的向上弯起,整个人瞬间神采飞扬:“宁,宁姐姐。”
宁清岚微微而笑,一旁的宁初柔则是像见了鬼一般远远的行了一礼后,拉着引路的侍女急道:“走,快走,咱们先进去。”提起衣裙就向那院子里冲去,那仓惶的模样,真是狼狈不堪,宁香薇也跟着她同样离开。
“见过王爷,小女子排行第七,王爷可称我为宁七姑娘。”
宁清岚福身一礼,看着快步而来的男子,眼里闪现惊艳,每次见到这安平王,她都会生出不一样的感觉。
就如今日,眼前的男子如轻风一般走来,黑发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光芒,几缕调皮的还绕在颈间,与脖间细致如美瓷的肌肤缠绕,看得宁清岚心尖发痒,总有一股想要去拂一拂的冲动。
“七姐姐……”安平王傻傻一笑,红唇嘟起,纯真的大眼睛一眨一眨,下一刻拉起宁清岚的袖子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