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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
“我走了,你睡吧。”夜魂站起身,不再看她一眼,身体转入黑暗,消失不见。
第十九章 亲事定下
这一晚,宁清岚睡得很好,夜魂走后,她一夜无梦,睡到了日上三秆,在新来的丫环采雪和漫霜的服伺下用过早膳,很快丽姨娘就来了。
“清岚,今日可好些?”
丽姨娘缓步而来,一身宝蓝长裙,容长脸,柳叶眉,温婉一笑明媚如水,倒真是一个美人,只是年过三十,少了份灵韵,多了份做作。
“多谢姨娘关心,我很好,姨娘请坐。”宁清岚正坐在床上,将手里的一本诗书放下,让采雪搬来锦凳。
“嗯,气色确实好多了,昨儿个可真是吓死我了,你这丫头也真是的,怎能动不动就闹自尽,你看,夫人后来不是查明了吗?事情确实与你无关,还让我带来了不少的药材,有人参有燕窝,啧啧全是好东西呢,要是你昨日真出了事,那岂不冤枉?”
丽姨娘手一抚,身后两个丫环手里捧着四五个锦盒,一一打开,确实都是补身子的好东西。
宁清岚微笑:“是,是清岚的错,请姨娘替我谢过母亲,昨日是我冲动了,当时一看到小喜全身是血,竟头昏脑热,做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放心,夫人也没真生你气,这不,还为你定下门好亲事。”
丽姨娘拍了拍她的手,看着宁清岚面露疑惑,接着笑道:“就是吏部侍郎周家的二公子,六月二十六,在你三姐姐嫁进周家一月后你也嫁进周家,以贵妾之礼待之,周公子人采出众,真是难得的良人啊。”
“哦……”宁清岚抽回手,垂下了头。
“看你这孩子还害羞了。”
丽姨娘笑容更甚,从丫环手中拿过一个锦盒:“清岚,你看,这位周公子真是个有心人,他说前日不小心让你落了水,心中一直不安,本想前来探望,但又恐不便,所以差人送了些礼物,真是件件华贵啊。”
丽姨娘手中的盒子中一共放着六样手饰,两副耳环,两对发钗,一对镯子,耳环是晶润小巧的珍珠所做,饰样精巧,珠面圆润。
发钗是一对芙蓉花形的金钗上镶着闪闪发光的红宝石,式样精美鲜亮,正适合少女饰带。
手镯则是一对上好的羊脂白玉,透白中带着清绿,淡淡的如天上的浮云,清透润泽。
锦盒里流光异彩,宝气祥瑞,真是好大的手笔,宁清岚心底冷笑,这些东西她上辈子是见也没有见过的。
“如何?喜欢吗?”
丽姨娘见宁清岚盯着盒子里面的东西发呆,以为她欢喜得傻了,眼中不由得闪过鄙夷,但内心却也羡慕,这丫头真是好福气啊,还未过门,就以得对方看重,这些珠宝她混了一辈子却也没有一件呢。
“周公子太客气了,其实当日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才会落入水中,哪里关别人的事。”宁清岚让春草将锦盒收下笑着说道。
“呃,是吗?”丽姨娘有些失望,她本还想着宁清岚会借由太贵重而不愿收下,让她代为保管几日呢,哪想这丫头却毫不客气,真是怪了,难道死过一次的人就会变得不一样?细细将她打量,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姨娘,您说母亲说以查明事情与我无关,那府中之倒底有没有人与黑衣人勾结呢?”宁清岚将丽姨娘的失望尽收眼底,内院里的这些事情她现在哪里还不明白,只是她更关心福源海事情办得如何了。
“唉,你不知道,现在外院可出大事了。”
丽姨娘突然朝屋外看了看,小心的低声道:“你前日不是看到有黑衣人进了常管事院子,原来常管事真有问题,昨日下午,有人竟在他屋里发现了一封信,那信正是他与黑衣人勾结的证物,并且,前晚上那些黑衣人就是最先出现在他院子里,大老爷去库房追贼,让常管事将那些黑衣人抓起来,可后来那十几个黑衣人他一个也没抓住,反而自己受了伤,所以,你想啊……事情哪有那么巧的?听说常管事现在以被看管了起来,只是大老爷还在犹豫,必竟是跟着三十几年的老人了,所以还没有下命令。”
“哦,大伯犹豫是对的,必竟这种事非同小可。”宁清岚低下头,眼眸闪动,幽黑的眸子深处有着碧蓝的光芒闪动。
“七姑娘,药煎好了,奴婢喂您喝吧。”丫环曼霜进来,手里的药全是用名贵药材所熬。
“不用,给我吧,我自己来。”宁清岚眸光一亮,接过药碗慢慢舀了起来。
眼看着一碗药见底,丽姨娘站了起来:“好了,清岚,你好好的将身子养好,等着做新嫁娘,成婚的事情你不必担心,姨娘自会给你办得妥妥的。”
“是,多谢姨娘。”宁清岚佛了佛身,只是就在她抬起头时,突然神色一变,脸色发白,一口鲜血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喷得站在床边的丽姨娘一身都是。
“啊,清岚你怎么了?”
“有毒,药里有毒……”宁清岚满口是血,虚弱着说完昏了过去。
“来人啊,快来人啊,快请大夫来,有人昏倒了……”丽姨娘大惊失色,慌乱的朝外大喊,屋里下人乱成一团。
不一会儿,大夫赶来,疹出是中了鸠毒,此毒十分厉害,若是再拖半个时辰,必会没命。
大老爷宁瑜远赶来后大怒:“药是谁煎的?”
“是,是奴婢。”一个婆子走出来,战战兢兢,正是昨晚睡在侧屋里守夜的王嬷嬷。
“是你下的毒?”宁瑜远虎目一瞪,王嬷嬷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
“冤枉啊,大老爷,不是奴婢下的毒,就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等事啊……”
“药只经过你的手,不是你还是谁?”宁瑜远一拍桌子,真是反了,反了天了,这侯府里到处魍魉魑魅之人,真当他老了无用了吗?
“不是,不是,真不是奴婢啊……”王嬷嬷涕泪长流,磕头不止,被吓得面无人色。
“老爷,这婆子夫家姓常,也是府里的老人了,不如先押下去,慢慢再审?”福源海是跟着宁瑜远一起来的,他看着厅中暴怒的大老爷,轻声提醒了一句。
“常?”
宁瑜远眉头一挑,恨得牙痒痒,桌旁茶杯一甩扔了下去:“常青……老夫待你不薄,何以要背判我?”昨日宁清岚刚说看到常青与黑衣人一起,今日就中了毒,不想用也知道是他所为了,更主要的是那只闻香鼠可是死在了他的院子里,常青没问题那还真是怪了?
这一日,勇德侯府外院大变天,跟了大老爷三十几年的老管家常青,病死在自己屋中,他的人手与事务全由福管事接了手,虽然不久后又有两位新的管事被提了起来,但福管事毫不疑问成了外院里最有权势的奴才。
第二十章 奶娘归来
日月更替,星辰转变,新的一天到来。
宁清岚重生三日,第一日落水,第二日割腕,第三日中毒,到了第四日,终于让她等来了她想见的人。
“奶娘……”
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走进屋中,身量略高,面容清瘦,一身淡青衣裙,面不施粉,看着躺在床上的宁清岚,面色焦急快步而来。
“姑娘,您怎么病成这样?”一把抓着宁清岚的手,奶娘苏嬷嬷的眼框瞬时红了。
宁清岚从床上坐起,眼前的妇人即陌生又熟悉,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宁清岚伸手抚上她的脸,脸上全是温柔,眼里是满满的关爱,风霜袭上乌发,眉眼淡藏忧愁,正是她最亲的奶娘啊
“奶娘,清岚想你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一声哽咽,宁清岚再也忍不住,灼热的泪水流了下来,杀子捥心之痛,大火焚烧之痛,再见仇人之痛,周旋于敌人之间,落水割腕中毒……
一桩桩,一幕幕,只到此刻见到了亲人,见到了照顾自己十几年的奶娘,才终于感觉到了委屈,才终于感觉到了害怕,泪水无尽流下,冲刷她的心灵,灼伤她的灵魂,随着她的重生,心灵正真得到成长。
“嗯,奶娘回来晚了……”
伸手摸去宁清岚脸上的泪水,苏嬷嬷心痛若绞,两人相拥而泣。她在回来的路上就以听说了宁清岚的事情,想不到她才离开几天,她的姑娘就被欺负成这样,她不该离开的,都是她的错。
“七姑娘,您快别伤心了,小心着身子。”
一旁的采雪想不到这个苏嬷嬷在宁清岚心里这么重要,平时看姑娘总是一副冷淡的样子,现在却哭成了个泪人儿。
“嗯,奶娘,你刚回来,还没吃饭吧,春草,让厨房送碗肉丝面过来。”宁清岚擦掉脸上的眼泪,破涕而笑,心里虽有许多话想对奶娘说,但只要回来了,以后机会多得是。
“是,苏嬷嬷请稍等,很快就能送来。”
采雪笑着福身而去,现在七姑娘的身份大不相同,不说寻些吃食,就是这屋里的摆设也全都换了个遍,比之三姑娘屋里的也差不到哪去呢,这样的待遇简直可以用翻天复地来形容。
“奶娘,你这一趟回乡,家里人可好?”
苏嬷嬷是宁清岚刚出生时从外面请回的奶娘,这一照顾就是十五年,自已的孩子留在了三风村,每年都会回去探望几日。
“好,很好,他们都好。”
苏嬷嬷眼里闪过惊疑,前日报信于她的人,难道真跟姑娘有关?望着宁清岚亮晶晶的双眼,她想问却也知现在不是时候,只是姑娘这几日倒底经历了什么,又是割腕又是中毒,真是太难以想像了,她看着屋中无人,问道:“姑娘,您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奶娘,不要心急,听我慢慢说。”
宁清岚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慢慢说了起来,当然对于她的重生与空间是没有说的。
不一会儿,她说完,苏嬷嬷以义愤填膺:“让您与三姑娘一起出嫁,成为周坤玉的妾室?真是太过份了?”姑娘是何等身份,岂能为妾?不行,她一定要阻止。
“奶娘不要动怒,虽然府里人都同意了此事,不过,还有三个月时间,一切还是未知。”宁清岚虚弱点头,说了这许久的话,身体以有些受不了。
“姑娘快不要说了,快躺下休息。”奶娘赶紧将她扶平躺下,不一会儿后,宁清岚以沉沉睡去,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
苏嬷嬷一直静静的在床边坐着,直到春草唤她,她才轻轻的出去,吃了些东西后,来到一旁的屋子里看望小喜。
小喜被打了六十杖后就抬回了荷宛居,安置在下人屋子里,另有丫环照看,只是宁清岚身体实在虚弱,没能去看一看她。
“苏嬷嬷”
小喜本爬在床上,一看来进来的妇人,开心的叫了起来,这次杖则虽重,但她年轻体质好,倒是很快醒来,最重要的是大夫给她用的都是好药,宁清岚又给她服了空间里的雪莲花,所以并没有出现可怕的伤后发热,这休息了一个晚上后,身体虽痛着,但精神却还不错。
“你这丫头,平日里总是冒冒失失,这次闯祸了吧。”苏嬷嬷一进来,闻着满屋子的药味,心里一酸,手却打在小喜的头上。
“啊,好痛。”
小喜头一缩,抓住了苏嬷嬷的手,眼泪瞬间流了下来:“苏嬷嬷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呜呜……”说的尽然是与宁清岚一模一样的话,可见苏嬷嬷平日里在她们心中的份量,一向都是主心骨的人物。
“你这孩子,唉,真是苦了你了。”苏嬷嬷抚上小喜的头,心中更酸,六十杖啊,就是成年人也不一定受得了。
“呜呜……只要姑娘没事,就好……呜呜……”一想起当日的情形,小喜就不寒而栗。
“让我看看你的伤。”苏嬷嬷点着头,忍着泪水落下,掀开被子查看了小喜的伤势,所幸没有打断骨头,只是皮外伤。
两人在屋里说了会话,苏嬷嬷重新回了宁清岚的屋子,只到天黑,宁清岚才醒来,吃了晚上,喝了药后,宁清岚遣退了下人,留下苏嬷嬷守夜。
夜色慢慢浓重,弯弯的月亮爬上天空,昏暗的光晕洒向大地,繁星满天,美丽而神密。
“奶娘,这条项链是我从小就带在身上的,你知道它的名字吗?”黑暗中,屋子里没有点灯,奶娘坐在床塌前,望着宁清岚从衣衫里拿出来的碧蓝宝石。
“它有个美丽的名字,叫凤华碧夜。”苏嬷嬷幽幽道,这个名字藏在她心里太久了,姑娘现在才想起要问她名字吗?
“凤华碧夜么!南巫有毒,灵女会巫,开启凤华碧夜之人就是南巫的灵女,奶娘,是与不是?”宁清岚轻吐出声,手中的凤华碧夜发出淡淡的光晕,如皓月之光,耀眼夺目。
“你,你……姑娘你,开启了南巫密宝?”苏嬷嬷猛的站起来,声音颤抖,巨大的喜悦从心底冲出,让她激动万分,不能自已。
第二十一章 灵女
黑暗中,苏嬷嬷喜极而泣,双眼大睁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多少年的守候与等待,这一天,终于被她盼到了吗?
“属下苏秀参见圣巫灵女,愿吾族安乐,灵光永盛。”
能开启凤华碧夜之人就是南巫的灵女,苏嬷嬷一下子跪了下来,单膝着地,双手交叉护于胸前,中指与拇指扣紧,作出一个奇怪的礼节,她眼中蓄满着泪水,神情神圣不可侵。
“请起。”宁清岚手中光华一收,将她扶起,心中也是激动不已。灵女之事她在空间的书册中看到过。
“灵女出世,我南巫终于有救了。”苏嬷嬷的眼中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夫君的仇终于有机会报了。
“奶娘请坐,你还是叫我姑娘吧,而且我的身世我都知道了。”宁清岚将苏嬷嬷扶到床边坐下,在苏嬷嬷惊讶的目光中慢慢说了起来。
“就在你走的第二天,我无意开启了这凤华碧夜,原来它里面藏着一间南巫灵女才有的神密密室,里面记录着南巫历代大事,还有一些书籍和药物。前日,福管事追寻黑衣人到了这里,我用密室里的**将福管事控制,后来他打探到三姑娘宁绮萝想要害我,所以我又对她下了毒,至此,我才知道,原来周家二公子周坤玉想要娶我,全是大伯的主意,大伯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不知从哪里听说凤华碧夜里的密秘,只有我生下的孩子才能开启这凤华碧夜,他们让周家娶我过门,就是想得到我孩子的心血,所以,前日我割腕自尽,还有昨日的中毒,一切都是我故意为之,就是为了确认他们的心思,而那些毒也根本伤不了我,事后我马上就服下了解药的。”
宁清岚低低的声音在黑暗中响着,她说得并不快,但苏嬷嬷却听得完全惊住,这短短一段话给出的信息太多,姑娘还是姑娘,但五天未见,却又以不再是以前的姑娘了,开启圣物成为了灵女,知晓自己身世,还会用毒控制人心。
“姑娘,您说福管事还有三姑娘现在都受了您的控制?而宁瑜远与周坤玉两人勾结想要害您?”苏嬷嬷压下心里震惊,慢慢理出头绪。
“是,我用的是一种七日必死的**,他们现在应该不敢不听,不过,奶娘,我母亲真是这府里的三房嫡女吗?。”宁清岚并不想说出前世重生的事情,这样并无意义,反而她的父母,她很想知道她们倒底是怎么回事。
“是的,您母亲正是这侯府三房嫡女,闺名雅兰,不过,这侯府之人,除了她,其他人都是您的仇人。”苏嬷嬷眼中全是仇恨,这种恨隐藏多年,只稍露出一点以是涛天。
“当年,我南巫国远避海外岛屿,宁从俭带兵越海而来,一剑砍断吾皇的人头,当时太子正好不在岛上,宁从俭搬师回朝后,加官进侯,太子追来,一心报仇,隐藏身份,却无意遇到了您母亲,后来更是私下里怀了您,宁从俭得知后,将您母亲送到庄子上,后来不知发生何事,就在你出生当日,太子失踪,您母亲也不见了,最后我多方寻找无果后,想尽办法进了府里成了您的奶娘,而其他南巫人则各奔东西,死的死,散的散,这些年以是聚少离多。”
“是祖父灭了我南巫?不对,他应该是外祖,我的祖父应该是南巫的先皇,原来是外祖杀死我祖父?呵呵……”宁清册喃喃,她的身上流淌着宁家与南巫的血,父亲为了报仇而引诱母亲,母亲生下她,外祖杀死祖父,灭了整个南巫国,现在的她是南巫的灵女,这个仇该要怎么算?
“姑娘,您是南巫的灵女,先皇的仇,您父亲太子的仇,还有您母亲的仇都要您去报,您的母亲最后虽然知道了太子的身份,可她并没有恨太子,而是自行离去,这些年我一直呆在京城,虽然没有寻找,但多半是活着的,只是太子,这么多年了,一直下落不明……”苏嬷嬷痛苦焦急,她不希望宁清岚当自己是宁家之人,她是南巫的灵女,是南巫的希望。
“是,我是南巫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