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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候门深似海,更何况是嫁入皇室?但是尽管如此,她依然每个月都会回家三天。
坐在豪华的马车里的陈婉婷小靠在绣枕上,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干爹陈木桦,心中不由得一阵兴奋,身体一阵发热,娇躯无力,阵阵火热涌上心头。陈木桦虽然已经接近六十岁,但是由于保养得法,身体并不输于一个年轻人,想到这里,陈婉婷的脸上浮上了一股潮红。
自从一年前以陈木桦的女儿的身份由陈木桦献给当今帝主莫北之后,她的人生就充满了辉煌、荣华富贵、应有尽有。所以虽然偶尔夜深梦回的时候回想起当初在陈家所受的那些非人的训练的时候,总会感到莫名的害怕,但是相比于眼前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所以此时的她非旦没有怪陈木桦,反而非常感激他,没有了陈木桦就没有她陈婉婷的今天。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道理陈婉婷不但懂得而且深有领会。
毕竟恶梦已经过去,现在正处于幸福当中。
夜色已经降临人间。
丞相府里的某一个房间里,在微弱的月光之下,两具肉休正在抵死纠缠,喘息声虽然刻意压制,但是还是传出了房间之外,可见两个人正处于情欲的高峰。
“干爹……”
“干…什么?”
男子一边说一边突然用力地挺了一下下身。身下的女子马上就发出一声娇吟,听在耳里怎么样也不觉得她是痛苦,反而是无比地享受。
肉体与肉体碰撞而发出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过了好一会,男子发出一声闷哼,而女的则如八爪鱼一样紧紧地抱住了男的身体,显然两个人同时达到了顶峰。
女的躺在男怀里,娇艳的小手轻轻地在男的胸上无意识地划着圆圈,眼里依然闪烁着迷离的春情,显然还没有从高潮中退下来。暴露在月光之下的娇躯仿若透明,高耸而充满弹性的双峰,细小但却有力的纤腰和修长的双腿,确实是人间少有的尤物,相信所有的男人都愿意把力气花在她的身上。
好一会,两个人才回过神来。
“干爹,我怎么样?”
“功夫越来越好了。”
“我以前不好吗?”
女子撒着娇说,脸上的潮红让男的下身又跳动了一下。
看到这种情形,女子用手抓了一下,吃吃地笑了一下。
“那这里变得更大了,帝主莫北那老头是不是经常吸这里?”
男的一边说一边用双手按上了高耸的双峰。
“你老不正经了。”
她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显然她也渴望事情向这方面发展,很快地房间里又响起了最原始的声音。
如果有人在旁边,一定会发现这两个人竟然是帝国丞相陈木桦和最被帝主所宠爱的妃子陈婉婷。
当然,此时旁边连半个人都没有。花园里的小虫在啾啾地叫着,也许它们是想说点什么,只是没有人能听得懂,也没有人去听。
星星冷静地高挂在天边,一动也不动。
三天之后。巫郡。长街。黑夜。马车。
街长而静,寂无人声。
马车如幽灵般出现在长街的一头,马蹄敲在青石板上,发出清晰的声音。
如果有人在这里,这些声音定然会如同雷声一样敲在这些人的心头之上。
天涯与冰剑坐在马车内。
马车迅速地在长街上滑行,如行云流水一般。车厢里一点振动都没有,摆在小机上的那两杯清茶一些波皱也没有,可见这辆马车有着非常好的设计。
事实上,这辆外表与一般马车毫无二致的马车是天涯花了近一年的时间设计和建造的。当年平定西北部叛乱的时候,这辆马车的威震敌军,因为它的出现代表着天涯的出现。
沙场无情,因为它有太多的意外在发生,前一会,你还在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说不定一会之后你就成为抛尸荒野的一员,白骨在风中慢慢地变成粉末。这辆马车曾经让天涯避过无数次逃过敌人的暗杀。今夜这辆马车重视,它会不会助天涯逃过追杀?
天涯轻轻地靠在软枕之上,双目轻闭着,修长的双手随意地放在双膝上,面容安静,仿佛出游的贵族公子。
冰剑放下揭起的帘布说:“大哥,除了我们的马车和对手之外,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嗯,看来两旁的居民已经被告知今天晚上将会有人在这里执行公务,离开这里之后,你让人把这里发生的事情放出去,就说天涯与冰剑被追离开巫郡。”
“好的。近年来我们在定郡人民的心目中有很大的影响力,想来这一下会让他们头疼一段时间。”
“时间差不多了,让外面的那个小子离开吧。”
“好的。”
冰剑应了一下后朝外面低下喝道:“小子,你走吧。”
驾车的汉子勒停了拉车的马,回过头来朝车厢里说:“先生,二帅,让小子跟在你们身边,闯闯这长街,想想都热血沸腾呢!”
天涯与冰剑平定西北部叛乱之后,已经成为帝国年轻一代将领中最具呼声的英雄人物,军中不少人都以能跟随在天涯、冰剑身边为荣,这个年轻的小子显然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我不想你把命送在这里,留着小命将来和我一起征战沙场。滚吧,小子。”
冰剑说。
年轻的小子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跳下马车,几个起落,消失在瓦背之上。
四周依然寂然无声。
冰剑闪出车厢坐在车辕上,宽大的竹帽让人看不清他的面目,强横的气势也被隐藏起来。
“啪”的一声,马鞭在空中划出一个响亮的音符。黑夜里,仿若油然而至的春雨,清晰动人。
马车继续向长街的另一头而去。
轮声滚动,蹄声清晰,一下接一下地敲在人们的心上,砰然变色。
长街尽头,黑衣人。杀气。马车嘎然而止。
长街之上,与马车迎面而立的是一队黑衣人。黑衣人之中,三个高大而面目冷峻的黑衣人站在十个人之前,想来是众人中的头目。
天幕孤高,月冷星失。
“知自和两位弟弟知从、知因见过天涯城主。”
站在中间的黑衣人说。
“我已决定叛出帝国,不是城主,无须多礼。”
马车里传出天涯平静的声音,语音里一点情感的波动也没有,仿佛说的是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难道这就是在沙场上锻炼出来的泰山崩于前而能不变色的修养?
知自脸色黯然,心里自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高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功臣亡。自古功臣最后却只有一条路,似乎没有人能打破这种宿命,帝国历史上这种先例也屡见不鲜。
如果摒除敌对的位置,自己真的是很想与这位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主帅喝一杯,毕竟并不是所有的人却能在这样的年纪了取得这样的功绩,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勇气叛出帝国,与整个帝国为敌。
知自收拾了一下心情,集中精神说:“当年平定西北叛乱将士都称城主为先生,我就如此称呼吧。”
“帝国三灵,善于追踪,外间的人都认为其最大的长处,在于有出色的轻功和一双能发现任何线索的锐利的眼睛,而在实际上,最神奇的是拥有一个能闻到敌人在三个时辰里留下的气味。因此,今夜我必须把你们留在这里,我可不想活在别人的追踪之下。”
车帘深垂,声音透帘而出,此句话用同一声调说出来,在静夜之中有说不出的诡异。
知自三个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们兄弟善于追踪是帝国人所共知的,但正如天涯所说的那样,通常人却认为他们兄弟的特长是有超凡轻功和锐利的双眼。这是成为出色的追踪者所必须的条件,所以一直以来人们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且他们的轻功与双眼确实有独到之处。
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也不是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但是那是唯一的一个人,那就是当今的帝主莫北,也正是因为如此,莫北才派他们来巫郡“逮捕”天涯回帝都。所以当天涯说出这话的时候,他们心中的惊讶是可想而知的了。他们第一次对今天晚上的任务产生了动摇。对方非易与之辈,既然有能力知道这个秘密,也就意味着会对今天晚上的一切有了妥善的安排。
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
虽然天涯只是一个书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的时候,知自竟然生出面对绝世高手的感觉,他有点明白当年天涯为什么会取得平定西北叛乱的胜利了,那并不仅仅是一个不可解释的幸运的奇迹。
天涯话音刚落,马车开始往前移动,庞然无匹的气势刹那之间形成,朝知自三兄弟还有他们身后的十个黑衣人压去。
知自三兄弟心中暗惊,自己之所以选择长街的尽头作为拦截的地点,自然别有深意:每个人在逃命的时候如在自己只差一步就能逃出生天的时候发现有人拦在自己的前头,气势就会受到打击。与之同时,自己先一步在这里静候天涯的到来,对环境的利用等都是天涯所不能相比的。假如一照面天涯就往前闯,在自己已经与环境溶成一体的气势之下,肯定讨不了好处。
但是天涯显然也长于此道,他先是坦言自己已经叛出帝国,让自己不由得生出同情之心,本来浑圆一体的气势已经开始减弱,而揭穿自己兄弟的秘密更是让自己大惊失色,气势更是大幅下降。而随着那句“因此,今夜我将把你们留在这里,我可不想活在别人的追踪之下”而移动的马车,更是极大的提升了气势。此消彼长之下,知自三兄弟知道在第一次交锋里落了下风。
当然,另外一件让知自三兄弟吃惊的是在传言之中天涯并不会武功,但是此时由马车而发出的气势却越来越强。但是此时知自三兄弟已经没有时间去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
气机牵引之下,长街清石板上的微尘落叶轻轻地荡起,打着旋转。
知自三兄弟收摄心神,提升至清静无波之境,心神更是往马车里延伸而去,紧紧地锁住了天涯。
知从与知因也把自己的功力提升到最高点,但是与知自不一样的是他们并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天涯身上——虽然不知道天涯为什么会拥有如此强大的气势,但是毕竟自己的大哥足对对付。多年来对敌所养成的默契让他们把注意力用于应付除马车之外的可能发生的事情上,在他们看来,意外只能来自于马车之外。
不会武功的天涯想离开之里,当然会有一些特别的安排,这是最符合逻辑的推理,没有人会怀疑。
人非完人,所以是人就会犯错。知自三兄弟当然也是人,而且他们不是完人,所以他们也会犯错误。犯错误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果能知错就改,从此再也不会犯第二次,也是可喜之事。
但是世界上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又当如何呢?
马车已经相当接近,离知自只有五丈远,而此时知自的气机已经紧紧地锁住了马车内的天涯,真气也已经提至巅峰,他相信只要自己一出手,就定然能一举击杀天涯,立下大功。
知自对自己的全力一击充满信心,因为他从来也没有失败过。
轻垂而下的帘布由于劲气的激荡而轻轻地拂动,知自从拂起的帘布里看到天涯轻靠在依在马车壁上的软枕之上,纹丝之动,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强大的气势。
知自双目紧紧地锁住天涯,在他的眼里天涯定然有了妥善的安排,才能有持无恐,但是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天涯会有什么样的安排,所以只有紧盯着天涯,希望能先一步窥出奥妙,抢得先机。
料敌先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但是却是每一个人都渴望做到的。
马车依然缓慢地接近,由于距离不断地缩短,两人之间劲气的激荡更盛,帘布发出猎猎的声音,仿若荒原之上迎着朔风拂动着的军旗。
长街之上,情景诡异,一辆平凡无奇的马车朝一群黑衣人慢慢地驶去。夜色深重,如巨大的铅块。
此时,不仅知自用尽全部精神锁住天涯,就连知从和知因也被这种诡异的情景所吸引,注意车全部集中到缓慢而至的马车之上。
帘布猎猎作响,天涯一动不动。
一丈,是一个特别的距离,任何人都能在这样的一个距离朝对方发出致命的一击。
一丈,天涯原本轻闭的眼睛突然睁开,朝他们笑了一下。知自心中一跳,并不是因为天涯的毫无缘由的笑容,而是因为他看到了就在天涯旁边的小几上的那两只茶杯。
什么人在车厢里和天涯喝茶?这个人现在到哪去了?他知道自己肯定忽略了什么,但是就在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异变已经扑面而来:一片刀光如荒原上明亮但惨淡无情的月光般毫无先兆地升起,刀锋更是带着惨烈的刀气。
知自三兄弟不愧是成名多年的人物,突变之下仍能在刻不容缓之间作出了反应:三个人身形原地一挫,腰上的力瞬间之间传到了脚尖,在地面上一点,人就往后飞起,同时,手上的兵器一齐往刀光击去。这是一招守势的招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铿”的一声,沉重的声音在夜空之中响起,激起的火光一闪而灭。
随着刀光散尽,知自三兄弟面前站起一位宽肩窄腰青年,脸上尽是冷峻之色,轻轻站在那儿气势却油然而生,已经具宗师风范,右手上提着那把正是曾经平定帝国西北叛乱战场上饱饮敌人鲜血的刀。
“冰剑?!”
“是。”
冰剑右手提着的刀刀头微微下垂,映着月光轻轻颤动,冰冷无情,仿佛随时择人而咬的猛兽闪动的齿光。
知自终于知道自己忽略的是什么了,当然就是这个在情报里远在帝国大漠边关的冰剑。由于情布的失误,自己一开始就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天涯身上,而天涯也成功地把所有的注意力吸引在自己的身上,从而给冰剑创造了偷袭的机会。而那个两个茶杯中的一个当然就是冰剑的。
站在自己面前的冰剑虽然年轻,但一身功力不可小视,否则如何能于千军万马中全身而退?从战场上回来的人都不是易与之辈,况且冰剑还是一个统军大将?
冰剑得到了当时参与平定叛乱士兵几乎牢不可破的忠诚。军队是一个特别的地方,没有实力的将领是不可能得到士兵的忠诚: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生命交到一人无能的统帅手里,所以冰剑得到士兵拥戴正正说明了他的实力。
战场的无情让人无所不用其极,此时知自知道天涯和冰剑定然会想尽无法留在这里,值得庆幸的是自己身后还有从帝都带来的十名贴身死士,在他们的掩护之下,离开应该没有任何的问题。
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能进则退,他向两个弟弟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说有机会就马上离开这里。
“你们为什么不回头看一下?”
知自三个身后传来一把冰冷的声音。三个人刚提起的真气不由得一泄。
三人缓慢地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精瘦得有若标枪般的人,他双手轻轻地插在裤袋里,一副浑不在意的神情,但是原本站在自己身后的十个黑衣死卫已经全部躺在地上了。
知自三个心里直发苦,知道不但犯了一个错误,而且犯了第二个。
一个错误已经致命,更何况还有第二个?
第三章 欲走先留
夜风凉如水,一点也没有高坐青楼之上、拥着美人如玉的那种倦人的感觉。
知自转过身来对天涯说:“这些都是你安排的?”
“我说过要把你留在这里的。”
知自苦笑了一下说:“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如此迅速地在帝国崛起了。”
天涯点了点头,对冰剑说:“三弟,动手吧,还要赶路呢。”
掀起的车帘重新垂下,隔断了知自的视线。
冰剑半句话也没有说,把刀一横,向知自三个人攻去,一往无前。
知自由里不由得“咦”了一声,在他近五十年的人生里,所经历的战斗数不胜数,但像冰剑这样第一招就能把精神元气提至巅峰的对手可以说是生平仅见,因为这并不仅仅是因为战术,同时也是因为生理的局限。
从战术上来说,没有人会在第一招就用尽全力,定然会留有余力,以作回旋的余地。
另外,从生理上来说,身体也只能在不断的运动里随着气血的运行才能把全身的功力提升至巅峰,而冰剑此刀却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气势,分明不留余地。
其实正如知自所猜想的那样,冰剑这一刀确实提足了平生的功力,没有留有余地。冰剑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与他征战游沙场有关。冰剑的武功是从战场上锻炼出来的,自然有战场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