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给她的承诺是不会，她却告诉我，你给的那些承诺不可靠！她在战争结束了的那天夜里对我说，斯斯，若是我的战争失败了，你千万不要不要我！我便又给了她承诺，她笑着在我的肩头哭得厉害，她说，斯斯，你这一次不能够阻止我！我有我哭的自由！冯，我的坏爱，我一直都不曾囚禁你的自由，我爱，也是在爱你的自由，我一直在追逐你，你却一直以为你在原地，你说，你甘愿放弃飞翔的权利，要一直同我固守在这里，你却看不见你飞行的距离，因为我一直跟随着你，让你忘却了路边的风景，直到有一天，我不能再飞行，你却只会以为是我在一直后退不停，我必将会伤心至死，冯，因为我将永远固守在你身后一步远的距离，等你回头！
14
我们只出现在别人不会出现的地方，她吻我，然后我吻她，冯天颜说，这便是传说中的幽会，浪漫到感觉不到黑的恐怖，我笑着，听她问我，斯斯，我说的这一句话是不是很像一个诗人呀！我便告诉她，你只要再长高这么一点点便很像了！她便笑了，她说，她是成不了一个诗人的，因为她的情感全被我在牵拌着，灵感便不会再频频光顾了，正是我要说的，我说，这正是我成不了一个诗人的原因，冯！她便笑了，然后泪流满面。我说，冯，我是不能用一些话语来形容我们的爱情的，你知道吗？她点点头，却有一点茫然。我知道她知道我说的意思是，冯，我爱你，可是我不敢说！她应该知道，她说，她当然知道，她说，这是我爱你的必要条件！你怎么一个笨蛋！
我爱你，就是要你为我牵肠挂肚的，不然我还爱着你干什么？
那我爱你呢？
冯天颜不语，然后凑到我的耳边狠狠地咬了我的耳朵，她说斯斯，你爱我只能为了这个，就是受罪。我看着她，听她说，斯斯，你怎么想我？然后，我会告诉她，冯，我甘愿受罪！我的冯，我的坏爱，你说，男人就是要受够了女人的罪，才会真正地成为男人的，我深信不疑。你说，你从书上看来的这些，就是为了让那一句我爱你在我们的心里埋下能够萌芽的种子，冯，我爱你！你说，斯斯，你就不会对我说那一句吗？我却只会笨笨地告诉你，好吧，我爱你！然后惹你生气，让你泪流不停，冯，我的坏爱，你说，你从书看来的这些只是为了能在我们的心里埋下我爱你的种子，我却是真的为了我爱你的你心甘情愿地受罪一辈子，冯，只要你说，你爱我！
战争的结果出乎我的意料，我从我感觉中完全失利的战场中坚强地活了下来，而我的冯，她说她不愿再提起那段日子，我们在一起，冯说，让她有一种站在悬崖上的错觉，我轻声地唤她，想劝她坚强些。她却说，斯斯，我不是还活着么！我便不再说什么了。冯天颜告诉我，她站在悬崖边，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种错觉，要跳下去，而是她现在必须跳下去，却缺少跳下去的勇气，我便问她，你为什么要跳下去？她却告诉我，斯斯，因为你在对面的那个山顶，我必须要找到你！她说，斯斯，你要给我跳下去的勇气！我却说我无能为力，我说，冯，你要我在对面的山顶大声地对你叫，冯天颜，跳下来吧！下面是天堂，比山顶美百倍、千倍，可下面是天堂吗？不是，所以我不能劝你，但我永远会支持着你，不管你在哪里，纵使你跳下去摔得遍体鳞伤，我也会对你不遗不弃，因为我爱你，我的冯，这就是一种约定！冯天颜笑着，她说，斯斯，你狠狠地把我推了下去！我的冯，我的坏爱，你残忍地杀死了我的温柔！冯，我本是想说，你等着我，亲爱的，我只需要跳下去，上帝便会帮助我来到你的身边的！你会拒绝的，冯，对吗？如果你爱我！
如果我爱你，爱情是允许这种怎么流通的，冯，可你偏不那么做，看你爱上的什么人，冯天颜！鄙视你的眼光，在这个混蛋流行的季节，不允许你爱上任何人！不要问为什么！
冯天颜色笑着，却泪流满面，她骂我笨蛋，说我为什么要在这个季节追赶流行？我不能语，我也骂她笨蛋，我说，因为在我的骨子里，我就是一个十足的大混蛋，所以现在，我才会这么容易被传染！她吻住我的嘴，我却残忍地将她推开。我说我就是一人十足的混蛋，我用意念杀过人，放过火，我还用眼睛强奸了包括你在内的好几个女人，冯，你看，我就是这样的人！她哭着，然后离开，我却在刹那间醒了过来，冯天颜说，她不知道，她离开才是这份毒的唯一解药。她说，斯斯，我不敢钻进你的心里，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然后杀死你！我无语，我的冯，我的坏爱，我的心早已经被你占领，难道你都不知道？你残忍地杀死了我的全部，让我的所有心甘情愿地为你倾注，我的冯，你的坏爱！！
你问我，斯斯，你为什么会中了这个季节的毒？我告诉你，是因为我在心里深深地爱你了！你说，不可能，斯斯，为什么我一离开了，你的毒便不解而灭了？你笑着，你说，斯斯，然后依在我的怀里，你说，斯斯，你那么聪明，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呀？你看着我，然后我也问你，冯，是不是每一个从心里深爱着你的人都会在这个季节中毒呀！你便用了你的牙齿在我的唇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你说，斯斯，是不是我不从心里深爱着你，便不能解了你心里的毒呀！你逼着我，然后听我告诉你：每一个被爱包围的男人，都是会不约而同地在这个爱的季节里深深地中毒的，这是一种爱的本性，而这种毒药的唯一解法就是让你心中的爱暂时地离开，要么就永远地离开了！我说，冯，你知道吗？在你离开的一刹那，我害怕地想哭了！你却傻傻地摇摇头，你说，你离开只是因为你着急，这种爱情不是你想要的，我笑着，你却逼着我，说是应该哭了。你说斯斯，你就不能为我哭一次吗？哪怕就是一滴眼泪也可以呀！我的冯，我骗你，我为你哭过不止一次，我却不曾流过眼泪有一滴，我在这忏悔，我的坏爱，你会原谅我吗？你定会微笑着，对吗？我的冯，我的坏爱！我强迫自己如此坚强，如此倔强，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是吗？我爱你，冯，但我们不能陷得太深！
我告诉冯天颜，等到那一天，我们分别后多年又再次遇见，你独自走在街头，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我停下来问你，你说，孩子不是你的！然后又独自离开，我便会在错过你的瞬间开始泪流不停，如果你不敢勇敢地说出那一句，我们便只会相拥着，然后又独自离去，我也只会在那天夜里再一次梦见而哭个不停。
冯，我爱你，所以我不会哭泣，因为我爱你的不只是你的曾经，我爱你，就是要爱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我爱你，就是要爱你的坏，然后再爱你的爱！
我的冯，我的坏爱，我只能把我的眼泪留到后来！
只有我一个人在，
你死之后，我死之前！
15
你说，你现在渴求的是一种简单的爱情。冯，你说，就好像是柠檬水加冰，却不要酸，也不要甜，但是必须要有夏天的感觉！我疑惑不解，我问你，你也不肯告诉我，你说，斯斯，等我们找到了，你便也知道了！我笑着，然后看我们用整个夏天的时间去寻找你感觉里的夏天，却不知所解！
我们厮守在一起，然后用一种足以摧毁一切时间的方式寸步不离，你说，那就是我爱你，斯斯，三秋如一日！我便不能语了。我知道，夏天已经过去，我爱你也无能为力了！你却毫不在意，你说，斯斯，我看见你从昨天开始在变，一直到我不认识你了！你说，斯斯，我越来越爱昨天的那个你了！我便情不自禁，我知道，你定是把自己囚禁在了昨天的记忆里了，我疯狂地拥你在怀里，吻你吻过我的那处你说过只有我才可以触摸的痕迹，然后我不能语，你说，斯斯，我已经从记忆里醒过来了！我心痛至极！！
我在夏天离开后的第九天，毅然地离开了我生长了十八年的土地，靓仔说，这便是战争胜利的奖励，国王会给你另一种使命，要你去打赢另一场战争！这是一种殊荣！他说，彭斯斯，男人生来便是不能让女人牵拌 的！我便笑了，我母亲说过，斯斯，你生来就该是一个女孩子的！我不得不承认，或许真的有一天，我会破茧成蝶，但是，我想，我已经不能等待那一天了，我已有我的坏爱化了我的女儿身，我只要我的这颗心！我便告诉我的母亲，我已经重生，尽管她永远也不会懂！
我告别了靓仔，然后独自踏上了他乡的征程，我在离开的路上看见了冯天颜，她一定也看见了我，她用我们约定的眼神告诉我，斯斯，今天我不去送你了！然后便迅速地离开了，我不能哭着，我说，我的冯，我必会用我整颗爱你的心去原谅你的，你呢？会原谅我这么不顾一切要走毫不顾忌你的感受吗？我笑着，你说过的，你是不会原谅我的，一切的错的。因为你要记住我！我的冯，我只能这么看着你，隔着一层朦胧来看你，我不敢把你看清，我也不是怕把你看清，我只是怕把你看清了，我就不再爱你了，我也不是怕我就不再爱你了，我是怕我不再爱你，就没人好爱了，这么自私！我的冯，我的心里只能纳下你，所以，我的眼里全部都是你的影，我爱你，只能让你更伤心！我便微笑着离去，冯天颜在我的身后，瞬间便凝成一道风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去靓仔那问了我的消息！
但愿如此，我便会微笑着哭泣！
我用一天的时间到了另一个世界，然后又用剩下的时间整夜地去思念我以前的世界，我在我的梦里告诉我的冯，这里陌生地就好像我的世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你那样！她便哭了，她说，斯斯，我怕我已经无力承担了，我们的爱情压得我无法呼吸，我真的害怕了！我的心便痛了，我说，我的冯，从今夜开始，我的思念将泛滥成灾！她便笑了，她说，她听到我在受苦，便会有一种莫名的快感，飘飘欲仙！她问我，斯斯，这是怎么回事呀！我便会告诉她，这是因为你对我的爱太深了，中毒了！可是她却不问我，她说，斯斯，我宁愿死于你下在爱情里的毒，她说，我想死在你的手心里，化成你手心里的一颗痣，这样你就永远也不能把我给忘了！我笑着，我的冯，我竟忘记了告诉你，在我的左手的手心里，却真的是有一颗痣的，我告诉你，那是我遇见你以后，才开始出现在我手心里的！你便笑了，你就，斯斯，我现在终于可以相信了！然后我便醒了，我的冯，有人告诉我，有人给你打电话了！我便笑着，我以为那是你，然后，我听见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她说，彭斯斯，你要坚强些！
我只能下意识地去看我的手心，冯天颜。你依稀地站在那里，美得像我梦里的风景，我却不能笑着，我们精心堆起来的爱情，像摇摇欲坠的空中城堡，刹那之间便崩溃得一无所有，我便笑了，我赶来，到你的坟前，我不拿玫瑰花来祭你，是因为我以为你还活着，我来这拯救我们的爱情，你却永远地睡了，你不能这样，我的冯，然后我便睡了，我不能哭着，我的梦里还是有你的，我不能哭着来见你，因为我的泪是黑色的，我怕吓坏了你，扰了你黑色的梦，我的冯，你说，斯斯，我们是会再次遇见的，你看你手心的痣，便知道我的魂是还在人世的，不是吗？许多年后，你要再来我的坟前，我们便会再次相见，用我们约定的方式，你会看见我的，斯斯！我便醒了，我的冯，我的坏爱，但是从那一天起，我便爱上了沉睡不醒，然后，一梦许多年！
冯天颜，你在哪里？
我在许多年后的一天，又一次地来到你的坟前，我不再拿玫瑰花来祭你，是因为我们的爱情已经死去，我不能再拿玫瑰花来祭你！我不停地看你，我的冯，我告诉你，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容我这么自私，我在昨天已经重生！你便哭了，我的冯，我的手心隐隐地痛着，然后我看见，你被别人抱着，经过这里，你说，你要我抱着你，不然就不肯离去，那个男人笑了，然后用一种哀怨的一种眼神，是我不能够拒绝的，我知道，你是如何地去俘虏一个男人的心的，你便笑了，你在我的耳朵上狠狠地咬了下去，你旧时的痕迹，犹新。我在刹那之间开始泪流不止，我知道那是你，我的冯，只有你才知道我们之间的这个约定，你说过，你是要觅这个痕迹来寻我的！你便笑了，你说，哥哥，你手心里的痣，还在那吗？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我手心隐隐的痛渐渐地消失，然后你也渐渐地消失，朱苑拉起我的手问我，斯斯，你的心还会痛吗？我便笑了，然后我第一次地吻了她，我的朱苑，在你的坟前！
我的坏爱，你在不远处笑着，我举起双手，然后看见，什么也没有！你带走了你所有的痕迹却留下了足够的回忆，我开始在夜里学着微笑着哭泣，然后看吻我的不是你，而是我重生的爱情，被你遗弃在人世的斯斯！！
尾生
我曾经活在一个传说横行的年代，相传，所有的传说都是源自那时，那地，那人，那事的，人们都称它为“碎月之源”！而“碎月之源”离现在已经很远，很远了，远得人们都几乎忘却了，曾经，还有一个“碎月之源”！
我站在这里，候我心爱的女子出现，她是要来赴她诺中的三日之约的，而我已候了千年！我告诉每一个从我身边经过的人，请他转告我心爱的女子，我还候在这里，等她来允她诺中的三日之约！可每一个人却都以为我是疯了的，一个疯子怎会是传说中的尾生！我告诉他们， 你们看见的是我永不磨灭的魂，而我就是尾生！！
我是尾生，我笑着……
1
碎月之源，某天，小河边，我，伊颜（她便是我候了千年的女子）……
伊颜是唱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然后，摇着一叶小舟出现在我的视野里的，她停下来问我，陌上郎，家居何方！怎生得这般面熟，我停下船来问你，只是怕你是我的同乡！我从未见过这般令我心动的女子，纵使是九天之上的仙子于我，我也只情愿换她一笑，我告诉她，你若能一笑，定能倾国倾城了！她便宛尔一笑，郎也不知羞，哪有问奴笑？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了，我为何远道而来，到这里便驻足有再向前了！只为候你的出现，心爱的女子！
我告诉她，我是远邦一个小国的王子，我叫尾生！
奴家住塘江尾，世代打渔为生！
这是伊颜告诉我的，我看得出她含情脉脉的眼中也有倾慕之心，我便忙问，家中不知还有何人？不知缘何容你孤身游玩！
奴是偷出来的，昨夜，梦中有人语，今日必遇贵人，不想却是真的！郎叫尾生，奴叫伊颜，家中唯有兄长，父母早亡！伊颜说，却字字珠珠，动人心弦，顿生怜惜，我找不出我不爱她的理由，我问她，你年方几何，有无婚媒？
奴年方二八，尚无媒配！
我心中大喜，我问她，可愿嫁君否？她却说，郎无媒，无聘，妾也无兄长之言，岂敢私定婚媒！我解下随身佩带的玉坠，然后指着苍茫的大地，我对她说，玉为聘，碎月为媒，父兄之命也不可违，我随你去塘江之尾，自荐兄父，恳求他将你托负于我，妾愿否？伊颜笑着，我听她唱道：近暮天已渐，君独倦红颜……
她问我，君愿等妾否，诺君三日之约，君愿等妾否？
我默首，诺她三日之约。
妾带玉为聘，碎月自然也随妾去，若有兄父诺言，三日之后必来赴约，君愿等妾否？伊颜摇着一叶远舟，惟留歌声浮在空中，近暮天已渐，君独倦红颜……
我候在原地，三日竟如三生那样漫长，我开始细细了解身边的一切，我为我看到的一切祝愿，它们是我良缘的见证，我也要还它们最美的愿，我愿足下的桥千年不倒，我愿桥下的流永不停息，我愿洲中的鸟双宿双飞，天边的云也要多姿多彩，陌上的田也要生出五谷，路过的人也将终生不疾！我微笑着向上苍祈福着这一切，我知道，从此以后，这座从此被人叫梨梦的桥将千年不倒，桥下的塘江也永不枯竭，世间也会有一种鸟被人唤作鸳鸯，天际的云会化作晚霞，还有一个人，就是你，将终生不疾！这是神的使者告诉我的，在我的梦中！
三日后，我醒来，天空暗无颜色。
我微笑着对自己说，今天就是第三天了！我心爱的女子—伊颜，她就要来赴她诺中的三日之约了！我捧起塘江的水，净我的面，我要伊颜一来便看见我最纯净的笑靥，我褪下尘旧了的衣，我用塘江的水，沐我澎湃的心，我怕我等不见伊颜，便心力枯竭！
云低了天，像夜黑了一切，风也起，走了我的衣，我感到，好像时间都停滞不前，我有能动弹，我看见，有水从天上降下来，重重地，一滴，一滴，接连不断，我死死地抱着桥柱， 一点一点，没了知觉……
我问神的使者，神能不能左右这一切？
神的使者说，神是万能的！但是神说，这是你的宿命！
我知道，我的身已亡！我的魂已化柱！只有我的灵，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