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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先爱上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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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脸都红了。」他敛睫而笑。
「我!」以为自己被看穿,她心脏一缩,而后才对前面那句防晒油反应过来,她忙道:「不、不要紧,这么一下子而已,我不怕晒黑,也不容易晒伤。」这倒是实话。
「喔……」他轻笑,「我们……可是要玩一整天。」温吞吞地宣告着。
「嗄?」
听起来像是在说笑,但他向来就不怎么会和她开玩笑。
所以,他们就真的玩了整整一天。
赏完海豚,是午餐时间,尝尝地方小吃,美味的油豆腐包香肠、温泉空心菜,还有米粉羹和肉卷。
吃饱喝足后做运动,到冬山河亲水公园去骑协力车;她平常就驾驭那辆小绵羊,这当然难不了她,倒是两个人同时骑一辆自行车,让她感觉非常新鲜。河岸沿途风光宜人,花草树木填满视线,闻着植物馨香,心胸都开阔起来。刚好碰上名校划船邀请赛,就见不少人在桥下练习,又是一项新体验。
流了汗,沐浴是最好的了。于是前进全世界唯二的苏澳冷泉,他们还为此在路旁小店添购泳衣。
富含碳酸矿物质的泉水,摄氏二十二度的天然低温,水质澄澈,池底不断冒出洁细气泡,像是浸在汽水里。
走前,他买了特别的冷泉羊羹,笑说回去享用。晚餐吃鸭赏和红糟鱿鱼,她则也另外买了不少蜜饯和牛舌饼。
填饱肚子回到度假山庄,已经是晚上九点。
小木屋里附有卫浴设备,两间单人房,很公平,很君子,他就是这种不会趁机占便宜或存有邪恶遐想的人,她早知晓。
洗好澡,换上舒适的便服,她站在屋旁的木栏享受着清凉的夜风。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放轻松过了。想想上次出门游玩,大概是研究所时候的迎新吧,而且那时候她还是被学长姐逼着去,当然也就不觉得好玩。
「要喝吗?」林熙然拿了瓶冷泉弹珠汽水,走至她身边。
「谢谢。」接过,喝了一口,那略带刺激的味觉和清凉让她叹出声:「好棒!我已经不记得我上一次喝这种碳酸饮料是什么时候了。」
「妳;平常太忙了。」该多出来走走。
她长长地呼出口气:「没办法,现在……工作方面有些不顺。」笼统诉说。
「我想……妳;可以别那么严肃。」他不了解她的职场,当然也不会懂她遇到什么困难,但他知道她面对公事总是上紧发条,一点也疏忽不得。
从以前,就是如此。
「你觉得我很严肃?」抿唇问道。她已经尽量公私分明了啊。
所以,他刚才不是说了吗?她马上认真看待的反应,令他失笑。望着她未着妆的素颜,在朦胧月照中,更展现天生丽质的娇美。
她平日总整整齐齐不可侵犯,唯独在他面前,她会放下长发,穿著T恤短裤,展现另一种慵懒风情。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若有所思地一笑。
「这样吧,妳;把我买的羊羹拿回去,请同事吃。」
「嗄?」她睁大眼。她的严肃跟羊羹有什么关系?「这个……」请同事吃?她跟他们处得并不是很好……
「这里较少光害,很多星星。」抬头望着夜空,他淡淡扬起嘴角。
他有时总会如此的,自顾自地转移话题,不然就是忽然插进一句前后不搭的话,就算认识他那么久,她还是没办法灵活地立刻接招。
真是的。她笑叹,伸长脖子。
「啊……」真的呢,她在自己的公寓里,从不会想打开窗户看星星。
闪闪亮亮的,彷佛碎钻镶嵌在上好的绒布上跳舞。
一阵清风迎面,她顺势望着他的侧脸,剎;那间忘了想说些什么。衣着单薄的他看来甚是瘦削,微散的刘海披于额前,带着些许沐浴完的湿意,她甚至可以闻到洗发乳的清香。
没有岁月的刻记,就算脱离学校,踏入社会,在他身上却找不到明显的改变。
她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或许是夜色醉人,或许是星空太浪漫,她产生反常的冲动,想开口告诉他,那深埋已久的秘密。
这是一个好机会,说吧!难道真要瞒一辈子吗?
「熙……」一启唇,在她心底缠绕那么久的简单字句却似是哽在喉咙,硬生生踩住煞车,化为虚无。
「嗯?」他睇着她,眉目淡柔。
她却是瞪着他的笑。真的要说?他对她会有爱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怎么办?
他对每个人都温和,只要对方主动,他可以和任何人成为朋友,不是单单只有她而已。他会这样找她出来,或许只是因为他们相识的较久,除了这一点以外,她几乎没有任何筹码。
倘若他只是把她当成知己,她说出口,就会破坏这一切。
圆满期待的爱情,支离破碎的友谊,只有这两种结果,她真有那个决心不悔接受?
「又伶?」见她面容沉寂,久久不语,林熙然出声轻唤。
「熙然……」她移开视线,不敢再看他,凝睇着某颗微小的星,缓慢问道:「你为什么……要带我来玩?」她不鲁钝,到这种地步,不会看不出来他并非只是单纯地回宜兰探望母亲。
「因为我看妳;好象很累。」他笑容和煦温暖,温声道:「工作要紧,但总要放自己一个假。出来走走,对妳;有好处。」毫无虚假,只有诚挚关心。
那么……会住在度假小木屋,大概是顾虑她在他家会拘束吧……他总是有些散漫,但对于某些地方又会特别细心……
徐又伶闭上眼。
「熙然,谢谢你。」她放松肩膀,笑看天空。「今天,我第一次看到在海洋里面游泳的海豚,在河边骑协力车,看人家在桥下划船,还泡了冷泉,住这种童话故事里面才有的屋子……我真的很开心。」真的呢。
她怎么能失去他……怎么能……他对她……是这么重要……这么温柔啊……
还是下一次……或许下一次再说吧……
下一次、下一次……她曾经告诉自己多少个下一次?
这简直太矛盾,察觉他在心里的位置愈不能取代,她的感情就愈难以出口。
她怎么会如此狼狈地走进没有信道的死胡同?
指着星星,她胡乱拙劣地说着小时童军课学来的星座方位。
她始终不敢把头低下来,因为她怕自己一动,眼眶里的泪水就再也藏不住。
也因为这样,她错过了他那深深的凝视。
第七章
    林熙然是单亲家庭,只有妈妈,听说父亲是过世了。
他们家有四个孩子,四个都是男的,他排行第三。不过,四个兄弟的妈妈都不一样,他们的年龄甚至相近到以月分区分大小。他和小弟就只差五个月。
那么,住在宜兰的妈妈是哪个儿子的生母呢?
答案是,不知道。
据说,伯母把四个孩子统统视为己出,所以谁是她生谁是别人生,就不是那么需要明白的事情。而实际上也的确如此,不论是疼爱或者管教都非常公平,她把四个孩子都当成亲生,四个孩子亦不对此多加分别。
他们家这种组成,是有点特别的,若是见过他其它兄弟,更会感觉他们大概是全世界最不相像的家人。容貌、个性、喜好,几乎没有半点相似。
唯一有默契的,就是另外三个妈妈跑哪儿去的这种问题,不会有人特别想知道。他们懂事之后就是只有一个母亲,这就很够了。
其实只要看看林熙然,就可以粗略了解他母亲教育他们的方式。
简单来说,只要不偷抢拐骗,做坏事危害他人,那么,想干什么她都不会管;不过,自己选择就要自己负责,回家哭是没有用的。
伯母是很厉害的。
能够以这种思想教养出四个特别的孩子,很难不让徐又伶这样认为。她不会因为儿子带女孩子回家就拼命催婚,只会默默地观察,但就是这样才更可怕。
她总是感觉自己完全被看穿。也因此,虽然伯母和善,为人极好,徐又伶就是无法在这位长辈面前放松。
隔天上门作客,陪伯母吃了午餐,下午泡茶寒暄,她一直都处于小心翼翼的状态。直到坐上车准备回台北了,她才松了口气。
整顿好心情,星期一,又是工作的开始。
耗费整个早上,她总算审阅完桌面上的文件,眼睛干涩地往椅背靠,不意却睇见自己搁在柜子上的手提袋。
「啊……」那里面是熙然要她带来的羊羹,她是试着想找机会拿给部属尝尝,可是一忙就忘了。没有放进冰箱,不晓得会不会坏?
才要起身,就有人叩门。
「副……副理。」男部属神色慌张,欲言又止。
「什么事?」反正也快中午了,还是现在就拿给他们吃吧。她想。
「副理……那个……」
她瞧出不对劲了。「怎么了?」
男部属抹汗,硬着头皮胀红脸道:
「……副理,那批有、有问题的原料,工厂加工使用,却把机器弄坏了,我们、我们同一规格货物的生产线都停摆了。」再这样下去,可能会造成其它货品延迟的窘况。
她瞇;眼,没有如部属所预料的大发脾气地指责,只是拿起旁边的手提袋丢给他:
「帮我放到茶水间的冰箱。」
「啥?」部属变成阿呆。
「快去啊!」她催促,拿起电话拨着号码,正色道:「喂?您好,我是唐氏科技的徐又伶,麻烦请找王先生……」
每天放学,徐又伶都会特别留意校门。
因为她期盼他又会突然出现。她曾经因此而对他发过脾气,但她现在却宁愿他站在那边给人观赏,也好过一声不响地自人间蒸发。
然而,半年过去,她失望了。
升上三年级后,她进入考前补习班,逼自己别去想,该把心思放在课业上,大学联考迫在眉梢,她没必要去惦挂一个不算有交情的同学。
几乎是种泄忿,她把所有心力都灌注在读书上,成绩突飞猛进,但她却愈来愈觉得空虚。
三、四月的时候,她的情绪极度不稳,家里没人敢惹她,就连调皮的弟弟都避她远之。他们说这是联考症候群,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为什么。
这种情形直到七月,考试登场。
她准备充分,直到第三天全部考完,她已经有把握自己能上第一志愿,跟国中的时候一样。的确啊,林熙然说的没错,高中很像国中。
放榜那天,她没去看榜单。倒是妹妹很鸡婆地打电话回来说她果然上榜了。
没什么太大喜悦的感觉,心里只是想着:就这样。
结束了,她的人生可以开始走向另外一个规画阶段。
晚上八点,家里没人,她盯着哭哭啼啼的连续剧,想起自己可能有好几年没这样看过电视了,她拿着遥控器东转西转,没有办法停留在某台超过五分钟。
「真无聊……」关掉电视,她往后躺进沙发。
她应该找个时间出去逛街,也很久没买衣服了……小时候看的那本漫画出到第几集了……
什么事都可以做,但她却提不起兴趣。
坐起身,她准备回房间就寝,或许大睡十几个钟头,明天起来就会比较能有联考完的兴奋感。
铃!电话声响起,她顺手接起。
「喂?请问找哪一位?」
「……请帮我找徐又伶。」
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她脑筋尚未回想起来之前,胸口就已经很真诚地作出反应,随着话筒里的低柔嗓音震荡发热。
「我就是。」她没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抖。
「啊……班……又伶,我是林熙然,妳;……记得我吗?」有些试探和犹豫地问道。
「……当然记得!」简直废话。
他像是松了口气。
「妳;现在有空吗?」
「咦?」这么久不见,这个没有道理的开场白实在太糟糕。
「我在妳;家楼下,妳;可不可以出来一下?」
「啊?」她一愣,很快地冲到落地窗前,拉开蕾丝窗帘,但从这个角度看不见巷口的电话亭。「好,我现在下去。」她没有思考,答应后马上挂掉电话,抓着钥匙就跑下楼。
她气喘呼呼,在路灯下,看到了前方那个该死的家伙。
他牵着他那辆阳春脚踏车,背着一个很大的登山背包,穿的像个行脚者,还是那样驼背。发现她的到来,他轻轻地朝她微笑着。
「又伶。」他唤着。
她的心口狠狠抽紧!猛然间好想奔上前打他两拳,确认那不是幻影。这个想法让她再也无法压抑这几个月来的怨怒,全数爆开。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启嘴就没好口气,面对他,她总是失去思考和冷静。
「我今天刚回台北……」
「今天?」明明应该三、四月就要回来的!他到底是跑到哪里去?
「嗯。」他还是那样温柔地笑了笑,道:「……今天大学放榜,对不对?」他有听到电台广播新闻。
所以,一到台北,他甚至连家门都还没进,就来找她。
她看着他,不明白他的问话有何意义。
「妳;考上自己喜欢的学校了吗?」
「嗯。」她无意识地回答着。
他笑开,表情像是自己考上那样愉悦。
「恭喜妳;。」他知道她有多么认真求学。
「你……」她领悟过来,「你是特地来……来恭喜我的?」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行动怎么会如此单纯又直接?
「对。」他笑瞇;了细细的眼眸,「除此之外……妳;是八月生的……」他找通讯簿的时候刚好看到的。
她瞅着他放下背包,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纸盒子递给她。
「虽然有点早,不过,生日快乐。」
他的笑,在她眼前漾开,她呆愕地不知该有什么反应,只能傻傻地接过。拨开气泡纸,他送的礼物展现在她手中,是一个很有民族风味的陶制风铃。
「这是在一个原住民手工艺品店里,人家教我做的。可能样子不是太好看……但是,声音很好听。」他脸有些红,轻声说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旅途中总是偶尔会想到她。
不是别人,就是只想到她。
或许该带个纪念品。他这样感觉,就算自己根本从来不懂得怎么开口送人礼。
刚好她生日,当成生日礼物也可以。他真的只是很单纯地想着,然后行动。
他微笑,她则怔怔然地抬首凝视着他,晕黄的路灯迷蒙他的轮廓,淡淡地洒落在他周遭。有某种东西,再难克制隐瞒,偷偷在她心底发酵。
不停地酝酿牵丝,然后产生吸引。
大学联考的放榜与结果,对她来说,比起她手中没有标价的风铃,似乎不再占有分量。
「副理,维修人员已经到了!」女职员匆忙报告。
比个手势表示知道了,徐又伶继续和电话里的人进行沟通。
「……对,对。不要紧,其实你们也算是受害者……好,请尽快将原料送过来……好,谢谢您。」
断线后,她走出自己办公室,对着部属们道:
「新的原料会在下午四点以前送达,如果在那之前机器仍未修复,我会联络工厂加开其它能用的生产线,有什么问题再告诉我。」
指令下达,全部人就开始动作。
该去工厂监督的已经出去,担心又有状况,用手机和公司保持联系,其它少数人则处理善后的相关事务,徐又伶则坐镇中心,负责协调指挥。
计算机前放着没动过的便当,她接到部属打来的电话,说原料已经先到,便致电给之前商量过的二厂帮忙协助。
她自己也亲自去工厂察看,二厂只有一条能用的生产线是空着,速度会比较慢,所幸六点的时候机器顺利修好,恢复生产,预计其余影响不大。
回到公司,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所有人累摊在位子上。
现在就只等工厂出货,检查品质然后呈交报告。
「副理,妳;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调到原料的?」有人忍不住问,若不是这么快就有原料,就算机器修好了也无法做出东西。
「原料是同一家原料商供给的。我曾经说过他们的原料有问题对不?于是我带着检验结果向他们婉转询问,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他们底下员工侵吞公款搞的鬼,已经令他们声誉受损,老板控告不法员工并且开除,对我们感到很抱歉,所以答应重新运送一批新原料……」这样一来,公司和原料商的关系得以维持良好,相信之后合作也更会愉快。她天天加班,可不是只有躲在办公室里白赚薪水。
她倚靠着门板,饮啜杯子里的香片,慢慢地续道:
「我本来想要告诉你们了,谁晓得你们动作比我更快,竟然先斩后奏。」结果还把机器弄坏了。
虽然是晚了一步,不过总算还是有得救。
几个部属一阵面红耳赤,可真说不出话了。他们的确是想先做出货品给她难看,不料却反而制造出可能会被炒鱿鱼的事端。
「对不起,副理。」垂头丧气。
「算了。」反正暂时是没问题了。「下星期找个时间,去和厂商道歉吧。」她也会去的。
「是……」惨淡无力。
熙然以前曾经和她聊过,他母亲的教育就是,与其事后惩罚责怪,不如在跌倒过程中探讨缺失和得到,一味的怪罪并不能学习到什么。她觉得这种观念很有道理,潜移默化,把这项要点用在自己和弟妹身上。
不论升上副理之前,或者现在对于部属,都是如此。
他们处在同样的部门,当然也就是在同一条船上,会发生状况,她也有责任。
能够知错很好,这表示以后不会再如此鲁莽,但是气氛怎么忽地沉重起来?其实她并没有想要责骂他们的意思,不过说出来的话好象就是让他们误会了。
闭了闭眼,她一向就是公事公办惯了,真不知该怎么改善。
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她移动视线,望向自己办公室里,那串挂在窗边的手制陶风铃。
「对了……」半晌,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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