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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必须找出心病所在,也就是心病还需心药医。从此,他就发誓上山下海也要把“元凶”给翻找出来。
他会为她守身?
哼!唐骞只想把这个女人当成药帖,给吞下肚内。
对堂妹的风凉话,他只能一笑置之。他知道此刻这个千金妹妹心情铁定欠佳—;—;为了逃避父母钦定的那个准妹夫,她被迫得跟着他“沦落异乡”。
“你放心好了,我会帮你搞定伯父那边的,只要你帮我的话。”
唐棻;掀了只眼皮。“你想让我帮你追女朋友?”
“那不叫女朋友。”忽地,那张俊容刷地沉落。“而且,不是追。”
“那你……”唐棻;嗅到一种属于狩猎的腥膻味。
“买!”他的嘴进出这个字眼来。
“你是说……”刚刚的话她也听得一清二楚,问题是—;—;“有那个必要吗?”
谁知她的想法却惹爆了他那极力压抑的怒气。
“什么叫必要?就为了当时她的所做所为,就有必要!”他一副快砍人的可怕模样 。
“当时到底是怎么……呃,当我没问。”识相的唐棻;在接受人家的眼刀之后,噤若寒蝉。
嗯,当时……不知被“怎么样”的他,一定很惨。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过往恩怨,但是,她知道就这一次,惨烈定不输当日—;—;就看鹿死谁手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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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爷酒店的副理休息室。
宝儿独自一个窝在长沙发里,往嘴里塞的脆果子喀喀响—;—;,散漫的双眸游走在那本杂志上,她无聊到快不行。
瞧副理凤凰进出的身体活似陀螺打转一般,宝儿不禁替凤凰那36D的罩杯担心。听说,“水球”是禁不起过度碰挤的呢!
今夜的生意看来不错。只是,外头白热化的氛围,似乎全然与她不相干。
趁着空档补妆的凤凰,对着镜里头那张悠哉的脸哼声道:“在这儿的人就数你最清闲的了。”
“清闲也是付出代价换来的呀!”宝儿耸肩应道。
凤凰不接腔,但宝儿心里有数。
说穿了,还不是钞票的“关照”—;—;只要不让她乱七八糟的接生意“摊”,每天固定给的数字,算来她可是倒贴呢!
凤凰倒也信守承诺,拿了钱,就放牛吃草,从不勉强她去外厅转台。不过,偶尔宝儿发现自己闲着撑饱了,也会出去客串客串,骗骗那些凯子赏“大酒”喝。
“怎么样呀?看你很忙,要不要我出去帮个忙—;—;”
“你?”手里的唇线笔一个倾斜,该死,画到腮旁去了。凤凰摇着头翻了白眼。“ 我想你还是在这里比较好。我可不想再被警察调去问。”
不久前,宝儿才打伤个客人,要不是凤凰坚持塞钱了事,还差点引起官司呢!
宝儿努努嘴。“那怎么能怪我呢?是那个啥黄董的死猪哥,珍妮不肯跟他出场,他硬要灌酒,还骂珍妮低贱,我是看不过去—;—;”
“你当然会看不过去。”凤凰停下动作,掉头冷冷说:“因为你是千金大小姐,但是在这里的小姐,每个人却不能。看不过去又怎么样?日子总要过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
在宝儿还在怔愣的时候,凤凰继道:“在这里需要的本事,可不是你那套行侠仗义,而是怎么去把客人的口袋掏空,怎么让客人乖乖地赏大酒,你懂吗?”
摇摇头,宝儿不懂。
只要想起珍妮那时饮泣颤抖的削肩,只要想起那不时充斥厕所的呕酒声,她就会有种很不快的感觉。
她不想去懂。很多事太用心了,只会更难受。
睨着她茫然的脸,凤凰嗤道:“我看呢,这也不是你能久留的地方,你还是早点走人算了。”
“那你就把我妈的下落说出来呀!”
“我会说。只要我答应过的,当然会照做,那你呢?”
“我……”哥,你在干什么呢?不是都说的了……“我可没强人所难,是你自己说可以让我打赢‘夜欢舞厅’的金莉,可是现在呢?人家那个当家的小龙女以一千万成交唉!”
又来了,“我知道,我全知道。小龙女的事都上新闻了,不是吗?还闹得满城风雨呢!嗯,现代版的灰姑娘,她也算是有够幸运了。”宝儿倒替人家乐了起来。
“那你自己呢?难道你就真的拚不过小龙女?”没好气的凤凰削着她道:“那我也不是真的让你去卖,是你说你那个少爷哥哥会出面处理的,现在我看你是在唬我……”
“不是的,我说真的,我哥真的已经答应了—;—;”宝儿的话被冲进来的人打断。
“副理……外头来了个客人,说是要见你谈……有关宝儿的事。”
“宝儿?”凤凰只怔了数秒,马上对宝儿叉腰质问道:“老实说,前两天我休假, 你有没有…….”
“没有!”不待话说完,宝儿马上否认。“那个黄董是我打过的最后一个。”
也就是说,找上门的并非新任的“苦主”啰;?
“那会是谁?”凤凰边走边嘀咕,“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哥,他派人来了,一定是。”宝儿跟在后头,为自己的联想窃喜。
****************
果然被宝儿料中,对方一开口就是冲着她这桩“买卖”而来。
“你是……”宝儿自当先确认来者身分。
“我是代表主人过来的。”那个看来白净斯文,说话略带娘娘腔的男人应道。
“那你的主人我……认识吗?”当着旁人的面前,宝儿小声的问着。
“当然认识,而且……应该关系还很不寻常呢!”乔装易容的唐棻;说着心里的想法 ,喔喔喔……对嘛对嘛,兄妹关系当然不比寻常了。宝儿好想笑。
“副理,我家主人的意思是说,数字由你开,不过……”唐棻;拿出了某样文件。“这份契约还是要请你签一下。”
这……出卖贞操还得打合约啊?
凤凰抢过来一看,发现上头条文某项载明的是—;—;“如女方不能履行该尽的义务,则本人有权无尽期的延长时效,且在期间内女方不得擅自回复原来职称身分,否则,将予以行使支票止付权。”
呿;!宝儿在暗笑哥哥也未免假得过分。这也难怪,哥哥本来的目的,就是想让她永远离开这里。
“行,我签。”只要她让凰凰领到钱,问出母亲的下落,她又怎么会想赖在这儿呢 ?
最后,来到价钱上面。
“一千……两佰万!”凤凰马上狮子大开口。
“一千万……零一佰块!”紧接的是宝儿的反驳。再怎么说,她不能太败家吧!
“喂……”哪有自降身价的?
“副理,是你说只要赢过小龙女的行情,那一百块就算赢啦!”
凤凰见状也不好太坚持,于是,双方议定。
她,爵爷酒店的宝儿小姐,写下了花街的“奇迹”,让酒店顺利的赢取“花魁”的 宝座。
呵呵呵……当晚,宝儿很高兴的跟—;—;“买”方走人。
她是该去给哥哥一个拥抱的。
第四章
“这是什么地方?”她到底睡了多久?宝儿只知道一醒来,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虽然夜色浓重,但是,就着停车棚架旁的水银灯,宝儿还是清楚望见车窗外的景致。
月色与灯火交炽成辉,沿着停车场的那条平坦柏油路的尽头,一栋欧式建筑物矗立在那儿。
“为什么载我过来这儿?”她又问着司机座的“小白脸”。
唐棻的指头在方向盘弹呀弹地,心思也在摇呀摆的。
最后,她勉强拉回头的一丝良心道:“如果你害怕,我可以马上载你离开这里。”
不过,遗憾的是,唐棻的话只有造成自己“助纣为虐”的事实。
“怕?我有什么好怕?”车门一打开,宝儿跨出。
乍时,一阵格外清凉的风吹拂而过,来自空气中不寻常的“稀薄味道”让宝儿两眼倏睁。
极目四望,但见澄澈的夜空下,层峦交错,俯仰间,净是氤氲烟岚。
天哪!她这才发现自己被带上山来了。
不会吧?就算哥哥不想让她在“红尘”打滚,也不必要这一赶就赶到深山林内“修行”。
“唉,我问你……”
“想问什么,等进去了再说。跟我来吧!”这个时候,就连多说一句话都会让唐棻自觉造口业。
她,正要把一个女孩往虎口里推送。
宝儿耸了肩,无所谓的跟进。
穿过前庭、踏上玄关,直到进入客厅,换作一般人,可能真要一路咋舌。不过,从小就在华宅出入的宝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软禁”!瞧眼前一切铺陈的富丽侈华,她几乎能一眼看穿哥哥的心思,他是想让自己舒服得“乐不思蜀”!
挑了眉,她唇间逸笑。那她还客气什么?
反正只要乖乖的在这儿过几天,等一个礼拜后,凤凰手里那张支票兑现了之后,她就可以达成目标了!
如意算盘一个弹拨,宝儿整个人也跟着放宽怀。
她决定好好享受一下老哥的慷慨。
所以,当她依着指示,来到了所谓“她的”房间时,她便随性的往那超级柔软的大床一坐。
“夜深了,你先休息。”
“谢谢你。”是啊!她的确是很累。也许先洗个澡……然后舒服的一觉睡到自然醒。
从行李里翻找换洗衣物的宝儿,最后发现“他”还愣在那儿。
“你可以下去了。”
“衣橱里有换洗的衣服。”凭着自己多年从事服装业的敏锐度,唐棻有那个信心特别为她买来的衣服应该合穿。
“真的啊?”宝儿打开衣橱,果然发现里头全是还挂着吊牌的衣服。先别说都是她平时颇属意的品牌,稍一比对,她更惊奇的发现,竟然还满合身的。
“想不到……哥哥这么有心。”呜……她乱感动一把的。
他是很有心,只不过不是你哥哥。望着一头钻入衣橱的她,唐棻掉过头,带着瞳里的那抹隐忧离去。
“帮我把门锁上。”
“哦!”锁上了又如何?唐棻摇头,加快脚步走掉。
那头的宝儿还在找衣服。忽然间,那原本兴致高昂的脸一沉。
她的手里多了件超性感的薄丝睡袍。
那是整套全新的。是那种绑肩带的低胸连身裙,还搭着一条小小的红色丁字裤。
哇勒——在惊愕声中,她马上推翻了自己原先的种种感动。
这绝不会是老哥买给她的,那准是他替某个女人买的……哇啦!这么说来,这儿不就是老哥的“行宫”?心里虽嘀咕着老哥的败家,但也对手里的“货色”兴起另一种好奇心。
不知道穿在自个儿身上又会如何?
行!试试看便知道啰。
脱去身上的衣服,在她换上那套性感睡袍之后,宝儿整个人便坠入镜子里头自己的影像。
丝毫不察的是,门把悄然的转动。
呵呵呵……原来这就是丁字裤?
她别过脸,对着自己镜里新奇的造型,故意嘟嘴摇臀,自取其乐起来。
此时,启开的门缝中多了颗两眼凸睁的男人头颅。
唐骞震住在门口处,活似刚刚才吞了炸弹一样。
在他眼前摇晃扭摆的是啥?
一条陷入“沟渠”里的红丝绳?
噢不!是两瓣被红绳系绑的粉嫩雪梨……就在同时,那种消失甚久的知觉,开始被唤醒地回到他的体内。
他的胯间一个急速焦躁……宾果!
医生的话,果真有效!
证实了眼前的“药效”,为了终生幸福,那他就更不能中断“疗程”了,“呃——”肺部过度膨胀的空气,从他喉头逸出。
“啊!”她听见了!她终于发现那个冲——她小屁屁发呆的男人!
“你……是你!”待宝儿看清来人时,她只想尖叫!“怎么会是你?”
“本来就是我。”唐骞扬眉,绽开诡异的笑容,然后逐步走向她……
****************
怎么可能?唐骞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难以置信的宝儿拚命揉眼睛,却怎么也揉不掉杵在眼前的大块头。
不会的!就算老哥总是冲动得想一把捏死她,但是宝儿不相信老哥会放“狼”咬人。
可是……她倒抽了口气,本能地往后退。
事实摆在眼前,这个虎视眈眈的男人,正凑向她不怀好意的咧笑。
“谁……谁让你进来的?”八成是刚刚那个该死的“小白脸”没把门关好。
“我想进来就进来了。”他应得可真顺口。
哇哩咧——宝儿杏眼圆睁,他这样乱闯算什么?
对!就是“私闯民宅”!
忽然发现了他天大的“罪状”,宝儿一时忘了惊恐。
“三更半夜的,你竟然敢乱闯别人的房间?”理直气壮的她,抬头挺胸地指控。
只是,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又犯了项不可饶恕的错误——跟随他突然聚焦的眼线,她低头望了望自己。
噢,shit!不知何时滑落的肩带,让她酥胸几乎完全裸裎,随着她指控的激烈动作,那弹抖的粉红色乳蒂也在颤动……她猛然缩回那让原形毕露的挺胸动作,并且环臂抱胸。
“你看什么?你……出去!听见了没有?”
“小声点,这么晚了,会把别人吵醒的。”掏了掏耳朵,他居然一屁股往床沿坐走,两只眼睛还是贼兮兮地往她身上瞅着。
这是什么意思?宝儿一个回神,马上扯着嗓子嚷——,“你怕了是不是?那你还不走?你再不走,我是真的会大叫,我……我会叫警察的!”
“你叫啊!说起来,我倒还挺想念你那一夜的叫声呢!”他摆了个“请”的手势。
喔呵~~“不许你再提起那一夜的事!”他怎么可以让她再想起?天知道,自从那一晚之后,她已经饱受折腾。
她一直以为当机翼冲离地平线的那一刻,所有属于那块土地的事件,包含她和他之间的过往恩怨,也会这么咻一下地脱离。
只是,来到台湾这半年来,说也奇怪,她竟然连着好几夜都梦见了他……像倒带的情景,那一夜的“缠绵”交集全数回到她梦中。
每每让她在隔日的清晨,咬着棉被大骂“变态”。
这样子梦见被同一个男人“侵犯”,她甚至开始担心变态的人是自己呢!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还会跟他遇见,甚至……还是在这种状况下。
深夜的双人床旁,孤男寡女,最最要命的是,她身上竟然没能多块布料去“护盘”。
她的两只掌心,跟着他游走的目光十分忙碌,遮了裸胸却顾不了光溜溜的翘臀。
“你看什么?”
“看……好看的,看想看的。”他毫不思索的应道。
宝儿吸了口气,最后,索性放了手。
爱看,是不是?就看凸你的大色眼!等到了警局的时候,自然给你最“好看”的!
她气呼呼的走向衣橱,随手取了件外套披上,然后又掉头走往门口。
“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马上找我哥过来——”
“没有用的。”他搁话。
“赫!”他也未免太有自信了吧!“别以为你跟我哥有交情,他就会让你这样子骚扰我!”
“嗯,这个我相信,听说贝勒业是很关照你这个宝贝妹妹。”他终于慎重的点头。“只是,很可惜的是,他人不在这儿。”
他接续的话抢在她开口前道:“还有提醒你一下,这间别墅里,在入夜以后,所有管事的人都会走掉,所以……”
所以,现在就只剩下她……和他!
这个让人绝望的事实,让宝儿自信的筹码开始破灭。
她重新踅回,快速找着电话。
“想打电话给你哥?”
“对!我要跟他说,这里跑来了个大色狼!”
他离开床沿走向她,一把握住她持话筒的手。
“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先问一下地址?我怕贝大少爷找不到路。”唐骞咧着一口白牙,笑得森冷。“我一直还没机会邀请你哥过来聚聚呢!”
宝儿瞪着他,下巴直直往下掉落。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不敢去推敲的事,却在他嘴里爆出。
“欢迎贝大小姐光临寒舍!”仍抓着她的一只手,他曲了膝摆了个请的POSE。
轰~~他的话是引线,点燃了宝儿脑袋里的炸药!
“你说这是你家?”
“应该算是临时的家吧!因为生意的需要,我打算在台湾长住,所以买了这栋别墅,暂时充当落脚的地方。”
“那那今晚去酒店的小白脸是……”
“她不是小白脸,她是我堂妹唐棻。希望那个价钱,不会让你太委屈才好。”他极具绅士风度的说。
咯咯……她那合不拢的下巴,传来牙齿颤动的声音。
天哪!搞了半天,她竟然把自己卖给了这个恶魔?
宝儿还神之际,立刻想抽回被掌控的小手——“啊……”另一道蛮力往反方向牵拽,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就撞入他的胸怀。
“这么久不见,怎么你还是这样紧张?”大手环扣她的腰肢,钳制那不安蠕动的身躯,他热呼呼的唇语擦过她耳畔。
“你放手!你放开我!”她挣扎着嚷叫。“你这个色魔!”
“很好!你答对了,今晚我就来当个色魔!”在他瞳孔里的那把火,终于劈啪引燃炙焰,不可收拾。
他托起她的下巴,眯着眼,轻启的唇畔画上她的,“今晚,我要定你!”
宝儿一个心悸。
那对熠如星辰、耀如宝石的眸子正罩住她,一目了然的“危险讯息”就这样子狂妄披露,她知道自己应该害怕,她应该突围……可是,她迷惑了。
她迷惑——这个男人怎么能这般出色?就连使坏的当头,也能笑得如此迷人?
他的胡髭在她脸颊磨蹭一番轻刺微痒,他的唇瓣强势地霸占她呼吸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