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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斯主动提供讯息:“她一听我说父王是爸爸后就这副样子,她还说要先问过你才能当我妈妈。”
“是吗?”他进屋后第一次正视丽斯。娶她当老婆?倒是可以考虑的好主意,“若我说可以呢?她可以当你妈妈。”
丽斯高兴地抓着李天风的手,拼命地摇她。“可以了,父王说你可以当我妈妈了!”
她又一声哀号:“喔——”
达伦恼怒,她这是什么反应?他严肃地说:“事实上,我也正在考虑娶天风。丽斯,你觉得呢?”
“好啊、好啊,这样她就可以永远留下来了。”丽斯高兴摇摇她的手。“妈妈,父王说他正在考虑娶你,等他考虑好了,你就可以永远陪我了。”
“考虑?”她猛然抬头瞪向他。
终于有反应了,达伦故作轻松。“因为她没嫁妆,所以必须慎重考虑。”
丽斯失望地对她说:“妈妈,你有没有嫁妆?父王说你要是有嫁妆就可以娶你了。”
李天风霍地站起来,微弯腰地握着丽斯的手,缓慢地说:“麻烦你告诉你父王,等我回家后,有一堆人等着我挑,我想嫁什么样的人就嫁什么样的人。凭我的条件,不用嫁妆也有一堆人排队等着娶我,而你伟大父王还不在那些队伍里呢。”
达伦听不懂她的话,可是看丽斯好像了然于胸的样子。“你新妈妈对你说什么?”
丽斯胆怯地望向父王,又看看李天风才说:“她要我跟你说,等她回家,不用嫁妆也有很多男人排队等着娶她,还说你不在队伍里面。”她看父王额际浮出青筋,嘴巴紧抿,眼睛怒视李天风。她小声地说:“父王,你一定要嫁妆吗?你不是已经很富有了。”
“再告诉你父王,我才不屑嫁给他。”李天风火上加油,要丽斯转达。
达伦低沉地问:“她又说了什么?”
“她说她不想嫁给你。”
他的怒气终于爆发了,他双手提她手臂,忿忿地说:“你不嫁我,还能嫁给谁?你是我的女人,谁敢碰你一下,我保证让那个男人死得很凄惨。”不需翻译,她也猜得出七、八分。
她转头故意不看他。
“你敢转头?”他把她头扭了过来,强吻她。“这唇是我的,整个人也是我的,谁都别想夺走。”
丽斯拉扯他的衣服,说:“父王,你不要生气,不要生妈妈的气,她不是故意的。”丽斯替李天风求情。
生气?他从不生气的。他放开她,止住怒气。自从失去神石后他就常常生气,他不能乱生气,他必须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以免误伤无辜的人。
他一个堂堂大男人,干嘛跟一个情绪化的小女人计较?她是他的财产、奴隶、女人,他可以随意处置她。他掌握她的生死命运,是她的主人,怎么反而大意让她影响自己的情绪?
达伦恢复他一贯冷漠的傲然神情。“走吧,马匹在外面准备好了。”说完,他硬拉李天风的手往外走。
丽斯也尾随。“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想来就来吧。”长久以来,达伦一直怀疑丽斯是否真是他的亲生女儿,如今得到证实了,因为她遗传到他的神秘力量。
他以前总是刻意忽视她,所以没注意到她的异能。今后,他会观察她是否还有别的能力。
丽斯跑来牵李天风的手。“父王要带我们去市集逛,你说棒不棒,妈妈?”
李天风故意放掉达伦的手,与丽斯走在他后面。
达伦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为何女儿能轻易地得到她的微笑,而她对他却没感觉呢?他试着取悦她:“去买些女人家的东西,喜欢什么尽管拿。”
丽斯重述一次他的话,然后问她:“市集有好多好多的新奇东西,妈妈,你最喜欢什么?我最喜欢吃甜甜的糖。”
“不知道耶。”
达伦耳朵竖着倾听她们的对话。
“姨最喜欢看那些布料了。什么东方来的丝绸,上面很多漂亮图案,可是好贵喔,我们只能买附近生产的棉布。”
达伦责备自己的疏忽。他自己从不在意这些女人家的琐事,也就没注意到里雅净穿棉质衣服,下次他会记得多给里雅买些上好的布。
“对了,就像妈妈身上穿的这件。姨一定也很想有一件这种衣服,摸起来好舒服喔。”
是吗?她身上的衣服是那种昂贵的布料,难怪她不想嫁给他。她一定以为我供不起,达伦心想。
“可是,那种布我没看过白色的,妈妈你怎么会有?是谁给你的?”
李天风正纳闷着自己刚刚不是在生他的气吗?怎么现在又不知不觉跟在他后面走?
“什么?丽斯,你说什么?”
“我问妈妈这衣服哪里买的?”
“不是我买的,是我姐姐给我的。”
“那你姐姐哪里买的?”
“巴黎。”
“巴黎在哪里?”
“巴黎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坐飞机才能到。”
“什么是飞机?”
“飞机就是坐在里面,它就会载你飞向你想要去的任何地方。”
“遇到高山、大海怎么办?”
“当然是飞过去喽。”
“妈妈是坐飞机飞来的吗?”
“嗯。”她叹息低语。
“那没有飞机怎么办?妈妈是不是飞不回去了?”
听到这话她更沮丧。“嗯,可能回不去了。”
丽斯刚好跟她相反地甚感兴奋。“那妈妈就不要回去了。”
达伦满腹疑问。什么“飞机”?什么“巴黎”?什么“飞过高山、大海”?人是不能飞的,只有鸟类才能在空中飞。
丽斯高兴地向达伦报告:“父王,妈妈回不去了。因为没有‘飞机’飞不起来,她好可怜喔。”讲话的内容跟语气实在差太多了。
达伦以前一直受不了她的多话,但现在他好感激女儿的喋喋不休,因为她帮他套问出许多情报,一些他极想知道的事。
他们走到门口,看到马憧已牵了两匹马在那里等候了,还有阿克也笑脸迎人地站在一旁。
丽斯放开李天风的手,冲向阿克跳到他身上,双脚交叉在他腰上,兴奋地说:“阿克,我告诉你,妈妈好可怜,她飞不回去,不能回家了。”
“什么妈妈?”
她指李天风。“父王答应让她做我妈妈。”
阿克有一丝兴奋,这样也许王就不会娶里雅了,也许……算了,就算如此,他也没资格娶一个公主。
达伦说:“丽斯,下来,女孩家这样像什么样?”
“是。”她收敛起兴奋?乖乖下来。但随即想起能跟父王、妈妈一起逛市集,又兴奋地拉着阿克的手。“我们要去逛市集,爸爸说要买一些女人家的东西。”她命马童。“你去马厩牵我的小马来。”
“真巧,我也奉命跟你们一起耶。”阿克跟丽斯说。
丽斯想告诉李天风,突然想起,她得握着她的手,否则她不会了解。她咻的一下子跑去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说:“阿克说也要一起去。”
李天风点头。“嗯。”
达伦宣布:“走了。”
李天风径自走向阿克,微笑地把手伸向他。她想那时,她来龙堡时是坐在阿克背后的,现在应该也是如此。
阿克一副理所当然,上马后立刻拉她至背后。
“可是我的小马还没来。”丽斯见所有人均上马,急得快哭出来了。
达伦青筋浮现,想起她那句“很多男人排队等着娶她”的话。这小妮子才离开他怀抱没多久,就马上勾引别的男人,对别的男人乱笑。
他怒吼:“你跟我坐同一匹马,阿克你抱丽斯,不等她的小马了。”他从后拦腰将她抱起放在他前面,勒马离去。
阿克心领神会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从未看过王对一个女人有这么强的独占欲,即使是丽斯的母亲也没有。王听到丽斯的母亲跟情人幽会时,也只是扬扬眉,面无表情地说一句“知道了”,他想如果同样情形换成李天风的话,那必定是个惨烈的情景吧。
第六章
这个市场犹如现代繁荣的商店街。商品罗列,有来自东方的丝绸、陶器,西方的琉璃制品、装饰精美的各式容器,还有卖食物的店家;有香脆烧饼、炸鱼、雪白的奶茶、香甜的奶酪,飘送着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还有各式颜色鲜艳的新鲜水果。
当然,还有游牧民族所必备的用品,像各式的马具、马鞍、马鞭,以及一些武器、小刀、弯刀、弓箭,还有各式毛皮、地毡……货物成堆,人挤人,尘土飞扬,人的体味和牲畜的味道混杂。
李天风破这特殊的异国风情所深深吸引,目不暇给地流连经过的店家、货品,而她浑然不知自己也是市集里众人好奇偷窥的对象。每人在经过她身边时,忍不住会偷望几眼,等他们走远、离开视线后,又窃窃私语。
“她就是让冷漠的龙堡主人三天下不了床的女子。”
“哇,细皮白肉、唇红齿白,这也难怪了。”
“王真幸运,掳到这种绝色美女。传说她的身分可能是东国的公主,来自那个财富充裕的强盛的国家。”
李天风捕捉到市集人们好奇探索的眼光。可是,看达伦、丽斯一派自然、视若无睹的样子,她想这对他们来说是稀松平常的事吧。因此自己也不好意思如乡巴佬一样大惊小怪,徒增贻笑大方。
李天风不知道这些人对拥有神之血统的达伦和丽斯抱着一种对神一样的崇拜、敬畏,龙堡之所以会如此繁荣,都是因为来自神血统的庇佑。对他们而言,他们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偶像。尤其是达伦那异于常人的双眼,一只眼珠是黑的、一只是蓝的,被那双严厉的眼一瞪,背脊就发冷,所以没有人敢亲近她,除非他是白痴或不怕死的。如同去世的王妃,惹怒了神子,下场即是必死无疑。
伴君如伴虎。尤其伴着一个拥有神力的君主比老虎更危险,因为虎口下还有机会逃生;但当拥有神力的老虎发怒得要你死,你就绝对无法生。所以,众人对去世王妃的妹妹里雅公主迟迟不与王完婚,亦能理解。
当然,王自王妃去世这八年来,身边一直没有固定的女人随待在侧,这是第一次王表现出对一个女人的着迷,就不知那女人是福是祸了。王是个富裕的人,供得起她任何需求;但,万一她哪天惹他不高兴,她的下场……会不会也跟去世的王妃一样?
达伦在卖布料的商店前停下,摊位陈列各种颜色。质料的布匹,有高贵华丽的各式丝织品,也有次级的麻织布、竹布、斑布等。
“丽斯,告诉她挑些喜欢的布料。”达伦说。
李天风对布料没啥兴致,倒是对隔壁摊陈列的各式乐器兴趣浓厚。她一直瞧着老板吹、弹、奏着他的乐器。
“丽斯,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老板正在弹的乐器叫什么名字?”李天风问。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注意力很快便转移,她也马上被那些发出声音的东西所吸引。
李天风印象中的那弓型乐器,都是弹奏的人得坐着,两脚分开、两手分别置于弦琴两旁,弹出来的声音如梦似幻。她没看过这么小巧的,约六十公分高、十五公分宽,刚好两手可轻易弹奏,不须两腿分开。
达伦说:“阿克,去把那个乐器买回来。”
阿克马上与老板交涉,不久便抱着那把弦琴回来。
达伦低沉地以忍耐口吻道:“现在我们可以认真地挑布料了吗?”
李天风以渴望的眼神望着那把弦琴,想碰碰它。“丽斯,告诉你父王,他喜欢什么就挑什么,别管我了。”
达伦觉得这小妮子真的很喜欢惹怒他,但他还是忍着道:“丽斯,告诉她,是她要穿的,叫她挑些喜欢的式样。”
李天风拿起布料瞧了瞧,又放下,疑惑地问:“我买布料做什么?我又不会做衣服,我连缝个钮扣都缝不好。”
丽斯听后也满腹疑惑。“姨说女人一定要会缝制衣服,以后才嫁得出去。妈妈,你怎么不会?”
李天风惊异地看着这八岁小女孩,不答反问:“那你会吗?”
“我当然会,姨有教我。她说这样我长大后才找得到男人当我丈夫。”
“可是我没人教啊。”
丽斯转头望着达伦。“父王,妈妈说没人教她做衣服,她买布料做什么?”
达伦、阿克均觉得讶异。
达伦索性帮她挑些颜色轻淡的丝织品,因为从她衣着他猜她可能比较喜欢这种风格的。“阿克,你也挑几匹布请里雅帮你做几件衣服。”达伦早已察觉这两人之间暗生情愫,只是碍着彼此悬殊的身分,以及他贵为王的关系,而不敢放肆彼此的情感。
阿克心虚地说:“王,可是我怎好意思让公主替我做衣服?”
“阿克,你孤家寡人,没有女人替你料理这些,就当我给你的赏赐吧。记得要多挑几匹送里雅,当作是你的谢礼。”
“这……”
他斩钉截铁地帮阿克下决定:“就这么吧。”达伦边挑布匹嘴巴还念着:“我还以为所有女人都会针线活儿呢。我还头一次听到女人不知羞地说自己不会,而且还这么大方地承认。”
老板也连连点头。“是啊,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我家女儿自六岁起就开始学了,而我老婆更有一手好手艺,她——”老板在达伦瞪视一眼后马上闭嘴。
谁允许他批评他女人的?
“老板,你老婆、女儿现在在哪里?”
老板惶恐地回答:“在……在家里。”
瞧他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叫你老婆带几个帮手,明天来我堡里做衣裳。”
老板又惊又喜。“是、是。”
“你放心,酬劳不会少的。”
老板好骄傲,他老婆竟能进到龙堡内部为尊贵人士做衣服,他一定要好好炫耀。
达伦挑完,简洁命令:“明天要你老婆把布料送来。”
他们继续逛市集,又经过卖毛皮、小刀、陶器等摊位。
丽斯百思不得其解,遂问:“妈妈,你的妈妈不担心你找不到男人当你丈夫吗?不然怎么没教你针线活儿?”
李天风轻笑,她无法想象那个热爱工作的母亲缝制衣服的情景。“她对所有家事一窍不通,不会煮饭也不会打扫。”多亏了现代的好帮手——洗碗机、洗衣机、微波炉等等。
阿克很好奇李天风的回答,与丽斯对谈了起来。
“妈妈的妈妈什么都不会,不会煮饭、打扫、做衣服,所以没有教她。”
达伦听了她们的交谈,心想难怪,有其母必有其女。
阿克想问,哪她们不做这些女人家工作,平常时间都在做什么?打猎吗?不可能啊,她连骑马都不会。
突然,身后一个女的声音传来:“这就是那个不会针线活的女人啊?”
所有人往后瞧去——而达伦看到老友的到访,欣喜地问:“达西,你什么时候到的?”
一个温文儒雅、穿着打扮和长相都形似古代人的男人,拍拍达伦的肩膀。“前天就到了,但因为你下令不接见任何人,所以我就带妹妹来市集逛逛。”说完,他暧昧地笑着打量李天风。“这就是传闻中让你三天不想下床的女人吗?嗯、难怪——”他故意停顿不讲。
刚刚先出声的女人拉拉达西的手。“哥。”
“对了,达伦,这是我妹妹依拉公主。”
依拉弯膝低头地行礼:“你好,达伦王。”
看太阳已升至头上,达伦当然要好好地尽地主之谊,遂邀请他们这:“你们午膳还没用吧,我们就到前面旅店休息用餐。”
依拉不怀好意地打量李天风……哼,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女人该会的都不会。她从他们在布店前挑布时就偷偷注意他们了,而他们一走没多久,店家老板马上就四处宣传王如何宠爱他的女人,并请他手艺精巧的老婆入堡帮她做衣服,以及这女人什么都不会,还未曾做过家事,难怪手像水做似的漂亮。
心高气傲的依拉觉得这种没用的女人不可能是她的敌手,而她——依拉公主才是真正有资格成为未来龙堡的女主人。
看她腰上那串翠绿宝石,说不定就是神之子赏给她的。她梦想着将来成为龙堡女主人时,她才不会寒酸地只带一串腰带;她定要用宝石装饰在衣服上、鞋子上,并戴在头上、颈上、手上,将全身装饰得金光闪闪。为了这种奢华,她也才可以勉强忍受那眼睛颜色不一样的怪物。其实换个方向想,有个令人敬畏的丈夫也不坏,可以拿来吓人,作威作福一番。
李天风一路被那个女生盯着,一直盯到旅店里矮桌坐下,她才稍稍收敛那嫉妒的眼神,改为迎合地看着达伦。她很想问丽斯他们是谁?可是当事人在场,似乎又不太礼貌。
这是她第一次看达伦以平起平坐的态度对待那一对男女。他们究竟是何身分?还有那女生为何一直盯着她?从她眼神中真的找不到半点善意。
整个旅店一见贵客进门便一阵惊措,店老板亲自出来招待,请他们坐到二楼视野最好的位置。达伦、丽斯、李天风及那对来自鹰城的王子、公主坐一桌,其它侍卫则另坐一桌。
他们边吃边聊,达西说着沿途旅行的见闻及其它部落的概况,而达伦也诉说着自己所知其它部落的情形,彼此交换情报。其它女生则静静用餐,连丽斯都晓得收敛好动的个性,摆出她生为公主的派头。
李天风自行搜索达伦腰部拿取小刀,帮自己和丽斯将面前的奶油玉米饼切成一小块,再一小口、一小口地拿起来吃。没办法,即使如此丰盛的一餐,满桌高贵的陶瓷碗盘、玻璃酒杯,就是找不到一双筷子、一支刀叉,只好用手拿起来吃了。
丽斯向她要求想吃那整只烤羊肉,但李天风表示只有一把小刀没办法切,所以丽斯即向阿克再拿一支小刀。这回李天风拿着两把小刀,一手压着羊只,一手用刀将羊肉切割下来递到她的盘子里。
达伦不悦地望了她一眼,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