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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海龟爱上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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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头,继续打我的饭。今天红烧猪蹄做得不错,我也该犒劳自己一下。打完饭菜,我低着头直往外走。脑袋机械地朝左侧偏转了九十度,老天爷又开始捉弄我,居然看见那个大草包使劲地搂了一下可儿,甜蜜姿态尽现眼底。 
靠!狗男女! 
转念一想,关我屁事。就上了宿舍楼。我已经很麻木,真的很麻木。但奇怪的是饭却一口也咽不下去。肚子突然疼起来,偏偏纸又没了,平常随处可见的草纸都消失了!向皓崇借,他居然没有!待我方便归来,皓崇不见了,宿舍无人,没人陪我谈心,就近躺在皓崇床上,越睡越“梗”!便拉开他的枕头一看,一大卷草纸!   
《如果海龟爱上鱼》第七章(7)   
小子真黑,草纸都不借! 
不一会儿,肥典和丢丢摇着口缸就回来了,肥典见我,马上堆起笑脸,道:“小米兄弟,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难过啊。” 
丢丢跟着一边敲口缸一边唱:“轻轻地捧着你的脸,把所有眼泪擦干……” 
我没心思开玩笑,就把皓崇不借草纸的勾当向他们汇报了一下。 
“有这等事?”肥典剑眉一竖,“兄弟今天管定了。” 
丢丢还在敲着口缸,歌声换成了:“劫富济贫,天下太平;劫富济贫,天下太平……” 
我们几个一合计,馊主意顿上心头。 
皓崇是宿舍里仅有的抽屉上锁之人,大家早就想见识一下里边有什么金银财宝了,钥匙我们没有,我们的方法是,把他对面的抽屉取下来,利用抽屉和桌面的缝隙伸手取之。丢丢的手相对小,当仁不让地承担了这个冒险工作。肥典则在门口把风。 
只见他一猫腰就钻到桌子下,拿出一包东西,嚯!是饼干,再下去,又拿出一包,是榨菜,又拿,是信…… 
把可以通过缝隙的东西都掏出来后,清点战利品为:挤碎的饼干一包,榨菜两包,信20封,鱼片干和牛肉干各一包,现金120元,一次性香味纸巾六包! 
看见纸巾我就来气。经我提议,纸巾瓜分,并惩罚性地将其鱼片干和牛肉干消化,其余物归原主。 
一次有组织有原则的均贫富行动画上了句号。 
皓崇是晚上回来的,他打开抽屉取东西的时候发现了异常,大呼小叫,我们都说:“宿舍老鼠太多,没准被拖走了。”他也没法。 
有报复的快意,但旋即被自责填满——谁有义务关心你? 
67 
这学期课时很少,马上要做毕业设计了。听说物理系的毕业设计一向很难,我的心里直打鼓,要不请人帮帮忙,扯上肥典,这家伙对我说:“忙得很,没空,十多亿的项目等着我去谈。” 
扯淡! 
最后我拿到的题目叫《旋转对称光学系统的7级慧差图像分析》,shit!为了弄懂这个题目,我泡了一个星期的图书馆,总算有些眉目,让我颇有成就感,可如何写下文又犯了难。 
我的倔劲上来了。 
靠天,靠人,靠祖上,不算是好汉!幸福还是靠自己去争取吧。在那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全身心地投入到论文的准备和撰写中,除了吃饭就是看书,真正建立起“图书馆—宿舍—食堂—厕所”这样的生活链条,既简单又协调,不知不觉竟着了迷。终于完成了定稿,我有强烈的自豪感和满足感,之后,又前所未有地轻松和释怀。不禁联想,如果大学一年级就这样充实生活会是另外一个样子吧。 
毕业设计告一段落,一个人在校园的林阴道上散步。可以心无旁骛地欣赏那些悬曳着小露水跳跃着小松鼠的树枝了,兀自陶醉着呢,听见一个熟透的音符推开了这些翡翠似的绿荫,搅动了我的寂寞空灵。 
侧目一看,不该看到的全看到了。那不是肥典吗?紧紧地抱着一个女孩,在日光下,却如散文诗一般痴缠。更让我吃惊的是他怀里的女孩:麻花辫子! 
迎接新生的时候,本系罕见地接收了一些女孩子,其中有一个,笑起来倒是很可爱,脸上长满雀斑,编一根麻花辫子。肥典本来怀着很高热情的,看见“麻花辫子”走过来,就说了那句:“本系应该为‘无女系’才对。”后来知道该女分配到物理基地班(搞基础研究的)。现在看见他和“麻花辫子”走在一起,怎不叫人大跌眼镜,大学一年级时,他可连正眼都没有看过人家呀。莫非急病乱投医?回宿舍和木乾一说,就听他幽幽地说道:“其实就像黄金,本来只是金属一块,所有人都觉得它稀缺的时候,就值钱了。” 
丢丢说:“夕阳无限好,只因近黄昏。” 
“黄昏恋”的几率果然很高,没过几天,想不到的都赶趟了。班长“小和尚”还俗拉着一个,“洪七”离开了电脑也牵了一个,就连公认长得最有“性格”的男生老郭也时髦地领着一个。 
丢丢急了,道:“谁来发现我?”着急归着急,学校的未成年少女始终不为所动。 
丘比特的箭似乎总是与他相隔。那几天,丢丢话少了许多,没事的时候仍然会站在窗前,和曾经的我一样,看云起云落,花谢花开。 
生活永远是公平的吗?皓崇可以,木乾却不可以,肥典赶上了,丢丢却没赶上。一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里,我立在海边,繁星满天,海水目送着星月交替,昼夜轮回,显得平和而安详,海风拍打着岸礁好似一位白眉老人在我耳边絮语:“孩子,不要难过,如果从生到死,生活对于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 
醒后,顿感经疏脉活,目静心圆,可还是不解其中之味。 
宿舍众兄弟看我挺无聊,主动邀我加入“打牌派”。他们最近玩“拱猪”,分成两对家,输的那一对要钻桌子,刚开始肥典和丢丢以为本人技术差早早地就站到我的“敌方”,木乾只好收留了我。其实我的牌技并不太逊,初中就是“牌坛常客”了。 
没料到极少打牌的我技术丝毫不亚于他们。一个下午就只看肥典和丢丢在桌子下面笨拙地爬来爬去,肥典边喘着边不忘恭维:“真是强强联合天下无敌呀!”   
《如果海龟爱上鱼》第七章(8)   
丢丢说的就难听了:“是那什么场失意,赌场得意啊!” 
肥典忙拉拉丢丢的衣角。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木乾见状,念道:“肥胖身躯桌下过,只为朱颜笑。” 
什么比喻啊! 
这样地过了一些日子。 
一天丢丢鬼鬼祟祟回来对我们说:“我想看看生活片。”他说着从怀里掏出几张光碟,一些肉色映入眼帘。这就是那些在路上兜售的“生活片”,大家都很好奇,“生活”到底会是什么模样?为此,还特意搬了一台二手电脑到宿舍里。 
不看不知道! 
丢丢说:“我不相信,所有的人最后都要做这种事情。” 
觉得可疑的还有肥典,他说:“身体也太棒了,就像一群牲口!” 
“牲口的故事”引来好多男生,于是出现这样的现象:宿舍大白天也常常紧闭着门,门里头,一帮子男生大叫大嚷,惊诧于画面与现实、国内与欧美的差距。 
一开始我几欲作呕,再后来习以为常。不仅仅是我,所有的阳春白雪都这样。木乾还可以边吃边看。对于宿舍这个社区而言,这是一场意识形态领域的颠覆性变化。 
这就是我们长大成熟的标志。存在哲学不是告诉我们“存在即合理”吗? 
68 
如果重新来审视大学生活,你会发觉,大学一年级的日子好长,大学四年级的日子好短。 
短到什么程度?我觉得昨天刚开学,今天班长就通知我们所有的专业课程在本学期都要画上句号。昨天才背着包走进校园,今天就来通知我们要毕业,看来明天就该收拾行李滚蛋了。 
肥典骂骂咧咧的:“这学期这么快,还没上几天课呢!” 
F君说:“天天上课吧,你不高兴,现在放你的假又来抱怨,一个字,贱!” 
肥典脸都绿了。 
丢丢瞅他一眼:“这是走向社会前的集体放纵,最后一次机会了,不抓白不抓。” 
皓崇哼着小调:“……别来纠缠我!别让我难过……”摔门而出。 
丢丢望着余音绕梁的门,忿忿地骂:“我呸!别臭美,谁来纠缠你呀!” 
我跟木乾都笑了。 
肥典抱个足球拉着木乾去踢,我没心思去。已经两个星期没有上网了,韩嫣的信还没回呢!假期过后,她的热情明显减退了好多,不再叫我“小亲亲”了,我有些恼火,可是又不好发作,这是我仅存的安慰了,她现在实质性的语言也少(也许是废话少了),净是好好学习刻苦加油的套话,听得我油腻腻的。如果见面,我的第一句话想改成:“大妈,您身子骨还硬朗吧?” 
网络教室里人明显少了许多,我点了一台不起眼的机器坐下,悠悠坦坦地按下电源启动键,听着硬盘“嚓嚓嚓”地响,像屠宰前磨刀霍霍。于是,羔羊打开信箱,韩mm果然来信了,随手点开一看—— 
天!一把锋利的尖刀刺进了羔羊的心脏!那一瞬间,羔羊的呼吸停止了。 
韩mm告诉我,她找到一个男朋友,说这话时语气平常,顶多算吃饭打了个嗝。对我来说,不啻于发生了里氏九级地震!随信还附有一张照片,那是他们旅行时候拍的,画面上,一位金发碧眼的毛头小伙拉着我的梦中情人倚在桥栏边,红彤彤的两朵笑容,光大地绽放于塞纳河畔。我想,她弄错了,一定错了!旁边站着的人应该是我。 
一个奄奄一息的傻小子脑袋上又挨了重重的一锤!所有的追求瞬间化为了虚幻的泡影。也许,这根本就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幻象,我从来就没有和谁开始过,更无所谓结束。 
走出校门,天是灰色的,野风挟着细细的沙砾摔在我的脸上,像嘲笑一个没有权利去追求的孤独的灵魂,一具空壳在喧嚣的车流里虚无地飘着。那些腐朽的楼房和陌生的马路木然地望着这一切发生,再伴随地球的自转把这一切愚蠢地遗忘。 
愤怒和痛苦揪住我的衣领,拷问我的思维:一直以来我们所维系的关系算什么?临别时的拥吻算什么?她那些肉麻的词句算什么?那一封封书信算什么?她告诉我思念我想我又算什么?我又在坚持什么?祈求什么?我的脑袋里有一团血块,压迫神经,逼我走向疯狂的边缘。 
在此,我想把文章打上一串长长的惊叹号。 
!!!!!!!!!!!!!!!!!!!!!!!!!!!!!!!!!!! 
有用吗?一切都是徒劳吧。纵然可以把天的空阔迁怒于我的苍白,把花的凋谢视作我的慵懒,又可以挽回什么呢!? 
…… 
世界因为爱而永恒吗?没有。地球靠爱才转动吗?没有。 
爱是什么?我懂吗? 
让一切随风去吧,随着校园的银杏叶无魂无冢地飘走吧,那些咸咸的液体和着脸颊的灰泥一同剥落,依稀里,照片的焦距模糊了又清晰,变成我和可儿在植物园里拍的照片。黄灿灿的两张笑脸,像熟透的柿花,如今灿烂已逝,光阴荏苒,惟留枯黄的树叶和破败的残垣。 
再也没有感情的寄托,我的时间混乱而颠倒,记忆甚至分不清大学三年级下学期和大学四年级的区别。我只知道,白天过后就是黑夜,黑夜过后又跟着白天,像新陈代谢那样周而复始。认真回想,我不应该生谁的气,也不能怨谁,真正应该怨的恐怕是自己。这里不需要眼泪,不需要同情,陷在这样的纠葛里显得幼稚而懦弱。   
《如果海龟爱上鱼》第七章(9)   
所有的东西统统滚蛋吧! 
我的行为业已脱离了正常的轨道,大家感到不安,肥典尝试着想来安慰我,我瞪大眼睛冲他喊:“别烦我,一边去!” 
可把他气坏了,说:“以后你就是求我来烦你都不会了!” 
木乾像同情一个病人,什么话也不说,只用忧郁的眼神阅读我的一举一动。 
只有丢丢不死心,他故意过来拍我,“喂,疯子!” 
我甩开他的手道:“别理我。” 
他又搭上我的肩膀,我凶狠地鼓起牛蛙一样的眼睛对着他,可毫无用处,他只是重复地念:“精神病,疯子,精神病,疯子……” 
再念下去我真要疯了,转头对他说:“求你别念了好不好?” 
“不念可以,你听我跟你讲几句。”丢丢锲而不舍,我叹了口气,只好应了。 
丢丢坐到我旁边,似模似样地拿起一根烟叼在嘴里(他不会抽烟),深吸一口,呼出去, 
说道:“你知道是谁和可儿在一起吗?” 
我摇摇头,这重要吗?我已经不需要知道了。 
“他是我高中的同学。” 
我不相信!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呢?! 
“我也不愿意相信,可惜,我的确看见了,世界就是那么小。” 
见引来我的兴趣,丢丢把话题伸展开:“我有一个和你相似的故事。” 
然后便慢慢地摊开了生活的画卷…… 
“高二文理分班的时候,我们班转进来许多人,其中有一个女孩特别清爽,老师居然指定她坐到我的旁边!我们放学后经常留下来讨论学习。她最爱听《我爱我家》里的余老爷子的对话,我就回家天天看电视模仿。我们还相约通信,把彼此心里的和学习的烦恼用书信的方式表达出来,就坐同桌啊你说好不好笑?因为她我一篇一篇地写日记,作文水平突飞猛进……那曾经是我最喜欢的一位女孩呀,种种迹象表明,我以为她一定是喜欢我的。” 
说到此,丢丢咽咽口水:“后来隔壁班突然出现一个护花使者,一坨‘烟熏肉’!” 
??! 
“长得比古天乐还黑!你说是不是‘烟熏肉’?”丢丢边解释边愤愤地说,“还是她的初中同学呢!小子居然接她放学,胆子比我还大!后来学校又举办排球比赛,这下让四肢发达的人长脸了,她就是这样叛变的!” 
“天天见又怎么样?还敌不过“烟熏肉”的耳鬓厮磨!”丢丢说着愈发的动容。 
“我都想杀了那小子,有时候会难言的自卑,如果我和他一样高该多好。搞不好结果就是另外一回事啦。”丢丢的脸上突然添了一丝不该有的沧桑。 
真想不到啊,我想起韩嫣,想起她坐到我的旁边,一起上自习一起谈理想又无情地离开,丢丢说的这些和我或多或少的相似,每个看似平凡的人都有这么不平凡的故事。忽然之间,额头上爬着抬头纹胡子拉碴的丢丢在我的眼里愈是出落的挺拔而英俊,发育委屈的身躯陡然伸直,动人的故事在他身上熠熠闪光。 
“时间过了那么长,她考到省外去了,他俩也分开了。现在我觉得原来的很多想法好幼稚,它根本经不起时间的推敲、岁月的磨砺。”丢丢宛如耄耋老人历经沧桑悟到真谛。 
丢丢最后的归纳是:珍惜拥有,从头再来! 
结论毫无新意,但我的痛苦减轻不少。 
不曾想到的是,我的信心和对生活的热情随着感情一同消亡了,毕业考试我连抄的勇气都没有,大四的成绩单像张艺谋的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有几次我都怀疑自己要被开除了,我甚至想像班主任来找我谈话时那假惺惺的嘴脸,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似乎被遗忘了。或者领导们另有举措来对付我这样不学无术的混混吧。 
一切都结束了吗? 
69 
混沌过后,天地化零,时光荏苒,星月如梭。 
我的心灵在黑暗里摸索了很久很久以后……宿舍又突然热闹起来,这一次为的是前途。因为今年已经取消了统一分配,取而代之的是“市场调节,双向选择”。埋怨生不逢时也没用,大家积极行动起来,做简历,找亲戚,拉关系,不亦乐乎。这个时候,仿佛才觉得人是有高低贵贱的区别的,你瞧小曾,根本没费劲就让他姨妈给安排在电信局里,听说待遇可观,同样命运的还有“洪七”,尽管老家在县里,可回去就进财政局,因为他爸是副局长。我爸虽然管理着一个厂,但是他不希望我去那里,他对我说:“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自己去闯。” 
我稍显郁闷,不过还是认同他的观点。于是也和大家一样紧张忙碌地包装自己的简历。很快,第一次应届毕业生招聘会就要拉开大幕。那天大家都早早地起床,梳洗打扮。为了这次“选秀会”,我还赖着母亲购置了一套西服、一双新鞋。 
整理完毕,我照照镜中的自己,简直认不出来了。深褐色的西装,锃亮的黑皮鞋,套在我这条尚未完全发育的身躯上,再配合一张故意做出刻板深沉模样的小脸,怎么看怎么别扭。不过他们几个也好不到哪去。肥典倒是腆着油肚,有点儿小老板的味道;木乾脸色略黑,居然穿黄色的西服,恰如乡镇企业的会计;丢丢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套,颜色花哨,穿着又不合身,飘来荡去,很像建筑工地上辛勤劳作的民工。   
《如果海龟爱上鱼》第七章(10)   
互相评点一番后大家又一次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宿舍里每一次出动,都是一个新开始。 
来到会场。天哪!这是招聘会吗?比农贸市场还要热闹啊,空气里游移着一股汗液和铜臭味。 
我很快被淹没,成了天真的、好奇的、愚昧无知的、自以为是的、充满干劲的众多头颅中的一颗,如小小鹅卵石被人流推拥着盲目地朝前走。招聘的人像赈济灾民一样一边发着表格,一边喊:“嗟,来食!”人们还是拼命地往里挤,生怕抢不到最后一块“馒头”。 
我也被感染了,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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