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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警。”像是要冲破雨幕直直的刺进我耳朵里,早晨我还和白璟南闹了一通,堵着气离开家去了学校,若不是下这么大的雨,年少的我骨子里还是害怕的,我搞不好就背着书包任性得离家出走泡吧喝酒去了,我没想到白璟南还是这么在乎关心我,我哇的一声哭了,推开门冲进去紧紧抱住了白璟南,我分明感觉到他高大坚硬的身子在拥我入怀那一刻就莫名的柔软起来,他在我头顶长长的舒了口气,像是对待什么珍品一般,轻轻抚摩着我被雨水淋湿的头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手机没电了。”
“以后带两个手机,二十四小时都开着,我找不到你,我会着急。”
我用力得点点头,那是我此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见了白璟南的嘶吼,看到了他通红着一双眼像是疯了一样训斥别人摔打东西。
尽管是为了我好,但我还是深知白璟南一度真的怒了,那后果将是很严重很可怕的,即使我,也控制不了。尤其这一刻,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都泛着点点嗜血的猩红,像野兽一样,不过也是最英俊的野兽。
而许照临却没打算到此为止,他接下来的话更是把白璟南气得险些当场就发飙,连绅士形象都顾不上了。
“哦我想起来了,白总是恋恋的养父,女儿和男朋友在一起亲密,被父亲撞上了,自然也是害怕的,如此说来,恋恋,我倒是可以原谅你用完了我就将我推开的无情。”
“什么用完了你!”
我急得差点把舌头咬掉,白璟南的眉毛紧紧蹙在一起,良久才平复了那口卡在喉咙的老血,抬起头注视着许照临,“我虽然不及许总年轻,可到底做一个二十一岁女孩的父亲,还是不够格的。”
“是么?可外界传言确实如此啊。”
“那想必,许总急于来此见她,还没看早晨才播出的南方新闻吧,我和恋恋,既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什么阻碍,何来听信那些不实的传言,本以为许总聪慧沉稳,流言可以至于智者,没想到连你都信了。”
听着他们互不相让的勾心斗角,我那一瞬间想到了一个词,暗流涌动。
“没有什么阻碍,在白总的认知里,婚姻还不算阻碍?白总虽然在新加坡很长一段时间,但到底也是中国人啊,中国队婚姻法,尤其对女人的保护,可是详单严密,莫非白总已经无所不能到可以无视法律么?那许某倒真想讨教一二了。”
白璟南的脸色愈发阴沉,仿佛要迎来一场暴风骤雨一般,我下意识的抓紧了裙摆,轻轻朝白璟南靠过去,因为我太清楚他的性子了,我越是靠着许照临,他这口怒气越厉害。
果然,白璟南在低眸看到我紧挨着他的手臂时,紧蹙的眉团稍微松散了些,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浅笑,“许总似乎很闲,闲到盯着别人的家事,我和你生意上来往极少,连合作伙伴都算不得,你是不是太拿自己当人物了。”
白璟南气势骇人,换做任何人见他这副表情,这副语气,恐怕都吓得毛骨悚然了,可许照临是何许人也呢,他有一张于是无敌的厚脸皮,非但没有丝毫失态,反而笑得更没皮没脸极尽*。
“白总这话说错了,难道恋恋都二十一岁了,还没有交个男朋友的自由么?你虽然是她叔叔,是她养父,但干预她私生活也不应该把,这属于越权,哦我忘了,白总在商场独当一面,早就习惯了不管什么事都插把手,自然把这点权力也带到了生活里,无妨,我有足够的耐心接受长辈的考验。”
许照临走到楼梯口,忽然顿住了步子,回头邪魅一笑,真是万千风情。
“小叔叔,我随恋恋喊你,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我一定好好照顾恋恋,不让那些狼心狗肺有家室还来招惹她的男人得逞。”
他说完便上了二楼,随着“砰”地一声关门响,我才从极大的震惊和恐慌中反应过来,抬头去看白璟南,他的脸色变化万千,特别难看,他低眸看着洁净的地面,许久才冷笑一声,“徐恋恋,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把男人带回来么,是做给我看?”
我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他抬眸扫了一眼二楼口,唇角噙着的笑意愈发冷郁,“我告诉你,等我将这一切解决,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你偏偏等不及,你以为许照临就是好人么,他从前什么样,你做了他一个月的秘书,没见过还没听过么,你对他说了什么,他这样旁敲侧击的对我,有家室?我和莫姿葉到了如今冷漠相待的地步,我又是为了谁。”
白璟南的语气透着一股将人冻伤的冰寒,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对上他那双陌生而质疑的眸子,我只觉得心口窒息一般疼痛。
“你这样不信我?他为什么来我不知道!我只是填了入职资料,他根据上面写的找来了,他救过我两次,我也帮他应付过沈禾,但是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白璟南咬文嚼字的功力,我从前就见识过许多次,只是没想到,他已经走火入魔到这个地步了。
“什么都没有你会把他留宿在这里?你长这么大,还从没带男人回来过,宾馆也可以住,以许照临的财力,临时买下一栋房子就当度假了也是小事一桩,何必非要挤到这里来?”
“白璟南!我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凭什么不相信,凭什么质问我?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女孩子的清白哪里能被人这么污蔑?你太自私了,早晨的新闻我看了,你要给我的名分是什么,你说了么,当着那么多记者的面,我根本没看到你要和莫姿葉分道扬镳的意思,她反而成了一个有风度的女人,一个识大体的妻子,因为爱你,心甘情愿忍受你和别的女人,那我算什么?一个小三一个情、妇么?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答案?你为什么面对镜头一言不发?一份协议就击垮了你是不是?那你管我干什么?许照临从前怎样我不管,至少现在,他只有一个订婚的未婚妻,而不是一个受法律保护的妻子,让我见不得人,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他能为了我不要沈禾,我不用担心被媒体骂是破坏家庭的女人,我和他不必担心被世俗厌弃!”
我扯着嗓子像是疯了一样不住的喊着,可喊完这些我就后悔了,我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不知感恩这么伤人的话,我分明不是这样想的,我愿意陪着他,哪怕一辈子就这样去,至少能和白璟南在一起,每分每秒都是满足的,可在我的羞愤之下,就全都变了味道,我忐忑不安的去看白璟南,他也望着我,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心痛,“你是这样想的。”
我愣在那里,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还没来得及张口说什么,他就已经退后两步,接着便转身离去了,我惊呼着喊了声“小叔叔!”然后拔腿去追,夜色深重下,他的身影似乎被黑暗湮没吞噬,那辆汽车载着他,毫不留情的拂尘而去,我知道我最后那番话刺痛了他,可他又何曾想过我,分明知道前方千难万险,我就当没那个勇气面对众叛亲离后的他到我身边度过更难熬的日子,我愿放弃了还不行么,我宁愿就在徐宅,和他这样过一辈子,什么婚姻什么白夫人,统统见鬼去吧,可一个许照临而已,他就这般怀疑我,漫漫长路,我哪来的勇气和信念。
☆、第八十七章 竟然是白恕
许照临果然是赖上我了,他一连在徐宅住了三天,如果不是深圳那边的总部催着他回去,他恐怕真打算在椿城安家落户了,我倚着门框看着他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他压榨我给他当导游逛遍了椿城所有角落买来的特产,满满当当的塞进了一个行李箱。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忽然不太愿意他离开,这三天我和白璟南说不上是冷战,但确实就像压根儿没认识过一样,他再没踏进徐宅半步,而电视和报纸都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滚动播放的无非就是从前他和佟筱筱还有与莫姿葉的那些照片和新闻,每天看也觉得厌倦了,他倒是比明星都火的来势汹汹,虽然是我说的那些话造成了今天的局面,但我还是觉得空落落的,大概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吧,在你得到的时候,你有一千万个高尚的借口推开,而在你失去的时候,你又有一千万个不甘心,可得与失总要选择一个,回头都来不及。
而许照临,又像我在深圳的哪一个多月,在我最无助迷茫的时候,他出现了,没心没肺没皮没脸的陪着我,有时候看着他的身影和那张痞气的脸,我都觉得像是做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他那样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竟然为了我像个小丑一样鞍前马后死缠烂打的。
许照临和白璟南,都是那种有足够的资本让女人为了他疯狂乃至死亡的男人,飞蛾扑火,扑上去的那一刻,飞蛾就知道必死无疑,焚烧得尸骨无存,可还是义无反顾,只可惜白璟南是我的那张网,是那火海深处,之后的男人,再好都挤不进我的心了。
许照临叠衣服的手忽然顿了一下,旋即又嗤笑了一声,“躲在那里干什么,要偷袭我?不必那么麻烦,光明正大扑倒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我一直以为他没看到我,没想到他脑后面还长了一只眼,我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迈着步子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床上,“终于走了?我还以为你打算赖我一辈子呢。”
“如果你愿意,我也没意见啊。”
他笑得痞气十足,“我不急,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我是男人,还是玉树临风的男人,我就算到四十岁,也不怕,但你那时候都三十了,啧啧,半老徐娘?”
我气得抬手去打他,被他一个矫健的闪身躲了过去,反手将我的爪子捉住,放在唇角亲了一下,我都能听到“啵”的声音,我囧的满面通红,“流氓!”
“客气!”
我正想和他再大战三百回合,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跟催命符一样,我才发现这首歌不是我那天晚上喝多了唱的么,最新款苹果带出街上都秒杀无数菲林,竟然配了一首这么土气的铃声,我没忍住喷笑了出去,好巧不巧的唾沫星子都喷在了他脸上,他也忘了自己都接通了电话,朝着我恶狠狠的龇牙,“徐恋恋,再胡闹我就把你拖到床上蹂躏一天一夜!”
他说完这话,我和他同时愣住了,呆呆的望向他握在右手的手机,里面是他的男助理尴尬的咳嗽声,“咳咳,那个,许总打扰您了,我想跟你说一声,副总已经替您出席了谈判,您不必这么急着赶回来,但是周末的慈善晚宴,务必本人持请柬出席,您千万别误了就行,那个……您和徐秘书继续吧。”
然后……对方挂断了。
许照临愣怔着看着我,我在下一刻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愤怒和羞涩,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像一只煮熟的虾子一样,烫得我几乎要跳起来发泄,“许照临!你是不是成心和我传绯闻然后让我嫁不出去啊?”
许照临这次也傻了,他虽然喜欢调戏我,但那是风流公子的花心本性,何况他前头还有一只勇于猛虎的未婚妻在拦着,碍于沈家的势力,他也不能太过分,沈禾那个大千金都默默在他身边等了三年,好不容易将那些野花都铲除了,她那里能接受再来我这么一只?许照临就算为了保护我,也万万不会让我们之间原本就有些暧昧不清的关系彻底浮出水面,更何况我压根儿没给他什么回复,他现在属于演独角戏演的不亦乐乎,跟我玩儿痴情种呢,所以他也是一愣,他那个男助理,我虽然进许氏不过一个月,但我却清楚得很,八卦的一张大嘴巴丝毫不逊于女人,我甚至都能想到,此时此刻他如何拍着桌子嗷嗷的喊,“许总和徐秘书玩儿真格的了!之前谁说狐狸精来着?还真是,沈小姐恐怕又要杀来了,做好准备看戏嗑瓜子啊!”
我不由得长叹一声,许照临把手机扔在床上,柔软的弹性使床颠了一下,我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忆起来我和他躺在床上一丝不挂面对面醒过来的那个早晨,曾以为白璟南和薛臣烨的身材已经到了媲美男模的地步,但见了许照临的才知道,他们只是媲美男模,而他是已经超越了男模,那颜色、那肌肉、那人鱼线、那性感的汗水……
停!
我强制性的打断了自己一发不可收拾的意、yin,大抵是我脸上的表情太惊心动魄精彩纷呈了,许照临看着我也有些扭曲,俊朗上尽是惊悚和无奈,“徐恋恋,是不是又在心里琢磨着,怎么耍我?”
我懒得理他,指了指地毯上的行李箱,“赶紧收拾了,我不管你着急不着急回去,但是我家你不能住了,谁知道沈禾得到了消息会不会带着一帮黑社会的来徐宅杀人灭口放火抢劫啊?我得保护我和桂婶的性命,奖金大不了给你扣了。”
我说完站起身,许照临先我一步横在身前,“你不跟我回去?你是我秘书!我这个当老板的亲自来家里接你,我连二皮脸的功力都发挥上了,你让我一个人离开?你还给不给点面子了?天底下找不到第二个跟你一样傲娇的秘书了!”
他没等我说什么,忽然脸色又一变,笑得格外邪性,“莫非,你是在用这个方式告诉我,你不满意做秘书,想当老板娘?”
这是服了。
我这次彻底懒得搭理他了,我转身推开卧室的门,直接跑下楼,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就是——逛超市扫荡。
鬼知道这个许照临的脸皮是拿什么材料做的,到了徐宅跟到了自己家里一样,桂婶为了欢饮我回家买了满满一冰箱的东西,目测怎么也得吃一个星期吧,结果因为许照临的加盟,竟然才三天就被他吃光了,现在偌大的冰箱里就孤零零的躺着半根蔫了的黄瓜,再不买菜今天晚上真就喝西北风了。
我一路从小区上了马路,拐了两个弯儿,可从我进超市到出来,一直觉得有人跟踪我,后背被一股阴风吹得嗖嗖发麻,可我回头去看,又瞧不见什么,但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我使出了所有脑细胞的精心博弈下,我坐在车里同样发现了后面一辆穷追不舍的出租,上面隐约坐着一个穿蓝白色运动服的男人,隔着玻璃似乎在焦急的看着我,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手机,将屏幕定格在许照临的电话号码上,一旦我发现不对劲,我就可以立刻拨过去,以我对许照临的了解,我的电话他从来都是不超过三声就接的。
我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有些欣慰,有人在乎的感觉,的确很好。
出租一直停在了徐宅的街道外面,这里有一片茂密的树林,还有一个高大的墙根,我下了车一直飞奔,将手机举到眼前,分明看到身后一个男孩也紧追不停,我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这么火爆的架势,莫非劫色的?
这么跑下去不是个事儿,在不清楚对方是谁的情况下,我特意朝着徐宅相反的方向跑的,我怕他还有同伙,万一我给引到家里去了,伤了桂婶怎么办?许照临这个点儿大抵也不在家,他应该去游戏厅打游戏去了,这三天都是如此。
我琢磨着假如这个男的存心要跟我斗,男女力量悬殊,但我有手机和包,我可以朝着他的脸抡过去,正当防卫就算失手了我也不至于坐牢,何况许照临和白璟南都会救我的,我打定决心猛地一个刹车收住了脚,后面的男人显然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他急急的一个闪身从旁边擦边冲了出去,我心里那一秒钟忽然觉得有点踏实了,看来不是要伤害我的,不然他不会为了害怕撞到我而躲开,应该直接就扑过来和我两败俱伤了,而且他压在我身上,还未必能受伤。
男的踉跄了几步就停下了,我才发现这个人应该年纪很小,至少比我还要小几岁,因为他穿的是一身校服,像是天空一样的颜色,格外澄亮,他的头发很有型,转身的那一刻,阳光帅气的脸也让我有几分恍惚,真好看,这大概就是最近特别流行的小鲜肉吧?
我的目光顺着他的脸一直打量到了脚,可能是刚才的动作太激烈,他的学生证从口袋里掉了出去,而他专注于揉着自己抽筋的小腿还没有发现,我迟疑着走过去两步,弯腰捡起来,他忽然喊了一声“干嘛?”而他伸手过来夺去的那一霎那,我也清楚的看到了上面姓名栏里写的两个字。
白恕。
☆、第八十八章 请不要抢她的丈夫
我呆呆的看着被他夺过去的学生证,他似乎有很严重的洁癖,足足擦拭了许久才重新揣进口袋里,“不要乱摸我的东西,指纹很恶心。”
原来是强迫症。
指纹……
那的确是个挺讨厌的东西,我也不喜欢在玻璃和衣服上看到,尤其是带着灰尘的指纹,但却远没有他这么严重。
“白恕,莫姿葉的女儿?”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既然知道了,你想对我说什么。”
我愣了一下,分明是他来跟踪我,怎么竟然要我说?
“你从哪里知道我的住址?”
“父亲回家的次数极少,我也长年累月看不到他,但我知道,他只要在中国,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徐宅,和你住在一起。”
他最后一句话带着些许敌意,我凄凄一笑,“你想表达什么。”
“我希望,你将父亲还给我母亲,不要和她抢丈夫,她已经三十四岁了,她和你争不起。”
我被白恕的话惊到了,我奇怪于他这个年纪却能说出这么成熟而悲情的话,如果不是我知道,他作为贵公子,不会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