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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基金会人力有限,每个人都身兼数职,我怎么好意思再增加他们的负荷?」
关羽莎虽一笑置之,眼底淡淡的黑影仍显出疲态。
为了节省开销,她上任不到三个月,就精简掉一半的人事,而这阵子又有位助理请产假,大家才会忙不过来。
不过工作时间的延长,却增加了她和杜奇峰相处的机会,也算因祸得福。而且她感觉得出,这男人的态度已没有初时的冷淡。
除了注意她的安危,他不时提醒她记得吃饭,在冷气房要添件外套……从这些体贴的小细节来看,或许,他并非如嘴上讲的那么讨厌她。
「你稍待一下,我拿个东西。」
回到家,关羽莎便直奔楼上的闺房。
这间公寓是辛玉兰在房价低迷时购买、租给朋友当招待所的,直到女儿学成归国,才收回自用,还帮她请了钟点女佣。
由于是分居妻子的产权,关中牟不想落她口实,便很少踏入,遇到立院开会期间,他都住宿舍或朋友家。如果有事想找女儿,他就直接到基金会,或是父女俩约在外面碰头。
独自住一间大房子,感觉虽然空荡,关羽莎却乐得耳根清净。
因为每次回南部省亲,一边老劝她「换个男友会更好」,另一边则频频逼问她「何时当上殷家少奶奶」,令人烦不胜烦。
幸亏这阵子爸妈因考察双双出国,没空找女儿啰唆,也让她有机会进行「追爱三部曲」的计划。
首先,她要让杜奇峰了解,她并非茶来伸手、等着人伺候的富家女。
再来,就是利用忙碌的工作,博取他的同情与好感。
最后,她要展现自己性感的一面……
进浴室冲了澡,关羽莎只围了条浴巾,就在房门敞开的卧室里走动,还摸东摸西地拖延时间。
果然,枯坐十几分钟的杜奇峰迟迟不见她下楼,便上楼一探究竟。
不料迎接他的,却是教人血脉偾张的一幕……
第五章
强抑下这可怕的念头,他悄然回到客厅,让欲火冷却一下。
一会儿,关羽莎穿着浅绿色套装下楼来。
「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
「没关系,我可以趁机偷懒。」他若无其事地翻着杂志,却没发现字向是颠倒的。
显然这男人的心不在焉,是受到自己的影响,关羽莎暗暗窃喜,赶快进行下一个步骤。
「那我们走吧!」才抄起公文包,她突然捂住额头。
「妳怎么了?」
反应敏捷的杜奇峰,快手扶住那副晃动的身子。
「我的头……好晕……」顺势挨着结实的胸膛,她借机吸嗅那股属于他的阳刚气息。
「是不是病了?我带妳去医院!」
「不要!」她噘起小嘴,「我最讨厌看医生了……」
「妳不去医院检查,怎么晓得毛病出在哪儿?」杜奇峰先将她扶坐到沙发上。
他听闻不少英年早逝的案例,大多因为疲劳过度,加上忽略身体的警讯,才突然猝死,所以即使是小病,也不能等闲视之。
「我想……大概是我中餐没吃、血糖过低,才会头晕目眩……」关羽莎支吾解释着。
他眉心一攒,「小瑜不是有帮妳买便当吗?」
「因为公文太多,我又赶着要赴『庞天』送企画书,就忙到忘记吃饭了……」她愈讲愈小声。
「妳……」杜奇峰则气得说不出话。
中午他因为得处理一件棘手的案子,故而暂时离开基金会,让保镳留在门口值守。
哪知他一不在,这小妮子又开始自虐了。若非顾虑到她的身体,他还真想把这女人抓起来,狠狠揍她一顿屁股。
见他铁着脸、一副想扁人的模样,关羽莎不禁打了个寒颤。「我、我觉得好多了,可以出门了。」
「妳给我乖乖坐下!等填刨了肚子再走。」
恶声恶气将她按回沙发,杜奇峰转身去厨房煮东西。
在接下委托案的当天,他已经对这间屋子做了彻底的安检,所以很清楚冰箱里有什么食材。
约莫十分钟,他就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面,配料有冷冻蔬菜和香菇,还加了一颗蛋。
瞪着他神奇的杰作,关羽莎除了讶异这粗犷的大男人居然懂得厨艺,那香喷喷的味道,更让她猛流口水。
接过筷子,她马上不顾形象地吃起来。
没办法,为了扮虚弱,她可是连饿两餐,这会儿不单头昏眼花,胃袋也在严重抗议。
虽然受罪,不过满值得的,至少她确定了一件事──这个男人是在乎她的,否则他不会在她快昏倒时,表现得如此焦急。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杜奇峰的眼神不觉渗入几许温柔。
经过连日的相处,他对关羽莎又有新一层的认识。
虽然这女人出身娇贵,却没有千金小姐的架子,更难得的,她有一副慈悲心肠。为了帮助贫童和老人,她甚至可以拉下身段,到处向人家募款,即便遇上困难,也不轻言放弃。
只是,这小妮子在财务上精打细算,生活上却不懂得照顾自己,尤其不谙人性的险恶。
譬如前天,她去拜访一位企业家,对方居然趁机想占她便宜,幸亏有他这尊「门神」护驾,否则她早被吃豆腐了。
正因为了解她愈深,他愈不明白,殷骏怎么舍得与这样的可人儿分隔两地?
难道,他一点都不担心女友移情别恋?
「听说阿骏快回国了?」
虽然他和殷骏有情义之交,但两人各忙各的,少有时间连络,反倒是征信部的黄力业,比较清楚这位好友的近况。
「嗯!大概在下个月初吧!」这敏感的话题,顿时影响关羽莎的好心情,也让她放幔了食速。
「妳为什么要先回来台湾?阿骏长得那么帅,又孤身滞留国外,妳不怕寂寞的他会出轨?」杜奇峰无意挑拨,只是好心警告。
「我们申请的学校不同,平常很少机会见面,我人在不在美国,对他并无差别。而且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他爱交什么朋友,我无权过问;同样的,他也不会来干涉我。」关羽莎事不干己的口气,只是要强调她仍属自由之身。
「如果不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你们又何必谈这场恋爱、还相偕出国深造?」杜奇峰颇不以为然。
他承认自己的观念很传统,跟不上时代的潮流,可他实在不能认同这种把爱情当儿戏的法则。
「我跟阿骏的事,不是外人能理解的……」她话锋一转,「不谈他了,我们聊点别的吧!」
「譬如?」
「吕小姐。」放下筷子,关羽莎擦擦嘴巴,「据说她把你的酒店经营得很好,这么能干的贤内助,你打算何时娶进门?」
「我才三十出头,事业也不算很稳固,还是等个两三年再说吧!」他一语带过。
「可吕小姐等得了那么久吗?」她好奇地问:「还是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才一直拖延婚事?」
「这……」像被戳破了心事,杜奇峰表情显得有些狼狈。「妳想太多了!我跟美瑶都是认真看待感情的人,除非她有更好的选择,否则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她一辈子。」
照顾?
他为何不说是「爱」呢?
关羽莎正在推敲这段话的含意,他却端起碗筷,提醒道:「我的事不劳妳费神,妳不如多想想,该怎么抓牢殷骏的心吧!」
虽然杜奇峰坚称,他与女友都是认真看待感情的人,关羽莎总觉得事有蹊跷。
以常理而言,恋爱多年的情侣,即使很难维持热恋时的温度,但也不至于忽略日常的嘘寒问暖吧!
可他在执勤的十几个小时当中,完全没跟吕美瑶通过电话,这不是很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这男人的嘴紧如蚌壳,想逼他说真心话,恐怕比登天还难,她只得用别的法子来试探。
而性感的小礼服,就是一项不错的「工具」。
搜出二十岁时母亲送的生日礼物,记得她一收到,就直接挂进衣柜,不料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它的领口略低,肩带交系在颈后,背部还完全镂空,所以里面是无法穿bra的,幸亏她有足够的本钱撑起「场面」。
这款式虽然稍嫌暴露,但剪裁利落大方,素雅的黑色缎面反而给人一种神秘感,也衬托出肌肤的白皙。
更妙的是,只要搭上同色系的小外套、扣紧扣子,就变回端庄的模样,很适合白天工作、晚上又要跑趴的粉领族。
所以,在她临时提议来到一家东区的pub,还把外套脱下时,杜奇峰的眼睛不禁瞪大如铜铃。
而他的表情也从错愕、到惊艳,然后变成……愤怒!
厚!这女人居然敢穿这样的衣服亮相,难道她没发现,周围有很多人在垂涎她吗?
关羽莎并非瞎子,她当然有察觉到那些侵略的目光,而这恰好让她利用来测试某人的反应。
「给我一杯pink lady。」向酒保点了杯饮料,她顺口问同行的保镳:「你想喝什么?我请客!」
「我工作时是不碰酒的。」杜奇峰臭着脸道。
「今天是周末,你何不让自己轻松一下?」关羽莎取下发簪,一头乌丝即如瀑布般洒泄开来。「况且跟踪犯抓到了,地主也和幼育院签了约,应该没人会对我不利了吧!」
就因为如此,杜奇峰才让其它人先收勤,哪知关大小姐不肯乖乖回家,还跑来pub狂欢,害他神经线绷得更紧。
「妳不该来这里的。」锐眸警觉地往四周一扫,「这地方龙蛇混杂,妳又穿得这么的……清凉,很容易就被当成一夜情的对象。」
关羽莎无所谓地耸肩,「好啊!反正我也很久没找乐子了。」
「妳!」忍住气,杜奇峰低声道:「在妳寻求刺激前,是否该顾虑一下后果,以及殷骏的颜面?」
「有句话说,寂寞会腐蚀人的灵魂。」她苦涩一笑,「不过这种被侵蚀的滋味,想必情场得意的你,应该体会不到吧!」
「我是搞不懂妳在想什么,可妳也无须作践自己呀!」话一脱口,杜奇峰就后悔了。
真是的,他怎么能对一个女孩子家,用这种侮辱性的字眼?
果然,绝美的娇颜掠过一丝难堪。
「作践自己又如何?阿骏都不介意了,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后面的一句,就堵得杜奇峰哑口无言。
其实关羽莎说得没错,他们俩非亲非故,亦不是男女朋友,他凭什么管人家闲事?
气氛正僵凝,酒保送上了饮料。
「如果你不愿陪我喝酒解开,也请不要扫我的兴。」关羽莎说着端起杯子,走到角落的小圆桌。
而她惹火的身材,马上就招来一群狂蜂浪蝶。
看她与几位搭讪者言笑晏晏,上半身还不时斜倾、若隐若现着深凹的乳沟,杜奇峰简直快抓狂了。
有火无处发的他,于是也点了杯beer……
「这啤酒怎么是酸的?」喉中的怪味令他眉头一皱。
吧台的酒保闻言,只是凉凉的道:「或许先生刚刚喝了过量的醋,才导致味蕾改变吧!」
「我哪有喝--」
蓦地住口,杜奇峰乍然明白,这满肚的火气从何而来。
原来,他并非看不惯关羽莎工作时正经八百、周末就放浪形骸的双面性格,也不是替殷骏感到羞耻,而是……
因为嫉妒!
没错,他嫉妒别的男人可以恣意欣赏她的美,还可以对她大献殷勤;反观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窝在离佳人最远的一角,兀自吞着苦酒。
郁卒地将酒一仰而尽,杜奇峰重重吐了口气,「再来一杯……不,换个口味好了,威士忌!」
酒保依言送上酒,「先生最好节制点,一旦你喝醉的话,就无法保护心爱的女人了。」
「她不是我的女人!」他用极冲的口气否认。
轻睐客人一眼,酒保继续道:「这里出入的分子很杂,稍不注意,就会落入陷阱,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
「呿!你这人还真爱管闲事!」
尽管嘴里轻斥,杜奇峰也没再去碰那杯威士忌。
在此同时,关羽莎的情绪正荡至谷底。
虽然她拚命的制造机会,但杜奇峰总是谨守分寸,不曾越雷池一步。眼看保全契约到明天中午就终止,两人却毫无进展,所以她才作此打扮,想给他一剂亢奋的「强心针」。
哪知这块木头非但没夸半句,还训她一顿,连她和陌生男子打情骂俏,他也坐在吧台不动如山,真是气煞人了!
唉!为何她千方百计勾引,他都无动于衷?难道她在杜奇峰眼里,真的没有半分魅力?
喝完手中的pink lady,关羽莎又接了一杯搭讪者请的果汁,等她发现有异时,两眼已经开始昏花。
「这里面掺了什么?」
杏眸朝身边的黄衣男子一瞪,她确信浑身的不对劲,是来自那杯仅啜了几口的冰饮。
「妳察觉到啦?」男子大胆揽着她的腰,表情十分猥亵,「那只是一种助兴的小玩意儿,稍后妳就晓得它的妙用了。」
「拿开你的脏手……」
关羽莎想拍掉那只魔爪,却被箍得更紧。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小美人!」他凑近她耳畔,有如一对情侣在亲昵低语,「周围这几位全是我的兄弟,不会有人帮妳的。」
「你们……」恨恨咬着牙,关羽莎只怪自己太过轻忽,才会着了这些色胚的道。
偏偏她手脚发软,别说抵抗了,恐怕连大声呼叫的丹田都没有。
但她仍不放弃最后的一丝希望,以仅存的气力,将桌上的酒瓶杯具一扫而下……
匡锵的响声,果然引起众人的注意。
「没事!没事!」黄衣男倒也镇定,还扬高音调假装安抚:「甜心妳醉了,不如我先带妳回家吧!」
接着眼色一使,同桌的伙伴便起身掩护。就在他伸手要抱关羽莎时,突然有人拍他肩膀。
「不准你动她一根寒毛。」杜奇峰的声音冻如寒冰。
「妈的!你凭什么阻挡我?」
早先他也有看到,小美人和这大块头在聊天,没多久,她就离开吧台,因此他以为这对男女并没有任何关联。
「就凭这个……」
话落,杜奇峰的拳头即击向他下颚──
第六章
度推测,她已经失身了!
但,失身并非重点,重点在于她跟谁上了床,对象是一个?两个?或者……更多?
脑筋正乱纷纷,杜奇峰端着托盘迈入了房间。
她连忙抓紧薄被,遮住光裸的身躯。
「妳总算醒了。」将餐点置于小茶几上,他转而拉开半边的窗帘。「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摇摇头,关羽莎小声道:「我只记得在pub时,有一群男人想调戏我,我一急,就推倒桌上的玻璃杯,后面的……就没印象了。」
好一个没印象!
杜奇峰不禁松了口气。如此一来,两人刚好避免掉因为不小心吐露秘密,而被对方知情的尴尬。
「妳误食了迷奸药,差点遭人家轮暴……」见她吓白了脸,他连忙道:「不过被我及时阻止,他们才没得逞。」
「谢……谢谢你。」
想到那可怕的后果,关羽莎不由得一阵寒栗。
都怪她太任性,才把自己推向虎口,若非有杜奇峰的话──慢着!既然她平安获救了,为什么还会光着身子?
读出她眼中的疑虑,杜奇峰又道:「因为妳药效发作得很快,我怕妳在外面出糗,就把妳先带回我家。」
「那……」后来呢?
「可是神智不清的妳,脱了衣服就抱住我,看妳难受得快要死掉,我只好让妳……」他尴尬地清清喉咙,「细节部分,我就不提了。」
「老天!」低吟一声,关羽莎羞愧地蒙住小脸。
搞了半天,原来是她「霸女硬上弓」?即使杜奇峰没有详述,但可以想见,她一定表现得跟花痴没两样吧!
虽然窘得无地自容,不过换个角度想,这样的结果,不恰好与她原先的计划谋合?
不知她捂在十指后方的唇线,正半羞半喜地窃扬,杜奇峰还以为,她在气恼他的趁人之危。
「我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与其让妳盲目地去找别人发泄,不如由我来减轻妳的痛苦,至少……我没有健康方面的疑虑。」
他尽可能委婉的表达,只希望对方心里别存着疙瘩。
但这话听在关羽莎耳里,无疑是一盆冰水。
想不到她不顾尊严的倒追,却换来一句「情非得已」,好似碰触她的身子,是莫大的屈辱……
既然杜奇峰视她如粪土,她又何苦再缠着人家?
忍着几乎夺眶的泪,关羽莎倔强道:「你不必解释那么多,反正……我也不是纯洁的处女,不会教你负责的。」
她气呼呼的想下床,不料虚软的腿踩着被单,反而跌了一跤。
「啊?」还因此露了馅。
「小……」心!杜奇峰本想上前搀扶,可一瞥见那两朵美丽的蓓蕾,又赶紧转头。
因为她的滋味实在太美好,他怕自己多瞧个几眼,又会忍不住兽性大发、再度恶虎扑羊。
「妳的衣服就挂在框子里。」背过身,杜奇峰道:「还有,昨晚我来不及做防护措施,所以放了一颗事后避孕丸在托盘里,妳要记得吃。」
他淡漠的口气,让关羽莎的心完全冷掉。
「你放心!我不会自找麻烦的。」
杜奇峰原以为,随着保全契约的终止,他和关大小姐应该不会再有任何牵扯了。
然而,那夜两人欢爱的景象,却在脑海里余波荡漾,以致他无法专心工作,甚至不自觉的走错路……
「妈的!我跑来这里做什么?」
当杜奇峰察觉时,两脚已站定在「关怀基金会」对面的公园。
心里想着要立刻掉头,可他眼睛却不听使唤地盯着进出大楼的人群,搜寻思念的倩影。
忽听有人喊叫:「杜奇峰!」
转头一看是殷骏,他不由得满脸尴尬。
「好巧!你怎么会在这里?」俊朗的身影迈向他。
「我来……附近的银行办点事,你呢?」
「羽莎约了我吃中饭,她上班的基金会,就在那栋大楼。」指了指方位,殷骏顺口邀请:「要不要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