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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羽回过神,望了侍卫一眼,抿抿嘴,终是无可奈何地大叹口气:“去就去吧!”等宴会结束之后,她就不信闵宇轩不会来找她。到时,就休怪她扯开嗓子大着胆子豁出命去与那脑筋短路之人理论了。
夏羽扯了扯微乱的纱衣,又望了望身后的房间,无比潇洒地一甩头,先侍卫一步,跨出门,大义凛然地走开了。
留下身后有些微错愕的侍卫,一脸不明所以。何时,那个筱王妃竟可这般潇洒地去清风祠,去那个王妃们唯恐不及的闭门思过之处了?
夏羽快步在前头走着,侍卫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远远望去,倒是意气风发的紧。
只是,夏羽总归预料不到,到了清风祠,她身上的毒会发作,她想与那闵王展开唇枪舌战的计划也终是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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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为清风祠的祠堂,倒是个幽清素雅之地。
站在清风祠前,夏羽犹豫着,裹足不前。若是平时,她倒不介意待在这里安安静静地想点心事。
但是此刻,夏羽的心境已然完全不同。她正窝着一肚子火,实在不想进入这囚笼般的地方。
“王妃!”身后两个侍卫适合催促。
“知道了,知道了。”夏羽摆摆手,没好气地答应。随即硬着头皮,以慢的不能再慢的步伐移进了那个庄严肃穆的祠堂。
一进那祠堂,不觉有冷风晃过。
现下,已是初冬。屋外夜幕早已拉起,冷意堪堪直窜至身上。而里屋,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见那清风祠内,窗户紧闭,黑帘垂挂,白色纱帘贴合圆红木柱垂下,散乱一片。
这是个地窖一般的存在,冰冷而昏暗。
42。毒发
只有整齐排列两旁的高台白烛静静燃着,摇曳出一片橙黄,给了这个空间些些暖意。
夏羽望着周遭的一切,心中不禁想开来。这个地方,确实有点像闭门思过的地方。
侍卫们已将人带到,也没打算久留,毕恭毕敬地讲了几句之后,也便退了下去。
伴随着一个闷闷的声响,身后沉重大门合上。一下,这个静谧得近乎恐怖的天地里,便只剩下了夏羽一人。
夏羽既不怕蜘蛛,也不怕毛毛虫,更是对那已过世之人没多大感觉。
她不信鬼神之说。
她走到那宽大案几前,那里安置着一个牌位,牌位前有一灰炉,正插着几支已灭去的细香。
很朴素的一个场景,简单而整洁。
夏羽左右寻了一下,才在案几之下找出一小捆细香,解开绳子,又到身旁白烛那边引了火。折腾了半天,终于将两支细香插到了回炉里。随即,又虔诚地对那已逝之人行了跪拜之礼。
很自然的一个举动,她以前为中考与高考被母亲死活拉着去寺庙进香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久而久之,竟也开始熟悉这种迷信之举了。
她站起身,百无聊赖地观察起周遭来。
这么个诺大的地方本已阴气深重,再加上黑帘紧拢,就更显得阴森了。夏羽一个突发奇想,奔到了窗户前,伸手,霍地拉开了那微重的黑帘,顷刻间,柔和皎洁月光洒入,抬首望着苍穹繁星,倒是好看的紧。
“呼~”只见着夏羽大呼口气,自言自语道,“还是天空繁星最好看了。”末了,她转身对那静静立着牌位说道,“您应是也喜欢那些星星的吧!”
话完的当下,她的心脏处忽地闪过一丝绞痛,没有给予任何缓冲的时间,也没有给予任何机会细细感受那突来的疼痛,下一秒,便见夏羽闭眼晕去,直直摔在了地上。摔倒那一刻,似乎还听到了一声头部与地面撞击而来的闷闷响声。
这个被月光眷顾的地方,就这么多出了一抹卧于地面的白色身影。一团,一动不动,不见一丝生机。
夏羽所中之毒,终究还是发作了。在没有任何前兆的情况下,突地,向她袭来。
那毒,名叫未觉。从一种叫薇孓花的植株中萃取,再结合几种不为人知的毒药配置而成。薇孓花,只长于邻国皇宫园囿之内;而那制毒秘方,只有那邻国的皇族之人知晓。
此毒在很多时候作为皇帝处死大臣之用。
它无色无味,遇热毒性顷刻间尽数而出。而那服用之人,在初始,无任何中毒的迹象。只是在到了某个临界点的时候,它在血液里翻涌而开,瞬间,让那中毒之人昏死,无丝毫知觉地昏死过去。而只到了这时,旁人方会知晓,那昏死之人原竟是中了这般剧毒。
若不能在一个时辰之内给予解药,那中毒之人必死无疑。
那白衣就这么静静躺在了这个阴气甚重的祠堂,没有一人知晓……
43。如何是好?
终于,靡靡笙歌停止,宴会在众人的点头谈笑间收场。
闵宇轩在送完那些个大臣之后,对站于自己身后的赵子翔笑道:“今晚怕是怠慢子翔了。”
赵子翔扬扬手,客气道:“闵兄,何须与我客气。”他知道闵宇轩指的是凌笙筱之事。只是兄弟一场,何必介怀那些俗世规矩。
闵宇轩不着痕迹地轻笑,走到赵子翔的前头,说道:“若无要紧之事,今晚子翔便留于王府,我还想与你把酒言欢呢!”那宴会只是过过场,他要的,只是想与许久未见的兄弟叙叙旧而已!
赵子翔嘴角微勾,玩笑道:“王爷命令,怎敢不从!”子夜般的黑眸里,尽是惺惺相惜的笑意。
“那甚好!”说话间,闵宇轩先赵子翔一步往大厅引路而去。
赵子翔紧跟而上。
待安排好赵子翔之后,闵宇轩忽地想起自己似乎还有件事要处理。遂嘱咐了几句下人好生伺候赵子翔后,便往那目的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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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宇轩站在清风祠前,犹豫少顷,终是迈步推门而入。
刚踏入祠内,便望见不远处的灰炉内,有几缕袅袅而起的白烟。除此,他还注意到屋里多了一抹有别于烛光的亮光。视线逡巡之间,发现周旁那厚重的黑帘已被拉开。
皎洁月光之下,一团白影蓦地蹦入眼帘。
闵宇轩微眯眼,迈步走近那抹白色。
呵,凌笙筱,你竟在这思过之地打起盹来了!
他蹲下身,对那人影唤道。一声不行,他重又唤了几声,仍是不行。
闵宇轩微皱眉,犹豫着伸手扳过夏羽。本就无知觉的夏羽,随着那力道软软翻过了身来。
视线之内,晶莹的小脸,阖上的双眸,在月光照耀之下,竟觉难得的安适与恬淡。
那一刻,那蹲于白衣跟前之人忽地一怔,竟有些些莫名其妙。
时间汨汨流过之间,回过神来的闵宇轩,眉尖越收越紧。
似乎有哪里不对!
发现异样的下一秒,他蓦地伸手触及夏羽颈项。
顿时,疑惑与错愕在那俊脸上缓缓凝聚。那薄唇紧抿,默默不语……
闵宇轩眉头紧锁,经常游历各国,又与赵子翔是深交的他当是不比季殊然,他知道他的这位夫人出了何事中了何毒。只是,他也只略知一二,解毒之法,自是无从全面知晓。
想着,他伸手在夏羽身上各个穴位一轮急点。
为今之计,只得先压制体内毒素的扩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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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怀抱
此刻,眼前之人,气息微弱如丝,若不仔细观察,几乎会以为已经断气。但那明净小脸之上竟可见春水般零星笑意,一如初生婴儿,只是在安适睡着一般。
闵宇轩微转头,收回视线,伸手揽腰抱起地上白衣。
娇小女子,几乎是窝在了抱她之人的怀中。
发际有淡淡莫名幽香,几不可闻,却因距离的瞬间贴近而让头顶之人零星闻到。
闵宇轩敛着眼睑,遮了眼中神采。他望了眼怀中安睡之人后,便迈步走出了那个月光皎洁的空间。
点点繁星,静静望着一华服男子抱着一白衣女子若有所思地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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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羽所在的厢房,一直清净落寞。
而此刻,却多了好些人气。
安筠那三个丫头站于床旁,焦急望着正为自己主子做全面检查的赵子翔,默默不语,一脸自责。
季殊然双手环胸,目不转睛,开口问着身旁之人:“知道嫂子怎么中的毒吗?”他还真有些奇怪,自己这兄弟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一副面不改色的样,难道他一点都不担心他的结发之妻。
“你知道?”闵宇轩薄唇轻启。事后,他势必得进行全面处理。那肇事之人怕是也无多少逍遥好过的日子。
季殊然真的很想揶揄身旁王爷,也确实开口揶揄了,“王爷不是一向很精明的嘛!今日怎的就猜不着了呢!”聪明如跟前之人,因是能猜出一二。
闻言,闵宇轩并未回话。确实如季殊然所说,他是猜到了一些。
那毒只为邻国所有。
但除了邻国之人,他这位邻国使臣的深交也略知一二。甚至,赵子翔为了时常奔走各国的王爷的安全,曾送了些许于他。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自己兄弟的安全。本国之人自是无从知晓,但邻国之人就难说了。
让使臣在王府宴会之上中此毒,嫁祸于他这位为国鞠躬尽瘁的王爷,然后引起两国的不和。
这,怕是那有心之人的一石二鸟之计。
之所以选在此时用毒,估计应是与邻国政局变幻有关。
当是时,天下四分。四国分别占据四个方位。
是为,东国、西国、南国、北国。
赵子翔所在之国为东国,闵宇轩所在为南国。
东国正处政权交替之时,为保国家安全,再加赵子翔的极力周旋,使得正病重的东国陛下决计与南国合作。
南国从来支持东国的二皇子,此次合作势必会为二皇子登基之事铺平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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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解毒之法
而那北国,则支持东国大皇子。但北国较南国势力要稍弱一些,那大皇子也是性情暴戾之人,较之那以仁治天下的二皇子来说,当是要逊色几分。
那么,用毒的最终目的便是——引发东国南国不和,导致合约破裂,随即北国趁虚而入拉拢东国,协助大皇子即位,有朝一日,两国合力打垮南国。
想至此,闵宇轩眸间的颜色渐深,神色渐渐凝重。那下毒之人,应是那东国之人,而且有可能就是随赵子翔而来之人。
闵宇轩思索着,那清冽双眼,一瞬不瞬地睇着床上白衣,默默不语。
那正躺着之人,难道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才会在宴会上做出那些失态之举。这般想来,那些奇怪举动确实都有章法可依。
她,喝了使臣的酒,换了使臣的酒。为的,只是阻止那隐藏的阴谋!
王妃呵,该说你聪明还是鲁莽呢!这般重要之事,应先告知与他的。
闵宇轩或许不知晓,当夏羽赶到宴会之时,已无任何时间讲这些了。
许久,房内一片死寂。
直到赵子翔收起银针站起,压抑沉默才告打破。
“怎么样了?”问话的,却是季殊然。
赵子翔抚了抚额前几丝刘海,道:“我只是用银针暂时压制了那扩散中的毒素。”他停顿片刻,望向闵宇轩,“我需要一位熟悉国都路线之人,随我去找十一种毒草。”
“此毒只能以毒攻毒吗?”闵宇轩问出。
赵子翔点点头,“我一直以为此毒应是无药可解,偶然听师傅提起才知原来可用以毒攻毒之法救治。只是制药之人并未刻意将解药研出而已。”说后一句话的时候,赵子翔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讽刺笑意。
“让我随你去好了。”季殊然迈前一步道。他江湖跑惯了,区区国都之地,闭着眼他都走的来。
“也好!子翔,就让殊然随你去吧!”闵宇轩说道。
“那麻烦季兄了。”赵子翔客气道。
“叫我殊然就好了,何必这么见外。”说着,季殊然无所谓地摆摆手。
赵子翔轻轻一笑,随即转过头,对闵宇轩嘱咐道:“闵兄,接下来这边的事就由你负责了。”
闵宇轩颔首:“你们速去速回。”他可以想办法用内力压制那毒素几时,却压制不了过多时间。最主要的,还是需要那解药。
“恩!”赵子翔点点头,随即片刻不耽误得随同季殊然而出。
房内,只剩一位站着之人。那三个丫鬟早已跪在了床前,望着床上之人,一脸担心地絮絮叨叨着。
“你们都先退下吧!”闵宇轩出声道。
46。倔强
丫鬟们转首,起身,满脸不愿,“王爷,就让奴婢们照顾王妃吧!”
闵宇轩靠近床沿,望着夏羽,低低道:“你们照顾的了王妃吗?”
那三人顿时语塞。
“若是担心,便在门外守着。”闵宇轩缓缓命令。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终是点头答应:“奴婢知道了。”话完,不舍地望了主子几眼,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房间。
见那三个丫鬟出去,闵宇轩坐到了床沿,望着那张秀净小脸,他似乎是淡笑着自言自语道:“那三个丫头看来是真心实意对王妃的……”眼中,闪着一抹深深的无奈。
皇族之内,多的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能有那般真心对己之人,实属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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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生命一毫一厘逝去。
夏羽的脸色,益发苍白开来。唯有那嘴角的微小弧度依然弯着,仿佛,任何痛苦都未发生一般。
闵宇轩静静坐于旁侧,没有任何动作。
作为王妃,作为王府女主人,作为他闵宇轩的妻子,毋庸置疑的,夏羽的所作所为的确给了闵宇轩很大的震撼。
他的心间,渐渐的,竟浮起如丝般缭绕打结的复杂情感来。
饶是聪明如他,仍是感觉不出那是怎样的一份情感。
是内疚,内疚无关紧要之人图遭牵连?
是感激,感激她不计前嫌的顾全大局?
抑或是不甘,不甘于堂堂王爷被区区女子所救?
他不知道。
此刻,他只知道,他不想欠人什么,他不想欠凌笙筱那份人情。
所以,他伸出了手,伸向了那名单薄白衣女子,将其轻轻扶起,让其靠于自己怀中。
这是第二次,他这般主动去拥抱一位被自己冷落近四年的女子……
已经过去好些时候,季殊然与赵子翔仍未有消息。
他可以等。
但,夏羽不能再等——即便有人已封了她的各大穴位,即便有人已用银针控制了毒素的扩散!
能拖一时,并不代表能拖很久。
所以,那位执拗的王爷打算吸毒,减少夏羽体内毒素的分量,稀释血液中毒素的含量,或许这样做可以再拖一些时候——即便他自己也将有中毒的危险……
想着,闵宇轩执起夏羽的手腕,将其送于自己跟前,犹豫间微俯身,凑近那只纤细素白……
眉头微皱间,男子一个决绝,咬开了夏羽手腕处的皮肤……
47。生死一线
片刻功夫,一大口黑血从男子口中吐出。顿时,地面之上,开出了妖冶嗜血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