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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腿受了伤,如果他们也把他关在水牢里,那可怎么办呀?”原天霜又是紧张又是担心,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对了,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一个人先跑了吗?”
“你终于想到我啦?”勒栖云睨了她一眼,不满地扭开头。
“你就在我面前,还要我怎么想你?”她莫名其妙地白了他一眼。
“哼!”他依然在耍脾气,不理会原天霜。
她叹了口气,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原谅我这个小女人吧!”
听到这话,勒栖云忙转过身,辩解道:“我才没有生你的气呢!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他慢慢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天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想要你替杨非治病,所以才暗算我们。真是太卑鄙了!可是他们怎么知道你就是勒神医呢?”
勒栖云立刻道出他的疑虑,“我怀疑你的杨大哥就是他们的二当家,他和杨非一定有什么关系!”
“不可能!”原天霜想也不想便否定。
“为什么不可能?你不觉得他的出现太过巧合了吗?而且我以神医的名义发誓,那匹马绝对不是我下的毒!”他竖起手指作发誓状。
原天霜思索着,“也许下毒的是那个曾燕子,总之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我们不能胡乱下结论。”
勒栖云跳了起来,“那为什么当时你一口咬定是我下的毒?”
她哑口无言,她也不知道为何当时竟会不相信勒栖云所说的话,她只要一想到勒栖云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这种胡闹的事,她就气不可抑,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但是他并非她的谁,让她的心情益发矛盾起来。
见原天霜不说话,勒栖云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我可是心胸广大的人,过去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不许再有下次。”
她却不理会他的警告。“谁教你平时那么顽皮,如果你乖乖的,就算你真的做了那样的事,也没人会认为是你做的。”
“就像杨肃那样是吗?”勒栖云鼓起腮帮子,“我才不像他那么虚伪呢!”
她有气发不得,只是横了他一眼。
“好啦!娘子!”他又开始装可爱,“我以后会乖乖听你的话!”
“那好,以后不许叫我娘子!”她佯装生气的样子。
“知道了,娘子!”勒栖云赖皮的说。
“你还叫?”原天霜瞪起眼睛。
“娘子,我以后一定不再叫了!”勒栖云怪声怪气的说。
她别开头,生气不说话。
“娘子,我挨了那毒妇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好疼呀!”他委屈不已。
“活该,一定是你对她不规矩吧?”原天霜口中虽然骂个不停,却还是凑过去看他的伤势。
勒栖云大叫起来:“冤枉啊,娘子!那种老太婆我看一眼都恨不得自己是瞎子,听见她的声音晚上都会做噩梦,闻她的味道倒宁愿待在猪圈里……”
闻言,原天霜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呆呆地看着她灿若莲花的艳容,“娘子,你笑起来真漂亮。”
她扬了扬眉威胁他道:“你想另一边的脸再多上一道五指印吗?”
勒栖云吐了吐舌头,“不想。不过如果是娘子的手指印,我心甘情愿!”
那一刹那,原天霜仿佛看到勒栖云眼中的认真,那么诚挚,她第一次有小鹿乱撞的感觉,让她慌张得不知所措,但是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认真呢?一定是她看错了,原天霜释然地笑了笑。
“娘子,你应该多笑一笑,让大家都感受到你迷人的一面。”他由衷地道。
原天霜若有所思,“我长这么大,都不知道什么是开心。从小父母就忙着家里的生意,没时间陪我玩;而且他们想栽培我成为匆石山庄的接班人,所以我每天都要不停的练功、读书,稍微不用心,就会被师父责骂。长大后我开始替父亲做事,发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像我想像中的那么美好,况且我又是个女子,我只有板起脸孔,手下的人才会信我、听我的话!”
“原来你不是不会笑,是不能笑!”勒栖云恍然大悟。
“也许是因为这世上没有什么值得我笑吧。”原天霜眼神一黯。
“不会呀,还有我呢!”他豪气十足的说:“我一定会让你过得开心,每天笑得合不拢嘴,晚上睡觉都要用手把下巴托回去才行。”
她闻言,笑不可抑。“那怎么行,每天笑个不停不就累死了?”她好奇地问:“你为什么每天都可以过得这么开心,是不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烦恼?”
勒栖云嗤之以鼻,“当然不是了,我不知道过得有多苦呢!只是我认为快乐应该自己去寻找,而不是等着快乐来找你。所以一直以来,我都觉得生活是那么的美好,还有许多快乐的日子在等着我。”
她神情有些恍惚,“是这样的吗?你说你过得很苦,到底是吃了什么样的苦?”
他的思绪忽然飘得很远……
。。 ☆ ☆ 。。 ☆ ☆ 。。
勒栖云想了一下,缓缓的开口:“小时候家里是开药铺的,因为品种多又便宜,所以生意一直很不错。但是因为我爹娘为人和善,穷人来买药他们都不收钱,所以家里也不是很富有。可是有一天晚上,不知从哪里来的几个大盗,竟跑到我家挟持我母亲,要我父亲将贵重东西交出来。可是我们家哪有什么贵重东西,所以他们没拿到想要的东西,就兽性大发,杀了我父母……”说着说着,他的声音竟颤抖起来。
原天霜从来没看见过勒栖云如此伤心的模样,不由得心中大恸,酸楚不已,仿佛是自己亲身的经历一般。
勒栖云又继续道:“我亲眼看到他们杀了我爹娘,到现在我还深深记得我爹娘惨死的模样,也记得那个首领的长相……”
原天霜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惊呼出口:“莫非他就是杨非?”难怪他死也不肯替杨非治病、顶撞曾燕子,原来他们之间竟有如此刻骨铭心的仇恨。
他用力地点点头,一字一句地诉说着充满血泪的深仇大恨:“所以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帮他治病的!他是死有余辜,连上天都惩罚他!”
“我支持你!”她柔声却又坚定地道:“就算因此要在这里过一辈子,我也陪你。”
勒栖云感激地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表达他的愧疚和感谢。
原天霜怜惜地看着他,“那你后来怎么办?都是一个人生活吗?”
“后来我师父收养了我,他是个走南闯北的采药人,平日喜欢喝酒,一喝醉就打我。不过没关系,后来我研究出一种解酒药,每次他一喝醉,我就让他服用解酒药……”勒栖云忽然破涕为笑。
她就知道这个家伙没一刻正经,她也不禁失笑道:“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精通医术了吗?”
“我只知道为了不挨打,一定要把解酒药研究出来,加上家里开药铺,懂得的就比较多,而我也就越来越喜欢这一行。师父的经验很丰富,可是他却不肯轻易传授给我,反而把我一个人扔在深山里,采足他要求的一百种药草才能回家,而且必须品种无误才能吃饭。”
勒栖云说起那时的生活,并没有感觉到委屈和苦楚,反而将它当作一种磨练。
“但是我不恨他,因为如果没有他的苦心栽培,我现在就不是神医,只是个庸医罢了!”
原天霜无言以对,相对于他来说,她的烦恼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她也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勒栖云,发现他顽劣的表象下,还隐藏着一颗坚韧耐苦的心。
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脚上一痛,不由得惨呼一声。
“怎么了?”勒栖云慌忙低头看去,却见一只水蛇赤溜溜地逃走,他脸色霍然一变,俯身去看她的伤口。
“是蛇吗?怎么办?”她紧皱秀眉。
“怕什么,神医在这里呢!”他笑着安慰她,口气却不甚有把握。他毫不犹豫撕下她伤口处的衣裙,晶莹洁白的肌肤中有两个醒目的牙印,令人晕眩。
“你要干什么?”原天霜惊呼出声,欲用手掩住露在衣服外的肌肤。
他迅速低下头,用力地吸吮她被蛇咬过的伤口。
“栖云,这样很危险的!”原天霜明白他的举动,用力挣扎想推开他,但一阵晕眩让她说不出话来,只得任由他为她治伤。
“怕什么,我是神医嘛!”勒栖云吐掉口中的血,又取了一颗药丸服下。
原天霜看着他将一些药粉倒在她的伤口上,问道:“我是不是没事了?”
“毒性蔓延得太快了!”他喃喃地道:“我现在只能暂时压制它,但是如果没有解药,几个时辰之后,毒性就会继续发作。”
原天霜看着他,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在这阴暗昏黑的水牢里,到哪里找解药呢?命在旦夕,她反而无所谓地笑了笑,“没关系,反正待在这里迟早也是一死,只是可惜,我不能再陪你了。”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勒栖云忽然用力敲水牢的大门,“臭燕子!快放我出去!”
“你想干什么?”原天霜急忙捂住他的嘴。
勒栖云理所当然地说:“叫曾燕子放我出去找解药给你呀!”
“她怎么可能会同意,不乘机威胁你才怪!”她白了他一眼。
他低下头轻声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她忽然明白勒栖云的想法,失声叫道:“不可以!你不能帮杨非治病,他可是杀你父母的仇人呀!”
他用力地握着她的手,缓缓地道:“逝者已矣,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仇恨而害了你。”他的手指在原天霜粉嫩的脸颊上抚摸了下,“你看看你,又年轻又漂亮,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埋葬你的青春呢?”
原天霜斩钉截铁地道:“无论你说什么,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你怎么对得起你爹娘在天之灵呢?我不值得你这么做的!”
勒栖云心中一揪,“值得!我是男人,保护女人是我的使命!”
她用力地摇着头,泪水已不自觉地流下,“不行!那次你为了救我被张三李四打成那样,这次我不能再让你连父母之仇都不顾。”本来保护勒栖云才是她的使命,可是每一次却都要他以男人的身分保护她,她无语,再次觉得他不只是个小弟弟,而是可以包容她一辈子的男子汉!
“仇可以日后再报,而你的命已经危在旦夕了,孰轻孰重,我分得很清楚。”勒栖云深情地看着原天霜。他在心中恳求着爹娘能原谅他,现在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比得上她的生命重要呢?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竟如此舍不得原天霜,这种感觉从来都没有这么强烈过。
“栖云……”原天霜任勒栖云为她抹去眼泪,却无法道出心中的那份痛。
“傻瓜!你以为我会为了你就不报仇啦?我自有妙算,你不要多管闲事啦!”他白了她一眼,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优闲。
她不再说话,只是仰起一脸的泪水看着他,她知道此刻的他只是在强颜欢笑,她无法厘清自己心中那份莫名的感觉,也看不懂他的心。
这时曾燕子慢悠悠地踱了进来,“臭小子!终于知道错了吗?”
勒栖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是啊、是啊!燕子姐姐,麻烦您高抬贵手,放我们出去吧!”
“除非你替我丈夫治好病,否则你们就在这里待一辈子!”曾燕子毫不留情。
“原姑娘现在被蛇咬了,如果你再不放我出去采药,她就要没命了!”勒栖云也狠下心肠,“她要是死了,我就陪她一起死!到那时你丈夫……哼哼,也活不了多久啦!”
“你!”曾燕子脸上遽变,面容煞白。她惊疑不定地看着原天霜的玉足,若有所思地闭上嘴。
原天霜闻言心头一震,他会陪她一起死吗?或者这句话只是为了骗曾燕子?
勒栖云双手抱胸,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杨非是死是活端看你怎么做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曾燕子看看勒栖云,又看看原天霜,忽然放声大笑。“杨非死了,大不了我再改嫁,如果那个小妞死了,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待一辈子吧!我看要好好考虑的人是你!”
勒栖云脸色微变,他还是太嫩,斗不过老辣的曾燕子,但他仍然强作冷笑。“凭你这副模样,就连无盐女都甘拜下风,还想改嫁?蛮夷的臭虫都不要你,漠北的跳蚤看到你,一跳就越过了天山,让你追一辈子都追不到!”
曾燕子不理会他的嘲讽,“你放心,等那个小妞死了之后,我就找一大堆臭虫来和你作伴。”
勒栖云忽然一扬手,“好了、好了,我认输!你放过我和原姑娘,我帮你把杨非治好,大家互不相欠,你说好不好?”
曾燕子看了他一眼,“我和你们没冤没仇,只要你治好我丈夫的病,我当然会放过你们。”
原天霜早已双目通红,泣不成声,她忍痛叫道:“栖云……你过来……”
他慌忙跑到她身边,“你怎么样?还坚持得住吗?”
“我没事……”原天霜紧紧抓着勒栖云的手,“你……你真的想清楚了?”
他安慰着她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
然后,他走到曾燕子身边,“我开张药方,你立刻找人把药煎了给原姑娘吃,还要找间舒服干净的房间让她休息,这样我才有心情帮杨非看病。不然我心里又要担心这个,又要顾虑那个,万一看错了病,把杨非变成女人,到时你可怎么办?”他一脸笑嘻嘻地看着曾燕子。
曾燕子不动声色地紧盯着他,“这个自然!只要你将杨非的病治好,你要金屋银山我都给你。”
“哼!金屋银山?”勒栖云冷笑一声,“我可不想脏了我的手!”
“臭小子,你说什么?”曾燕子脸色大变,欲出手修理勒栖云。
“打伤了我,杨非怎么办?”他有恃无恐,嘻皮笑脸地看着曾燕子。
曾燕子冷哼一声,“还不快跟我走!”说着,她便一路将慢吞吞的勒栖云拖到杨非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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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数日未见,杨非的房中多了不少鲜花,让房里增添了许多生气。
勒栖云慢条斯理地走到杨非身边。
曾燕子不耐地叫道:“快点,你动作怎么这么慢?”
他摇头晃脑的说:“大夫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如果我随便给他开副药,那当然就快了,可是若没有效果,你会轻易放过我吗?”
“我一定会杀了你!”曾燕子恶狠狠地说。好不容易终于让她找到妙手神医,她绝不可能错过这个治好杨非的大好良机,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勒栖云竟和他们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第一是望。”勒栖云煞有介事地看了杨非几眼,“哇!长得丑不说,一脸克妻克子相,燕子姐姐你还是趁早离开他吧。”
“少废话!”曾燕子推了一下他的脑袋,“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不满地摸了摸脑袋,“第二是闻。哇,臭不可闻,他几百年没洗澡了?”
“我每天都给他擦身,怎么会臭?”曾燕子不悦地看着他。
就快有尸臭了。勒栖云心中暗暗地咒道,不过这句话可不能让曾燕子听到,不然先有尸臭的铁定是他。
“第三是问。你哪里不舒服?”勒栖云俯身到杨非面前问道。
杨非仍然是闭口不言,甚至没看勒栖云一眼。
“他是哑巴吗?”他回头看曾燕子。
“当然不是了!他只是心情不好,不想说话而已。”曾燕子难过地道:“他只有四十多岁而已。”
勒栖云怪叫:“哇!才四十岁就变成这样,要是我,宁愿……”
“他是生了病才变成这样的,他足足躺在床上十年了!以前的他是多么的英俊潇洒、帅气威武、风流倜傥……”曾燕子想起往事,眼中绽放出梦幻般的光彩。
勒栖云不语,他看着她如少女般梦幻的表情,忽然可怜起她来。虽然杨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可是曾燕子对他的爱却是那么执着。要照顾一个瘫在病床上的人何其不容易,但她却做到了,还足足做了十年;那漫长的岁月,风华正盛的曾燕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在想什么?”曾燕子推了推陷入沉思的勒栖云。
“啊……没事。”他回过神来,不忍心再挖苦他们,开始替杨非把起脉来。
曾燕子从来没有感觉过时间过得那么慢,她焦急地在病床前走来走去,心慌意乱,不知该做些什么才好。
过了许久,勒栖云叹了一口气站起来。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