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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女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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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一定是平时没有人说话闷得慌,在有人当听众时,他便不放过机会地不断诉说路况秩序的不好,抱怨着交警的无端罚款,以及生意的难做。他的头每说完一件倒霉的事便在我前面摇着,似乎要摇走这些倒霉的事情似的。前边的对话机里不断吵吵嚷嚷着,好像那里碰到什么事端了。他嘟嘟囔囔着说,一定是哪个哥们儿又出什么事了。
在宾馆门口,我在司机的大姐走好声中下了车。面对这座高高的大楼,做贼心虚的感觉使我直犯嘀咕:会不会有人盘问我?会不会有人把我当成小姐?虽然常识告诉我这种星级宾馆往往对客人是极其礼貌而且是尽量免于盘查的,但当我走进大厅,走过保安人员和前台时,还是不免心里直犯嘀咕并且胆颤心惊。我壮着胆子,强制自己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去。走进电梯,发现就我一人,不由得长嘘一口气。对着电梯里的镜子又重新审视着自己,再一次自我感觉不错。这种自信鼓舞着我,使我开始变得自如了。
走出电梯,一脚踏上一条铺着红色地毯的长廊,幽暗的顶灯发出安详而温暖的光亮,照在红毯和粉壁上,照在我的身上,一种红色的神秘和浪漫便弥漫周围。在这种安谧和幽静的气氛里,我感到自己像走在一条通向梦幻世界的美丽小径。
我终于站在了他虚掩着的房间门口了。在敲门的一霎那,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我要吓唬吓唬这个学者,看看他的心里素质如何。这个恶作剧的想法一下子吸引了我。于是,我静静地站在离门一米远的地方,打通了他的房间电话,我悄声地说对不起,我不能去了。当我说完这句话后,我听到他刚才还柔和而安静的声音突然低沉而急促,他嗓子喑哑着极其失望地说着,为什么?你怎么了?他的失望的声调一下子打动了我的柔情,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残忍的玩笑。我不顾一切地推开了房门。我看到他正手拿电话停在半空中。他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没有回过神来。在将近十秒钟的时间里,他保持着这种姿态,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然后他突然惊呼一声将电话扔到了床上,迅捷地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你这个小妖精,小魔女,小女人,小妇人,小姑娘,小丫头……他一连串地狂呼着,抱着我不停地转着。我在他的怀里被转了一圈又一圈,整个房间在眼前飞速地转动着,翻转着。墙上的镜子像飞旋在山间的河流上下翻飞,不断映着各种景象,床在竖起来,天花板上的顶灯在倒过来。沙发在我眼前翻滚着,床头灯也卷了几个跟头……我的脑子在他的激情浪潮冲击下变得浑沌一片,似秋天有雾的早晨,白茫茫一片。只感到体内不断流淌着一股激流,这股激流似大海深处的一种被神秘的力量鼓动着暗流,越涌越高,越流越急,不断冲向海面,最后似一股喷泉破海而出,冲出几米高。我大声呻吟起来。
司马啸终于将我放在床上了,天花板在我的眼睛里的旋转速度慢慢减弱了。最后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时,我看见天花板上的顶灯静静地在司马啸身体的上空垂挂着,闪着晶莹的光芒。对面墙上湖蓝色的窗帘厚厚地低垂着,将午后强烈的阳光密密地遮在外面,使室内沉浸在一种清凉而朦胧的似海底般的世界里。
司马啸正俯在我的身上,气喘嘘嘘,眼里亮亮的。我听到他在喃喃着以后再也不许这样残忍了,小女人?我眼眶湿润,用力点着头。他轻轻地吻着我的额头继续说着,没想到这么温柔的小妇人能开如此歹毒的玩笑,你吓我一跳,知道吗?我在他柔情的目光注视下,感到幸福无比。我不断重复着对不起,我以后再不这么做了。
他轻轻地将我拥入怀里,然后慢慢倒在床上。我双手绕着他脖子,将脸贴在他的胸上,我分明听到他的心脏似一面沉重的鼓在咚咚地响着,伴着他身上一种诱人的男人的气息,使我的心跳开始纷乱。
他突然坐起来,将我抱起,面对面放在他的腿上,然后他用宽大温厚的手捧起我的脸,久久地、深情地看着我的眼睛,似乎要把他的眼睛镶嵌进我的眼睛里。
他说,你一定是个小妖精,不然怎么会让我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你竟然让我——一个很理智很严肃的学者,一个多年来处变不惊的半大老头从数百里之外跑来仅仅为了与你约会。在他的耳语里,在他的温柔的抚摸里,我的心里充盈着无比的幸福和愉快。在他面前,在他的宠爱下,我觉得自己似一个娇小少女,欢快而浪漫。我用手搓着他粗硬的胡茬,调皮地说道,你一定是一个大魔鬼,不然怎么能让我——一个如此传统,如此矜持的女人,为了一个半大老头放弃所有的人生原则,在一个美好的假期里放弃所有的天伦之乐,而从家里逃出来仅仅为了与你相见。
他一边咧开大大的嘴巴,露着白白的牙齿大笑,一边再次将我抱起把我抛在床上,然后他一下子仰身向后躺在了我的身旁。他惬意地伸展四肢,声音响亮地说道:人生原来可以活得如此精彩,爱情原来也可以演绎如此浪漫!
他顺口说出的两句话一下子打动了我。我不仅百感交激:多年来一成不变的工作、无尽的家务、伺候孩子丈夫……似乎是我生活的惟一内容。不管外边的世界如何变化,我的生活却毫无改变,不管外边的世界如何精彩,而我的生命里仍是空泛一片。尽管多少次为电视里、书本中甚至周围凤毛麟角的辉煌生命而喝彩而激动,但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会亲历一番情感的辉煌。在那一刻,我真的感谢上天,感谢命运让我拥有这段不平凡的经历,那怕似流星划过长空一样短暂。
14
晚上,我们到楼下的餐厅用餐。当服务员把我们领向落地玻璃窗的旁边时,我突然注意到不远处似乎有一张熟面孔,我再次看去,那是我的老同学梁丽的丈夫。然而与他在一起的并不是梁丽,而是另一个更年轻的女人。我傻傻地站在那里,有一刻钟竟不知道应该继续向前走还是应该避开。因为他们的举动使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在司马啸的疑惑中,我清醒过来,然后,我急中生智,说我不喜欢在玻璃窗处。于是司马啸与不太高兴的服务员跟在急匆匆的我的后边走向另外一个角落。
在那个角落里,我不时注视着他们的举动。当他们终于吃完饭相拥着向出口走去时,我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量竟鬼使神差地从桌旁站起来,快步跟了上去。那时我心里膨胀着的念头就是,我要警告他别太过分!我跟过去,当我走到楼梯口时,梁丽的丈夫已经搂着女人的腰转了过去。在他们的背影消失的那一刻,当我准备加大速度奔跑时,我突感到自己正在犯着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我有什么资格?我现在正在做什么?这种想法一冒出,我一下子变得心慌气短起来,感觉像一只掉进水里的狗,没有资格关注别人上不上岸。
我沮丧的走回来,在司马啸好奇的眼神里默然无语地吃起来。他一面大口大口的吃着面前的饭菜,一面关心地问着我看见了谁。在吞下一口热乎乎、软乎乎的日本豆腐后,我怀着无比的愤怒和不平说,我好友的丈夫和一个女人。接下来,我再次表示着我的不满,我说,一对狗男女。
当我骂出这句话后,我一下子惊呆了,对面的司马啸也吃惊地看着我。然后他笑了,他拿起一块餐巾纸一面擦着脸,一面看着我说,我们呢?也是狗男女?我愣愣地停下来,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他夹起一筷子长长的菜心,张开大嘴吞了进去,鼓动着腮帮子开始咀嚼。在我的一片惊慌里,他那粗大的喉结上下咕噜着咽了下去。
他放下筷子,眯着眼睛望着我说,怎么啦?吓坏了?没想到自己也入了这一行列?
我仍然不知所措。在我的理智里,甚至在本能里,我是痛恨背叛,痛恨欺骗的。然而,我不能不承认,我已经是其中之一了。
你不觉得我们很幸福吗?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很美丽的境界吗?司马啸已觉察出我的心理变化,他伸过手轻轻地攥了我的手一下,顿时他手上暖热的感觉像一股气流充进了我的身体,我觉得心里热了起来。
我不知如何作答,因为我无法否认这种深入骨髓的爱情所带来的幸福和愉悦,也无法否认这是一种至美的境界。但是在意识的某个角落里,我觉得这种幸福正在负载着一种越来越沉重的枷锁,并正在一点点扎进肉体,虽然快乐却也在滴着血。
结帐完毕,司马啸伸过长长的手臂拍着我正在翻转着饮料杯的手说,我们安排什么节目?我说不知道,因为我的确不知道我们该做什么。他说我们去喝茶?还是散步?我仍说听他的。
他说,那好吧,我们走走。
我随着他走进春季的夜里,走进红红绿绿的霓红灯织就的一副色彩斑澜的幕布里。
春浓如酒,月淡如水,我似一只轻快而欢乐的蝴蝶在幕布的深色基调里飞舞着。司马啸揽着我的腰,像拥着一颗大萝卜似的不断用力不均地拨弄着我。我在他的身旁仍然磕磕拌拌,像一只可爱的卡通动物般,跳跳走走,踉踉跄跄。因为他的个子太高,而且步子迈得也太大了。
当他注意到我因为他的步子大个子高而忙累得不亦乐乎时,他停了下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好像已不会慢步了。他说,这么多年来,总是忙,写文章,出国留学,教授学生……他说现在才发现享受生活是如此快乐。然而,他的笨拙的散步,他的磕磕拌拌的相拥,仍然让我幸福的忘乎所以。
当我们大致走出二百米之后,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眼睛亮亮地注视着我说,我们去郊外好不好?
我一头雾水,不知他去郊外是什么意思?这大夜晚去郊外做什么?
不等我明白过来,他迅速抓住我的手,拉着我走出便道。然后在我的疑惑中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我听见他告诉司机说,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一直到郊外。
车子慢慢驶入车流,加大马力,在街道两旁美丽的霓虹灯里像一条平稳的鱼向前滑行着。我在学者的胳膊弯里听着车内轻快的音乐,感到像做梦一般。尽管对学者到郊外的想法仍然有些迷蒙,尽管对面前的学者还有许多不了解,但我仍然希望这是一个永远不要醒来的梦,不管我的学者把我带到哪里,不管我的学者要我做什么,甚至不管前途如何坎坷,只要我的学者可以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汽车慢慢驶出繁华的市区,那种都市夜晚特有的梦幻色彩和斑澜的灯光正在一点点褪色和淡化,当街道两旁逐渐只剩下间隔相等的路灯光亮时,窗玻璃的缝隙里吹来的凉爽的风中便有了郊外的味道。我的一直被学者紧紧攥着的手已经被汗浸得潮湿起来,而我的易感的心在学者默不作声的含情的注视里,随着这种奇妙的旅行正在变得飘然飞扬。
车速不断加快,路上的车辆也在逐渐减少,路两旁变得稀稀落落的建筑物像一只只巨大的黑色蝙蝠在眼前向后飞去。学者终于在一个前方出现交叉路口的地方让司机停了下来。
司马啸先走了下来,然后一手拉着我的手,一手搂着我的腰将我从车内接下。在那一刻,当我站在一片黑暗里,看着出租车转过弯,像一只黑色的大猎狗逃窜而去时,我突然感到了一丝恐惧。我紧紧抓着学者的手,像怕被丢下一样。
学者笑了起来,看来你真是名符其实的一个小女人,一个需要呵护、需要保护的小女人。你知道我多喜欢这种感觉。我抬起头,看见我的学者那副闪光的眼镜后边的眼睛正在一往情深的望着我,我感动地再一次拥紧他,然后在他的牵引下走向麦田。
脚下正是一片浓绿丰厚的麦地,一垄垄齐齐整整地向远处伸着,然后连成一片,像一幅浪漫而柔软的巨幅地毯铺就着我们的浪漫故事。
像知道在一个深夜会有一对情人来这里谈情说爱似的,在离路不远处的一个地方有处灰白的东西从黑乎乎的麦地里突显出来,当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发现那是一处废弃的旱井,旁边是一个池子。我们不约而同地欢呼起来,当我像我的学者一样准备坐在他身旁的池边上时,他突然伸出两手将我半抱到他的腿上。
夜空有一弯月儿正在云彩中穿行,一会儿隐了去,一会儿露出来。我在司马啸的腿上感到一丝羞怯和别扭。当他把我的身子扭过去面对他时,我脸上被他鼻腔里呼出的温热的气息撩拨得身心荡漾。
想没想过嫁给我?司马啸紧紧搂着我的腰,将嘴几乎贴到了我的耳边,充满激情地问了我这样的一个问题。
我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因为从开始到现在,尽管我对他的爱日益深厚,尽管在分别的日子里我越来越思念他,但我似乎真得不曾考虑过这样的问题,我不知道是我仍然深爱丈夫的缘故,还是觉得我与司马啸的距离,其中包括地域上或者社会地位上的距离太大的缘故,抑或是由于道德约束的缘故,反正在我的脑子里似乎不曾想过这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只好如实地回答他说,没有想过。
司马啸身体向后一仰,眼睛直直地望着我,问道,为什么,对我哪里不满?
我不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只好简短地说道,因为我们都是有家的人,所以我们没有资格谈婚论嫁,所以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太复杂的问题。
他微微笑了笑,将我更紧地搂了搂,然后,他沉默了下来。我想肯定是我的话触到了我们内心的最痛处,触到了我们良心最脆弱的地方,还有我们这种关系最忌讳的地方。其实,我们都知道,我们一直在躲避甚至逃避面对着的正是这样的问题:我们岂止是没有资格谈婚论嫁的,我们甚至连谈情说爱的资格都已经没有了,就像今天这样,我们已经违背了道德,背叛了家庭和爱人,甚至违背了做人原则。也正因为如此,我们的爱不能展示在春天的阳光下,我们的相约不能享受繁华都市的浪漫风情。我们只能避开人群,避开阳光,避开一些让我们良心和道德有可能难以承受的东西,悄悄地在人际稀少的地方享受我们的情感。尽管这也是一种情调,尽管这也是一种浪漫,但它却是浸染着浓厚的伤感,负载着的是沉重的良心遣责。
微风仍然在轻柔地吹着,从我背后腰间上衣的缝隙里柔情地滑动着,像司马啸温暖的手,而清水一样的月光也在悄无声息地从高空中流泄下来,在我们的周围幻化着一种忧伤的浪漫。我嗅着麦苗和泥土的芳香,在司马啸一时的沉默里也变得有些伤情。
他终于说话了,声调变得忧伤暗淡。其实,在情窦刚开时,我就曾有过这样的一个梦想:在新婚的日子,我能从婚礼的殿堂上,抱着我娇小迷人的新娘走过红红的长毯,走到我们的婚床……在以后日子里,她像一只可爱的小鸟,伴在我的左右。
他慢慢抬起头,望着远处深不可测的蒙蒙灰夜流露出一丝忧郁,还有一种神往,似乎那里有他的梦一般,他像沉醉在其中一样,继续说着:我回家后,她能像一阵风一样轻柔地来到身边送来一个吻;我出门时,她能依恋地拥抱我。我成功时,她能为我庆祝,我失败时,她能安慰我鼓励我。在平淡的日子里,她能给我浪漫和激情,在庸俗的家务中,她能让我脱身安心工作。我知道这个梦永远只能是梦,因为它太不实际了。但尽管如此,我仍然愿意我的生活里有这样的成份,那怕只有这个梦的一丝一毫的影子。
他再次沉默了下来,将眼光收回来,像对自己或者是对命运表示不满似的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你知道我的婚姻吗?
我已被眼前和周围的情绪所感染,如梦游者一样摇着头。从相识到现在,他很少提及他的婚姻和他的妻子,我只知道他妻子在国外,他们长期分居。
就像人们所说,命运真的喜欢捉弄人。他轻轻地将凉凉的脸贴在我的脸上,继续着刚才的话题,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了这样的婚姻和妻子。那时,我似乎忘了我的梦,或者也许是自己认为那只能算是梦的缘故吧,我当时像许多男女一样,很现实地注重对方的身高,容貌,学历,能力,我现在想来我那时就像一个公司经理选择自己的女秘书一样,选了一个以上各方面条件都很到位的女人。然而,她太能干了,她太要强了,她也确实聪明极了。她需要事业的成功,她甚至以我的每一次成功变做她的压力而不是喜悦,她不断地与我竞赛,我论文获奖,她也要拼命写,我出国讲学,她便拼命攻读托福;于是孩子常是没人管,家没有人收拾。我出国后,她也扔下孩子出国了。她甚至比我走得更远:我回来了,她却留在了国外。
他无可奈何地再次叹了口气,你看这就是我的婚姻生活,简直像学术战场一样,我们的家庭生活几乎一直是在较量,而我的妻子,我想叫竞争对手的话应该更合适。至于我们的奋斗,似乎不是像别的家庭一样是为了日子过得更好,而仅仅是为了奋斗,为了成功。
我不知道如何表达我的惋惜或者说是遗憾。我是见过女强人的,她们本身所具有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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