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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见了此刻忧心忡忡的龙轻寒,就是开不了口。
「我……没……事。」
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的丢了出来,卫非把头埋在自己膝上。
龙轻寒越来越奇怪,挥手叫内侍撤下食案。他靠近卫非,低声在卫非耳边低语。
「卫非,你有心事要告诉朕啊!」
卫非不答,只是露于发外的耳朵,却红如烧熟猪蹄。
他到底是怎么了?莫非还是在生他研究无果的气?
想来想去最近得罪卫非的也只有这事,想来想去红了脸,皇帝的语调越来越低。
「这种事朕不知道该问谁?对不起啊卫非,让你这样难过。你再给朕一点时间,朕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
我才不是在计较这个,我才不愿意被你做,心里不断小声反驳,一边听著皇帝听上去十分诚恳的话语,卫非猛的抬头。
「你不会没关系,我会就好了。」
一阵沉默。
龙轻寒的语气刹时低了八度。
「你有经验?」
傻乎乎的拼命点头,卫非不无得意。
「我已经钻研很久了,现在对过程无一不晓,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十分舒服……」
话音末落,他已彼人堵住了唇。
挣也挣不开,躲也躲不掉,他的舌头又一次的与那个人纠缠不休,这样癫狂的皇帝实在很少见到。胆大包天的卫非也不由得心生怯意,因为害怕而眯起的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瞄到只见龙轻寒黑亮如星子的瞳里此时满是熊熊火光……
感觉只有一字,要「惨」。
人可以狂,可以傲,可以没有自知之明,但一定要有危机意识,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该软的时候还是得软,被占了便宜需记得一定得占回来。
脑袋里突然浮起了坚决不吃亏,只爱占便宜的自家阿姊的话,这个时候他怎么能示弱?
一边努力抵御龙轻寒越来越霸道的吻,一边想了想,卫非伸出舌头试探地勾勾龙轻寒的舌,感觉那舌尖一颤……
心下暗喜,看来我不是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高兴,又舔那人的上腭。
结果却不如他想,那舌头缩了回去,他像鲤鱼大口喘气,皇帝却一脸气定神闲。
「你……」
「下次不要这样撩拨朕,明明就没有多少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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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愤,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没有经验啊!
「我……我……我……」
「卫非,你的吻技实在太差,骗不了人的。」
龙轻寒叹气,摸摸他的头。
可恶啊!
他竟然这么看不起他,他哪里就这么没用!
气到脑发昏,卫非扑了过去,把龙轻寒压倒在床上。谁说他没经验,这下他就做给他看。
龙轻寒不知危机已至,还是满脸带笑。
「卫非?」
卫非从他一龇牙一咧嘴牙。
「我没经验,你等著看吧!」
「你想做朕?」
「是啊,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要做。」
得意洋洋,卫非依然压著皇帝,又从怀里摸出一本皱皱的书。反正皇帝力气比不过他,他才不怕他反抗!
「好,你做吧!」
怎么也想不到龙轻寒竟会同意,卫非吃惊的看他,却见他温柔地对他笑。
「朕听说男人做这样的事,承受的一方会很疼,你不是很怕血,朕想你也一定怕疼。既然你知道做法,那你做好了,反正这床笫之事,除了朕与你,也无人知道,没什么好丢人的。」
卫非呆了。
心惊的到底是他竟会这样轻易妥协,不若平时的他?
还是心惊于流露于帝王慈和眉目间的那一缕浅浅地疲惫?
卫非不懂的是为什么龙轻寒这样看著他,你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他。
他怎么懂他的想法,看那琥珀色清眸里的疑惑,龙轻寒微微一叹。
其实他也不懂这样的自己怎么了。
不曾如此示弱过,其实不曾有过想示弱的人。
幼年时候,母妃虽然只有他一个儿子,却因为他不是太子而对他不闻不问。
无论他读书读得好,还是他顽皮跌破了头,身为贵妃的母亲总是视若无睹,他能向谁示弱?
男孩子不能哭,他是皇子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儿郎,怎么能示弱怎么能哭。
乳娘说他不能哭,乳娘只记得他是皇子,却忘记了他也只是个男孩儿。
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他也在父皇面前哭过,那时父皇没有看他一眼。父皇挂心的人是沈皇后所出的一双儿女--轻玄太子、襄城公主,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是小卫非。
从不曾想到这样一个漂亮如琉璃一样的娃娃竟能使威严的父皇笑,而他看著卫非得意的笑容只觉得羡慕。
而后渐渐年长,宫内历经大变,他开始懂事,不哭了。
那时父皇方才注意到了他,因为他的不哭,父皇认为他坚强,而后父皇传位于他。
沈皇后早逝,母妃升太后开始弄权,为了那一份养他的恩德,他只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尽量的忍耐。
他本有无限的羽翼待展,却没有人希望他飞翔。
有谁知道他其实很累!
有谁知道他幼时的不哭,是因为没有人会听到他的哭声。
卫非与他不同。
卫非是个强悍的人儿,虽然毛病也是一箩筐,在他的身边自己奇异地睡得安稳,虽然老是被他气得够呛,对他无忧的笑却总是有份羡慕。
经年过去,宫中物是人非,只有卫非没有变。
方才见他宛若幼时目的得逞时的笑容,那样得意洋洋,他突然觉得自己有几分软弱。
如果是他的话,那自己示弱可不可以。
躺在卫非年轻的躯体下,看著他年轻而飞扬的面孔,只觉得有一种叫作幸福的情绪弥漫在心间。
被他做,或是他做他,其实都一样吧!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只要那个人快活,自己又何必执著那么多。
又想到他怕血,又想到他怕疼,一时之间心里某处顿时柔软。罢了罢了,他何必逞强,能够在一个人面前不做平时的自己,又有多么幸福……
龙轻寒含笑望著卫非。
看他一呆之后大喜过望,把自己扒得光光溜溜,看他起劲地一边看书一半在自己耳边嘀咕,男人做男人该做的事。
看著那样喜滋滋地面孔,心好像喝了酒,微醺的醉意浅浅地浮上脑际,他突然想靠近那人年轻拘肩膀。
「卫非?」
「嗯?」
「你为什么在衣服外还穿了一层纱?」
「有句话不是叫柔能克刚,我的肉很硬,包上一层纱看上去会软点,你说不定会心软让我做……」
喃喃地,瞧著那人贴近的面孔,卫非忍不住偷吻了一下他。
或许是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对于皇帝的重大牺牲卫非没有多少感动。
他认为本该如此,但皇帝既然答应让他做了,自己至少也得努力用功不让他太疼才是。
「包上一层纱肌肉就会变软?」
任他吻,怔怔地看著那人坚定地点头,龙轻寒无力地靠著他笑。
真是,和这人在一起,他不被气死,也会被笑死。但管他呢,和他在一起,快活!
「笑什么啊,张嘴,快点……」
「干嘛?」
「你不想疼就吃了这药,据说吃了以后可以摧情,不会太疼。」
无言,听著卫非的振振有辞。龙轻寒正烦恼自己该不该这么听他的话张大嘴巴,卫非却扒大他的嘴丢了颗药进去,正想说话,药已入肚。
「这药有效吗?」
抚抚喉随,喝了水,龙轻寒还带著几分疑虑。
「你不屹的话等会血流遍地,疼的你哭爹喊娘的时候别怨……这、这药是怎么回事?你快把药吐出来,快点啊……」
卫非突然扑过来抱著他使劲摇晃。
摇得龙轻寒昏头涨脑,一掌拍开卫非的手,他恼。
「药早化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卫非瞪著他,呆若化石。
觉得怪,伸手抓过卫非手上的锦帛,上书。
男子内用催情丹,口服,发散途径,服药之人需做进入型抽拉运动……
这、这、这就是说……
龙轻寒捂著肚子笑叭在被子上。
卫非,卫非!
他的运气怎么就这么不好,进入型抽拉运动,不是摆明让自己去做他吗?
难怪他让自己把药吐出来。
原来是本该是卫非吃的药,卫非却让他吃了,原来吃错药了啊!
这是否是天意?
让他坚强一点!
瞅著卫非红成猪肝色的脸,龙轻寒放柔了声音。
「既然如此,你也别怨了,朕看书做你。放心,朕努力不让你疼……」
一番好意换来的是卫非惊天动地的怒吼。
「我不要。」
「不要?」
啼笑皆非地看著满脸怨恨的卫非,龙轻寒摸摸他披散的发,像是在安抚他。
看卫非这模样,像是不太情愿的样子,这下倒是不好办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
果然也不出所料,卫非头摇得像拨浪鼓,脸红的像熟透了的柿子。
「那就算了。」
龙轻寒叹了口气,出乎卫非的意料之外,他起身著衣,竟没有一点怨言。卫非呆呆地看著皇帝,疑惑。
「你……」
「你既然不愿意,朕难道强迫你答应?」
没说出口的是反正他也打不过卫非,至于制住卫非更是没可能的事,何必自讨没趣,更重要的是他确实一点强迫卫非的意思也没有。
喜欢,是互相喜欢。
龙轻寒不是平凡人,可他也向往平常人所憧憬的爱情。
卫非是他喜欢的人,何必去强迫他呢?
虽然他让自己难为,心里却奇异的没有一丝怨怼,也许这就是喜欢的力量。
「可……可……是……」
卫非看著他,竟然结巴起来。龙轻寒俯下身子又摸摸他的头,亲了他的耳朵一下。
「别可是,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朕的地方,别自责,朕知道你怕血也怕疼。」
温和的笑容暖暖地漾在那个身份显赫的男人身上,让卫非觉得愧疚。
他是不是太自私了,可他就像那人说的一样,怕血也怕疼。
咬住唇,自己该怎么办?
依恋的眼神不由瞄向披上外袍的皇帝,却惊见他叫在殿外候著的内侍们引灯。
他想出去吗?
「你到哪里去?」
不知是什么心态,就是不愿意他走,扯住那人的衣角,换来那人惊讶的回眸。
「药效快要发作了吧,朕去找杜贵妃。」
他竟然是要出去找女人,卫非听在耳里,虽然龙轻寒对他的笑容那样温柔,也减少不了此时熊熊燃起的心火。
「不许,你不许走。」
气急败坏的跳下床,一把抱住皇帝,卫非嚷嚷。
「不走?你让朕怎么办?」
龙轻寒没生气也没拨开他的手,只是叹气,依然是温和如旧的笑容,卫非语塞。
是啊,不找人解决皇帝怎么办?
药效快要发作了。
现在不放他走,到时候倒楣的人可能就是自己了。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放手让龙轻寒去找女人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是那个特别爱唠叨又抢去他爱吃的「蕊押班」的杜贵圮,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脑袋告诉自己该放手,手却就是抓著龙轻寒的衣襟不放。
卫非矛盾极了。
「不要去找那个女人。」
意外的看著卫非沮丧的面孔,龙轻寒捧起他的脸。
「你不愿意朕去找她?」
「对。」
老实承认,却别扭地转过头,这样的卫非看得龙轻寒心情很不错。
很想笑,又不想笑,怕那人窘,而他觉得心里很温暖。
卫非这样子,是不是心里装著他?
「好,那朕不去找杜贵妃。」
话是这么说,但当卫非开心转回头的时候,龙轻寒暗道不妙。
该来的东西来了,看到卫非兴高采烈的面容,他觉得自己的欲火也一阵一阵的自下腹开始往上涌……
「此话当真?」
「朕改找宫女。」苦笑,知道自己撑不了多少时间,龙轻寒轻声道。
这人难道就不能不去找女人吗?
卫非自己也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想法是不太可能的事,可心里那样的别扭……
「你别去,我不要你去。」
看著像个年幼的孩童,任性的扯著他的衣襟不放他走的卫非,龙轻寒又叹气。抓起卫非的手,探往自己硬了的下腹,看他立刻红透的面容,龙轻寒放开他的手。
「朕若再不走,可就要扑到你身上去了呀!」
这是说笑,只是说笑,他绝对打不过自己,就算皇帝能扑到自己身上,也马上就会被他给揍昏了。
卫非默默地想著,可看著龙轻寒此时依然温和的面容,看他微笑的样子与平时像是没有不同。可卫非不能当作自己没有看到的是龙轻寒鬓角开始渗出的汗水,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吗?
「不要走,别去找宫女。」
恨死自己的别扭,可是就是忍不住像个年幼而无知的孩子一样耍赖,卫非自己也觉得脸红。
「不要担心,宫女不会给朕带来麻烦,朕与她们也没有感情。」
温柔的面孔,浅红色的唇里吐出的却是残酷的语句。可卫非知道龙轻寒不是那样的人。
「不要去,陛下不是说过如果不能带给宫女们幸福,就不要推她们入苦海吗?」
卫非的眼神很认真,他的脸很烫,抓著自己衣襟的手这时看去有几分无力,卫非像是决定了什么事。
龙轻寒觉得心里的某一处,藏著的深深的地方,从来没有人触摸过的地方,这时塌陷了一小块。他不曾想过有人会记得他说过的话,有人会把他的话放在心底,有人在为他著想,为他的心著想,也有人愿意听他的话。
那个人是粗枝大叶的卫非。
他没有想到过的人。
可是心里为什么会这样的喜悦,像是得到了世上最为珍贵的宝贝,柔声的,倒著点试探,问著低垂下头的那人--
「卫非?」
「你做我吧!」
声音轻到不竖起耳朵听不清,他的心底却因为这话而像开了花,抚著他的脸,声音也像是春风拂过。
「卫非,你会很疼的,也许会流血,你不怕吗?」
这些其实是废话,可是就想勾引他说自己想听的话,龙轻寒知道这样的心态很恶劣。可是,他想听呀。
想听那个人心底的声音。
很想,很想!
「宫女也是人啊,总不能毁了她们一生,既然只能你做,你做我好了。反正我是男人,男人被做了也没女子损失大,再疼也不过一阵子,休息几天总会好。你到底做不做啊,我都牺牲到这份上了……」怨气满腹,眼神却出人意料的坚决,卫非回答。
龙轻寒的回应是深深的吻。
清浅的眸底,映出的是彼此的身影。
宽衣解带……
纱帐落下,掩盖了两个纠缠不清的人影。
从此,他们纠缠不清。
从此,他们的关系再下一样。
幸福呀,原来离他们如此之近……
第八章
幸福很近吗?
龙轻寒不知道幸福是否已经来临,至少于他是甜蜜的事情,却于卫非不是。
自认柔情款款,小心翼翼,可男子的身躯终究不同于女子,况且女子的初夜也难以避免疼痛的发生,男子就更吃力了。
心疼于卫非的辛苦,头皮发麻于他瞪来的凶光,龙轻寒不敢看卫非的眼神。
如果眼光能吃人的话,卫非现在确实很想咬某人,用眼光射穿某人更好,可是那人很识相,即使体贴备至,却离他有三尺之遥。
目光虽有震慑的威力,却无实质性的效果。
而他现在连爬都爬不动,虽然牙齿依然很有劲,可碰不到他想咬的人,又有何用?
色鬼!
这臭皇帝整整做了三天,简直把他的腰都要做断了。
心里暗骂,忘记始作俑者是谁,又忘记了谁答应让皇帝心花怒放的做下去,卫非气愤地瞪著一言不发,眼角眉梢却忍不住隐约泛出笑意的龙轻寒,很呕。
虽然他身体向来强健,可也吃不消这样的需索无度啊!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恼,卫非伸手抓过床边几案上摆著的纸笔,添了点墨在纸上奋笔疾书……
卫非这样的举动在这几天不少见,龙轻寒不知道卫非在写些什么。有时他正情深绵绵,搂著卫非,想说情话的时候,卫非总是刹风景一把推开他,又在纸上写写写,也不给他看……
说不好奇那纸上写了些什么是假,龙轻寒很想知道,可是看到那时神态和泼猫差不多的卫非,他理智的意识到自己还是不要看比较好……
「蟹侯」难缠,宫内是人都知道。
他不想破相或者骨折,还是离卫非远点为妙,尤其是卫非心情不太好的时候……
但那看上去和小老虎一样的人是前几天的卫非,如今的卫非是纸老虎。距离皇帝从床上下来,已经过了四天。如不计算在床上滚来滚去不知日月星辰的时日,已有七日,他废了三日早朝不顾,心情却有如花儿开放……
情人在怀,欲望得逞,喜欢的人爪子虽利却没力气,抓不到他,任他为所欲为。要吻要亲随他便,心花怎么能不开放?
于是苦的人只有卫非,成日窝在床上无法动弹,还得气闷地看著某人大吃他豆腐自己却无能为力。而其中一半的原因是看到做到一半,因为龙轻寒不熟练的技巧致使卫非流出的血……这位号称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血的小侯爷一见床单上沾到的血立时便昏了过去……
昏昏醒醍,激情又刺激得他筋疲力尽,如今龙轻寒精神抖擞,卫非这几日气息奄奄……
这样的卫非看上去很无害,于是龙轻寒凑上去看他写些什么,笑容满面的容颜刚看到那纸上的字,顿时僵硬。
「皇帝技巧太差,做得本侯痛不欲生,实在吃亏……」
「待身体复原,需向陛下讨取补偿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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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如陛下想再与本侯寻欢,得先奉上如上所列美食一份。
如云雨技术依然差劲,且不思改进,本侯只要寿桃糕,不要他……」
竟然还是食物赛过他。
卫非啊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