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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的亡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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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出来,锋利的手术刀
横在尸体周围,还有一些剔除的内脏。 
    罗莎不想吓到他,她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的手抚上了迪克兰的肩膀。迪克兰跳了起来。 
    看到罗莎,他似乎松了口气,他放下了画笔。“姐姐今天没有出门吗?” 
    罗莎摇摇头,她微微笑了一下,“你不是让我陪你吗?” 
    迪克兰的眼睛里露出了喜色。他没有想到罗莎会记得自己昨天那些孩子气十足的话语。 
    窗外,薄薄的雾气漂浮在夜幕里,风吹过树梢,带来月下幽魂般的轻吟,在女子那双勾人的绿眼睛的注视下,一阵倦意突然袭入了男孩的大脑。他打了个哈欠。 
    “对不起,”他不好意思地道歉。 
    “困了就睡吧,夜已经很深了。”女子低柔的嗓音直达他灵魂深处,在那里如同催眠曲一样地跳跃着,迪克兰的眼睛睁不开了。他身子一歪倒在了女子的怀里。 
    罗莎把男孩抱上了床。然后,她回到了桌子前面,翻看着迪克兰的画。那并不是他画的第一张。在那张画下面,还有无数鲜血淋漓的画面,都是女人,都被残忍地切断脖子惨死在纸面上。迪克兰的素描水平很高,他用钢笔勾勒的寥寥
线条逼真而惊悚。每样器官都绝对真实地在他的笔下被反映出来,所有的血管,所有的位置和连接都准确无误。 
    他是御医家的孩子。他也在上医学院。虽然在威廉的口中,他是个不争气的孩子,但是成绩并不能代表一切。 
    在罗莎受伤的那天晚上,是他拿着医药箱,用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切开了她背后的皮肤。罗莎拒绝了威廉为自己疗伤,并不是她对御医产生了怀疑,而是她要亲自试验这个孩子的刀法。迪克兰顺利通过了考验。他明白每一条肌肉筋骨的
位置,他下手狠而准。 
    ——他对外科解剖极具经验。 
    罗莎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打开了写字台下面的抽屉,然后,她找到了一本剪报。 
    8月31日,43岁的妓女玛莉安被首先发现惨死于白教堂的巴克斯巷,然后是9月8日的安妮。查普曼……所有关于开膛手杰克的消息都被小心地剪了下来,整齐地贴在本子上。有泰晤士报的官方报道,还有太阳报等娱乐小报的小道消息,甚至
路人的传闻,一条一条被小心地记录着,贴满了厚厚的半本。 
    迪克兰,他是如此热衷于开膛手杰克的消息。 
    “杰克”最近的一次犯案是昨天夜里的玛莉珍,那个曾向罗莎传递假情报的年轻妓女。她被杀害的那个凌晨罗莎一直在这个房间里守着迪克兰,他晚上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出门。如果杀害玛莉珍的人真的是“杰克”,那么迪克兰就是清白的
。但是—— 
    罗莎低头,看到了纸篓里的那张泰晤士报。玛莉珍被杀害的消息被随手丢在了纸篓里,没有被剪出来和其他的消息贴在一起。这只能有一个解释: 
    迪克兰清楚地知道那不是“杰克”做的。 
    ——而这件事,除了真正的“杰克”,没有人能够如此肯定。 
    罗莎把那本剪报放回了抽屉。她走到迪克兰床边,看着睡梦中的男孩。金色的睫毛倒映在苍白的脸孔上形成暗影,男孩紧紧皱着眉头,他的眼睛在眼皮下转动,似乎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他在一个接一个的噩梦里挣扎着,醒不过来
。罗莎伸手拭去了男孩额头上的冷汗,她用冰冷的手指抚摸着男孩的脸。“罗莎……”迪克兰在梦境中模糊地叫,罗莎拉住他的手。男孩的眉头舒展开了,他微微呻吟了一声,然后又睡着了。 
    威廉一整天都待在警局里。开膛手的案件已经够让他烦心了,更糟糕的是,二女儿夏洛特的病一直都没有好。威廉自己就是医生,为此他还把好几位皇家医学院的资深教授一一召请回家,但是面对夏洛特的怪病,他们谁也说不出个理
所然,只开些不痛不痒的滋补药水,二小姐的病情就愈发的严重。 
    但是尽管夏洛特整天躺在床上,她的信却一直都没有断过。也只有收到信的时候,夏洛特苍白消瘦的脸庞才会露出微笑。白天她缩在柔软锦垫的包裹中听女仆为她念诗,或者讲故事;而到了晚上,临睡前她一定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拿出
枕头下面小心用白色缎带包扎的一叠信笺,从第一封开始,从头至尾细细地阅读一遍。那些信的内容她只怕已经读了几十遍,每个字都能背得出,但她还是喜欢一遍一遍地看,乐此不疲。仿佛这些信就是她的治病良方,是灵丹妙药;是
她的快乐,她的希望,她生命里唯一的闪光。 
    每周都会有两封新信送到,那个时刻就是夏洛特最开心的时候。但不可否认的是,随着这些飘着花香的纯白信笺的增加,夏洛特的身体却是一天比一天羸弱。就好像一只从坟墓里伸出的手,死神的手,用一种未知而神秘的力量一点一
滴耗尽了少女的生命。她柔嫩的脖颈就挂在镰刀闪亮的刀锋上。 
    “她到底在和谁通信?”威廉着急,他去问大女儿丽贝卡。 
    “白玫瑰庄园的方廷斯少爷,”丽贝卡回答。然后就再无其它。 
    威廉记得那个方廷斯,虽然白金汉宫的晚宴上只见过一面,但是在记忆里,那是一个温柔英挺的少年,难怪夏洛特会为他着迷。方廷斯一家是约克郡的大贵族,如果美事促成,于他没有任何损失,重要的是夏洛特开心就好。但是现在
这个样子……威廉不再犹豫,他立即下笔修书一封,打上加急的印戳,同样寄往了约克郡。 
    信笺写给自己在里彭镇一位相熟的朋友,医生汤玛斯。博林,威廉当年在皇家医学院的同事。直接写信给方廷斯庄园未免冒昧,他便想借博林之口问询关于那里的一切。如果可能的话,他诚心邀请方廷斯少爷来伦敦,与夏洛特一见。 
    威廉当然不确定这位方廷斯少爷会不会来,而夏洛特此刻却也因同样的问题困扰着。 
    “我想见你,”她在信里写,“先前一直没有告诉你……但是我生了病,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好,或者……还会不会好……我很想再见你一面。” 
    “别担心,你会好起来的,”回信说,“你要好起来。等你病好的那天,我就会去接你。约克郡河谷是世上最美丽的地方,漫山遍野盛开着石南花,山坡上生长着茂密的阔叶树林,雪白的羊群放牧在山间,梅花鹿在山谷里嬉戏。你会骑马么
?不会也没关系,你可以坐在我身前,我带你去树林里打猎。” 
    “我会努力让自己好起来,我要等你来接我。”夏洛特写,眼泪啪的一声掉下来,滴湿了墨迹。皇家医学院的教授今天又来过,她听到他们在外面的对话,他们说自己的病情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再这样下去,恐怕很快就……后面那个字她
没有听到,但是猜也猜得出那是什么。 
    信笺一周两次。枕下用白色缎带扎着的信笺因为太厚移到了枕边,到了后来,整个房间都开始弥漫一股奇异的花香。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但是夏洛特的病始终都没有好。没有一个医生能治好她的病。甚至没有一个人能说出疾病的名称
。最后,除了威廉,所有的医生都放弃了治疗,也没有人再去御医府了。夏洛特整日躺在床上昏睡,她连听女仆念诗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当收到回信的时候,她还要挣扎着,让女仆在身后垫高了腰背坐起来,勉强拿住那支蘸饱墨水的
笔。 
    “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她的字在细弱的手腕下哆嗦着,像蜘蛛纤细狭长的腿。她颤抖着用这样的字体写,“我的病已经完全好了。实现你的承诺,来接我吧,去看约克郡河谷开遍旷野的石南花,茂密的阔叶树林,还有羊群和梅花鹿
……你要教我骑马……请你带我去约克,请你来接我吧。” 
    夏洛特放下笔,她愣愣地看着女仆把那封信打上火漆送了出去。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抚摸着身侧一叠厚厚的纯白信笺,她的眼泪落了下来。 
    那之后夏洛特更加期待回信的到来,但是第一次,这封信却隔了整整一个星期才收到回音。 
    “……为什么你非要见我不可?”没有承诺,没有安慰,甚至也没有一丝听到自己骗他说疾病痊愈的欣喜。只是不确定的、轻轻的疑问,冰透了夏洛特的心,她用被子蒙住头哭泣,哭到天昏地暗,哭到自己昏厥过去。 
    ——对方丝毫不关心自己,先前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原来他根本就不想来伦敦,原来他根本就不想见我!那他为什么还要给我写信?! 
    “他只是觉得好玩而已,”犹豫再三,丽贝卡终于把这句话说出了口,她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你别傻了,夏洛特。你就是和他通信才会生病的,你这样全都是因为他!” 
    夏洛特没有回答。她把头蒙进被子,怀中紧紧抱着那一厚叠白色的信笺。 
    第八章 地狱的另一端 
    玛莉珍。凯利,24岁,爱尔兰裔,曾在巴黎居住,也住过伦敦西区的豪宅。沦落到白教堂一带之后,三年居无定所,而后嫁与斯毕塔市场的鱼贩约瑟。凯利,二人以凯利的名字租下了米勒巷的房子。而周五凌晨,这个女人就是在那里悲惨
地遇害。 
    泰晤士报上没有登载关于约瑟。凯利的任何消息,似乎是长久以来夫妻感情一直不好,玛莉珍一直在做妓女,而约瑟也并不住在家里。朱塞佩拧起了眉头。 
    从第一个案子开始,开膛手刀下的牺牲者就一直是居无定所的妓女,他也只在街上杀人。而这个玛莉珍有家,更是在自己家里被惨不忍睹的分尸!开膛手的动作一直很快,但是据报纸上说,这一次,可怜的玛莉珍被“解剖”了足足有三个
小时。凶手可谓胆大妄为,但是——他怎么就有时间?他怎么敢!更让朱塞佩想不通的是,以往“杰克”的受害者都是四十几岁的中年妓女,但玛莉珍却只有24岁。 
    这最后一场谋杀和前几起相比实在疑点太多。直觉告诉朱塞佩,要破开膛手的案子,解开自己的冤屈,只能从玛莉珍入手。而在玛莉珍这里,那个斯毕塔市场的鱼贩又是关键。约瑟。凯利是玛莉珍的丈夫,但从出事之后就一直销声匿迹
。他要找到他。 
    鱼贩约瑟不是什么生人,市集和酒馆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他。朱塞佩没费什么劲就查到了约瑟的住处。那是贫民区一条狭窄得过分的小巷,街灯忽明忽暗的,把巷子里两个人长长的影子映得有如阴魂掠影,在湿冷的夜风里如泣如诉地颤
抖。 
    朱塞佩从另一边的巷子口探出头去,那个高大身形的鱼贩正对着他的方向。灯下,那张脸看着竟有些熟悉——约瑟。凯利,就是之前让他一手拎出酒馆的生事醉汉——想起那件事,两颗翡翠一样的绿色又从心底某个被故意遗忘的角落不知好歹
地蹦了出来,朱塞佩怒火上冲,那个该死的女人!管她是什么长老,什么“月”,是吸血鬼就都该死!他恨恨地想,然后,一张无奈的笑着的脸又出现在脑海里。朱塞佩闭上了眼睛。 
    安德莱亚,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 
    多年前的往事重又浮上心头,那时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刚刚进入贝尔托内枢机主教的“正义暨和平委员会”,成为梵蒂冈的一名驱魔人。那个时候的罗马还没有现在太平,年轻气盛的朱塞佩常常主动请缨,去歼灭那些所谓的魔鬼势
力——很多都是人类搞出来的,那些异教徒们,他们反对教皇的统治,在梵蒂冈圣城想尽一切办法兴风作浪;但也有偶尔碰到真家伙的时候。 
    于是他就遇到了安德莱亚,血族的圣杯骑士。 
    安德莱亚是一个吸血鬼,但是他和朱塞佩以往看到的任何一个吸血鬼都不一样。微卷的深色长发垂落双肩,他深邃的眼睛里仿佛孕育着某种符咒,白蜡般光滑的皮肤散发着圣洁的光辉。年轻的神子向他走来,他微笑,鲜花盛开;他哀
伤,万物枯萎。 
    朱塞佩在安德莱亚面前杀光了他们派来的全部吸血鬼,而安德莱亚也同样杀死了他所有的同伴。后来他自己终于也倒在了安德莱亚脚下。在安德莱亚低着头看他的那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重伤之后产生的幻觉,一种从他所景仰膜拜的
耶稣基督身上才会发出的、温暖的圣光笼罩了他。在这光辉之中,他听到那个人对他说,“做我的圣杯五,朱塞佩。”那是上帝的命令,是耶稣基督的求恳。他答应了。 
    他很快就醒了,毫发无伤。他固执地认为自己当时的幻觉是对方妖术所致,他追杀安德莱亚,走遍了整个罗马城。但是他根本找不到他。 
    再次见到安德莱亚已是一年之后,他调升二级驱魔人,被枢机主教委任了更加艰巨的任务。那一次他差点死掉,但是久违的圣杯骑士突然出现,他救了他,也一并帮他解除了所有危机。在那团熟悉的圣光包裹中,他听到仿似从遥远的
天堂传来的回声,“因为你是我的圣杯五。” 
    “谁是你的圣杯五!”朱塞佩震怒,他不领情。 
    后来十年过去了。朱塞佩已位列梵蒂冈一级驱魔人,他所杀掉的吸血鬼与恶魔不计其数。但是从那以后,安德莱亚竟没有在他面前杀过一个人类。 
    驱魔人没有朋友,和世上所有地方一样,教会内部只存在勾心斗角的斗争。神父需要聆听别人的告解,而他们告解的对象只有上帝,只有耶稣基督。年轻的神子对朱塞佩伸出了手,“圣杯五,”他召唤。 
    朱塞佩一把打开他的手。“我承认你是我的朋友,”最后,他妥协了,“但我绝对不会做什么圣杯五!你最好给我记住!”安德莱亚露出了狡黠的微笑,“你没听过吗,”他说,“与魔鬼签定的契约是不可能终止的。” 
    “与魔鬼鉴定的契约是不可能终止的,”男孩清晰的嗓音透过浓雾飘进了朱塞佩的耳朵,他一个激灵,探出头死死盯着远处男孩的背影。在那一瞬,他几乎以为那孩子就是前日里在肯星顿邮局遭遇的神秘少年,细看半晌才知不是。巷子里
的男孩看上去还要单薄瘦弱一些,煤气灯透过,影子洒下来,和对面强壮的鱼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高尔少爷……”朱塞佩听到鱼贩的声音,似乎是错觉,因为那个粗闷的声音在暗夜里听来竟然有些颤抖。他在怕吗——他在怕什么? 
    声音断断续续地从风里送过来,他们提到了玛莉珍,那个惨死的年轻妓女。 
    “我什么也不知道!”鱼贩低声说,“前天我与她大吵一架就走了,谁晓得凶手之后进来害了她!” 
    “看我父亲的验尸报告,玛莉珍的死因似乎是额上的撞伤,她在被开膛之前就已经死了。” 
    “那又怎么样?” 
    “如果杀了人想隐瞒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嫁祸他人……而白金汉宫重金悬赏的开膛手则是眼下最好的目标。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杰克’已给四个妓女开膛破肚,再杀第五个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你什么意思。” 
    “杀鱼的刀也是很锋利的,不是么?” 
    “你说是我杀了玛莉珍?”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男孩微笑。 
    “你!”煤气灯下鱼贩变了脸色,他逼上一步,涨红了脸,表情有如凶神恶煞,他死死盯着面前的男孩。“高尔少爷,您是西区的人,可别到东区来生事!” 
    “你错了,白教堂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这里我说了算。” 
    男孩背向朱塞佩,朱塞佩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男孩对面的鱼贩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不自觉地倒退一步,眼睛紧盯着男孩手中的一件东西。头顶煤气灯的光洒在他脸上,鱼贩的眼中露出了恐惧。 
    那是什么?朱塞佩想看清楚,他上前一步,脚下却不小心踢到墙角的一个空酒瓶。瓶子骨碌碌地滚出了街道,男孩回过头来。朱塞佩急忙缩回身子。 
    街道外安静了半响,巷子里的两人没有发现异样。风向变了,在逆风里男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声音更低,而且不清楚。 
    “……但是杀人和杀鱼是两码事,约瑟。” 
    朱塞佩屏住呼吸,他躲在墙角的黑暗里,想从外面巷子里两人的谈话中得到更多线索,但是那鱼贩约瑟却再没开过口。只有男孩的声音,仍然从逆风里持续不断地送过来。 
    “杀人应该用手术台上的柳叶刀,而不是鱼刀。像这样……” 
    “……再像这样,”男孩说,“杀戮是一门艺术。可怜玛莉珍被你割得乱七八糟,真是给伟大的开膛手丢人。”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你认为我是为了你的玛莉珍?那个婊子?我是为我自己。” 
    “……你给我丢了人,约瑟。” 
    风声太大,男孩的声音已经辨不清楚,但是一股奇异浓郁的腥甜,却在混乱的风向里在巷子里窜逃,然后突然冲入了朱塞佩的鼻子。 
    血的味道。 
    风里浓浓的血味已经污染了空气里漂浮的浓雾,正与这潮湿的冷夜融合,弥漫进白教堂区的每一条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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