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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囚心无痕(欲望旗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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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大的欢喜的波涛,和那无法平息的情欲的抖动,他和她在甜美的冲击中反覆呻吟。意识早已飞离身体,晕旋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世界似乎已不存在,只有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在全身爆炸。

    “寒……”,她意识迷离的吟哦。他扳过她的脸,吻上她的娇嫩樱唇。当唇接触的一刹那,好像散出火花般的快感急速的奔驰起来。

    他和她沉溺在快感的汹涌波涛中,直到灼热的岩浆恣情的喷灌出来。

    今夜的纵情,他会让她明白,在他面前,她无谓压抑自己的任何欲望,他会满足她,会和她一起享受一切的美好。

    两人都躺下休息,握着她的手,他告诉自己这一生都不会放手。即使她知道真相,即使她恨他,即使她要杀他,他也绝不会放手。

    “累吗?”看着她隆起的肚子,他轻声问。她却已经迷迷糊糊要睡着了。

    “告诉我,孩子是谁的?”他不失时机的追问。

    她好像睡梦中随口回答,“是你的。”

    为什么她总是这么说,却又不肯解释个清楚明白?他疑惑的摸了摸她的肚子,肚子突然凸起一下,连带他的手心一起震动,他惊讶的缩回手。

    “乖,不要踢,娘要睡了。”她喃喃的说。

    生命竟是如此奇妙。难道那孩子感到他手心传递的不满,所以有这样的反应?

    他忽然忆起第一次见她时的情景。那时他刚到烈云牧场,舅舅进去有事,让他一个人在门外稍等。

    他看到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高高兴兴的蹦过来,问他找谁。她的皮肤晶莹剔透,笑起来灿烂无比,整个人在阳光下就象个精致无匹的水晶娃娃。他从没见过这么漂亮耀眼的女孩子。她这样的富家小姐,过来问候他不过是好奇吧,他瞪了她一眼,没理她。

    后来,她让他进去吃点心,还跑来拉他的衣袖,被他不耐烦的推在地上。她就扁起小嘴哭了。她一哭,他就心软了,但他还是装做很凶的样子,嘲笑她的娇气。

    再后来,舅舅出来,跟他介绍说她是司马家的小姐,说她是天下最可爱的女孩子。他看到舅舅疼爱的望着她,那一刻,他有点妒忌她,妒忌她拥有那么多幸福那么多爱。

    而如今,他会让天下的女人都妒忌她,他会给她幸福、爱、一切美好的东西,只要她想要。

    想象中,她的孩子应该和她一样美丽可爱,如天使般纯净无瑕。一瞬间,他忽然对那小生命不再有敌意。只要她爱他,他也许可以爱屋及乌,也爱那孩子吧。
第二十章 波斯舞姬
    可是段喻寒想错了,情人眼里揉不进一粒砂子,何况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当那孩子真的要来到这世上时,他始终无法说服自己高兴的去面对。纵然司马晚晴一再说孩子是他的,但他总是记不起半分,更何况时间上不存在这种可能性。纵然他可以爱屋及乌,他还是不会热烈欢迎孩子的到来。

    三个月后,段喻寒到长安和关内第一烟草大户钱守信洽谈生意后,并没有回烈云牧场,而是在牧场外的私家大宅里休息。他不想面对即将临盆的司马晚晴,他不想面对那孩子的出世。

    “主上,夫人腹痛难忍,已经请了稳婆过去。”牧场那边的人传来消息。

    段喻寒淡淡的应了一声,吩咐任何人不要再打扰他。司马晚晴还不知道他回来,所以他尽可以装做不知道,不去见她。

    一阵轻盈的脚步到了门口,却又蹑手蹑脚。

    “谁?”

    “主人,是格蕾丝。”原来是钱守信家的波斯舞姬,回来时钱守信硬要送给他的。

    “主人若是烦闷,奴婢愿给主人解闷。”这个波斯美女竟然不请自入,语气中自信满满的样子,好像她一定会得到他的垂青似的。

    这女子从头到脚裹了一层金色薄纱,薄纱内却又似无任何衣物。行走之时,微微荡漾的丰乳,上翘的美臀,若隐若现的迷人曲线,引人遐想。

    段喻寒懒洋洋的勾了勾手指,她立刻款款的走过来,跪在他身边。他随手扯下她的薄纱。看她高鼻雪肤,烈焰红唇,曲线玲珑,果然是个惹火的美女。

    “主人。”格蕾斯仰视着这个俊美如天神的男子。这样的主人比起先前的钱大户,有天壤之别,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她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

    他瞥了她一眼,“谁让你过来的?”他的语气中并无不悦,这让格蕾斯胆子更大了。

    她故意俯身下去,让段喻寒从上方可以清晰的看到她雪白丰满的乳,她对自己的身体一向很有信心。这几年在钱家,多少来做客的男人见了她都神魂颠倒,只是钱守信一直把她视为禁脔,她才没被染指。

    还记得临走前,她从钱守信那儿打听来的情况。原来这位段公子的夫人正在怀孕期间,他又没有其他的姬妾。照常理推论,正常的男人一定会欲求不足,岂不是她邀宠的最佳时机?

    男人的天性或许都是好色的,段喻寒自然也不例外。这样惹火的美女主动邀宠,是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吧。

    段喻寒托起格蕾斯精致的下巴,好像要仔细端详她的面容。格蕾斯小心的绽放出练过千万次的甜美笑容。段喻寒心中莫名的一荡,这波斯舞姬身段之妖娆动人,笑容之蛊惑诱人,果然是世间绝无仅有的一代尤物。

    刚才听到司马晚晴的消息,他有些心烦意乱。他不想去见她,可又有些担心。或许此刻,他该什么都不想,这样心里会舒服一些。

    格蕾斯见段喻寒若有所思的模样,一时之间,不知他在想什么,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依然匍匐在他脚边,“奴婢跳一段胡旋舞给主人解闷可好?”她妖艳的红唇曼妙的一张一合,仿佛在邀请他的品尝。

    男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固然心中爱一个女子到无以复加,但对其他漂亮的异性也会发生生理上的兴趣。(比如贾宝玉固然只爱林妹妹一人,却也会羡慕宝姐姐红麝串映衬下雪白一段酥臂,恨不能摸上一摸。)此刻的段喻寒,只想暂时忘了那孩子的事。或许眼前这个尤物可以给他带来别样的乐趣。

    他轻佻的用手指抚了抚格蕾斯的嘴唇。格蕾斯大喜过望。从长安一路过来这么久,这还是主人第一次正眼看她,她表现的机会到了。

    她殷勤的伸出粉红的舌头,细细的舔着他的手指根,又顺着向上进发,灵活的缠绕着指尖徘徊不去,最后将整根手指含在嘴里,尽情的吮吸逗弄。湿润温暖的感觉摩擦、包围、挑逗着他手指上每一根敏感的神经,无边的惬意让他不自觉的把手指又深入了些。她的嘴上功夫确实撩人,看来是久经调教。

    她的身体恍如无骨,慢慢的移过来缠绕到他身上,丰腴而富有弹性的胸在他的下腹部有意无意的蹭来蹭去。

    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仰起的脸,眉目之间,自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风骚媚意。此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荡漾着诱人的妖媚,小嘴还若有若无的发出“嗯”的缠绵声,宛如小猫在叫春。白皙的胸,在薄纱下跃跃欲出,而她身上散发出的浓郁香气,实在是熏人欲醉。

    蹂躏和征服的欲望在他的心胸无限放大,肉欲的天堂在向他激情召唤。他把她的头按向自己的下体,格蕾斯立刻领悟主人的意思,慌忙帮他宽衣解带,准备用她的小嘴继续为他服务。

    “寒……”,司马晚晴幽怨的声音突然从心底响起,段喻寒怔了一下,推开格蕾斯。他答应过她的,他答应过她的!纵使他此刻可以尽情堕落,此后他也无法坦然面对司马晚晴。

    格蕾斯惊讶的望着段喻寒,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

    门口却有人哆哆嗦嗦的禀告声,“主上,夫人大出血,稳婆说可能有性命之忧,已经去请陆大夫了。”

    “我说过别打扰我!”

    “是、是岳总管命小的一定要禀告主上,小的不敢……不敢打扰主上。”那人浑身发抖,刚才见那波斯美人进去,想必主上正在寻欢。他这时违背主上命令,禀告这事,不是找死吗。

    她大出血?有性命之忧?都是那孩子惹的祸!段喻寒烦闷着。

    她怎么样?她会死吗?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持续不断的涌上心头。他迅速穿好衣服,冲了出去。他应该在她身边,他要看到她安然无恙。

    任何人都不能从他手上夺走他的晴,除了老天。

    几个时辰后,挣扎已久的司马晚晴终于生下孩子。门外的岳中正乐得合不拢嘴。段喻寒得知危险已过,长长的舒了口气。很快,喜讯传遍整个烈云牧场,司马家有了下一代传人,实在可喜可贺。

    司马晚晴看到段喻寒进来,虚弱的笑,“你终于回来了。”刚生完孩子的她,虽然精疲力竭,但看到他,没来由的有了力气。

    “你没事就好。”他爱怜的看着苍白疲惫的她。

    “你看看孩子,漂不漂亮?”她得意的把身边的小东西给他看。

    那是个男孩,虽然刚出世,皮肤皱皱的,五官也没完全展开。但看他白皙柔嫩的肤质,灵动可爱的大眼睛,粉红花瓣似的小嘴,可以料想长大后必然是个祸害,不知又要令多少女孩伤心。

    段喻寒不在意的扫了他一眼。他的出生,差点夺走他心爱人的性命。他一点也不欢迎他的到来。看这孩子的美丽,继承自母亲,仿佛又诉说着他父亲绝非凡品。段喻寒一念及此,总是心中不舒服。

    他别过脸去,不再看孩子第二眼。

    “怎么啦?他是我们的孩子呢?”她撒娇的倚靠着他。

    段喻寒微微一笑,“你说是就是吧。”她要再说话解释,他却按她躺下。

    他唯一关心的只是她的身体健康。至于孩子,随便吧。

    看他的神情,她就知道他根本不信。但来日方长,等她有了精神,再挑个日子,一五一十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他,他一定会快乐无比,他会比她还爱孩子。

    这么想着,她带着甜笑睡去。段喻寒不耐烦孩子的哭声,很快离去。

    司马晚晴一觉醒来,心头却陡然烦闷起来。孩子的出世,是一大喜事。可还有许多事困扰着她。

    玄鹰来到牧场,为的只是一个玉瓶,本意不是杀人。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杀人?

    追根溯源,最可疑的还是两点。其一,要“和阗之光”的人怎么知道玉瓶在烈云牧场。其二,这人真想要玉瓶,根本不必找江湖中久负盛名的侠盗玄鹰来偷。三万两银子,足以买通牧场里的人,查到玉瓶的下落,偷拿出来。这人为个玉瓶,千里迢迢找玄鹰来偷,岂非多此一举?

    在父亲丧事之后,她独自去地牢看飞飞。看守地牢的人却老大不愿意,诸般推托。这让她心头暗惊,她已是烈云牧场的主人,却使唤不动小小的一个狱卒。莫非牧场有一股势力在和她对抗?还是有人不想她接近飞飞?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查明父亲惨死的真相。假使父亲死于玄鹰之手,她也要搞清楚一切的来龙去脉,否则绝不安心。

    那天,她问了飞飞许多问题。飞飞一一答了。

    在飞飞的印象里,玄鹰是个正直的人,恩怨分明。

    玄鹰从来没有用过“玄冰”之毒,在没来烈云牧场前,飞飞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玄冰”之毒。

    玄鹰和司马家素无恩怨,绝不会无端端的杀司马家的人。

    玄鹰向来独来独往,除了偶尔带她这唯一的徒弟出来见识一下,没有帮手。

    说到最后,飞飞呜咽起来。

    司马晚晴追问她,身边有没有玄鹰的遗物,她不会放过任何和玄鹰有关的事物。飞飞从贴身的内衣里拿出一张纸。那是玄鹰给飞飞定下的侠盗规矩,要她时刻带在身边,时常拿出来看。

    “第一、盗亦有道……”司马晚晴一路看下来,果然条条通情达理,句句仁义为怀。可不知为什么总有东西哽在胸口,有点别扭。

    最后,她安慰了飞飞几句,说过些日子放她出去,自己拿了纸条出去。

    飞飞会骗她吗?骗她没好处呢。玄鹰已死。飞飞再解释再否认,玄鹰也不会活过来。她只是想还师父一个清白。司马晚晴没理由不相信她的话。

    一边是玄鹰没理由杀爹,一边是玄鹰和爹同归于尽。为什么会这样?

    后来,她终于想明白为什么看到那张纸头会别扭。那纸头上的字迹,是不折不扣的楷书。而她那天,在书房里看到玄鹰约见爹的纸条,上面明明是工整的魏碑。是两个人写的,还是同一个人的两种字体?她再次去见飞飞。

    飞飞说玄鹰从来最讨厌写字,是她师祖逼迫师父,师父才会那么两笔楷书。飞飞从来没见玄鹰写过魏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两个月前,她看破这桩事时,不知是该庆幸日益接近真相,还是惊惧这背后的阴谋。

    有人让玄鹰来偷玉瓶,他的目的,就是引玄鹰来烈云牧场。玄冰之毒,是早就侦察好玄鹰的身世来历,而选择使用的。

    很可能,在偷玉瓶那晚,玄鹰就没有逃脱,而落在真正的凶手手里。玄鹰约见爹的纸条,根本不是玄鹰写的。凶手假借玄鹰之名,引爹出去,杀了爹,并嫁祸给玄鹰。玄鹰只是个被人利用的替死鬼,扛下杀害大哥和爹的罪名。而把爹带去的三十个人杀了的人,八成是凶手的手下或同党。

    本来凶手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但他没想到玄鹰会带徒弟来,更没想到玄鹰约见爹的纸条,她会看到。而她恰好又看到玄鹰真正的字迹。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天定会还死者一个公道!她坚信。

    可真正的凶手依然逍遥在外,说不定此刻就在牧场的某处偷笑。每念及此,她就一阵心寒。

    凶手如此残忍狡诈,目的是什么?是报复司马家,还是想从富可敌国的烈云牧场捞取什么利益?

    若是报复司马家,凶手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她和刚出生的孩子。连带推论起来,从前二哥的死,也很可疑。

    若是想从牧场捞取什么利益?凶手的目标还是她,因为如今牧场的主人是她,凶手还是要围绕她做文章才能获取利益吧。

    司马晚晴想明白了这许多,但因为临盆在即,只得把追查的事情搁置起来。只是平时分外注意身边的人,看看有没有异动。如今孩子顺利出世,过了坐月子的时间,她就决心全力以赴追查此事。

    虽然也曾想告诉段喻寒,让他一起追查。但爹的猝死,她又在生孩子,使得牧场所有的事,都要段喻寒处理。她不想再增加他的负担。父亲兄长的死,她一定要亲力亲为的查下去。

    当前之事,就是照顾好孩子,安稳的度过这头一个月。

    司马晚晴看看身边睡得香甜的孩子,烦闷的心情一扫而空。他真美,不是吗?因为他的父亲是那样俊逸出尘的男人。
第二十一章 一舞倾城
    司马晚晴给孩子取名“司马冰”,他将是司马家下一任继承人。因为成婚才八个月,孩子就出生。坊间的流言蜚语又传开了。孩子早产虽说得通,但联想以前司马小姐的行为,人们坚信孩子不是段喻寒的,八成是裴慕白的。但这话只能关起门来说说,司马家的小姐岂是任人乱嚼舌头的。

    段喻寒好像不在意别人的议论,他看到司马晚晴盈盈的笑颜就满足了。她却不想他再胡思乱想,在孩子出世的第七天,就提示他去年杭州云来居失火的事。他奇怪她怎么知道这事。她却脸红红的不愿回答。

    后来,段喻寒仔细想过。莫非她当时就在附近,她看到他了?按时间推算,恰好是十个月前,她有了司马冰的日子。回想起来,在杭州只有那晚他不是很清醒,难道这小家伙是那夜产生的?真的是他的孩子呢。

    他的晴从来就没有背叛过他,他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他更幸福吗?

    于是,象所有初为人父的人一样,他每天小心翼翼的抱孩子,唯恐碰坏了他的宝贝。而孩子一哭,他就慌了手脚,忙忙的叫司马晚晴过来。偶尔他要拉她去外面走走,小家伙会突然哇哇大哭,强行把司马晚晴从他身边抢走。他凑过去时,小家伙就半眯缝着眼,努力吃奶,无视他的存在。看小家伙在司马晚晴怀里幸福满满的样子,他几乎要妒忌了。

    还好,司马晚晴晚上还是会依偎到他身边,那时他总算比孩子重要了。

    在司马冰满月的喜庆日子里,关内关外众多商贾纷纷来贺,武林中也有些朋友赶来。本来司马晚晴应该以主人身份,和宾客相见。但她刚刚生产,加上本性不喜应酬,是以只在最开始孩子抱出来时,和众人打了个照面。此后宾主饮酒尽欢的事,就由段喻寒全权负责了。

    万喑堂里,众人交口称赞段喻寒夫妇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又夸赞孩子雪白可爱,继承父母优点,将来必成大器。段喻寒听在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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