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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绿见状急忙将放置在角落装水的铜盆拿来,将她被烫伤的手浸泡在水里,嘴里担忧地问:
「少夫人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是不是人不舒服呀?」
她刚定到门外,即瞧见少夫人一副失神的模样,当眼光落到她手上呈倾斜的瓷盅後,急忙发出警告声,但仍是慢了一步,少夫人的手仍是被烫著了。
「我没事,只是在想事情,一时入神了。」
杜秋双任小绿将她的左手用布巾擦拭後,并涂抹上一层薄薄的药膏,顿时一股清凉渗入,减缓了左手背上的灼痛。
「少夫人,你手背整个都红肿了,我还是替你包扎一下比较妥当。」
小绿见状取来一块乾净的布巾,小心地替她包扎好。要是少爷看到铁定会心疼的。
「小绿谢谢你,我给你添麻烦了。」
见小绿为她手忙脚乱,杜秋双不好意思地道。
「少夫人你快别这么说,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你快别跟我客气。倒是少夫人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小绿早已习惯杜秋双无丝毫架子,不仅人长得美、性子又温柔和气,她很高兴自己被派来服侍少夫人。
「没什么。」
水眸微垂,陡然不自在起来。想到昨晚两人同榻而眠,今早醒来时没见著他,心底竟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失落。
「是和少爷有关吧?」小绿双眸顽皮地转了一圈,语出惊人。
她可没忘了,昨夜里少爷突然出现。虽然今早她来服侍少夫人时,并没有见著少爷,不过她仍是猜到少爷昨夜该是在这儿过夜的。
「你怎么知道?」
她不打自招,在瞧见小绿窃笑的模样,粉颊迅地胀红。
「因为我昨晚离去时,正好碰著少爷。」她笑著将东西收拾好。
少夫人脸皮薄,她只能藉著转身收拾,来掩饰住脸上的笑意。
「秋双,娘来看你了。」
门外传来李彩霞的大嗓门,伴著人影一路飘了进来。
「娘。」杜秋双含笑轻唤了声,下意识地将左手给藏了起来。
李彩霞脸上的笑因她的叫唤陡然僵凝住,一脸的不敢置信,她不确定地再问一次:
「秋双,你刚才叫我什么?」
「娘。」娇软的嗓音再次响起。
李彩霞开心地只差没当场手舞足蹈,她本以为要听到从她小嘴喊出这声「娘」,可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没想到不过一日的光景,她竟可如愿地听到,心下不免佩服起儿子,还是他有办法。
「好,很好!」她笑得合不拢嘴。
「秋双,娘是来带你到大厅去的,丝织坊那儿送来几匹上好的绸缎,娘想带你过去挑选,也好替你缝制几套新衣。」
「娘,可我不缺衣裳。」
在她糊里糊涂嫁进薛府的隔日,薛平涛即命人将一箱箱的衣裳往她房里送,有很多衣衫到现在她仍没穿过。
李彩霞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心下更是因她的知足而多疼爱几分。
「这丝织坊可是我们薛府名下所经营的生意之一,而现在在大厅里的那些珍贵绸缎,在外可都是买不到,仅有的几匹可是平涛打算要留给你的,你不去瞧瞧岂不辜负他的好意?」
闻言,杜秋双羞赧地蚝首微垂,心底有股暖流滑过,粉唇不觉地轻扬。
「走吧,可别让大厅里的人等久了。」
李彩霞一眼即瞧出她的改变,看来平涛是沉不住气,总算是有所动作了。不给她多考虑的时间,拉起她的手,就急忙著要往大厅走去。
「夫人小心。。。。。。」
小绿瞧著纤弱的少夫人硬是被粗鲁的夫人给带走,而且那粗神经的夫人竟拉著少夫人受伤的手,一迳地往外走去,看不下去的她急忙拔腿跟去。
两人甫踏入大厅,杜秋双即瞧见坐在檀木椅上的修长身形。俊脸上挂著一抹温和的笑,闪著炽热的黑瞳在发现她的同时,也同时锁住她。
薛平涛炙人的眸光在瞧见她脸上的羞涩,唇角勾起一抹笑,但当眼光往下一落,脸色遽变,颀长的身形一起,大步往两人走来。
李彩霞在瞧见儿子往她们走来,本以为他又打算来和她抢媳妇了,正准备摆出备战的姿态,但眼光在触及他阴鸷的神色时,连忙识相地闪到一边。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执起她的左手,检视手背上包扎好的布巾,黑瞳掠过一道冷意,低沉的嗓音含著一抹怒意。
今早,在他不舍地离开她身边时,她可是完好无缺的,手上可没有包扎这该死的布巾。
「秋双的手是怎样?」
闪到一边的李彩霞一头雾水地问,她方才是隔著秋双的水袖拉著她,并没有发觉秋双的手有何不妥呀?在身子打算凑过来瞧时,遭到一记冷冽的寒光瞪视,忙又缩了回去。
身旁传来一道不知死活的闷笑声,令李彩霞在狠瞪一眼後,手指不客气地往他大腿一拧。
「啊!」如杀猪般的惨叫声响遍大厅,孙准山双眼含泪,迅速地闪到角落去。
「回答我。」
薛平涛沉怒地低喝,浓眉紧拧,唤回她游栘的目光。
水眸在迎视他黑瞳里的厉色後,不由得吞咽了口口水,怯怯地低道:
「是我不小心把热茶给弄倒了,刚好就淋在手背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小绿呢?」
阴沉的脸色稍缓,知道自己吓著了她,铁臂一伸将她轻搂入怀里,温柔地低语。
「这不关她的事,是我自个儿不小心,还多亏了小绿帮我包扎,你不可以怪她。」
深怕他会责怪小绿,在他怀里,水眸与他低垂的视线交缠,小手拉著他的衣襟,急忙地说。
「那是她应该做的事。」
锐利的黑瞳扫过正往这儿走来的人,令小绿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没有勇气再往前走了。
「平涛。。。。。。」娇软的嗓音轻唤,执意要寻求他的保证。
薛平涛轻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她。黑瞳瞥了眼不敢进来的人,额际与细白的她相抵,唇角扬起一弧怜惜。
「我不会怪她的。」
「娘说你有绸缎要送我,在哪?」
杜秋双忙转开话题,装作十分有兴趣地询问,却被他一眼即识破,俊脸含笑搂著她转身,让她看清摆放在大厅中央的几匹绸缎。
一匹匹绣工精致的各色绸缎展现在她眼前,杜秋双眼光被吸引住了,任由他搂著她上前细瞧。
出身不俗的她自是见过不少绫罗绸缎,可还没见过绣工如此精致的,忍不住地伸手轻抚,手掌下那柔滑的触感,令她粉唇微扬。
薛平涛黑瞳自始至终停留在她身上,知道她喜欢就好了,眼前他最挂心的另有它事。
「准山,将这些绸缎全收起来,命人裁制好再送来。」
话甫落的同时,搂抱著她,脚步急促地离开大厅。
「唉!真是差别待遇,好歹我也是生他的娘。」李彩霞见两人离去後,由感而发地发出一声长叹。
「乾娘,你就别念了,至少这媳妇你可满意得很。」孙准山与她保持一段距离,早已看穿她心思,懒懒地道。
「的确,秋双这媳妇我真的很满意,不论相貌性情都令人无可挑剔,能娶到她是我们薛府的福气。方才你也看到了,她竟能镇住平涛的怒气,光是这点就够令人佩服了。尤其是她今天终於肯唤我一声娘,可令我开心好久!相信再过不久,我就可以抱孙子了。」
想到那含饴弄孙的情景,脸上的笑容持续扩大。
「乾娘,你别高兴得太早,据我所知,大哥虽然昨晚开始与大嫂同房,可他答应大嫂绝不勉强她,也就是说,两人工令仍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孙准山不怕死地朝她头上泼了桶冰水,也让李彩霞脸上的笑意瞬间逝去。
「你说的可是真的?」
她脸色瞬间变得灰白,像是无法接受打击似的,那她方才所作的美梦,要到何时才能实现?
好不容易盼到平涛娶妻,结果抱孙的美梦仍离她遥远,怎不令她捶胸啊!
「乾娘别难过,他们两个日久生情,这一天迟早会来的,你要耐心地等。」孙准山凉凉地安慰著,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那置身度外的样子,反倒令她激起一个念头,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准山呀,你好歹也是我的乾儿子,孙总管也就你这么个儿子,为免你日後怪乾娘偏心,乾娘打算也帮你找房媳妇,相信孙总管也会很高兴的。」
「不用了!我绝不会怪乾娘你偏心的。」
孙准山差点被口水给噎住,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猛摇著头拒绝。
想到大哥成亲当日的情形,若不是大哥先见著大嫂的模样,一见倾心,他死也不会点头拜堂的。他可不想像大哥那样被逼上这种地步。
「不行,我房里还有当时为你大哥物色的不少姑娘的画像,待会儿我就拿来让你瞧瞧,你可得给我认真地挑一个。」
谁教这小子敢破坏她的美梦,害她此时心情跌落谷底,她自然也不能让他太好过。
「乾娘你就饶了我吧!」
孙准山惨叫著,身形一闪掠过她身边,拔腿往大门外奔去。
他决定这几天绝不回薛府,他可不想糊里糊涂地被卖了。
「准山,你给我站住!」李彩霞大吼著。
见他早已跑得不见人影,唇边的诡笑反倒加深。
无妨,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可又要开始计画挑选哪家合适的姑娘了。
第六章
回到两人房里,薛平涛小心地拆开包扎好的布巾,在瞧见她原是细白的手背上如今却遍布红肿,黑瞳掠过一抹心疼。
「还疼吗?」他不舍地问。
杜秋双螓首轻点,说不疼是骗人的,尤其是方才还被人给硬握住,现在更是痛得她黛眉紧蹙。
见她忍痛的模样,他胸口泛起一股刺痛,浓眉紧锁,忙从怀里拿出一小罐瓷瓶,倒出些许透明液体,敷在她红肿的手背上。在敷上的那刻,不仅同时减轻了许多痛楚,还带来一股冰凉舒适的感觉,令她紧拧的眉头瞬间抚平。
「这是什么药?怎么药效那么好,我的手已经感到不疼了。」她惊奇地问。
他温柔小心地重新替她包扎好,才抬头迎视著她:
「这药名为『冰晶液』,是我一个朋友送我的,专治外伤药效奇佳,明日你的伤就会好了。」
猝不及防地,他将她纤弱的娇躯从椅上搂抱起,惹来她的惊呼声,藕臂吓得抱住他脖颈,任由他抱著她来到床榻。修长的身子靠坐在床柱旁,让她坐在他腿上,双臂仍是由後将她紧抱在怀里。
「下次小心点,别再弄伤自己了。」
大掌轻抚她柔软的青丝,低沉醇厚的嗓音里隐含著一抹担心。
柔美纤弱的她总是教他放不下心来,看她难受,他比谁都心疼。
「我以後会小心点的,别担心。」
小脸偎靠在他温热的胸膛里,听著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任由他的气息将她包围住,她发觉自己逐渐恋上这副胸膛,和在他怀里安适的感觉。她粉唇微扬,满足地发出一声低叹。
唇角微勾,她细微的反应逃不过他一双精锐的黑瞳,他的等待没有白费,怀里的柔美人儿注定是属於他的。
就在杜秋双即将迷失在他的温柔里时,脑中陡然想起一件险些被她所遗忘的事,黛眉微蹙,思索著该如何启齿。
她沉吟了会儿,娇软的嗓音轻启:
「有件事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什么事?」抚摸著她柔滑青丝的大掌稍停,又继续著他的动作。
「我想去见许老爷。」
他的回答是一阵沉默,也令她柔美秀丽的俏脸上浮现一抹忧色,粉唇为难地紧抿。
「这是我答应师父的。我知道你们两家有仇,可你答应过我会想法子解决的,你不会不守诺言吧?」
「我没有忘记,这件事我会安排的,在这之前,你必须答应我,不会擅自去找他。」
「好,我答应你。」她不疑有它,含笑许诺。
薛平涛黑瞳掠过一抹深思,若让两人见面,秋双不就知道那许老头至今还被气得躺在床榻上一病不起。到时她会怎么做呢?
双臂不由得收紧,将她紧紧搂抱在怀里,无论如何,他不会让她有机会离开他的。
在薛平涛答应後,一晃眼又过了数日,杜秋双虽然急著想去见许老爷,但仍耐心地等候薛平涛的安排。
「少夫人,这些药草要怎么处理?」
如玉手里捧著装满药草的竹篮,询问蹲在药草前,一脸若有所思的人。
她两天前就来薛府报到,被安排和小绿一起伺候少夫人。对於这个安排她可开心得很,让她可以有机会报答少夫人,服侍在她左右。
「交给我吧,待会儿我煮一些药草茶,让你们喝喝看。」
杜秋双柔美的脸上扬起一抹温婉的笑,走没几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然转身,和跟在身後的如玉撞个正著。
「少夫人小心!」如玉惊吓地赶紧扶好她。
「我没事。」她含笑安抚,水眸往她身後望去,娇软的嗓音轻问:「小绿呢?怎么没见著她。」
「呃,少夫人,对不起我忘了告诉你,小绿方才出府了,说是要帮少夫人看看新衣裳做的怎么样了。」
如玉这才想起方才小绿交代她要转答给少夫人的话,她竟给忘了。
「不碍事的。。。。。。」
娇软的话未完,远处即传来清亮的嗓音。「少夫人,我回来了。」
小绿清秀的脸上有著明亮的笑容,气喘吁吁地奔至她面前,兴奋地急道:
「少夫人,我方才出府,瞧见外头正热闹得很,一问之下才知道今天是观音娘娘的生辰,少夫人有没有兴趣出去瞧瞧?」
「也好,我们三人就一起去瞧瞧吧。」
杜秋双清澈的水眸一转,只稍犹豫了会儿,便在两人渴望的眼神下,点头同意。
「太好了!」
小绿高兴地拉著如玉的手,有少夫人在,她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外玩一天了。
「这。。。。。。少爷会同意吗?」
如玉虽然感染到小绿的喜悦,可也没忘了少爷那一关。向来对少夫人疼爱有加的少爷,绝不可能在没有他的陪同下,让少夫人和她们出府的。
「那就别告诉他喽。趁他现在正在书房里,我们三人就快去快回,若少爷怪罪下来,就说是我要你们陪我出去,不就没事了。」
杜秋双看出两人都想出府玩玩,不忍见两人失望的表情,遂主动替她们想好法子。
她也想趁这个机会到寺庙去走走。
「算了,还是不太妥当,万一在外出了什么事,少爷不会饶了我们的。」
冷静过後的小绿,想起上回少夫人不小心烫伤手,当时少爷脸色阴沉得可怕,想想还是算了。
「我说没事就没事,何况小绿你会武功,有你在我身旁,我还会有什么事呢。」
杜秋双不给两人反悔的时问,率先走开,料定两人必会紧跟在她身後。
一年一度的观音娘娘生辰,果然热闹非凡!大街上早已被人潮给挤得水泄不通,除了有不少卖艺耍杂技的,和各式摊贩,其中最受瞩目的就是由四名大汉所抬起的坐椅。
椅上坐著一位巧扮观音的姑娘,右手里拿著杨柳枝,左手拿著一个白玉瓷瓶,随著队伍行走,一路洒下甘露水。
挤在人潮中的三人仰首观看,手拉著手,以免被不断涌进的人潮给冲散了。
「少夫人我牵著你的手,小心别走散了。」
小绿一面瞧著热闹的街景,还一面以身子护著杜秋双,以免她被人给擦撞到。
杜秋双清莹的水眸盈满兴味,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到这热闹的场景。
从小到大,她几乎是以慈心庵为家,十二年来如一日,早以适应了山上的清幽生活,加上性子恬淡不与人争执,也才会兴起想出家一辈子留在慈心庵的念头。
可这回奉师命来到这汴梁城,阴错阳差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令她为了解决两家的仇恨,以致於被迫留在这儿。说心中没有怨是骗人的,可薛府上下待她的好,让她无法再强装漠然。在薛平涛软硬的施压下,表面上她是被逼得许下承诺,可实际上心里却早已慢慢接受,视自己为薛府的一份子。
或许让她心甘情愿下这个决定的,是一个名唤薛平涛,令人捉摸不定的男人。
随著不断涌进的人潮,和四周人群不时地推挤,专注於眼前热闹景象的杜秋双,竟未察觉她和小绿紧握的手早已被撞开来了。
等她惊觉时,早已不见小绿和如玉两人的踪影,只好按捺住惊慌,娇弱的身子往旁挤出一条路。好不容易脱离那汹涌的人潮,她早已气喘吁吁。
杜秋双睁大一双水眸,仰首往大街上拥挤的人潮望去,搜寻著两人的身影,相信此刻两人发觉和她走散了,定会心急如焚。
就在她打算放弃,自己一人先行返回薛府时,身後传来一道客气地询问声:
「请问姑娘可是薛府的少夫人?」
闻言,杜秋双回首一看,不知何时身後多出了三张陌生的脸孔。在未知三人来意时,她脚步退了几步,与三人拉开一段距离,谨慎地问:
「你们是谁?」
为首的中年人朝身後的两人使了个眼色,冲著她一笑:
「看来姑娘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还请姑娘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杜秋双柔美的脸上尽是防备,水眸戒备地瞧著正往她靠近的两人。她现在所处的位置虽然离大街上不远,可众人眼里只争相注意著热闹的景物,根本没人发觉这儿所发生的事。
「得罪了。」
随著这毫无歉意的声音响起,杜秋双由後被人给打昏,三人手脚俐落地抱著她往胡同那停放的轿子奔去。将人放进轿子里後,中年人即吩咐起轿。
在这无人察觉的胡同里,神不知鬼不知地成功将人给掳走。
杜秋双在睁开眼的同时,由脖颈所传来的尖锐痛楚,令她唇畔逸出痛呼声。痛楚还未平息,身旁即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 「姑娘既然醒了,还请跟我去见老爷,我们家老爷正等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