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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经理，我不要去！你看我这几天忘了带刮胡刀，又没有理发，衬衫也脏了，你不想我丢公司的脸吧？
嗯，也是，这样，我先送你回家收拾一下。不由我分说的，小魅就把我塞进了她的车，一路到了我家。
刘经理，你约了人家在哪？我等下自己去好了。（我可不想让她进我家，家里太乱了，单身男人的家你们没见过？）
不用了，我在车里等你，给你十分钟。小魅也算识相，没有要求和我一起上去。
好吧，我马上下来。
打开房门，我进了门，又出来了。我没走错吧？抬头再看看门牌，没有呀。可为什么屋子里这么干净呢？被梁上君子光顾了？没听说过小偷还帮人打扫房间的！哦，我想起来了，上次小雨走的时候从我这里拿了一把钥匙，看来只有这个小妮子来过了。呵呵，幸福啊。
没有时间去品味幸福了，我立马洗澡，修脸，换衣服，找出以前上班时的小包，下楼去了。
在路上，我问小魅，我们去哪儿呀？
我约了在石烧珈琲（不是打错了，是那店就这名！）。
是个什么样的客户？我没话找话的说。
其实是准客户啦，以前的一个朋友，最近发现怀孕了，大概过几个月才生呢，就打电话给我说要给孩子办个保险，先来了解了解。
晕，原来八字还没一撇呢。那她着的哪门子急呢？
话不是这么说，你才入行不知道。我们可最爱这些快当妈妈的客户了，为了孩子她们可愿掏钱了。以前我刚进公司的时候，就是从做孩子的保险起步的。那时候别说听到有人要生了，连走在路上看见人家家里晾着小孩的衣服都会上楼去问问呢！
是吗？刘经理，你进公司几年了？
我大学一毕业就进了，现在快五年了。
哦，那算起来不是和我差不多大？不过不问女生年龄的礼貌让我没说出口。
到了，你先在门口等下，我去停个车。
等到小魅带着我见到了那个准客户，我和那个客户都是一愣，苏州太小了，怎么是她？
第卅七话
37、
我提过的孕妇不多，就一个，大家一定知道是怡儿了，上文还真就不是卖关子，只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写当天的情况了，现在经过我的长考，终于决定——我不写当时的情况了！呵呵，只是不写当时怡儿有多尴尬了。小魅也感觉到了我和怡儿之间好象有点不大对劲，于是过了没多久就找了个借口让我先走了。
哈，终于自由了，自从上次我和小雨有了肌肤之亲之后，我就忙这个忙那个的，还没有机会复习呢！呵呵，今日里，得解放，我这就去看小雨！也顾不上回家拿我的摩托了，我打了个的就直奔小雨家！
三步并作两步的上楼，我开始敲门，唉，为什么小雨可以拿我的钥匙，我却只有敲门呢？不行，今天我先那什么什么，然后一定要拿把钥匙回来！呵呵。
嗯？不对呀，为什么我敲了那么久还没有人开门呢？难道小雨不在家？深更半夜的上哪儿去了？当然现在的时间还算不上深更半夜，可你不知道我在说我女朋友吗？凡是男人说到女友晚了点回来，总会用深更半夜这个词的！
又坚持了五分钟，我终于确信小雨不在家。小雨小雨，你好端端的晚上上哪儿去了，你不知道这年头盲流特别多，流氓就更多吗？！还是你的病情加重了，搞得自己住哪儿都不知道了？不行，我要去找她！
下了楼，我就回过神来了，找她？上哪儿找呀！苏州唉，我碰上怡儿的时候觉得小，等我要找个人的时候，它可就大了去了！对！打手机。
您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什么什么呀，但凡你有个什么事的时候，总给你来这一套！小雨你也是的，好好的你关什么机呀？你想活活急死我不成？没有办法了，只有等了。守株待兔虽然不是什么好办法，但它总是个办法呀。
先抽根烟吧。咦，我怎么会没带烟？哦，对了，我把烟给放在刚换的那条裤子里了！倒，要知道红万这个东西最不好的地方就是并不是每个店里都有的卖的！现在我也只有到小区里的商店去碰碰运气了。果然，我的运气不好，只有忍着了！
没抽过烟的朋友不知道，烟这个东西吧，你如果没想起来也就算了，象我就有曾经在网上的BBS和别人笔谈过四个小时没想过抽烟的记录，但一旦想起来而又抽不到的话，那可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恨得我都快想要戒烟了！可是更令我着急的是，小雨还不回家！
怕我去买烟的时候和小雨走岔了，我又上去敲了次门，没人。我觉得我都快抓狂了！忽然我想起了周苏，不会是这小子带小雨出去了吧？打了个电话过去，周苏说他这几天没见过小雨，上次还是三天前的事！真是打听出来也是病，还不如不打听！这么说来，小雨岂不是失踪三天了？不会的，我自己安慰自己。打给了刘一笑，他总算还让我安心一点，说小雨下午才在他那里的，还好还好。可小雨你现在上哪儿去了呢？
我开始坐在小雨楼下给我所知道的医院打电话，庆幸的是没有一家医院今天有类似小雨的人入院。我又开始打给派出所，也没有。在打给最后一个派出所的时候，我决定报案，可人家说叫我再等等，如果明天还没见到小雨才行，要等满24小时！什么什么呀！气得我差点没把手机给扔了！24小时，够把小雨从苏州卖到株州的了！不打了！我还是留点电吧，万一小雨打给我我却没电了那才叫冤呢！
在小雨楼下转来转去，我感觉自己就象动物园里下午四点钟的狼，在笼子里来回的溜，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我知道小雨在我心里的份量很重，但那一夜我才真正知道了到底有多重！原来我真的害怕，害怕再次失去她。如果说人生很多东西要到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那么再次失去就更令人疯狂！
我说过，我是个无神论者，尽管我也会去玩玩碟仙什么的，但那和我的信仰无关。可那个晚上，我把所有我知道的神明，不管西方的还是东方的全都问候了个遍。我想那个时候，如果有个魔鬼对我说，“你把灵魂给我，我就把小雨还给你”，我都答应！
现在我理解了有的人为什么在祈祷时会表示如果怎么样的话，宁愿少活多少多少年。我也愿意！如果小雨平安回来，我也宁愿少活十年！因为，如果没有小雨的话，我一个人的生活还能叫生活吗？我将只是生存着，而算不上活着！
我不知道我等了多久，反正我觉得要不是我的神经大条的和麻绳差不多的话，那夜过后我就是一傻子了，可我发现连街边那只叫春的猫都不知何时找个地方歇着了，我的眼皮早就开始打架了，可我还是在等！
四周很安静，只有风吹的叶子在我头顶沙沙的响，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从我的怀里叫了起来！小雨？我一把掏出手机，看也没看上面的号码，按下接听键就对着电话叫了起来。
小雨，是你吗？你在哪？！
大概是给我吓到了，过了一会儿，话筒里才传来了小雨的声音。
是落英吗？
倒，不是我是谁？说这些废话干嘛？不知道我急的要咬人吗？等等，我又不是兔子……
你在哪儿啊？！这么晚还不回家？我都等你半天了！
我……我……我在你家呀！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家呢？
什么？她在我家？我这才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号码，可不，还真是我家的电话。
你在我家干嘛？害得我在你家楼下担心害怕的。
我知道你今天回家嘛，所以我下午就帮你打扫了卫生，还烧了饭等你，谁知道你会去我家呀。
你不要动！我这就回来！
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一进门就看见小雨拿着电话在沙发上呆着，我进来了她也没把电话放下。
小雨，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为什么拿着电话？
你不是叫我不要动吗？
这个……我还真就服了你！不对，小雨是这么听话的人吗？她可不是百依百顺的人啊！我一下想起了“你的胡子扎到我了”的故事，有危险！果然，在小雨貌似委屈的表情下面，我看到了她在笑，还是那种“你又落到我手心里了”的那种笑！
天啊……
第卅八话
38、
小雨，你吃了吗？我妄图逃过一劫。
没呢，一起吃吧。（我怎么还是害怕呢？不，是更害怕了呢？）
嗯，小雨，你烧的东西比以前烧的更好吃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先给她上点眼药。）
哦，是吗？你以前吃过我烧的东西吗？（倒，说漏了！我补！）
是啊，在同学聚会的时候你不是烧过吗？（少点反应力都不行，还好我最近老是玩脑力激荡，我爱刘一笑！）
哦。我还以为我以前专门烧饭给你吃呢。（不对呀，怎么听着总有点旁敲侧击的意思呢，我要打起精神来！）
对了，落英，你这里有没有我们大学时的同学录啊？（来了来了，暗的不成，要来明的了。）
有的吧，就不知道放哪里了，回头我有空的时候帮你找找。（一个字，拖！）
你少来！小雨的脸说变就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呀！
姓落的，今天你给我把话说明了！我们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怎么你问来问去总是让我无法回答的问题呢？还每过个几天就来一次，你烦不烦呀？
同学呀，最多是老同学呀。（来吧，你就是对我上美人计我也不招！因为不招才有美人，招了可能就没了！）
好好好，我让你嘴硬。
由于我在硬撑，所以我没敢看小雨的眼睛，如果我看了的话，也许就不会死杠了，因为，小雨的眼圈红了。
你看，这是不是你写的东西？（我还是没听出她话里的异样。）
我接过小雨递过来的纸，那不是我最近写的那个招工要求吗？这也没什么问题呀？这能说明什么吗？总不见得小雨也和刘一笑一样是个心理学的专家，从字里行间看出了什么花样？那我以后还敢写字嘛我？
这是我的呀，怎么了？我小心翼翼的问，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问这是不是你“写”的！
是啊，是我写的，怎么啦？唉，小雨你哭什么呀？是我写的，你也不用哭呀，我找个工作你不高兴，那我就不找了就是。你不要哭呀！（什么什么呀，现在想想真丢脸，这种话我也说！）
小雨听了我昧着良心说的不找工作的话以后，非但没有停止哭泣，还有越哭越烈之势。真是平地起惊雷，无风起波涛，初哭犹如梨花带雨，再哭好似雨打芭蕉，三哭仿佛一江春水，四哭可比银河倒灌！哭的我那个心叫乱啊，在人民泪水的攻击下，我投降了！
是是是，算我错了，算我错了行不，你不要哭了，再哭连联防队都要来了！（我在小雨家楼下那么久没碰上的人要在我自己家里碰上，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好不容易山洪成了暴雨，暴雨成了细雨，细雨挂在小雨的脸上，她的名字还真就起绝了！
什么叫算你错了？就是说是我强说你错了？
一看天气又有恶化的趋势，我赶忙把自己打翻在地，再狠狠踩上一脚！
是我错了，不是算，就是我错了！
那你知道你错在哪儿吗？
晕啊！这个问题可以说是古往今来最恶毒的一个了吧！咱就是个岳飞，也没有这么冤的吧？合着不但要承认错了，连理由都要俺自己编？5555555，我怎么知道我那点又惹着这个头壳坏掉的姑奶奶了呀？
这个，这个，我这个人经常在不知不觉中就得罪了人，实在是罪大恶极罪该万死罪不可赦，你能不能告诉我今天我又是哪条罪行没掩盖好，被您老给发现了？
丢人啊，连敬语都用上了，哪有半点男儿气概，要是给俺爹知道了，还不得打断俺的腿？要是给俺娘知道了，还不得打断俺爹的腿？
这一习话终于让小雨的嘴角抽了一下，顺便奉送卫生球一个，呵呵，俺不是小强，俺不怕卫生球，俺喜欢！呸呸呸，我是个贱人！好好的我和蟑螂比个什么劲啊？莫非我有SM倾向？汗！
你呀，就会耍贫嘴！
是吗？我还会耍油嘴！要不要试试我嘴油不油？（打蛇要顺杆上，何况美女蛇？）
死一边去。小雨大嗔。还是脸红红的小雨好看呀！不过小雨可没忘了现在是落英同志的批斗大会！
我问你，你有多少事情没有老实告诉我？
那要看你知道多少了！不，应该说看你想起来多少了！让我再看看对方的底牌，要是A，咱就全招了，要是诈我，哼哼，大刑侍候！
没有呀，我有什么地方骗你了呀？我怎么不记得了？（先探出是在哪儿露出的马脚，再作定夺！顺便再给自己留条后路……）
你还非要我给你指明了吗？党的政策你应该是知道的吧？（晕，你还记得党的政策？你要是不说，我以为我进了上海极司菲尔路76号呢！）
我知道呀，我一直是拥护党的政策的，以后我们结婚后，就生一个宝宝，男孩女孩都行，当然最好生个男的……啊！！！那是肉！！！
叫你瞎说！谁答应和你生宝宝了！小雨满脸通红的说，而且还面带羞涩，一点看不出我胳膊上的青紫和她有什么关系！
那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呀！（我这会儿胳膊好疼，这算不算屈打成招？）
你还不肯说是不是？好，你说这是你写的字吧？
是啊。还不知道自己陷入多大的危机的我茫茫然的答道。
那为什么这个字和我家的刮胡刀上的字，还是那盒磁带上的字是一样的呢？！
这个……
我还真不会回答了！人的脑子还真是很神奇的一种器官，就这会儿了，我居然还想起了一个老笑话。
一只老鼠妈妈带着小老鼠们出去散步，不巧碰上一只猫，被堵在了一个小洞里。老鼠妈妈不慌不忙的学了几声狗叫，惊跑了笨猫。然后老鼠妈妈教育自己的孩子：学一门外语是多重要啊！
是哦是哦，平时多练练字是多重要啊！书到用时方恨少，字到写时方知差！
我悔！！！
第卅九话
39、
小雨同学，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一直没告诉你，是因为我害怕你没有勇气听下去。
我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饱含热泪（胳膊痛呀！），举首向天，缓缓说到（当然要缓了，你总得让我拿个主意不是？！）。
可能是被我搞出来的气氛吓到了，小雨缩了缩脖子，看了看我，小声但又坚定的说：说吧，我经得住。
从前，有两个男孩子，从小就是好朋友，每天都是一起上学放学，有事没事就在一起玩，后来他们慢慢长大了，一起上了大学。在大学里，其中的一个找了一个女朋友，而另一个却总是陪在他们身边。后来，那个有女朋友的失恋了，就去找他的朋友哭诉，他的朋友却告诉他其实从小他就爱上了他，但世俗的压力使他不敢向他表白，今天看到他如此痛苦，这才想对他说，其实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个人在默默的关心他，爱护他……
那后来呢？他不会就接受他了吧？完全被我说的吸引了的小雨问道。
当然不会，那个正常的被他吓到了，他可从来没有想到会搞上同性恋，于是，他离开了他，从此不再来往。而另一个呢，也黯然神伤的远走他方。直到多年以后，正常的那个在一次宴会上碰到了一个女孩，发现两人的爱好是如此的相同，有着太多的共同语言，一下就爱上了她。但那个女孩却一直在躲避他，不给他任何机会。可是顶不住他拼命的追求，终于有一天接受了他的爱，后来他们就结婚了。婚后的生活过的很幸福，唯一的遗憾就是女的一直没有怀孕。又过了几年，男的忍不住要叫女的一起去看看是不是有病，女的却一直不肯，而且不说为什么不去。直到男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为什么不去的时候，那个女孩才哭着对他说：我就是你以前的朋友，为了你我变了性，我是不可能生孩子的。当年我也没有想到你会要娶我，我一直只想远远的看着你，这就是当初你追我时我为什么总躲着你！为什么现在我不去医院！那个男的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她（他）！
听到这儿，我发现小雨的脸色又开始发白了。我接着开始问小雨。
你说象他们这么多年的夫妻，男的那个会不会把刮胡刀放在他朋友哪？还有磁带？
小雨的脸彻底白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是个男的吧？
你不是，你“现在”当然不是！
不是的，落英，你骗我的，是不是？小雨拉着我的手，搞得我再编下去的心情也没了，主要我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