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缺乏-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管谁都喜欢好听得,”李小花说,“看你那样子敢把我床单弄脏了给我洗。”李满朝就不再说话,涎了脸看着她笑,气的李小花转身走了。张开也略带了酒意说:“看你们温欣的感觉真让人羡慕。”李满朝听了笑说:“你们不也挺好吗?”
“我也没说我们不好,”张开说,“我是说你们的感觉特别温馨,就像林子祥拍的《选择》那样。”
“是吗,”李满朝笑说,“我到没注意到,也许是只缘身在此山中吧——可你看她这么任性,自己爱听什么就让别人也听什么,古人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岂不知这己之所欲,也要勿施于人呢,己之所好未必人之好啊。”
“这你就错了,”张开突然提高了声音大吹起来,“女孩子嘛,就要任性,撒娇方显得可爱,你哄她时才能找到男子汉子心胸开阔的感觉,所以用你那些子曰诗云的哲理去分析女人本身就是一个错,如果两个人每天都象丘吉尔那样理智,就没有意思了。你干了一天活回来她给你倒杯水是感觉,你着急有事要出去她却要你帮她看一下穿哪双鞋子漂亮也是感觉。”
好容易人走完了,李兴和李小花进去陪他们玩了一会儿,二人也便回去了。回去时已快十点了,他们大概洗刷了一下就要睡觉,却听楼道上吵吵嚷嚷,仿佛有人在耍酒疯。张开开了门出来看,发现那还都是他们班的,其中一个高声叫道:“没事,他妈的抓了这么多人,被学生报复了怕丢人,不会声张的。”
“就是,老东西太他妈的黑……”那小子见了张开,话声嘎然而止,和那一群人匆匆的下楼去了。那是几个数学没过的学生,张开想到了他们可能要去报复数学老师,开始他想给他打个招呼,但忽然想起了去年父亲在他家的情形,又不想去了——这不会影响他们在生意上的合作,他才懒得去充当这种角色呢。
第二天早上起来没吃早饭他就去找了齐容,她下午就要走了,在收拾东西。看着她一件一件的整理衣服,张开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告诉她自己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带来给她吃,又问她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也带一些来。然后二人下去吃了饭,齐容还特的要了一瓶葡萄酒,却不让他喝啤酒,张开便和她吵了起来,“酒都不让喝,臭老婆,”张开说完,又忙讨好她,“当然是香容儿。”齐容先在他的额头上打了一拳以示对他说“老婆”的惩罚,又批评他说:“不让你喝酒是为你好,喝酒伤身体的,现在都流行说‘发达国家的人喝葡萄酒,中等国家的人喝啤酒,落后国家的人喝白酒’,所以喝葡萄酒是文明的标志。”张开深不以为然,也许是因为爱喝酒的缘故,他认为一件事情失败了不能说其中的每一个环节都是错的,就像一个人犯了罪,你不能说他妈当初生他就是错的,中国今天落后了,不能说中国的酒文化一定是错的。当然他不会在这时候和她争,只有祝她一路平安,四脚朝天。
那天下午要走的人很多,好大的一个广场都站满了,一会儿来了几辆车,大家哄的一下围了上去,拼命的往上挤。张开凭着身强力壮,一下子拨开众人,把齐容拉了上去,下面李满朝和于一飞把行李从窗子递了上来。张开帮她把行李放好,突然抱住她想亲她一下,却被她推开了,“该死,那么多人呢。”却又狡杰的一笑说,“留着到开学了给你,欠你一点,让你想着我。”张开做了个鬼脸,下车去了。
车已上满了,下面的人还不断的往上挤,刚上去的一个小子被挤的转不过身来,伸长了脖子扭过头来喊:“满了,别挤了,后面还有车呢。”他身后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小伙子,他一手抓了车门喊:“再挤一下吧,就一个人了。”说着用力往前一推,一下子上去了,然后又转回头喊:“别挤了……”
“哧——”的一声响,门啪的一合,车要启动了,齐容打开窗子让他过去,递给他一个水滴横截面形的鸡血石的心锁,上面系了一根红绳子。张开却并不伸手接,只伸长了脖子,齐容便努力把身子歪过来帮他挂在脖子上,还未等他高兴,“咣”的一拳打在他脑门上,张开待要还上时,车却已开走了,只能看见齐容在冲他做鬼脸笑,他拿起那个心锁在嘴上吻了一下。
送走齐容,张开回去刚要睡觉,却有一个陌生人来找他,他警觉的看了一下那个人,跟他一块出去了,刚下了楼就冷冷的问:“什么事?”
“啊,”那人看看四下没人,方开口说,“我——是这样的,你们数学老师是我的父亲,他要你晚上过去一下,你现在先上去,不要声张。”张开纳闷有什么事值得这样神神秘密的,却也不立即上去,免的别人问起来难以搪塞。
晚上过去一进门他就发现气氛不对,老师阴沉着脸,夫人好像哭过一样,眼红红的,他正在想怎么问合适,教授却先开口了,“有人砸了我的玻璃”,说完带张开进书房看了一下,地上已没有了碎玻璃,只留下上面空着的铝合金包边,泛出了刺眼的日光灯光。张开马上想起了昨晚那些学生,但旋即又把由于想起这些产生的表情变化消于无形,随着教授来到客厅。
“我想是哪帮学生恨我抓的人太多,来报复的。”教授笨拙的把半支烟按在烟灰缸里说,“我叫你过来是想看一下你知不知道一些消息。”
“不知道,”张开一看到烟马上想起了父亲,暗暗的咬咬牙说,“昨晚上我和李满朝去他女朋友那儿了,回来就睡觉了,没听到什么。”这时夫人也从屋里出来说:“这些学生怎么这样可恨,我说去报案,他还说不去。”
“你还嫌我丢的人不够吗,”老师扯着嗓子喊,又咬了牙说,“他妈的这帮王八蛋,重修时还在我手里,我不会吃亏的。”张开也不好说什么,坐在那儿很是尴尬,倒是夫人换了笑脸说:“你喝水——真不好意思,我们出了事你也得费心。”
“哪里哪里。”张开说他回去一定给好好打听一下,有消息了就告诉他。
第二天上午他叫兄弟们过去送那边的姐妹,但除了于一飞谁也不去,结果就他们两个过去了。女孩子很热情,又是倒水又是让坐的,张开对于一飞说:“看人家女孩子多懂礼貌,哪象咱们,去了人理都不理,以后学着点。”女孩子们听了高兴不已,薛霞说:“那不全凭大哥带的吗。”
“啊,我明白了,”于一飞笑说,“原来你们好全是大姐带的。”
薛霞问张开暑假干什么,张开说去李满朝家里玩,又连比带画的说那里山高林密,如何如何好玩。说完又问她准备干什,“回家呗,”薛霞说,“我一个女孩子哪敢到处跑呢。”然后又低下头不说话。薛霞从来不这样,张开多少有点不适应,却又笑说:“可以一起去李满朝那儿嘛,那里有原始森林,还有老豹子。”
“真的,”薛霞高兴了起来,却马上又暗淡了下来,“算了吧,又不是你家。”张开笑说:“哪儿都一样的嘛,哪有不让去的道理。”
“我知道。”薛霞显然不想沿此话题说下去,拿起了杯子喝水。张开忽然想起那句“又不是你家”也许有更深的意思,随即感到一丝莫名的酸楚,却又忙掩饰了过去说:“不好意思,今年已经计划好了,明年一定请你到我家去玩,我们那儿虽说不如李满朝那儿那么好,但也青山秀水,是个避暑的好地方。”薛霞应付的笑说:“好啊。”
下午送苏雯雯,车走的时候她隔着窗子向他们挥挥手,嘴笑得圆圆的,露出两行洁白的牙齿。张开也向她挥了挥手,突然间张开想到三年之后分别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形,然而那却意味着多长时间的分别,也许就是一辈子,然而这一切又是现在就注定了的。张开想自己放荡不羁,从没对什么认真过,从没把哪一件事情作为一生的计划。但自从遇见了苏雯雯,他觉得她有一股特殊的清纯感化着自己,使自己对人生认真了了起来,他曾认真的设计过今后的人生,认真的想过怎样和她一起生活,怎样对她好——在告诉她自己喜欢她之前他已想好了这些,想好了和她在一起的一生的计划,然而结果却是这样。后来他找了齐容,和她在一起的快乐曾真的使他忘记了苏雯雯,然而就在今天他又看到了她的笑的笑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在他心底的影子并未真正的抹去,只是暂时被什么东西掩盖了一下,而一经发现,那影子就显得更加明显和清晰。
车开走了,张开还呆呆的站在那里不走,李满朝过来拍他一下说:“回去了,还站这儿干吗呢?”
“啊,”他一下回过神来说,“我在看天上的什么鸟儿飞的那么高。”李满朝抬头看了一下,什么也没有,便感慨说:“哎呀,这眼近视轻了就是麻烦,戴眼睛吧没必要,不戴吧又看不清东西。”

    把别人都送走了,张开和于一飞才动身到李满朝家里去玩。虽然下了火车还要坐很远的汽车,但已隐约的可以看到山的模样了。于一飞忘掉了疲惫 ,一下子兴奋起来,不停的把头伸到窗外去看,又问李满朝这座山有多高,那座山有多大,李满朝就告诉他这些山是连在一起的,说不清它有多高,也说不清他有多大。张开也眯了眼,看着山上飞速后退的浓绿的树林,时而从悬崖中间一股飞窜而下的瀑布,感受着一种非常真切却有难以名状的舒畅。然而好景不长,车在山路上开的忽快忽慢,而胃里的食物却总保持者原来的惯性,似乎总不能和身体保持一致,一会儿于一飞就不行了,忙趴到窗子上吐了一回,方好了一点,好赖总算捱到县城。
到县城时天已黑了,山里没有夜行的客车,他们只好先找个招待所住下来。登记处的人问他们要身份证,张开和于一飞就要掏出来给他看,李满朝却忙抢在前面用地方话说出门忘了带,并保证一定没事,那人将信将疑的看了看他们,又问边上的一个人,那人说昨晚才有人查过,今天应该不会再来,他们才得以允许住下。价钱倒是满便宜,一个人才六块钱,床铺也不如想象的那么坏,于一飞笑说反正那么累,晚上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明天就走了。
把东西放好,又略坐了一会儿,李满朝提议下去看看夜景,也顺便吃点东西。县城虽小,却也不失气氛,马路两旁高大的梧桐树叶子的缝隙里透出一束束柔和的红的,黄的路灯光线,照得斑斑驳驳的路上可以看见一对对恋人在打闹取笑或拥抱着深深的接吻。方砖铺成的人行道上不远处就可以看到一堆人围了看下棋,必有两个穿了背心或光着膀子的,一手拿了杯子,另一只手捻了一枚棋子“啪”的往下一砸,一声“将”还没喊完,又回手啪的在背上拍了一下,嘴里骂道:“该死的蚊子。”唯一不同的是马路上没有那么多上面放了写着“TAXI”的牌子的小轿车,取而代之的是小的三轮摩托,载了人的司机自是飞快的跑,空着的开了两边门,慢悠悠的开,也并不见了人就问坐不坐。
三人边走边看,到了一个饮食区,远远的就听见拿菜刀在板上“咣咣”的剁着或用小擀面杖在小菜板上“邦邦”的敲,不停的向过路的人喊:“新疆拉条;来一个吧。”,“朝鲜冷面”,“陕西凉皮儿”。在柔和的路灯光下依稀的可以看见那些被烟熏黑了的脸上曾涂过白粉,唇上也涂了唇膏。
李满朝说半年没有回去了,一定要吃一次那里的小吃,张开和于一飞也极赞同,他们要了三个拉条,坐在那里慢慢的等。人很多,一时轮不到他们,于一飞便过去看他们做拉条的程序,却看见下面洗盘子的水上飘了一层厚厚的油,洗盘子的老头把盘子放进去晃了两下便拿出来用那块黑乎乎的布擦,还未擦干的水迹上可以看见条条五彩斑斓的花纹,他马上想起了光的干涉。刚洗好的盘子拿去盛了拉条端给一对恋人,二人嬉笑着你喂我,我喂你的吃。于一飞过去给李满朝说死也不在那儿吃了,李满朝只好过去给老板说他们等不及,先走了,那老板也并不生气,也许是因为生意好,没在意他们。
他们又找了一家比较清静的小饭馆,要了三个面条,三瓶啤酒,于一飞怕杯子脏,直接用瓶喝。面条上来了,他又要一次性筷子,人家没有,于一飞便又不想吃了。“得了吧,”张开骂他说;“那么多人都没得肝炎,就你倒霉?”于一飞苦笑一下,确实饿得不行,只好强忍着吃下去,味道还不错,于一飞说也算是感受那里的风味了。
吃完饭李满朝又带他们到游乐园去玩,他说那是县城里最繁华的地方。途中经过一个小书屋,李满朝又拉了二人进去,那里面的书也是按作者分了类一排排的放着,书脊上用毛笔写了“金庸”,“古龙”,“卧龙生”等。李满朝不停的翻看着,把那些书弄得乱七八糟,看摊的老头陪了笑问:“要看些什么书。”李满朝冲那老头笑了一下,并不答话,只是继续翻。好久他们才出来,李满朝对他们两个说:“记得高一那时我刚到县城,挺土的,第一次到这个书屋里来还没翻两本就被那老头推了出去,说我不象看书的人,哈……”他干笑两声,“我象读书的人吗?所以我总想来逗他一逗,唉,”他又感叹道,“故物依旧,只是人非啊。”
游乐园真是个很繁华的去处,看起来远远超前于这个城市,三人穿过围在门口的人群,径直的走到那几个台球案子前。生意很好,老板不停的跑来跑去的整球,记着局数,每个案子旁都有很多人在看。张开和于一飞都感叹这么小的地方竟有这么多台球高手,比他们学校的人打的好多了。
“好球。”看一小子连续反弹两下把一个球弹进了底洞,于一飞忍不住叫起好来,人们都向他看去,他马上换了个地方。但李满朝还是拉了他们往外走,但已经晚了,几个小子已经迎头围了上来,领头的一个用极慢的地方话说:“三个兄弟不是本地人吧,现在兄弟手头有紧,借点钱花,怎么样,我想兄弟是明白人,不会不给面子的,是吧?”他们三个一听就知道事来了,于一飞在裤兜了握紧了拳头,又四处看着找砖头,张开却笑着迎上去说:“好说,好说……”李满朝一把把他拉回来,上去用地方话和他们讲了一通,那领头的挥挥手让他们走了,旁边的警察依然保持着良好的警容走来走来走去。
出来后他们慌忙往招待所跑,于一飞笑说:“这些小地痞,我见识的多了,只要三拳两脚撂到一个镇住他们就行了。”李满朝摸摸头上的汗说:“算了吧,这里的事我还不如你知道,事嘛,能省一回就省一回,这些人也都是守规矩的,不抢本地人——所以我叫你们不要说话嘛。”
第二天一早他们到了李满朝家,于一飞和张开发现李满朝说的一点不假,一条不到一米宽的路旁一条小溪里流着的水“哗哗”作响,偶尔的一个小潭里有几尾小鱼在水底留下了黑黑的影子;路旁浓郁的树顶长得交叉了起来,只可以看见斑斑点点的蓝天。走了二三百米看见树林后面露出了一面墙,再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座房子,几只鸡在院子里的小麦杆垛上刨食。“这真是人间仙境。”于一飞刚感叹了一句,却听见有人喊“嫂子,来客人了,”他抬头看了看,见是一个人在半山腰的一条地里扶着锄把,直了身子喊,“快出来接哟。”
“噢——”长长的一声回答,李满朝的母亲从屋里出来了,见是他们又笑说:“算个啥客吗?”张开和于一飞忙上去问好。她高兴的拉了他们进屋里坐,让李满朝的妹妹去接了水给他们洗脸,自己去拿了长长的擀面杖去做饭。吃饭时李满朝的父亲回来了,背的锄头后面挂了一只野兔,他叔叔的一个小女儿马上跑上去笑说:“又可以吃野兔了。”李满朝的父亲很是客气,总要帮他们盛饭,还问他们能不能吃的惯。
“吃的惯,吃的惯。”于一飞一叠连声的说,“他平时总说面条多么好吃我还以为是骗人呢,原来是真的。”
晚上李满朝的父亲把那只兔子收拾干净了,剁的一块一块的放锅里炒,然后又拿出酒来往里面倒了一些,屋子里马上飘起了香味,于一飞笑问:“这还不把人吃醉了?”
“你不懂,”李满朝的父亲扭过头来说,“这样可以去土腥味的。”
晚上李满朝的父亲拿出两瓶酒,就着兔肉为他们洗尘,李满朝说山里人没有烧好几个菜的习惯,一个菜的显少了一点。张开忙说:“这一个菜里炒了很多东西,可比几个菜实惠多了。”李满朝的父亲很善饮,也很健谈,喝着喝着两瓶酒就快下完了,他那满是皱纹和显出了永久的疲惫的脸上渐渐泛出了红光,又显示出了充沛的精力来。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那个话题,“人的命都是前世里安排好的,有时候特别不公道。”外面有猫头鹰叫了几声,于一飞忽然感到一阵寒意,不禁把肩缩了一下,抬头看见李满朝的父亲呷了一口酒,昏黄的灯光下可以看见他短而凌乱的胡子茬上还挂着小小的酒珠,他的声音更加苍老起来,“有的算命的人说得很准的,我在太原上技校那阵子,有一次车工班的班长——我们两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