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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侯门嫡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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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哪有那么笨。”锦笙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洛倾雪扬眉。

    “小姐既然知道银叶是那两个人派来的,她送来的东西小姐自然是不会吃的。”锦笙只好老老实实的,“更何况,这鲜花饼里的鲜花太过驳杂,小姐可是说了再不吃白玉兰的;当时我们摘白玉兰,也是银珂姐姐说,百花酿需要用它提味这才摘了些。”

    洛倾雪倒是微微有些诧异,白玉兰,君子如玉,呵气如兰。曾经她很钟爱那种那位,带着淡淡的馨香;入口品尝着清甜;可后来,因为容末,便不爱了。自相国寺回来,她也只是无意间说起过一次,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记住了。

    “嗯,很好;先下去吧,我有些乏了。”她罢了罢手,“晚膳时,让林香怜来见我。”

    “是。”锦笙终于大松了口气,这一关总算是过了;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见洛倾雪那半带着调侃的声音传来,“这次的事情本小姐可是记住了,再有下次,两罪并罚。”

    锦笙刚迈出去的脚步停在半空,再回过神来脚下踏空,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慢悠悠地回过头,眼神哀怨,只可惜某人却丝毫没有吓到人的自觉,别开头看着外面那毫无波澜的湖面。

    待锦笙离开,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对着暗处轻喝一声,“长归,晚照!”

    “属下在。”应声的是长归。

    洛倾雪蹙了蹙眉头,“晚照呢?”昨儿交代他送药去静王府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复命,不知为何,她都然神来一句,却让长归的心有些沉了沉,“启禀郡主,晚照他……”

    “受伤了?”不知道为什么,许是刹那的福灵心至,洛倾雪猛然开口,却在开口之后连她自己都吓到了,看着长归那面无表情的脸,眼底却有着深深压抑的痛,她猛然急了,“快说,晚照是不是出事了?”

    长归深吸口气低着头,“晚照受伤了,属下会再安排其他人过来。”

    晚照,他或许会是个好的影卫,身手敏捷在他们晴天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但如今的他,却已经不再适合作为影卫呆在主人的身边了;一个合格的影卫是不能对主人产生感情的。

    洛倾雪却是急了,“到底怎么回事?”

    “……”长归低着头,“属下无可奉告。”

    “啪——”

    洛倾雪扬起手一巴掌拍在凭几上,面色‘唰’地一下变得很是难看,“我命令你,说!”

    “晚照带人出任务,不小心受了伤,需要静养。”长归的声音古井无波,与平日相比更嫌清冷。

    “静养?”虽然这个理由无可挑剔,可洛倾雪却是一个字都不信,“既然需要静养,那就罢了;本郡主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时间若是他回不来,哼!”

    长归的身子顿时僵了僵,跟在这位主子的身边越久,他便越能发现云都里那些人对自家主子的认识有多浅薄;不过区区十二岁稚龄,就能在虎狼环饲的镇北侯府如此周旋,该舍的舍,该得的却绝不放过;还有那狠戾的手段,迂回的战术;就算是有太长公主手把手的教导,那她也太……妖孽了些吧。

    “……是。”

    良久,长归才沉默着,声音很是低沉;如今面前的这位少女才是晴天真真的主人;他们甚至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太长公主;晴天的规矩是:卸任不管事;于他们来说,上任主人将晴天交给谁,他们便忠于谁。

    “哼。”洛倾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肯定跟她有关;她面色有些难看,将鲜花饼放到食盒里与梅酿血燕粥一起,交到长归手上,“城西,方家胡同,交给一位身穿蓝色衫裙的姑娘;坐的是宋家的马车。”

    长归接过食盒,虽然有些好奇,不过却打住了,“敢问郡主,那位姑娘名讳?”

    “春蚕到死,可后悔。”洛倾雪薄唇轻启,冷冷地吐出一句话,“你就告诉她这句话;她若是回答的不值得,那边是了。”

    长归眉心顿时突突地跳了两下,怎么感觉怎么诡异,可主子的事情,可不是他们这些属下能掺和的,只能点头应声道,“是。”

    ……

    “吆,吆吆!”

    陡然一道略带尖利的雕鸣在空中响起,云顶石间的两人自对弈中抬起头;瞧着对面那人清冷的容颜面上,眼中陡然划过淡淡的欣喜;陆谨扶额,“师兄,我刚与你说的,你到时听见没有啊。”

    “素素与我的事,本就不是三两句能说得清的。”容末只是淡淡地笑笑,顺手拔出腰间的玉箫,放在唇间,轻轻地吹奏出一声哨响。

    原本在天空盘桓的雕儿顿时双翅平展,一个俯冲,最后稳稳地落到容末抬起的手臂上。

    “吆,吆吆。”白色的雕儿停稳,两只滴溜溜的眼睛讨好地看着容末,头在他的胸前蹭了蹭。

    “点点,别闹。”容末抬手,宽大的衣袖随风,很是潇洒随性但却别有一番慵懒的风味,抬手轻轻地点了下它那圆圆的脑袋。

    白色的雕儿那双黑色滴溜溜的眸子顿时委委屈屈地看着容末,明明它多么的威风,空中王者要叫这么没气势的名字。

    陆谨更是,刚入口的茶直接喷到面前的棋盘上,点点,如果他没记错,那个什么素素有只信鸽叫点墨吧;这信鸽和信雕能比?

    容末却是面色未变,只轻飘飘地看过来,陆谨连连摆手,“咳咳,失误失误,待会儿我会让下人将这儿整理了。”

    “哼。”容末微不可查地轻哼一声,然后从点点翅膀下方取出一封信笺,细细地审阅了之后,原本深邃的眸子更是黯然了几分,宛若千年寒潭般。

    那若不是熟悉之人绝对瞧不出来的冰冷才更让人恐怖,脸上分明是温柔的笑意可眼底却早已宛若雪山,好,很好,好得很。

    “师兄,我说……”陆谨刚开口,话未说完,看到容末的脸色,将要出口的话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不过瞧着容末那轻甩宽袖,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模样,他还是忍不住,“人家让我转告你,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想如何要如何,都……与你无……”关!

    容末转头,深幽的眼神,仍旧面无表情;山顶的风格外的冷,格外的烈;被风撩起的青丝遮住了视线;可陆谨却仍旧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两道灼热带着厉色的视线,他顿时将最后一个字咽了下去。

    就在陆谨为自己默哀的时候,却难得的,耳畔传来容末那不咸不淡的声音,“我知道。”

    淡淡的,只有三个字。

    只……那又有什么关系!无论如何,只要她……仍旧是他的素素,他一个人的素素,那就够了。至于其他,想到可能出现的可能,容末的面色暗了暗,他绝不容许那样的事情再发生的。

    想到这里,原本冷凝的眸色顿时柔和了些;只是心里却微微有些的,原是想着如今她不过十二,正值最美好的金钗年华,他应该如世间所有的男子般,等着她慢慢地长大、及笄……只是想着,眸色越发的深邃幽暗,或许他真的……错了。

    “师兄,那,那个,我突然想起还有点儿事情需要处理,我,我就先走一步了哈。”感受到容末那突然变了的眸色,还有那眼底明显闪过的精芒,他赶紧起身,脚底抹油。

    容末嘴角微微勾了勾,看在他还算敬业的份儿上,这次就作罢了。

    “吆,吆吆。”点点带着委屈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容末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瞧着灵芝模样的东西放到手心;点点用头轻轻蹭了蹭容末的脸,衔着东西,振翅带着一阵强烈的风。

    若是日子没有记错,再有两日便该她该会再去玉琉山,或许不应该再给她时间了。

    一袭雪白镶黑锦,金丝勾边的长袍,宽袖飘飘,衣袂渺渺;负手立在悬崖之畔;那只用白色缎带捆缚的长发随风飘扬着,间或撩起几缕散落的发丝遮住眼睑。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好久好久。

    ……

    尚未立夏的清晨乍暖还寒,洛倾雪穿着素雅却做工精致的湖蓝色绣白色兰花的抹胸长裙,外罩同色轻纱,腰间白色云锦的腰带,蝴蝶轻扎;上面垂着香囊和九龙佩;一头乌黑亮丽的发丝上用一根做工别致的银簪固定住,羊脂白玉的玉分心衬着银色的步摇,鬓间两朵素白的簪花,整个人显得精致又俏丽。

    只是,如果忽略她惨白的面色,紧蹙的黛眉以及那紧紧抿着的薄唇。

    “小姐,嬷嬷已经将东西都准备好了。”

    瞧着自家小姐那惨白的面色,忧郁的眼神,锦笙只觉得心都揪疼着,径自取了件披风,给她细细的披上并系好缎带之后这才接着道,“瞧着这两日小姐的气色又差了些,今日上山,小姐可得打起精神来才是,不然若是夫人瞧见了,只怕会担心的。”

    “嗯。”洛倾雪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深吸口气,压下心头那股萦绕不去的不安和烦躁,点点头,“时辰快到了,可遣人去请大哥和哥哥了?”

    瞧洛倾雪这副模样,锦笙当真是有些无奈了,她点点头,“您忘了,一大早嬷嬷就遣了白芷、白薇去请两位少爷。”说着,朝外面望了望天色,“瞧着这个时辰,两位少爷应该已经在大门外等着了。”

    “……”洛倾雪神色很是恍惚,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烈,也越来越盛;“既然如此,那我们也走吧。”

    “好。”锦笙点头。

    “对了,父亲今日可有空随我们一起?”洛倾雪皱着眉头,虽然对那个人她并不喜欢,虽然她已经很努力地想让忘记他曾经对她、对母亲做过的那些事情;很努力想要改善与他之间的关系;可有些东西早已深入骨髓的,现在想要改变,才知并非那么容易。

    只是她对那个人的不喜欢归不喜欢,但母亲却是为了她,洗尽铅华,甘愿在这大宅后院做个安安分分的妇人;若是今日见不到他,母亲该是何等的失望和伤心。

    经历过重生,她越发的相信人死后会有灵魂这一说;若是母亲三魂未散,七魄未去;还有着意识和记忆,看不到洛永煦,只怕也该是很伤心的吧。

    锦笙瞧着洛倾雪那略微希翼的目光,深吸口气,摇摇头,“今日老爷大清早就被人请了去,咱们的人早上去扑了个空。”

    “他难道不知道今日是该给母亲上坟的时间吗?”洛倾雪皱了皱眉头,立新坟半月,至亲之人上坟;这是流云自古以来不入流的习俗;据老一辈的人将,那是为了让那些孤魂野鬼知晓,此处是有人之地;二来也是为了给新鬼多一些买路钱,黄泉路上,能有钱打点鬼差,不至于太受苦。

    纵然没有谁能够说清楚这样的说法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但逝者已矣,为了让逝去的人能走得更好,也为了能让或者的人更安心,这个习俗就这么保留了下来。

    锦笙瞧着洛倾雪那略带着哀伤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轻声安慰着,“老爷或许有要事在身,不便前往;前日里他不是还特地吩咐姜嬷嬷所有的纸钱都多备上一些的吗?”

    “……”洛倾雪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却没有说话。

    前往玉琉山,姜嬷嬷本欲领着四个大丫鬟并八个二等丫鬟随行;洛倾雪拒绝了,可随行的林林总总加起来却仍旧有十数人之多。

    原本洛倾雪不想这么夸张,但姜嬷嬷坚持,洛倾雪也明白,不管身为镇北侯府的大小姐还是平安和乐郡主,她都不能再如以往那么任性了,只默认了。

    坐上马车,洛倾雪将除了锦笙之外的其他人都给赶到了后面,与洛青云、洛倾寒一起。

    “妹妹,怎么了?瞧着脸色不太好。”洛青云有些担忧,语气带着关切。

    洛倾寒看过来的眼神也很是担心,眉宇微微颦蹙着,薄唇紧紧地抿住;许是兄妹怜心,他隐约能够感觉到她心中的害怕和恐慌;只是,今日他们只是去与母亲上坟而已,她的伤心他能理解,只是那股害怕和恐慌从何而来?

    难道是上次从相国寺回来时,被追杀的事情她还没有忘记?心中这样想着,身体已经先于一步做出了反应,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手已经覆上了洛倾雪的手背,他身子僵了僵,虽然已经尽量柔和的语气却仍旧带着僵硬,“别担心,会没事的。”

    “嗯。”只看着他的表情,洛倾雪就知道他时误解了,不过也不解释。

    “妹妹该多笑笑的,待会儿母亲见了该担忧了。”洛青云抬手,轻轻地替她将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很是轻柔,“这才两日没见,瞧着妹妹又清瘦了不少,到底怎么回事?”

    说道最后语气有些严肃,最后半句自然是对锦笙说的。

    锦笙身子微微颤了颤,飞快地抬起头朝洛倾雪望了一眼,然后低下头压低了嗓音,带着淡淡的哀伤,“这两日小姐身子不大好,用膳也很少。”

    “妹妹,你怎么了?”洛青云面色陡然沉了下来,“可是身子还有哪里不舒服?”

    冯素烟利用银叶对她下毒的事情她并没有告诉洛青云和洛倾寒;她也寻过机会与他们查过;许是因为当初他们对冯素烟、宋芊芊那样厌弃和嫌弃的态度,让她们没有机会接触到他们;他们体内并没有潜伏的箩蔓子。既然如此,知晓冯素烟的目标只有她自己,她也没有必要拉着他们一起担心了。

    她抬起头,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我没事的。”

    “当真?”洛青云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狐疑,心底却很是无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被他从小捧在手心的妹妹开始对他疏离;起初,因为有宋芊芊,他尚能理解,毕竟母亲对她那般的谆谆教导过;总是他对那样的说法很不以为然,也曾在私底下与倾寒说够一些事情,毕竟是同为男子;可对于倾雪这个妹妹,他总希望她有个无忧无虑的童年,不希望她过早接触那些黑暗的东西;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她可以永远这么单纯快乐地活下去。

    只是这一切好似都只是他的奢望,从来他都以为自己能够保护好她;可是到最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因为冯素烟、宋芊芊母女的心计对他渐行渐远;每每他的出现都让她那般的生气暴怒;渐渐地他学会了忍耐,学会了……避开。甚至为了让她开心,为了不让自己忍不住出现在他面前,他选择了去军队,随军远走边疆。

    抬起头,望着面前那与母亲有七分相似的容颜,只是她的美与冯望月的不同;更多的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澄澈,绝非那种单纯到极致的不谙世事;只是这种美,更让人着迷,更让人无法拒绝。

    那些事情,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她不会知道,当初接到母亲病危的消息时,他第一个念头不是母亲离去的伤心,而是那个他捧在手心的小丫头会有多难过。只是那么短短的片刻之后,他又有些唾弃自己,若非母亲的收养,他或许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他怎么可以。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从漠北快马加鞭地赶回来,心中却又很是不安,那个小丫头,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无可避免的需要见面的。她会不开心的吧。

    她永远都不知道,当他再次听见她那软软糯糯的“大哥”时,有多么的悸动,甚至……想要落泪。多久了,她没有那般唤过他,唯有在梦里,他才能再见到她那略带依恋的眼神;如今这么真切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真恨不能就这样将她拥入怀中,可是当时那么多人在,尤其在听说他们在回来的路上居然遭到截杀的时候,他的心跳都不由得慢了半拍。

    他们之间终于可以如过去那般了吗?

    自从这次回来,发现了很多的事情;两人之间似是没有任何间隙般,能一起聊天、用膳,能开玩笑,他能宠溺地揉着她的发,看着她笑,看着她哭。只是,好像总是觉得隔着点儿什么,她也有了瞒着他们的秘密了吗?

    原本他以为,以为是那段时光疏离了他们的关系,离间了他们的感情,可后来渐渐地他发现了不对;总是洛倾雪与他的关系再僵硬的时候,她对洛倾寒的依恋和感情却从来没有半分变化;可他发现,她瞒着他的那些事情,倾寒竟然也不知道。

    这个小丫头……当真是长大了吗?

    被洛永煦那带着浓烈探寻的灼热目光瞧得很是不自在,洛倾雪抬起捏着手绢的素手,微微捂着唇轻轻咳嗽两声,然后转过头,“大哥,你这样看着妹妹做什么?”

    “没。”洛青云回过神来深吸口气,只要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因为那段时间而生疏就很好了;他嘴角微微勾着,仍旧是那副能让所有闺阁女子都怦然心动的温润浅笑,“只是觉得妹妹,嗯,当真是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

    洛倾雪低着头,嘴角微微勾着,眼睑低垂掩去眼底的波动,“大哥说笑了,人总是要长大的。”她转头,望着因为马车行进而微微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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