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不知圣女是真关心同学,还是只想找他的碴。
“她的人那么好,我怎么会欺负她呢?”
不问他还好,越问她越生气,所有的答案全化为一股闷气,笼罩在她的头顶,以及她那双紧握的拳头。
“她哪里好?”真不象话,竟然当着她的面称赞别的女生,尤其那个女生还是她熟得不能再熟的女生。
他感觉到她反常的情绪反应,却不明所为何来,到底哪里惹了她,让她气成那样。
“我觉得蚯蚓小姐性情温柔,而且非常热心!”他犹不自觉地煽了火苗。
“我还遵守交通规则,走路靠左边呢!”她已经忍无可忍了,蕴藏在骨子里的怒气,再不让它宣泄出来,迟早会抓狂。
圣王又是一头雾水地看着盛怒的她,不明她语气为何如此尖锐,又咄咄逼人,好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她气唬唬地瞪着圣王。“既然她那么好,一定是你要找的女人喽,想必你又用圣女那一套伎俩哄拐她吧。”
她怎能如此侮辱她自己的名讳呢,连带地怀疑他的人格,今晚的她,真的很反常。
“太晚了,妳回去吧!”面对她的骤怒,再说下去,场面只会更恶劣。
玫瑰用鼻子哼了一口气。“想赶我走?!”想起他之前用尽各种方法来接近她,这会儿为了蚯蚓却要赶她走,谁说只有女人才善变,男人变起来才翻脸不认人呢。
“我会走的,但是你得先说清楚,你到底对蚯蚓做了什么?”否则他的态度不会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他试着找出一个她能接受的方式来对待她,重建两人的关系,让她心甘情愿地和他回圣族之星,然而如今的他,真的迷糊了,似乎不管他怎么做,她永远都不满意,总是一脸的剑拔弩张。
“妳回去睡觉吧,我不会告诉妳的!”沮丧写在他的脸上。
他突然那么说,令她有点困窘,好像对她的耐性用完了,只好自找台阶下。
“你……不说就算了。有什么了不起,跩得跟二五八万一样,稀奇巴拉。哼,你以为我不会去问那个『很可爱』的蚯蚓啊!”话一出口,她的漂亮五官全皱了起来。
天啊!她在搞什么呀,说些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话,自己究竟存着怎样的心态,酸不溜丢的。
她察觉不妥,于是赶紧再补充一句。“如果你以为我这么穷追猛问,是很在乎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哎呀呀,自己怎么越描越黑,也许他并没有那样想,只觉得她有点小小烦而已呢?
一脸冷然的圣王,听完她心虚又狂狷的自白后,表情严肃如高山峻岭,莫测高深,那样威严如霸王的神情,让她更结巴了。
“我……我……只是路见不平挖土来填罢了,晚安!”哦,拜托,干么还跟他说什么晚安,有够白痴的。
说完,掉头就走,还差点撞上了没关好的门扉,就是不敢再多看他一眼,怕自己招架不住他那双冷峻又深情的眼神。
心灰意冷又有几分落寞的圣王,本来以为自己怎么做都夺不回她的心,经她无意地反嘴一骂,泄了心事,他反而喜出望外。
原来她还是在乎他的,只是表现的方式跟以前在圣族之星的圣女不太一样,那时的她,百般顺从、温柔似水,而现在的她,多了自我的个性,少了对他的依赖。
不管是哪个时候的她,只要爱他就够了。
“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吗?”他促狭地逗着,她即使是忿怒的表情,也能深深牵动他的心,而有时候他还挺喜欢看她气呼呼的模样。
“我喜欢拿土去填,要、你、管!”她的声音像装了扩音器外加echo呢。
这样生气十足的圣女,希望不会吓到圣族之星的子民,圣王边笑边想。
他好像知道该如何骗她回圣族之星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微雾的清晨,预告了会有一个晴朗的天气,却晴朗不了玫瑰忐忑不安的心情。
静默的早自修,她从后门走进教室,速度飞快,像踩着风火轮的哪咤。
“妳给我出来!”她一把抓着史秋莹上衣后面的领子,像拎着一颗榴槤似的,皱着鼻子,想将她扔出去。
史秋莹的上衣领子一被提高,前面的扣子抵住她的咽喉,连咳几声,引来其它同学的侧目,那些目光警告玫瑰,别大呼小叫的,吵了大家早自修。
“妳说话小声一点可不可以?我又不是聋子。”史秋莹止了咳,又掏一掏耳朵,不知道耳膜有没有被震破。
她滴溜溜的眼眸,像滚珠似地左顾右盼,甩头挤眉地暗示史秋莹和她到外面去谈判。
史秋莹皱着脸皮,拚命地抚顺她的喉咙。
为了不引起公愤,又要明示比愚公移山还笨的愚婆,她只好压低嗓子。“到外面去呀!”虽然声音极低,但她仍然说得咬牙切齿。
“玫瑰,妳又在发什么疯了?”史秋莹一脸无辜。
“妳昨晚和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要妳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她忘了调高音量,导致史秋莹听得雾煞煞。
史秋莹翻眼咋舌。“麻烦妳讲大声一点。”她怎么会和这个说话忽大忽小的神经病称姊道妹呢?还要三不五时被她拳打脚踢暴力相向一番,真是苦命。
“喔!”玫瑰清清喉咙,调转一下音量的大小,又把刚才的问话说了一遍。
史秋莹并没有马上回答,反而上下地打量着玫瑰,满脸狐疑。“我看妳也爱上他了!”
玫瑰敏感地反问:“什么叫『也爱上他了』?”她的重点在那个“也”字。
史秋莹反身一跃,跳上窗框上坐着,摇晃着一双擦着雪亮的白皮鞋,悠悠荡荡地故做轻松状,吊玫瑰的胃口,卖起关子来了。
“昨天晚上,我过得好愉快喔!”史秋莹彷佛意犹未尽地回味着。
“妳当然愉快!”不过她却不怎么愉快,甚至有点心理不平衡呢,想起昨晚她在电梯前兜来转去所走的哩数,加总起来大概够资格参加马拉松比赛了。
史秋莹神采飞扬地细诉着,可没空理睬玫瑰的情绪。
“他带我去一家气氛优雅、装潢豪华的西餐厅,妳知道我是穿着制服的嘛,出入那么高级的场所,多少有些不自在,可是他好体贴喔,而且很有绅士风度地帮我拉开椅子让我入坐,怕我冷了便脱下他的披风披挂在我身上。”
“妳确定我们说的是同一个男人?”她带着鄙夷的口气,有点怀疑,为什么她从没见识过他一丝一毫的男性温柔?
史秋莹像没听到她的质疑似地,继续沈醉在昨夜的回忆里,一再地强调着他的温柔情趣。
“啊,当时我简直受宠若惊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像他那样高大英俊又温柔的男人,想不爱上他真的很难耶。”说到这里她的眼睛都发着亮光,像夜空下的星芒。
“说重点!”玫瑰听得五脏六腑都要翻天覆地了,快受不了。
史秋莹轻哦了一声,看看手表,早自习时间快过了。
“只是呢,”史秋莹的语气急转直下,迅速作结论。“昨晚上,明明是我跟他出去约会,对不对?”她斜过脸去看着玫瑰,玫瑰倾注全神地在听她讲。
“嗯!”她就是气这一点。
史秋莹继续说道:“可是我老觉得真正的女主角好像不是我。”
“那是谁?”难道还有别的女人也跟着去吗?他的胃口倒不错嘛!不怕吃多了会噎着。
史秋莹指着玫瑰。“妳!”
“我?”玫瑰也指着自己,嘴巴惊成O型。
“没错!”
奇怪的是史秋莹却一点醋意也没有。“刚开始,他很正经地问我如何和地球女孩谈恋爱时,说得好像他是外星人似的,我觉得很怪异,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促狭地跟他说应该去看心理医师,还跟他介绍妳爸爸呢。后来所有的话题都转移到妳的身上,他一直问我妳的事,包括妳的生日、星座、兴趣、血型、喜欢做什么、不喜欢做什么、谈过几次恋爱之类有的没的,只要跟妳有关系的,他都巨细靡遗地问到了,问得我都快烦死了,好像我是妳的监护人一样。”她停顿一下,回头看玫瑰一脸的瞠目结舌,像被鬼神煞到。
“他干么问妳我的事?”这个白痴,要问不会直接来问她呀,她晚上也是闲闲没事在家的嘛,怎么他就不会想要约她出去?哎呀,讨厌啦!她觉得自己和他总是战火频传,无法平静相处。
史秋莹一阵摇头晃脑,像极了街口那个铁口直断的相命仙。“后来,我仔细推敲,他之所以请我吃饭,主要是想从我口中套出有关妳的事情,因为……”她停顿了一下,卖个关子地瞅着玫瑰。
“因为怎样?”这只死史秋莹什么时候变得讲话这么吞吐,要讲不一次讲完,拖泥带水的。
她笑着点着玫瑰的鼻尖。“因为他想追求的,正是妳这个比外星人还难接近的女孩!”她觉得自己就像福尔摩斯抽丝剥茧,最后终于破获难解的谜题。
“哈、哈、哈!”
玫瑰干笑三声,以示不屑,那是给史秋莹看的表相,内心里其实有点希望真相能如史秋莹所言。
无论史秋莹的推敲是否可信,玫瑰此刻的心情,已经像打翻了调味罐,五味杂陈。
“是吗?那他在我面前为何老摆一副酷得几近冰点的死人样,根本就不在乎我是阿猫还是阿狗,我才会也……”穷凶极恶地反抗他,一股深切的悔意油然而起,侵蚀她微弱的意志,全身乏力地倚靠着墙壁。
“他难道没向妳表示过好感吗?”
史秋莹的脸上仍然洋溢着温煦愉悦的笑容,与玫瑰那张被忏悔击败的苦瓜脸,形成强烈的对比。
她突然觉得有点想哭。“有啊,他第一次见到我时,就说他是专程来和我谈恋爱的……”那句话依稀在耳边回荡。“可是事情太唐突了嘛,谁会相信他的诚意有多少,而且他当时的口吻霸道十足,好像他所说的每句话我都要言听计从,不得反抗,还有啊,谁叫他没事长那么帅,又口出狂言,所以……我才会将他视为专门调戏良家妇女轻浮狂妄的无聊男子呀,差点还要报警捉他呢。”
“人家长得帅也有错?唉,大概他上辈子没烧好香,才会这么倒霉,遇上妳这种恶女。”史秋莹凉凉地说。
玫瑰噘着嘴。“才不是呢,他都说我是圣女耶!”
“哈、哈、哈!”
史秋莹也学她的鸟德性,干笑三声,惹来玫瑰一阵怒瞪。
不久,钟声响起,早自习结束了。
史秋莹跳下来。“本来我以为一场甜蜜的约会,就被妳这个没到场的女主角破坏殆尽了,还好……”她嘻嘻窃笑两声。
“对啊,照理说,昨天的约会妳应该觉得很乏味的,为什么妳说很愉悦?妳的气度什么时候变宽大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是呀,本来是有点小小不高兴喽,后来我发现那家西餐厅的服务生都满帅,而且我还跟其中一个聊了几句,人家还是大学生呢?放暑假时,我也要去那家餐厅打工,这样就可以……嘿嘿!”她露出狰狞的笑容。
玫瑰突然很想在那家餐厅门口,贴一张史秋莹的照片,并写着“男人勿近”的警语。
Re:夏彤…圣女笑传
哔、哔、哔,三声急促的警笛声,自圣王的左脑不断地重复鸣响着,是远在圣族之星的士,透过储存在他脑中的芯片,欲传达一些消息吧。
他按开隐藏在左耳内的芯片投影开关,士的影像乍然出现在白色的墙面上,多日不见,他似乎显得有些慌乱。
士一贯地行跪礼,再昂起头来,神色不太对劲。
“圣王,不知谁走漏了圣女跳进生死轮的消息,好勇黩武的火王一得知圣女不在圣族之星,立即起了战心,想举兵侵略我们,前线已经拦截到他们的战舰出动的讯息,对方恐怕来者不善,请圣王赶紧带圣女回来应战。”
忧心忡忡的士,因情绪不稳再加上不规则的喘息声,几度中断了芯片的画面传送,他的爱将很少这么慌张失措的。
“我知道了!”他眉头深锁。
关掉芯片的传输后,他整个人陷入沈思,天暗得快,夜色像黑色的布幔笼罩大地。
敌方是以强大的战舰闻名,火王更是无坚不摧地拓展他的国界,几年前,他们曾在西域太空交战过,若非圣女出现,化解危机,圣族之星只怕已变成火王的殖民星球了。
他在黑暗中,专心一意地等待圣女回来……
还记得圣女的好朋友蚯蚓说,在地球上的圣女喜欢念书,喜欢到不管台风下雨、海啸齐至,她也会到那个有很多人去叫做“学校”的地方,因为那里可以获得很多知识,蚯蚓还说圣女一定要上大学,否则她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少了四年,有缺憾,虽然他不知道大学是什么,本来想带她去的,但是现在好像来不及了,最重要的一点,她在地球上过得很快乐,好像比在圣族之星还快乐,而且她很爱她的老爸……
当初,她就是不愿再当圣女,才不惜一死,以命相搏。
他希望她幸福快乐,更不会勉强她去做她不想做的事,只是觉得对她的爱,与日俱增,越来越无法割舍。
想看她,想再看一回她的灿笑如荷的美目。要离开,也得跟她说声再见……
叩、叩、叩!
“有人在吗?”她一上完数学补习课,拿起书包急着冲回家见圣王,伟大的精神可比大禹治水,因为她也是过家门而不入。
不知怎地,很想看到他,她并且在心里发誓,以后不再对他凶巴巴的了。
“咦?门怎么没锁?”那她就不请自来了。“乌漆抹黑的,灯也不开,这么省电。”两手往墙上摸找电灯的开关。
“喂,圣王你在哪里?”右肩上的书包滑落下来,她便顺手将它丢到沙发上,这是她回家后的第一个动作。
突闻一声惨叫。“啊──”
“谁?”她吓得往墙上一阵乱按,希望会随便接到一个开关。
果然运气不错,灯亮了。
圣王抚着额头,一脸很痛的样子。
“是你啊!”
他未答,玫瑰又问:“你的头怎么了?”
圣王拿起刚才突如其来砸中他脑门的书包,可真是人证物证俱在。
她不好意思地轻哦一声,搔搔后脑勺。
原来她的书包丢中了他的头,那么准呀,怎么投篮球时就没这种运气呢?
他一手抚着被书包击中的部位,一手遮住刺眼的亮光。
看他心情好似有点郁闷,不太想讲话的样子,气氛有些凝重,她想缓和一下周围的空气,暗忖:制造点声音吧,这个她最拿手了,不是吗?
于是脑筋随便一动,板起脸孔来,凶巴巴地说着:“唉,你干么没事躺在那里,叫了半天也不出声,想吓死人不偿命啊!”
可是才说完,她又后悔,自己为何老是忍不住狮吼呢,随即又换上笑脸。“呵呵呵,对不起,这是你家嘛,你当然是爱坐哪儿就坐哪儿,开不开灯也是随你高兴的。”
看她笑得好不自然,圣王都迷糊了,一下子凶里凶气,一下子又变得和颜悦色,还很勉强自己扯出笑容的样子,他不禁关心地问:“妳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只见她继续咧嘴笑着,不置一词;哪知她脑子里不断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开口讲话,怕是一出声就没好气的破口大骂。
半晌,她仍直摇头,极力忍住快脱口而出的快言快语。
“妳确定妳没事?”他又逼问。
糟了,她的嘴巴忍不住了──
“搞什么嘛,对你笑也不好,讨打还是欠揍,我看你是有被虐狂。”这番话在脑海里转一回,心里舒坦多了,她现在才发现原来忍话很难过。
“哇──好多了!”她呼口气,让郁积胸口的闷气透出来。
她腼腆地站到圣王面前,想郑重地向他表白并告诉他,她愿意和他交往,当然以不影响功课为前提。
“我告诉你……”她好不容易作好万全的心理准备,鼓足了吃奶的力气,终于说出了四个字,可是他根本不想听,硬拉着她往外走,径自一路往楼顶冲。
“喂,你在做什么?”他要带着她私奔吗?那应该是往楼下跑吧,怎么会往楼顶……
哎呀,他该不是要和她一起殉情吧?
※※※
“唉,你不要想不开嘛!”他仍拉着她不放,眼看就要冲到露天楼台上了。
“不要──别拉我去,我不要──”她开始挣扎了,不晓得他受了什么刺激,但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地陪葬掉美好的人生。
“我不想──”“死”字还没讲出来,他们已经在万点繁星之下了。
圣王突然煞住脚步,抬起下颔,仰头朝天空。
“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