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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春子说我不知道。春子轻拍了一下我后背,鼓着劲的说:“甭怕,咱们三个人呢,他动一个试试。”
东北大汉没回答Air,而是接着冲我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吐出一口热气,轻松的对他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露雨的前男友,对吧?怎么称呼呀?”
东北大汉听了我的话语向前迈了两大步,语气更冲了,“你他妈凭什么让露雨跟我分手呀?办完你该办的事就给我滚犊子,挖他妈我墙角我就操死你妈。信不信我把你那张逼嘴给撕烂了。”
听着他骂骂咧咧,我的火儿也给顶起来了。“瞧你那德行,跟露雨在一块你也配。就你办的那点事儿不用我说她也得跟你分。甭跟我这儿拉不出屎来,赖地球没吸引力。有本事你动我一个试试。”
“我操你妈的。”东北大汉骂了一句便冲我冲了过来。Air一马当先,率先迎了上去。就听“啪”一声,Air被那小子一嘴巴扇了一个大趔趄,当时就蒙了。
“我打你丫劲的。”我脑子也热了,不管不顾的抡起拳头冲了上去。
当我的拳头正准备击出去的时候,突然便觉得下体的关键部位遭受到了重重的击打。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传遍了全身。只觉得当时眼睛开始发黑,浑身开始打抖,“唉哟”一声,双手捂着关键部位蹲了下去。小子一脚把我解决后,开始摆开了架式,一看就知道是练过的人。我这时才在脑子里记起来叮叮当当曾经告诉过我,露雨的男朋友在北京体大是学散打的。
春子见我蹲了下去,也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
我捂着那块儿,强忍着钻心的疼痛,竭尽全力的从嘴里喊出了几个字:“别动手,丫是学散打的……”
第二十六章
我和Air躺在中日友谊医院里一件夜诊室的病床上,不用说,全都挂彩了。Air的伤不重,除了肩膀被东北大汉一个大背跨给抻伤了,其他的都是皮外伤,不过破像到是真的。就见他肿起的下巴,乌青的眼角以及浮起的脸颊,猛一看还真有点猪头三的感觉。我每次注视他的脸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也算是给自己窝囊的心情找一点开脱。
至于我就比较惨一点了,虽然脸上没受伤,但关键部位那火烧火燎的疼痛,足以证明受伤不轻,甚至连上厕所都需要人搀扶。
Air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我则被疼痛折磨的冷汗直流。
“别都不说话,咱们聊点什么。”坐在我们身边的赵海龙想尽办法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赵海龙是我和Air的小学同学,中学毕业后考进了一所警校,现在成了一名交警,已经正式工作一年多了。小子小时候就特别淘气,没少让老师教育。记得有一次老师问我们长大后有什么梦想,赵海龙是第一个说出自己梦想的人。当时他说他想长大以后能像警察一样管着别人,让别人一见就怕。没想到这个梦想还真成真了。现在那些违章司机一见到他跟孙子似的,一个劲儿给他递好话,让他少罚点。按他话说:我可没那么大面子给他们,你越对他仁慈,他以后越不长记性。提到他,我和Air对他的印象都比较好,小子没什么大优点,就是仗义,正因为如此,我和Air一直都没和他断了联系。
这次出了事,我们给他拨了电话,叫他过来料理我们,没想到他二话不说,直接就拍马赶到了中日友谊医院。
“你看我这样儿,哪还有心思聊天呀!”Air坐起身指着自己臃肿变形的脸,怏怏不快的说道。
“靠,我说你们也够狗熊的,三个人就楞没干过一个。”
“我们到想干得过呢。那小子是学散打的,有本事你试试,估计你也得满地找牙。”我扭过头对赵海龙的挖苦予以辩解。
赵海龙笑笑,没回答我的话,而是从门外迎进两个老人。一男一女,岁数都有六十开外了,一看就是老两口儿。“杰子,Air,好好谢谢两位老人家。这是赵爷爷,这是胡奶奶,要不是人老两口把你们送到医院,马路边儿上谁可怜你们呀。知道吗,连押金都是人家给你们垫上的。”
我看着两位头发已是花白的老人,心里涌来了一股强烈的感动,说真的,要不是这两位好心的老人,估摸着我和Air现在都还到不了医院。“谢谢您二儿位,真的很谢谢您们。”
“小年轻的打什么架呀。”胡奶奶用教育的口吻对我和Air说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呀,非要动手打人。”
“是我们不对,当初也是一时冲动,您说的对,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呀。”Air懊恼的表示着自己的忏悔。
“好了,知道自己犯错误就好,下次改就成了。”赵海龙又拿出那种教育肇事司机的口气教育我们。没办法,这是当警察的通病,属于职业病的一种。赵海龙冲我们严肃的说了一句,然后从上衣兜里掏出七百元钱递给胡奶奶。“我没来的时候还劳您大老远的跑回家拿了一趟钱,您把这钱收好,看看够不够数。”
“多了,多了,我们没花这么多钱。”赵爷爷诚恳的说道。
“没多呀?押金,医药费,床位费,是七百呀?”
“加上这些也没到七百,小伙子。”
“嗨!”赵海龙感慨了一声,“您二位算的也太细了吧?总共才多给了您二十多块钱,您们不是还打的送他们来着么,这不是钱呀。您二位就拿着吧!也没多出几块钱。”
两位老人还是坚持不要多出来的钱。赵海龙也拧不过二儿老的固执,把多给的钱又接了回来。然后说了几句表示万分感谢的客气话,恭恭敬敬的把两位老人送出了病房的房门。转身回来,有感而发的叹道:“唉,真是两位好心的老人,现在北京像这样的好心人快绝种儿了。”
Air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谁说快绝种儿了。咱们这儿就有一位。爱心奉献完了,还挨了一顿揍。”
赵海龙没听明白Air说得是什么意思,也就没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说你们不是三个人吗?那个人呢?”
“你说的是春子吧。让人一个扫堂腿给撩倒就起不来了,等完了事才知道,他伤的最轻,就是脚走路有点拐。自己回家了。”
“我看他那是装呢。”赵海龙帮我们分析着:“一看对方厉害,自己心里就先寒了,但你说撒丫子就跑吧,这面子往哪儿放?索性就装腔作势的冲上去,然后被人撩到后装成重伤爬不起来,既算帮了你们的忙,又没在你们面前掉面子,自己还少挨了不少揍,绝对一举三得。也就Air你那么玩儿命往上冲,看看,被人揍得跟花瓜似的。”
Air“哼哼”了两声,没说话。赵海龙又把目光转向了我。“杰子,因为什么事呀?”
我也不想跟他把过去的事情都实说了,省得他到时候数落我,于是简单的跟他扯了两句没有的瞎话,算是把这个话题应付过去了。
“谁先动的手?”赵海龙接着问我。
“他,他先动的。我们从来不先动手打人。”Air抢着说道。
“杰子,你想不想办了他?他这叫蓄意伤人,违法的,你告诉我他是谁,哪儿的人。我有几个哥们儿在市局,你一句话明天就提人,关他几天劳教,让他长长记性,明白明白什么叫违法必究。”
我躺在床上,静静的沉思着赵海龙的话。致以吗?致以把事情捅到公安局吗?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我会给露雨什么感觉?我会让叮叮当当怎么想呢?为什么我会碰到这种事?为什么我的好心会换来如此结果?一连串的疑问充满了我的大脑。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静的对赵海龙说:“算了吧,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我不想闹得太大。”
“杰子,你怎么了?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别人都蹲你头上拉屎了,你就认了?”赵海龙为我打着抱不平。
“海龙,杰子怎么想就由他怎么想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我们挨顿揍认了,杰子现在心里乱,就按他的意思办吧。”Air替我应着话,让我心里颇受感动。我想他也知道我不愿意追咎这件事。
“唉!”赵海龙点点头,对我说:“你心里肯定有事,你不愿意对我说,我也不问。你要是可怜那小子,咱们就让他逍遥法外一回。怎么办在你,你要是说不办,我也省了一档子麻烦。杰子,不是我不给你出口气,是你自己不争气啊!”
我消沉的说道:“我不争气,我不争气。”
“咱们别说这么让人不开心的话成吗?说点别的。海龙,谢谢你给我们垫的钱,过两天我们还给你。”Air看见我被海龙数落得有点不爽,主动把话题岔开了。
“唉,还什么钱呀。我总共也没给你们花几个钱,明天就出院了,押金到时候都退给我,医药费什么的也没花够二百。这些钱到时候我到队里能找辙报销,你们就甭为钱操心了。都还上学呢,哪有那么多钱呀。等你们以后大学毕业,都成腕儿的时候别忘了我就成。”说完这话,海龙轻轻一拍我大腿,打趣的说道:“我怎么看杰子怎么惨,你说怎么就伤到那块儿了呢?不会影响功能吧?那可是男人的标志呀!别让人一脚给你踹萎靡了。”
“北京劳动管理学院的第一个太监不会就在今晚诞生吧?”Air也开始搭腔。
听到他们居然找我的乐子,我也放下了不说脏话的矜持,“少跟我招猫儿递狗儿,信不信我操你们俩妈。”
“哈哈哈,杰子能骂出这句话证明他还是个男人,咱也别开他的玩笑了。医生说没什么事,就是软组织受了点伤,上点药,有一个礼拜就能养好。到时候咱还是大丈夫一个。”说这句话的时候,赵海龙手也不规矩,上来就想摸我。
我不客气的拨开他伸过来的手,“别碰,疼着呢。”
“哈哈,我碰碰就疼,那护士小姐碰的时候你怎么不喊疼呀?”
“少废话,你还说呢。”我拍着头,有点懊恼的说:“当初我还以为是男大夫给我治呢,结果没想到从护士到医生,清一色一水儿的女同志。尤其是那个帮我脱裤子的护士,也不问我疼不疼,一把就给我脱下去了,差点疼飞了我。我长这么大,除了我妈看过我,还没有女人如此通透的看过我。这次到好,从医生到护士,我是展览了一溜够,脸都快丢光了。”
“哈哈哈……”Air笑得最欢,“你还说你呢。我也没好到哪里去。医生给我查伤的时候我不是用手捂着脸吗!后来她让我把手放下,结果我刚一放下,旁边一个年轻的小护士就笑了,你说有这么落井下石的吗?我都让人打成这德行了,她居然也能笑得出来。等我脸好了,我非把她给泡了。”
“你们两个就别拿自己的糗事打哈哈了,特光彩是吧?好久都没看见你们了,最近都过的还成吧?”
“你看我们俩这模样就知道最近过的怎么样了。你呢?你最近怎么样?”我对赵海龙反问道。
“当交警的能怎么样?别管是刮风下雨,还是雷电交加,都得上外面晾着去。谁让咱是交通警呢,整天就是跟车打交道,有时候能把人烦死。”
“什么时候能把你烦死?”Air接着追问。
“前段子三环辅路修路,车堵得厉害,我去疏导交通。结果正赶上当天我肚子不舒服,有点拉痢疾。在路口站着忙活了两个多小时,差点憋死我。回队的路上看见厕所比看见我妈还亲。你说当时我能不烦吗?就差拉裤子里了。要我说干交警不是个好差使,要说好差使还是得当片儿警,那才滋润呢。”赵海龙一提起自己的事情,嘴里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滔滔不绝的给我们描述着他当警察的故事。
“当片警就什么滋润的?”我问。
“不知道了吧。我有一朋友,在王府井步行街当片警。人那日子过的真叫没治了。成天吃香的喝辣的,还不用自己掏一分钱,都是商家给供着,赶上逢年过节还有特别奉送,警察当到这份上也算没白活。”
“那你说他们在那儿干什么得花钱呀?”Air愤愤不平的说。
“是呀,我也问他们干什么得花钱,你猜我那朋友怎么说。”
我和Air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说?”
“他说在那儿除了漂小姐花钱,其他的都免费。跟我说这话的时候人家也是半开玩笑,是不是真这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咱们全当是开玩笑,我这么一说,你们那么一听,也甭往心里琢磨。”赵海龙可能是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有点过,话说到后半段开始往回找路子。
我和Air到是也真没往心里琢磨,琢磨它也没用。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从这个角度上去分析,赵海龙所说的到也可以理解。不过我还是相信警察毕竟不是披着羊皮的狼,当警察的人毕竟还是好人多,流氓少。
赵海龙侃侃而谈,我和Air跟着搭腔,就这么一来二去的真聊了起来。由于聊天的缘故,我身上的疼痛和心里的不快也暂时缓解了许多。正聊着天,我们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从推门的力度上感觉,来的人心情似乎很焦躁。
我们三个人都侧目张望,赵海龙第一个问了话。“你……找谁呀?”
Air没说话,但我感觉到他注视着来人的眼睛里流露出了迷恋的神色。见到来人最吃惊的应该是我,我瞪着眼睛,张着嘴巴,结结巴巴的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阿……阿……瑶?”
叮叮当当没有理会别人,大步走到我的床前关切地问候我:“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
没容我说话,赵海龙殷勤的抢着说道:“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杰子是什么人呀!不过就是伤的地方不太雅。哈哈。你放心,有我照顾着呢。”
叮叮当当连理都没理他,还是一个劲着急的问我:“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赵海龙自己找了个没趣,脸色显得很无奈,站起身对我说了一句:“我上外边抽根烟,你跟朋友慢慢聊吧。”说完冲我挤了个眼,然后径直走出了病房。Air知道是阿瑶来了,倒在床上翻了个身,不好意思的用被单遮住了花瓜一般的面孔。看来他那张脸是愧于见人呀。
我看着叮叮当当着急的神色,惊讶的对她说道:“我没事。你……你怎么知道我……我没告诉过你呀?你是怎么知道的?”
叮叮当当听到我说没事,着急的神情缓和了许多,找了把椅子,坐在了我身边。“露雨告诉我说你出事了。在学校门口让他以前的男朋友给打了。”
“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他以前的男朋友跟她说的呗。他还跟露雨说:你跟不跟我无所谓,我就是要出这口气。他这人怎么这样儿呀?”
我真没想到挨揍这件事居然这么快就能穿到叮叮当当的耳朵里。看来那句话说的经典: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啊!就算你知道我出事了,那你也不知道我住哪家医院呀?你可真神了。”
“我本来想打电话问你在哪里。可是你手机关机了。没办法,我就在网上查到你学校的地址,离你学校最近的医院就是中日友谊医院,你不来这家能去哪家。我打个电话问问医院服务部值班的大夫就知道你是不是住在这家医院了。”
“你说这些都是真的?我怎么听你说这些话觉得自己跟做梦似的。也就小说里能出现这种情节。”
“要是假的,你说我怎么找到你的?我大老远的跑来看你,你怎么这样呀。”叮叮当当冲我厥起了嘴,样子真可爱。虽然她的话是在责备我,但我听起来却很感动。我没有想到她会为了这件事那么费劲的找到我,我也没想到我在她心里居然会受到如此的重视。以至于现在的我感觉自己心情好得不得了。之前那些不快的心情一扫而空,就连身上的疼痛也觉得变成了一种幸福。
“我……我……”我感动得有点不会说话,“有点不敢相信,你……能来真好。恩~!真好。”
“你伤到什么地方了,疼不疼呀?”叮叮当当开始关心起我的伤势来。可我伤的地方实在是跟她难于启齿,总不能跟她直说我那块儿让人一脚踹肿了吧。于是装做没事的表情,在叮叮当当面前伸了伸胳膊,故作轻松的说:“你看,我什么事都没有,就是身上有点皮肉伤。要说伤得严重的是他。”我用手直着躺在旁边的Air,“Air,把床单拉下来让人看看。”
Air蒙着脸说:“你们聊,别把我也拉进出。”
“让人看看怎么了,早晚都要让人看,丑媳妇还怕见公婆是吧?”
Air慢慢的拉下遮住脸的被单,指着自己的脸对叮叮当当说道:“别看我现在跟猪头阿三似的,其实我是一个特别帅的小伙子。”
叮叮当当看到Air的模样,马上捂住嘴,“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叮叮当当的笑声让整间屋子轻松了许多。我则用Air作对比,对叮叮当当说:“你看,就我受伤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