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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抹微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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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云,对不起,一切都是为了我,你才会受这种苦。”澍清自责的说。“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亲自喂你喝完药,看你没事了,我才能放心的回去。”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连累你。”微云避开澍清满是歉意的眸子,这样的眼神让她难过。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三人转身过去,进来的是水莲。

    水莲轻淡的瞥一眼他们愕然的表情,尤其是澍清,惊讶之中带有不领情的意味。

    澍清负气的偏过脸不去看水莲,而水莲也只是抿一下嘴唇,再也没有更强烈的表情了,她把手中的一盒药交给珠儿。

    “珠儿,晚上要睡时,拿出一粒药丸用酒研开,替微云敷上,可以消炎化瘀,好的快。”交代完后,又转向微云问道:“可好些?”

    “好多了,谢谢小姐。”

    “看你没事就好,微云,你休息吧,我回房了。”水莲来的突然,走时也是如此突兀。

    三人一同目送水莲轻步的跨出房间,这时微云推了一下澍清的身子。

    “澍清少爷,你怎么还待在这里,快追出去呀。”

    “我不要;你被打的时候,她竟然躲在帘后看着,没有出来制止,我不能原谅她。”再说起时,他仍愤愤难消,不能释怀。

    “小姐有她为难的地方,你不能怪她。”微云说。

    澍清身体不动如山,但心却有一点动摇。

    “张少爷,你是男人,在闹什么别扭?心里有不满的事为什么不能马上化解,要留成宿夜仇,那往后你和小姐如何做夫妻啊?”珠儿也跟着劝说:“而且夫人是小姐的亲娘,难道你要小姐为一个丫头和自己的娘作对,这没道理呀!”

    “珠儿姐说的对,澍清少爷,快追小姐,把心里的话对小姐说,否则晚上你又会后悔的辗转难眠。”

    微云的话触动澍清的心。

    珠儿顺手接下他手上的药,再顺势推一把,“快去吧,小姐若穿过园子,想再和小姐单独说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珠儿,那微云就麻烦你了。”说着,澍清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微云,还是你了解他。”珠儿对着微云说。

    澍清一路追来中庭,始终不见水莲那轻摇款摆的窕窈身影,心里失望不已。当他要折回去时,发现前方小亭里面好像有一黑影在晃动,便走过去。

    “小姐,”澍清叫一声,见她颤了一下,但并没有将身子转过来,于是他放胆的直唤她的闺名,“水莲。”

    水莲回身,花容惊讶的看着他,一扫她平日事不关己的木然,褪去一分冷艳,加了几分娇柔,这瞬间才真正牵动澍清的心。

    “水莲。”澍清又向前一步,叫她一声。

    不过这第二声唤起水莲的矜持,收起娇羞女儿态,敛一敛脸孔,又恢复那无喜无嗔的尊容。

    这就是要和自己携手共度下半生的女子吗!为什么这张美丽的脸孔无法令他感动?

    “张公子,有事吗?”见他注视着自己不放,水莲刻意的往后退两步。

    澍清本有满腹的话要对她说,可是此刻见了却又一个字也懒得蹦出来。

    “其实没有什么事,只是谢谢你的药丸。我和微云自小就认识,她就像我的妹妹一般,看她被打的遍体鳞伤,我……”说到痛处时,他打住不再往下说,只是无奈的摆摆手,叹道:“不提了;总之,谢谢你。”

    “张公子,我知道你来不是要谢我,而是想质问我为什么见死不救?”她一针见血的将话挑明,着实令他吃惊。

    澍清炯炯的望看她,却不接腔。

    “我没有什么可以对你解释,我只能说微云安排水月庵一事被母亲撞见,招来一顿打,我只能同情她,却没有置喙的余地;因为这事若被熟识的人看见了,四处宣扬奏家女儿在水月庵私会男人,这样一来,秦家不仅颜面扫地,而我秦水莲的名节也荡然无存了。”

    “面子、名节比一条人命重要吗?”

    “绝对不会出人命;”水莲说的笃定。“我很了解我娘的个性,在她气头上出面干涉,只会火上加油,只让她更加的讨厌微云而已。”

    “这么说我出面维护是做错了?我要像秦府上上下下的人一样,眼睁睁的看着微云被毒打?”澍清不屑的哼一声,“我做不到!”

    “我只能说,这只会让微云的处境更加难堪。”她顿了一下,补充的说:“就像我爹疼爱微云,于是我娘就很讨厌她。”

    “心胸狭窄的妇人心。”澍清嗤之以鼻。他问她:“你呢?我和微云有一份情谊,你也会讨厌她吗?”

    “这是你们的事并不妨碍我什么,我没有理由讨厌她;而且她又是那么善解人意。”

    听她这么说,不禁令澍清松了一口气。

    “我该回房了,若是被下人撞见到我们,跑到我娘面前乱嚼舌根,那又是另一场风波。”

    “是不是也会把我毒打一顿?”澍清讥讽一句,有意戏谑的问道:“水莲,到时候你会出面替你的夫婿求情吗?”

    “张公子是个读书人,不应该开这种玩笑。”水莲冷眸一瞥,正色驳道:“还有,我希望你能尊重我娘,不要做出令她反感的事情。”

    话至此,水莲欠一下身,快步走出小亭。

    澍清黯然目不转睛的注视水莲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花丛中。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这天是李氏的寿辰,贺客盈门,热闹非凡。

    而秦家后面的晚山别院却依然如往昔般的安静,澍清待在书斋里画一幅八仙献寿图已三、四个时辰,小六来来回回也催促好几回。

    “少爷,时候不早了,你该准备一下,好去给夫人祝寿。”小六捧着一件新衣裳进来。

    “急什么?”澍清不疾不徐的在图右上方提了寿词,然后落款。

    “怎么能不急?秦家都来了好多客人,你怎么还能坐在这里画画?”

    “我不画,哪来的寿礼。”澍清再浏览一下,才满意的搁笔。

    小六看了,立即捧着新衣上前。

    “少爷,快把衣服换上。”小六帮澍清脱下身上的旧衫,抖一抖新衣,然后为他穿上。“这是微云姑娘想的周全,知道替少爷裁新衣,否则今天去拜寿可就让人给看低下了。秦老爷人很好,可是夫人却很势利……”

    “小六,我告诫过你,不准嚼舌根、惹是非。”澍清严厉的白小六一眼。

    “对不起,少爷。”

    “衣服是微云送过来的?”

    “不是,是叫一个小厮拿过来的。”

    澍清失望又担心,自那天之后,微云就再也没有来晚山别院,她好像刻意在躲避自己?她的伤是否痊愈了?

    “张少爷,”秦强走进来,“寿宴要开始了,老爷请你过去。”

    “我正准备要过去。”澍清小心的卷起桌上的画。“我们走吧。”

    “等一下,张少爷。”秦强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交给他。

    澍清不解的打开来看,是一块上好的翡翠项链。

    “这是?”

    “这是老爷替张少爷准备给夫人的寿礼。”

    澍清觉得受辱,傲然激昂的婉拒。“澍清很感谢伯父的好意,可是我不能接受;至于寿礼,我准备好了。”

    秦强瞄一眼他手中的画。“这是当然的,老爷一向很欣赏张少爷的诗画,没有比这分寿礼更有意义。这条链子不过是让张少爷带在身上,当着秦家众亲友面前做个样,也让夫人高兴,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我不……”澍清还要义正的拒绝时,小六机灵的抢话。

    “少爷,你就收下吧,妇人之见仅看得闪闪发亮的首饰,哪里懂得你的诗画。何况今天的日子比较特殊,为了秦老爷和秦小姐,你就委屈一点做一下表面功夫又有什么关系,我想微云姑娘也会希望你这样做,秦老爷的意思就好像她为你准备新衣服的道理是一样的,无非要你在人前风光、有面子。”

    小六这番话说的直又白,却道出人情世故最实在的一面。为了能求得皆大欢喜的局面,澍清不得已只好收下了。

    来到秦家大厅,看到送礼的客人络绎不绝,呈上来的礼无不是价值不菲的珍品。

    这时候王士朋送上一对玉镯子,色泽无瑕,莹润剔透,是世间罕见的玉,看得李氏两眼直发亮。“夫人,这块玉和当今皇太后礼佛用观音像是同一块玉,听说这块玉有灵性,可以趋吉避邪,仙寿恒昌。”王士朋绘声绘影说的煞有其事,众人无不啧啧称奇,惟独澍清嗤为无稽之谈。

    “真的吗?我怎么好意思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李氏一对贪婪的眼睛直盯着玉镯瞧,这时她发现旁边还放着一支玉簪子,便问:“这是……”

    “簪子是赔给小姐的。”王士朋这么一说,澍清便认出他就是在水月庵的那位男子。

    “哎呀!王公子,你真是太客气了。”李氏眉开眼笑的说时,早把镯子往手腕上戴去。

    “澍清,你来了。”秦品南出声,把场上的焦距拉到澍清身上。

    澍清上前一拜,双手呈上精心绘出的八仙献寿图。

    “秦伯母,澍清祝您富贵长发;还有……”澍清正要拿出翡翠项链时,见李氏一脸冷淡,瞧也不瞧一眼,径自盯着玉镯瞧,不觉对李氏的势利和庸俗感到厌恶。

    “澍清,还有什么?”秦品南暗示他快拿出翡翠项链。

    “没有了,只有这一幅画。”澍清毅然如此的说,傲着一张俊颜退到一旁。

    秦品南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吩咐着,“来人,把张公子的画展开来让大家欣赏,他的笔工堪称……”

    “不必看了;老爷,时候也不早了,客人道道前来祝寿,想必早已饥肠辘辘,就吩咐人开席吧。”李氏这么一说,管家立即招呼爷们入厅用膳,而翠花则扶李氏来到百花院陪夫人们说说话。

    澍清走到秦品南面前,把翡翠项链交还给他。

    “伯父,澍清辜负您一番好意。”

    “不怪你,我早就应该想到,即使你拿出来,她也不会领情,不过是再让你受一次窘罢了。”

    “伯父,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

    “有事吃完饭再说。”

    “不,这顿寿宴我就不吃了,请您见谅。”

    秦品南见他态度坚定,也不勉强他。“什么事,你说吧?”

    “过几天我想搬离晚山别院。”自微云被打之后,让他认清李氏势利刻薄的真面目,于是这个想法就开始萦绕在脑海之中。

    “你要离开这里?”秦品南惊讶。

    “是的,我想到京城租寓温书,届时好能从容赴试。”

    秦品南沉吟半晌,突然叹了一口气。“我懂了;本来我是一片好意,没想到却惹来这些不愉快的事情,让你待不下去。”

    “对不起,伯父,让您失望了。”

    “澍清,别这么说,我能了解。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后天。”

    澍清告辞后踏出大厅,弯进秦家林圈时遇见微云。

    “微云,”他唤住她,并走近她,关心的问:“好几天没有看到你,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好了。”她低声的说,张皇不安的瞧看四周。“澍清少爷,我不能和你多说话,再见。”

    “等一下,”澍清拉住她,“你在躲我?”

    “我……没有。”微云连忙抽出手来。“我只是不想替你招惹一些不必要的是非。”

    “什么是非?”

    “没什么;澍清少爷,你往后看到我就把我当做一般下人看待,不必特地上前和我说话。”微云听到附近好像有人走动的声音,如惊弓之鸟的连退几步。“我真的要回去了,不然让人看到我们在一块就不好了。”

    澍清怜悯的望着她有如惊兔奔逃的身影,心想:自己决定离开秦家是对的。

    “今夜的月亮又大又黄,有点诡异,让人厌烦。”微云无情无绪的仰望天上的月亮。

    “初十四的月亮当然是又大又亮的,它招你嫌了?”水莲抬头别一眼皎皎明月,然后转看微云。“我看你心头正恼着,这才是真的。”

    “小姐,澍清少爷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你难道都不会觉得难过吗?”

    “张公子是赴京考试,又不……”水莲把“又不是不回来”的话收回去,改口说:“聚散离合是难免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为这种事伤神,不过是徒增离去的人眷恋和牵挂而已。”

    “这个道理我也明白,可是我就是会难过,会舍不得啊!”微云灵机一闪,建议的说:“小姐,我们到晚山别院和张公子道别好不好?”

    “你在胡说些什么?”水莲啐道。“这话若是被人听到,传到我娘耳里,又有你一顿打。”

    “我们只和澍清少爷说一下下话就回来了,不会有人知道的。”

    “就算不会有人知道也不可以,一个女孩晚上跑去私会男人成何体统。”

    此时微云心里真怨那些教条和水莲的拘谨。“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也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你愈说愈不像话。”水莲脸红。

    “小姐,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你为什么不……”

    “别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而且现在我爹一定和张公子把酒话别,一些话我爹自会交代,哪轮得到女孩家来说。”水莲起了一阵哆嗦。“夜寒露重,扶我进屋去,我想睡了。”

    微云扶水莲进屋,服侍她睡下。

    回到自己的房间时,见珠儿好梦正酣,她再坐一会儿,然后又蹑手蹑脚的出门,趁着月光朝晚山别院走去。

    秦品南在晚山别院替澍清饯行,两人月下对饮畅谈,看起来不像是翁婿关系,倒像一对无所不谈的忘年之交。几盅酒下肚,愁怅满怀,加上一点点的醉意,秦品南不知不觉就和澍清聊起白玫瑰的事。

    “澍清,你还记得凝香阁的白玫瑰?”他端起酒杯一仰而尽,叹道:“你当然不记得,那时你不过还是一个孩子,怎么记得她呢?”

    “我记得;那一年我若没有偷偷的跟去凝香阁,今天我怎么有机会坐这里和伯父喝酒?”

    “你说的很对。”秦品南感慨的说:“时间过得真快,你长大了,玫瑰也过世十几年了。”

    “我长大了,玫瑰姑娘的妹妹微云也长大了,当我来到秦府时第一眼看到她时,还真的吓一跳,她的模样长得真像玫瑰姑娘。”

    澍清一提起这话,秦品南一时悲从中来,斟酒要饮尽时,澍清出声劝阻。

    “伯父,您今天喝多了。”

    “不,我要喝,我更要说,我难得找到可以谈玫瑰的人。玫瑰——”秦品南打个呜,悲苦的叫她一声。“玫瑰,我没有把女儿照顾好,我对不起你……”

    澍清听了一头雾水,以为他说的是醉话。

    “伯父,您醉了,我去叫强伯来扶您回去。”

    “不,我没醉,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轻松、这么清醒过。澍清,你说对了,看到现在的微云就好像看到当年的玫瑰一样,每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我……”秦品南醉眼泛着泪光,哽咽的说:“我对她们母女的愧疚就加深一层,我对不起她们母女!”

    “母女?伯父这……”澍清诧异的看着秦品南,此时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似乎让他看起来苍老许多。

    “没错,微云是我和玫瑰生的女儿。”

    澍清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十几年来,这个秘密实在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伯父,为什么要隐瞒?这样做对微云太不公平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无父无母疼爱的孤儿。”澍清替微云可怜。

    秦品南为两人斟满杯。“澍清,喝了这一杯,我把和玫瑰的事情说给你听。”

    澍清大口的喝下这一杯,心里仍是忿忿不平。

    “我第一眼见到玫瑰的时候,她还是杭州百花楼的姑娘。那是我婚后三个月的时候,我爹开始放手让我管理布庄的生意,我和几个布商到百花楼……”秦品南叙述着玫瑰的娴静温柔,不论吟诗、唱曲都令懂文墨的他倾心,相形之下,新婚妻子李氏虽然艳丽动人,但她的骄纵跋扈却逐渐令他生厌。“有一天,玫瑰告诉我她肚子有了孩子。”

    “当时您心里害怕,不想负责,所以玫瑰姑娘只好把女儿认作妹妹了。”

    “澍清,你真的把我想得如此不堪?”秦品南苦笑,并没有生气。

    澍清涨红了脸。“对不起,伯父,我只是……”

    “我很高兴有人替她们打抱不平。”秦品南沉吟一会,才说下去,“我本想替玫瑰赎身,纳她为妾,没想到这件事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李氏是个醋坛子,天天上演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而父亲为此气得吐血,一病不起。

    “不久,我爹去世了,我和玫瑰的事就这样耽搁下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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