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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我在警界确实有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而且我信得过他们。」
他并没有一竿子打翻一艘船的意思,只是一艘船中若有几个害群之马,那么他宁愿舍弃这条路,而改投别条生路。他不想再像前天那样因一时大意而差点落入那帮被收买的警察手中,而且现在谁是敌谁是友他都不知道,更不可能贸然现身。
不过商咏心可没想这么多,一听见他在警界也有好朋友,马上开心的露齿展笑,「你现在不方便出面,那我帮你联络他们好了。」
段少翼沉默了一会,最后抬眸迎上她的目光。「我不会找他们。」
她疑惑的皱起秀眉。「为什么?」
「我会连累他们。」他叹了口气。
她因为他的话而呆呆的眨了眨眼,然后慢慢的了解了他的意思。
毕竟他所惹上的不是普通黑道角头老大,而是政府高层官员,若是扯入不相干的人员下来,只会将事情愈弄愈复杂,甚至可能会波及无辜,所以她能了解他的用心。
段少翼抿了抿唇,徐徐地道:「我在警界的朋友虽然不少,不过以对方小人的心态和广阔的人脉看来,他们一定还可以找到更厉害的角色出马,我不能迫害到我的朋友。」
她扁扁嘴,对他的话无言以对。他的顾虑是对的,而她除了默默的支持他、配合他,除此之外她根本无能为力。
「很抱歉,这件事也连累到妳。」他扬起一抹苦笑,站了起来。「妳放心,我今晚就会离开这里,若他们再找到这里来,妳就继续用昨天的方敷衍他们,这样妳就会没事了。」
看他站起身,商咏心紧张了起来。「等等,你要去哪里?」
「去哪都比待在这里任人宰割好。」
「你发什么神经,你知道楼下有多少人守着吗?你这样出去根本就是自投罗网,况且你现在又有伤在身,能跑多远?」她激动的提高声音。
段少翼看着她激动的模样,给了她一记感谢的笑,随即依然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商咏心气愤的伸手拉住他的衣角,语气认真的警告他,「我不会让你出去送死的。」
他因她的坚决呆住,第一次瞧见她如此威严的样子。
她愠怒的又道:「我商咏心虽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但你放心好了,我保证绝对不会把你「卖」了。」
他因为她的行为动容。不知有多少女人对他说过甜言蜜语,但唯有眼前的女人让他感到最为真心。
「谢谢妳。」他目光真挚的看着她道。
商咏心不好意思的放开他的衣角,别开目光,对自己方才的激动反应有些不好意思。
他看着她嫣红的双颊,突然冒出一句,「我发现妳没戴眼镜真的很好看,妳有双美丽的眼睛,把它们隔绝在镜片之后,很可惜。」
她尴尬的别过身子,一个男人如此光明正大的打量和当面赞美,让她很不知所措,不过她的害羞只持续几秒钟,因为她的脑海里浮现他的花心史,让她马上摆出严肃的表情。
她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够了,你若想要继续待下去,就别用你那张嘴巴惹我生气。」
「我?我说错什么了吗?」这女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现在还没,不过如果你再继续说下去的话,很快就会恼怒我了。」她恶狠狠的瞪他一眼。
「喂,我是在夸妳耶!」怎么这女人不高兴反而还他生气?女人不都喜欢听男人的赞美吗?
她气得扠起腰,警告他,「任何人赞美我都还能接受,唯独你不行。」
「为什么?」他不解。
「不为什么。」她头一甩,转过身子走往大门。
「妳要去哪里?」他急忙追问。
她白了他一眼,拿起旁边的锁匙交代,「我出去买东西,你别乱跑、不准乱碰东西,更不准到我房间去,听见没有?」
她交代完后,很快的掩上门,逃开他像要将她看透的眼神。
而段少翼则环视了这女性化的屋子一圈,嘴角微微扬起真心的微笑。这个商咏心,真的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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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下班时间,商咏心仍然留在学校里批改学生作业,留到六点多才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其实自从段少翼住下来之后,她每天都一下班就飞奔回家煮晚餐,今天则是久违的晚归。
不晓得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排斥他住下来,甚至还甘心为他打理三餐、帮他注意外头可疑份子的动向。
而且他不过说了句她没戴眼镜比较好看,她就兴奋了三天睡不着,在学校还会不时拿起镜子看看配戴隐形眼镜的自己,这种行为简直是青春期的小女生才该有的嘛。
显然她深深的被这放荡不羁的男人给吸引了,虽然他花名在外、生性风流,不过她就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深深的吸引她。
以前在报章杂志上常常看到他不停更换女伴的报导,而现在她终于体会个中原因了。
这男人个性迷人、长相俊美、举止优雅、谈吐有物,让女人总是在若有似无的暧昧中沦陷了自己的心,因为她也几乎快要投降了。
她勾起浅笑,因自己宛如少女怀春愁滋味的感触而失笑。
这时几个学生从学校后方的田径场走来,看见她时礼貌的挥手喊道:「老师再见。」
她马上回神跟他们挥手道别,再交代他们尽早回家后,才转身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她满脑子都在想晚餐的菜色。
以前她总是一个人住,所以伙食方面以简单为主,现在家里多了个不速之客,厨房现在总算是真正的发挥功能。
耳边突然传来消防车由远渐近的警笛声,这时她回头看见一辆辆驶经校门口的消防车,真心祈祷最好没人出事。
走到机车旁打开置物箱,她将安全帽拿了出来。
这时,突然有人从身后掩住她的口鼻,她猛然一惊,手中的安全帽应声掉落在地上。
「嘘,别叫,是我。」段少翼趁她还没做出任何挣扎之前,赶紧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商咏心因为惊吓而瞪圆了眼,缓缓的转过身子看着他,确定不是坏人后,才虚脱的松了口气。
她眉一挑,「你怎么跑出来了?」她斥声质问,但见他凝重的脸色,马上又惊疑的问:「该不会他们找到你了?」
段少翼缓缓的放开她,无力的说:「没有,我没让他们发现。」
「是吗?」她放心的吁了口气,「也难怪,关在家里这么多天,想出来透透气也是正常的。我本来要到市场买菜,不如我们一块去吃饭好了。」
看着她充满活力的模样,他却一点都感染不到,只是面无表情的静静站着,动也不动。
他的异状她当然注意到了,不过她以为他只是闷坏了。「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我们回去好了,在家里吃也可以。」
「我们回不去了。」他的语气平板没有起伏。
「为什么?」她不解的看着他,耳边又传来救护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她皱眉的看了看马路,又转头等待他的回答。
两人对看了好一会儿,段少翼才艰难的开口,「听见消防车的声音了吗?他们去的不是别的地方。」
「不是去别的地方?」商咏心本来是不解的皱起眉头,随后立刻会意的瞪圆了杏眼。「难不成……」
段少翼没有再开口,相信聪明的她已经了解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他无话可说,只有深深的歉意填满整个心头,无言以对。
她的住处失火了?!商咏心呆愣住。
「老天,我的东西、我的存款、我的一切……」她慌了,表情焦急不已,突然像想到什么,她猛然抬眸。「对了,我要赶快打手机问房东灾情惨不惨重,有没有人受伤。」她才想掏出手机,却突然被他捉住手臂。
「不用打了。」他朝她摇摇头,「来不及了。」
她心一凛,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什么东西来不及了?」
段少翼皱紧眉头,他深吸了口气,才说:「根据调查单位最新的数据,现场有八人轻重伤,一人死亡。」
她呆住了,所有原先有的慌乱骤然变成恐惧。「你的意思是……」
「妳先冷静下来听我说。」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不敢放开她,确定她不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后,才徐徐的解说道:「死者是五楼的陈大婶,她因逃生不及被浓烟呛昏。」他自责的闭上眼睛,不敢想象这一切是因自己而起的。「他们应该是猜测我仍躲在公寓中才蓄意纵火,因为起火点是在我的公寓,而当我闻到异味发现失火想要通知大家时,火势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我根本完全无法伸出援手……」
商咏心呆若木鸡的听着他的话,胸口不停起伏,她无力的蹲了下去,眼泪忍不住直往下掉。「天哪!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全身发抖,无法接受所听到的事实。
段少翼浓眉轻蹙,了解现在根本不是安慰或是说抱歉的时候,于是拉着她迈步走。「走吧!」
她轻微反抗,不愿配合他的脚步,怯怯地问:「要去哪里?」
段少翼回头看她,迎上她透着恐惧的眼,心中浮上不舍。
她是无辜的,让她介入这件事是他的不对,不过对方已经挑起战火,他不得不迎战了。
他重叹了口气,面色凝重的回答,「妳跟我一起离开这里。」
「我……我要跟你一起离开?」她思绪乱成一团,根本无法思考。
他充满歉意的说:「咏心,我想他们就是发现我窝藏在妳家才会放火烧公寓,而以他们的卑劣难保不会怕妳说出真相而杀妳灭口。」他坚定的看着她,「现在只有跟在我身边,才能保护妳。」
「杀……杀我灭口?」
他认真的点头。「没错,我担心他们会以为我们关系匪浅而对妳下毒手,所以我不能把妳留下来。」
商咏心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消化他话中的意思,只能无助的盯着他,无法做任何思考。
没想到原本生活平淡无奇的她,生活竟然会在短短一星期内出现如此遽变,而这一切只因为认识了他。
「走吧,我带妳离开这里,妳的安全已经是我的责任了,跟我一块走吧!」段少翼没有等她反应,径自拉着她往自己的车子走去,然后驱车离开学校。
商咏心只是乖乖的配合,像个洋娃娃一样没有吭声,任由他载着她离开这个熟悉的都市。
显然自从认识他之后已经没有退出这场灾难的选择,现在只能跟着他,走一步是一步了。
第五章
结果段少翼并没有立刻带着她离开这城市,而是应她的要求特别把车开回公寓附近。
整栋大楼被黑烟熏得焦黑,满地积水,现场一片混乱,四周还聚集了许多围观的群众。
商咏心无法言语的看着居住许久的公寓就这么付之一炬,她注意到围观的群众在窃窃私语讨论警方宣布起火原因为电线走火,还指责用户疏忽才会造成这场意外,让知道内幕的她心寒不已。
段少翼麻痹的看着被烧得面目全非的二楼阳台,再瞧她一眼,见她表情木然,没有多说什么,将车驶离灾难现场。而他们的离开就像是看戏的路人满足完好奇心后,驱车离去一样自然,并没有引起旁人注意。
商咏心心情相当沉重,她难过的闭上眼睛,默默的替陈大婶哀悼。老天!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有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愧疚感。
「别想太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他平稳的语气在她听起来格外刺耳,她睁开眼睛质问:「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陈大婶为了你……」她说不下去,因为话若讲白了会很伤人。
「我当然难过,可是难过又能如何?」他目光看着前方的路况,但表情却透露了他的心痛。
她难过的别开脸去,为自己的口无遮拦道歉,「我不是有意要指责你,我知道你也是受害者,只是……」
「算了,我知道妳不是有心的。」
他知道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太沉重,毕竟她和陈大婶都一样是无辜的,让她们涉入这件事是他的错,他真的很愧疚。
他在红灯时重重闭上眼,再抬眸又是另一种神情,愠怒的火苗已在他黑瞳中燃起,无法平息。
商咏心看着他刚毅的侧脸,撇撇嘴,「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台东。我在那有一栋房子,那里很隐密,只有几个死党知道。」
她仍是不安的皱起眉。「你能保证他们不会再找来吗?」
他将车子停在一间超市前方,可以谅解她的不信任。「等妳去了就知道,那里绝对可以保护妳的安全。」
她努努嘴,反正她也没地方可以去,索性就跟着他吧。
「肚子饿不饿?等一下可能会坐上很长一段时间的车。」
她叹了口气。「现在我怎么可能还吃得下。」
「那妳睡一下吧,到了之后我会叫妳。」他拉上手煞车,然后准备开车门下车。
看到他要离开的样子,商咏心害怕的叫住了他,「你要去哪里?」
他给了她一抹保证的笑。「我只是去采买点必需品,放心,一下就回来了,嗯?」
她因为自己的反应而不好意思,人家不过是去买个东西,瞧她慌张的宛如要被遗弃似的。她点点头,坐回自己的位置,没再多说什么。
段少翼见她安心后,才离开车子往超市走去。
商咏心的目光依恋的跟着他的身影移动,从来没有这么依靠过一个人的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独立、坚强的,想不到遇到危机,还是需要一个强壮的臂膀来倚靠。
就不晓得段少翼是不是她值得倚靠的男人了。
她眨眨眼,突然觉得好累,照以前,她若是碰到这种情况应该是会被吓哭,或是六神无主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今天她却没哭,连一滴泪都没有,意外的冷静连她自己都惊讶。
回想着刚搬来台北的第一天,房东亲切的笑容,和邻居和睦的关系,种种点滴在心头累积,如今一切遽变,而且再也回不来了。而往后的日子该何去何从,看来也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换了个姿势,她开始萌生睡意,索性闭上眼睛准备小憩。在睡前,她心里仍盼望若醒来之后,这一切只是一场恶梦,不知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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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走在陡峭的山路上,摇摇晃晃的震醒了睡梦中的商咏心,也将她从无底的恶梦中吵醒过来。
察觉她醒了过来,段少翼瞄了她一眼后又把注意力放在路况。「抱歉,把妳吵醒了。」
商咏心不停的眨眼适应黑暗的四周,除了车灯仍是依旧照亮前方外,车窗外漆黑一片。
她茫然的看着他,搞不清楚状况的沉默着。她怎么会在这?经过几分钟的思索她才思绪渐明。
段少翼熟练的将车子停入一条埋没在树林中的小路,然后熄火转头看她。在微弱的月光中瞧见她额际的薄汗,他自然的伸出手抚着她微湿的额际。
「妳作恶梦?」看得出来她睡得很不安稳,山中夜深露重她还睡出一身汗,可见她情绪的不稳。
她闭上眼睛,任由他温柔的抚着。然后她看向黑漆漆的窗外,好奇的问:「这里是哪里?」
「我在这里有一间房子。」他伸手到后座拿出一件外套递给她。「穿上,山里气温低。」
她默默的接过衣服穿上,并跟着他走出车子。哇,真的很冷!
商咏心打量了下四周,触目所及根本没看见什么房子。「我没有看到任何房子啊?」
他将车子用枝叶隐藏好后,伸手拉住她引领她走在黑暗的树林里。「我带妳走。」
「等等,你走慢一点。」
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只能紧紧跟着他,确定他就在身边才敢安心踏出每一步,不知不觉和他愈靠愈近。
「小心,牵好我的手,跟着我的脚步,这里可是有很多机关的。」
听他这么说,她马上一动都不敢动,整个人更往他偎去。「机关?!是你弄的吗?」
他被她惊吓的反应逗笑,不过对她紧贴着自己的福利感到很满意,「不是,是这里的居民为了捉野兔装置的。」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放在哪里?」她怀疑的看着他。
「秘密。」他故意卖关子不肯说。
她没好气的睇了他一眼,虽然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倒可以知道他在笑,因为那一口白牙还真明显呢!
由于她分心的想着,不小心被脚下的枝干绊了一下。
「小心!」他本能反应的扶住她。
但痛觉马上向她袭来,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膝盖上出现一道不小的伤口,看着血慢慢流出来,她忍不住惊叫一声,「啊!」
「怎么了?」他一听立刻蹲下帮她检查,「伤口还满深的,妳忍着点,我先帮妳止血。」说完他掏出条手帕往伤口上一绑。
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痛到眼眶泛泪。
见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段少翼不舍的伸出手轻抚她的脸安慰道:「就快到了,忍耐一下。」他想了下又说:「我抱妳好了。」说完没等她反应就径自拦腰抱起她。
为了保持平衡,她赶紧圈住他的颈项,本来想挣扎,毕竟这动作实在太亲密,但因这姿势让她伤口的疼痛大减,再加上他温暖的胸膛让疲累不已的她顿时放松许多,所以她顺从的柔道:「谢谢。」
他不再多说什么,抱着她踩着快速但沉稳的步伐前进。
「好了,到了。」一会后他拨开一片茂密的树枝,一栋在深山野岭中的老旧小木屋赫然出现她眼前。
她惊讶的张大眼,好奇打量着在微弱月光中看来老旧的屋子。这就是他的屋子?她有点不敢相信在这深山中真会有住屋。
「怎么样?」
「嗯,虽然旧了点,但感觉还满雅致的。」
他闻言笑了。「那我现在让妳见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