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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还敢装傻!你故意在城里的百姓,还有在——在元勖贝勒的面前造谣!”说什么她生起气来宛如河东狮吼,暴躁的脾气比打雷还可怕,他简直缺德至极!
“我说错了?”永瑼故意装出一脸惊惶、无措的可恨表情。
“你……你……”可恨的是,他一样也没说错!
一口久郁难舒的闷气又哽上了胸口,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扶着窗框试图纾解怒气。
“你喜欢元勖贝勒?”
半晌沉默之后,背后突然传来他漫不经心的声音。
她惊然的猛回头,却被他深邃难测的目光捕捉个正着。
她嚅动着嘴唇,想回他一句铿锵有力的辩白,却在永瑼洞悉的眸中败下阵来。
这男人!明明是个这么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近乎无心的人,却有着双这么认真的眸。
“是——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不知怎么的,他那双仿佛能将人看穿的幽深黑眸,几乎让她无所遁形。
“你脸红了!”
“啊?”她倏然回头茫然的瞪着他。
“我看到你在他面前脸红了。”他若有所思的目光紧盯着她闪烁不定的脸色。
怪哉!向来只把她当玩具要着玩的小丫头喜欢别的男人,他竟也会感到不是滋味!
“不关你的事!”这他也管得着!是!她就是喜欢元勖贝勒怎么样?
他成熟、他沉稳,他还有着迷人的气息、独特的男人魅力,全是他连半样也没有的!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他懒洋洋的睇着她,状似漫不经心。
“早在你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出现以前。”她得意洋洋的表情总算有了露脸的机会。
“这么说,他是我的情敌 !”永瑼堆起一脸认真,若有所思的望向元勖离开的大门外。
情——情敌?顿时,妘曦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你们两人根本是截然不同的‘种类’。”乌鸦也想跟孔雀比?哼!
“嗯——跟我比起来,元勖各方面的条件是差了一点。”永瑼摩挲着下巴,笑得得意。
“简直是鬼扯!”妘曦怒斥着。“你——你根本连元勖贝勒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妘曦绝望的发现,在他面前,她果然很难保持一贯的优雅。
“其实,你真正爱慕的人是我,元勖只是个幌子对吧?!”
猝不及防的,他倏然上前伸臂将她困在长臂与窗台之间,扬起了一抹贼兮兮的笑。
“你真是大言不惭,厚脸皮!”妘曦被他浓烈的男性气息撩得怒火如炽,忍不住怒骂。
“别否认,我知道的!”他不怒反扬着一脸鬼祟的赃笑。
“知……知道什么?”妘曦不安的倒退了一步,警戒的瞪着他。
“那天,你偷偷的——”他狡猾的笑脸有着知悉一切的得意。
“我偷了你什么?”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他最好识相一点,别含血喷人惹她生气。
“摸我!”简单明了的两个字,却震得她心惊胆跳、头昏眼花。
一股红火蓦然燎上她芙蓉般的嫩白脸蛋。
“什……什么摸你?我……我听不懂——”她结巴着不敢正视他。
难以置信!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痞子,竟然禁得起她那样狠命的一棒?意识清楚的知道她不知羞耻的上下其手!
遇上他,她真的不得不认栽!
“那夜瞧你爱不释手的摸上摸下,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账了?”他邪气的拉过她绞在胸前的葱白小手,放到自己结实的胸膛上。
“我没有!”她誓死捍卫决心似的,拼命抽拉着被他困在掌中与胸膛间的发烫小手。
她从来没想过,他竟会有着张带茧的厚实大掌,手心下紧贴的坚实胸肌也似乎隐隐跃动,呼应着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熟悉感?天!她一定是疯了!
“你不只有!还从胸口一路摸到我的——”
“住嘴、住嘴!我才没有摸你的腹部!”她含惊带怒的目光迅速瞥过他平坦的下腹,小脸却不争气的蓦然滚烫起来。
“咦?既然没摸,你怎么会知道?”永璋故作一脸惊讶,双眸却定定的看着她脸上羞恼的可爱表情。
“好吧!我是‘不小心’摸了。”眼见抵赖不成,她索性承认。“但我……我以为你是元勖贝勒!”
她是死也不能告诉他,她是被那片致命的胸膛给吸引得失去理智!
“其实你对我并非全无感觉的是不?”他的语气听起来竟有半分认真。
妘曦瞠大双眸,眼睁睁的看着他逐渐逼近的俊美脸孔,以及彻底扰乱她思绪的好闻气息,全然忘了开口。
看着她恍惚失神的娇憨模样,他竟微微勾起了唇。
“瞧,你会喘!”他的指尖滑上她微喘的檀口。
他以指腹时轻时重的摩挲她柔嫩的唇瓣,直到上头满鲜美诱人的殷红。
“而且,你并不讨厌我的碰触。”
他的大掌顺着她娇嫩的脸蛋一路往下滑,稳稳罩住她盈颤的酥胸,印证他的假设。
“你——放开!”她怒斥着,声音却毫无力量。
“真是矛盾啊!嘴里口口声声对我厌恶,却毫不排斥我的碰触……”他轻喃的声音低沉撩动人心,如风低吟,手指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轻画着她的心口。“一如你外表纤婉柔弱得宛若水作似的,个性却倔强固执,率直得没有半点耐性。”
连他也不觉被这个复杂多变的女人给迷惑了心思。
这男人!说什么外表纤婉柔弱宛若水作,却倔强固执,率直没耐性?这种明着褒,暗为贬的话换作平时她早怒不可遏了!
但此刻她却连半点怒气也发作不起来,像是被下了迷咒似的,只能怔怔的仰头望着他幽深无底的黑潭——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别用这种眼神看一个男人吗?”
他低沉喑哑的声音,随着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拂动。
妘曦茫然的摇摇头,什么也无法思考,只看见他性感好看的薄唇在眼前一开一合。
“你逃不掉了!”
他低沉的声音随着他降下的唇逐步逼近,而后狂烈的缠上了她的气息,翻搅、颠覆她荏弱的甜美与纯真,仿佛宣示要夺取的不只是她的唇,更还有她的心。
他难以想象,倔傲的荆棘也会有这般柔嫩柔软的唇瓣,与她一身顽强的防卫截然不同。
如今他不但习惯了她的存在,更逐渐沉溺在她甜美的娇颜、馨软的气息之中,贪飨着她千变万化的每一面。
一开始他只是被妘曦一经逗弄,就气急败坏、小脸蛋气得红扑扑的可爱模样给吸引,要娶她的决定,好玩、取乐的成分更大于真心。
只是随着对她认识越深,就发现更多她不同的模样,她的骄蛮、聪慧,倔强与顽固,以及自以为隐藏得极为成功的脆弱,每一种都令他为之着迷,也百看不腻。
“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
他猛抽开唇狠狠喘息,痛苦的压抑中带着对她至深的渴望。
“我……”妘曦气若游丝的才一张口,又被一双占有性的狂霸唇片猛然占据。
他时而激烈时而温柔的唇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在他技巧的撩拨与挑逗里,妘曦整个思绪全瘫成了一团烂泥。
随着他轻柔的舔吮,妘曦整个身子突然化作轻飘的云气荡上了云际,而他狂暴的啃啮,又让她狠狠的坠进烈火焚身的炽焰里。
她星眸半眯,无力的急喘着,生涩的她禁不起这一番挑逗与撩拨,整个人几乎是软绵绵的挂上他的钢臂,只能以小掌紧抓着他的胸口,企图获得一点踏实的安全感。
他的大掌抓起她紧捏着衣衫的纤手,放进自己衣衫里的光裸胸膛,渴望她那柔细冰凉的小手抚平他犹如毒蛇猛兽般凶猛的欲望。
在一波波陌生的情潮冲击中,她沉沦了!
她狂乱的回应那猛烈得几乎快要将她吞噬的欲望,毫无保留的任他子取予求。
在欲望之前,从来没有人能让他这样全然失控除了她!
永瑼迫不及待的抱起她轻盈的身子,屈膝将她顶上了窗台,随即粗暴的扯开她的盘扣、拨开层层衣袍,露出她晶莹滑腻得宛若凝雪的洁白身子,灼热而滚烫的唇紧跟着修长带茧的大掌,饥渴的肆虐起她瘫软无力的身子。
“你喜欢我这样,对不?”
她意乱情迷的迷蒙水眸、以及酡红醉人的双颊,又撩起他身上一阵近乎疼痛的亢奋。
妘曦意乱情迷的扭动着几乎快承受不了这强烈快感的身子,快在这场罪恶的欲望游戏里迷失自己了!
她总感觉好似被他给设计了!
掉进他预设的网中,沉迷于他霸气的怀抱、恋上他慑人的气息,以及他高超的调情技巧中。
他要她离不开他,拒绝不了他,心甘情愿成为他摆的奴隶与禁脔。
一股屈辱隐隐的作痛起来,迅速的蔓延开来直到难以忍受。
她必须停止这根本不该发生的一切!
“求你……不要!”
她拒绝不了这种欢愉得近乎疼痛的巨大冲击,只能哀求着永博停止折磨,直到失去的理智一点一滴的回到脑海。
她张着还泛着迷蒙水光的眸,看着自己衣衫不整得几乎不堪入目,她甚至还在议事厅里,大开的窗台上——
“放开我!”
妘曦喘着气遽然推开他,紧抓起敞开的衣衫遮掩自己。
“妘曦……”
“别碰我!”妘曦羞怒的遽然甩开他的掌,颤着手急忙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该死!她的手抖得几乎扣不回襟前的盘扣。
“别否认刚刚你曾有的感觉。”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承认——她并不讨厌他!
“这只是你惯用的手段!”一个用来让她屈服,间接逼婚的手段罢了!
而她绝不会妥协!
“别说刚刚你一点儿也不享受那种感觉!你喜欢它的,我听见了你忘我的呻吟——”
“住口,住口!”妘曦捂着耳朵,屈辱得仿佛尊严正被他狠狠践踏似的。
无视于她羞愤的神色,他扬着抹讽笑,残忍的继续残害她的自尊。
“你还挺起身子,要我满足你渴望被占有的身子……”
她恨然的水眸倏然抬起,不假思索的扬掌将遭受的屈辱全用回他的俊脸。
清脆的巴掌声倏然凝结了肃然的空气。
两人都震慑住了,愣在当场久久无法移动,直到红印缓缓浮现他俊美冷然的左脸颊。
他们各立一方,不愿妥协的紧的盯着彼此,任由僵冷的气氛将他们包围,脑子里转的全是对方猜不透的心思。
“咦,你们小俩口正在培养感情哪?”
大剌剌的脚步声,伴着惊喜的呼嚷,蓦地惊醒陷入僵局的两人。
两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议事厅的门口,只见面有喜色的修王爷就站在门边。
前后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他原本冷沉的脸,倏然绽出一抹宛如阳光般俊朗的笑容。又恢复平时熟悉的漫不经心。
“阿玛,我们——”
“修王爷,我们聊得正开心哪!”永瑼的长臂一把捞过她倏然欲逃的小身子,亲蔫的环住她。
“很好、很好!”修王爷笑眯的眼,简直比一条缝衣针还细。
“好,你们继续聊、继续聊!”这才像话嘛!修王爷看了眼永瑼环在女儿腰间的钢臂,乐得几乎合不拢嘴。
照这样看来,生米煮成熟饭先抱孙子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光看她阿玛乐不可支的模样,她就知道两人暧昧的模样让他想成了什么!
她转头看着一老一少,全扯着抹简直如出一辙的贼笑。
她挣出那双钢臂,怒气冲天的转身就往门外走。
真是物以类聚!
第七章
逃——
她一定要逃!
浑身颤不成样的妘曦仓皇自议事厅逃出来,惊悸得几乎站不住脚。
永瑼实在太可怕了,看似漫不经心的他,却牢牢掌握着她的一举一动,深谙她所有的弱点与把柄。
在他的面前,她像只翻不出如来佛掌心的孙悟空,再多把戏也始终在他掌握之中。
更可怕的是,他还有双迷惑人心的眼眸,以及高明的调情功夫。
但她却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承认心底那股厌恶永瑼的情绪已变了质!
但,若打算有所行动,又要如何逃得有尊严、逃得有骨气?
她瓜尔佳·妘曦可不愿草草提着包袱就像过街老鼠没命的跑,她看不起那样的丑态!
但要如何光明正大的逃婚,却又理所当然?
这是个难题,以至于接下来妘曦足足思索了好几天也理不出个结果来。
怀着股心烦气躁的闷气,她在府中四处胡乱逛着,府里头忙着送嫁妆、备酒礼的伙计忙进忙出,一伙赶着布置的奴才也全跟陀螺似的忙得频打转,惟有她像事不关己的闲人似的,闷得发慌。
怀着份理不清的思绪她信步随处走着,待她猛一回神,才发现自己正站在她大哥的书斋前。
换效以前,她一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但现下她实在是太无聊又太郁闷了,府中一屋子照得人睁不开眼的金碧辉煌、喜气洋洋,全是她阿玛闲来无事堆砌出来的“杰作”,看得她也更加心慌,无处可去的情况下她索性走进书斋,好奇的东摸西看。
只是她料想不到,一堆索然无味的书册翻完之后,百般无聊的她才顺手抓起书柜上的花瓶滚着玩,竟从里头滚出了一封信。
这是啥?
妘曦拿着上头写着“密函”的信封,好奇的翻来翻去。
密函?
妘曦从没想过这种正经的玩意儿会出现在她修王府。
但越想就越觉得不太对!她大哥平时就只会吃喝玩乐,也从没见他做过什么正经事,哪会跟这种重要的大事扯上边?
不行!不管里头是什么事关国家安危、还是叛国通敌的重要机密,她都非看看不可!
小心抽出信封里头的密函,她专心的看了起来。
“嗯——嗯——”妘曦看着密函的内容,频频点头,一双漂亮的柳眉也越蹙越紧。
原来是前些日子江南水患,皇上特拨五十万两库银赈灾,没想到这一大笔银子运到江南发给灾民却只剩三十万两,足足短少了二十万两,皇上怀疑是当地的官员勾结私吞,要他大哥下江南秘密查出是哪个官员私吞了这笔赈银。
太出人意外了!原来她大哥是朝廷的爪牙——不!密使!
她没想到,看似漫不经心、无所作为的大哥,也会做出这么轰烈的大事?!她还真是小看他了!
对了!她不如就将计就计,借着这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出府,一来不但可以替大哥建功,还可以顺道去江南游览一番,等婚期过了再衣锦还乡,哈!简直是天衣无缝!
再说,若趁着夜半溜走,肯定是谁也料不到的!
妘曦兴奋得忍不住逸出窃笑——
“谁?是谁在里面?”门外突然传来的一声叱喝,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大哥,是我!”妘曦急忙将密函摺叠整齐收入怀中,镇定的应了声。
“这么晚了你到我书斋来做什么?”
门紧接着霍然大开,她大哥高大的身影霍然出现在书斋门口。
“没事!只是来随便逛逛。”妘曦漾着抹无邪的甜笑,悄悄的绕过她大哥的身边。
随便逛逛?御骅怀疑的看着她眉间那抹得意,仿佛偷着腥的猫,剑眉蓦然拧了起来。
“你是不是动了我什么东西?”他回头检查书斋内是否有何异样。
“大哥房里有什么东西能拿的?”妘曦一脸无辜的回过头来。
“没有!”
“那不就得了!”
带着抹从容自适的笑容,她大摇大摆的走出他的视线。
低潮几个月的情绪,总算有了些愉快的心情!
“什么?格格不见了!”
还高卧枕榻的修王爷,一听到女儿贴身丫头水屏儿来报的消息,震惊得差点没滚下床。
“怎么会不见了?”修王爷仓皇失措的爬下床,急急的嚷着。“你这个丫头,人是怎么看的。竟然会给看得不见!”他这女儿虽然性子差,但出色的容貌可完完全全遗传到他,放眼京城怕是没有几个人比得上,该不会是被心怀歹念的淫贼、恶徒给——
“王……王爷,格格是打昏了水屏儿私自出府的。”
“什么?”高八度的嗓音,吼得水屏儿头上的肿包再度隐隐作痛。“她、她这会儿又胡闹些什么?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离家出走!”眼看只剩五天就要成婚了哪!
修王爷急忙套上衣服,捻着胡子在床前来回踱起方步。
这下可怎么办?曦儿这丫头私自跑出府,他要如何跟六阿哥交代,在这节骨眼上怕是如何解释也像推诿之词,欺君罔上这可是抄家的重罪啊!
女儿个性虽然有着堪比骡子的硬脾气,但他实在想不到她竟会离家出走,这事来得过于突然,让他一时也失去了方寸。
还是找骅儿商量对策去,他同六阿哥交情甚好,可以遣他去替自己多说几句好话。
主意既定,修王爷蒙头就疾步往外走。
“还不快随我来!”才到门边,修王爷便停住了脚步,回头横了眼仍呆立原地的水屏儿。
“喔!”水屏儿急忙应了声,迈着小碎步跟上了急急而去的身影。
来到咏春院,已是六神无主的修王爷未曾注意到里头细碎的交谈声,一把推开虚掩的门就高声嚷了起来。
“骅儿,不得了!不得了了!你妹妹她……”修王爷一定睛,才发现房里不只儿子一个人,就连他此刻最怕见到的人也在场。
“六……六阿哥!”修王爷心虚的低唤了句,摸起鼻子转头就想往外走。
“修王爷,您到这儿来不会只为了这一声招呼吧?”永瑼扯着抹莫测高深的笑道。
事实上是,他想知道那可爱的丫头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这……没……也没什么!”修王爷心虚得下巴几乎快贴上了胸口。
“阿玛,有事您就快说吧!我放在书房里的密函被偷了,这事得紧急处理!”事关重大,他哪还有心思去管妹妹又做了什么惹他阿玛生气的事。
“什么。皇上下的手谕不见了?”修王爷错愕得倏然抬起头来,随即惊慌失措的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