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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麦子是渣渣,昨天十二点后困的眼睛睁不开了,今日早上一边上班一边偷偷用手机戳着改完传上来,晚上还会再写一章的。
感谢xjcs亲的粉红票票,么么哒,麦子一定会更努力的!
这两天看新闻心里只觉得很难受,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各方各面都多一分警惕。早安,祈福,同在……
☆、第九十七章 金榜落世凡
李晟面色无异,淡淡地应道,“听闻房大学士自东市书肆里寻得前朝字帖善本,某无事便去看看。”
李奕听言颌首笑道,“可惜那日某与二哥一道去了南书房,否则能同五弟一道欣赏前朝善本了。”
李晟眼睫不抬,“三哥正事要紧。”
……
春雪化尽后好不容易迎来纯粹的晴天,温荣去遗风苑库房里整理了老墨。
前日谢氏瞧见温荣绘丹青,这才想起库里有许多夫郎收藏的古墨。
温荣喜好颇为独特,贵家女娘素来是喜欢盛满妆奁的胭脂傅粉,可温荣却是老墨古籍收藏了许多。
谢氏知晓后并不诧异,当初夫郎也这喜好。
库房里杂七杂八堆满了箱笼,幸而管事妈妈的记性好,前黎国公收藏古墨的是一只小皮箱。
先才温荣从穆合堂出来时,谢氏与汀兰便开玩笑地说到,那库里的许多箱笼,是要与温荣做了陪嫁的……
绿佩与碧荷跟在温荣身旁,取出了小皮箱后,管事妈妈为确认是否还有遗漏的,随手打开了皮箱旁的几只箱笼,一只堆满了字画,瞧着画卷上已有些许黄斑,温荣自是心疼的紧,改日要与祖母说了,字画也该整理。
另一只箱笼里是满满的闪得人眼花的金银器皿。绿佩惊讶地用手捂住了嘴,温荣与管事妈妈倒是见怪不怪。
晒墨前,温荣先在篾匾上仔细铺了一层生宣,将老墨一块块码好了,与碧荷二人一道抬至庭院。
回厢房后温荣抬眼瞧见橱柜里银钏锦盒,是林大郎至遗风苑时与自己的礼物。
温荣未多想,自锦盒里取出那方潇湘八景漆烟徽墨,徽墨起了薄薄一层湿气,看来是才做成不久的,陈色质地与描金都极好,是值得收藏的尚品。趁着春日阳光不烈。晾晒数次便能长存了。
温荣摆弄了几番,倒是另眼相待,小心地在漆烟徽墨下垫了一层方帕,亲自端至庭院里。
“娘子,二郎过来了。”绿佩得了消息,提着一只蝈蝈笼过来寻娘子。
这几日绿佩与碧荷的日子亦是闲适得无趣,二人不知从何处学来了斗蝈蝈,碧荷不过是得空了玩上一会,绿佩却时时提着那篾笼子。
温荣至庭院泉眼处,将糊在手上的黑墨洗去。诧异地问道,“阿娘可是一到过来了?”
绿佩摇了摇头。“只二郎一人了。”
穆合堂里谢氏正牵着轩郎说话,不过是问了课业的问题,这几日春假,多亏了林家大郎盯着轩郎的课业进度。
瞧见温荣,轩郎欢喜地说道,“明日贡院放榜,荣娘可要一道去瞧瞧热闹。”
不待温荣回答。轩郎又自顾地说道,“荣娘,我还听说张榜之前要在尚书省都堂举行唱第仪式呢,被唱到的才是进士及第,否则就是落第。想来是很有趣的。”
轩郎并非应考举人,不过是瞧热闹,故一点压力都没有,此时不论说及第亦或是落第,皆眉飞色舞的。
“林家娘子可有去了?”温荣眨眼问道。明日放榜林大郎必定会去的,若是能遇见婵娘与瑶娘,可一道做了伴。
温景轩听言摇了摇,蹙眉说道,“林大郎还未回我书信了,这些时日林大郎似乎有些郁郁的,荣娘,你说林大郎会不会没有考好。”
“进士试当日,你也去贡院了,那时林大郎情绪如何。”温荣不以为意地问道。
“满面笑容,可谓是春风得意。”轩郎如此想来才觉得安心。
“那便是了,若是考得不好,出贡院时即可瞧得出来。”温荣见轩郎憨直的模样,心下有几分好笑。
说来这几日婵娘与瑶娘亦鲜少与自己书信,更没邀了一道出去玩,如今还未放榜,林府长辈现在挑了门户高低似也早了些。
谢氏斜靠在矮榻上听兄妹二人说话,轩郎的性子像极了他阿爷,将来若是走上仕途,亦是个耿直的清官,凡事无愧于心便能睡上个安稳觉了。
见兄妹二人说到林大郎是否及第的问题,谢氏笑着看向汀兰,“你去取了那对‘雁塔题名’、‘杏林春燕’花卉纹的凤首瓶来。”
说罢与荣娘和轩郎笑道,“明日你们得了消息即遣人与伯祖母说了,若是林大郎被唱出名字,我也该送了贺礼去。”
温荣知晓祖母会打算在第一时刻送贺礼,是想叫林家知晓女方有议亲的诚意。
林家虽尊重前黎国公夫人了,只是儿女的终身大事还需仔细考虑,若林大郎一举中第,怕是林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到时候林家长辈必是要比上三家的。
温荣思及此撇嘴自嘲地轻笑了一声。
轩郎诧异地望着荣娘,“荣娘,你笑了什么。”
温荣慌忙摇头,“轩郎也该努力读书了,希望待到那日轩郎能金榜题名。”
轩郎听言拉下了脸,林大郎年前吩咐的课业,他还没背熟了,在杭州郡里无拘无束惯了,至盛京才发现自己比起其他学子要少了几分忍耐。
贵苑五更听榜后,蓬山二月看花开。
进士试在尚书省南面都堂,张榜地点则在贡院东墙。
盛京依旧笼罩在夜色初分的雾气里,却已有许多望眼欲穿的举子踟蹰于贡院东墙之下。
为了听唱榜,轩郎卯时中刻便在遗风苑门外等了温荣。
温荣靠在马车里,晨鼓与车轮子声交织嘈杂作响,可还是止不住浓浓的睡意。
到贡院不过辰时初刻,温荣撩开一丝帘幔看到外头景象时,唬了一跳,不想贡院门口已是车水马龙,白衣举子密密登登地挤于东墙处。
温荣远远瞧见了一辆翠幄马车,是林府的了,只不知林府娘子是否在车上。
轩郎知晓后命仆僮过去相询,自己则仔细看了林府马车周围,却是不见林大郎的身影。
“温二郎也来了。”
林大郎未寻到,却也遇见了熟人。
赵二郎亦是博学多识文采斐然的,不知今日榜首会是何人了。
温荣戴着帷帽下车与赵二郎见了礼,赵二郎不过是同二人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摇着羽扇带着仆僮往贡院闲闲走去。
那一身锦衣华服的赵二郎还未到贡院东墙,就有礼部官员迎了出来,堂堂尚书左仆射家的嫡次子,自是不会与麻衣举子挤于一处听唱榜。
温荣先才瞧见赵二郎一脸轻松,估摸是早已知晓金榜名单了。
圣朝里请托行卷的风气颇盛,公荐与通榜并非罕事,若能得到达官贵人赏识,及第者名单便无几分悬念,可一甲头三名却不知花落谁家。
不一会温荣瞧见婵娘与瑶娘匆匆向自己走来。
温荣见瑶娘连帷帽都没戴,轻声责怪了一句,慌忙牵了二位娘子上马车。
瑶娘与轩郎打了招呼,说林大郎在前头的马车上,只是行走不便,故无法过来了。
轩郎听言一愣,不待细问慌忙向林府马车跑去。
温荣亦是关切地问道,“林大郎怎么了?”
婵娘轻叹一声,“昨日大哥与二位皇子去西郊骑马,不想在跳桩时,不慎摔了,好在有武功底子,可腿还是受了伤,医官看过后说是没个十天半月都不能下地了。”
林子琛受伤,三皇子与五皇子都很是自责,毕竟是他二人邀林子琛去西郊骑马的,可二位皇子初衷却是因为瞧见林子琛闷闷不乐,担心他有事闷在了心里,才希望他出去散散心。
温荣柳眉微颦,“林大郎骑射技艺是极好的,怎会……”
骑射技艺相较二位皇子有过之而不无极,轻松的跳桩如何会失误了。
瑶娘张了张嘴,愣是没敢说出口。
婵娘与瑶娘都是知晓的,大哥是因为荣娘才会魂不守舍,瑶娘亦后悔那日将话说重了,不管怎样,想高攀的是阿爷和阿娘,与琛郎无甚关系。
而昨日中书令府里,亦因为林子琛受伤一事,而闹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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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俺又掉节操了,看封面图看了快两小时,结果码不到三千了……自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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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莫忧入画堂
知子莫若母,甄氏纵是起初不曾留意,经过这些时日,也知晓了琛郎的心思,可甄氏亦不敢明着驳逆了夫郎。
昨日林鸿彦听闻琛郎受伤,未时请假自公衙回了中书令府。
虽心疼,可作为严父,关切的话到嘴边变成了斥责,斥责琛郎这般不小心,怒其性子难成大事。
甄氏本就因担心琛郎而心下烦闷,再听夫郎所言更是不悦。
二人回了厢房便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了起来,瑶娘是不省事的性子,先瞧见爷娘面色不佳,遂悄悄地绕去了窗棂下。
虽说夫为妻纲,可此时甄氏也忍不住地埋怨了夫郎,“……若不是你说吏部侍郎家的大郎取了郡主,琛郎怎会如此,不若顺了孩子心思,岂不是皆大欢喜。”
林中丞皱眉说道,“胡扯,琛郎受伤与此何干,亲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漫说没同温家订亲了,便是连议亲都没有,他哪里来的想头。”
甄氏却也不肯死心,“温四娘有何不好的,与琛郎可算郎才女貌登对了,更何况慕娴是你胞妹,慕娴性子再温和没有了,断不会为难了琛郎和温四娘的。”
“好了,你一天到晚就这些眼浅的算计,是你的算计重要,还是琛郎前程重要。”林中丞摆了摆手,似是不想再议论此事。
甄氏一肚子的委屈和担心,撑不住地哭咽道,“我只知道,倘若琛郎有个好歹,前程也无甚用处了。”
“妇孺之见,鼠目寸光,单凭温四娘还未进门就将府里闹得鸡犬不宁这一点,就不是桩好亲事,”林鸿彦甩了袍袖正要出厢房,又回头说道,“你自己想想。进士试还未放榜。倘若大郎落第了,温家还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门第功名文才品貌命相,哪家议亲不是如此。”
见阿爷出了厢房,躲在窗棂下的瑶娘才离开,可心里亦生出了个疙瘩,倘若大哥未考上进士科,荣娘是否就真瞧不上大哥了……
瑶娘性子直爽,藏不住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
若是有瑶娘都不能说出口的事……温荣抿嘴轻笑,不知晓或许终将与自己无关。
不一会。温荣透过帷幔瞧见了骑着高头大马,手执黄纸榜文的礼部官员。连忙同婵娘和瑶娘招呼道,“榜文自尚书省礼部送过来了,礼部官员要开始唱榜了。”
瑶娘这才从思绪里回过神来,撩开帷幔好奇地瞧了一眼。
先前踟蹰于贡院之外,心怀忐忑、焦急等待出榜的举子们纷纷往唱榜处聚拢而去。
数年焚膏继晷的苦读,只为金榜题名,换一份金花帖子。与家人报登科之喜。
林瑶转头瞧见荣娘双眸闪烁透亮,十分欢喜期待的模样,瘪了瘪嘴,终究忍不住问道,“荣娘,若是我大哥没考上,你会不会……”
扭扭捏捏不是瑶娘的性子,可就如林中丞说的,林子琛与温荣八字都没有一撇。怎能问得太明白。
温荣轻松的顽笑道,“进士科是鲜少有人一次考上的,可林大郎文词拔俊有经画之略,我不甚了解林大郎,可你们是他的胞妹,岂能不相信了自己大哥,纵是一时不慎落第,明年再接再厉便是,若是你们着实看不开,心情不好了,便来寻了我,别的不敢夸,可糕点却是越做越好。”
瑶娘忍不住扑哧一笑,本就是三人做手帕交在前,大哥与荣娘亲事起苗头在后,如此生分了不值当。
瑶娘将注意转向了唱榜处,撅嘴说道,“我们离得远了些,什么也听不清。”
作势就想下了马车。
贡院处皆是陌生举子,这般下马车成何体统,温荣忙将瑶娘拉住,笑道,“不妨事的,有小厮在前头候着,听到林大郎名字会过来告诉我们。”
温荣忽觉得被婵娘握着的手紧了紧,二人相视一笑。
不多时,林府和温府的小厮兴冲冲地跑过来,立在马车外恭敬地说道,“林大郎是一甲头名。”
听言婵娘与瑶娘欣喜万分,温荣也替林大郎高兴了,遗风苑小厮得了消息,慌忙回遗风苑同老夫人报信。
“这儿人多,你与大郎和温二郎说了,我们同荣娘去前头茶肆。”婵娘向小厮吩咐道。
三位娘子欢欢喜喜地进了茶肆,为了照顾琛郎,特意命茶博士在一楼开了雅间。
不想过了一会,林大郎却遣了小厮过来传话,说他与轩郎先回府了,让三人也早些回去。
瑶娘听言不满地问道,“大哥不知道荣娘也在这吗。”
小厮很是为难,“小的与大郎说了,且温二郎也在的,小的……”
“好了,大哥想早些同家里报喜亦无甚不可,”婵娘见温荣面色无异,松了口气。
大哥不愿过来亦是不想坏了荣娘对他的印象,本是鲜衣翩翩郎君,如今却行走不便,还不如好好在府里将养。
虽是中了头名,可婵娘却依旧不觉得圆满,盼望大哥在相识宴前能下地自如行走。
三位小娘子点了一壶茶,说了会话便各自回府。
温荣回遗风苑后才知晓,祖母不但送了‘雁塔题名’和‘杏林春燕’贺喜纹样凤首瓶,且知晓林大郎受伤后,又加了一份上好的治外伤膏贴,一棵足重五两的老山参。
温荣思及今日之事,知晓林家必定是在正经考虑林大郎亲事了。
看来林家在仔细琢磨后,将家世放在了品行之前,如此想来心下虽有几分不舒服,却也无可厚非。
成亲非儿戏,祖母与阿娘何尝不是再三掂量,才看上林家大郎。
前世的三尺白绫,还有至死之时,李奕的不肯一见,令温荣心里对成亲有着难以磨灭的阴影。
若是可以,温荣宁愿不嫁,守着祖母、阿爷、阿娘过一辈子,待亲人们在京中稳妥了,黎国公府亦能避开覆灭之灾后,自己便度牒做了女冠。享那京洛多风尘。到此一洗空的清净,也未尝不是人生一件快事。
现下黎国公府里少有动静,又处在了贡院放榜京中沸腾的当头,祖母与阿娘将心思都放在了自己亲事上,温荣只担心林家与别家订亲后,祖母和阿娘会失望。
十日后温府收到了邀请林氏至林府做客的帖子。
自放榜,往林府拜贺与议亲的人是络绎不绝,门槛子怕是都踩坏了。
前日阿娘还到遗风苑请祖母做说客。
阿娘听说盛京里,许多家有适龄女娘的勋贵朝臣,都带了重礼亲自登门。林大郎受了伤无法待客。可那些精心妆扮,花枝招展的小娘子。在甄氏等林府长辈面前很是温柔贤惠。
进士榜上第一名,温荣嘴角含笑,林大郎如今就是香饽饽,谁都想咬上一口。
温荣在一旁看热闹,林氏作为林大郎的姑母,早差人送了厚礼,在知晓别家很有诚意的亲自登门后。便也蠢蠢欲动,可与珩郎商量时,却被珩郎一口拒绝。
温世珩这几日对林家颇为不满,林中书令是自己上峰,倒是如往常一般,公私分明。可大舅子林中丞,原先二人是常约了坐于一处吃茶讨论朝政的,可那日自己主动上前道贺时,林中丞却目光闪躲。近几日更是在躲了自己。
温世珩一根筋好面子,做不出热脸贴冷屁股的事。
故将话明明白白地说与林氏知晓了,自家女娘是不愁嫁的,遗风苑与黎国公府三房都已送重礼表了心意,林府自会去思量。若是放下身段赶趟儿地套近乎,岂不是叫荣娘被人小瞧,好似非他家郎君就嫁不出去似的。
林氏则是觉得林大郎是打着灯笼也难寻的文才和品貌,盛京里贵家郎君虽说不少,可皆是纨绔,哪里有一个配得上荣娘。
林氏在知晓崔御史家夫人带着崔娘子,短短数日已去了中书令府两次后,便再也坐不住了,崔家想同中书令府结亲的心思再明显不过,如今自己单单送礼比之她们多次登门造访的诚意,实是算不得什么。
林氏是希望谢氏能劝劝珩郎,莫要犟这性子,放身段事小,耽误了荣娘事大。
林氏与老夫人说话时特意将温荣支开了,谢氏知晓了林氏意思后并未表态,只说容她再想想。
林氏离开后,遗风苑老夫人一五一十地将珩郎与林氏的想法都告诉了孙女,问荣娘有何打算。
谢氏心里早已有数,这是荣娘的终身大事,自然该由荣娘挑选,虽说脾性非一眼两眼能看得出来了,可眼缘亦是重要,若是荣娘真看上了林家大郎,她不但会去同顽固脸薄的珩郎说道,更不介意亲自登门祝贺了林大郎登科。
谢氏问温荣心里所想时,温荣认为阿爷有道理,在祖母面前也不避讳了自己对亲事的看法,展开笑容坦然地说道,“……这事讲心甘情愿,相互都满意和看好的,才能少生间隙和隔阂,与长辈相处也才能多些融洽少几分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