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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就是要吃那些,一样也不能少。”裴孝耘使性子。
“好,全依你。”现在喂饱她才是当务之急。
将行李全搬上车的黑帝斯走了过来。“讲那么久还没挂,那笨女人又怎么了?”
“她饿了好几顿,叫我顺便买些东西回去。”
“是吗?我管她饿了几顿,现在我很累,我要马上回家休息。”他其实一点也不累,刚刚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现在精神好得很。
“你在飞机上不是睡过了吗?怎么还会累?”
“我只是闭着眼,没有真的睡着。”黑帝斯说谎。
“不然这样好了,你自已先坐计程车回去,我去帮耘买东西。”辜荫提出折衷方案。
“我不喜欢坐计程车。”他就是不让裴孝耘如愿以偿。
“那我坐计程车去买东西,你自己开车回去。”再提出另一个可行方案。
“你不怕我精神不济,开车开到半途撞车啊!”
透过话筒听到黑帝斯的处处作对,裴孝耘晓得这一切全是针对她来的。
要拼是不是,谁怕谁!
“荫,我的头好晕喔!你再不快点,我就要饿死了。”使出苦肉计。
“你振作点,我马上就去买。”辜荫轻捂住手机,对黑帝斯说:“我先载你回去,再去买耘的东西这样总行了吧!”
不管他怎么破坏,辜荫就是坚持非帮裴孝耘买东西不可!黑帝斯实在气不过,硬从辜荫手中夺走手机。“像你这种营养不良的笨女人,去吃屎就行了。”
叫她吃屎?可恶,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了。“我要是去吃屎,你就只配喝尿,而且很不巧的,你以前吃的东西正好全是我煮的,这么说来,那你以前不是每天都在吃屎喝尿吗?”骂得好爽,真是大快人心。
黑帝斯落败一局。他铁青着脸,龇牙咧嘴地回道:“更可惜!早知道你就快饿死了,我就故意留在维也纳多玩几天,等确定你死了之后,我再回来帮你收尸。”
“很可惜没如了你的意,我依然活得好好的。”
“所以我才说可惜嘛!其实我已经跟一间专做草席的店家订了一床符合你尺码的草席,准备等你哪天驾鹤归西时可以派上用场。唉!看来又要搁在草席店里好一阵子喽,可惜呀可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是指黑帝斯这种人。
“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你为我的贴心安排。”
“感谢就不用了,只要你告诉我你打算以什么方式来处理你的遗体就行了。”
愈说愈过分,辜荫实在听不下去了。“冥,你闹够了没?手机还我。”
黑帝斯挡开辜荫伸过来就要抢的手。“笨女人,怎么样?想到了没?”
“我这个人一向随和,你想以什么方式处理你自己的遗体,我就比照你的方式处理我的遗体。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比我先驾鹤归西,我才有办法跟随效法。”想扳倒她,再练练吧!手下败将。
是谁把这女人生下来荼毒生灵的!“你不是快饿死了吗?怎么声音还这么宏亮有力啊?该不会是骗我们的吧?”咬牙质疑着。
“我要骗也会找荫,绝对不会找你这个嘴贱心肠坏的大烂人。”骂完这句她的体力也透支了,整个人虚软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连回嘴的力气也没有了。
“认输了是不是?怎么不说话?喂!喂!笨女人。”黑帝斯开始有些紧张。
“耘,怎么了?”辜荫比他更紧张。
黑帝斯比出噤声的动作,接着见他蹙紧眉头,露出聚精会神的表情。
他努力摒除机场和周遭一切杂音,专在聆听裴孝耘那头的情况。
他终于听到一阵阵略微粗喘却还算规律的声音。“那笨女人的意识还算清醒,不过几个小时后就很难说了,走吧!”黑帝斯率先坐上副座,让辜荫开车。
辜荫实在搞不懂,黑帝斯明明还满喜欢裴孝耘的,却老爱跟她吵架,他这种心态有点像学龄时期的小男生喜欢小女生,却因为不敢表达,只好故意去拉拉她的小辫子或掀掀她的裙子,来博取她的注意。
等等,如果黑帝斯真的爱上耘的话,那他不是多了名情敌吗?
这下代志大条了。
裴孝耘一副离水的鱼般,躺在用两位雇主的衣裤铺成的软垫上苟延残喘着。
脑里不时盘旋着各国美食的图片,菲力牛排、宫保鸡丁、小火锅……熊掌、三杯山羌肉……她已经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了,连触犯法律的保育类动物也不放过。
好慢喔!快饿死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八成是黑帝斯为了报复她刚才的毒舌利牙,故意拖慢时间,好折磨她一顿,以示泄忿。
“咕噜咕噜……”听到肚子发出的抗议,裴孝耘摸摸肚皮。他们到底摸鱼摸到哪里去了?难道他们不知道这里有个瘦弱之人在等待他们援助吗?
“铿………”那是什么声音?好像是钥匙碰撞的声音……是他们回来了!
只见裴孝耘如火箭般奔射向大门,丝毫瞧不出此刻生龙活虎的她,跟刚才那奄奄一息的她是同一个人,莫非这就是人说的—;—;“潜藏的爆发力”吗?
辜荫从成串的钥匙中挑出开启大门的锁匙,钥匙才插进钥匙洞里,大门就打开了。
裴孝耘的眼睛散发着饥渴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挂在辜荫手上发出阵阵香味的救命仙丹,然后……只见她饿虎扑羊般的扑向那一袋袋食物,不管三七二十一,等不及辜荫将食物拿进门,屁股一坐,索性在大门口扒开包里肉粽的竹叶就囫图吞枣了起来。
“耘,不要坐在这里,我们进去再吃。”
裴孝耘此刻满脑子只有“食物”两个字,哪听得进辜荫的只字片语。
进不得家门的两人,只能被迫蹲下身观看裴孝耘精彩绝伦、绝无冷场的高超吃相。
瞧她嘴里塞满了连咀嚼都有些困难的肉粽,空出来的双手仍不得闲的打开装贡丸汤的盖子,在打开的同时,她嘴里的那口肉粽已滑入食道内,然后端起刚打开还热腾腾的贡丸汤,不怕烫似的一口气饮尽,随着汤汁流进嘴里的贡丸,分别安排在两颊旁,使得双颊呈现不自然的鼓胀。在不浪费时间的原则下,她边用舌头将搁在双颊的贡丸搬迁到咀嚼区,边将较不费劲嚼的布丁、烧仙草往嘴里倒。
“耘,吃慢点,没人跟你抢。”辜荫冒着冷汗担心她会因此噎着。
裴孝耘依然只对眼前的食物才有反应,其余的人事物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头连抬都没抬过,只知埋头苦干的撕扯着咬劲十足的烤鱿鱼,在吞下的空档,她不忘适时塞入臭豆腐和猪血汤。
看着裴孝耘恐怖的吃相,黑帝斯终于晓得什么叫做“饿死鬼投胎”了。
现在裴孝耘的嘴巴渐渐慢了下来,显然是差不多饱了,开始慢条斯理的吃着西瓜跟芒果,实在难以想象片刻之前她狼吞虎咽的模样。
她插起最后一块西瓜往嘴里放,同时用衣袖抹掉嘴边的油腻,伸了个懒腰,露出满足的神态。
“哇!肚子撑得像仿佛一辈子都不用再吃饭的样子……啊!你们怎么还蹲在这里?不进去吗?”这下她终于注意到他们两人了。
“你这么一坨人堵着门口,要我们怎么进去?难不成从你头上跨过去啊!”语毕,黑帝斯立即将脚抬高,做势要跨越。
裴孝耘用手挡住就要跨越她头顶领空的臭脚,“刷”地跳起身,不让黑帝斯得逞。“你要让我衰一辈子啊!”
“那你就不要挡在这里。”
她的背往门柱靠去。“这样不是就没挡住你的去路了……我还以为你去一趟国外会有些长进咧,没想到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啥长进。”
“是啊,我是没长进些什么,不过我总比某人会照顾自己,因为我从不会把自己照顾到差点饿死。”黑帝斯冷嘲热讽地反驳。
“你最近是不是欠人教训?忘了什么叫留口德啊?”指头扳得嘎嘎响。
“你自己不也一样,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讲谁……还有,听我一句劝,别动不动就以武力威胁别人,小心嫁不出去。”
“我嫁不嫁得出去不需要你操这分大头心,你还是担心自已继续做这份杀头的行业,还能活多久吧!”裴孝耘仿佛吃了熊心豹子胆般,什么缺德话都敢说了。
辜荫再也听不下去了,她连他也骂了进去。“耘,嘴巴节制点。”
裴孝耘听到辜荫严厉的口头约束,才发现自己先前说的话过分了点。“可是是他先惹我的,我才去惹他的啊,只要他一开始不惹我,我就不会这样子啦!”她论自己抱不平。
“喂!笨女人,你不要做贼的喊捉贼……”
两人又吵起来了。
和平的时间只有短短的数百秒而已,真不晓得他们前辈子是不是斗鸡出身的?不然怎么一见面就斗?
只要他们一斗,无辜倒霉的永远是他。唉!他们这种情形到底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才会罢休呢?辜荫发觉他的偏头痛愈来愈厉害了。
还在吵!
“好了,统统给我闭嘴,三更半夜在门口吵,也不怕吵到邻居,要吵进屋里再吵。”他已经劝不动了,随他们去吧。
两人就这样互揭疮疤的进屋去。
而苦命的辜荫,就必须弯下腰来收拾裴孝耘吃饱饭足后所遗留下来的垃圾。他腰才刚弯下,黑帝斯如雷灌耳的咆哮声便从背后响起。
“裴孝耘,看你干了什么好事?我命令你马上把我的衣服跟音响弄好,还有把客厅这堆无聊的闲书丢了。”
“凭什么,要不是你们对我食言,我也不会这样!还有,我买的书不是闲书。”
“你今天要不把这里清扫干净,不准你睡觉。”
“我偏不要,你能拿我怎么样啊!”裴孝耘说完转身就往房间去。
不过立即被长手长脚的黑帝斯又拉回来。“你今天不把客厅清扫干净,我就陪你耗到底。”
“要耗大家来啊!我就看你的时间比较多,还是我的时间比较多。”
两人眼对眼互瞪了起来,谁也不让谁。
辜荫草草收拾一下,进屋了解他们“又”吵起来的原因。
这也难怪黑帝斯会生气了,连他看了都有些火大。
一堆已被压成酸菜的衣服全都是他们的;满地散落的漫画,让人举步维艰;包装漫画的塑胶包装,吹飞到房屋四处的墙角;黑帝斯最钟爱的音响的CD槽正处于退片状态。
唉!这些不知道要收拾多久才会收拾好?
回头看看针锋相对的两人,看样子他们目前是处于没空的阶段,还是自己来吧!辜荫弯腰开始清理的动作。
第二天—;—;
要开车出门的黑帝斯,一到车库提车……
“裴—;—;孝—;—;耘—;—;我今天非把你挫骨扬灰不可……”
他的两辆宝贝车,一辆没了后车箱,另一辆可能是裴孝耘的倒车技术太差,车尾的板金凹了个大洞,烤漆也掉了一大片。
神秘客:“恭喜你,终于破解了我设的防火墙,你真是个不死心的家伙。”
辜荫:“或许你该说我是个勇于挑战强者的固执狂。今年二十四岁,IQ 一七五,美国某知名学府的三料博士的韩天晴小姐。”
神秘客:“看来我要再设个更难的高墙让你破解了。”
辜荫:“只怕我已没有兴趣了。”
神秘客:“怎么说?”
辜荫:“想定下来了。”
神秘客:“那实在很不妙。这么一来我将要失去一名旗鼓相当的对手,二来你将可能永生永世被追杀。不再考虑考虑?”
辜荫:“不了,我不想让耘一辈子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
神秘客:“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
辜荫:“我希望你帮我联络一个叫‘守护者’的组织。”
神秘客:“守护者?”
辜荫:“这个组织向来与掠夺者处于对主状态,他们组织的宗旨在于保护人,与掠夺者以杀人为宗旨刚好背道而驰。我想结合他们的力量,消灭掠夺者。但我目前的身份特殊,他们是不会接我的生意的,甚至可能泄漏我的讯息,让我的仇家或掠夺者里的人来追杀我。”
神秘客:“你要我当你的联络人?”
辜荫:“你愿意帮忙吗?”
神秘客:“我不帮你,但……我帮助认为重要的人。”
辜荫:“谢了。”
神秘客:“别谢我,你该谢的是老天爷让你认识了孝,不然我们两人这辈子不可能有任何交集。好了,不与你多聊,我先走一步。”
辜荫:“我等你消息,再见!”
神秘客:“等等,你帮我跟孝说,找天跟我联络一下,我有事跟她谈。”
辜荫:“好,我会转的。”
神秘客:“拜!”
韩天晴维持一贯的潇洒态度,离开了网路世界。
辜荫浑身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祈祷这个计划能顺利成功。
孝:“找我有什么事?”
睛:“没事找你干吗!”她此刻的火气很大,不过从她平淡的表情看不出有任何气愤的痕迹。
孝:“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她透过字句感受到她的愤怒。
睛:“那位非你不娶的牛屎先生,因为菡的保镖始终查不到你的行踪,他怀疑是我们故意隐瞒你的藏匿地点,现在他雇人整日暗中监视我们,希望我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露出马脚。要不是被菡的保镖发现,不然我们不知还要过多久被人监视的生活。喂!你这位始作俑者也该么叫点责任,想个办法驱赶驱赶他吧!不然,别怪我把你的藏匿地点告诉他喔。”
孝:“好啦!我知道了,等我想到办法再告诉你。”那坨牛屎怎么还这么冥顽不灵?本以为日子久了他就会忘了那个契约,没想到他还记得如此清楚。
睛:“我给你三天时间,时间一过,就别怪我不顾朋友道义。”
孝:“知道了啦!”
韩天晴规定的三天期限已经到了,不过鬼灵精怪的裴孝耘也想到了因应办法。
孝:“睛,我有办法可以让那牛屎无法再雇人跟踪你们了。”
睛:“什么方法?”她微打了个阿欠。昨天为了帮辜荫联络那个叫“守护者”的组织,搞了整夜都没睡,现在困死了。
孝:“那个方法就是委托掠夺者的杀手,然后请他们对他开个几枪吓唬吓唬他,这么一来我就不信他还敢继续雇人跟踪你们。”她得意地狂笑。
睛:“小姐,你是猪啊!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他就知道是我们找掠夺者吓唬他了,说不足他一气之下告我们蓄意谋杀,你说到时我们该怎么办?另外,你知道请掠夺者杀手一次要多少钱吗?而且他们只接杀人的工作,不接吓唬人的工作,你想害他们被同行耻笑啊?”哈!再一个阿欠。
孝:“那我没办法了,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他喽!”她爱莫能助。
睛:“小姐,这是你惹出来的祸端,为什么还要我帮你想办法解决?不过你刚才的话让我想起一个可行的办法。”
孝:“什么办法?”
睛:“前阵子我得知掠夺者有个死对头叫守护者,这两个组织由于理念不同经常起争执。每每掠夺者执行任务,守护者就会想办法破坏,不过他们要是得知掠夺者暗杀的对象是大奸大恶之徒,他们就不会派人去破坏。想想那位牛屎先生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所以我们只要在找掠夺者暗杀他的同时将消息透露给守护者,这么一来,守护者就会自动派遣人员前去保护他,到时候他就会忙得没空雇人来监视我们了,而且守护者又可趁机扫除几名掠夺者的杀手,说不定掠夺者就这样给守护者铲平了,这样你就可以跟你的 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了。”
孝:“这个办法好!但是……要是那个守护者的人员一个保护不当,牛屎就这样挂了怎么办?”她觉得这计划还是有些危险性。
晴:“放心,守护者这个组织的保护能力跟掠夺者暗杀别人的成功率一样高,所以他顶多受个小伤,绝对死不了的。”
听了韩天晴的保证后,裴孝耘宽心了许多。
孝:“好,那就按照这个计划进行。”
睛:“一有什么重大发展我再跟你联络,拜!”
韩天晴下线补眠去了,而裴孝耘则脚步轻盈地到客厅看电视去了。
这时远在中国大陆比赛的牛竣史万万没料到,不久的将来他将莫名其妙陷入被人暗杀的危机中,也将莫名其妙卷入两个对立的组织的是非里。至于他跟裴孝耘之间的问题,只能留待掠夺者这个组织消失后再处理了。
数日后—;—;
辜荫收到一封用快递送来、著名给他的信件,打开一看,是韩天晴寄的。
我已联络到守护者,他们要你明日到台北火车站找一个贴有红色纸条的置物箱,用我寄给你的钥匙打开它,里面会有进一步的指示。只准你一人前往,不准带武器,其余的事项,到时他们会跟你做解说。祝顺风。
辜荫看完信,不禁深叹口气。
这一去不知是吉是凶?
辜荫起身离开书房,走到客厅,裴孝耘正虾缩躺在沙发上睡着,电视没有关,电视节目持续播出。
他拨开遮掩住她半张脸的发丝,用拇指指腹轻抚着她不再黝黑的细致脸颊,然后滑落到裴孝耘微张的小嘴上。低头轻轻吻住那让他朝思暮想的唇瓣,这可能是最后的诀别。
他听到一阵走到半途蓦然转身的脚步声。“冥。”他叫住黑帝斯回房的动作。
转头望向黑帝斯,竟让他看见黑帝斯脸上一闪而逝的受伤神情,不过马上被他技巧性的隐藏起来。既然黑帝斯不想让人看出他受伤的样子,辜荫也就不点破。
“我不在的这段期间,耘就拜托你了。”他知道黑帝斯会把裴孝耘保护得很好,因为他同样对裴孝耘存有好感,只是自己尚未理解而已。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他们一向视组织如毒瘤,恨不得能马上将它切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