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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明天我一定会煮出一壶你毕生喝过最棒的咖啡!”
喔哦,下挑战书了。
“是吗?我会期待的。”他双手环胸看她脸上坚决的表情。
她的心思真的很单纯,随便一激,就能达到他的“预期”。
见他似乎没再把眼光放在她身上,算是今夜的任务结束了,祁霓紧绷的神经终于能喘口气,瞌睡虫再度进犯,无力地打了个呵欠,大眼睛已经眯成两条线。
好,一切都等明天睡醒后再说吧。
“哈嗯……那……先生晚安。”她道晚安后,迷迷糊糊往隔壁起居室走去。
“齐小泥。”在她掉转方向前,他叫住她。
“嗯?”她开始吊眼皮。
“你走错了。”
“走错?”她努力睁开眼皮,四处张望,显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回后屋,你自己的房间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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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嗯……哈嗯……”
夏日午后的厨房里?呵欠连连的祁霓正坐在桌前,手里挑着豆芽菜根,一双熊猫眼则不时“深情”地凝望咖啡壶。
听说煮咖啡要带感情,煮出来的咖啡特别香醇,所以她决定好好“用生命搏感情”──不是啦!是用感情煮咖啡,试一试心灵与咖啡的交流,究竟是要多深、多浓、多久,才能煮出一壶让季允宸赞不绝口的义式酽咖啡。
“为了允宸哥,我要煮出最完美的咖啡!好歹我们也面对面培养了五六天的感情,你一定要帮我喔……”她放下豆芽菜,喃喃对着咖啡壶诉说心意。
以前在酒吧里煮咖啡都是玩票性质,这是她首次这么用心煮一壶咖啡。
送了一记飞吻,用了加倍的感情,她相信这一次可以成功。
“小泥,豆芽菜挑好了没?”声到人也到,管家爱瑞绷着脸出现在厨房里。
祁霓连忙起立。“报告爱瑞太太,快挑好了。”
爱瑞瞥了眼桌上一堆小山般的豆芽菜。
一秒钟,二秒钟,三秒钟。
三秒钟一到,爱瑞立刻变了脸。
“齐小泥,你挑的这是什么东西?”爱瑞青了脸,指着小山问。
“豆芽菜根呀,你吩咐的,不是吗?”凡是有长须根的豆芽,她都挑出来了,没有须须的,就算只有一小截,她也很尽责地把它们丢进垃圾桶了。
“所以,你就把那些没有根的豆芽丢掉了?”
“对呀!我的动作算快吧?”第一次挑豆芽菜根,祁霓得意地点头承认。
“快个头!你这个笨女孩!”爱瑞尖叫,那是她已经挑了一半的心血呀!澳阄裁床灰豢季透嫠呶夷悴换崽舳寡坎耍愦嫘牡穆穑浚 ?
“我没有!呃……我弄错了?”祁霓心虚地咬咬了唇,盯着“完整无缺”的豆芽菜,不敢抬头看爱瑞。
唉!她在台湾可是有佣人供她差遣的,家事根本不需要她动手,这近半个月以来的“女佣生活”,白天有做不完的工作,半夜又得逼自己起床煮咖啡,在家事不熟练与睡眠不足的情况下,不做错事也难。
不过,还是一句话,为了允宸哥,再辛苦也值得!
“你,不要挑了!先生有份文件要你送到公司,现在马上去!这是地址。”爱瑞双手叉腰命令着。
那她的咖啡要怎么办?
“可是,我正在试煮咖啡。”祁霓为难地望向正在冒烟的咖啡壶。
“工作时间你竟敢擅自煮咖啡喝?!”爱瑞的嗓音再度拔高。
她后来只知道主人要祁霓到他房间,是去跳过CD曲目,并不知道祁霓还必须在半夜两点煮好咖啡。
“不是我要喝的,那是──”
“偷懒还敢找理由?”爱瑞不给祁霓解释的机会,将牛皮纸袋塞进祁霓手中,看了看壁钟。“现在是两点,文件是四点时先生开会要用,现在送去还来得及。”
“好吧。”只好放弃咖啡了。
巴士车门一开,三三两两的乘客依序下车,车门一关,巴士缓缓驶离。
“转车后,接了来好像是要往右转,走到下两个路口,再左转……”祁霓低头查看地图,抱着文件迟疑地跨步。
只不过,对于道路,就算是五分钟前走过的,到了她脑里,绝对都会变成模糊一片。
简单来说,她是路疑,现在迷路了。
“为什么没有?”又走了十分钟,祁霓疑惑地四处张望,就是找不到目的地。
“大概是在下一个路口吧?”迷路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带着不确定,她又迈开步伐。
走了半个多小时,在灰色丛林中东绕西绕,就是找不到季氏企业大楼,不过,却看到大型购物中心。
“太好了!买些豆芽菜回去还给爱瑞太太好了。”
顺利买到两大盒豆芽菜,祁霓脸上挂着灿烂的笑靥,继续寻找目的地,希望能在预定时间内到达,因为只差半个钟头就四点了。
一边担忧,一边走着,走没十分钟,她漂亮的大眼又开始四处打转,映出疑惑的目光。
“我刚才来过这个地方吗?”
“小妞,一个人?”
突然,从暗巷走出五个表情猥亵、服装迈遢的外国人,一步一步图逼祁霓,一看就知道是街头游民。
“你们做什么?”她戒慎地问,被他们逼入暗巷。
“嘿嘿……请你陪我们玩玩而已。”
“我赶时间,没空。”祁霓想找空隙穿过他们的包围。
“急什么,天塌下来,也有我们在‘上面’替你挡着。”接着,男人们发出不入流的窃笑。
“让开,否则我叫救命!”
“你喊呀,这里没有人听得到。我们倒想听听看,东方女人怎么叫床。”男人狞笑地对她伸出魔爪。
“放开我!”上衣被抓破,祁霓拚命尖叫挣扎。“啊!不要!”
“如果不要命,就继续。”突然,有两名身穿深色西装、戴墨镜的外国男子,各举一把手掌大小的小型左轮手枪,枪口──正对着正在调戏祁霓的游民,游民一看,纷纷倒抽一口气。
“怎么办?逃吧!那人的钱别赚了,保命要紧。”
“大哥,小弟说得对,我们快走吧。”
游民一阵窃语,最后选择保全逃命,祁霓终于脱困。
“谢谢……”呼!得救了,咦?“你们……”有点面熟。祁霓在脑海中搜寻着最近看过的生面孔,日子一天天往前推想……啊,她想起来了!他们是她在纽约机场所看到的“保镳”。
“这次多亏有你们,我以后会小心的,刚才的事,不许告诉爷爷。请回去转告爷爷,我很好,也能照顾自己,不必派人跟踪我。”祁霓自顾自举步闪过他们。
男子双双一楞,对望了眼,再一次阻挡在她面前。
“放心!就照我说的跟我爷爷说,他不会为难你们的。”祁霓笑着拍拍其中一人的肩膀,打算绕过他们。
两名男子眼神交会,对于祁霓的表现有了某种笃定,一般人绝不会见了充满肃杀之气的他们,还能谈笑风生。这次,男子伸手挡住她。
他们怎么这么顽劣呀!
“让开。”祁霓咬咬唇,个子娇小的她抬起了颚,笑得很危险。
“有件事‘必须’请你帮忙。”
“我也要请你们帮个忙,让条路给我走,然后你们就能回去覆命,不必这么辛苦地跟着我──啊!”
祁霓闪过其中一人,双手却被他反擒在身后,逼退到冷清的小巷子里,连小嘴也因一只大掌而失去自由。
“不准尖叫、不准反抗,否则你永远出不了这条巷子。”
其中一个男人说话了,另一个举枪,枪口这次是──正对着她。这是保镳界最新流行的打招呼方式吗?
“唔──”祁霓瞪大眼,连忙点点头,小嘴重获自由。“嗨……爷爷要你们拿枪威胁我?”情况不太对!
“少废话,交出磁片。”简洁有力,这就是他们要她“帮”的忙。
“什么磁片?”现在,祁霓非常肯定,他们绝对不是保护她生命安全的保镳。
“那天在机场,柯森达给你的磁片。”
“谁是柯森达?你们是谁,找我到底要做什么?”
“说,磁片在哪里?”男子将枪口对准她的额际。
祁霓倒抽一口气,发现一股凉意从脚底窜升到全身。“这位仁兄,你问我话还拿枪对着我,把我杀了能问什么?”
“你果然知道磁片的下落。磁片在你身上,还是另藏他处?”
“我不知道,我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谁解释一下好吗?”这是实话。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被绑架?为什么他们会说什么磁片在她身上?这比迷路还更令她脑筋混乱!
男子冷笑。“那我们只好囚禁你,让你一个人慢慢想。”
“这是犯法的,你们正在犯罪!”
“带走。”其中一个男子下令,祁霓惊恐地放声尖叫:“唔……”才叫不到一秒,她的小嘴又立刻被厚掌牢牢堵祝哇──她不要被绑架!
“啊!”捂着祁霓嘴巴的男子突然痛叫一声,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看见虎口处有两排清晰血痕。可恶,这个女人竟然咬他!
“喂!救命呀,我在这里,我被绑架了!”祁霓朝着他们的后方,扯开喉咙大叫。
他们一听,神色有疑地向后观望。
就在此时,祁霓找到机会奋力推开钳制她的男子,没命地往反方向狂奔。
“Shit!追!”男子发现上当,咬牙快步追去。
祁霓跑得再快,但脚程终究敌不过训练有素的他们,眼见就要被追上──怎么办?快被追上了……该死!她本来不想这么做的,爷爷交代过,实在是逼不得已时,才能用来自保,否则那种行为是不对的。
祁霓猛然顿步回身,右手伸入购物袋内。
“小心,她有武器!”男子猛然停顿在她面前一公尺处──几乎同时,男子被迎面而来的不明条状物体袭击,反射性抱头躲避。
“什么?”拍落头上、身上的不明物体后,男子低头细视地上的“武器”。
“豆芽菜?!”他们倏地抬头,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
“走,分头找!”
暗巷里,一双惊慌的明眸看着他们分路快步离去,躲在垃圾桶后的身躯才像土拨鼠一样慢慢探出来。
“呼……”
急速喘着气息,祁霓往他们离去的反方向跑,拚命地跑。
幸运之神眷顾,她终于绕出都市丛林中的暗巷,看见了人潮。惊惧过后,紧绷的精神一松懈下来,才开始感到腿软。
天……她没力气走路转车了,还是搭计程车去允宸哥的公司吧。
第六章
一盏明晃晃的探照灯高挂,替纽约这个城市所上演的每出戏剧打光,小星子们也争相在天幕边偷窥地面上的演员。
晚餐时刻,一反平日优雅气氛,一股异样的气息弥漫餐厅。
长桌前的季允宸没有动刀叉,身上散发冷漠,是爱瑞太太不曾见过的阴沉。
“先生,您先用餐吧,食物冷掉就不美味了。女孩子嘛,小泥应该只是一时贪玩,忘了时间回家,等一下就回来了,等她回来,我会好好训训她──”爱瑞劝着。唉,这个丫头到底送东西送到哪里去了!
“她一点方向感也没有。”季允宸眉头紧锁。
你都忘了吗?允──
在应征女佣当天,就是这句话,让祁霓就算再怎么神通广大,伪装闯入他的生活,仍旧逃不过他精睿的双眼。
那次握她的手,柔软的触感根本不像生活条件不好的孤儿,调查过后,他非常确定,没有齐小泥这个人,她就是祁霓,那个他十年不见、有着严重缺乏方向感的小未婚妻。
未婚妻……
不,他绝不接受!无论祁霓来纽约是谁的安排,他都不会让对方称心如意,所以他不揭穿她,只是想尽办法让她清楚他不是个好男人,就连播放CD、半夜喝咖啡,甚至今天故意指定她送文件,却是买通人乔装游民,故意在半路骚扰她……这些都是用来让她知难而退的恶作剧;却没想过,她也许真会陷入危险。
纽约,某些街道,是万恶的渊薮,就算是白天,都有污秽、可怕的事发生。
万一祁霓在人生地不熟的纽约迷路──
“该死!”季允宸狠狠咬牙,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事情办得如何了?”
“我们不做这个交易了,你找别人吧。”
对方匆匆挂掉电话,季允宸陷入思索。不对劲!
“先生……我照您的吩咐画给她地图,她应该看得懂的。”
从未见季允宸为了小女佣发这么大的脾气,爱瑞小心翼翼回答,但额头上也冒了不少冷汗。
和齐小泥相处近一个月,她根本不知道齐小泥是个路疑呀,先生怎么会知道?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餐厅的祁霓,正好看见爱瑞弯腰低头,解释她还没回来的原因,而季允宸则斥声责备。
“我回来了。”
“我要的东西你送到哪里去了?”季允宸刻意掩下着急的情绪,换上冷淡的口吻。
不过,他的眼光直射在她身上,仔细梭巡,确定她毫发无伤,只不过原本红润的脸色有点苍白,因此显得脸上的污垢特别沭目。
“在……这里,对不起。”她把文件原封不动,心虚地交给季允宸。
当她到达公司的时候已经六点多,大家都下班了,当然遇不到他。她老是再三保证自己能胜任女佣的工作,却总是搞砸。
“先生,不好意思,麻烦你,借我二十块美金付计程车钱好吗?我身上的钱不够,你可以从我的薪水中扣除。”她来回途中转错了两三趟车,浪费了一些钱,现在只能先向他借,还给还等在大门外的计程车司机。
见季允宸眯眼,爱瑞判断出这是他发怒的前兆,连忙帮着说话。
“小泥,我借你。呶,拿去,快点去付钱,然后去做你该做的工作!”她从口袋中掏出钱包,拿了二十块钱给祁霓。
这女孩的个性不坏,只不过做事有点迷糊,看她被骂,爱瑞也开始心软。
“谢谢爱瑞太太!”祁霓弯腰道谢,拿了钱随即跑出去。
“你──”季允宸握拳压不想唤回祁霓的冲动。
她究竟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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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靠着音响柜,并膝坐在地上的祁霓,手中拿了一本从台湾带来的小说,久久却未翻页,脑里思索着今天下午发生的事,不禁发颤。
她差点就被强暴了。还有,那两个男人为了“磁片”,甚至不惜杀她。
那天在机场,有谁给过她什么东西吗……想着想着,耳边轻柔的旋律,令她疲惫的眼皮愈来愈沉重,小说脱离了手心,静静躺在地毯上。她睡着了,连该做的事都忘了。
季允宸注意到了,正确来说,应该是在她发楞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默默凝视她,看见她睡着后白净小脸上微蹙的双眉,显示出她的惊忧。
双腿似乎自有意识,等季允宸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来到她面前,蹲身平视她,迟疑地伸出指尖轻触她拢起的小眉尖。
“赫──”阴影笼罩,睡得极不安稳的祁霓,倏地睁眼,放大的俊脸突然在她眼前出现,吓得倒抽一口气。
季允宸狼狈地收回手,面对她,再度端起冷脸。
“呼!”熟悉的扑克脸驱走了祁霓的恐惧,提得老高的心总算放下。“先生,是你喔,吓我一跳……啊i现在几点了?!”
可以想见,祁霓的心跳又急遽上升,跟坐云霄飞车没什么两样。
“十二点整,你知不知道你睡得像只死猪?”当场被抓包,季允宸胡乱扯谎,心虚地直起身。
祁霓也跟着从地上爬起来。“对不起……我、我……”“正事不做,跑出去鬼混,玩累了才回来,该做事的时候打瞌睡,你这个女佣倒是当得挺惬意的。”他出口讽刺。
“我不是故意的,也没有出去鬼混,那是因为……”她戛然而止,不晓得该不该说出自己的秘密。
“因为什么?”好,实情就快呼之欲出了。
“我能不能不说?因为这很严重,攸关我的性命和尊严。”她苦着脸要求,脸蛋皱成一团。
她真的遇到危险了?该不会是被──
“说!”不容置疑,脸色更见冷鸷的季允宸,执意得到答案。
“我……不能说啦!真的好丢脸……”祁霓把脸埋入双掌中,语调可怜兮兮。
季允宸周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血液内有股强烈的冲动想杀人。
那些人不做这个交易,语气中甚至带着惊惶,难道他们知道了什么、或是看到了什么?
“小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能帮你,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他轻拾她的下颚,要她面对他,漆黑墨瞳里有着深深的压抑。
允宸哥真的在乎她……呜,她好感动!
“你不会笑我?”眨着水眸,祁霓眨掉不争气的雾气。
季允宸摇摇头,心头彷佛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拧祝祁霓看见他眼底的担心,只好硬着头皮说了。
“我……我今天下午……迷路了。”至于“另两段”,她不打算说出来。
“就这样?”他眉头一挑。
“对……我一点方向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