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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她错了,当韩早已有与戚风集团解约的心理准备时,邢芊芊的话只会造成反效果。
“芊芊,别把私人感情与公事混为一谈,而且若是现在戚风集团突然从澳洲开发计画中抽身的话,大家只会把指责的箭头朝向你们罢了,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最好考虑清楚。”
“谁管你那么多,你敢惹我,我就要你不好过!”邢芊芊气得直想拿玻璃杯往韩的脸上砸去。
这个男人从小到大都是这张脸,除了和少谦在一起时偶尔会露出笑容之外,其余的时间他几乎都是一脸的冷漠,像是在嘲笑他人般的目光,更令她高傲的自尊受到严重打击。
“芋芋,你够了吧,这件事跟韩没有关系。”
熟悉的音调自门口传来,引得房内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同时回头望去。
钟少诛偕同梅霖站在会议室门口,一脸风尘仆仆,看得出远行归来的疲累。
“少谦!?”邢芊芊的态度立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露出一睑悲戚的表情,回身便往钟少谦扑去。“少谦,你一定要处罚韩啦,他一直在欺负我,他好过分,连你去哪里都不告诉我。我是你的未婚妻呢!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呜……”末了,她还不忘挤出几滴眼泪以示无辜。
“芊芊,你先回去吧,我有些工作上的问题赶着和韩谈一谈。”钟少谦被她的尖锐嗓音刺得耳朵发疼,只好先行安抚,免得她再度拿高分贝噪音来骚扰大家。
“不要,人家好想你,而且你最近都不来找我,害我一个人好无聊、好寂寞喔!”邢芊芊依偎在钟少谦怀里,表情与声音充满女人味,完全看不到方才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和态度。
要不是亲眼见到,恐怕梅霖打死也不会相信,这个赖在钟少谦怀中的女孩,竟会与魏诚所说的讨厌鬼是同一个人。
她长得非常漂亮,而且打扮得无懈可击,确实很有大家闺秀的味道,但是却少了份娴淑的美德和女孩子的羞怯。
“芊芊,别胡闹了,要是让你爸爸和爷爷知道你在这里闹脾气,他们可是会立刻叫你回家的。”钟少谦明白,要治她的最好办法,就是搬出她最怕的两个人来。
邢芊芊是被母亲宠坏的,而她的父亲与爷爷因忙于公事,鲜少过问邢芊芊的教育问题;等到两人发现邢芊芊的任性骄纵已经严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时,已来不及改正她这个坏脾气了。
在戚风集团,她是个千金小姐,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她认为所有的人都该听她的话;不管是公司的人也好、外头的人也好,敢跟她作对,就等于是跟戚风集团作对。
少年时代的他觉得整治这个女孩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他甚至将邢芊芊当成好玩的玩具;而邢芊芊也因为他是个难缠的对象,所以对他产生格外深刻的印象。
可是如今他有了真正心仪的对象,所以邢芊芊的任性便成了他的负担。
他们之间甚至谈不上爱情,只能勉强算是变调的友情;邢芊芊对他的感情,纯粹是因为好面子、好胜心作祟,亟欲征服他,所以才会死缠着他。
“少谦,你是不是变心了?有人告诉我,说你没带我去李伯伯的宴会,却带了个打扮得花技招展的狐狸精。”邢芊芊不死心地继续赖在钟少谦的怀里,眼睛滴溜溜的转呀转,开始上下打量起一直默不吭声站在钟少谦身旁的梅霖。
“芊芊!”钟少谦推开邢芊芊,有丝发怒。“出言谨慎,随便骂人是不对的。”
“什么嘛!我说错了吗?那个女人抢了我的未婚夫,难不成还要我跟她陪笑打招呼?我是你的未婚妻耶!你为什么不带我去参加宴会,却拉个陌生人作陪?”邢芊芊娇嗔地环住钟少谦的手臂,眸光却不时地往梅霖身上瞟去。
只消一眼,她就感觉到了,这个长相普通又平凡的女人,八成就是那天的狐狸精,不然何以她会跟钟少谦一起回来?
哼!想跟她这个出身名门的千金小姐比,她还不够格。
“芊芊,你收敛点,不然我要打电话请伯父来了。”钟少谦甩不开像牛皮糖一样黏住自己的邢芊芊,只得用眼神向看好戏的韩求救。
“戚风集团的电话是吧?在这里,要我替你拨通吗?”韩当然明白钟少谦的意思,其实他早就想打了,只是碍于情面不好发威。
“替我找邢伯伯。”钟少谦竟不客气地下令。
“啊!等等、等一下啦!”邢芊芊见状况不对,连忙叫嚷着阻止,“少谦,等一下嘛!人家刚才只是太担心你了才会这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不会再犯了,你就别叫爷爷和爸爸来接找了。”一边说着,她还不时地在钟少谦身上磨蹭着,希望能软化钟少谦的心。
从小到大,有哪个男人胆敢不臣服在她的脚下?偏偏唯有钟少谦,老是能将她克得死死的。
可是她心甘情愿,因为钟少谦的魅力与她一样是无人可及的,他们两个将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所以她相信,总有一天钟少谦会拜倒在她的魅力之下的。
“你保证不再犯,而且不打扰我工作?”钟少谦双手抱胸,严肃地反问:“你确定自己做得到?”
“一定,我一定做得到。所以你办完了公事,要记得带我去逛街喔!我好久没回台湾了,带我到处看一看嘛,好不好?而且人家一下飞机就过来找你,连饭店都没着落,今晚可不可以住你那里?就像我们以前一起出去旅行的时候那样,好不好嘛?”邢芊芊不停地向他撒娇,而且还旁若无人地炫耀着她与他之间的亲昵。
咚!好大一声声响由钟少谦身旁爆出。
钟少谦回过头去,就看见梅霖靠在门板上,手里的文件夹全数掉在地上,散得七零八落。
“你在干什么呀!真是的。”邢芊芊故作好心地弯下腰去,开始帮着收拾,还暗中瞪了梅霖一眼,当然她是不会让钟少谦发现的。
果然如她所料,这女人就是缠着钟少谦的狐狸精。很好,她不会放过她的。
“对不起,我……”
梅霖连忙弯腰收拾,但却被不知何时靠了过来的韩一把拉起。
“跟我来,我有别的事要你帮忙,这些东西……”韩瞟了邢芊芊一眼,冷冷地道:“交给公司小妹去处理就行了。”再待在邢芊芊身边,只怕他二十几年来的好修养会被尽数破坏。
“喂!韩,你要把小霖带到哪里去?”钟少谦开始感到紧张。
“有些公事需要她帮忙,我们先到办公室去了,你处理完私事就快点过来。”韩没表情地说罢,便头也不回地拉着梅霖离去。
而梅霖却不知道副总裁到底为什么突然拉走她,但可以确定的是,钟少谦与邢芊芊之间的关系,并不如她想像的单纯,否则邢芊芊为何能和钟少谦住在一起?
钟少谦到底是不是抱着玩乐的心态在应付她?毕竟他们之间既没有婚约,也没有承诺,要一拍两散是很简单的事情。
虽然,她真的很想信任他。
梅霖的好心情在邢芊芊的突然出现之后,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
第八章
“他们只是小时候曾住在一起罢了。”
韩替梅霖倒了一杯温水,拉过椅子要她坐下。
“副总裁。”梅霖不知所措地看着韩递过来的水杯,慌张地站了起来,“对不起,茶应该是由我来倒才对。”
韩没有给梅霖反驳的机会,指指椅子再度重申:“你坐着吧,我知道邢芊芊的出现对你而言应该是个不小的打击。”
梅霖沮丧地坐下,因为韩说得没错,她是受到打击了。
低头啜饮了一小口温水,她扯出一抹苦笑。“谢谢你,副总裁。”
“不用客气。”韩替自己倒了杯水,跟着在沙发上坐下,“我不知道你跟少谦之间到底有多深的感情,但是我知道少谦确实很喜欢你。”
“为什么副总裁会这么想呢?”就算他跟钟少谦是再好的朋友,对于她与少谦之间的事,韩根本就不了解,又为什么可以信誓旦旦地说出这种话?
“那个人的脾性我清楚得很,他竟然可以认真到请我出面帮忙,而且还亟欲保护你不被芊芊骚扰。老实说,这是我头一次见到他散发出这么强烈的保护欲,过去那些女伴,他向来是玩乐过后就分手的。”
“可是少谦对邢小姐也很保护不是吗?”看他刚才并没有极力拒绝的样子,他应该多少对邢芊芊有点感情吧!
“那不叫保护,他是被芊芊死缠住。”韩叹了口气。“要不是顾及邢伯父的面子,我和少谦大概早就跟戚风集团解除这桩像闹剧似的婚约了。”
“副总裁也很不喜欢邢小姐吗?”可以被魏诚和有礼的崔斯特副总裁说成这样,邢芊芊到底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岂止是不喜欢,我原本还在考虑,等少谦和邢芊芊结婚后,我就要搬出现在住的地方,离他们俩越远越好。”韩别了梅霖一眼,“我现在跟少谦是邻居,放心,不会打扰到你们。”
梅霖被韩意味深远的发言吓了一跳。“副总裁!我……我跟少谦……我跟少谦还没有提到那件事,呃,我们不过是……”梅霖着急地想辩解,因为她跟钟少谦连八字都还没一撇,哪来的结婚一事?
可是,她现在到底算是钟少谦的什么人呢?
她迷惑了。
“吻也吻过了,抱也抱过了,你觉得我们应该算什么关系?”
一叠资料夹在梅霖的小脑袋上落下,伴随着钟少谦的低音传来。
“少、少谦!”梅霖涨红了脸,“什么抱不抱的,我们、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你别净说些让副总裁误会的话啦!”
“放心,他习惯了。”钟少谦毫不避讳地搂过梅霖,在她颊上偷了记香,“先回答我的问题,你觉得我们两个这种关系像是什么?”
要是梅霖敢说错答案,他一定立刻把她拖回饭店慢慢教训!
“我……我们是……”梅霖偷瞄着在一旁看戏的韩,双颊已经羞得通红。
“你不用介意我。”韩侧过身,继续看着手里的报告,对于钟少谦的行为像是习以为常。
“对,你不用介意韩,快点回答。”钟少谦咬着梅霖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要是你说不出来,等一会儿我就带你回饭店慢慢“开导”。”
火辣辣的高温瞬间爬上梅霖的双颊,她困窘地闭上眼,声若蚊纳地回道:“我们是……情人吗?”事实上,这个答案连她自己都不确定。
“最后一个字是多余的。”钟少谦在梅霖的唇上轻轻点了下,“给你九十八分,今天晚上我们去吃顿好料的,因为从明天开始要忙展示会的事情了。”
“可是、可是你不用陪邢小姐吗?她难得来一趟台湾,而且你们名义上仍然是未婚夫妻,你不陪她的话,万一戚风集团从开发计画中抽身,那法尔公司该怎么办?”
“放心,我已经说服芊芊回新加坡去了。”钟少谦说完又是一吻。
“就算戚风集团抽身而退,我们也不至于立刻垮掉。”韩不着痕迹地插话:“倒是少谦,你确定芊芊真的回去了?我不觉得她会这么好说话。”
“虽然我也觉得怪怪的,但是她都这么回答了,我们能怎么办?盯着她上飞机吗?省省吧,我哪来的美国时间陪她耗,要是她真的不回新加坡,大不了拜托邢伯父来带她回去。”钟少谦拉起梅霖便往外走去,“事情就这么决定了。韩,你的晚餐请自行打理吧,我要跟小霖去吃顿烛光晚餐,所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不劳你费心,只要你明天记得进公司就行。”韩埋首于文件中,没再多浪费精神去跟钟少谦争辩晚餐的问题。
“这样子好吗?丢下副总裁一个人。”梅霖担心地问。
“放心,那家伙只要有工作就有精神,因为他是个道地的工作狂。”钟少谦摇晃着手里的车钥匙。“我不会真的丢下他的,等一下记得请公司的助理替他准备便当,不然我保证他一定会忘记吃饭这回事。”
“如果你有崔斯特副总裁的一半认真,他也用不着这么辛苦了吧?”梅霖有点同情起韩来了。
“喂喂喂!小霖,你是站在谁那边呀?”钟少谦贴近梅霖,趁着在电梯里没人瞧见的好机会,拉过梅霖便往她头上吻,“再说,当心我真的把你拖回饭店继续昨天没做完的事。”
“才不要呢!”梅霖东躲西闪地想避开钟少谦的攻击,无奈电梯里就那么小的空间,想躲都没得躲。
“你想逃到哪里去?”钟少谦把梅霖压在墙上,二话不说便夺占了她的双唇,“反正也没人看见,咱们在电梯里慢慢耗也不错。”
“不行啦!”梅霖又好气又好笑地推开钟少谦,“你不怕又被关在电梯里?”
被钟少谦一闹,她刚才的委屈一下子烟消云散。
“放心吧,才不会那么倒楣……”
钟少谦话还没说完,只听得电梯突然发出声响,紧跟着便停止下降。
“啊!又坏了。”梅霖已经习惯了,她苦笑着反问钟少谦:“看吧,还说不会那么倒楣,你忘了我是个扫把星吗?”
“那是指过去的情况。”钟少谦一把抱住梅霖,笑道:“现在我觉得你的运气好极了,在技工人员前来维修前,咱们就好好地联、络、感、情吧!”
“什……什么!?不行啦!少谦,放手啦!至少得让我求救……”
想当然耳,梅霖接下来的话语全数被钟少谦的唇封住,连个单音都迸不出来。
法尔台湾分公司的展示会正式定案,日期与展出的项目、以及当天的活动和场地等等详细情况都已经决定,所以接连着两天,梅霖等人几乎是忙到不可开交。
“很累吧?梅霖。喏,这个给你。”小东递上一瓶冷饮,冰冰凉凉的沁透人心”。
“这两天事情好多,我头都晕了。”梅霖喝着饮料,觉得脑袋在发晕。
“只因为太忙才头晕的吗?”小东话中有话。“不是因为总裁的关系?”
这两天来,梅霖和钟总裁走得极近,而且笑容比以前更加可爱而迷人;加上总裁又会三不五时地来探梅霖的班,所以大伙儿都心知肚明,梅霖八成是与总裁在谈恋爱。
“你在说什么啊?”梅霖红着脸反驳:“我跟总裁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夸张啦!”
“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喔!”小东举起双手放作无辜,“什么夸不夸张的,你跟总裁到底到什么地步了啊?”
“没、没什么啦,”梅霖窘得想挖个地洞躲进去。
“看你的表情,一定有吧?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小东和过来凑热闹的同事们开始起哄。
“哪、哪有那么快!你们别再取笑我了啦!”梅霖涨红着脸,面对同事们的攻击,还真不知道该躲到哪里去。
“谁要你什么都不说,大家可是好奇死了。”小东首先代表同事发言:“快点从实招来,你怎么跟总裁走在一起的?全公司上上下下的女同事都等着你回答喔!”
“小东!”梅霖拿起文件夹打算开溜,“我……我把文件送去给总裁,你快点工作啦!”
“哦,这样呀,好,你慢慢送吧!我会跟罗经理知会一声,就说你下午请假,因为要陪总裁出公差。”未了,小东还不忘取笑她两句。
“小东!”梅霖真想拿胶布把他的嘴巴黏起来。
“你们在胡闹什么?”罗经理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板,试图让大伙儿安静点。
梅霖连忙摇头,“没、没什么事。罗经理,我送文件去给总裁过目,等会儿就回来。”
“等等,文件让小东去送吧,会客室有你的客人,是位姓黎的女士。”罗经理一把拉住梅霖,把她手里的文件放到小东桌上,“我看那位女士的神情很是焦急,你先去看看吧。”
“嗯,我知道了。”梅霖没有多想,整了整衣服后便匆匆往会客室奔去。
会客室透着明亮的灯光,长型的桌边,一位气质优雅的中年妇女端坐桌旁。
她有张染上岁月痕迹的脸孔,但仍看得出昔日风韵,而且举手投足之间带着贵气,忍不住让人联想到某张骄气的脸蛋:‘邢芊芊!’这个女人和邢芊芊应该有某种程度的亲戚关系吧?
仔细一瞧,梅霖发现她和邢芊芊长得有几分相像。
按捺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梅霖踏入了会客室。
“你好,我就是梅霖,请问……”
“你就是我们家宝贝芊芊说的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我是芊芊的母亲,请你立刻离开芊芊的未婚夫少谦,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只消这么几句话,梅霖便理解了。
果然,这个姓黎的女人就是邢芊芊的母亲。听她说起邢芊芊时那种宠溺的语气,想来邢芊芊会有那样的个性,应该是母亲溺爱下的结果。
“对不起,我对少谦是真心的,这和钱没有关系。”梅霖摇了摇头,“对于邢芊芊小姐的事我感到很抱歉,但是要回绝或是不回绝这桩婚事,都是少谦的自由,所以问题并不只出在我身上。”
她也许迷糊、也许迟钝,但是当她认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时,她可不会退缩。
尤其钟少谦又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哼,什么和钱没关系?你会勾引男人,为的不就是钱吗?少谦现在还年轻,我可以原谅他一时胡涂被你拐走,但是你让我们家芊芊伤心难过就最不应该。”
伤心难过?勾引男人?梅霖暗忖,这八成是邢芊芊在她母亲面前搬弄是非的结果。
“对不起,我想你误会了,关于这件事情,我想邢芊芊小姐似乎没把所有的事实告诉你。”父母亲宠爱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但若是宠过头就不好了,而邢母就是最佳典范。
“你怎么辩解都没用,我们家芊芊是个乖孩子,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伤人的事,所以今天她会哭得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