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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娘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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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不少高官或是名人都迫不及待的加入指责你的行列,我要是把你交出
去,对我的官途将有不小的帮助。”他逼近她的脸庞,冷笑的低语着,诉说
那些最可怕的行动。

芙蓉的脸色变得苍白,却还是强做镇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的眼
光如果真的错得那么离谙,那么活着也毫无意义了。”她平静的闭上眼睛,
模样像是无辜的羔羊,等待着致命的屠刀挥下。

他猛然松开她,不悦的玻鹧劬Α\饺卦侗人胂笾写厦鳎嵋椎奶
出他刚刚的话全是虚言恫喝,知道他不会见死不救。如此简单就被她看穿,
他在敬佩之外也有几分不悦。

“你果然聪明,我的一切反应鄱在你的计算之内,不是吗?”他扭唇一
笑,笑容冷然而让人战栗。“你没有料到一点。你欺骗了我,而我不接受任
何欺骗。”他随手扯下身上新郎官的礼袍,迈开步伐转身离去。

他并非愤怒芙蓉是已婚之身,而是愤怒她口口声声说相信他的为人,
却又还要用计欺骗他,用假名才嫁进仇府。她让他担忧了如此之久,在他为
她不安时,她却计画盘算要设计他。

“不!你不能走。”芙蓉匆忙从地上爬起身来,狼狈的喊着。

她必须撑到天亮,撑到茶蘼来到仇家府宅。临上花轿前,茶蘼就千交
代万叮嘱,要她不论用尽任何办法,一定要在新婚夜把仇烈留在房里,不能
让他走出新房半步。

仇烈回首睨了她一眼,无动于衷的打开黑檀门,高大的身躯眼看就要
踏出门外。

芙蓉别无选择,伸手入衣袖里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纤细的手从来没
有握过兵器,此刻颤抖得几乎要握不住刀子。

闪动的银光让仇烈机警的回头,他冷然的看着她手上的匕首。看她握
着匕首的模样,不像是能够伤害任何人,反倒像是会伤到自己。

“你想用那把刀子阻止一个武将?”他讽刺的笑着,诧异她如此小觑他。

她摇摇头,华丽的凤冠摔落地面,珍珠四处飞散,黑亮如缎长发披散
肩上,衬着她白皙而清丽的容貌,让她看来格外脆弱而惹人心怜。“我知道


这把刀子阻止不了你,但是我不能让你走出房门。”她的手腕反转,锐利的
刀子危险的接近她纤细的颈项。

绿萦偷偷跟她说,要是仇烈还是坚持要走出新房,那就在最快的时间
内褪尽衣衫,相信仇烈要是看见她的身子,大概就动弹不得了。绿萦还塞给
她这把匕首,说嫁衣难以自行褪尽,情况紧急时,干脆拿这把匕首从领口一
刀割裂锦袍。

伶俐的绿萦投有料到,芙蓉一辈子没拿过匕首,用刀根本不知轻重。

当芙蓉将匕首转向颈项时,仇烈的眼眸转瞬一闱,他直觉以为芙蓉因
为他的拒绝而打算自尽。他原本站在门边,却在转眼间以诡异的速度来到她
身边,连忙想要打掉她手中锋利的匕首。

但是她用力过度,他的救援只是减弱了她下刀的劲道,锋利的匕首不
但划破了嫁衣,甚至还划伤了她锁骨附近的肌肤,鲜血汹涌而出。嫁衣破碎
滑落,而鲜血浸湿了她的白绸亵衣,她没有预期会遭来疼痛,在看见鲜血时
眼前昏黑,软弱的倒下。

原本以为会跌落地面,没想到却跌进一个宽阔的胸膛里,她吃力的呼
吸着,闻嗅到他身上的气息,挣扎着睁开眼睛。仇烈的面容映入她的眼中,
她因为失血而有些茫然,不太能够确定眼前这个面露惊慌的男人是不是仇
烈。

“你到底在做什么?”他低吼着,不敢置信的看着怀里面色苍白的芙蓉。
当看见鲜血从她锁骨处伤口涌出时,他的心差点停止跳动。

“绿萦说不能让你出新房,我只是想褪下衣服。”她吃力的喘息着,觉得
每次呼吸都是彻骨的疼。“疼,好疼。”她蹙着眉呻吟。

仇烈点住她锁骨附近的穴道,简单的止血,随即站起身来准备找寻疗
伤药品。才一动作,就感觉衣袖被微小的力量拉住,他低下头来,看见芙蓉
努力瞪大眼睛,强忍着疼痛拉着他的衣袖。

这么一动,她锁骨间的伤口被牵动,再度汹涌出红得刺目的鲜血。

“放手,我必须要拿药来治疗你的伤口。”他吼叫着,失去了平日的镇定。

纵然在战场上见识过太多可怕的伤害,知道她所受的只是轻伤,不至
于致命,但是当看见鲜血不停的从雪肤涌出,染红了她身上的白绸亵衣时,
他的理智就已经飞到九霄云外。

“不你不能”她虚弱的摇头,仍旧不愿意松手,用尽所有残余的力量,
她死命的捉着他的衣袖他皱起浓眉,瞪视着芙蓉,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扯开衣
袖。“我只是暂时止住你的血,你的伤口必须要治疗。”他弯腰看进那双朦胧
的眼眸裹,在她眼里看见坚决,他头一次见识到女人的决心。

“你不能离开新房否则一切就都完了”她仍旧喘息着,其实眼前已经
一片昏黑,看不清他的容貌表情,她却还是不愿意放手。

这是孤注一掷,她输不起的。如果她今晚不能将他留在房内,那么婚
礼将不被承认,他随时可能将她送出仇府,到时候她与殒星就真的会成为刀
俎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疼痛轰然来袭,她的神智逐渐迷乱,彷佛又看见那些人冷然着脸,执
意用冰雪掩埋她。

她喘息着,挣扎着,直觉的只能攀附仇烈。而不安的臆测在心中摆荡
着,她的心如此忐忑。

他真的忍心将她送出仇府吗?她看人的眼光当真错得如此离谱?芙蓉


狂乱的摇头,浑然不觉身子已经被纳进一个宽阔的胸膛。

怕会伤着她,他没有扯开衣袖,只是用身躯制止她的挣扎。当他将喃
喃呓语的她拥入怀中时,才发现她是如此的娇小,纤细秀丽的骨架彷佛随时
可能折断。如此瘦弱的她,却又不可思议的有着坚强的意志,那让他有些惊
叹。

芙蓉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他的衣袖,他只能出声传唤院落之外守夜的丫
鬟,要丫鬟送来些许疗伤的药品。

她的身子在他胸怀里激烈颤抖着,像是正在忍受可怕的寒冷。她整夜
不停的低语,像是在说服他,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你是不同的,你跟那些人不同的”即使失去意识,她仍旧喃喃低语。

仇烈的浓眉整夜紧蹙着,在听见那破碎的低语声时,某种尖锐而细微
的疼痛纠结着他的心,像一根细小的绣花针,穿透了从来滴水难长的自制。

简单的治疗她的伤后,他始终陪伴着她,一整夜都没有踏出新房。

※※※


天边的曙色方褪,仇家堡内就已经喧闹不已。

昨夜是主人仇烈的新婚之夜,但是才进房没多久,院落外的丫鬟们就
隐约听见争执声,在门外徘徊半晌后,仇烈出声唤入丫鬟取来刀伤药,丫鬟
捧着药箱进去,随即被挥退,但是也看清楚刚嫁进将军府的新娘受了伤,更
看清楚了那新娘的身分。

简直不可思议,那个御史夫人送来的新娘,竟然是京城内失踪达一个
月、有着最可怕名声的水芙蓉。

仇家堡内流传着各种臆测,众人议论纷纷。

一顶官家软轿在奴婢引路下,悄悄的来到仇家堡,绿萦站在门前迎接。
一个淡妆素衣的美貌妇人在搀扶下轻巧的下轿,被扶入款待贵客的大厅内。
美妇人雍容华贵,气度不凡,震慑了所有人。

“御史夫人。”陈总管弯腰请安。虽然对方摆了他家主人一道,让他气得
牙痒痒的,但是终究还是官家夫人,他一个奴仆是得罪不起的。

“仇将军呢?我想见他,请他带着新娘一块儿出来吧!”茶蘼淡笑着,看
出仇家堡内有不少人眼光态度有几分异状,猜想芙蓉的身分大概已经泄漏。

陈总管咬着牙,不知该如何回话,冷不防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他回头
一望来者何人,认清对方是谁后,忍不住放心的笑开了。

“沈先生,您来我就放心了。”陈总管低声说道,转身逃离大厅。

沈故宇轻笑几声,缓步走入大厅。他是仇烈的多年好友,伴随仇烈打
过无数的战争,高大却斯文的他不像是武将,倒有几分文人的气质,熟读兵
法战略,一向足智多谋。

“御史夫人真是好兴致,天刚亮就来到仇家堡,是急着把新娘领回去
吗?”沈故宇微笑着,优雅的坐在酸枝椅上,只是斜睨着茶蘼,也不请她坐
下。

“都拜堂成亲,也过了洞房花烛夜了,新娘成了不折不扣的仇夫人,我
怎么能够带走她?今日前来,只是来看看新婚夫妇是否一切安好。”荼蘼接
过绿萦递来的瓷杯,低头轻啜着香茗。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难怪新娘情愿新房里见了血,也不愿意让仇
烈踏出一步。”沈故宇紧盯着茶蘼的表情。

她因为惊吓而松手,手中的瓷杯摔落,破碎成千万片,美丽的面容转


瞬变得苍白。“见血?芙蓉她怎么了?”她连身分都不顾了,扯住沈故宇的
衣袖。

沈故宇紧盯着她半晌,有些诧异她突然激动的情绪,声音不自觉的放
软,彷佛在安抚。

“她没事,只是在阻止仇烈出房时受了点小伤。”他们认识许久,但是他
从不曾见过她如此的柙色。

茶蘼因为身为御史夫人,聪慧而手段高明,京城中不少高官都清楚,
年岁已高的御史长年沉迷女色,一些政令都是靠年轻貌美的夫人在暗中运筹
帷幄。男人纵然对茶蘼的女子身分不以为然,但是莫不对她的一些高妙计谋
而甘拜下风。

沈故宇是仇烈的军师,打从第一次见到茶蘼,两人就唇枪舌剑不曾断
过。而此刻奇异的气氛,倒是两人之间的头一遭。他静默的看着眼前这个惊
惶失措的女子,诧异的发现,其实茶蘼十分的年轻。

仇烈走入大厅,沉稳的步履触地无声,像是森林里的野兽,危险而致
命。他怀里抱着用锦被包裹的芙蓉,在行走间也是小心翼翼的,紧紧将她护
卫在胸前。

“芙蓉!”茶薕轻叫着,看着芙蓉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雪。

芙蓉的眼睑轻轻颤动,像是听见了姊姊的呼唤,挣扎着睁开眼睛。因
为失血而虚弱,她只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事的。”她轻声说道,抬头
看见仇烈正紧盯着她。

“怎么会弄成这样?我不是只要你留住仇烈吗?”茶蘼询问着,看向面
无表情的仇烈。

她有些不安,难道她看错人了,仇烈是那种会伤害女人的小人?“是
你伤了她?”她逼问着。

仇烈只是挑眉,没有开口,坐回大厅的主位上。芙蓉挣扎着要下地,
而他却不允许,手上微微用动就制止了她的蠢动。

“让我下来。”她因漏失血而苍白的脸庞,在挣扎后有了几分血色,犹如
带着淡淡微红的芙蓉花。

“你受伤了。”他淡淡的回答,不容许她离开怀抱。

芙蓉咬着唇,不知他为何那么固执,她受的伤并不重,只是因为失血
而虚弱,他却当她是重伤垂危的病患。没有办法,她的手重新回到他的衣襟
上,轻轻的捉握着好平衡身子。

“姊姊,是我不小心伤着自己,不关他的事。”她解释着。

“姊姊?对了,你们都姓水,是绣坊水家的女儿。我早该想到你们是姊
妹,在你介绍新娘入府时,就该想到你会要计谋把这位名满京城的卫夫人送
进我们这儿。”沈故宇恍然大悟的击掌,似笑非笑的看着茶蘼。

茶蘼原先惊慌的柙色收敛许多,转眼又镇定如常,她重新坐回酸枝木
椅,敛眉啜饮着已经微凉的香茗。“芙蓉不是卫夫人了,我想所有人此后都
该改口称呼她为仇大人,毕竟她昨晚巳经与仇将军拜堂成亲,经过洞房花烛
夜,相信不会有任何人对她的新身分质疑。”门帘外传来几声惊喘,躲在门
外偷听的奴仆忿忿不平的低骂着。仇烈冷然的看了一眼,奴仆吓得全缩回窗
棂下。

“这就是你们的计画?把我留在新房内一夜,然后要我俯首认罪?”他
淡淡的问道,锐利的目光回到芙蓉的面容上。他厌恶所有的欺骗,而知道芙


蓉与那些欺骗扯上关系时,他更加的不悦。

“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你不会否认吧?”茶蘼微笑着,握紧手中的
团扇。她知道这些手段不怎么高明,但是为了芙蓉的生路,她是可以为达目
的不择手段的。

仇烈的目光冷冽,一如万年不化的寒冰,瞪视着茶蘼。“御史夫人,请
别逼我无礼,仇烈是不接受威胁的。”他轻描淡写的警告道,却带着最可怕
的威胁。

衣袖又感到轻微的扯动,他低下头看见芙蓉盈盈的双目。

“别怪姊姊,她全是为了我。”芙蓉忍着锁骨处细微的疼痛,仰头看进那
双黑眸里。

“我没有其它的办法,纵然你的行为说明了你与那些人不同,我有把握
你不会弃我不顾,但是没有把握你会不会嫌弃一个寡妇。”她诚实的说,双
手因为紧张而握得更紧。

“嫌弃与否,你是否该先问问我?毕竟要娶妻的人是我,会不会嫌弃的
问题,跟我比较切身。你应该询问,而非耍弄计谋,让我不得不接纳。”他
不留情的说道,语气里有几分责怪,抱着她的双手却仍是温柔的,像是怕伤
着她。

“耍计谋的人是我,不是芙蓉。”茶蘼也急着帮芙蓉脱罪,她的目光轮流
在仇烈与妹妹之间打转。不知是不是因为期待而眼花,方才的瞬间,她似乎
在仇烈的眼里看见些许的怜惜。

茶蘼仗着丈夫的声名在官场闯荡,看过的男人不计其数。在面子以及
色欲面前,男人们通常都是一个样儿,她知道身为武将的仇烈不同,他自制
而诚实,但是至于有多么不同,她则看不真切。

姊妹俩都在忐忑着,知道若是看错了仇烈,芙蓉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就如此相信我会留下你?”仇烈冷笑着,逼近怀中的娇靥。

“你是善良的。”芙蓉轻声回答。

“善良?”他仰头大笑,像是听见什么可笑的话。他是征战沙场的武夫,
人们只传诵着他的善战与无情,只有她会说他是善良的。

冷不防角落窜出一个仆人打扮的小男孩,抡起拲就对仇烈乱打。“放开
我娘,放开她!”男孩喊叫着,像是只愤怒的幼狮。

“殒星。”芙蓉紧张的唤道,挣扎着想要下地,仇烈却仍旧紧抱着她。

沈故宇的眉挑得更高了,揪着卫殒星的衣领,把努力挥拳的男孩提到
半空中,感兴趣的看着。“仇烈,你的新娘子还附带了很活泼的嫁妆入仇家
堡呢。”“你连卫家的继承人都带来了?”他看着芙蓉,不可思议的问道。原
以为水芙蓉急着再婚是为了要躲避卫家的迫害,但是任何女人都知道,带个
孩子再婚有多么不智,而聪慧如水芙蓉,他不相信她会没有考虑到这点。

而看芙蓉紧张担忧的柙色,他不由得猜想,她再婚的原因,有极大的
原因是为了想要保护卫陨星,不让男孩回到那阴森的卫府。

“我不会舍下殒星的。”芙蓉坚定的说道,在他的眼光下没有分毫的退缩。

她也知道自己太过分,怎么能够要求一个男人在接受一个再婚女子后,
又要求他接受一个毫无血缘的男孩,成为他的儿子?“这要是传到京城里,
那些卫道人士铁定会口诛笔伐的。”沈故宇把殒星放下来,看见男孩站在原
地,愤恨的瞪视抱着母亲的仇烈。“仇烈,这倒是标准的雪上加霜,京城里
那些人老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要是再让他们知道你娶了她,你的处境可是会


更加艰难的。”他有些幸灾乐涡的说道,语气十分轻松。

“我还没决定是否要留下她。”仇烈缓慢的说道,看着芙蓉的脸色在转眼
间变得苍白。

茶蘼火速的站起身来。“你要见死不救?别忘了在先前的征战中,是我
向众高官求情,你的军队才没被懦弱的相国给断粮”她口不择言,甚至提
出先前的恩情,就是要仇烈就范。

“姊姊,别再说了。”芙蓉轻轻一挥手,制止了茶蘼。她深吸一口气,在
感受到锁骨虚的疼痛时微微蹙眉。“请放我下来,你这样抱着我,我们无法
谈话。”她坚定的要求,笔直的看进他的黑眸里。

就算是被深锁在阴森的卫府里,她也曾经听说过他的传言,在那些高
官口中,他被传说得犹如恶鬼般可怕,他们说他在战场上无往不利,挥舞着
巨大的刀剑,扫荡乱臣贼寇;他们还说,没有人敢看进那双深邃的黑眸里。

但是当芙蓉此刻看进他的眼里时,她没有感到任何恐惧,她会惧怕的,
反倒是京城里那些口里喊着仁义道德、眼里却充满杀意的男女。

他静默的看了她半晌,久到芙蓉几乎要停止呼吸了,他才缓慢的松开
怀抱,将包裹着锦被的她放置在酸枝木椅上。他退后几步,环抱着双臂俯视
她。

芙蓉轻喘着,用冰凉的空气平静过度激动的血脉,她转开视线,不再
与那双过度锐利炽热的黑眸对望。她朝殒星招手,拥抱着儿子的身躯,心中
更加坚定了先前的意念。她不能够认输,为了自己,也为了殒星,她还有一
场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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