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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做什么事?以前想做而末做的事?”
“哦,那太多了,我想学滑雪,还想把溜冰学好……好多好多想仿的。”
“你那个时候已经六十五岁了,有体力做那些吗?所以趁年轻去做吧。”
“说的也是。”她一边说,一边把最後一口食物送进口里。
他站起来要去洗盘子,闵乐琪很快地跳起来。“你做饭,我来洗碗。”
“不会打破吧?”
“欵,你太污辱人了!”她瞪了他一眼。
她在厨房洗碗盘时,黎柏蓝到厨房里来,拿起一条擦碗盘的毛巾。
她把洗净的盘子递给他。“对了,你睡得还习惯吗?”
“不习惯,沙发太小了。”他用乾布把盘子擦乾。“你是不是有爱心的人?”
“我是啊,我每个月都固定捐钱给励心娃娃。你怎么会问我这个?”
“如果你真有爱心,今天晚上就把床让给我睡……一半。”
“想都别想!”她用菜瓜布丢他的头,肥皂泡沫沿著他的发梢滴湿衣襟。
“你有大麻烦了——”他故作凶恶,在她逃走前,抓住她,并把她压到冰t相上。
他靠得这么近,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拂过她的嘴唇。
“对不起,我不该用菜瓜布扔你的头。”
他的眼睛紧盯著她的嘴唇。“现在说对不起——为时已晚。”
“一点也不晚。”她听见自己的心在怦怦跳,不晓得他听到了没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嘛。”
“我喜欢做小人。”他带著促狭的笑靠向她,脸距离她的只有几寸。
突然,他伸出手,她吓得举起一手做出防卫状。“你想做什么!?”
“你嘴上有酱汁。”
他用手指轻柔地替她拭去酱汁时,她突然颤抖了一下。
“我去洗脸。”她就像躲避猎人的兔子般,飞快地冲进浴室,坐在马桶上。
老天,她在他面前表现得像个傻瓜!
她以为他要亲她,然而他根本没那个意思,是她自己心里有那个念头。
她到底怎么了?闵乐琪用双手蒙著脸。
他的微笑能使她心头小鹿乱撞,就连他轻触一下,都能使她有触电的感觉……
浴室外,黎柏蓝坐在沙发上,瞪著电视机。在碰触她脸的刹那,他当然感受到了她异样的反应。原来她与他的感觉全然相同。
黎柏蓝想著,不禁奸笑了起来。
看她还能ㄍ一ㄅ多久?
“黎柏蓝,你进来一下。”
叫他进她的房间?这女人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不晓得男人看到床都会变成大野狼。
“我真的可以进来吗?”黎柏蓝站在门口问道。
“只是要你进来搬东西,你不要想歪了。”她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当厨房发生的小插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闵乐琪指著堆在角落的一个纸箱。“里面是我大学时所读的书本。”
黎柏蓝把纸箱搬到客厅,再把里面的书本二拿出来,放在餐桌上。
“如果你真想好好经营公司,就要学经济、企管,行销、统计……”
“哇,这一大堆书真吓人。”
“不要抱怨,谁叫你之前不好好学,我先敦你经济学,让你有些商业概念。”她在餐桌前坐下,悒郁地说:“希望临时抱佛脚有用。”
“别哭丧著脸,对我有点信心好吗?”
“信心指数不高。”她咬著嘴唇,“只有五天,我觉得你需要很多的好运。”
“也许我福星高照、鸿运当头,是天生的赢家。”他微笑。
“就算是天才,也还是要努力。”她翻开经济学。“经济是一门学问,在讨论商品的生产、配销,消费……”她的眼镜已滑到鼻尖。“所以经济的意思是先钻研,再赚钱。”
她的睫毛浓密,五官细致而分明,他不禁看出神了。
闵乐琪把眼镜推回去,抬头迎视著那对黑眸。“你眼睛看哪里?”
“你呀,我发现你有双漂亮的眼睛。”他突然伸手摘去了她的眼镜。
“眼镜还给我!”她叫道。
“你的眼睛真的好漂亮,为什么要戴眼镜?”
“谢谢你的夸赞,我深度近视,没有眼镜,我就好像没有双脚一般。”
“你可以戴隐形眼镜。”
“我不习惯。”她摇摇头,眯著眼,极力想看清他的脸。“请你把眼镜还给我,好吗?”没有眼镜,一切看起来都是模糊的。
“不好,”他的黑眼睛开始闪耀。“我现在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
“不要闹了!”她生气地说,“你真是不认真的学生,上课还没十分钟呢!”
“又生气了,你真是气包。”他要帮她戴上眼镜时,她像怕触电般地躲开了。
“我自己戴。”她说,他把眼镜递给她。
戴上眼镜後,她看见黎柏蓝正凝视著她,神色是那样温柔,她的心立刻狂跳起来。
他们四目交接,似乎谁也没办法移开目光。闵乐琪发觉嘴唇变得乾涩,她伸出舌头湿润突然发乾的嘴唇,几乎定立即地,她看到他的脸部肌肉抽动一下。
他记起她唇上的温暖湿润。“我知道你会不高兴……”他温柔地捧起她的脸。“我保证,只要一个吻。”
她张大眼睛,看著他靠近……
他的嘴压上她的那一刹那,她有如遭受电殛般无法动弹。他的唇在她唇上辗转著,她觉得昏眩不支,但仍顽强地紧闭双唇。
她的胃和两腿问有种不对劲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不知何时,她闭上了眼,完完全全接受他的吻。
“乐琪……”他嘶哑地说,分开她的唇瓣,将舌滑进她的牙齿间。
仅仅一个吻是无法满足他的渴望、他的需要,他也可以感觉到她的回应,她柔软的身躯已经不知不觉紧贴向他,如果他想进一步,也许有上床的可能,不过他已经保证过,他只要一个吻,所以他强迫自己离开她的唇瓣。
“我们不应该这样子……”她微喘地说。
他把头偏到一侧,不明白她的话。“不应该?”
“嗯,”她无法直视他的眼。“这会使我们工作上的关系很尴尬。”
“正好相反。”他懒洋洋的笑著。“我认为这会使得我们的工作更加愉快。”
“我突然想睡觉了,你自己看吧,有什么不懂,明天再说。”她很快溜进房间里,关上门。
当夜,闵乐琪难以入睡。
第二天,闵乐琪起床後,决定当昨晚的事没发生过。
一定是她这几天工作太疲累了,才会发生的。如果她不是那么疲累,一定不会对黎柏蓝的吻“有感觉”。
现在,她要做的是完全把那件事抛至脑後。
她走出卧室,发现黎柏蓝不在客厅,也不在浴室。
他去哪了?可能去买早点……她看到桌上有张纸条。上面写著他爸爸醒了,他去医院,并嘱咐她保密。
老董醒来了,这对黎柏蓝而言可是一项利多。
她在八点抵达办公室,脑袋随即被工作塞满。对她而言,要忙上一整天不啻是种解脱,因为那样,她就不会有多余的时间去想那个吻。
午餐时间,卜茜走进办公室,带著一堆文件和一个便当。“你今天的工作量很多,所以我给你买鸡腿便当。”
“谢谢罗。”她不好意思告诉卜茜,她今天没什么食欲。
“黎柏蓝今天没来上班?”卜茜在她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
“他去医院,老董今天清晨醒来了。”她想也不想地便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老董醒来了?公司里好像没有人知道。”
“黎柏蓝告诉我的。”她想起黎柏蓝的交代。“老董醒来这件事,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喔。”
“你放心,我嘴巴最紧了。”卜茜又说,“这么重要的事,他只告诉你一个人,可见他把你看成是他的人,对你很信任。”
“什么我是他的人!?卜茜,你说话很容易造成别人的误会。”
“哎哟,这里又没有别人,反正你知道我的意思。”
卜茜走了以後,闵乐琪瞥瞥桌面,那堆积如山的文件几乎有她半人高。她大概还有二百多份要审阅呢。
她勉强吃了几口便当後开始工作。
她相当专注於眼前的工作。之後,她只略略休息一下,去十楼的咖啡贩卖机买杯咖啡。
短暂的休息後,她再度卯起来工作。
许久,卜茜探头进来。“我要下班了。”
她拾起头。“已经五点了?”
气对呀,看样子你又要加班。”卜茜向她说,“甘巴爹!拜拜!”
当最後一位同事离开之後,四周陡地安静下来,只剩下她坐在电脑前敲著键盘。
她一直工作著,直到头开始发疼,眼前萤幕上的字开始模糊起来。她疲倦地取下眼镜,揉揉双眼,瞄一下手表——十点了!无法相信她已经工作了那么久。
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黎柏蓝定进来。“我就知道你还在公司。”
她的脸色苍白,眼眶四周的黑眼圈活像被人揍过似的。
“我的工作还没做完……你爸爸怎么样了?”
“他的意识很清楚,不过还必须待在加护病房。”他看著她。“你已经工作超过十二小时了,不累吗?”
“我工作时从不感觉到疲倦,闲下来就会。”
“你不足机器,需要休息。”他皱著眉,“把电脑关了,跟我回家去。”
“再给我一小时,我……”她说,突然她的胃痛了起来。她锁紧了双眉,用力压住疼痛的部位。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闵乐琪强忍著痛苦,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老毛病,胃痛,吃颗胃药就好了。”
她霍地站起来,却感到一阵晕眩。她连忙抓住桌沿,以支撑自己。
黎柏蓝立刻冲了过去,扶住闵乐琪不盈一握的腰际,像扶著一朵折损的荷花。
她抓住他的肩膀。“我大概站得太快,所以一时头晕。”
“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不要轻怱小毛病。”他坚持。他爸爸就是略感头晕,没多加注意,後来便脑溢血、半身不遂。
他们去了医院,在黎柏蓝的坚持下,闵乐琪做了各种检查,举凡血压、尿、血液、光透视,无一缺漏。
不久,医生来了。在量血压时,闵乐琪一直不安地看著老医生。
“是贫血,你要注意营养,多休息,早点上床睡觉。”
他们离开医院,回到家後,黎柏蓝说:“你明天在家休息,不要去公司了。”
“那怎么行?”闵乐琪像是极震惊地喊出声。
“我看不出哪里不行?公司又少不了你一个。”
“真是失礼,我可是公司的支柱。”她哀求地说,“我只要睡一觉,明天就可以去上班,我有好多工作……”
“就算你一天不在,公司也可以维持下去吧?”
她撇撇嘴,然後说:“好嘛,我明天不去公司,待在家里。”她从公事包里拿出记事本。“你明天上午十点要和花旗银行的经理见面……”
“不用念了,这个给我就好了。”他迅雷不及掩耳地取走她的记事本。
“你明天好像有很多事,没有我,你应付得来吗?”
“不要担心到我头上来,你自己才是那个要被担心的人,明天在家好好休息,不准打开电脑,听到没?”
“听到了。”
黎柏蓝走进厨房,出来时手上端了—杯开水。“吃完药就去睡觉。”他的声音温柔得像在拉小提琴。
闵乐琪听话地吃药,然後躺到床上。在她内心深处有股莫名的情绪在荡漾……
“我好无聊喔——”闵乐琪对著墙壁说。
好想好想去公司,可是黎柏蓝看到她,一定会数落她—番:什么也不做,无所事事的一天,有什么不好?
想找人说话,可是大家都在上班,她又下好意思打去叨扰,只有等别人打给她了。
像是知道她心情似的,电话钤响起。闵乐琪立刻抓起话机,“喂!”
“嗨,哈妮,现在怎么样?”黎柏蓝口气愉快地说。
哈妮,他叫得可真顺口!“唉,简直是痛不欲生。”
“哦,我很难过,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做什么?”
“现在正坐在电视机前,享受无所事事的下午。”
“还有呢?”
“没有了。”
“没有了?”真让人难以相信:“没有偷偷打开电脑工作?”
“没有,你可以—一来突击检查。我好无聊,公司有没有发乍非要我去个可的事?”
“有我在,公司平安无事。好了,就这样,拜。”
挂上电话後,她瞪著电话。她想,必须找点事情来做十行,不然她真俞发疯。
她找了一堆书,才抱起书本,大门便打开了,吓得她竟把一臂弯的书全散落在地上。
黎柏蓝走进来,手里拿著—东没用包装纸裹著的长茎玫瑰和一个超市袋子。
“你、你不是才打电话,怎么这么快就到家了?”
“你以为我在公司打给你啊,我在楼下打的。”他把花递到她手中。
“好漂亮。”她轻嗅著花朵的芬芳。“我去把它插起来。”
她找出一个玻璃杯,将玫瑰插在里头。
他蹲下去,捡起地上的书。“如果我没回来,我想你就会看这些书。”
她嘟起嘴。“我只是想帮你画重点。”
“不用了,我自己会看。”黎柏蓝边说边走进厨房。
他把大袋子放在厨房流理台上,然後从袋里取出牛肉、一瓶新鲜柳澄汁和苹果。他打开冰箱,把牛肉相柳澄汁放进去。
接著,他把洗碗槽里的几个碗盘冲洗乾净,再把它们放进厨柜里。
这女人在家一天是做了什么?他看是什么也没做。他用纸巾擦擦手,自言自语道:“她一定也没洗衣服。”
他走到後阳台,果然看到一堆待洗的衣服,於是自动地将它们倒进洗衣机里。
闵乐琪坐在沙发上,跷著二郎腿。如果她需要家庭煮夫的话,他可能是不错的人选。热腾腾的饭菜、打扫、洗衣……她不光是没有时间,而且更不幸的是,她也不想干这些活。不过,他不可能做她的家庭煮夫啦。
“乐琪,阳台的灯泡坏了,家里有没有新灯泡?”
“有,我拿给你。”她匆匆搬张椅子到厨房。
她站到椅子上去,打开厨柜的门,踮起脚尖,拚命地想构著放在最里面的灯泡。
她拚命伸长手臂,但还是差一点点——
砰地一声,她整个人突然掉下来,椅子也翻倒在地。
“我的脚——”她呜咽著。
黎柏蓝从後阳台冲了进来,跪在她身旁。“哪里受伤?你撞到头了吗?”
“我的头没事,但我的脚……好痛。”
他揑她的脚踝,痛得她哇哇大叫。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嗅!不必了!真的不必,只是扭伤,没有断。”去医院,搞不好得打上石膏,然後至少有一个礼拜别想去上班·
“我还是觉得你必须去医院。”
“不要大惊小怪。我现在没那么痛了。”痛死了也不能让他送她去医院。
“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冰敖。”他轻柔地抱起她走向卧室,然後小心地让她躺在床上。“你有冰袋吗?”
“厨房抽屉找找看。”
不久,黎柏蓝拿冰袋敷在她的脚踝上,并用枕头把她的脚垫高,然後每二十分钟就把冰袋栘开,让血液流通五分钟,再重复冰敷。
虽然冰得恐怖,但她尚能忍受,如此过了一小时,她觉得好多了,没那么痛了。
“如果真的不严重,八个小时反覆的冰敷应该就会痊愈了。但如果明天早上你还不能走,我就要送你到医院。”
“好啦。”她认为自己没那么严重。
忽然他像发现到什么,低喊:“你的床是双人床耶!”他说著,带著一抹恶魔的笑容。“你一个人睡很寂寞吧……不过我想你不会让我和你一块睡。”
真是致命的笑容!她想。“答对了。”
“问一下也无妨。”
“嗯,那么答案是不行。”
他做出失望的表情。“真令人泄气,我还以为我为你做那么多,你会对我好一点。”
“我对你还不好吗?都让你住进我家了。”
“可是我要的不八那样,”他的日光在她睑上游移,神态就像爱人的抚触。“你应该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
他那是什么表情……她的心怦怦跳个不停。“你休想趁我受伤的时候欺负我喔——我会生气。”
“那你就生气呀!”他在床边坐下,她感到床垫陷了一下。“你可以用手打我,也可以用脚踢我……”
“你敢碰我一下的话……我真的会做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