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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酒力也不是那么小的,我只喝了几杯,就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晕乎乎的,很想睡觉。当我感觉到自己想睡觉的时候,我就支撑不住了,伏在桌子上就睡了。
大概是早上了。我醒来了。我却是躺在床上呢。更为严重的是我并没有穿着外衣。我只穿了一件裤衩。看这屋里的布局,这应该是一间女儿家的闺房。我并且闻到了一阵阵的清香的气息,我睁大眼睛,我神情紧张。我惊异,我这是在哪里,我都做了些什么?我找我的衣服,可是我找不到。
这时,龙梅走了进来。我见她进来,赶忙用毯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我的脸通红的。我原来是在她的屋子里的。那么我昨天晚上是喝醉了。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我努力地想。但我什么都记不起来。
龙梅说:“别这样害羞。还把自己盖得这样严实。要知道我是一个医生。你们男人身上的那点子零碎有什么好看的。”
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间里的。我有没有做糊涂事。”
她说:“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的,你要问你自己。你做没做糊涂事也得问你自己。不过是我自愿的,不需要你来负责。”
我用力地垂打着自己的头。她这么说也就是我做了对不起小金鱼的事来了。我痛苦的真想死了算了。我都做了什么呀。我喝得什么酒呀。我的小金鱼在那个星球上受着罪,她还在日夜地思念着我和我们的海音。我呢,却是在享受着这令人羞耻的欢愉。我感觉到自己的人性出了严重的问题。
她看我这样,一脸的好笑,又有点愠怒的样子。说:“好了,自己占了便宜,还要装着这痛苦不堪的表情。好象我是多么遭贱的一个女人,有辱了你的斯文。”
我痛苦地想哭出来。我说:“这事不怨你,是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我不敢说是你的诱引,只能是我的定力不够。你要知道我的妻子还在受着罪,受着苦。我怎么就做出了这么愚蠢的事来。我是将她对的好抛给了狗吃了。我还是人吗?”
“你也别这样的作贱自己了。你不要以为天下的女人都那么轻薄犯贱。放心吧,我只是在为你疗伤。你没有发现你胸口有一个刀伤吗。都化脓了。怎么也不处理呀。这样很容易深度感染的。”她扑哧笑了起来。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要不然这将会成为让我一辈子都没法洗得干净的罪名。那我还有什么的颜面见我的小金鱼。我是坦白还是隐瞒。这都会让我很别扭。接下来的日子我还能过得好吗?
龙梅将我的衣服甩给了我,说:“你的衣服,都发馊了。我帮你洗了。穿上衣服吧。你女儿的病也好了。走吧。”
我慌忙穿上衣服。我对眼前这个直率又大方的女孩真不知道说什么样的感谢的话才好。她真的很好。不过刚才确实把我吓坏了。我很狼狈地穿上了衣服。
我说:“真的谢谢你。”
她说:“不要假惺惺了。刚才还那副样子。象是我偷吃你的爱情与幸福。现在又象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你应该去做一个演员。”
我说:“你就别笑话我了。刚才是我误会你了。”
她说:“好了好了,快带你的女儿走吧。你那铺子要开门了。回去你还不知道怎么向你的老板交待呢。”
海音的病真的好了。我带上海音出门。
龙梅说,“我给你一个电话,下次再有需要我帮忙的事就打我电话就好了。”
她在便笺纸上写下她的电话,塞在我的口袋里。我再一次谢谢她。我走出公寓后,就将那张写着电话的纸给撕了。这样的经历让我惊吓过度。哪还能下次呢。
我回到店里,阿秀姐正在打开店门。她好象是精神不太好,眼圈发青。看上去是没有睡好觉。见我回并不象先前那样答理我。
我说:“我回来了。”
她说:“嗯。”
我说:“我看你睡得不好。”
她说:“没有呀,我睡得很好。”她并没有问我昨天晚上是在什么地方过得夜。
我们就说了这样一些不咸不淡的话。我应该是知道她是为什么这样对我。是因我昨晚一夜不归。那我回来了,她应该问我去了哪里,跟什么人在一起。这才对呀。她却好象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大家都在忙着,我也不便对她说清楚。我感觉到有点委屈。我的这种的委屈不是说因为我遭到这样的误解和冷落。面对了这样的冷面的相待。我知道阿秀姐姐的心里是真的对我的好。她这样的对我是有她的原因的。她是看着跟着龙梅出去的。又在一夜之后回来了。她也许是看穿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不可依赖。所以我是不能记恨她这样的待我。我的心里存有人在屋檐下的那种感觉。我只觉得生命对我太过于戏弄。
一天下来,阿秀姐都没有再与我说上一句话。到了晚上,店里没有人了。阿秀姐并没有再与我对饮成欢。她只是抱着海音上楼去了。我不想解释什么。我不需要解释什么。我突然这样想。龙梅说的是对的。她不是说老板娘对我不错,她的话中有话。我不如让阿秀姐觉得我也是不可靠的男人会不会让她打消对我的幻想。不管她有没有这份心意。给了她这样的印象,也就不至于对我产生不必要的期望。
我睡下了,可是这时阿秀姐下楼来。我装作是睡着了。她走到我的身边来。
她问我,“你原来身上有伤。我是不是错怪你了。你要知道我是不喜欢男人的不自重的。就算你不对我负责任,因我没有这个资格让你对我负责。但你也该对你对你的妻子对你的孩子负起责任来。”
我不说话。我不想与她在感情这个问题上有所探讨。就让她这样的误解我下去吧。
她说:“你是不是还在生着我的气。刚才海音告诉了我。我知道了情况。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女人的心胸狭窄。是的,我对你是有好感的。并且是存有幻想的。但是这样的幻想只是停留在我的心里面的。只会这样的永远的停留。我知道它是没有实现的可能。我知道,我的年龄比你大。我知道其实我在你的心里只是一个给过你吃的一个好心的姐姐的身份。我并且知道,你与你的妻子的感情很深。从你的女儿的嘴里面,我得知了这样的信息。”
我一下子就警觉起来。我坐了起来。我说:“海音还与你说了些什么?”我忘记了嘱托她了不要说那个星球上的事。我怕从这个孩子的嘴里说出我深藏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阿秀姐说:“海音并没有与我说太多。她只是说爸爸与妈妈关系可好了。妈妈说过段时间一定会回来找我们,让我们等着她。她只说了这么多。我就觉得你们的爱之深。我不会介入你们感情生活,我并没有那么的无耻。。尽管我一直有这样的冲动,尽管我的年龄比你大几岁。但是,你放心,我会做你的心目中的姐的。”
我叫了一声,“阿秀姐,我真想将我心里郁结的苦痛完完全全的告诉你。我其实是很无力地承担着这样的苦痛。但是实在是不方便,就是对我父母我也必须做到保守秘密。”
阿秀姐拍着我肩膀,她点头。她是可以意会我的那份伤痛的。她说:“早点睡下吧。什么也不要想。你的爱人也许很快就回来了。要有这个信心。”
日子又回到了它的正常的轨道中来了。这天,我站在工地边卖着啤酒。过来一群黑人坏小子。他们在我面前叽哩哇啦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东西。我也听不懂。但是大凡流氓都会说什么保护费什么的吧。大概是我在他们的地盘上卖东西没有征得他们的同意。于是,他们将我所剩下的几箱的啤酒全部给搬走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我的东西拿走。我卖了这几日的啤酒所得的利也只值这几箱啤酒的钱。也就是说这段时间我是白干了。我是为了这群混蛋无偿打工。
这时,我身边走来了一个女孩。她说:“很心疼吗?”
我转面看她,是龙梅。我无奈地摇头。无论在那里都有这样的坏人吗?她说:“走吧,我请你喝酒。”
我说:“不必了。照我现在情绪,只怕喝上一杯就又喝醉了。”
她说:“醉了不好吗?清醒着反而是痛苦。”
我是再不敢端她的酒杯了。我感觉这是一种冒险的行动。我不想用这样的冒险来考验自己的定力。
她说:“走吧。你是怕了我不成。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说:“还是算了吧。就算是我怕了。”
她说:“如果有个人让你去,你也会说不去吗?”
我说:“我现在的情绪不适合饮酒的。不管是谁我也会这么说。”
她说:“想喝酒通常是有两种情绪,一种是极高兴的时候,很想喝杯酒让自己更加在愉快。另一种是极痛苦的时候。喝杯酒让自己有的麻木,而忘记痛苦。我觉得你现在是极痛苦的时候。应该需要酒精的帮忙消除痛苦。”
我说:“我真的是谢谢你的好意的。我的海音还在等着我,我该走了。”
我移动步子,往回走。她在我的身后,说:“不知道兰石美姬看到你这副样子会不哭天抹泪的。那女孩子就知道哭,为了一个男人都快把自己一生的眼泪都流干了。”
她的这句随意的话说出来,我听了简直就好象是听到响彻天空的一声撼雷。我迅速地转过身来。我紧走几步,到了她的面前。我用焦急的语气象是在逼问着她。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兰石美姬了吗?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我问。
她说:“唉,随口一说。只是随口一说。算了吧。你还是回去吧。我一个人去喝酒了。”
我说:“你就不要这样折磨我了。我分明听到你说这么说了。难怪你的名字叫广月龙梅。我先听到你说出你的名字我就已经觉得奇怪。在我们的地球上没有个姓的。你一定是来自那个天外的星球。你一定知道美姬的。我说的是不是?”
她说:“想知道吗?那就跟我来吧。陪我喝酒我才能告诉你真相。不过你要小心,我这回不一定会那么有良心的。”
我哪还能顾这许多,我跟着她再次进了那幢公寓,进了她的家。我太需要知道她的来历,太需要知道我的小金鱼的状况。她可以告诉我这一切的。
她给我倒了酒,自己也倒了一杯。她又向我示意喝了酒。我有些迟疑。我眼睛盯着她看。她说:“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好吧。我对你说实话吧。不然都要把你急死了急疯了。看你那眼睛,眼球都要滚出来了。”
她喝了酒。然后说:“我是美姬的好友。在你离开星球之后,我也去看了美姬。我与美姬有过命之交。我们是儿时的玩伴。也是相互能信任的朋友。我听说了你们的故事。我想我们星球上大部分人都知道了这个故事。美姬求我来帮你将身上的伤治好。再把你们送回到家。这个美姬真的心思很细。就是怕你们会被抛到荒郊野外。看来你们真是心心相通的。果然,我下到地球上找你,就在这里找到你们。”
她又喝了一杯酒。我象一个入了迷上了瘾的听众。我听她讲着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每一个关于美姬的消息。
“美姬这样地喜欢着你这样的男人。这也让我很好奇。我得来看看你对美姬的感情是不是如美姬一样的深厚。所以我才没马上告诉你我的身份。”
“情况就是这样。我说完了。”她最后这样说。我好象是没有听到结尾似的。
我说:“就是这样吗?就只是这些吗?再没有其它了。”
她耸了一下肩说:“就是这些呀。我该说的就是这么多。你还需要听什么?”
我说:“听说没有人可以探视美姬的。我那次去还得亏理政大臣给帮的忙,你在那个星球上是什么职位,怎么可以进得了深宫呢?”
她:“你似是在怀疑我吧。你认为我从那么大老远的地方过来找你是闲没事可做了。”
我说:“不是的,我是想知道更多的关于美姬的事情。我太想念着她了。可是我现在在地球上,我是没有办法见到她的,这你是知道的。”
她说:“那你知道理政大臣的名字吗?”
我说:“我哪里会知道。”
她说:“难怪呢。我就是理政大臣的女儿。所以我可以出入皇宫大内的。”
我问,“后来那个丽珠又出了什么花招?有没有为难美姬呢?”'她说:“你说的是广日丽珠公主吧。”
我说:“我只知道她叫丽珠公主,不知道她的姓。”
她说:“那就是了。那一定是那个害得美姬入囚室的广日公主了。”
我说:“她姓广日吗?”
她说:“是啊,他们家是贵族的身份,自然会享用太阳这个高贵名字。而我们只能是选择月了。”
我心里在想,这也就对了,这个恶毒的女子也就该得这个广“日”的姓。
我说:“现在美姬没有什么危险吧?”
她说:“这是不会的,你要知道我们那个星球上的人都在为美姬鸣不平呢。众怒难违。你就放心吧。不过你接下有什么打算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也是受人之托。处理你的事我就回星球了。我可不想留在你们这个地球上生活。这里点也不会让我觉得快乐。除了站在你的面前让我有着一些感觉外。”
我说:“我现在就想着回到我们家里面。就是我以前所居住的天台。”
她说:“这个好办。我送你一程,很快就可以到达了。对了,这里还有美姬给你的一封信。”
她将信寄给我。我用手接过这封信。我的手是在颤抖的。这是我与小金鱼分开后所接触到的唯一的小金鱼给我的讯息。这是小金鱼亲手写给我的,这信上一定有小金鱼的眼泪,小金鱼的注视,小金鱼的思索。她一定是很认真地写着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凝结着小金鱼的心思。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这才拆开信。信是这样写的:我最至亲至爱的哥哥,还有我那可爱女儿海音:现在你们已经在地球上了,我是多么地想与你们在一起,过着一家人快乐无忧的生活。我想念海豚湾,想念那个天台和天台不大的屋子。想念老家的青山绿水。我想念那些我们在一起经历的苦痛与快乐的时光。想念哥哥的样子想念哥哥声音以及哥哥说过爱小金鱼的每一句话。还有我们的心爱的小女儿海音的稚气未脱的样子。
离别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么大的苦难。苦难怎么就这么不离不弃地跟着我们的身边,赶都赶不走呀。它好象就是看不得我们过着幸福的日子。每每在我们放下警惕,享受幸福日子的时候,它就会从暗处窜了出来。每次又让它那么轻易的得逞。
好在苦难没有这个能力分开我与哥哥的心,也不会削弱我与哥哥的爱。它是不知道我与哥哥只会在它的面前以我们更为深刻的爱来相互的支持。共同抵御它的淫威。它只会一天天地低下头颅,无趣地走到一边,放我与哥哥走。
现在我与哥哥天各一方。在我们中间还站着这可恶的苦难,它再一次地来了,它居然不服输地再一次地来了。它以为将我们的身体分开了就可以将我们的心也分开,它又一次地打错了算盘。我人在星球,心却依偎在哥哥的身边。哥哥,你是否感觉到了小金鱼的心正在你的心旁,满怀着爱的情义看着哥哥的心跳。一直都在。一刻也不舍得分开。
哥哥,你现在应该快乐一点,我最担心你的身体是不是可以扛得住,你身上还带着刀伤。所以我只能托付我的闺中好友广月龙梅前去照看你一段时间。我知道你们可能会被那些武士放在地球的某个角落。你与我们可爱又可怜的海音不知道要走上多远的路程才可以回到家。广月龙梅可以帮你们回到家的。相信她会的。我已经都跟她做了托付。
还有,哥哥与小金鱼已经有了身体上的接触,你已经有了一半的人鱼的血统。你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我们的海音了。只是你还不会运用你的能量,请广月龙梅教会你。不要忘了。
信就写到这里,外面的武士已经催促龙梅离开了。我只能写到这里了。
祝哥哥安康。替我亲亲我们的女儿。告诉她,妈妈想念她。
等待相见的那一天。
你的小金鱼。
读完小金鱼的信,我止不住眼里布满了泪。龙梅也在一边试着眼泪。我又转过去看了一遍信。
龙梅说:“不要再难过了。现在我送你们回家吧。”
我说:“我这就去店里将海音接过来。再跟老板娘打个招呼。”
龙梅说:“好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我走出了公寓。来到了店里。阿秀姐正在抱着海音。我走过去。
我说:“姐,我这就要回家了。”
阿秀姐听我这么说,脸上马上就布满了阴云。
她说:“这么快?怎么会这么快。”
我说:“是的,回到国内后,我会想念您的。我会时常打来电话问候您的。”
她说:“嗯,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这样,我拿些钱给你做路费。我其实早就该放你回去的。可是我有些不舍得。我就是这样自私地想多留住上一段日子。不知道怎的,有你在,我这心里才觉得踏实安静。虽然我知道我这里是留不住你的。可是多一天多一个时辰也好。”
我说:“我不需要钱,朋友会帮着我回去的。”
她说:“就是那个医生吗?”
我说:“是的,只是你不要误会,她送我们回去后她就会去往另一个地方。她有她的事要做。她其实是我的妻子的闺中密友。我回去后,得安心地等着我的妻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