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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朋友吗?那就不用急了,如果他真的有心跟你在一起,他就会等你,如果他不等你,那你就不用浪费时间了。”外头太阳很大,怕她晒昏的司机继续说。
“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老公!”
她碰的一声关上车门,拿着皮包,踩着三吋高跟鞋,小心的在路肩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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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明天就要离开,江仲起还是来公司交代其它事宜,正当他与员工父谈时,会议室外出现骚动。
“怎么回事?”平时安静的办公室,怎么这会儿突然如此吵杂,江仲起问着其中一位员工。
“我出去看看。”
一分钟后,那员工再次进到会议室,神情紧张,“总经理!”
“外头怎么了?”
“是总经理夫人,她来找你了。”
员工才说完,江仲起已经不见人影了。
江仲起看着多日不见的老婆,她全身湿淋淋二,高跟鞋拿在手上,皮包勾在手臂,盘起的头发落下少许的发丝,还不时滴水,这样的狼狈,教他愣住。
她怎么了?
外头下雨了吗?
刚才进来时明明是好天气,阳光大的刺目。
本来,白心怜早打定主意,见到他时一定要勇敢的冲进他怀里,可是真见到面了,她却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动都不动的连头都不敢抬起看他。
明明阳光很大的,怎么知道她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开始打雷,天色转暗,接着就下起大雷雨,不过五分钟的雷雨,竟然让她全身湿透,而且还踩坏了一双高跟鞋,连她整齐的发型都淋乱了,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跟疯女没什么差别。
如果可以,她很想转身逃跑,她不要这样跟江仲起见面。
可是她的脚像是生根了,动不了。
“心怜!”
她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她是掉到水池里了还是被水泼了?
被他一喊,白心怜顿时自怜的感到委屈,眼泪不听话的开始落下,一滴又一滴的,接着她哭了。
当着所有工作人员的面,白心怜抽抽噎噎的哭了。
她这一哭,惊了一旁的员工,也吓坏了江仲起,“跟我来。”
她边哭边被他牵着走进会议室,“你们先出去。”
直到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时,江仲起才拿起桌上的面纸小心的帮她擦拭水滴,还拿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帮她披在身上。
“哇……!”
她放声大哭,江仲起拉她坐下,紧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她摇头,然后又点头,看得他一头雾水,“有?谁?”
“江仲起!”哀怨的眼里还有泪珠,江仲起本是轻拨她的头发,被她一说,抬起头,错愕的望着她.
“我?”
他多久没见她了,怎么会欺负她?
“就是你!”
他沉默不语,只是安静的帮她把头发放下,手指梳着她的长发,“怎么会来?”
“我想你。”
江仲起身子一僵,还是不作声的帮她将泪水擦干,不去看她哭红的眼睛。
怕她冷,江仲起泡了茶给她,“先喝茶。”将茶杯交到她手里,想要暖和她冰凉的手心。
“不要!”
“心怜,你这样会感冒。”
“感冒就感冒,反正又没有人在意。”双手伸到背后,怎么都不肯接过杯子。
“你……。”他想斥责她,却又打住。
“本来就是了。”
见他的冷淡,白心怜又想哭了,“你不要我了。”想到这里,不禁悲从中来。
“是你不要我了才对。”
“我哪有!”
江仲起拿着茶杯喂她喝,真的怕她感冒了,而自己明天走后,没人可以照顾她了。
“为什么全身弄湿了。”
“大雷雨啊。”
“你怎么来的?”就算下雨,也不可能会淋成落汤鸡的模样。
“走路。”
“走路?”看着她手里的高跟鞋,江仲起几乎要咆哮了,“你干嘛走路来?”
“因为塞车。”如果知道会下雨,她才不会那么笨得下车走路。
“那你不能坐在车上等吗?”拿走她的鞋子皮包,江仲起蹲下身子检查她的脚底,怕她磨破皮了.
等了好半响,没听到她出声,江仲起再问:“为什么下车走路?”都起水泡了,还整片脚底通红,一定很痛。
“……”
“心怜?”
以为又有水珠滴下,江仲起抬头才发现她满脸泪水,“我怕你走了,我会来不及。”伸手擦着泪水,但泪水却像止不住的拚命滑下,她哭得身子颤抖。
江仲起眼里写着复杂的神色,他不知道她的想法,只能猜测她来这里是为了见他,然后呢?
“你怕来不及什么?”
“我讨厌你,讨厌……。”伸手拍打他的肩膀,哭得好不伤心,“你怎么可以走,你怎么可以又丢下我走了。”
江仲起起身坐在办公椅上,并且顺手拉她坐在腿上,轻轻搂着她,“那你要我怎么做?”他的声音也暗哑了,透露些许的挫败感。
“你要去哪里?”
“先去美国,接着再去加拿大,然后是其它国家.”
“那你可不可以等我。”她想要起身,慌张的伸手要拿皮包。
“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旅行社,我要去办签证,然后再买机票,你要等我。”他去哪里,她也要跟,再也不跟他分开了。
如果一年里,都是他在低头,都是他在挽回,那这一次就换她吧,她要陪他,不管他去哪里,她都要陪在身边。
“你要跟我走?”
“不可以吗?”
仰头与他相望,那眼中有着期盼,晶莹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好像他若说不可以时,即会夺眶而出。
“我不是去玩的,我可能去一年,可能要跑很多国家,可能会很累,也没有太多时间陪你,可能……。”
他的话被白心怜的吻给止住了,她吻住他的唇,眼泪落在脸颊,她的舌头探入他口中,主动与他纠缠。
“我只要有你就够了。”在他耳边,她哽咽的轻说着,一张脸都哭花了。
第九章
“谁跟你说我要离婚的?”带老婆回家换衣服,冲洗过后,江仲起帮她吹干头发,听到她的话,忍不住扬高音量。
“汪之宇啊。”想到这里,她又红了眼眶。“你真的要跟我离婚吗?”
江仲起寒着脸色,“你想呢?”
“可能是。”
“你……!”
“离婚证书呢?”不用人家提,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她先问。
“撕了。”
那天他整理完所有物品后,在公司就撕了。
“为什么?”
“我留那张废纸干什么?”每看一次他的心情就恶劣一次。
“你没有要跟我离婚?”
跪坐在他面前,白心怜拉着他的衣领,“真的没有吗?”
“要离我早一年前就离了。”
“害人家白白担心.”
她推他一把,抢过吹风机自己吹头发,脚底的红肿消了下少,不过长水泡的地方还是会痛。
“之宇是想撮合我们,否则他为什么去找你?”这点他还看得出来,毕竟是好友,不愿见他真走上分手。
“他故意说得很严重。”
“如果他不这么说你会来吗?”
他都说不去找她回家,而她又迟迟不肯回家,那汪之宇只有用下下策了。
“人家又不是故意不回家的。”
江仲起倒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你还以为我跟李安妮有暧昧?”
白心怜这回很快的摇头,“我相信你。”
“过来。”朝她伸手,江仲起拉她趴在自己身上。
“你不要生我的气嘛。”
窝在江仲起怀里,白心怜双手紧紧搂住他,抱着他就像是抱着全世界。
“你真的愿意跟我走?”
“嗯。”
“不后侮?”
“不会。”
“要一年不能回台湾,你能忍受吗?”
“可以。”
“这一年里我会很忙。”
“我知道。”
她才不怕,只有能跟他在一起,去哪里都好,她不在乎,“可是我要先将英文学好。”她的英文不算差,但也不能说好,如果要在国外这么久,她最好再好好加强。
“心怜。”
“嗯?”她有点想睡了,今天下午真是灾难,才不过入夜她就累得睁不开眼睛。
“我爱你。”
白心怜倏地抬头,望着眼前英俊的老公,她庆幸当初没有真离婚,眼泪又滑下了。
“怎么又哭了?”江仲起帮她把眼泪擦去。
“我也好爱你,可是我又好气你。”
“我知道。”轻拍她的肩,知道她累了。“快睡。”
“可是我的签证……。”
“明天再说。”
“那我的机票呢?”她还没去买。
“明天再说。”此时他的手不老实的探入她睡衣里,轻轻的抚着她细致的肌肤。
“那你明天要走吗?”知道他的意图,白心怜轻勾起脚在他腿上摩擦,感觉他加快的心速及呼吸。
“你说呢?”
白心怜张着无辜的大眼睛,她的手如法炮制的在他身上轻探,“你要等我。”
他笑了,胸膛起伏的大笑着,而后一个翻身压上她,“好,我等你。”不管要他等多久,他都会等。
白心怜顽皮的,拉住他挑逗的手,“那我们睡觉吧。”她知道他的热情被挑起,也知道他想要什么,她故意吊他胃口。
“你想睡觉?”他全身燥热,根本睡不着,而这全是她惹的。
白心怜的手轻轻的在他露出的结实胸膛上来回画着,“你不睡吗?”
如果不是怕她又哭又吵,江仲起很想好好的动手修理她,他的手开始恶意的撩拨着,扣子被解开了,睡衣底下的白皙肌肤露出,而完美的曲线也尽在眼前。
“你明天真的不走吗?”
“不走。”
“那明天几点起床都没有关系吗?”她又翻身让自己置于他身上,半解的睡衣落在腰际,江仲起因为这样的美景而急喘抽气,知道她的小脑袋又有了坏念头,存心要折磨他。
“嗯。”
“那……。”她将他的手拉至两侧,“我们多晚睡都没有关系啰?”她动手想脱下他的睡衣,“对不对?”
“嗯。”
他由着她,只要她高兴,他一切都配合,况且他此时想要她的渴望太强烈了,被她勾起的欲望如果没有得到疏解,只怕他今晚是睡不着了。
“那睡觉吧。”
“白心怜!”她竟然趴在他身上,就这么地想要睡了。
“人家好累哦。”
“累?”
他都要被欲火给吞噬了,她敢喊累?江仲起不平的动手解她睡衣。
“对啊,人家今天走了很多路,而且脚还起水泡了。”
“然后呢?”
“脚好酸。”她踢了踢发酸的双脚,自己则是继续趴在老公身上,感受他的体温。
“心怜?”
终于解下她的睡衣,赤裸的她连内衣裤都没穿,分明是要诱惑他,却在紧要关头停止,她是故意要他渴求而死吗?
“你怎么可以脱人家的衣服?”
“为什么不可以?”他不只要脱她的衣服,他还想要更多。
江仲起扭动身子,轻易解下自己的睡衣睡裤,两人赤裸相贴,他的唇贪婪的吻上老婆的饱满,“仲起……。”她咬着唇低喊。
“别说话。”不让她退开,江仲起在她身上点了更多的火花,要她跟自己一样热情。
“仲起。”
江仲起索性封住她的唇,不打算再让她开口,他的吻激烈又强猛,吻得她几乎要窒息,直到他移开嘴唇时,她早就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来了。
被压在他身下,江仲起轻地置于她之中,意图明显的拉着她的双腿环上他腰际,白心怜却又出声了。
“仲起!”
江仲起没停住,狂猛地占有她后,还将她想阻止的双手给拉至头顶,嘴唇更是忙碌的吻着她全身。
他的索求狂烈,让她几乎无法配合节奏的摆动,直到她适应了,她边迎合他,边在他耳边轻语:“老公。”
“嗯?”他正埋在她胸前。
“这样不好耶。”
“哪里不好?”他的动作也更激烈,让她再次停下话。“嗯?”
“人家……。”她槌他,气他的粗暴。
因为她的反应,江仲起才缓了动作,担心的问,“我弄疼你了吗?”
她摇头,却含着哀怨的眼神瞅着他,“人家现在是危险期。”前几次他们都没有用保险套,她意外没怀孕,结婚后他们一直都在避孕,除非江仲起真是急切的不顾一切,否则很安全。
“没关系。”
“怀孕了怎么办?”她不要因为怀孕被留在台湾,白心怜边说边想要退开,江仲起知道她的念头,伸手制住了她。
“那就怀孕。”他不在意多个宝宝加入,反正也该是时候了。
“仲起……!”
江仲起觉得她的担心不是问题,封住她的唇,吞下她的话,不让她再继续,此时此刻他只想要感受她的人,只想要完整的拥有她。
这个夜晚,他真是有心要她累得下不了床,他强势的不让她睡觉,在一波情欲消除后,他再燃起另一波,要她承受更多,并且在她摇头急促喘息,双手抵在他肩头要他退出时,他要得更狂猛,明知她能承受不了过多,但她吐出的娇喘及轻喃使他迷失了理智,一心只想占有更多的她,不再需要言语,今晚房间里传来的只会是彼此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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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一个月之后,两个人就打道回府了。
不是白心怜水土不服,也不是江仲起改变心意,而是因为白心怜真的怀孕了。
在他们初到美国纽约,才着手参展事宜,白心怜竟然在会场昏了过去。
急得江仲起连忙送她去医院,直到确定她已有一个月的身孕,江仲起二话不说,直接打包行李回台湾。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回来?”
她坐在家里某个干净角落,那里有江仲起准备的果汁还有甜点,她手上还拿着杂志,嘟嘴朝另一头忙碌的人低嚷着。
“这还有其它理由吗?”她竟然连自己怀孕都不知道。
“只是怀孕,我并没有害喜啊。”
她又不呕吐,食欲也好,睡眠更是没话说,一切都很正常,为什么要取消所有行程,她不懂。
“贫血严不严重?”
女人怀孕各种症状都有,偏偏他老婆是贫血,只要过累就会昏倒,在国外只有他一个人,根本照顾不来,索性延迟行程先陪她回台湾。
“还好啊。”
她只是觉得站久时会头昏眼花,并没有特别的征状。
江仲起正在打扫家里,向来对居家质量要求极高的他;不能忍受屋子里满是灰尘,舍不得老婆劳动,凡事就自己来了。
况且他还有另一个好帮手,汪之宇也被拖来了。
“那我也来帮忙。”她才说完,马上被人赏了一记白眼,连忙又缩回身子。
汪之宇笑着摇头,“心怜,你还是坐着就好,否则你再昏倒,那问题就大了。”
以前从不知江仲起这么容易慌张,老婆才怀孕,他变得更神经兮兮了。
“可是我很无聊。”
“那要不要我找心如来?”
“心如被我爸压去工厂上班了。”
妹妹放暑假,闲着没事做,而她爸在她离开工厂后,拉着小女儿继续努力打拚。
“还是找你秘书如何?她蛮可爱的。”汪之宇对那女秘书印象深刻,特别是她泡的咖啡,更是人间美味。
“不行!”
江仲起头都没抬得抗议,他与那女秘书犯冲,见一回吵一回,还是别来得好。
“为什么?”
那人不说理由,另外两人不用多想也知道,江仲起对女秘书很感冒。
找不到人,白心怜只有继续无聊的看着两个大男人打扫家里,对于这么居家一面的江仲起,她头一次见到,平时的他不入厨房,不做家事,他的大男人有时很霸道,可是现在的他,却甘愿为她牺牲改变,让她甜在心里。
看着她的男人为她忙进忙出,白心怜忍不住叫着:“老公!”
“怎么了?”神情紧张的抬头看她。
“我爱你。”
浓浓的情意在两人之间化不开,汪之宇只觉全身鸡皮疙瘩掉满地,“我去抽烟。”他不想当特大电灯泡。
江仲起朝老婆伸手,她一股脑的飞奔向他,“不要跑,你怀孕了。”
没有甜言蜜语,只有他慌张的喊叫,但白心怜一点都不在意,“人家下次会小心。”扑进老公怀里,她满足的紧紧搂着他。
“老公,我爱你。”
“我听到了。”
“我爱你。”
“嗯。”
“我真的很爱你喔。”
江仲起抬起她下颚,深情的望着她,“我也爱你。”
怀孕后,她更爱缠着他,而他乐得她陪伴,对他而言,事业工作很重要,但心爱的老婆重要过一切。
因为失去过,所以他知道再拥有的可贵。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