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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你俩光顾着说了,怎么没有人帮九哥启动呢?摩托车都还没有启动,拉轰个毛呀?”
最后一个说话的是老五,话音未落,他已经一脚踹向韩九的右腿。
“嘭!”一声闷响,韩九的右腿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他整个人因为上半身的前倾而失去了平衡,一下扑倒在地,摔了个嘴啃水泥地,“呜呜呜”的呻唤起来。
“我擦!九哥这摩托车不行哈,启动杆刚刚踹了一脚就散架了呀?来来来,继续,继续……”
三大炮说着,一招手,黑子和老五过来,搀扶起来了地上的韩九。
恰好,韩九的脸此时迎着从换气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安明隐约看见,他的脸上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想必,刚刚那个嘴啃水泥地的扑倒对他面部伤害不轻。在此之前,“钓鱼”节目中韩九的面部已经受过擦伤,旧伤未好又添新伤,那种痛楚,一定能让人刻骨铭心。
韩九又被黑子三大炮以及老五等人强制着骑了三次摩托车,每一次都以摔个嘴啃水泥地而告终,他的面目早已全非,整张脸上不是伤口就是红肿,说肿的像是个猪头已经不能算是对他此时面容的形容。
“起来,起来,装什么死?你不是挺能闹的嘛?不是要一统整个西大院嘛?”
最后一次跌倒之后,韩九除了鼻翼急速翕动呼吸之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连三大炮骂骂咧咧的去拉都拉不动。
看来,他已经被折磨的十条命也只剩下了三条,想必这样痛彻心扉的记忆,他在余下的生命中再也不会忘怀。
但这一切对于见惯了折磨羁押犯的鬼见愁来说,似乎还不够:“三大炮,你怎么回事?人都快不行了,你还要让他骑摩托车吗?快快,快给他打一针,青霉素最好,哈哈哈!”
“好,打一针青霉素!”三大炮也兴奋起来,连带着将整个监室里的气氛烘托到了一个高朝,安明发现就连坐在炕尾的郝兵都一脸的期待。
很显然,监室里不会有打针的设备,也不会有什么青霉素。这个“打一针青霉素”绝对又是某种惩罚性的折磨。
看着身边众人那近乎变态的兴奋,安明这才深深体会到了,他根本不是待在这里面的人。
幸好,明天他就可以出去了。
黑子和老五一人架了扑在地上的韩九的一条胳膊,将他从地板上支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韩九此刻身上抖动的厉害,嘴里激烈的“呜呜呜”叫着,显示出对“打青霉素”的极度恐惧。
“鬼哥,什么是打青霉素?我看韩九也挺可怜的,今天的教训他应该会铭刻在心,要不,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这样算了吧?”
安明看着隐约光线中韩九那极度惊恐的眼神,心下一软,悄声在鬼见愁耳边替他求情。
鬼见愁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但很快他轻声道:“安老弟,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整人不整的让他从此见你就怕,那等于没有整!我这边自有分寸。至于说‘打青霉素’嘛,你接着欣赏就是了!我只能这样告诉你,整个西大院里,没有一个羁押犯不怕这个的,这青霉素打完,保证被打的人身上没有一块儿肉不是青紫的……”
鬼见愁正对安明说着就听见一声极其压抑但却异常闷响的声音突然在监室里响起。
安明慌忙本能的循声去看,只见韩九大概是用尽了全身仅有的最后一点儿力气,突然挣脱了毫无防备的黑子和老五的搀扶,嘴里狂吼着,一头向着墙壁上撞去!
“咚!”的一声闷响,韩九那强壮的身躯迅速瘫软在了地上,没了声息。
“快,快开灯看看怎么会事,死没死?”
杨驼子的声音。
三大炮第一个跑到了韩九身边,黑子几步跨到门边将灯打开。雪亮的灯光让屋子里所有刚刚还浸泡在黑暗中的人一时间都有些不太适应。
墙上,刚刚韩九撞过的地方留下了一大片血渍,而被三大炮给拉起来半坐在地上的韩九,前额偏上部位明显有一个裂开的伤处,正汩汩的向外留着血!
“驼子哥,这,这……”鬼见愁大概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于是转脸向杨驼子求助。
杨驼子跳下炕,走到韩九面前,低头查看了一下,口中道:“再不抢救的话,人怕是不行了,无论怎么样,不能闹出人命!我看今晚这大戏唱的韩九以后再也不敢生歪心了,就这样吧,喊看守过来!”
“去,快喊看守!”鬼见愁对身边的黑子吩咐道。
黑子应了一声,迅速的跑向门边,按下了通话器。
不一会儿工夫,两个值班看守全部到齐,并且身后还跟着值班的医生,
“怎么回事?杨驼子,跟你说了别闹过火了,这怎么还闹成这样了?”
高个子看守似乎是个小头目,一脸急怒,冲着杨驼子就嚷嚷上了。
如果韩九真的死了,那么今夜带班的他一定也脱不了干系。
“许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谁知道他会自己撞墙呢?”
杨驼子在一旁讪笑着解释。
在几个羁押犯的帮助下,韩九被抬上了带来的担架上,被杨驼子称作是许队的那个看守用手指了指杨驼子:“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今晚的事儿,你保证任何风声也不能走漏一点儿!否则的话……”
“我明白,我明白!”杨驼子连忙唯唯诺诺的答道。
看守和医生抬着韩九走了,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都听好了,今天晚上的事情谁也不许透露出去半个字,不然的话,韩九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鬼见愁和杨驼子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对屋子里的众人说道。
黑子去关了灯,所有人都回到了炕上。
“安老弟,恭喜你呀!我说过,今晚的戏有你的角色,现在韩九演完了,你的角色戏来了!”
眼看着整个七号监室里都趋于了平静,安明正纳闷鬼见愁说的他在今晚整场大戏中的角色究竟是什么的时候,鬼见愁亲昵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脸温和的笑道。
“我的角色戏?”安明看着鬼见愁。
“嗯!驼子哥和我说了,从明天天亮起,你就是这北楼的老大,而我去南楼,接替韩九的位置!之所以这样安排,那是考虑到你对南楼所有情况都不熟悉,而在北楼,最起码还有七号监室的兄弟挺你……”
鬼见愁的话让安明觉得有些目瞪口呆。北楼老大,多少西大院里的羁押犯梦寐以求的位置,甚至韩九刚刚正是为了这个位置而命悬一线,他就这么轻易的到手了?
如果不是明天就要出去,安明还真想在这里面过一把当老大的瘾,不但每天有身边那么多的羁押犯伺候着,而且最重要的是还可以在苏云值夜班的时候找机会溜去和她玩玩火辣辣的暧昧,那份酸爽愉悦的感觉又岂是老坛酸菜面可以达到的?
“驼子哥,鬼哥,谢谢抬爱。只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们,我明天很有可能就要出去了!”
安明一脸诚恳,又小声道:“驼子哥和鬼哥都知道的,其实我进西大院就是为了找人,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我不会在这里面一直待下去,外边还有不少事儿等着我!”
杨驼子和鬼见愁是何等人物,心中其实早已看出安明并不是要长待在看守所里,只是没想到会走的这么突然。
但事已至此,也便只好作罢。这看守所里又不是什么逍遥之处,倒也不便说些挽留之话。
“安老弟,以后要是有机会再进来,只要我和驼子哥还在,你就是我们的兄弟,这整个西大院就是你的一亩三分地……呸呸呸!”
话说到这儿,鬼见愁戛然而止,而且连着朝着地上唾了好几口:“你看我这都说的什么话,这样晦气的地方,安老弟肯定不会再进来了!”
一边说,他一边在自己的铺盖下翻找着什么。
“嘿嘿,我倒没有觉得这看守所里有什么晦气,人生无常,说不定还真有再进来的时候呢!到时候免不了还要驼子哥和鬼哥照顾。要是驼子哥和鬼哥哪天出去了,尽管找我,能帮忙的,我安明定然不会有半点儿推托!”
安明第一次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心中倒是升腾而起一股梁山结义一般的豪迈情结,冲顶的他有些热血沸腾。
月光里的杨驼子微微一笑,冲着安明点了点头,算是作答。
鬼见愁的双手再从铺盖下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本装订本的书:“安老弟,这是我在看守所里坐了五年,用所有心血写成的一本书,叫做‘读心术’,我送给你,你只要翻看完了,我包你不论遇见什么样的人,稍加接触便能看出他的心思!”
“太好了!”安明伸手将那本手写本的“书”接了过来。
对于鬼见愁强大的“读心”本事,安明早就暗自钦佩不已,没想到鬼见愁赠与了他这本书,算是遂了他的心愿。
安明相信,有了这本“读心术”,将鬼见愁那强大的读心本事学到手,在以后的日子里一定能让他如虎添翼。
或许是因为有了对江副所长的教训,第二天何筱雨提审安明之后办理出西大院手续的时候格外顺利,安明顶着头顶的炎炎烈日出了西大院大门的时候正好是上午十一点。
西大院看守所在柳江市郊,离市区还有近十公里的路程,何筱雨虽然是开着警车来的,但车里有其他同事,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带着他一起走。
就在安明手搭凉棚站在西大院门前一棵大树下想看看有无偶遇出租车的可能的时候,一辆蓝色出租车风驰电擎一般从市区方向驶来……
第208章 久违的心动
在这鸟不拉屎鬼不孵蛋的地方能偶遇一辆出租车,那绝逼是人品大爆发的结果,安明急忙冲出树荫冲着那辆出租车摆手。
“吱……”的一声,出租车急急刹停在了他身边,
后车门打开,先伸出车门外的是一只纯白色的半高跟凉鞋,凉鞋样式简单,就是几根带子的组合,能最大限度的看见里面包裹着的那只白生生嫩乎乎的小脚丫。
安明就站在出租车的侧面,不由自主的让自己的眼光顺着那小脚丫向上看去,一截莲藕一般的小腿在阳光下竟泛着钧瓷一般柔和的光芒。
俗话说坐牢三年,看见母猪赛貂蝉。安明虽然只是在西大院里待了区区五天,但此时呼吸着大墙外这自由的空气,眼前出现的艳景还是让他感觉到了久违的怦然心动。
只是还未等他的眼光继续向上移动,美女已经走下车来。
乌黑的长发绾了一个精致的发髻圆圆的小山包一样隆在后脑,平添了几分妩媚;鹅蛋脸上,弯弯的柳眉,像极了春天里刚刚发芽的柳叶;清澈明亮的瞳孔,真的和杏核一般大小,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
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就像是薄壳的鸡蛋,微微碰一下就会破裂的那种。
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高耸的鼻梁,尤其是那颗米粒儿大小的美人痣,就生在右嘴角的上方,将那张生动的脸上平添了几分风情。
安明打量着美女的时候美女也在毫不掩饰的打量着他,大眼睛扑闪着,一点儿也没有通常美女们故作的那种羞涩。
安明礼貌的点了点头,正准备向前迈一步,就听见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是出西大院的时候刚刚返还给他的,安明很诧异有谁会把时间掐的这么准,他前脚出了西大院,后脚电话就跟来了?
“你是……安明哥?”
就在安明拿起手机去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的时候,身边那清纯的如同一朵旷谷幽兰的美女竟对着他问了一句。
仓促间,安明看清楚了来电是何筱雨的号码,于是下意识的按下了接听键。同时,他吃惊的眼神瞪着眼前美女,一张嘴道:“呃,我是安明,你……”
电话里何筱雨的声音传来:“喂,我当然知道你是安明!哼,桃花运不错呀,连学生妹都百里迢迢自投罗网找到家里来找你,怎么样,见到面了吧?”
很显然,何筱雨把他刚刚对着面前美女说的“呃,我是安明”当做了是在对电话里的她说。
但即便如此,何筱雨的话一时间还是让安明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乱七八糟的?学生妹?百里迢迢找我?筱雨你说什么呢?”
安明本能对着电话里的何筱雨反问,同时眼光落在了眼前美女身上。
“我是果那璐瑶,咯咯,你师父让我来找你的!”少女快言快语,冲着安明莞尔一笑说道。
“果那璐瑶?我师父?”安明的大脑里此刻像是被塞进去了浆糊,乱成一团糟。
怎么眼前这个美女说的话也是没头没尾,问题是他并不认识她。他倒是有个师父觉明大师,但觉明大师此刻最少离这儿几千公里的路程,再说了,师父是出家人,从未听说认识这么一个妖美的少女。
“还装是不是?听听听听,果那璐瑶,叫的多亲热呀!好吧,既然她已经接到你了,那你们俩就好好亲密亲密吧!哼,风流成性!”
何筱雨那边重重的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安明将话筒拿到眼前,恨不得能从电话里将何筱雨拽出来,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吃的哪门子醋!
“咯咯咯……”眼前那少女又是一笑:“你师父不是觉明大师嘛?他和我老爸果那罗布是好朋友,我老爸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找你,说受觉明大师所托,帮你对付一个巴代蛊师。”
安明有一秒钟的愣怔,在大脑终于转过来弯,将面前这个美少女的话完全消化了之后,立马差不多明白了眼前端倪。
进西大院之前,在五叔那里他曾经中了五叔请来的那个巴代蛊师试探性的蛊术,还好那只是一个初级蛊,安明用苗药自己解了。
但这件事情却是释放了一个信号,五叔从苗疆搬了“救兵”,要用巴代蛊师的蛊术来对待他。
于是安明未雨绸缪,致电觉明大师,请求觉明大师的好友,精通苗疆蛊术的果那罗布对他做些蛊术上的指导。
没想到,果那罗布直接将自己的女儿给派来了……
“呃,呃,呃……”只是这个“艳遇”有些突然,他兴奋的不知道说什么才是。
“嗨,哥们儿,咱敢不敢不在这儿缠绵悱恻?这么大的太阳,你还想让我在这儿等多久?”
出租车司机在车里嚷嚷道。
“呃,好好好!”安明一边回答一边对着果那璐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果那璐瑶笑咯咯的先钻进了车里,安明随后嗅着她身上那股特殊的少女体香钻进车里和他相邻而坐。
“我在南溪市上大三,今年暑假正好没有回家,就在南溪市里打工,前天接到老爸电话我就赶来了,只是打你的电话总也打不通,幸亏觉明大师给了我你家的地址,于是我找去了,嫂子在家里……”
果那璐瑶一看就是那种没心没肺的直脾气性格,安明刚在他身边坐下,她便一股脑儿的将一切吐槽了出来。
南溪离柳江差不多三百多公里,是同一个省的不同市。怪不得刚刚何筱雨在电话里醋意十足的说“学生妹子百里迢迢的到家里来找你”这句话呢。
“呃,那个,那个不是你嫂子!”安明知道果那璐瑶说的一定是何筱雨:“她,你以后就喊她姐姐吧!”
“姐姐?”果那璐瑶惊诧道:“天那,我还以为她是,是你的女人呢!这几天我住在你们家,看得出来,她好像对我的到来不是特别友好,我还以为她在吃醋……”
“嗯,她就是好吃醋!”安明随口应了一句。
果那璐瑶原本就大的眼睛此刻瞪得更大了:“吃错?她和你是兄妹关系,她吃我什么醋嘛?难不成,你们是兄妹不伦,雅蠛蝶……”
安明有种头顶上雷声轰轰,心尖上草泥马践踏而过的感觉,眼前这个嫩的冒水的少女,她的脾性倒是很符合九零后女生的特点。
还“雅蠛蝶”,一定是岛国的那些腐女动漫看多了。
“呃,不是你想象那样!”安明连忙制止了她的“超凡想象”,要不然,不一定从她嘴里还要说出来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我们是……总之,你叫她姐姐就是了!现在流行不解释,不是吗?”
他和何筱雨之间的关系,他自己都无法说的清楚。同居不是同居,恋人不是恋人,情人不是情人,朋友不是朋友……
于是安明灵机一动,索性也时尚了一把,用了一句“流行不解释”。
“嗯嗯,流行不解释!好,我知道了!咯咯咯,以后要是何姐姐再问我和你什么关系的时候,我也对她用这句话!你不知道,这几天和她待在一间屋子里,她都问过我好几遍了,我就不告诉她,咯咯咯!”
她眯着眼,妩媚的笑里带着恶作剧一般的狡黠,纯粹九零后美女好搞怪的脾性演绎的淋漓尽致。
“啊?你会对她说,咱俩的关系也是不解释?”安明一头黑线,那样的话,爱吃醋的何筱雨还指不定能想出什么来呢!
无疑,果那璐瑶此次来并不是三天两天就能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