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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阳点了一根烟,平日的他不经常抽烟,因为金薇和宁宁都不喜欢他抽烟。但此时他觉得特别烦躁。倒不是他多么在意金薇,而是不习惯金薇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中午他没有吃秘书送来的工作餐,一个人开车去了必胜客。这是他和宁宁有时会来的地方。和宁宁公然在外面露面总是不太合适,不过是偶尔为之罢了。金薇从来不喜欢来这些地方,她喜欢去正宗的西餐厅,说那里可以享受一流的环境和服务。子阳却不以为然,他更喜欢中餐厅的自由,哪怕嘈杂一点,那样才更有人气。
他叫了一客薄的超级至尊。宁宁只喜欢吃厚的,为些他一直牺牲了自己的喜好。现在一个人来吃薄的,却感觉并不好吃了。难道自己真的离不开宁宁?
他给宁宁打电话。宁宁似乎在陪客户吃饭,周围有轻轻的音乐声。宁宁当然是没有时间和他聊天。白天的宁宁是一个标准的职业女性,穿着套装,化着精致的妆,露出优雅的微笑,典型的一个白领丽人,却不是他的小情人儿。因此子阳并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和宁宁联系,他怕看到她职业的一同,那样会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而他最想从宁宁那里得到的恰恰就是一种真实,爱和被爱的真实。这种真实一度令他有脱胎换骨重新做人的感觉,他不由得感激宁宁,是她带给他这一切的。如果没有她,他赚再多钱也只不过是数字上的概念,和幸福与否毫无必然联系。
子阳当然也知道金薇不能不算是个好太太,一个标准得有点过分的好太太,像经过严格训练的各方面都毫无挑剔的好太太。出身名医世家、受过良好的教育、相貌高雅端庄、身材修长、懂得穿衣打扮、会做好多不同口味的拿手菜、学过插花、能弹钢琴、性格温柔、擅长交际。金薇简直太完美了,完美得令人喘不过气来。子阳自认为也不是太差的男人,也算是事业有成了,长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材,可和金薇在一起他就是感觉一切都太不真实,虚幻得令人无法触摸。而宁宁虽然美丽可人,却因为年轻而显得单纯,和她在一起让人无法沉重。子阳迷恋这种感觉,他太害怕沉重了。作为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成功男人,一个社会知名人士,他已经活得太累。他不想每天回去还要把自己裹在所谓完美的躯壳里。
老唐的郊外别墅。
很少变色的金薇嗔怒道:“谁让你接我的电话了?”她确实有些反感老唐的蛮不在乎。她想如果老唐对她认真一点,也许她就会当真了。只是老唐连欺骗的劲都不愿意使,她怎么能够相信他?
老唐不以为然地抽着雪茄:“他总会知道的。”
“你想让我们撕破脸皮?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当然不是。”老唐走过来,轻轻地抚摸她光洁的面庞,然后吻她。当他的手又不由自主地解开了她的衣衫,金薇开始微微地挣扎。
“怎么啦?”老唐停住手。
“我还是走吧。”金薇匆匆整理好衣服和头发,拿起小手袋准备离开。
“这儿打不到车的,还是我送你吧。”老唐穿好外套,很绅士地站起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是比子阳更能收放自如的男人。能得到金薇这样优秀的女人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有点近水楼台的味道。他深知如果站在人群里,金薇是绝对不会看他第二眼的。
车里,两人都沉默不语。
“我这样是不是很过分?”金薇一边对着小化妆镜补妆,一边幽幽地说。
“你是指和我吗?我觉得这是感情的必然。”老唐说得非常坦然,根本没有任何偷情后的自责。金薇受不了,她知道这样的男人只是一时冲动,从来不用指望他们爱你一生一世。也许他们每一次都是真的,但却只能保留三分钟的热度。一旦上了床,一切就是过去时了。
“可我还是有点紧张,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一样。”金薇老老实实地说。她确实不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她是搞艺术的人,生性并不保守,却不想黑白不分。她希望爱得淋漓尽致,而不是风吹墙头草那样两边摆。也许这辈子她会爱上很多人,但某一段时间内,她希望自己只钟情于一个男人。从小到大,子阳一直是她的至爱。然而现在她和子阳之间不知怎么会走到如此冷漠的地步,让她不得不打起精神重新寻求新的精神支柱。可惜这个老唐并不是她想要找的那个人。
“你后悔了?”老唐望着她的眼睛。
“我不知道。你还是不要给我打电话了吧。”金薇坚定地说。
“那剧组的服装呢?”
“你随便找个人和我联系吧,放心,我不会误你的事的。”金薇口气仍是淡淡的,却十分坚决。
老唐差点就想说出自己对子阳的情疑,可是终究还是没说。守口如瓶是他为人处事的原则,不会为金薇而改变,何况他并没有证据说明子阳在外面确实真有女人。另外,他还清楚地知道多情如金薇的女人是不会说走就走的,即使他不给她打电话,她一定也会忍不住打电话给他。他太熟悉女人了。她们只是嘴上说得坚决,不过是为了面子罢了。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子阳下班来到常去的酒吧,要了扎黑啤就开始狂饮。刚喝了几口手机响了,是宁宁打来的。这时候宁宁的声音不再是白天的工作状态,一副小女人的娇柔,对子阳不啻于是天籁,一下子将他所有不快的情绪冲淡了。他放下啤酒,开始和宁宁在电话中调情。
那晚金薇睡得很晚,她以为子阳会冲她发火或是质问什么,谁知子阳照常打开门,换了拖鞋,将公文包递给保姆,就径自去了客房的洗手间。直到客房的门关紧,金薇才松了一口气。她对子阳的平静十分不解,但也只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不过这一夜她却无法安睡,她想起自己和老唐之间发生的一切,依然有一种强烈的不洁的感觉。然而真正见到老唐的时候,她又抗拒不了自己,似乎是对自己的一种自虐,同时也是对子阳冷落她的一种惩罚。可是她清楚地知道结局,最后受伤的一定是自己。老唐虽不是生活作风靡烂之人,却有着每一个男人的通病,那就是无法拒绝漂亮的女人。他们用不着付出真情,因为他们早就不相信真情。金薇却还固执地相信真情,只是苦于这世界没有她要找的那个男人。
6、我只在乎你
宁宁的公寓。
子阳开车去机场接宁宁回来,又冒险去蛇口美美地吃了顿海鲜。回家后子阳耐心地听她讲出差的感受,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活泼,在黄昏的小屋中跳动,青春的光彩在她眉眼中闪烁。子阳又变得轻松起来。这几天因那晚金薇神秘失踪的事让他一直有些不痛快,虽然就不出具体的原因,却感觉不太妙。
现在不一样了,宁宁回来了。这个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小天使,又将快乐给他带回来了。子阳望着眼前这个刚下飞机,仍然穿着一身T恤毛线外套和牛仔裤的年轻女孩,一时间感到时光倒流了许多年。年轻真好!他深深地感叹道。只有宁宁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才敢于素面朝天地四处游荡,才敢穿这么紧身的牛仔裤,她们不害怕突出自己的美丽和性感,也许她们就是想让全世界都能感受到她们的年轻和活力。
子阳坐不住了,他想要这个女孩,想将她揉碎,想将她融化,想让她永远属于自己。他渴望通过她使自己年轻,永远保持现在的自信,像一个真正成熟的男人那样面对一切。
子阳从后面抱住宁宁,一只手绕到前面,轻轻地很容易地拉开牛仔裤的拉链。宁宁扭着身子,她不太习惯这样略带粗鲁的举止,她只习惯于自己洗好澡干干净净地靠在床头等心爱的男人,没有这样冲动地没洗澡就让男人脱掉衣服上床。她确实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没有想到自己的退缩更刺激了一个已经开始冲动的男人。子阳更加粗暴地脱掉了她的裤子、毛衣,又开始脱她的内衣。
宁宁穿着一套浅蓝条纹的内衣,无助地让子阳摆布。她的眼中有泪水,她不是没有激情,只是还不能习惯这种方式。
“我想先洗个澡,刚下飞机脏死了。”
“不,你一直都是干净的。”子阳根本不理会她的感受,强行脱光了她的最后一点遮掩物,疯狂地搂住了她。
激情过后,子阳睡着了。宁宁坐在一边发呆。她望着胡乱扔在地板上的衣服,感觉这一切太不真实。她的身体是快乐和满足的,心里却是一片空虚。她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也会被欲望牵着鼻子走。她的身体为什么会这样渴望男人?刚才子阳明明是那样粗鲁,自己却为什么没有力量反抗?难道说女人的身体一旦属于谁了就再也无法摆脱?她喜欢子阳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一时间她会觉得自己的心特别特别地踏实,那是小时代父亲走后她从来没有过的踏实感觉,是一个男人给予她的满足。她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他占有了,才会这么年轻就愿意跟着子阳过着不明不白的生活呢?对于一个从来没有与男人有过亲密关系的处女来说,这种身体上的依恋有时候是非常致命的,它能掩盖很多现实的问题。
实际上,每次子阳的到来都会给宁宁带来无比的快乐。她也很奇怪,为什么那么多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她都可以无动于衷,却独独对子阳难以割舍?这次出差去了那么久,差不多半个月了吧,她每天晚上都会梦见自己和子阳在一起。不过她从来都没有将自己的梦告诉子阳,她不想让男人觉得自己太在乎他。这也是妈妈在她上大学之前提醒过她的。妈妈说她自己就是因为太爱爸爸了,才会默默忍受爸爸一直有外遇的事实。可是这种事不是委曲求全就可以逃避的,最后爸爸还是离开了妈妈。这个故事妈妈从来都没有说,直到宁宁准备去北京读书时才告诉她,就是希望宁宁出门在外不要轻易上男人的当。因此宁宁尽管渴望激情和浪漫,骨子里却有一点疑惑,并不能够百分百地信任一个男人,包括子阳。即使是依偎在子阳的怀里,她也并不敢将自己百分百地托付给他。只是这些话,宁宁对谁也没有说过。
她其实并不是生性开放的女子,她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披上洁白的婚纱与心爱的人走进结婚礼堂。可是她爱的人却不可能给她这份简单的承诺。幸好她才二十二岁,还很年轻,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暂时可以不去想未来。
子阳小睡一会儿就醒来了,他想看着宁宁睡着再走。谁知道宁宁披着薄薄的浴衣,正坐在旁边看着他发愣呢。宁宁原本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是爱情让她变得有些淡淡的忧郁,可是在子阳看来,这份若有还无的忧郁却让她更具风情。他忍不住一把揽过她细细的腰,让她躺在自己的身边。
“这些天你真的想我吗?”宁宁轻轻地问,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子阳一边抚摸她刚洗过散发着香味的长发,一边认真地点点头。心想这真是个可爱的傻孩子。他真
是太喜欢她了。
“那晚你真的梦见我死了,再也醒不来了吗?”宁宁又问起那个梦。
“最啊,当时我吓得一身冷汗,赶紧给你打电话,也顾不得是深夜了。”
“我知道,那晚我再也没有睡着,一直在想我们两个人的事。”
“想了些什么呢?”
宁宁轻轻一扭身子,“不告诉你。”
子阳又狂热地吻她,宁宁却正色道:“这辈子我最在乎的人是你,你在乎我吗?”
“当然,小傻瓜,现在还问这个问题。都问了一百遍了。”
“怎么,才问几次呀你就烦了?我就要天天问时时问!”宁宁不依不饶地要打他,子阳只好举手投降。两人又缠绵一阵子阳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宁宁第二天去上班,一身浅粉套装,愈发显得青春靓丽。她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束鲜花,有玫瑰和百合,搭配得不怎么样,不像是子阳的风格。宁宁顾不上多看,拿起抹布先擦桌子,然后又去洗手间洗很久没用的茶杯。
“宁宁回来了啊。”走廊里人来人往,都愿意和这个年轻漂亮笑起来甜美的女孩打招呼。宁宁一律点点头。洗杯子的时候,同一个科室的张大姐神秘地探过头来:“宁宁,那束花是你男朋友送的吧?”
宁宁的脸马上红了,立刻为自己辩解:“我还有男朋友呢。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的。”
可是张大姐却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宁宁,你这么漂亮还没有男朋友?说给谁听谁都不信啊。你看看我们这幢楼,就数你最漂亮了。”
宁宁有点不耐烦,却也不想得罪张大姐,只好拿妈妈来做挡箭牌。“我妈妈不让我这么小就交男朋友,让我先把工作做好再说。”
“工作?”张大姐笑了,“女孩子在机关不就是图个安稳和清闲吗?还以为真的要做女强人啊。我看宁宁,你这么漂亮,上大学的时候就一定有很多人追你了吧?”
面对张大姐的喋喋不休,宁宁实在不想听了,借口还要处理出差前积压的活,匆匆离开了洗手间。
她再回座位的时候,才看到了花中间夹着的小卡片。上面写着:“宁宁,今晚有空吗?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宁宁的脸又红了,她不敢回头,生怕别人看出她的紧张不安。这种事她从小到大经历得多了,但这里是机关,是不能够这样张扬的。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谁知电话铃又响了。原来是大学同学钟凡,要来深圳出差,想顺便看看她。
“我昨天就到了,听说你出差了。”
“是啊,昨天傍晚回来的。”钟凡大学时曾疯狂地追求过她,宁宁不想和他说得太多。以前她就没有喜欢过他,顶多当个好朋友罢了。现在有了子阳,就更不可能了。
“看到我送的花了吗?”
“是你啊,难得过来一次何必这样客气?”宁宁的话有些客套,她不想和他走得太近。既然不喜欢他,何必给他机会。
“怎么是客气?当然是因为喜欢你才送。怎么样,晚上一起吃饭好吗?”
“再说吧。”虽然今晚子阳不会来,宁宁却不想见这个钟凡。
“你看你,一点面子都不给。不就吃顿饭吗?我还会吃了你?”钟凡似乎真的生气了。
“那你下午再打来吧,现在我真的很忙。”宁宁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宁宁不免想起自己的大学时代。其实也就是一年多之前的事,怎么感觉像过了几个世纪?难道和子阳那样成熟的男人在一起久了,自己的心也染上了沧桑?宁宁摇摇头,为晚上到底去不去而苦恼。说起来钟凡也是大学同窗,这样冷淡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后来转念一想,可以叫上丁小仪啊,大家都是同班同学,小仪人缘又好,即使钟凡有意见也不好说什么。
下午宁宁就给小仪打了电话,小仪一开始根本不愿意做电灯泡,但经不起宁宁的软施硬磨,还是答应了。
“钟凡他肯定恨死我了。”小仪还是不情愿地说。
“没事没事,他知道是我的主意。”
“其实钟凡条件不错啊,在北京那家外企混得不错呢。”
“去去去,条件好你就去找他啊,刚好今晚有机会。”
“算了吧,人家是冲着你来的,我犯得着凑这个热闹吗?”
下班后宁宁先回家换了套休闲装,然后打车来到约好的餐厅。钟凡已经在包房里等着了,小仪还没有来。
钟凡见宁宁四处张望的样子,不禁问道:“你找人?我不在这儿吗?”
宁宁故作神秘地笑笑,并不说话。
钟凡却紧张了,“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吧?”
“是又怎么样?”
“说实话,宁宁,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啊?怎么每次给你打电话都只说两句就挂了呢?”
宁宁只是笑,并不说话。
正在这时,小仪推门而入。钟凡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宁宁却是得意地笑。
“钟凡,大老远从北京来也不打个招呼,是不是在外企当了白领就看不起我们老同学了?”小仪总是心直口快的,钟凡也不好说什么。
“宁宁,听说钟凡当年有很多女孩子追,你有没有追过他啊?”
“哪里啊,我从来不主动追求男生。”宁宁使劲地摇头,意思是自己和钟凡毫无关系。
三个人毕竟是大学同班同学,一下子就聊得非常融洽了。钟凡虽说是为了宁宁而来,现在不能单独见面,但总算也见了一面,想想也只能如此了。宁宁上大学时就不喜欢自己,现在工作了,接触的人更多了,哪里还会喜欢自己?何况一南一北,实在是太不可能了。
饭后,钟凡坚持让出租车先送宁宁回去。到了宁宁的楼下,钟凡又坚持要下车,说要上去坐坐。宁宁不禁和小仪面面相觑。
“钟凡,这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