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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逆袭 作者:雅古达(起点2013-12-29完结)-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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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y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相信晴雨也没有。
  他只隐约地捕捉到一股注入胸口的热流,在心底流过,他便理解了她的意思,并且十分笃定,那正是她所要传达给他的东西。连他自己都对自己的笃定惊异不已。仿佛一双温暖的手在他的身体内部徐徐而上,拥抱惊悸的心脏,告诉他不要怕,不要怀疑,尽管放任他的灵魂去探索,毫无保留地相信得到的答案。最重要的,是给他坚信只要他这样做,事情便一定会如他所想的信心。
  Party差点就被那股暖流融化了。之前强烈到差点杀死他的痛处只是由于他对那股暖流的生疏。那是一种……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宛若尚在母体,漂浮在温暖的黑羽绒般的羊水之中。却不似胎儿那般无助。他有力量。
  然而正是这份力量令他陷入莫大的恐惧。恐惧的不是力量本身。力量无意间代表了外在的世界。它尖锐地刺入他的细胞,他的脑干,让他的脑子一刻也不敢把从视网膜接收到的信息屏蔽。他很清醒,非常非常清醒。精神力还在肆虐,Party毫无疑问仍在阿纳维!
  这太荒谬了。
  与晴雨四目相对,Party想到。
  晴雨的眼睛还和以前一样,流光无损它们平静深沉的气质。
  Party觉得太炽热了,不敢再看下去,却发现他办不到。
  他什么时候被俘虏的?
  被那双眼睛俘虏,拖到她的世界,她却仍在另外一个空间。
  他在战栗。他要逃离。
  那是不可能的。
  他,已经迷上那无可名状的感觉了。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许Party会一直保持惊悸的、崇敬的心境,将全身心奉献,燃烧,直到只剩下一缕青烟。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彻底毁掉这奇妙的感觉。
  晴雨抓起一把地上的东西,以抛洒糖果的姿态扬了出去。细小的东西甩离她的指尖,晶莹剔透。
  “呜!!”
  Party忍不住吐了。
  那是血!!是肉!!
  仔细一看,厂房的庭院已经被血水整个刷了一遍,有些地方甚至蓄成浅浅的“水”洼。
  坐在浅浅的血水里,晴雨一脸孩子般欢快的笑颜。脸上一道血痕,胭脂一样灿若桃花。
  ——天啊!地啊!全都一片血红啦!
  Party彻底傻眼了。
  他突然明白,这些都是为他准备的。肆虐的精神力是她点燃的礼花。她还要亲手点缀美丽的彩屑。一切都是为了欢迎他进入她的世界。
  可他现在只想知道,她那套黑衣服和那头黑发里,到底存了多少血?!
  什么温暖和迷恋,统统消失了。
  这里是地狱。
  什么狗屁!我不承认!!
  怒不可遏的Party狠狠抓住晴雨的肩膀——他的手如同伸进绞肉机般剧痛——死命地摇!
  “够了!!你给我停下!!”
  海浪一下又一下,轻柔而有节奏地扑打峭壁。星星点点的光亮透过不算太厚的云层,洒向清澈的波涛。
  仔细清点过后,Party共找到五名生还的佣兵,其中两人伤势过重没有抢救过来。
  用衣服撕成条制成的简易绷带扎紧最后一人破裂的动脉,Party长呼一口气。
  空气里有股粉尘的味道。生于斯长于斯的人们,大概永远没机会知道,原来自己每天呼吸的空气差到这种地步。
  他咂咂嘴,完全下意识的。
  是在怀念地品味这股味道,还是想把那些会堵塞肺脏的粉末吐出去呢?
  谁知道。
  他想道,笑了出来。只是拉一拉嘴角,非常苦涩。要是他不是这么累的话,他大概会大笑的。
  最后的这个士兵左腿被切断了,只剩下半截大腿。Party试图用一根弯曲的枪管绞紧止血带,绞了几圈仍然有血液从伤口断面慢慢流出,洇湿了裹着伤口的三角巾。
  这和静脉失血的速度差不多,放着不管仍然会死。
  急救课上学过的知识分成了幻灯片,一张接一张地从他眼前掠过。他机械地挥开那些黑白的字句和彩色的图片。
  河豚的肝脏和腮都暴露在学员的面前,血淋淋的。河豚的毒素击中在它们的肝、腮、卵巢等等地方,二月至五月是河豚的繁殖期,毒性最高……
  不。我是怎么了。
  Party用手指敲了敲脑袋。听到“哐哐”的声音,他突然冲动地想使劲拍一下那小伙子鼓面一般平整的伤口,大叫一声“嗨!哥们儿,起来了!!”说不定对方会嗷地一声窜起来,把他骂个狗血喷头。
  有个东西骨碌碌滚过来。这个士兵突然呜呜叫起来,十分地激动。Party掰开他的嘴,原来他的舌头被嚼烂了,堵住了喉咙。当然不可能是他自己嚼的。
  拉出烂布条似的的舌头,Party很轻松地制服了挣扎着试图起身的士兵。那东西滚到Party脚边。Party盯着它,心想那是什么,另一边用手轻轻——或者说轻松——地把伤患按在地上。
  队长。
  你的帽子哪去了?戴帽子的手又哪去了?
  Party仿佛听到了对方的回答,并且遵循这个回答找到了位于远方角落,支离破碎的答案。
  即使夜色如洗,此方弹丸之地,仍长久地抹杀掉语言的意义。
  所以他才必须与之对抗。
  Party艰难地开口:
  “能帮我个忙么?他血流不止,需要封闭血管。”
  ……没有回答。
  Party甚至怀疑,是不是出了幻觉,其实自己根本没有开口。
  但是仔细观察后发现,眼前这个重伤患的确不再出血。Party这才松口气,回头去面对。
  “……谢了。晴雨。”
  晴雨没吱声。
  看不出她站在那儿多久。一脸缄默的样子,与之前、之前的之前、之前的之前的之前别无二致。只是双眼充满理性与自持,与Party平静地对视。
  然后扭头就走。
  晴雨快步来到另一名幸存者跟前。后者全身因愤怒战栗不止,翻着白眼,怒不可遏地竭力盯向晴雨。
  “问你些事情。你要如实回答。”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听。
  她脚边的那个愤怒的佣兵突然静止了。紧接着,黄豆大的冷汗从脑门成串成串地滴落。
  晴雨视而不见。
  “你们全部的作战计划。除了在燕子岛,还会去那儿。”
  士兵在踌躇。刚才撑着他精神的愤怒与戾气全都被杀得干干净净了。
  换个时间换个地点,Party估计要为晴雨叫好。可惜现在他只能笑得五味杂陈。
  最后士兵承受不住压力,断断续续地叙述起他们的计划。
  “果然……”
  晴雨无力的闭上眼睛,身体就这么软下去。Party见势不妙赶紧去扶,伸过去的手臂却被她紧紧钳住。刚才的疲劳一扫而空,晴雨浑身散发着燃烧着的冷静与干练,小声对他说了一句:“走了。”
  “……走,走了?!”Party不明就里,“去哪儿?!”
  “我送你回家,然后去学校。”
  “现在?!”Party吓了一跳,不由得瞄向晴雨的腹部。那套该死的黑衣服让Party根本看不出来她的伤口是否还在流血。应该止住了,但子弹还没有取出来,情况绝对不妙,不然她不可能有意无意地微微猫腰,“这些人呢?你不管了?!”
  “我管不着。”
  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晴雨接下来的话让Party沉默了:“要是你愿意留下来等海警请喝茶,我连你也不管。”
  他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他完全理解晴雨的焦急,而且和她一样焦急。
  Party又看了一眼硕果仅存的三名佣兵,从他们仇恨且戒备的眼神中读出对生的渴望。且不论他们都是需要生命垂危的重伤患。巴利家族是不会来救他们的,而另外一队佣兵必然会因晴雨的阻击无暇顾及他们。
  但要怎么救?打120,说刚刚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武装冲突?
  Party不禁在想,如果那一位身处自己的位置,会如何回答?
  可惜他不可能知道。因为他不认识那个人。不过他相信,无论遇到什么,那个人都只会作出一种选择。
  “没必要怜悯敌人。咱们快走。”
  **************************************
  目前在码新书的字。或许以后再也不会以这种风格写文了吧。
  

第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3…11…20 19:56:52  字数:3125

 晚上十点。
  伴随铃声,最后几个留在教室自习的学生站起来收拾东西,顺便回头招呼还在奋笔疾书的同学。
  “小米,还不走吗?要关门了哦。”
  “嗯……再等一下吧,我马上写完。你们先回去吧。”
  米儿闻声抬起头,明朗地笑道。
  “那我们先撤了。”
  “别忘锁教室门。”
  “你也快点。小心被锁在宿舍楼外面。”
  “嗯!我会的!拜拜~~”
  挥别同学,米儿目送这些与自己同样年纪的人类一边闲聊一边走远,嘴角一直保持完美的弧度,直到完全听不到一丁点声音。
  现在的我绝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没事儿调侃自己一句,米儿收敛笑容,也开始快速归拢自己的东西。
  小米。小米。
  在学校里,熟人之间才会用外号。或许称之为昵称更合适。它们有的很奇怪,有的只是简单地砍掉姓氏直呼其“名”。她挺喜欢小米这个称呼的。
  可她叫米儿啊。不是章米,也不是什么手机的牌子。这三个名字都有人叫,叫的人都不一样,被叫的人是不是也不一样?
  收拾完东西,她没有急着站起来走开,而是在椅子上呆呆地坐着,试图让发烫的神经降温。
  也许我真的不是一个人。毕竟,我有两副身体。
  我就是我。今天晚上,我就干点米儿才会干的事。
  ***********
  把米儿搞得在纸上把一个单词抄了三万变,还以为自己在背虚数运算法则的原因,全在于半小时前晴雨跟她说的话。
  从米儿收到短信再到出门(趁老师不在偷跑出去)见到晴雨不过花了两分钟时间,那家伙已经记得团团转了,不等米儿开口便将她拖到隐秘的角落,张口便是:“帮我个忙。”
  “什么?”
  “今晚我有急事必须出去一趟。拜托了,帮我个忙。”
  “好吧。你说吧。”
  看得出来晴雨非常焦虑,所以米儿事先有点精神准备。但是当听到从晴雨嘴里吐出“帮我守住学校”这几个字时,米儿还是吓了一跳。
  “有人要攻城么?”
  之后从晴雨简要的叙述中米儿明白,晴雨剪完要干的事情风险极大,而敌人——晴雨没用这个词——很可能趁虚而入。她需要留一个看家的人随机应变。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米儿当即拍着胸脯包揽下来了。反正也不麻烦,不就一晚上不睡觉嘛。
  再说了,晴雨,你还有别人能找么?
  教学楼的过道一片漆黑。米儿快步走着,觉得还不够快。其实由于窗户的存在,学校过道既不像想象中那么黑,也没有那么安静。青白色的月光和回寝路上学生们的喧闹一同流入空无一物的走廊。
  在他们不曾瞩目的角落,高大的树木环绕操场,乍看上去像在替学生们站岗,只是从繁茂的枝杈间吐出一团团黑气,令人心生疑窦。米儿不确定这是不是只有自己注意到了。相比之下,盘踞于长长过道的两端的黑暗更像一团雾,一团活着的零。
  今晚谁会潜进雾中?谁知道可能有大事发生?啊哈!只有我啦!
  很快,米儿到达过道尽头。这里有个死角监视器拍不到。当然为了省电,监视器很少打开。即使不是死角也很少会被拍到。
  但这里不是目的地。
  米儿闭上眼睛,依然快步走着。这里没有窗,是完全的黑暗。在她的右手边就是楼梯,不小心滚下去的学生年年都有。但是她既不担心撞墙也不担心摔倒,只是闷头走着,眼睛闭得死死的,生怕露出一点缝隙。
  终于眼睑后的眼球感受到光线。到了。
  再睁开眼,米儿看到的仍然是一段走廊。不过不只她,任何一个人只要一眼就都会立即明白,米儿正身处完全不同的另一个地方。干净略显狭窄的过道,整齐排列在两旁的各式各样的门,头顶的支架里的照明石,而不是电灯,散发着莹莹光亮。虽然不是第一次来,米儿还是觉得非常神奇。
  这个小空间属于时空隧道的表亲。它的每一扇门后面都通往某个奇幻的世界,有的甚至能跨越时空,回到过去——虽然那次使用留下的记忆不怎么好就是了——而所有的门当中,设计得最为精巧的当属分割这个神秘空间与现实世界的出入口。它没有具体的形态,只有特定的人才能进入,而且跨越的时候必须闭上眼睛。之前这里只有制作者兼主人才能进来。现在还得算上一个米儿。
  米儿今天不是为了穿越时空来的。她走到一扇日式纸拉门与一扇欧式木门之间,按了一下墙面。墙的一块立即陷了下去,然后向外弹出。原来是一块画框大小的木质盖板。怎么看怎么像纯机械构造,而不是精神力。
  说不定就是机械构造。晴雨很喜欢纯机械结构,但很排斥电力驱动。
  米儿掀开木板,在露出来的壁橱边缘摸来摸去。晴雨说里头有个开关,不打开壁橱里的东西就不会显现——也可以理解为不存在——而只是一团漆黑。找到后,米儿按下那个圆形的按钮。咔哒一声,亮起一盏橘色的小壁灯,把整个壁橱照得暖洋洋的。
  一只圆盘放在壁橱中。这是个控制器,长得很像拨盘电话或者八卦盘之类的东西。玻璃似的材质很有质感,上面有许多可恨,繁而不乱,明显正是这个装置的线路,类似印刷电路板上那些黄色的线条,捎带着有点装饰效果。
  看一眼就知道该怎么用这东西。
  米儿输入晴雨给的编码“3934”。圆盘的指示灯显示输入正确,并已生效。这是一个防护型的结界。启动之后,任何未经批准的人或物都没办法进入学校,无论走大门还是翻墙。前脚迈进校园后脚就会回到校园外。
  这简直就是个校园怪谈制造机嘛!
  晴雨似乎常用来挡住不想待见的家伙,效果不错。不过她拥有最高权限,用不着跑到这里启动。米儿怀疑或许自己也不用。听她的意思,这是个紧急开关。晴雨是不是把奶茶店卡片给忘了?
  管她忘没忘,反正到此为止,米儿的工作告一段落。接下来的比较被催,她需要一晚上不睡觉,留在宿舍楼监视是否有敌来犯,一边必要时启动剩下的三个程式。
  从女生宿舍的六楼跑到教学楼里的秘密空间启动程式吗?看来晴雨没忘,至少没全忘,只是有点急糊涂了。
  也好,又让我知道一个秘密。
  米儿心中一阵窃喜。她最喜欢探险,而她的同伴正可以为她提供源源不断的机会。至于“敌人”,说实在的米儿压根就不信他们进得来。
  不是已经开了结界嘛。这里可是学校,他们敢明目张胆地用导弹轰吗?光那几千号家长就能把他们活吞了。
  “有本事就来吧。”
  言罢,米儿把盖板一扣,循着进来时的套路回到原本的空间,溜出教学楼。
  一路上没遇到任何人,真是可喜可贺。米儿听说过T中许多奇奇怪怪的传闻。据说一次一对情侣趁夜半无人在教学楼内互述衷肠。事前那个男的以防万一,已经偷偷在看门大爷的夜宵里掺了两片安眠药,并且亲眼看着大爷呼呼大睡。在T中,打更和看门都是大爷一个人负责,所谓打更也只是十一时在学校里转一圈,大致检查下有没有安全隐患,然后锁门,关监视器,睡觉。结果待到两人在教室正聊到动情的时候,一颗人头从讲台后冉冉升起……后阿里这对苦命人被吓得双双入院了。在那之后就有传闻看门大爷是双胞胎、双头人、降头师什么的。
  一辆小卡车停在学校的侧门。米儿钻出教学楼,踏着薄雾向宿舍一溜小跑。她隐约听到从侧门传来声响,大爷似乎正升起地抱怨什么。怪不得在教学楼里没碰到大爷。
  米儿没当回事,加紧步伐。十点十五了,比起T中的大爷,T中的大妈要生猛得多……
  *************
  大爷确实很生气。
  “打电话催你们多少遍了?!现在才想起来拿?不行不行!!锁门了!!”
  对方只好一个劲赔礼道歉,说什么今天当班的那个是新来的,还有跟养猪场有协议什么的,最后好歹铁杵磨成针,大爷松口: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其实主要的原因在于那东西实在难处理。现在正值初秋,暑气还未完全退去,那三大桶恶心的泔水堆在太阳下面不到一下午就开始变质。到晚上又多了三大桶。微风轻袭,“香”飘万里。又不能像自家的生活垃圾往垃圾点一堆了事。不管怎样,他们能过来给拉走就算帮学校大忙了。
  大爷拉开小门的栅栏,肮脏的泔水车便迫不及待地开了进来,直奔食堂门口。从车上下来几个人,手脚麻利地将大桶推上车。大爷也跟在车后,刚才跟他交涉的小伙不停地向他道谢。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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